第12章 輪番轟炸
街道辦事處大媽，民政.局，親戚朋友，七大姑八大姨，醫院同事，包括和姚森八竿子打不着的遠房表嫂，在得知姚森離.婚是因為楚康正劈.腿之後，不但不罵楚康正無恥不道德，而且罵那個不知名的第三.者，這些人就像洶湧澎湃的海水，排山倒海般的輪番做複合工作。
在看到姚森頑固不化時，這些人的口水又像海嘯般撲向姚森。
“孫淼，你他媽.的軟蛋，姚森就要被逼進火坑了，你倒是放個屁啊，你不是喜歡姚森嗎？”
“媛媛你別攪和了行嗎？森森還沒有離.婚，孫淼如果阻擋就是大逆不道，就是和楚康正之前做的醜事沒有任何區別。孫淼，寧拆一座廟不拆一樁婚，如果你真的愛姚森，就請遠離她，別讓她成為衆矢之的的蕩.婦行嗎？”
“李巧玲你給我閉上臭嘴，什麽叫蕩.婦？姚森別說沒有和孫淼做什麽，就算做了也是理所當然。因為孫淼是在楚康正提出離.婚後向姚森表白的……”
“但是。”李巧玲挑釁的對媛媛伸了伸手“姚森離.婚了嗎？這是關鍵。孫淼，人家鬧離.婚，你不但不勸阻，想辦法挽留這段婚姻，而且趁火打劫插了一腳，請問你這是叫愛嗎？你這叫極度自私。”
“你們都發表完意見了嗎？”緊緊捏着額頭好久沒有睜開眼睛的孫淼，緩緩的說“如果說完了能把姚森還給我嗎？我想和她單獨談談。”
“好好好，孫淼夠爺們，你一定要留住姚森啊，我……”
“王媛媛，你能不能少幹點壞事，你這樣會害死姚森的。嗚嗚嗚……”
“切。”看着李巧玲被王媛媛捂着嘴巴拽着腦袋拖走了，姚森嗤笑着搖搖頭“兩大派啊，一個武當，一個少林。”
“你選擇哪一派想好了嗎？”
“我選擇哪一派管你一個小破孩什麽事？”
“姚森。”孫淼用力捧起姚森的臉“我再告訴你一遍，我是一個二十多歲的老男人，不是小破孩。我可以為我說過的任何話，任何事情負責任。”
“拉倒吧。”姚森依舊一臉嘲笑的推開孫淼“比姐還小兩歲呢，姐還沒有稱呼老女人，你竟然敢叫老男人了。”
“姚森，我在好好和你說話，你不要再這麽吊兒郎當好嗎？”
“哈！我去，對付你這種吊兒郎當的貨你想讓姐一本正經？笑話。你當姐這麽多年的婚是白結的。去一邊找小姑娘玩去吧孫子，姐這裏玩的都是成.年人的游戲，實在不适合你，啊！你抽風啊孫子，想吓死老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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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姚森這麽多年來第一次看到孫淼發火。在姚森的印象裏，孫淼無論什麽時候都是一副嬉皮笑臉的德性。
當然，除了那年親眼看到一個病人死在他面前，他哭的像個傻.逼。
當年剛剛上班一年的孫淼痛哭的畫面，曾經火爆整個醫院，孫淼也因此成為全院人人皆知的暖男帥哥醫生，更成為全院小姑娘的夢中情.人。
相比于當年的痛哭，孫淼今天的全身顫抖，孫淼把杯子暴.怒的砸向對面的牆，讓姚森更為驚訝，她覺得她沒有說錯什麽。她一直都是這樣說話的啊。
“姚森，正兒八經的把我當作一個大男人，好好的聽我說話真的很難嗎？成熟不成熟和年齡好多時候沒有關系知道嗎？楚康正比我大八歲，可我覺得我什麽都比他成熟一千倍一萬倍。
拿他自.殺這件事情來說，我願意相信他活明白了很多事情，願意相信他明白你是最值得珍惜的，你是無價之寶。
但是這樣又怎麽了？他回頭了難道你就應該必須接受嗎？姚森，這些外在因素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還愛着他願意和他重新開始，而不是被道德綁.架。只要你讓我明白，你是真的愛他，我孫淼就當原來對你說過的話都是放.屁，只要你幸福，我願意承受一切痛苦。”
……
孫淼的話句句敲打在姚森的心上，他問的每一個問題，正是姚森在內心不停拷問自己的問題。姚森不得不承認，自己開始對這個小男人刮目相看了。
不回家，将要面臨不可預測的巨大壓力；回家，全世界為她們操碎心的人都會得到安寧，不甘和厭惡卻迅速湧向姚森的心頭，壓的姚森自己都讨厭自己。姚森覺得不管楚康正變成了什麽樣子，她們之間已經有了不可逾越的鴻溝，別說幸福，平淡如初都不複存在了。
……
姚森沒有向孫淼當面表态，姚森覺得她對一個從來都沒有放在心上的男人表态就是半遮半掩，就是猶抱琵琶半遮面，就是不道德的勾.引。但是姚森卻在心底确認，看似吊兒郎當的孫淼，其實內心是一個說話極度負責的男人。她不能因為自己影響到孫淼。
姚森甚至為了孫淼考慮，拒絕了他送自己回家。可是讓姚森萬萬沒想到，盡管她如此謹慎，事情還是發生了突然變化。
…………
第二天，水川市的天和往常一樣涼爽，可是帶着曉曉從家裏一路出來的姚森，卻發現了衆多不對勁。
小區見面都打招呼的左鄰右舍和她說話時笑的比哭還難看，而且剛剛背過身就對她指手化腳竊竊私語；幼兒園幾個比較熟悉的家長，都好像陌生人一樣裝作看不見她；更奇怪的是，醫院的同事們三個一群，兩個一夥的聚集在一起正在讨論什麽，看見她來迅速做鳥獸散……
“李教授，大早晨的都叫我是不是又訓我，麻煩你老人家……媽媽，你憑什麽打我？”
“你還有臉問，看看你做的好事。”
被媽媽無緣無故抽了一個大嘴巴的姚森，順着她的手看向手機。
剛才所有的奇怪一下子明白了。
這是姚森和孫淼昨天晚上一起吃飯的照片。這些照片基本都是孫淼為姚森夾菜倒水，姚森看着孫淼說話，甚至沒有一張可以接近讓人浮想聯翩的。但是姚森很明白，這些照片如果在過去，根本就是個屁，但是在姚森和楚康正離.婚狗.血劇最高.潮的時候冒出來，就是核.武器啊！何況這還是發布在比核.武器爆.炸擴散還要快的互聯網上。
“媽媽，昨天晚上，媛媛，巧玲孫淼我們四個一起吃飯，只是最後她們兩個有事情先走了，我和孫淼最後走的。可是這個拍照的只拍我們兩個，還故意發到網站上，這明明是有預.謀的陷.害，你怎麽能相信這些還因為這個打我？這是哪個王八蛋幹的我一定要把她碎.屍萬段……”
“你還有臉找人家算賬，不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明明知道這個敏感時期為什麽不避諱？”
“我避諱什麽啊？孫淼和我的關系整個醫院誰不知道，我還需要避諱嗎？再說我憑什麽避諱？我是個離婚的人，我只要不交往有.婦之夫就是光明正大的事……”
“你離婚了嗎？”
“離婚還不是板上釘釘沒跑的事。”
“這麽說你承認你和孫淼有一.腿了？”
“李教授你說話能不能不這麽難聽？你侮.辱我可以我是你女兒我無可奈何，但是不要侮.辱人家孫淼……”
“還說你沒事，你都這麽護着他了……”
“我護着他是因為我不想連累無辜的人……”
“他無辜？鬼才信！天天往你們辦公室跑言語輕.浮，是我太大意了覺得那小王八蛋孩子氣，沒想到早就對你圖.謀不軌。我現在可明白你為什麽這麽堅持離.婚了……康正，你怎麽來了？”
沒有想到楚康正突然推門而入的姚森母女，驚詫不已的瞪大眼睛。
“康正，快放開姚森，我的女兒我知道，她絕對不會……”
“等我殺.了那個畜.牲再回來收拾你這個臭婊.子……”
“是男人沖我來，再敢動姚森一個手指頭我她.媽弄.死你。”
被突然闖進來的孫淼砸的鼻孔鮮血淋漓的楚康正，瘋了般抓起旁邊的一把椅子。
……
如果說網絡上的照片和煽.動言論，讓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吃瓜群衆半信半疑，那麽楚康正和孫淼的血.戰，把這對所謂的狗男.女事件坐實，并且迅速升級為各種版本。
姚森早就和孫淼有一腿；姚森在楚康正和其他女人有一腿之後才和孫淼有一腿用來報.複楚康正；姚森和楚康正都不是好鳥各玩各的……
就在各種版本相互之間打的不可開交時，孫淼的話，迅速把各路閑的蛋疼的吃瓜群衆分成各種派系。
“我愛姚森，從我來醫院上班第一眼看到她的時候我就愛她。但是姚森她從來都不知道，是我發現你們要離婚時才忍不住告訴了她，可是姚森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的感受，我們什麽都沒有做過，我對天發誓姚森她從來都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情。是我給她帶來的煩惱。
楚康正，如果你真的還愛姚森，就聽我一句勸，給她自由，讓她自己選擇去留。如果她選擇你，我孫淼從此滾出這個醫院，再也不會打擾你們的生活。如果她選擇離開請你放手，讓她過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無論姚森做何選擇，我孫淼要你記住一句話，女人是用來疼的，不是用來發.洩私憤的。你要是再碰她一個手指頭，我就是賠上性.命也要帶她走。”
……
孫淼把所有的罪責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他這樣對着整個醫院同事所說的後果，就是承認了他就是無.恥的第三.者，而且是乘人之危的龌龊小人。他有可能會面臨滾出醫院，甚至滾出整個醫學界，再也從事不了他最愛的醫學工作。
這對于一個熱愛醫學就像自己生命的人來說，意味着什麽，姚森比誰都清楚。
他可是醫院公認的才華橫溢，前途無量。
“孫淼，謝謝你，姐知道你可憐姐才編出這樣的故事來。你真的太傻了，你這樣只會弄巧成拙知道嗎？你馬上就要結婚了，你的未婚妻會怎麽想？她有多傷心你知道嗎？
楚康正，孫淼的未婚妻年輕漂亮又是富.二代，她們馬上就要結婚了，你說他會為了我這樣的二手.貨犯傻嗎？他就是看我最近因為你天天心煩意亂，才一時同情心泛濫做出蠢事，你別自己達不到目的還找借口連累別人，有本事沖我來。”
姚森的解釋讓周圍想看熱鬧的人跌破眼鏡，在醫院同事的眼裏，以孫淼的為人，事後再做出一個有說服力的澄清，這件事情就這樣過去也有可能。楚康正也因此保住了面子，可是事情卻沒有像姚森期望的那樣。
“都這樣了你還替小白.臉說話，我殺.了你這個臭婊.子。”
“別碰她。” 楚康正還沒有來得及抓住姚森，就被孫淼扭住了胳膊。 …… 楚康正的胳膊被孫淼擰斷了；孫淼在醫院的工作也像姚森預測的那樣徹底結束。
“霸氣，像個男人。來，孫子，姐敬你一杯。以後就跟着姐幹，就憑你的才能，姐保證讓你的收入比做醫生強一百倍。”
孫淼沒有接媛媛的酒杯，“我找你來不是聽你拍我馬.屁的，我想問問姚森現在到底怎麽樣了？我想去看她李老師不讓進門，去醫院又怕給姚森添亂。我擔心楚康正那個瘋子再對她下狠手。”
“你放心，有老娘在，姚森這個婚離定了。你現在想的就是什麽時候來我這兒跟着姐學生意，多掙錢娶姚森做老婆就行了。”
……
姚森在公開撇清孫淼的同時，也告訴孫淼，她不會回頭。失去從小就熱愛的事業孫淼痛心疾首，徹夜難眠。但是相比于姚森，孫淼淡然一笑。離開醫院去哪兒發展孫淼還沒有想好，孫淼滿心想的都是姚森現在的處境，每時每刻都在盼着有一天能光明正大的追求姚森。但是日夜期盼的孫淼，卻得到一個讓他生不如死的消息。
姚森回家了，她選擇了楚康正。
半年後。
作者有話要說： 正在存稿下一篇《竹馬歸來》，也是類似《姚森》的婚戀文。具體多少字不确定，也許兩百多萬，也許三百多萬，反正大長篇了。
《竹馬歸來》這篇文裏有很多沉香自己的生活，一路走來的朋友，值得懷念的親人，涉及人物太多劇情太複雜，挺死腦細胞的，所以需要娓娓道來，我不急，你們也容着我慢慢存稿。
《姚森》的存稿都是放在後臺存稿箱裏，沒有意外每天晚上八點準時掉落。特殊情況會及時說明。
至于評論，沉香雖然沒時間回複，絕對一個個看，寫文多半為了自嗨（這個需要解釋一下哈，就算沒有一個讀者看我也會寫，真的，變.态般的癡迷文字）讀者的意見一定會有則改之無則加勉，這個小天使們放心。
另外再強調一遍，沉香所有的文都是全文存稿再上傳，所以無論欣賞的讀者有多少都不會坑，這個熟悉沉香的小天使應該深有體會不用再解釋了哈。
另外聽說收藏評論多了積分高，積分高曝光率就高，曝光率高就能遇到更多可以一起嗨的朋友，朋友多了沉香肯定更快樂……所以，你們懂的。
生活不易，有條件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更不容易，沉香很珍惜，很快樂，希望你們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