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
也行。剛閉上眼,就有個電話打來,不厭其煩的反複撥打,就知道是俞宛珊那丫頭。
她揉着眉心,接通電話,“喂”
沒有想象中的氣勢磅礴,難得她今天變小女人了,說話像蚊子聲一樣小,“郝姑娘,我回來啦!我現在在你家,不過你得先陪我去趟醫院。”
去醫院?郝景依聽着,也不顧着揉了,擔心的問:“怎麽了,怎麽出個國回來還生病了呢?”
說着俞宛珊還縮了縮鼻涕,難過的開口:“誰知道啊!像我這麽好的體質,居然回來的時候染上流感了,吃了好多藥都不管用。
隔着手機郝景依都能聽見她一個勁的醒鼻涕的聲音,看來真的挺嚴重的樣子,想想又早退了一次,回家接俞宛珊去醫院。
翔平醫院是這裏一個特別有名的醫院,所以每天來看病的人都特別的多,盡管今天還不是周末,只好先讓宛珊先坐在旁邊,她先去挂個號。
人有點多,她身材又有些瘦小,不過還能在人群間輕松擠過,穿過大廳就能去對面的那些機器上挂號了,剛走幾步,一個人朝她背後拍了拍。
“嫂子”
扭頭一看秦潛站在她身後,他脖子上挂着個聽診器,看樣子有模有樣的。看着十分儒雅就和上次見他給她的感覺差不多,不過看着他身上那件白大褂,郝景依眼裏不由多了一份神聖,醫生吶,突然有些敬意。
在大街上被叫嫂子她還不是很習慣,還是微微對他笑了笑,想着要不要開口說幾句他又緊接着來了一句,“你是來看溫辰的吧!”
“什麽?他也在醫院麽。”
郝景依有些詫異,他怎麽會在醫院,難道生病了麽。
秦潛自然是不知道她并不知情溫辰住院的事情,而且還特別熱情的說要帶她去病房,郝景依也不知道他到底怎麽樣了,昨天還好好的,心裏還是有些擔心想着還是去看一眼她才能放心,難怪今天早上都沒有來。
接着跟着秦潛走了幾步突然又想起什麽,頓了頓,叫住前面步子跨的很大的男人,“秦潛,那個我還有個朋友在挂號處等我,要不你把病房號告訴我,我等下自己去找。”
“沒事,那我和你一起去吧,反正我也沒什麽事。”說着就換了個方向朝着大廳走去,這次他沒有走很快,或許是不知道她的朋友長什麽樣也不好帶路,只是放慢腳步和她并肩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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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她還是想問問,溫辰怎麽就突然住院了,明明昨天還好好的還能抱着她走一路,躺在他健壯的身軀裏,她都能感覺得到他的身體素質很強,應該經常鍛煉。
“溫辰...他怎麽了,很嚴重麽。”
秦潛懶懶的取了取脖子間的聽診器,把它收口袋裏,漫不經心的說:“沒什麽大問題,他本來就有胃病,看樣子又是沒有嚴格控制自己,不過昨晚是暈倒了才被送到醫院的,不過你也別擔心,以後你看着他注意點就沒事。”
聽着問題不大,郝景依咬着的唇也微微松了松,“那他現在怎麽樣了。”
“還沒醒呢!”
“大概是這幾天太疲勞了吧,還沒睡醒,不過肯定等下一看到你就會吵着要出院了吧。”
郝景依被秦潛看得有些不好意思,加快走了幾步跑到長椅那裏,拍了拍正在不亦樂乎的玩着游戲的俞宛珊。
她正在玩着一個單機游戲,就是一條小蛇吃吃吃然後可以變得越來越長,反正和貪吃蛇差不多。
“唉...等下等下,等我死了再叫我。”
看着站在一旁的秦潛,郝景依尴尬的笑了笑,接着一把抽出她手裏的手機,俞宛珊也不惱只是伸出手,“郝姑娘,你排的號呢。”
“我忘了”
剛才一聽說溫辰生病的事就只想着去看他,結果都忘了自己剛才是去挂號的了。
“姐啊!你陪我來醫院挂個號都能忘記,真的是。”還虧得她坐了這麽久,得!就想問問你去逛了趟醫院麽。
一個咳嗽聲讓郝景依記起來了還有一個人的存在,拉起坐着的俞宛珊走到秦潛的跟前,“不好意思,這是我朋友俞宛珊。”
我天!制服誘惑麽,白大褂她最喜歡了,還有那張臉絕對是他的菜啊!這年頭妖孽挺多的啊,想着就伸出爪子,“醫生,我感覺頭有點痛還有我喉嚨也挺疼的反正就是很難受。”
郝景依聽完俞宛珊的陳述,敢情這丫頭以為她直接帶了個醫生來給她看病了,連忙上前扯過她的手拉到一邊,對着秦潛不好意思的說:“這丫頭腦子有點燒壞了啊,你別介意。”
俞宛珊很不喜歡她這樣介紹自己,搞得她像個白癡一樣,給了郝景依一個大大的白眼。
“沒事的大嫂”然後對着俞宛珊客氣的介紹自己,“你好,我叫秦潛。”
謙謙公子,果然有風度,她喜歡,不過“大嫂”是什麽回事,挑了挑眉難道她沒在的這幾天他們證都領了麽,看來溫辰這速度杠杠的啊!不過這也是她意料之中的事啦。還是醫生帥哥比較重要啦!
最後秦潛帶着她們來到一個病房,她站在門口從那個方向望去只能看到病床的一角,裏面出來一個年紀不是特別大的男人,恭恭敬敬的朝她叫了聲“郝景依小姐”
怎麽回事!他怎麽會認識自己,而且還叫的那麽的尊敬聽着就怪怪的。
秦潛率先開口,“他是溫辰的助手,那我也帶你來了,我就先離開了。”
“還有我還有我,秦醫生也帶上我啊!順便幫我看看病啊!”說着就要和秦潛離開,走的時候還特地的把那位助理也叫走了,然後還很貼心的幫她關上門。
醫院給郝景依的感覺就是冷冰冰的,看着白色的牆白色的被套,窗簾,以及空氣中充斥着消毒水的味道,這也是她每次生病都不愛來醫院的原因。
朝裏面走了幾步,視野開闊起來,心中不由暗噓真不愧是最好的醫院,條件都這麽好。別說獨立衛生間就連廚房都有。看着床上的男子,他的臉上還帶着病态的蒼白,眉宇間已沒有往日的英氣,依舊是那樣的薄唇顏色卻沒有平時的那麽鮮豔了。
不過就這樣靜靜的看着他,睡覺的時候偶爾皺皺眉還挺可愛的嘛!
郝景依坐在旁邊的椅子上看着他,走來走去也不知道能為他做些什麽,也不知道他什麽時候醒,只好安靜的在一旁,時不時的給他扯下被子。
顯然這樣的時刻很無聊,她盯着溫辰的臉看了好半會。突然,不知道怎麽的就慢慢的朝他移過去小心翼翼的趴在病床上,一根根的數着他的睫毛,心裏不由有些嫉妒一個大男人的睫毛居然都比她翹比她長。最後越挫越勇直接拿手去碰,剛伸出手就被一只大手給擒住了。
被人現場抓包的事情郝景依還是第一次,心虛的想去掙紮,無奈他力氣太大,索性也不掙紮了讓他抓。但是這樣的姿勢卻有些暧昧,她整個人半躺在床上,又因為他的壓制導致他們之間的距離特別的近,她都能感覺到彼此的呼吸打在臉上,不禁羞紅了臉。
溫辰好笑的看着她,其實在她壓上床的時候他就醒了,他沒有睜開眼就是想看看她想做什麽,而現在看她一臉臉紅的模樣,顯然他的小女孩害羞了。
被人盯得羞憤的郝景依最後還是掙脫了他的手,跑向廚房。
“我去給你煮點粥”
剛才趁他沒醒來的時候她就在病房四處轉了轉,發現這個廚房裏的餐具食材都挺齊全的,想着可以給他煮點什麽,可是......她只會簡單的,那就只能煮個小米粥養養胃,反正他現在是病人,她煮什麽他就吃什麽。
那個落荒而逃的小小的身影,讓溫辰不禁搖了搖頭,他發現她越來越愛用逃跑這一招來應付事情了。
消毒水的味道真不好聞,居然又被送進了醫院,心煩意亂的扯掉手上的點滴 。自以為自己做的已經夠好了,自從昨天她出事,那時他才知道自己有多恐慌多害怕,看着在裏面忙來忙去的小人兒,他摸摸下巴,他是不是該加快速度讓她接受自己了,讓自己成為她的避風塘。
若有所思的笑了笑然後起身拿出旁邊桌上的衣服走進洗手間,等他換好衣服出來時,郝景依正好端着一小鍋粥出來。
因為沒有找到可以用的毛巾只能硬着頭皮直接用手端的,她急匆匆的把粥放在桌上,下意識的把手放在耳垂上,他看着裏面還飄來一陣陣熱氣,大步流星的走到她面前,扯過郝景依的手緊張的檢查,“是燙到了麽”說着就還在她手上慢慢的呼了呼氣。
這個動作讓郝景依耳根又立馬紅了起來,抽出手,“我去給你拿個碗。”
☆、見父母
溫辰拿着湯勺一口一口慢慢的吃着,他的表情很自然和平常一樣,默默的吃着碗裏的粥,郝景依別了他一眼,感嘆一句,這個男人為什麽就是喝碗粥都是那麽的氣質不凡呢!
想着想着索性還兩手撐在桌上托着腮盯着他看,看來她手藝還挺不錯的嘛!看面前的人吃的那麽香,想想她剛才連偷嘗都沒有呢,就直接給他端來的。
溫辰放下湯勺,看了眼從他開始吃的時候就一直盯着看的郝景依,好意的推過自己的碗給她,語氣有些戲虐“怎麽你想嘗嘗。”
看着那碗他已經吃過的半碗,氣鼓鼓的說:“我才不吃呢,我想吃自己會做,別忘了這碗還是我做的呢!”這人真的是,時時刻刻都記得戲弄人。
不過看着他一碗一碗的盛,沒一會裏面的粥全數都進了他肚子,她有些不自信的看着他,張了張嘴小聲嘀咕着,“真的那麽好吃麽,他居然全吃完了。”那一小鍋雖然不多但也能讓郝景依吃一天了,可是現在他卻吃了個底朝天。
吃完碗裏最後一口,他慢條慢理的抽過身邊的一張紙擦了擦嘴,然後看着她認真的說:“因為是你做的。”
溫辰:因為是你做的,一想到你能洗手為我下羹廚,我覺得這碗食之無味的粥是那麽的甜。
呃,怎麽感覺他越來越偏離軌道了呢,不過想起醫生剛才說的他有胃病好像還挺嚴重的,誰會想到這麽一個高大的男人居然身體這麽虛弱。
“唔,說不定你是餓了呢,睡了一整天。還有啊,身體不好還不好好的吃飯......”
“你是在擔心我麽。”然後還若有所思的想了想開口,“那你以後陪我吃飯,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郝景依還是答應了點了點頭,他還滿意的笑了笑。
不過,她怎麽感覺有種被牽着鼻子走的感覺。
牽着她的手直接走出了醫院,一出醫院她重重的吸了好大一口氣,還是外面的空氣比較好。
不過也不知道宛珊怎麽樣了,想了想還是拿出了手機想給她撥個電話,屏幕上的呼吸燈忽滅忽明,劃開屏幕微信上顯示了好幾條消息都是俞宛珊的。
:依依等下不用等我,秦醫生在幫我看病呢!
:你家那位肯定會送你回家的吧!車就留在這,我等下開回去。
接着還有一條語音。
郝景依什麽也沒想直接點開了,俞宛珊特別大的聲音從裏面傳來:不過如果今天不回家和溫帥哥在一起也不用跟我說,我什麽都懂,還有加油!早日撲倒他,依依加油!依依加油!
結果她悲催了,她怎麽會有這樣的閨蜜,自己還死不死的開那麽大的聲音,看來他全都聽到了吧!她能......解釋麽,身後的人也沒有任何動作。反正橫豎都是死,機械的壯觀轉過身,朝他擠了擠笑容,“這都是誤會,誤會。”
溫辰只是定定的看了會,然後朝她走進了幾步伏在她耳邊,輕聲的說,“我怎麽聽到你想撲倒我,恩。”
溫熱的呼吸打在她的脖間,讓她有些瑟瑟發抖,一時不知道該做些什麽,只是愣愣的站在原地不動,一會他又開口,一字一句咬字清晰,“不過你要想撲,我随時歡迎。”然後起開身子,摸了摸郝景依紅彤彤的臉,然後牽着她的手來到他的車旁。
他開着車行駛在一條很崎岖的路上,路邊環繞了好幾座大山,車子穩穩的開到半山坡的時候郝景依才慢慢找回自己的思緒,都怪他每次說話不說還好一說就語不驚人。不過這條路是去哪裏的,看着窗外的風景不禁感嘆,真的好美啊!
降下車窗,一陣微風吹進來,沁人心脾,真舒服。
還閉上眼睛來慢慢感受,溫辰餘光掃了掃她,看樣子還真是陶醉。不過她身上的衣服有些輕薄,這風吹在身上還有些涼意,皺了皺眉,将車窗關了半邊,看了一眼郝景依有些不悅的表情,說了句,“別感冒了。”
不過他都沒跟她說要去哪裏呢!車也開了挺久的,一直沒到目的地,她無聊的在窗上用手指寫寫畫畫,不經意的開口問,“我們是去哪啊。”
“我父母家。”
這下郝景依可沒有那麽好的興致欣賞風景了,居然帶她見父母!
而且還什麽都沒有跟她講,她有些不開心。但看到愈來愈近的那座古宅,她的心裏更多的是緊張。
門口站着兩個人,一個她認識是溫暖,還有一位面容姣好但在臉上都看不到歲月的痕跡,看樣子這應該是溫辰他媽媽了。
郝景依一手扒着門說什麽也不下來,太尴尬了,她什麽也沒帶,有些慌聲音都有些嬌羞的怒斥:“都是你,怎麽都不提醒我一下,我什麽禮物都沒帶來,還有我穿的這樣子是不是挺随便的。”溫辰一手拉着她,可說什麽郝景依都不放手。
他好笑的望着這麽可愛的郝景依,用手掌一把合住她的小手,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說:“我媽人很好的,你別擔心。而且你現在這樣子也很好看,別想太多。”然後一把拉着她下車,半拉半推的來到的大門前。
溫暖聽到聲音立馬跑了過來,給了郝景依一個大大的熊抱,委屈的癟了癟嘴,“嫂嫂,別生我氣好不好,我發誓以後再也不帶你去那種地方了。”然後還高高的舉起四個指頭以表态度。
那樣的語氣郝景依早就沒有抵抗,這樣一個可愛的小妹妹她又怎麽舍得去怪她呢,安撫着她告訴她自己沒有生氣,不用放在心上。
一旁的溫母也走了過來,扯了扯溫暖,然後她一下子就安靜的站在溫母身後,這讓郝景依有些害怕,很想轉頭問一問溫辰這就是你說的很好相處。
在溫母的注視下,郝景依更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有些恍惚了,手底一直冒着汗,忐忑的看着對面的人,小聲的開口:“伯母,你好!”
溫母的臉上頓時有了異樣的光彩,一把拉過郝景依,“你就是辰兒的女朋友啊!好,好好長得真漂亮,來跟伯母進屋,我給你做了好多好吃的呢!”然後就拉着她的手一邊走一邊說,顯然這個才是那個好相處的主啊。
剛才看房子的外觀是一個挺古老的古宅,不過一進門這種歐式的設計更顯得整個房子和外面所看到的截然不同。溫母拉着郝景依坐在沙發上,親熱的和自己的未來兒媳培養感情,看了眼身後的溫辰,叫住他,“你爸在樓上書房,說要你到家了就去找他。”
溫辰看了眼樓上那個緊閉的房門,朝母親點了點頭,然後朝樓上走去。
接着對坐在沙發一角玩手機的溫暖讓她去廚房弄點水果給她嫂嫂吃,然後溫暖也灰溜溜的跑到廚房,郝景依看了眼溫暖原來她也有害怕的人啊。吩咐完後,溫母又看着這個兒媳婦,真的是越看越喜歡啊!
想着自己的這個兒子也老大不小了,可也從來不說要結婚的事,可前幾天從溫暖這小丫頭嘴裏知道了兒子居然談了個女朋友,這把她開心的啊!就千叮咛萬囑咐的讓溫辰帶來給她們瞧瞧,現在她這心裏的那塊石頭也能落下去了,就只差問他們什麽時候結婚了,這要是一結婚看來她想抱孫子的願望又近一步了,想想她就樂呵呵的。
而書房內,溫辰敲了敲門等着裏面傳來一聲便推開門徑直走進去,朝着正專心下着圍棋的男子開口叫了聲“父親”
聽到聲音的溫亦儒擡起頭招手示意他坐在對面,推過一盒白子棋,溫父也沒什麽別的愛好,只是對圍棋特別熱衷。每次溫辰回家都要拉着他來上幾盤,還是和如常一樣撚過棋子,一下又一下的落子,看着交錯的黑白棋,溫父拿着棋子不知如何下手,皺起眉想了半天,把棋子扔回盒子裏,不開心的說:“你這小子每次都這樣,知道不我是你爸要知道尊老愛幼”還作勢推散棋子,“不玩了,不玩了”
對于溫父這樣耍賴的習慣已經見怪不怪了,獨自分揀棋子,挑了挑眉毛說:“您這是要我放水啊。”可嘴上說着手上還是故意輸了好幾盤,漸漸溫父也有些得意洋洋的,撚過黑棋放在白棋盤,顯然他又贏了,在揀棋子的間隙溫父突然想起什麽似的擡起頭,問了問:“你是不是最近入股了一家網游公司。”
溫辰揀棋子的手頓了頓,只是回了個‘恩’字,這件事還是他前幾天和幾個好友喝酒知道的。
“老溫啊,還是你家兒子有出息開了那麽大一個建築公司,前幾天還收購了那家前景很不錯的大公司。”
“不過,就是哪家公司是個專門設計游戲的,看樣子你家公子又在擴展事業範圍了啊,雄心壯志啊!”還不由得連連感嘆。
***
溫父剛想開口再問幾句門突然被拉開,溫暖跳了出來,大聲嚷嚷着要他們下樓吃飯接着還興奮的拉着溫父的手,“爸你來,我帶你去見大哥女朋友。”
經過一小段的座談會,郝景依也沒有剛才來時的那麽拘謹,更何況伯母人這麽好說話,開飯時也幫着溫母端着菜,一份份的放好碗筷。
擡起頭正好看見溫辰和溫暖走過來,手上還挽着一個中年男子,相必這就是他們的爸爸了吧!果然基因這種東西還是有一定的遺傳性的,心裏暗自堅定以後得找個好看的老公,那樣生個好看的寶寶也不錯。
溫母拉着她來到溫父面前,郝景依禮貌的朝他叫了聲“溫伯父”
看着面前這個眉清目秀的小姑娘,又望了眼身後的兒子,原來他喜歡的是這種的,回過頭朝她點了點頭,接着示意都坐下吃飯。
毫無疑問,她的位置就坐在溫辰的左手邊,溫母特別熱情的一直給郝景依夾菜,不一會碗裏就堆的高高的,她有些為難的拉了拉身旁的溫辰,示意他幫幫忙,這在堆下去碗裏的菜都要倒了。
溫辰從郝景依的碗裏夾過半碗菜,對着樂此不彼的夾着菜的母親,頭疼的說道:“媽你別給景依夾了,你這讓人怎麽吃,況且她還很挑食的。”
溫母看了看,暗噓好像是多了點,沒辦法她高興啊!這兒媳她是越看越喜歡啊!
說着還吃着從她碗裏夾過的菜,這就讓溫暖驚呆了,這還是她那個潔癖特別嚴重的那個哥麽,眼睛都不眨一下吃着,不由暗嘆果然愛情的力量是偉大的。
不過郝景依就有些尴尬了,要他幫忙可沒讓他拆臺啊!不好意思的對溫母說:“我只是對個別菜。”還夾過旁邊的糖醋裏脊,和雙塔魚放進碗裏,指着一碟一碟菜,贊許道“伯母您做的這些菜都很好吃的,真的很好吃。”
溫母露出開心的笑,讓她多吃點,一餐罷後,家裏的李姐收拾着餐碗。一起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面前是一個特別大的泡茶的桌子,郝景依自告奮勇為他們沏茶,熟練的手法也讓溫辰暗噓。
不一會清香的茶就泡好了,逐步分給他們每個人,溫父品過小小一口,接着又嘗了嘗最後一下全給喝了,沒想到這女孩泡茶的手藝如此之好,不禁誇了幾句。
聽完溫父的誇獎,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着,是因為家裏爸爸本來就愛品茶,她會的只是些皮毛,還是經常看爸爸那樣弄得,學學樣子而已。
不謙不卑的樣子讓溫父對她好感備升,不由得想多了解了解他,順便知道兒子喜歡她的原因,問了問,“看樣子丫頭你不是本地人吧。”
郝景依點了點頭,接着說:“我是在這上的大學一畢業實習完就直接留在了這裏,自己想獨立一點所以就沒有回老家,在這裏工作。”
很獨立,這一點讓溫父很滿意,想了想還是開口問了問,“哦,那你現在從事什麽工作呢。”
她有些不好意思的開口,“額,在一家網游公司做個小職員。”
網游公司啊!拖着嗓子說了一句接着還意味深長的看了一眼毫無表情的兒子,他就說嘛他兒子什麽時候會做虧本的生意了。
☆、求婚?
不知不覺天色已經很晚了,郝景依在他們的熱情招待下過了一個特別愉快的下午,就在他們準備離開時,溫母還一直牽着她的手,要她以後常來玩,還囑咐溫辰好好照顧她,要是以後要是溫辰欺負了她,随時就來她溫伯母這來告狀。
車駛離古宅,這次氣氛沒有往常那樣悶,郝景依一直叽叽喳喳的講着從溫母那裏知道的好多糗事,剛才趁着溫辰有和溫父對弈的間隙,溫母獨自帶着她去了溫辰的房間。
果然和她想的一樣,放眼望去裏面的顏色無非兩種黑色和灰色,房間裏的擺設十分簡單,不過有一面很大的書櫃裏面放滿了書,各類書籍都有,她随手拿下一本暗自吐吐舌,根本就看不懂。
一會溫母一旁走了進來,手上還拿着一本很厚的...相冊,坐在床邊向郝景依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做,指着書櫃上的書解釋道:“辰兒這孩子從小就愛看書,這都是他收藏的。”
聽完郝景依震驚的指着那一牆的書,“那這些書他都看了?”
溫母作勢點了點頭,這或許也是自己孩子的一個愛好吧!小時候別人家的孩子都愛去玩,他每次放完學就只是坐在陽臺上的椅子上,曬着太陽讀他爸給他買的書。
郝景依吞了吞口水,好吧!算他厲害。
溫母笑着拉過郝景依,把相冊放在腿上,一頁一頁的翻着,照片上記錄的都是溫辰從小到大的照片,有時會看到和溫暖的合照,不過看每張照片裏溫辰的表情都一個樣,看樣子他并不喜歡拍照,但無奈他有個愛生活的媽媽。
後來翻到最後一頁的時候一張紙掉落出來,哦,不對,準确的來說是張照片。應該有些時間了,照片已然沒有現在的相片那樣顏色鮮豔,不夠上面那個穿着花裙子的女孩,她盯着看了好久,她确定這不是溫暖啊,不過聽溫辰說他們家就倆兄妹,這該不會是......
溫母接過那張照片,心裏莫名的激動起來,擺弄着那張照片,“還以為都沒有了呢,居然這裏還有一張。”
她指着照片上的小女孩,“這個就是辰兒小時候拍的藝術照哦。”摸了摸紙張的觸感,感嘆道,“還是以前小時候聽話啊,你看看以前我怎麽打扮他都不吭聲,現在長大了一點都不聽話。”
不過這照片把溫辰拍的真不錯,放在別人眼裏肯定都看不出來是男還是女,但是她現在是什麽都知道所以看着這樣性別詭異的照片還是忍不住笑了出來。
看着郝景依一直攥着照片看,溫母以為她喜歡,便送給了她。拉着她講着自己給溫辰穿女裝的趣事。
“其實,我懷他那會沒有查胎兒的性別,想着到時候給自己一個驚喜,可後來那段時間我有特別愛吃辣的,不是俗話說‘酸兒辣女’麽。我就一直以為自己懷的是個女孩就連買的衣服都是些花裙子啊,可生下來那天才知道是個帶把的,那就愁了,買了那些衣服不用又挺可惜的,就給他穿了,後來他一天天長大也并沒有怎麽抗拒,可偏偏在他五歲那年,把他所有的裙子都給扔了,那一個星期都沒說話,吓得我和他爸怕他出什麽問題就把家裏之前所有給她用的東西都換成了男孩子的,哪知道他後來并沒有怎麽樣,後來才知道我們都被他給騙了。”
其實想來想去也是她這個做媽的不好,從小這樣帶孩子也可能誤導他的觀念,幸而沒有發生什麽事。
看着身旁那個笑而不語的男子,她不禁有些想捉弄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照片賊兮兮的看着他,然後突然朝他眼前揮了揮就立馬收了起來。
溫辰萬萬沒有想到他媽居然還藏有他的黑歷史,看了眼郝景依手裏的照片,緩緩将車靠向一旁,解開安全帶慢慢的朝身邊的人赴過去,他的臉貼的很近這樣她只能被他擠在最邊上,她這樣一擡頭就會貼到他的臉,緊張的咽了咽口水,就連手裏捏的照片都有些皺了起來。
看着愈來愈近的他,她害怕的閉着眼結結巴巴的說:“你想怎麽樣,我把照片還你還不行麽。”說着還伸出手,讓他拿。
手中拿的東西瞬間被人抽走,聽着旁邊輕微的笑聲,她輕輕的睜開眼,便看見他搖了搖手裏的照片,挑釁的朝她笑了笑。
這就讓郝景依惱羞成怒了,朝他一瞪咬着牙作勢就要搶他手裏的東西,無奈他的手很長能輕易的擺脫她,最後因為重心不穩她直直朝溫辰撲了過去,面對突如其來的溫軟他順勢抱住手輕易的放在她腰上穩穩的将她固定在懷裏,溫熱的氣息從她的脖頸傳來,“原來你這麽想投懷送抱啊。”
聽完他的調侃,讓她更想起身可越掙紮他就抱的越緊,最後也就放棄了任他抱着不動。
半晌發現懷抱裏的人安靜了起來,微微放開雙臂用手揉了揉她額前的碎發,看了眼因為抱的太緊有些鮮紅的嘴唇,溫辰眨了眨眼睛直接對上了郝景依有些無措的眼睛,睫毛因為緊張連連扇動了好幾下,他慢慢傾過身看了眼一直沉默咬着下嘴唇的郝景依,直直貼了過去,他的唇覆在她的唇上,濕潤而柔軟的觸感,像是一股電流瞬間穿過他整個人,順勢加深了這個吻,在上面留連輾轉。
這次的吻和上次蜻蜓點水般的吻不同,郝景依驚得瞪大眼睛,伸手猛摧他寬闊的肩膀,但是沒有半點的作用,他愈吻愈深,沒有絲毫要放手的樣子。她的那些拳頭在他身上就像是在撓癢一樣,終于最後連抵抗也軟弱了,她的雙手無力的落在他的雙臂間,任憑他火熱的吻着,只能發出微弱的嗚咽聲。
他一直吻到她差點喘不過氣來時,才依依不舍的放開她,眼底含情的看着她在一旁慢慢調整呼吸,溫辰勾了勾唇伸手把她耳畔旁掉下來的一些碎發勾到耳後,輕輕一擁将她攬入懷裏,見她的呼吸還是那麽的不順笑着調侃道,“傻瓜不知道換氣麽,看來我得多教教你怎麽換氣。”
一臉正經的樣子讓她都有些臉紅,用手抵着他堅硬的胸膛,怒嗔,“誰要和你學換氣,放開我!”
她的力氣很小推在溫辰的身上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只好用自己的大手抱住那雙柔荑,倆人保持了一定的距離,他目光堅定的看着她,開口說:“郝景依,我們結婚吧!”
郝景依被他的這句話給震驚了,完全沒有想到他居然會說出這麽一句話,一時間思緒有些放空,也沒有再掙紮安靜的呆在他懷裏,臉緊緊的貼在他的胸膛,她都能聽到他強有力的心跳聲,撲通撲通越來越快,這卻讓她的心更亂了。
不對!他們不是假情侶麽,怎麽突然上升到談婚論嫁了。不行,她認為有必要提醒他,關于他們的關系。
溫辰把她的一些小心思都看在眼裏,噙着笑,敞開了說,“據我所知伯父伯母很希望你早點嫁人,而我也會是你最好的人選。”
說話的語氣有些傲嬌,郝景依看着他,不禁嗔了嗔鼻,大話說的這麽滿,雖然理論有些不成立卻還是示意他接着說,她倒想看看他能說出個什麽來。
溫辰笑着颔首,接着說,“我父母你都見過了,他們人都很好相處,更不用擔心婆媳關系這種問題,如果你不喜歡那我們也可以住外面。”
所以什麽意思呢!假戲真做麽,還是他缺老婆,正好她合适?再順勢還求了個婚。
不過她還是想提醒他一句,“溫辰,可我們本來就說好了的,只是做做樣子。”
“......”
良久沒有回應,溫辰垂眸,這樣子她根本就看不到他眼底的失落,只是覺得自己是不是拒絕他的求婚,讓他很沒面子下不了臺。
她微微伸出手想去觸碰他,可手剛碰到他的衣襟,他的頭突然擡了起來,黑色的眼眸沒有任何異樣。
連忙将手收了回去,郝景依微窘地瞟了眼身旁的男人一眼,他倒是一副氣定神閑,仿佛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似的,朝她笑了笑,“所以你不願意麽?不過我可說好,這個買賣你絕對不會吃虧。”
“因為我們的意見是一致的,所以你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