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一回合比賽——現在開始!” (1)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開學了,阿羽又要忙了(>﹏<)
從下一章開始周更,不過再後面時間可能更不穩定,跪求原諒╯﹏╰
☆、既已注定
——原來你的對手是那個日向家啊,柔拳的确是木葉第一體術流派,而[點穴],理論上就是指,若能點中穴道,便可随意控制對手,阻斷或加大其查克拉的流動……
裁判的宣布聲話音剛落,自來也的話就像背景音樂一樣在鳴人的腦海裏回響,她越發眯起那雙半透明的眼睛,雙手于胸前快速比了一個印——影分.身術!
寧次冷哼一聲,在白眼的幫助下他将包圍着他的六個少女的動作盡收眼底,并且也注意到了第七個疾速後退至比賽場地上的一片小樹林裏隐蔽起來的身影。
哼,想靠影分.身術分散我的注意力,本體再伺機而動嗎?那好,我倒要看看你那受到小李稱贊的體術和我的柔拳比起來,到底是誰更勝一籌!
六只看上去異常纖小的拳頭握着六把苦無欺上身形,卻都沒有動用細線,似乎仍抱有一定的試探意味。
一道寒光迅疾抹過,冷冷的光華堪堪擦過橫身躲過的白瞳少年護額上垂下的黑色緞帶,後者清逸的面容不變的冷漠,肩臂微轉一掌側向切去,然而金發少女的反應同樣不慢,雙腿彎曲重心下移,矮身避過襲來的柔拳,同時另一個影分.身已緊接着沖上,前後夾擊阻攔住對手躲避的退路。
寧次蹙起眉,将渾身重量集中支撐在一條腿上以此為軸心,另一腿橫掃過去同時借勢回轉過身,不僅将第一個影分.身逼退也正面迎向了第二個,後者半透明的眼眸一個收縮,眼眶撐大瞳孔縮小,柔韌的指尖微動将豎直刺去的苦無轉了個向,劃過去時仿佛連空氣都能割破,卻依然只刺了一個空,白瞳少年借機又是一掌精準朝着對手心口的命門拍去,那連掌風都沒怎麽帶起的攻擊看似無害實則殺機畢露!
然而鳴人刺空的手也沒有給他留機會,前臂一彎,用肘關節向下切去擊中他拍過來的那一掌的手臂肘窩,同時另一只手臂以不可思議的柔韌度上切,兩手共同借助巧勁竟是卡住了寧次更有力的那只手臂。
白瞳少年一驚,想動用另一只手卻被身後的那個影分.身以同樣的方式給卡住,愕然發現自己竟被控制了起來。
“幹得漂亮!”看臺上的牙激動地低呼一聲,雙手握緊用力地一對拳。
身旁的兩個中忍也在低聲讨論。
“那丫頭居然會上忍才能掌握的忍術影分.身,确實很有點意思。”
“沒錯。而且……看起來她居然是想用剛性體術與柔拳正面對撞,哈,還真的給她成功了!日向家的小鬼着了道了。”
雛田的神色卻越來越擔憂,她的雙手緊張地抓着自己的一片衣角——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牙君,還有大家都太小看寧次哥哥了……鳴人君,千萬別有事啊……
此時的賽場上,金發的少女冷冷地勾起一側唇角,“你的本事,難道就只有這一點嗎?看來,我用六個影分.身實在是高估你了啊!”她嘴上這麽說,精神卻一直處于極度興奮狀态,一點都沒有放松。
白瞳少年果然也冷笑起來,兩人因為攻擊姿态互相挾制,所以此刻的距離極近,他低低的聲音對方卻聽得極為清晰,“你覺得……自己已經贏了嗎?”
沒有給鳴人反應的機會,寧次突然雙腿岔開外洩的查克拉暴漲,整個人竟像個陀螺一樣原地旋轉起來,制住他雙臂的兩個影分.身被淩空甩了出去,并且因正面受到沖擊而支持不住消失在了兩團白煙裏,另外四個影分.身雖避得及時,但在看到塵埃散去白瞳少年腳下那因他旋轉的動作造成的小型坑洞時,神色也禁不住嚴峻起來。
看臺上一片壓抑的贊嘆聲,身處其中的天天掩不住一臉為隊友的自豪——現在見識到了吧?這就是寧次的絕對防禦“八卦掌回天”!先別忙着吃驚,寧次真正的實力還沒展現出來呢……
“該死的!”隐匿在小樹林裏的金發少女低罵一句,“這家夥果然不能小瞧!”
“竟然用剛體術和我周旋到如此地步,你确實有幾分本事呢。”寧次閉上眼,微微持續了一下又猛然睜開,“雖說用這招來對付影分.身有點可惜,不過,看起來你這個對手值得我這樣奢侈一把!”
他驀然拉開的陌生架勢讓鳴人敏銳地嗅到了危機感,但已經來不及了。
“八卦六十四掌!”
白瞳少年行雲流水一般的攻勢轉瞬便擊倒了剩下的影分.身,四陣白煙之中卻又有兩個金色的身影從小樹林中沖出,從兩側與對手保持一定距離将其夾在正中,為了剎住疾速前沖的腳步兩個影分.身的應對如出一轍——即将到達目的地前猛然橫身面向對手止出沖勢,将重心轉移至在前的那條腿上,以此為中心點矮下身去,一手撐地另一手擡起,眼眶撐大得眼角都泛起了紅色,同時用嘴叼住腕上的細線在剎那間将其放長了好幾圈,末端系着的苦無握在手中,陽光下折射出近乎璀璨的寒芒!
寧次眯起眼,鳴人已将苦無脫手而出,冷兵器鋒銳的尖端恍若毒蛇張開的血口般獠牙畢現,少女抖動手腕,那條細線便靈活地抖動起來,白瞳少年卻也反應迅速立刻使用了回天再呈防禦之态。
風蛇撞在回天旋轉而出的氣流上又被狠狠彈開,然而第二把苦無會很快銜接上之前一把的攻勢,細線舞動又挾氣流飛旋竟好似半透明的水袖,與回天旋舞的姿态相輔相成,看上去居然仿佛舞蹈一般。
在場的忍者都知道這是僵持之戰,誰率先失誤,誰就是今天的輸家。
當然,還有一種幾率極小的可能性,那就是旗鼓相當、雙雙乏力!
此時的兩人差不多就是這種情形,鳴人與寧次似是商量好一般同時收招,而之所以說是差不多,則是因為鳴人的兩個影分.身只維持住了一個,另一個在攻勢停下的瞬間便消失在一陣白煙裏——這一段說起來繁瑣實則發生在瞬息之間的對決,到底還是寧次的回天稍勝一籌。
白瞳少年花了點時間穩住身形,眼前的全方位世界有一瞬的模糊,但他還是盡全力調整了回來,集中全部的注意力放在與自己半斤八兩的對手身上。
“我和你,應該并沒有什麽恩怨。”他蹙起清秀的眉,水墨畫一樣的面孔第一次露出一種淡淡的不解神色,“恕我無法理解你如此不顧死活的……戰鬥方式。适可而止吧,你也應該看到了現在的局面,要想贏過我,你還有差距。”
“哼……到現在為止連我的本體都沒有打到,就開始放大話了嗎?”金發少女的影分.身已經站了起來,用衣袖狠狠擦了一下嘴邊的丁點血跡,“而且我們之間不需要什麽恩怨——我讨厭總是把扯後腿的挂在嘴邊的家夥,讨厭明明勝利在握卻還要折磨對手的家夥!僅此而已!”
“原來如此,想不到你是這樣一個天真的家夥。”寧次的眉越發皺起,有那麽一剎那他的眼中甚至閃過令人心驚的恨意與殺氣,但他很快就把它壓抑下去,并露出一種意味不明的笑,“那好,我明白了,既然這樣,我就給你講講讓人痛恨的日向一族的命運吧……”
……
講述是漫長的,也是短暫的。它對于聽衆造成的震懾力取決于故事主角所傾注感情的深度,但“感同身受”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境界,畢竟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觀念,就如同漩渦鳴人再怎麽為日向一族的制度感到不公,也仍是無法認同日向寧次對命運“早已注定”的看法。
“你明白了吧……”白瞳少年重新系好護額遮擋住家族的醜陋,“這都是在出生前就決定好了的,就好像你和我的比賽在開始之前,就已經注定了結局一樣。”
影分.身一個踉跄,消失在一片白煙裏。
“抱歉啊,”金發少女的本體不知何時已從小樹林的遮蔽中走了出來,她彎起一雙半透明的眼睛,露出一種漂亮地令人心驚的笑容,“我——不明白。”
“你……”寧次眯起瑩白色的瞳孔,淩厲的目光直直地盯着自己的對手。
“我是真的不明白啊。”鳴人輕輕地嘆了口氣,“因為,你說的和你眼裏所流露出來的東西,完全不一樣啊……”
“什——?!”寧次硬生生地将這個詞的後半部分與自己的愕然一同壓制下去,轉而冷冷地笑起來,“哼,那種感覺我本來就沒指望你能明白。”
金發的少女緩緩地搖搖頭,“我不是不明白那種感覺,你真的以為只有你一個人是特別的嗎?呵,我不明白的是,你自己對命運的看法,既然一切都如此注定,而你也承認了這種‘定律’,那麽,你眼中鮮明的不甘和對雛田報複一樣的折磨,又是源于什麽樣的感情和心态呢?”
少年的瑩白色眼眸狠狠撐大,其間的情緒更明顯地暴露了在鳴人的眼中,那是何等高傲又充斥着滿滿恨意的一雙眼眸,擁有這樣一雙眼眸的人,又怎會真的屈服于命運的安排而放棄抗争呢?
說到底,你這家夥,也是口是心非啊……
鳴人又嘆了一口氣,準備就此結束這場對話,“好了,說了這麽多,我們兩個的對決也是時候繼續了。”
寧次一驚,卻見小樹林中竟突然飛出大片大片半透明的蝴蝶,精致的翅翼尖端鼓動着氣流,最終聚集起來成了兩條巨大的風蛇,每一只蝴蝶充當了蛇的一枚鱗片,在陽光下甚至閃着彩虹色的光暈。
“躲在這裏這麽長時間,我也并不是一直無所作為的啊。”金發的少女又露出了先前的那種好看得令人心悸的笑容,手腕上那條半透明的蛇紋也泛出些許白光,“畢竟,我就是個只知道用拳頭說話、用苦無解決問題的笨蛋啊。”
觀衆看臺上的牙激動地握拳一揮,“這家夥……真有兩下子!”
雛田蒼白的秀麗面容因興奮泛起了一點紅暈,“真是太好了,鳴人君……”
對于結果早有預料的小櫻也禁不住內心的喜悅與對同伴的自豪,“就這樣一鼓作氣打倒他吧,鳴人!”
選手看臺上,鹿丸一直有些嚴峻的神色終于緩和了下來,“真是,看來根本沒必要為這個家夥擔心啊……”
兩條風蛇就在這時沖上,寧次咬牙運用回天堅持抵擋,盡管做到了一定的堅持,但終究還是倒了下去。
無情的巨蛇在打敗對手的瞬間重新散開變回漫天的蝴蝶,散發出來的白光也越來越亮,漸漸的湮沒在那純白的光芒裏,看上去竟好似下了一場紛紛揚揚的大雪。
白瞳少年仰面躺倒在地上,身體的每一個部分都已精疲力盡動彈不得,卻因眼前如夢似幻的景象驚豔而愕然地撐大眼。
白光一抹一抹的接連消失,到最後只剩下最後一只纖細的半透明蝴蝶仍在悠悠地飛舞,竟是飄飄忽忽地落在了少年傷痕累累卻清逸風華不減的面容上。
那最後的白色精靈消失的剎那,金發少女清澈的聲音便響在了腦海裏。
——[既已注定,更應無所畏懼。誰說注定的事情,就不能改變了呢?]
原來……我從一開始就沒有認真面對自己的本心嗎?沒有人,會甘心受束縛啊。那麽說,這麽多年我其實一直都可笑地活在自欺欺人的怪圈裏嗎?
金發少女的面孔忽的出現在視野上空,她的笑不再是先前那種略帶憐憫與感慨的複雜,而是發自內心的真誠,如此燦爛,比當頭照下的陽光還要晃眼奪目。
她朝着他,伸出了一只手。
“喂寧次,可以這麽叫你吧?大家可都在看着呢,要驕傲地站到最後啊!”
白瞳的少年愣怔地盯着那張絕麗的笑顏看了許久,嘴角也不禁勾起一個弧度。
他盡全力拉住那只黑暗裏唯一帶着希望的手,不顧一切地狠狠握緊,被後者報以相同的力度攙扶了起來。少女纖細柔軟的手仿佛無骨,握起來竟感覺異常的孱弱而無力,她的肌膚比冰還要寒冷冰涼,可是蘊藏在其中的信念是這樣溫暖而堅定,好像只要一抓住,就再也不會松開他……
——沒關系的。若是從現在開始把握,也不算晚吧……既已注定,更應無所畏懼。
——謝謝你,漩渦鳴人。
叼着千本的裁判沖着兩名優秀的下忍微微颔首,報以贊許肯定的一笑,随後便開始履行自己的職責,“第一回合,漩渦鳴人勝!”
全場,掌聲雷動。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周更來啦(^_^)
七天後還有~
☆、一觸即發
“怎麽樣啊鹿丸,我贏了喔!”金發少女蹦蹦跳跳地回到選手看臺之上,影分.身同時作用到本體的傷害似乎根本沒有起什麽作用,完全影響不到她一慣的活躍。
“真是,”某怕麻煩的天才煩躁地撓了撓頭,“居然表現得那麽搶眼……這樣下去不是就剩下我一個陪襯了嗎?”
“陪襯?”鳴人愣了愣,“為什麽要這麽說?你不是也很厲害嗎?”
“你這家夥沒發現嗎?”鹿丸嘆口氣,将目光移向了滿場的觀衆,“今天到場的各界高層以及忍者們,其實都只是沖着一場比賽來看的啊。我們這幫家夥,說到底只不過是熱個場而已。”
蔚藍的眼眸一個收縮,随即頹然地黯淡下去,鳴人垂下眼簾,黑發少年蒼白的臉色與紅發少年灰暗的記憶片段交替着從眼前閃現,“我知道。”她走到鹿丸身邊,同樣嘆了口氣,重複了一遍,“我知道。是佐助和我愛羅的比賽,對吧?”
鹿丸瞥她一眼,伸出手帶有安撫意味地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嘛,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啊……”他慣常慵懶頹廢的目光突然變得深邃起來,“畢竟,他可是那個宇智波一族的末裔啊。”
觀衆看臺上,小櫻一邊安慰心急如焚的井野一邊迎接預料之中的喧鬧,佐助的遲遲不來導致其他考生的比賽被迫提前,當勘九郎如記憶之中棄權時,某穿越黨竟是感動得要熱淚盈眶了。
——尼瑪!這年頭要想找到一個乖乖走劇情的好同志,怎麽就那麽難呢?!
手鞠沖着自家大弟弟點點頭,一把拉過身後的巨大折扇“嘩”的一聲展開,純白的扇面上紫色三星圖案分明異常,載着帥氣的年輕女忍卷起一陣勁風穩穩落在場地上。
不知火玄間有些頭疼地咬了咬叼在嘴裏的千本,今年的小姑娘們怎麽都這麽彪悍啊?
“看來你已經迫不及待了,”他繼續履行自己裁判的職責,轉頭望向選手看臺,“喂!該誰了?快下來吧!”
剛才還在安撫鳴人的鹿丸早已一臉死相——搞什麽啊?!為什麽就我一個人的比賽變動那麽大啊?!真是的麻煩死了,要不我也棄權得了……
“喂,鹿丸、鹿丸!到你了!鹿丸?”鳴人叫了幾聲也不見回應,看沖天辮少年一副毫無幹勁的表情也就猜出了大半——他們兩個相熟也不過幾天的時間,但這位新朋友的脾氣實在非常好琢磨,基本概括就是“好麻煩好麻煩”,金發的少女見狀,不禁動起了對他耍一次惡作劇的小心思。
在某天才正準備下定決心棄權的前一秒,身邊突的一股推力襲來,他大吃一驚的同時身體已經失去平衡,不受控制地翻過看臺邊上的欄杆一頭栽了下去,耳邊響起一個這些天剛熟悉起來的清澈聲音,“下去吧你!”
在很久很久以後,奈良鹿戴曾經無意間問起自家老媽對自家老爸的第一印象,得到的回答是“在中忍考試上一臉白癡地摔下看臺的家夥”,彼時已是木葉村二當家的奈良鹿丸沒少拿這件事對同樣已成了火影的漩渦鳴人碎碎念。但不管是奈良鹿丸還是漩渦鳴人都感到難以置信卻又不得不承認的是,年少時後者出于好玩的心思随手那麽一推,竟就這麽促成了木葉村與砂忍村兩位二當家的一段好姻緣。
此刻,尚還年輕的木葉村未來二當家滿臉頹廢地維持着仰面落下的姿勢,甚至懶得動一下去站起來,視野中也終于出現了罪魁禍首笑盈盈的面容。
鳴人看起來毫無做了壞事的自覺,沖着自己惡作劇的受害者毫無顧忌地大聲嚷嚷,“要加油啊鹿丸!別随随便便就輸掉了啊!”
另一邊等得不耐煩的手鞠也開始叫陣,“我說,你想躺到什麽時候去啊?!”
鹿丸禁不住翻了個白眼,此時此地竟是和某位幾乎已被忽視的裁判心有戚戚焉——現在的女孩子,怎麽都這麽熱血啊?!
說實在的,這一場比賽的情形多少有些滑稽。
“哼,你要是不攻過來的話,我可就不客氣了!”霸氣的手鞠妹子。
“喂!至少先等我說完比賽開始吧?!”頭疼不已的裁判不知火君。
“真是,為什麽我的對手又是女人啊?”壓根就躺着沒動的鹿丸君。
鳴人無力地默默捂臉——這都叫什麽事兒啊混蛋!
最終打破僵局的依舊是直爽帥氣的砂忍村年輕女忍,面對三星扇來勢洶洶的攻擊,鹿丸再沒鬥志也不得不應戰了。
巨大的折扇重重砸落在前一秒還躺着沖天辮少年的地面,一片塵土飛揚中手鞠發現對手竟已踩在了釘入後方牆壁的兩把苦無上。
某天才無奈地揉揉頭發——啊啊,真麻煩,不管現在的女孩子有多彪悍,是個男人都不能輕易輸給女人吧?!看起來,這一場我只能打了啊……但是話說回來既然是個男人又怎麽能随随便便打女人啊?所以說真的麻煩死了……算了,先藏起來再說。
格外了解自家學生的阿斯瑪滿臉黑線,這小子,簡直絕了……
……
觀衆看臺之上,小櫻在鳴人的比賽結束之後就沒有把心思放在這場考試上了,也不顧身邊井野為隊友激動的加油聲,甚至差點沒察覺剛剛坐在她們旁邊的丁次,而是警覺又謹慎地四處觀察起來。
沒記錯的話,鹿丸、手鞠戲劇性的一戰之後,二柱子和卡殿一直拖到比賽前的最後一秒才一副裝十三的樣子登場,看起來卡卡西愛遲到的本性也有禍害到二柱子啊=_=
再往後就是二柱子和我愛羅的比賽,雷切捅破了號稱絕對防禦的沙子,導致從小沒爹疼沒娘愛的小熊貓暴走,然後,比賽就特麽被突然冒出來的幻術給打斷了(ーー;)
開了金手指的穿越黨極具目的性地搜尋,很快便發現了披着暗部僞裝、正幫舊傷複發的雛田妹子治療的藥師兜一只,外加已經被換了芯的風影大人一只。
櫻發的少女狠狠掐了自己一把克制住對即将爆發的這場大戰的最後一點恐懼與緊張,默默地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
——這一次,我可不會再那麽沒用了!
……
“這一回合,手鞠勝!”
鹿丸如釋重負地舒口氣,真是的,總算是結束了啊。
選手看臺上的鳴人一臉黑線,“搞什麽啊這家夥!表現得那麽優秀,結果到頭來還是不肯盡全力啊?!”她不滿地遠遠瞪着某怕麻煩的天才,最後幹脆決定直接越過欄杆跳進場地,“真是的,再沒幹勁也要有個限度啊!”
“這樣沖過去不好吧,你可別惹人家不高興啊。”其實一直和金發少女站在一塊兒的油女志野終于開口刷了下存在感。
鳴人随意地朝身後一揮手,下一秒已經穩穩落地,邊朝着往這個方向看過來的沖天辮少年跑去邊嚷嚷起來,“怎麽回事?幹嘛突然就棄權了啊!”
“這種事根本不重要吧?”鹿丸聳聳肩,卻突然間微笑起來,“我們需要的是好好看下一場比賽!”
鳴人一愣,但很快就讀懂了那笑容裏的意味,“是佐助呢……”
“啊,沒錯。”鹿丸擡頭環顧滿場沸騰的觀衆,“不過,那家夥到現在都沒來呢。”
比賽場的入口處,剛剛趕到的阿凱和李洛克也得知了最新的狀況。
“鳴人她,果然贏過了寧次呢。”其實對金發少女一直很有信心的小李,在真正面對現實時也禁不住為她的實力感到震顫,他的額角有一滴冷汗緩緩劃下,目光卻更加明亮而堅定,“既然這樣,我也不能輸給她啊!”
與此同時,比賽場內的選手看臺上,剛剛獲勝的手鞠利落地翻過欄杆,她剛落地勘九郎就焦躁地開口,“比賽快開始了,他真的會來嗎?”
我愛羅看他一眼,在手鞠說話之前做了回答,但他冷冰冰的面孔使得這句話更像是自言自語,“他一定……會來的!”
數天以前——
卡卡西撓了撓一頭白毛,“再來,佐助。”
他的話音略顯不自然的一頓,被一身傷痕的黑發少年敏銳地捕捉到,“怎麽了?”
不良上忍嘆了口氣,轉而面向一塊遮擋視線的巨石,“殺氣那麽重,連我都已經察覺到了啊……出來吧——”
被發現的我愛羅沒有露出絲毫諸如驚愕的表情,只是挂着一貫的冷淡神色緩步從岩石之後走了出來,不再做任何遮掩的戾氣全面爆發。
卡卡西揚起眉,“是你……”
佐助眯起黑如子夜的眸子,冷笑,“怎麽,你是來挑釁的嗎?”
紅發少年的雙手在空中用力地虛抓了一下,極力壓抑直接在這裏動手殺戮的沖動,“你擁有和我一樣的眼神。”不管是陰暗面,還是光亮面,都幾乎一模一樣;不管是黑暗恨意的來源,還是光芒希望的來源,都幾乎一模一樣。
佐助沒有應聲,然而他深邃莫名的漆黑眼眸透出來的目光越發陰骘狠戾起來。
卡卡西突然露出一個不合時宜的笑容,打着哈哈道,“行了行了,我說,你們倆的對決幾天後就要開始了吧?應該用不着那麽着急吧?”
黑發少年冷哼一聲,對着我愛羅陰陰笑道,“到時候,我會好好打倒你的。”
我愛羅如對方之前一樣沒有作出回應,沉默地轉過身去,像來時那樣緩步離開——他怕再待下去,就無法控制自己的攻擊欲望了。
“嘛,幾天後見吧!”卡卡西沖着他的背影招了招手,看似親和的笑容卻又在轉瞬間消失,頹廢的死魚眼目光驀然深沉下來,“鳴人她沒有大礙。不過那次的事,不像你說的那麽簡單呢……”
紅發少年剛踩出的一步登時懸在了半空,但只停頓了幾秒便繼續踏了下去,只用一如既往的冷漠聲音丢下一句話,“我說過,我不知道。”
一頭白毛的上忍聞言無所謂地聳聳肩,“是嗎……那好走不送!”他重新看向自家已準備就緒的學生,“繼續吧,佐助。”
……
我愛羅雙手抱在胸前默然而立,對手的遲遲不來竟少見地沒有讓他焦躁起來,那雙黑色眸子裏不容忽視的挑釁與殺意讓他肯定——他,一定會來的。
比賽場地之上,鳴人早已經沉不住氣,“那個笨蛋究竟在搞什麽啊?!怎麽還沒來!”
在少女焦急抱怨的尾音未完全落下之前,一片小小的樹葉自她蔚藍色的眼眸前悠悠飄落,帶給她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預感。
果然,不明來歷的一團旋風忽地席卷至眼前,片片木葉随着氣流飛舞,這華麗的景象似是毫無顧忌地昭示了一點——來者不凡!
鳴人撐大的深藍眼睛頓時漾開一片驚喜,笑意跳動在絕麗臉容的眉梢眼角。
木葉散盡,外形皆是異常出衆的白毛上忍與黑發少年的身影逐漸清晰地顯露在衆人面前,無形間,強大的壓迫感便向着四面八方鋪展開來。
卡卡西笑彎了露在護額外的那只眼,“抱歉,我們遲到了……”
裁判不知火玄間一揚嘴裏叼着的千本,笑道,“報上名來!”
一直低垂着頭的黑發少年倨傲地揚起臉,清秀的面孔神色冷峻,“宇智波……佐助!”
這萬衆矚目的一戰——一觸即發!
——TO BE CONTINUED
作者有話要說: 在木葉中登場的佐助是很帥啦,不過阿羽只想說一句話——二柱子你該剪頭發了=_=
☆、無法原諒
“報上名來!”
“宇智波……佐助!”
鹿丸翻了個白眼——啧,給人家添了那麽多麻煩,嚣張什麽啊……
“哈,你這家夥,怎麽到現在才來啊!我還以為你是因為害怕,棄權不敢來了呢!”鳴人的口氣格外惡劣,但臉上不遮不掩的燦爛笑容完全暴露了她的真實心情。
“哼,別太得意忘形了白癡!”黑發少年勾起一側嘴角,原先表情冷漠的清秀面孔那冷硬的線條也不自覺柔和下來,“看你高興的……怎麽?已經贏下第一場了嗎?”
“那當然!”金發少女傲然揚起下巴。
遲到專業戶卡卡西開口和裁判不知火玄間寒暄起來,在得知佐助并沒有失去資格後也暗自大松了一口氣,卻在感應到我愛羅冰冰冷的視線後收斂了所有笑意。
鳴人循着佐助的目光望向紅發的少年,那些染血的記憶片段便忽地自眼前閃過,她原本閃着瑰麗流光的藍色眼眸立時黯淡下去。
抱歉了,我愛羅……我不可以希望你贏,佐助他,畢竟是我的同伴啊……
“讷,你可不要輸給他喔。”少女輕輕地說着。
“嗯……”佐助不甘示弱地迎上砂忍逼來的殺意,在氣場上完全不落下風。
鳴人絕麗的面容越發被陰影所掩蓋,黑發少年的身影完整地倒映在她深如海水的蔚藍眼睛裏,許許多多的記憶不受控制地從腦海中一掠而過。
——喂白癡,不知怎麽的,我也很想和你交手呢。
少女咬了咬下唇,突的大聲叫出了同伴的名字,“佐助!”
黑發的少年被她突如其來的呼喝吓了一跳,不免投去疑惑的視線。
鳴人緩緩擡起頭,對着她今生第一個想要贏得認可的人露出一種漂亮得令人心碎的淺笑,“你說過會報忍者學校畢業考的第二名之仇的,所以,在那之前絕對不可以輸給別人喔!我……”她略略猶豫了一下,但最終仍是堅定地說了下去,“我也想和你交手。”
佐助一怔,不可避免地回想起來,在波之國的大橋上金發少女曾露出過的那抹悲傷又欣喜、絕望又希冀、複雜得刻骨銘心的帶淚的笑。
意識恍惚間,他不知不覺便也回應了對方一個淡笑,“嗯……我,不會輸的。”
鳴人聞言笑容更甚,“比賽要開始了,我得回看臺上去,你這家夥既然保證下來,可就絕對、絕對要贏下來啊!”
“別啰嗦了。”少年漆黑如墨的眸子裏目光一派清明堅決,“你就等着看吧!”
高層看臺上,戴着風影兜帽的大蛇丸于面罩後嘴角處扯起陰森森的弧度——呵呵,終于要開始了……佐助君,好好證明給我看,我的選擇并沒有錯吧!
而在觀衆看臺,小櫻的情緒完全沒受到激動的井野的影響,她已經在這周圍發現了不少暗部打扮的家夥,這讓她越發感到危機的靠近,但也在一遍遍提醒自己沉住氣,盡全力表現得更加自然,同時當然不忘做好了随時戰鬥的準備。
鳴人和鹿丸已經走進通往選手看臺的樓梯通道,我愛羅也幾乎在同時從同一條路往下走,全然不顧背後兄長與姐姐投來的擔憂而驚懼的視線。
雙方對于即将到來的相遇,都沒有任何心理準備。
“哎呀你走這麽慢我們會趕不上看佐助的比賽的!”鳴人心急火燎地催促着。
鹿丸懶洋洋地翻個白眼,正想抱怨麻煩卻見走在前面的金發少女不知看到了什麽臉色突變,不禁有了不好的預感,“怎麽了?”
鳴人一個小後跳落到他身邊,示意他不要說話。
兩個人皆屏息凝神,小心地探頭看向了動靜的源頭。
有兩個陌生的忍者先他們一步攔住了正從選手看臺上走下的我愛羅,似乎是要威脅。
“中忍考試這種低級的比賽很适合開賭,有幾位大名就是為此而來的!”
“所以……請你故意輸掉這場比賽,如何?”
這個時候的砂瀑我愛羅就是一張處于斷裂邊緣的弓、一座沉睡了許久終于獲得爆發機會的火山,亦或是一根已經有一大半都越過懸崖末端的殘破樹枝,這種關頭只需要一丁點兒的刺激他就會難以壓制,狂暴甚至是歇斯底裏地盡數發洩出來。
而這兩個不知死活的倒黴忍者,就是壓斷他最後一絲理智的那一根稻草。
鳴人從一開始就感覺不對,當看到我愛羅已經将沙子釋放出來的時候她便慌張地想要沖上去,卻被身邊的鹿丸一把拽住手臂,想張口也被他迅速地捂住了嘴,她用力地試圖掙脫開,可是那一向頹廢懶散怕麻煩的沖天辮少年這一刻的力量卻大得驚人,不管金發的少女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