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章節

光閃爍:“我原本不想揭穿你。你又何苦來招惹我?你無非是在利用我.其實賜婚并不非得是無雙。但是無雙和你親近,有無雙在呼倫國,呼倫國就是你齊王的後盾,你就多了別的王子沒有的籌碼。”

楚子煜的身體晃了一下,臉色變的蒼白。

“你敢說這不是你和太後串通好了表演的戲碼?”若鴻冷冷一笑:“六王子和八世子的出現只不過讓你的演出更合理罷了。楚子煜,你明明知道我只有無雙一個朋友,你利用我和無雙的感情,我恨你。”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的任何表演了,不顧一切的轉身跑開。

原來真相剝開,受傷的還是自己。

出發的那天,天氣出乎意料的好。天空晴朗的好象一塊藍寶石,一絲雲彩都沒有。

天還沒有亮,若鴻就随禮儀官上祭天臺拜祭皇室的列祖列宗,然後由太後和皇後陪同上金殿向皇帝辭行。若鴻終于見到了無雙的父親太輔姚文成,那是個清瘦的中年人,一臉的喜氣洋洋,眉宇間沒有半分與無雙相似。

大臣們紛紛向皇帝致賀詞,交口稱贊這樁婚事是多麽多麽的有利于兩個國家的和睦相處。若鴻恨不得撥開頭冠上的珍珠遮面,把這些馬屁精一個一個看清楚。

呼倫國使臣上金殿向皇帝辭行、欽差大臣向皇帝辭行。若鴻于是知道原來護送公主的欽差大臣竟然是楚子煜。她身體一僵,随即就想明白了:他煞費苦心的把她安排到了這麽重要的位置上,又怎麽能放過這樣的大好機會去親自和呼倫國的權貴攀交情呢?

她在心裏冷笑,當使女們來攙扶她下殿的時候,她沒有按照禮儀官的暗示表演痛哭流涕故土難離的鬧劇,因為她心裏對這個熱鬧的金殿半分留戀也沒有。

楚子煜就走在她的身邊,卻已經不能帶給她一絲一毫的溫暖了。她甚至不願意向他的方向看一眼。

金碧輝煌的馬車就停在金殿的臺階下,容圖穿着深紅色的獵裝靜靜的守在馬車旁,他身姿挺拔,英俊的臉孔神采飛揚。這個男人仿佛生來就是所有人注視的焦點,他只需靜靜站在那裏,他的周圍就自然而然的擴散出耀眼的光暈。

那雙散發着神秘魅力的幽深的黑眼睛,出現在夜裏就好象是夜晚的精靈,出現在陽光下,就好象比陽光還要奪目。

這樣灼熱的目光讓若鴻有那麽一瞬間幾乎不能呼吸,他似乎能看透珍珠遮面,看透她的眼睛,一直看進她的心裏去,這讓若鴻産生了一種微妙的錯覺,仿佛迎娶新娘的人就是他,而不是別人。如果真的是他……

容圖伸出手,臉上露出溫情的微笑。

她有意對楚子煜伸出的手臂視而不見。上前兩步,輕輕搭着容圖的手上馬車,容圖突然用力的握緊她,象要把她揉進自己的手掌裏一般。若鴻詫異的回眸相望,他的眼睛象是燃燒着兩團小小的火苗,裏面有某種堅決和不容動搖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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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什麽意思?是警告她不要妄想逃跑嗎?還是,在替另外一個男人宣告她的所有權?

珠簾在她面前落下,遮住了兩個男人各懷心事的面孔。

馬車緩緩駛出宮門,禮炮聲震耳欲聾。樂師奏樂的聲音和大街上觀禮的百姓的歡呼聲混合在一起,營造出熱烈無比的氣氛。

若鴻突然之間就有了想流淚的沖動,她原本打算回到京城後偷偷去看看若雲,卻不料發生了這麽多的事。在這個京城,也只有若雲是她真正牽挂的人了。只是,咫尺天涯,再見面,又會是什麽時候呢?

十三

黃昏,一彎流水映着彩霞滿天。

這是離開京城的第二十二天。算路程已經快要到邊境了。

營地就駐紮在河流旁邊的樹林裏,士兵們由楚子煜統一調配,有的搭建帳篷,有的生火燒飯。從宮裏帶出來的幾個使女正在公主的帳篷裏準備過夜的東西。

若鴻在河邊的大樹下席地而坐,出神的看着夕陽一點點下沉。遠處傳來的安營紮寨的聲音讓她恍惚想起跟随商隊在外露宿的日子。

身後傳來簌簌的腳步聲,然後她被一件鬥篷卷進一個溫暖的懷抱裏。一只溫暖有力的大手輕輕撫上她冰冷的面頰,伴随一聲低低的嘆息,一個輕吻就這樣毫無預料的落在她的眉尖上。

她擡頭,看到容圖發亮的雙眼眨也不眨的緊盯着她。

“你瘋了嗎?”若鴻下意識的往後一縮,結結巴巴的說:“我可是你的嫂嫂。”

容圖唇邊挑起一個好看的弧度,雙臂卻更用力的将她擁在懷裏。從他身上傳遞過來的灼熱氣息讓若鴻感到頭暈目眩。她的全身都好象沒有半分力氣。

“容圖”她喃喃的呼喚着他的名字。

“不許再叫容圖的名字,”容圖的臉上一副忍無可忍的表情,他湊近若鴻的臉,用低的只有兩個人能夠聽到的聲音說:“你要叫我飛鷹。”他享受着她眼裏的驚訝和一閃而過的了然。

“你……”她停止掙紮,怔怔的望着他,無數個問題湧上心頭。但是飛鷹并不打算給她思考的時間,他的嘴唇輕輕擦過她的眉頭,鼻尖然後長久的覆蓋在她的紅唇上。

若鴻不由自主的顫抖起來,她想推開他,雙手卻不聽指揮的攀上了他的肩頭。他的嘴唇長久的摩擦着她柔軟的嘴唇,誘惑她回應他的熱情,直到她喉間發出低低的呻吟。他的舌頭不容置疑的挑開她緊閉的唇齒和她糾纏在一起,越深入越瘋狂。

若鴻亂做一團的大腦裏模模糊糊想到了什麽,好象是一件重要的事。

她不能嫁給他。

她不能嫁給他啊。

她不顧一切的推開他,他急促的呼吸拂着她的面頰,鷹一般迷人的眼睛裏還泛濫着不可遏止的激情。

她深呼吸,再深呼吸,用力在自己的手背上掐一把。

“就算你是飛鷹,我也不能嫁給你。”她凝視着他的雙眼,盡力讓自己呼吸平穩:“我說過,我不想在籠子裏生活。我還有重要的事要做,我不要過那樣的生活。”

飛鷹的手臂沒有放松,眼睛卻淩厲起來。

“對,重要的事。”若鴻費力的移開目光,她必須現在說清楚,否則可能都沒有機會了:“你不是容圖。我也不是姚無雙。那個要嫁給你做王妃的無雙已經死了。我只是別人布下的一個棋子,一個冒牌貨原若鴻。”

飛鷹的手臂突然收緊,眼神在一瞬間無比銳利。

“我說過我上了一個大當,”若鴻不看他,自顧自的往下說:“就是指這件事。我答應假冒無雙,楚子煜答應查出我的仇人。我的父親死在呼倫山上,整個商隊除了我,沒有一個人幸免。那年我十二歲,眼睜睜看着我的親人和朝夕相伴的夥伴一個個死在我面前。”

她向一側扭過臉,不願讓他看到自己流淚,“我只是沒有想到他會和太後串通起來把我嫁給你。我只有無雙一個朋友,他利用我。”

飛鷹的手撫過她的臉頰,溫柔的将她摟進懷裏。

“你沒有想過利用我嗎?”他的聲音低低柔柔,充滿蠱惑人的力量:“我可是一國之君哪。”

她只是搖搖頭:“那是我自己的事。”

若鴻貪戀他懷抱裏的溫暖,明知不屬于自己,但是這樣的時刻,她什麽也不願意想,十二歲以後,就再也不曾有人這樣抱過她。她幾乎要忘記了被人擁抱在懷裏是怎樣溫暖安心的感覺了,這一夜就讓她忘記一切,就這樣沉迷吧。

“飛鷹”她喃喃呼喚他的名字。

“什麽?”他問。

“抱着我,一直到我睡着。”

飛鷹發出低沉的笑聲,雙手更用力的将她擁抱在自己的懷裏。 他用下巴輕輕摩挲着她的發頂,若鴻枕在他的心口,聽着那強有力的心跳,一下一下讓她格外的安心。

沒有再說話,她合上雙眼,身體越來越柔軟。

飛鷹的目光從她恬靜的睡臉上移開,望向營地的方向。那裏,有個白色的人影,自從若鴻穿着使女的外袍溜過來看夕陽,他就一直站在那裏癡癡的凝望。現在,也許心都碎了吧。

飛鷹的手指輕輕拂過若鴻的面頰,用低的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喃喃說道:“只是利用嗎?若鴻,你的想法真是太簡單了。”

十四

天色未亮,若鴻就被帳篷外面的喧鬧聲吵醒。

使女興沖沖的跑進來向她彙報:“呼倫國鷹王陛下已經到了!”

若鴻揉揉發漲的腦袋,飛鷹不是就是在營地嗎?又來一個?這是什麽狀況?

使女們似乎被外面熱烈的氣氛所感染,給她梳洗打扮的時候,一個個都笑嘻嘻的。也許是慶幸漫長的旅途終于要走到終點了吧。

若鴻卻覺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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