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玄王爺夜探香閨
“小姐，綠竹她……”雅菊欲言又止的看着紅顏，幽蘭和寒梅站在一旁默默不出聲，只是看向紅顏的眼神足以說明問題。
紅顏看向身邊的三個丫鬟有些無奈，“我知道你們與綠竹感情好，一時不能理解，但我相信你們早晚會明白的。二十板子就算要不了綠竹的命，也足以讓她去掉半條命。馬房環境惡劣，根本不是個能養傷的地方，如果蘇姨娘母女再動點什麽小手段，我們根本防不勝防。”
紅顏有些疲憊的嘆了口氣，徐徐道來，“不如趁這個機會将綠竹趕出府，讓她遠離蘇姨娘的迫害，蘇姨娘即便手長，綠竹現在完好無損也能有一定的防範能力。況且這次留下綠竹，對方一計不成還會有二計三計，綠竹那樣單純的性子，誰能保她次次都能躲過？現在讓她出府學習一下什麽叫人心險惡也好。”
“小姐的苦心我們明白，只是綠竹她只身一人在外，身邊什麽都沒有，難免叫人擔心。”寒梅皺着眉頭，一副擔心不已的樣子。
雖然寒梅平日裏總是訓斥綠竹，但真的有事時，四個丫鬟還是很齊心的。
紅顏嗔了一眼寒梅，“在你們心裏我就是個冷血無情的人嗎？這裏有一些銀子還有一些我不常戴的首飾，你們拿去給綠竹，再給她送幾套她平日裏的衣裳，讓她找個地方先安頓下來，等有機會我一定會讓她回來。”
寒梅喜笑顏開，“謝謝小姐，奴婢一定把小姐的話帶到，讓她在外面好好反省。”紅顏笑着點點頭，寒梅快步退下。
晚上紅顏獨自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了白天時的篤定。紅顏今日的那番話是寬慰三個丫鬟，紅顏知道蘇姨娘的手雖然沒有那麽長，但是蘇姨娘大哥的手還是能伸到沈府外的。
蘇姨娘的大哥蘇行是刑部尚書，不知道是不是職務的原因，蘇行為人十分陰狠，蘇行就蘇姨娘這麽一個妹妹，兄妹兩感情很好。
紅顏擔心蘇姨娘不會放過綠竹，越想越覺得煩悶，怪只怪她是個嬌弱的閨閣小姐，身邊沒有可用之人。她該怎麽辦呢？
求助顧府？為了一個丫鬟的事也不好麻煩外祖母，而大表哥又去了京都大營，不在家中。
求助傅世子？雖然她與傅世子是朋友，可相交不深，她也不好去麻煩他。
突然，她的腦海裏閃過一個人影，紅顏甩甩頭，她真是瘋了，就算走投無路她也絕不會求那個家夥。
“對，我絕不會去求上官玄墨那個自以為是的家夥。”紅顏暗暗下定決心。
“沈小姐，背地裏說人壞話可不是好習慣哦！夜路走多了總會碰到鬼的。”上官玄墨調侃的聲音從窗口傳來。
紅顏坐起身，看見上官玄墨斜倚在窗棱上，眼睛鎖住她的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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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王爺什麽時候當起了梁上君子？紅顏怎麽不知道？不知玄王爺這麽晚駕臨寒舍，有何指教？”
上官玄墨輕輕躍下，大步走到紅顏的床邊坐下，看着紅顏不施粉黛也依然美麗的小臉，微微傾身，“本王知道沈小姐念着本王，特來相見。”
紅顏知道上官玄墨是指她剛才說他壞話，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随即伸出小手頂住上官玄墨的胸膛，面無表情，“臣女謝王爺垂青，如今臣女見過王爺了，王爺請回吧。”
上官玄墨坐直身子，看着紅顏的臉認真說道：“本王聽說你身邊的丫鬟被趕出府了，可有此事？”
紅顏怔愣了一下，随即了然，上官玄墨定是派人監視她。紅顏嗤笑一聲，“玄王爺當真是耳目靈通，這天元國還有什麽是王爺不知道的？王爺日理萬機，還關心臣女丫鬟被遣這樣的小事，臣女真是感動。”
上官玄墨不理會紅顏的冷嘲熱諷，眼波流轉，“需不需要本王幫忙？”
紅顏像是看怪物一樣看着上官玄墨，上官玄墨有些惱怒，“怎麽？沈小姐如此信不過本王？”
紅顏收回目光，淡淡道：“不是臣女信不過王爺，是臣女心裏明白，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只是臣女不明白的是，臣女有什麽值得王爺圖謀的？”
上官玄墨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小貓如此聰明冷靜是他沒有想到的，一般的少女面對像他這樣身份高貴的男子示好，早已欣喜若狂，只有她冷靜的問他圖謀什麽。
這樣也好，他喜歡與聰明人說話，這至少證明他沒挑錯人。
不過他不喜歡她這幅淡定自如的表情，他就喜歡她氣的炸毛又不得不屈服的樣子。不得不說，玄王爺的惡趣味很重。
上官玄墨的眼睛裏閃過戲谑，眸光潋滟，“若是本王圖謀的是沈小姐人呢？沈小姐又當如何？”
紅顏嘴角抽搐了兩下，上官玄墨這是在說他想要的是她嗎？這話紅顏真不相信，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若是上官玄墨兩年後對她說這樣的話，也許她會相信他所說的，可是現在……紅顏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小身板，表示玄王爺的口味真不是一般的重。
上官玄墨看着小貓糾結的樣子，心情大好，他惡劣的想，還是這幅小模樣最可愛。
紅顏看着上官玄墨一臉興味的表情，知道他是逗自己，于是白了尊貴的玄王爺一眼。真是無聊，紅顏暗自腹诽。
“沈小姐考慮的怎麽樣？本王絕對是沈小姐最好的選擇，論身份、容貌、權勢，在天元沒有人比的過本王。”
雖然知道他說的是實情，可紅顏就是看不慣他如此高高在上的驕傲模樣，非要挫挫他的銳氣不可。
紅顏眨眨眼，可愛的看着上官玄墨，“臣女冒昧的問一句，王爺今年貴庚多少？”
上官玄墨一臉不解，“沈小姐問這個做什麽？”
紅顏一臉天真的解釋道：“臣女的小舅舅今年二十一，看王爺的樣子不會比臣女的小舅舅小，莫非王爺想要認臣女當義女嗎？那可真是臣女的榮幸，只是臣女要問過父親和母親才能回答王爺。”
上官玄墨的臉黑的要滴出墨來，死死的瞪着紅顏，眸底簇起一團火焰，“沈紅顏，本王真想撕了你這張嘴，女人還是不要太牙尖嘴利的好。”
紅顏一臉無辜，“難道玄王爺不是喜歡臣女伶俐嗎？如此，是臣女理解錯了，原來王爺喜歡笨女人，臣女現在知道了。”
上官玄墨不知想起什麽，怒極反笑，“沈小姐如此是想提醒本王用那天的方法封你的嘴嗎？”說着舔舔嘴唇，意有所指的看着紅顏的唇。
上官玄墨，你這個無賴，紅顏憤憤，臉上卻變的如陽春三月，“王爺，您有什麽吩咐，只要臣女能做到的，臣女一定盡力而為。”
上官玄墨見小貓知道怕了，心想自己總算是扳回了面子，便收手談起正事，“你身邊的丫鬟對你還算忠心，可不會武功，做起事來難免絆手絆腳。今日你失去一個丫鬟，不如我送你一個人，有些你不方便做的事可以派她去。”
紅顏本想拒絕，可想到自己的确需要個會武功的人，心裏有了計較，“王爺的條件是什麽？臣女在顧府并不見說的上話。”紅顏知道能讓上官玄墨費心的只有顧府。
上官玄墨贊賞的看了一眼紅顏，誇獎道：“沈小姐果然聰明，沈小姐不必妄自菲薄，本王知道沈小姐是顧青辰最疼愛的小輩。本王也不需要沈小姐做什麽，只希望有朝一日，沈小姐能勸顧青辰不要與本王為敵。”
紅顏心中了然，也不問上官玄墨要做什麽，“好，只要玄王爺不做禍國殃民出賣天元的事，臣女答應王爺盡力而為，若是小舅舅不答應，臣女也無能為力，希望臣女不會令王爺失望。”
上官玄墨深深的看着紅顏，黑眸微眯，“本王相信沈小姐一定不會讓本王失望。”
“希望如此，臣女還有一事想請王爺幫忙。”
“沈小姐請說。”
“臣女想請王爺派人保護綠竹，只要确保她的性命即可，其他的不用插手。”
上官玄墨沒料到紅顏會這麽說，嗓音中夾着嘲諷，“沈小姐可真是心硬如鐵啊，竟然能冷眼看着自己的丫鬟受盡折磨。”
紅顏懶得理他，蓋上被子下逐客令，“随王爺怎麽想，臣女要休息了，還請王爺先回吧！”
上官玄墨見紅顏不願多談的樣子，轉身飛出窗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