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一周後,飛達傳來好消息,我們成功拿到了飛達集團大中華區賣場的杯裝咖啡訂單,晚上慶功,第一輪吃火鍋喝啤酒,其他部門的經理輪流過來敬酒,推杯換盞間,我喝下了差不多10瓶啤酒。

第一輪鬧騰到差不多晚上10:00,第二輪唱歌,,為了不掃大家的興,我把公司活動用的銀行卡交給程雪兒,自己先撤了,從火鍋店出來,我買了兩杯咖啡,帶着一肚子的啤酒,一路嘎氣一路哼着歌去找連洛英。

到門口後,我先按門鈴,沒一會兒門開了,連洛英抱着一盒紙巾,兩眼通紅,眼角還挂着淚水。

我心上一緊,天哪,上次被于明生氣成瘋子她都沒哭,現在竟然哭了,不會是要爆發第三次世界大戰了吧?

“怎麽了?怎麽哭了!”

連洛英讓開一條道兒,我抱着咖啡進去。

“到底怎麽了?”

她在沙發上坐下,像是卸了盔甲,突然變得好柔軟:“沒事兒,熬夜熬紅眼了,不是哭的。”

我放下咖啡,桌子上攤開一本漫畫—東京愛情故事,而且還是柴文門簽名的限量版。

“熬夜就早點睡嘛,看這種漫畫不哭才怪。”

“我沒哭!那書是我同事落在這兒的。”

哇,哪個同事不要命了,敢在連洛英眼前幹與工作無關的事兒?

算了,明明是自己看的,還不承認,我都懶得揭穿她。

我把牛奶倒進咖啡裏,搖勻,遞給她:“飛達的訂單确定在我們公司做了。我是專程來謝你的。”

“真的想謝我?”

“真的。”

“好,那就來點兒實在的,把這個簽了。”

我狐疑的簽了個名,一諾痛快的把簽名頁一撕,小冊子送給我,簽名頁自己留下。

我拿起小冊子,上書:女王聯盟手冊。

怎麽跟邪教似的,我稀裏糊塗的就把自己這麽賣了?

連洛英拍拍我的肩膀:“我們的宗旨是,一日為女人,終身為女王,以愛上男人為恥,以勾引男人為榮。”

我哆哆嗦嗦的抓着小冊子:“可、、、、、可以退會嗎?”

“可以。”

“真的!?”

連洛英抓住我的手,一臉冷靜平淡的說:“除非我死或者你亡。”

哎,一不小心上了賊船了。

“我說、、、、、、、咱們好歹也是一個聯盟的盟友了,不需要聚個餐慶祝一下什麽的?”

連洛英從包裏掏出票:“入會禮物,收好了,周五晚上下班兒就走,別遲到。”

我接過票,是飛達溫泉度假村的VIP券,地方是好地方,可我一想到6歲那年我媽也帶我去過,我這就心慌頭疼,好像有件事兒随時都要冒出來似的。

“咱、、、、能換個地方嗎?”

“不能。”

連洛英斬釘截鐵的拒絕了我的提議,好吧,我只能屈從于她的淫威。

“成,那咱們周五就去泡溫泉。”

道完謝,我酒勁兒也上來了,再不走估計今晚就得睡她家沙發,萬一半夜三更起來吐的滿地都是,我真擔心明早自己的臉上會被刺倆字兒:友盡

我扔掉咖啡杯,抱着她家垃圾桶:“行,那我先回去了,改天再玩,比如一起看看漫畫什麽的。”

連洛英不解的看着我:“你人可以走,垃圾桶得給我留下吧。”

我把垃圾桶抱在懷裏:“沒事兒,我給你順道下樓扔個垃圾。”

我出門兒下樓,圍着路燈跳了個鋼管舞,最後以傳統的巴紮嗨收場,一路和垃圾桶進行了一場深入靈魂的對話

到了家門口,我掏鑰匙開門,一張卡從包裏滑出來,我撿起來一看,這卡不是應該在程雪兒手裏的嗎?怎麽會在我這兒?我趕緊把包又翻了一遍,完蛋了,我公交卡不見了,難道我把公交卡當成銀行卡給了程雪兒?

想到這兒,我抱着垃圾桶一路疾跑,剛下樓,卻撞到了正抱着萌萌在街上打車的徐一諾。

我走過去,萌萌的臉色很白,小眉頭一直皺着,好像哪裏不舒服:“萌萌怎麽了?”

“這兩天一直不舒服,剛才醒了哭着喊着要找爸爸,吳凱風的電話打不通,我只好抱着她出來找。”

“今天晚上有聚餐,他現在應該在KTV,我正好也要去送東西,我帶你去吧。”

一上車,沒等徐一諾開口我先給她吃了顆定心丸:“你和尹雪涯的事情我沒告訴過任何人,特別是連洛英,你放心好了。”

徐一諾冷笑了一聲:“這麽說我還得感謝你了?”

“我不是這個意思。”

“不是這個意思就閉嘴。”

行吧,我怕再說下去她會直接把我哄下車,只能閉嘴。

一刻鐘後,我們到了目的地的,KTV裏一片嘈雜,服務生一路拐拐繞繞,把我們送到一間中包前,徐一諾趴在門上看了一眼,轉身就走:“走吧,沒必要進去了。”

我抱着萌萌往裏面一看,屋裏很安靜,吳凱風和程雪兒正吻得熱烈,當時我的腦子嗡的一聲,什麽都沒想,先把萌萌的眼給捂住了。

才五分鐘不到的功夫,我們仨又回到了街上,徐一諾伸手攔了輛車,從我懷裏接過萌萌:“我先回去了,萌萌還發着燒呢,得趕緊回去睡覺。”

“我送你。”

“不用,我自己會走。”

“半夜三更的,你一個人抱着個孩子太危險了。”

徐一諾一把把我攔在車外:“筱雅晴!我是可憐,但還沒淪落到需要你來可憐!”

車開走了,我晃晃悠悠的沿着大馬路往回走,快到樓下時,正好遇到吳安泰,他湊上半個腦袋聞了聞我滿身的酒氣:“喝酒了?”

我抱住他的胳膊,搖搖晃晃的站不穩:“呵呵,喝了一點兒。”

吳安泰急忙伸手扶住我:“行了,回家吧。”

剛走到樓下,酒勁兒就上來了,我當即在草叢邊兒蹲下,哇哇哇的吐了半天,吳安泰拍着我的後背:“慢點兒吐,吐着急了會嗆着的。”

吐完,我搖搖晃晃的站起來,已經困得睜不開眼了,吳安泰彎腰背上我,我就着他的後背擦了擦鼻涕。

吳安泰踢開門,把我背進卧室,往我嘴裏灌果汁,我靠在床邊,半睜着眼看着他,他好像今天沒刮胡子,下巴上還有胡茬,我伸手去摸他的下巴,指尖處有硬硬的胡茬的刺感:“嗯,原來我不是在做夢。”

吳安泰任由我耍流氓,接着給我灌清水:“這是又受什麽刺激了?”

我苦笑了一聲:“呵呵,我陪徐一諾去KTV找吳凱風,正好撞見他和程雪兒在偷情。”

“又傷心了?”

“嗯,不是為我自己,是為徐一諾,她也真不容易。”

“怎麽這是準備化敵為友了?”

我翻了個身:“誰說的?我從來就沒把徐一諾當成敵人好吧?我的原則是No women No kids,跟女人有什麽好計較的,我是個胸懷天下的人,我心中有大愛,腳下有乾坤知道吧?”

“好好好,您高尚您偉大行了吧?”

吳安泰把一塊熱毛巾捂到我的腦門兒上,關燈回了自己的屋,我兩眼一閉頭一歪:“我不是高尚偉大,我不和徐一諾争,是因為我覺得不值當的,男人又不是什麽稀缺資源,用得着争嗎,找男人就跟挖礦差不多,先到先得,這個礦坑有主兒了就去下個礦坑挖挖看,幹嘛非得跳進一個坑裏挖啊、、、、。”

說着說着,我迷糊糊就睡着了,等我再醒過來時,正好淩晨三點,我呼的從床上起來,手機正在震動,是徐一諾打來的。

我接起來,徐一諾讓我到小區後面的市立八院。

我套上衣服到街上攔了輛車,趕在4點多的時候到了,清晨的醫院,整棟樓都是福爾馬林的味道,雖然所有的窗戶都向陽,但還是有股陰森森的味道。

徐一諾正抱着萌萌坐在輸液區打瞌睡,她的頭發淩亂,臉上一點光彩都沒有,我從來都不知道,她原來這麽辛苦。

我跑過去挨着她坐下,把萌萌從她懷裏接過來:“我來吧,你休息會兒。”

“你先幫我抱會兒,我生萌萌的時候是剖腹産,肚子上有道口子一直愈合的不好,這兩天又發炎了,待會兒可能也得打個點滴。”

我的鼻子酸酸的,心裏特難受,一直以來,我只看到了一諾光鮮的一面,我以為她是喝空位長大的仙女,不食人間煙火呢,可是就在現在,徐一諾跟所有結了婚的普通女人一樣,一邊憔悴的抱着孩子,一邊還得盯着老公防範各種小三,原來所有的女人在面對男人時都一樣可憐、、、、、、、。

一個帶着口罩的男醫生拖着托盤走到我們面前:“請問你們誰是徐一諾?”

徐一諾擡擡手,男醫生半蹲下來,開始幫她紮針。

紮完針,醫生好奇的看着我懷裏的萌萌:“這是你女兒?”

“不、、、、、不是,”我指指一諾,“她是我朋友的女兒。”

他帶着口罩,眼神清透,眉頭又黑又粗,跟漫畫裏走出來的似的,但不知道為什麽,我老覺得他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醫生慢慢摘下口罩:“你好像喝酒了吧?喝酒抱着孩子輸液很辛苦的,要不要我幫你配點醒酒湯?”

眼前露出一張陽光俊俏的臉,我興奮的兩手一拍:“神醫馬大奔!!!”

男生的眼睛笑成了一彎月亮:“你記起來了。”

如果當時不是萌萌還在懷裏,我真想站起來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

“哈哈哈哈、、、、、、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你好嗎?”

馬大奔把輸液管捋好,開心的看着我:“我挺好的,你呢?”

“我也挺好。”

我轉過臉,把一諾和馬大奔做介紹:“這是徐一諾;一諾,這是馬大奔。”

一諾和馬大奔互相握了握手,他接着回去工作,我則陪着徐一諾和萌萌看病,天亮時,一諾帶着萌萌先走了,我等馬大奔下了班兒,兩個人一起去了麥當勞一邊吃早飯一邊敘舊,原來他是醫院本碩博連讀的學生,今年讀研二,現在在這家醫院每周實習2天,其他時間還得四處打工賺錢養活自己交學費,這貨長得很眨眼,從他在我身邊兒坐下起,我周圍便被女生的各種眼神兒給包圍了,大長腿,高顏值,就這長相還用得着在醫學院學習嗎?刷臉就夠了。

吃完麥當勞,我和馬大奔生怕一不小心又是好久不見,于是各自留了電話,地址,門牌號,甚至定了固定接頭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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