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九回合——砂瀑我愛羅vs(2)
就發現自己的裝扮也不一樣了——金色的發披在肩頭,一襲素黑鑲金邊的短和服上繡着一條栩栩如生的透明色大蛇。
“還滿意嗎?”
随着陌生男人的聲音響起,黑暗裏憑空出現了一個修長瘦削的人影,有一雙黯淡的墨藍色眼睛和一頭相同色調的長發,長着一對黑色的貓耳朵,披着一件式樣簡潔的深色長袍,右手袖口處繡了一朵蘭花。
“你是誰?”鳴人警覺地擺出攻擊姿态。
“夭夜。你姐姐的屬下。”男人簡潔明了地回答,聲音很淡,聽起來不想給提問者表達過多疑問的餘地。
“姐姐的……屬下?”那個名詞瞬間奪去了少女的全部心神,讓她全然忘卻了一切危險,“你認識姐姐?!她在哪裏?!”
“在你找不到的地方。”夭夜的聲音依舊很淡,并且出人意料的耐心。
“什麽意思?”鳴人像貓科動物一樣眯起眼睛,她欣慰地發現忍具包依舊綁在自己的腿側,能握住苦無讓她感覺安心。
“奇娅殿下的意思是,讓我做你的第二任老師。”夭夜說着開始向她走近。
“老師?”直覺告訴鳴人面前的男人并沒有說謊,因為這片森林裏漸漸的有了記憶裏姐姐熟悉的氣息,而對方的話讓她敏銳地察覺到,這是一次變強的機會。
“我會教你很多東西。不過這次的時間有點倉促……速戰速決吧。”夭夜同樣敏銳地察覺到少女已放下了警惕,立刻準确地抓住了時機,“你手上的蛇紋,試着用用看吧。”
鳴人愣了愣,下意識地低下頭,那道半透明的精致蛇紋依舊盤在右手手腕上,她還沒來得及問出一句“怎麽用”,一種奇異的感覺就湧動在了手腕上,她沒有多想便将那躍躍欲試的力量釋放了出來,一團小小的氣流頓時出現在她攤開的掌心裏,迅速凝結成了一只蝴蝶的式樣,這神奇的景象讓少女驚奇地撐大了眼睛。
“殿下擅風蛇,風之意象為千翅蝶,擅長控制、駕馭和探測。試着把你想要尋找的人的形象傳遞到千翅蝶裏,它可以非常精準地追蹤目标。另外,它也可以用于傳遞訊息。前者比起後者需要消耗更多的心力,能夠控制感應的範圍也要小很多……其他具體的方面以後再細說。”夭夜不知何時已經靠近她身邊,但仍注意着保持了一點距離,“而我擅雷蛇,雷之意象為巫蠱蘭,擅長攻擊、破壞和預判。”他一翻右手,手中出現了一朵藍紫色的蘭花。
鳴人按照他的示意接過了那朵蘭花,可是在指尖觸碰到細嫩花瓣的瞬間它就消失了,同時右手腕上一陣刺痛,仔細一看,其上多了一條藍紫色的蛇紋,與先前那條透明色的首尾相連,像是一條印在手上的別致手鏈。
“教你運用千翅蝶并幫你覺醒雷蛇,這便是此次我的任務了,時間實在有點緊迫,已經有人在催我了……”男人嘆了口氣,一直豎立的貓耳朵垂了下來,開始緩步朝後退去,“下次見面我還會教你更多的東西,記住我的名字——夭夜。”
“夭夜……”鳴人愣愣地重複了一遍,整個過程她似乎只是被動的接受,但天生的敏感讓她注意到了一個細節,“你是不是……看不見?”
男人明顯地一愣,然後自兩人見面以來第一次露出笑容,“被你注意到了啊……夭族人都是瞎子,但我們其他的感官超乎常人的優秀,甚至可以巫蠱預言,所以大多數的族人都擔任祭司,這也是我以後要教給你的。”他黯淡的眼眸閃動着慈祥的光芒,“還有什麽問題嗎?”
他溫和的口氣激勵了少女,她頗為孩子氣地歪了歪頭,“你剛才說,你是姐姐的屬下,那你是什麽職位?也是祭司嗎?”
“不,我算是夭族的異類。”男人的語氣依舊淡,但面部線條越發柔和,“在忠于殿下的整個軍隊裏,職位在我之上的只有三人,能直接命令我的只有兩人,除殿下以外的另一個将是你的第三任老師,”他的身體開始模糊,但他的聲音依舊清晰有力,“他稱呼我為——巅峰單兵。”
……
第二次的,鳴人在現實中睜開了眼睛。
目之所及的世界一片安寧的純白,她躺在柔軟微涼的床上,意識到自己再一次地回到了木葉醫院。略一偏頭,一個紮着沖天辮的少年慵懶中帶着一絲好笑表情的熟悉面孔便映入眼簾。
“喲,你總算醒了啊。”
——TO BE CONTINUED
☆、正式開戰
在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裏,木葉村未來的二當家對于木葉村未來的一把手的印象,就是傷痕累累甚至是奄奄一息地躺倒在木葉醫院的病床上;而同樣的,木葉村未來的一把手對于木葉村未來的二當家的最深印象,就是每一次重傷昏迷醒過來後見到的第一個人。
以至于在多年以後兩個人真的成了木葉村的一把手和二當家,并且結下了極為深厚的友誼之後,奈良鹿丸不止一次地抱怨自己天生就是輔佐漩渦鳴人的命,漩渦鳴人則不止一次地笑談自己的輔佐人注定了只能是奈良鹿丸。當然,這都是後話了。
“鹿丸……我為什麽,會和你在這兒?好色仙人呢?”鳴人想試着坐起來,但渾身使不上力氣,失敗三次後她便放棄了,在此過程中她無意間瞥見右手腕上兩道精致逼真的蛇紋,禁不住握了握拳頭。
“好色仙人?那種人我不知道啦……”鹿丸放下手裏在看的書撇了撇嘴,“醫生說你昏迷了整整三天,真是,女孩子家家的天天都在搞什麽危險的事情啊?我來原本是想看丁次的,哪想到你也在這兒,結果我莫名其妙就過來了,真是麻煩!”
“是嗎?”鳴人有些驚訝,“他的傷那麽重啊?”這麽多天都沒好呢。
“不是那麽回事兒!”鹿丸無奈地翻個白眼,“他是因為比賽後吃烤肉吃多了,所以肚子不舒服……”
鳴人一愣,努力回想着那個只要有肉吃就什麽都不管的男孩子,不禁笑起來,“哈哈,這樣才是丁次嘛!”
“哼……他那樣可沒有女孩子來看。你的話小櫻過會兒就會來了吧?”鹿丸說着從身邊拿起一個大果籃擺在了床上,“啊對了,麻煩歸麻煩,我還是帶了這個來給丁次,既然醫生說他現在不能吃東西,那我們就把它吃了吧!”
“哎?謝謝你啦!”鳴人笑容更甚,略顯蒼白的絕麗臉容也因此泛起了漂亮的淺淺紅暈,她再一次嘗試着坐起來,這次成功了,“對了,濃眉他怎麽樣?他的那條腿傷得很重的樣子……啊,還有雛田,她還好嗎?我這幾天都沒時間去看他們……”
鹿丸正從籃子裏取水果的動作一頓,“具體的情況我可不清楚,雛田應該沒有什麽大事,已經處于恢複期了。不過你最好有個心理準備,小李的腿可能……”
他沒有再說下去,但鳴人已經聽懂了。
蔚藍的眼眸猛地放大,随後緩緩地黯淡下去,少女木讷地喃喃着,“是嗎,濃眉他居然……怎麽,這樣……是我出手晚了一步,要是再快一點的話……”
房間裏的氣氛一下子晦暗起來。
鹿丸嘆了口氣,把果籃重新放在腳邊,雙肘支在床沿撐住下巴,迅速地整理了一下要說的話,“說實話我們倆從來沒什麽交集,但其實很早開始我就在觀察你了,畢竟你一直是個引人注目的家夥……”這半句話他是帶着笑說的,但很快就被調整成原來的平靜頹廢,“我覺得你很奇特,怎麽說,我可不覺得在那種生活狀況下我能做到你那樣,就算你還是個吊車尾的時候我就覺得你不簡單,現在這種預感越來越強烈了,并且更多人都開始這麽認為,包括小李和雛田也是,所以你用不着這麽低落……真是,這種事要說清楚實在麻煩死了!你這家夥能聽懂吧?”
回應他的只有沉默。
怕麻煩的某天才無奈地揉了揉頭發,“該死,就知道會這樣……”
“謝謝你,鹿丸。”金發少女卻轉頭沖他淡淡地笑了笑,就如同日食剛開始時散發的陽光,“我說真的。”
“呵,你都這麽說話慢半拍的嗎?”紮着沖天辮的少年暗松口氣。
“其實我也有注意過你,”鳴人對着他偏偏頭,“明明應該很厲害卻總是做什麽都不盡全力,好像怕別人知道一樣。而且老是抱怨麻煩麻煩的,像個老頭……”她又輕輕地笑了起來。
“當然,被人認為與衆不同的感覺可是最麻煩的。”鹿丸翻翻白眼,“所以我才會覺得你這家夥很奇特啊。”
“說起來你也通過預選賽了吧?對手好像是個音隐。”鳴人突然想到這一點,她挂着比先前明媚許多的笑伸出一只手握拳伸到鹿丸面前,“可別輸得太慘了啊!”
“這種比賽簡直麻煩得要死……”鹿丸小聲咕哝抱怨着,不過也伸出了一只手。
在透進木葉病房的陽光中,木葉村未來的一把手與二當家用力地對了對拳頭,也走出了今生友誼的第一步。
……
高高聳立的石柱之上,佐助緊緊捂住自己已經幾乎沒有知覺的左臂,咬着牙不讓喘氣的樣子顯得過于精疲力竭。
卡卡西算了算剩下的訓練時間,對比了一下黑發少年的訓練進度,嘆口氣道,“十八天了。這樣下去,可趕不及在賽前完成這個招式啊。”
佐助墨色的眸子一個收縮,冷冷地回應導師,“我絕對會完成它的!卡卡西……不管什麽樣的訓練方式,只要能提高效率的全都給我拿出來!”
白毛的上忍眯起了唯一露在面罩外的那只眼,“好啊,既然你那麽有決心,我就再拉你幾把……可要做好覺悟啊!”
“哼,那種東西都沒有的話,”黑發的少年冷笑,拉開架勢迎上男人突的增強的氣場,“我就不會站在這裏!”
石柱之上,一片藍紫色電光閃爍。
……
數日後,第三場中忍考試正式開始。
鳴人緊張地四處張望,用手肘撞了撞身邊的鹿丸,低聲道,“喂,你有沒有看到佐助那家夥?考試快開始了啊!”
“我哪裏知道啊!”沖天辮少年同樣在環顧四周,但動作幅度比起金發少女的毫無顧忌要克制許多,“奇了怪了,和我對戰的托斯也沒在啊……”
“喂,放松些——要面向觀衆才行。”站在兩人面前的一名上忍回頭提醒了一句。
與此同時,端坐着高層領導的看臺上。
三代火影友善地沖着風影打了招呼,後者沉默地颔首後落座下來。
老人正準備将注意力重新集中到比賽場上的下忍考生們身上,耳邊卻突然響起和服少女熟悉的聲音。
[雖說我不該幹涉太多,但到了這一步還是小小提醒你一下——小心身邊的人。]
三代渾濁卻目光銳利的眼睛不易察覺地一個收縮,但立刻不動聲色地掩蓋下去。
——多謝了。
觀衆看臺之上,牙忽然間興奮起來,“喔呀,看到那個笨蛋了!你也看到了吧,赤丸?”被安置在外套的忍犬愉快地應了一聲表示同意,“雛田,看見沒?”
“嗯……”重傷初愈的白瞳少女微微地點頭,在心底認真地為金發少女加油。
他們隔壁坐着兩個中忍,正在小聲議論着交流對本場比賽的看法。
“第一場是那個丫頭的比賽啊……”
“呵呵,她的對手居然是日向家的呢,這倒有得看了!”
“你比較看好誰?”
“日向家的那個似乎從沒輸過,不過據說那丫頭相當有天分……難說啊!”
“跟我想的一樣,還是先看下去吧!”
另一邊,井野正在努力尋找黑發少年的身影,“小櫻你看到佐助沒有?到底怎麽回事啊!你都不擔心嗎?”
“啊沒事的,放輕松放輕松~”坐在她身旁的櫻發少女沖她招招手,“他和卡卡西老師去特訓了,不會有事的啦~而且他的比賽不是還要等一會兒嗎?”
井野愣愣地盯住自己的競争閨蜜,後者正全神貫注地看着比賽場,她咬緊唇,猶豫了好半天才終于嗫喏着說道,“小櫻,我覺得你……”
“啊,鳴人的比賽要開始了!”小櫻突然叫了起來,似乎并沒有聽見她的話。
我覺得你真的變了好多……
井野默默地将後半句話咽了回去,轉而問起了另一個問題,“小櫻。”
“嗯?”櫻發少女轉過頭,神色迷惑。
“這幾天,你都去哪裏了?”井野直視着她翡翠色的眼睛,試圖從中看出些對方所隐藏的東西,“我都沒看見你。”
“我在醫院幫小李做康複培訓啊,”小櫻露出燦爛的笑容,“他實在很努力,這樣下去說不定腿真的有可能恢複呢!”
她非常自信于自己的僞裝不會被識破,井野再感覺她奇怪也不會腦洞大到想到穿越這種事,不過這一次她說的倒是真話。
因為擔心我愛羅執着于取小李的命,小櫻這幾天的大多數時間的确都陪護在小李身邊,以防意外的同時也幫助他進一步樹立康複的信心,不過看起來是她多慮了,這個世界的我愛羅或許是因為考慮到鳴人的心情,并沒有再多找小李的麻煩。因此她還有多餘下來的一些時間用來做了別的事情,為了進一步取得這個身體原主人競争閨蜜的信任,她決定不做隐瞞。
“另外啊,”她大大方方地迎接井野審視的目光,“這次中忍考試提醒了我,所以我還去做了一些特訓。”
“特訓?什麽特訓?”
小櫻轉回頭去,将視線投注到已經在場地上就位的自家隊友身上,“對于我而言最艱難的特訓——強行治好我的恐蛇症。”
……
佐助遲遲未來令鳴人焦慮不安,鹿丸也愕然發現自己的對手直接變成了手鞠,托斯的姓名已不在考生之列,可是中忍考試的進程仍按部就班地繼續着。
第一場,就是鳴人和寧次的對決。
裁判上忍不知火玄間已講解完考試規則,比賽即将開始時鳴人終于忍不住開口,“裁判,等一下!我有問題!”
叼着千本的男人瞥她一眼,“說。”
“佐助他……佐助他還沒有來。”鳴人緊張地咬咬唇,“按規則該怎麽辦?”
裁判毫不猶豫地回答,“如果輪到他比賽而他還沒到的話,就判他不戰而敗!”
鳴人一驚,拳頭頓時狠狠握緊,身邊的鹿丸見狀,在與她錯身而過的同時用力拍了拍她的肩膀,“先注重自己的比賽吧。”
金發的少女擡起頭沖他笑了笑,并再一次朝他伸出一只手握拳,後者雖然看出了她笑容的勉強,但仍然擡手與她對了一下拳頭,随後才繼續朝看臺走去。
我愛羅遠遠地盯着鳴人看了一會兒,最後也沉默地轉身走向看臺。
寧次已經站在了她的對面,看到對手的臉容的同時,金毛的小野獸立刻就調整好精神集中好注意力,身體裏的每一滴血液每一個細胞都在好戰地叫嚣不已,她微微眯起已然褪色變成半透明的漂亮眼睛,盡全力鋪開了自己的視野,全方位考察這片即将要在其上戰鬥的場地。
“你的眼睛,也很特別呢……”對面外貌清逸的少年冷冰冰地一笑,白瞳四周青筋凸起,“讓我來領教一下吧。”
“少啰嗦!”鳴人不甘示弱地直視那雙仿佛能看穿一切的瑩白色眼眸,拳頭握得喀拉喀啦響,“我絕對會打敗你!”
要是輸在這裏,絕對會被佐助那家夥笑話一輩子!所以——我一定要打敗你!
不知火玄間挑起眉——還真是讓人興奮的火藥味兒啊,這兩位可都是備受矚目的天才新人,很令人期待的一場對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