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一部分人守在a市,其餘的人回c城合理分配任務
眼神突然變得淩厲,緊抿着唇瓣,眸色中噙着毒,江汝飛第一個從樓上下來,朝餐廳走過去。
看見江汝飛身後的洛央,江母以為自己眼花,重新回到廚房,再次出來,确定自己看到的不是假象後,臉上立馬開出了花兒。
一路小跑過來,江母激動地拉住了洛央的手,再看看江汝飛,欲言又止。
他這是……
昨天晚上睡覺前,家裏不是還只有江汝飛嗎?
江母看向一起下來的江智遠,江智遠聳肩,朝餐廳走去。
“阿姨早安。”
洛央禮貌的打了招呼。
江母立刻變了臉,“喊媽!還叫什麽阿姨。”
洛央看眼江汝飛,因為剛才江智遠的話,江汝飛心情不好,沒什麽表情,去了餐廳。
洛央愣是喊不出口,惹得江母笑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
除去江汝飛的臉色不好,這頓早餐,氣氛好的不能再好。
吃了飯,年輕人都要去上班,江媽特意出來送了洛央,搞得洛央挺不自在的,有點別扭。在江母意外熱情的注視下,洛央坐到了副駕駛位置。
“阿飛,晚上帶洛央回來吃飯,媽給你們做好吃的!”
江母怕兒子哄不好媳婦兒似的,跟洛央說話的時候,聲音都變得更加柔和了幾分,“央央,晚上記得一定要過來。”
洛央尴尬點頭,有點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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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老媽說了‘拜’,江汝飛驅車從江家出來。
“今天什麽時候有空?”江汝飛問着洛央。
洛央算着自己的安排,“早上十點之後。”
江汝飛說,“好,十點我去接你,去民政局一趟。”
洛央緩緩‘嗯’了聲,一路沒有再說一句話。
到了公司停好車,江汝飛下車,手機響起。
掏出手機看眼,家裏的來電。邊往電梯口走去,江汝飛邊接通了電話。
電話那頭,江母問江汝飛,“洛央去上班了嗎?”
江汝飛回答,“去上班了。”
江母悄悄道,“那你問洛央喜歡什麽樣式的婚禮了沒有?她想去什麽地方度蜜月說了沒有?”
江汝飛都忘記了這一茬,“我還沒有問。”
江母在那頭火大,“你怎麽能把這麽重要的事情忘記呢?趕緊問去!”
江汝飛對他老媽這過分的積極挺佩服的,“娘親大人,我正上着班呢,晚點問行不?十點鐘我去找她,問過了我告訴你。”
江母半信半疑,“讓你辦點事就難死了!你不要忘。”
江汝飛保證不忘,收了電話,人,已經上了電梯。
電梯還沒有停下來,江汝飛的電話又響。他掏出手機,看着來電顯示。
“幹什麽?”
電話裏的習彥烈在等紅綠燈,“我看見江钊了。”
江汝飛臉色一變,“然後呢?”
習彥烈的眼睛盯着路邊的熱鬧人群,“我看見……”
習彥烈在猶豫,要不要告訴江汝飛,或者是該怎麽告訴江汝飛。
“有屁就放。”
電梯停下來,電梯門打開,江汝飛從電梯裏出來,門口的美女秘書對他微微點頭弓腰示意,坐下去繼續工作。
習彥烈的視線随着那些人的移動而移動,“除了江钊,我還看見一個人。”
江汝飛進了辦公室,“誰?”
他有種預感,但是心底,在渴望聽到的回複不是那個名字。
“木晚生。”
習彥烈三個字出口,江汝飛的臉色鐵青。
習彥烈主動報備,“我現在在中山路這邊,早知道會碰上這麽一出熱鬧的話,我肯定繞道兒走,可我看見了,挺慘烈的,你要不要過來瞧一眼?”
江汝飛二話沒說,拿着車鑰匙奔了出去。
看着被挂斷的電話,紅燈時間剩下4秒鐘,習彥烈撇着路邊的人群,替江钊祈福,變燈,腳踩油門,絕版跑車呼嘯而過。
江汝飛用難以置信的快速狂飙到習彥烈所說的位置,迅速找到了他關心的人。
将車停在人群周圍,車門都沒有關,江汝飛穿過稀稀拉拉的人堆,走到了女孩兒面前。
站在一旁看熱鬧的江钊挑了下眉角,沖江汝飛喊了聲‘大哥’,問道,“你怎麽在這裏?!”
很稀罕的事兒。
江汝飛沒有理會江钊,瑟瑟發抖的木晚生被他看在眼裏,其他所有的東西都如同死物,讓他沒有丁點看過去的**。
江钊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招惹木晚生的,他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希望木晚生和江钊有牽扯有瓜葛。
江钊明知道木晚生對他來說是什麽,卻還要執意如此,這讓江汝飛很火大。
木晚生的面前,四個女孩兒兩兩相對的在互相抽對方耳光,見到江汝飛過來,其中一個停下了動作。
旁邊江钊一腳過去,陰冷着臉,“誰讓你停下了。”
女孩兒抽泣着,擡手,繼續打。
江汝飛皺眉,對吓傻的木晚生道,“走。”
江汝飛不想問理由,他現在看到江钊就渾身難受。
“唉大哥,木晚生被人欺負了,我替她欺負回來,你幹嘛呀這是。”
江钊故意挑釁般,拉住木晚生,不讓她動。
江汝飛冷着臉,看眼四個哭成流浪貓的女孩兒,“怎麽欺負了?”
話,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江钊撓撓眉角,“這個……我怕我說出來你不高興。”
江汝飛黑臉,“你不說我一樣不會高興。”
江钊擡頭,對視江汝飛的眼,“那我還是說了吧!”
木晚生突然拉住江钊的衣袖,江汝飛和江钊同時看過去。
先是要看又不敢看的偷瞧了眼江汝飛,木晚生又扭頭對江钊搖頭,眼神裏是滿滿的祈求。
“不要說。”
木晚生風格的話語出口,江汝飛突然想罵娘!
“為什麽不說!”
他讨厭這個女人受了委屈自己承受,讨厭她懦弱的性格,讨厭她哭,讨厭看她掉眼淚。
高聲怒吼的一句話,江汝飛成功搞哭了木晚生。
本來她就被江钊的手段給吓着了,這下,更哭。
肩膀不停地顫抖着,手指緊張的互相扭捏,木晚生低着頭,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她喜歡江汝飛,她愛慕他,久久。
江汝飛随随便便一個動作一個小表情,都能影響到她的情緒,她看得出來,自己惹他生氣了,他現在很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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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1 怎麽這麽渣!
木晚生的性格挺招人煩的,但是架不住有些男人喜歡。
江汝飛就是‘有些’男人中的男人。
本來咱江大少不是,但是後來吧……就是了,還成了那個最致命的一個。
想愛不能愛,欲愛又拒愛,這樣的糾葛之下,結果只能是更加深入骨血。
女人的眼淚,有時候真***管用!
江汝飛的怒火瞬間被熄滅,其他情愫被替代,他猛地扯過木晚生手腕,帶着她從原地轉身離開。
江钊邪邪看着他們家老大和昨天晚上還和他在一起厮混的女人從自己眼前消失,心裏說不出的暢快。
暢快?
對,是這種感覺。
誰讓江三少是個**咩,他就這樣!
明知道木晚生是他們家老大的命,他還非要去招惹,并且手段殘忍。
打鼻子裏冷哼了聲,江钊回頭,看見四個女孩兒都停下了動作,恐懼地看着他。
突然之間的眼神碰撞,縱使江钊不是特意在看着哪一個,但是四個女孩兒都感覺到,他仿佛就在看自己,心肝兒顫抖着,身體抖成了篩糠。
江钊嘴角挂着動漫死神的森冷笑意,挪着腳步,如同行走在四個女孩兒的心尖兒。四個女孩兒越來越恐懼,害怕着眼前的男人。
皮笑肉不笑的最高境界,被江钊發揮的淋漓盡致。
如果不是他這張臉太好看,圍觀的人無一例外,鐵定的會想打死他。
但是現實就是這樣,這是一個看臉的社會,尤其是喜歡看熱鬧的小年輕們,甚至有些人在純粹欣賞着江钊舉手投足間的風情,以為這是拍片呢?
不要說不信,街頭采訪,是真的讓人很絕望的結果。
“想走?”
江钊薄唇輕啓,聲音很低,但是四個女孩兒都可以聽得清清楚楚,紛紛點頭。
剛才江钊在路邊對木晚生動手動腳的挑逗她,被這四個女孩兒看見了,女孩兒們說的話很不堪入耳,露骨低俗,每一個字眼兒都鑽到了木晚生和江钊的耳朵裏。
不說木晚生難過不難過,單是江钊聽見那些話,就惱了。
江三少不會去考慮自己的行為多欠妥,給了別人說他、說木晚生的理由,他就認準了這四個嘴裏噴糞的,不打掉牙,反正他不高興。
這是嘴碎的代價!
江钊手指頭上戴着幾個花裏胡哨的戒指,有意無意的把玩兒着,兩手交替。
四個女孩兒吓得說不出話,等着眼前惡魔的發落。
嘴角往上一揚,江钊擡頭,對其中一個女孩兒勾勾手指。
女孩兒朝江钊走近,手指緊張地抓着衣角,“對,對不起……”
她沒膽子看江钊的眼。
江钊舌頭在上唇瓣舔了圈兒,出口的話,還算溫和,“來,擡頭。”
女孩兒不敢耽誤的,照做。
‘pia!’
毫無防備一聲刺耳的響動,周圍圍觀的人都跟着如同自己受了一巴掌般紛紛後退,女孩兒當即被那股力道帶的甩了出去。
倒吸冷氣的聲音,竊竊私語的聲音,傳到江钊的耳朵裏,他絲毫都不在意,對還站着的三個女孩兒随手指了一個,“你,速度點,過來。”
地上被打趴下的女孩兒眼淚流得就跟下暴雨一樣,她還不敢哭出聲兒。半張臉都在火辣辣的疼,女孩兒還沒有感覺到自己的牙齒掉了兩顆。
四個如花的女孩兒,沒有一個躲過。
不讓她們少點什麽,江钊心裏不舒服。
打完了人,接過随從遞過來的白色毛巾,擦了手,江钊把毛巾扔到了地上。
帶着木晚生離開的江汝飛就沒走遠,看着江钊的一舉一動,他越發心口燒得慌。
兄弟倆有默契的,江钊擡眼就看見了路邊開着車門的車旁站着的人。
晃晃悠悠朝江汝飛和木晚生走過去,江钊笑了。
“幹嘛?怎麽還不走?等我!”
江汝飛咬着牙,隐忍着。
心口的火,噌噌的往上蹿。
江汝飛知道他這個弟弟什麽德性,混蛋倆字根本不足矣來形容他。
木晚生條件反射的,往江汝飛的身邊躲了躲。
江汝飛察覺到木晚生的小動作了,狠狠閉眼,深呼吸,對江钊冷言,“我警告過你,離她遠一點。”
江钊看眼江汝飛,再看眼木晚生,轉過了頭。
“大哥,你這什麽毛病?你自己不要,還不讓別人碰啊?”
江汝飛瞬間炸了!
一拳頭沒有把門兒的揮出去,結結實實落在江钊的臉上,江汝飛氣喘籲籲。
江钊從地上爬起來,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揮動拳頭,朝江汝飛打了過去。
一來二去,兩個大男人在街上大打出手。
十點鐘江汝飛到洛央公司去接她的時候,臉上的淤青比剛打那會兒還嚴重。
洛央上車,壓根就沒看江汝飛的臉,一直到去民政局,別人奇奇怪怪看着他們倆的時候,洛央才扭頭看他。
“怎麽搞的?!”
兩個小時沒見,他就把自己的臉搞成了這副德性,洛央也是想不通,“你不是去上班了嗎?”
江汝飛沒把這張臉上的傷當回事,只是臉色較差,“沒事。”
工作人員給了他們倆一張表,先給倆人填寫,然後讓他們去體檢。
等待排號體檢的空檔,洛央就逗江汝飛,“你這不會是跟誰打架了吧?”
這傷,怎麽看怎麽像。
江汝飛沉默半天,“剛才阿烈打電話說碰上江钊和木晚生了。”
洛央頓悟,“和江钊打了一架?”
江汝飛沒吭聲,反正臉色不好。
一系列體檢過後,回到民政局,工作人員讓他們去隔壁拍結婚照。
他們倆過去之後,發現前面還有好幾對兒在等着。
找了個位置坐下,洛央掏出手機開始鼓搗。
一對兒拍好結婚照的新人離開,從洛央和江汝飛的身邊走過去,洛央突然拿着包,拉着江汝飛出去。
江汝飛跟着,直到洛央停下,回頭看着他。
洛央一臉茫然的抓頭,煩躁,努力平複着自己的心情,“我突然覺得,咱倆還是算了吧。”
江汝飛瞪她,“你不會是因為我臉上有傷,嫌棄我吧?”
洛央笑,“我有病啊嫌棄你!”
江汝飛不解,洛央吐了口氣,“我看你還是跟木晚生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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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2 我這婚,結了就不離
江汝飛拉下了臉。
洛央解釋,“你明明就是放不下她。”
江汝飛扭身,側對着洛央,“這和放下放不下是兩碼事。”
洛央愁死了,“那你可想明白了,我這婚,結了就不離。”
江汝飛扭頭看着洛央笑,“敢情你還擔心我會半路跟你離婚。”
那叫一個尴尬,洛央不是那個意思,就是話被逼到了口邊兒,她哈哈笑,“誰還不為自己的将來打算呀!別保不齊到時候我對你日久生情了,你突然給我來個晴天霹靂,我他媽找誰說理去。”
洛央就是想擊他,讓他及早改變念頭。
雖然這事兒,是她需要幫忙。
“那什麽,你沒必要搭上你的婚姻來配合我,我自己能行。”
江汝飛差不多聽懂了洛央什麽意思,聳肩,心情放松不少,沒了過來時候的陰霾,“我這破身體,你知道的,只要你不害怕随時有可能守活寡,我是不會跟你離婚的。”
洛央就不是那種拖泥帶水婆婆媽媽的主兒,當事人都這麽說了,“那我再給你一次機會,如果錯過了,你往後可不能埋怨我。”
江汝飛點頭。
洛央特別鄭重其事的一臉嚴肅,“江汝飛先生,你真的想好了,要和我共度一生嗎?無怨無悔,不離不棄。”
江汝飛笑死,倒是挺配合着,“我願意。”
明顯就在憋着笑。
洛央也覺得自己挺沒臉沒皮的,她這把萬能司儀的活兒都給搶了,“咳咳,這可是你說的,別後悔。”
倆人進去,排隊,拍結婚照。
照相那小美女的眼神,拿了證兒出來,洛央還是笑。
姑娘那小眼神仿佛在說,‘卧槽,這女的真厲害,把男的打成這樣來逼婚’,還有點小崇拜。
鋼印都戳上了,這是合法的了!
這結婚證辦下來,也就大中午到了飯點兒。
“怎麽着也是新婚,一起吃個飯?”
江汝飛調笑。
洛央一扯脖子,包兒往肩上一甩,“誰怕誰,走,aa!”
婚前財産公證這程序,江汝飛沒答應洛央做。
說句不好聽的,事情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大不了費點心就能解決的事兒。
洛央說了,結了婚就不離,江汝飛一樣的意思,懶得折騰,還得白花錢。
愉快的吃了頓新婚午餐,送洛央去公司的路上,江汝飛想起來,“對了,我媽讓我問你,喜歡什麽樣的婚禮模式,中式還是西式,或者中午中式的晚上來個西式的,都試試。”
洛央扭過頭給開車的江汝飛一個‘呵呵’,“你還想辦婚禮啊?膈應自己呢!”
倆人的情況,就不是能秀恩愛的,幹嘛非要給自己找罪受。這一天婚禮辦下來,能累死人。
江汝飛點頭,“我也是這麽想的,到時候就跟大家說,咱旅行結婚。”
洛央贊同,“好。”
忙活到下午下班時間,洛央從公司裏出來,準備走人回自己的小窩。
剛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洛央撒腿就跑。
她眼尖的看見了一輛不屬于他們公司員工不該出現在這裏的車。
她前腳踩着高跟鞋跑掉,後腳就聽見了追逐過來的腳步聲。
洛央連回頭的時間都沒有,只想逃離。
高跟鞋有十公分,跑起來太要命,還減慢速度,洛央扶着牆脫下高跟鞋拎在手裏,繼續死命的跑。
距離越來越近,後面那人的腳步聲越來越清晰刺耳,洛央白了臉。
平時運動量少,要發揮的時候,她是只恨自己為什麽沒有鍛煉快速跑,不管長的還是短的,有這一項技能總是好的呀!
最終的結果,是後面的人追上了她,還沒跑出諾大的停車場,洛央便被那人毫不溫柔的狠勁兒壓制到了一輛路虎上。
洛央默哀,這是他們老板的車,他們家老板的車上裝有行車記錄儀……
這些暫且不說,就眼前,洛央跟個爆發邊緣的小豹子一樣,狠狠瞪着近在咫尺的人。
雖然她一手拎着一只鞋,看上去格外狼狽,和她這眼神意外不搭。
怎奈人有別有韻味的風情呀!
“跑呀。”
男人喘着氣,出口的話,噴在洛央的臉上。
洛央胸口起起伏伏的粗喘着,要死了,命去了半條。
就瞪着他。
“你倒是繼續跑啊。”
男人伸手掐住了洛央的脖子,洛央抵抗,試圖掙脫。
兇狠的眼神忽而變得柔緩,男人看着洛央的臉,“囡囡……”
“你不要再叫我這個名字!”
洛央猛然炸毛,對男人怒吼。
男人冷冽的眼神乍現,手上用力,全身都在緊繃着,強忍着不去掐死她的沖動,咬牙切齒的青筋爆出,問着她,“昨天晚上你是不是在江家過夜?”
洛央聽見了他磨牙的聲音。
眼前這人啊,得有多恨她,才會這般失控。
昨天晚上從‘青天’出來,他一路尾随,自然是看見了她坐着江汝飛的車去了江家,并且沒有出來過。
不知道他等到什麽時候,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打電話來騷擾,但是洛央就想跟他一刀兩斷,“是,我昨天在江家過夜。”
男人狠狠揮拳搗在洛央耳側的車頭上,“你竟然敢在別的男人家裏過夜!”
洛央紅着眼,怒火沖天,“他是我老公,不是別人!”
男人氣得擡手就要往她臉上甩巴掌。
眼看那揮起的大掌就要落下,洛央冷着眼的雲淡風輕,“你敢打我,我就告訴我新爸,小爸。”
男人的手,頓時停住,狠狠握緊。
“洛央,你真有本事。”
男人猩紅着眼,眸色中有怒不可控的火焰。
洛央轉過頭,不去看他的眼,半邊臉貼着車皮,“錢嶬堯,不要忘了你的身份,不要忘了,我是你的誰。”
男人呵笑,眼眶裏有說不清道不明的神色,“信不信我讓你媽立馬滾出錢家。”
“你敢!”
洛央怒視呼吸可聞的人。
男人擡手捏住洛央的下巴,狠狠的,恨不得捏碎她,“和我在一起。”
洛央不服輸的兇狠瞪他,“你失憶了是不是?我們早就已經分手。”
洛央狠絕的眼,讓人心寒。
“囡囡,我沒有同意。”
洛央的心,猛地一抽。
她不喜歡聽見這個稱呼,伴随了她好幾個春秋。
這是專屬于他的稱呼。
“小爸,你這麽纏着你大哥的女兒,我爸知道嗎?”
洛央不得不強顏歡笑,問着扯皮沒臉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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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3 你這是逼我和你同床共枕
小爸,俗稱‘叔叔’,比爸爸年紀小的人。
洛央還沒有回國的時候,她媽就改嫁了,嫁到了c城八大豪門之一的錢家,嫁給了當家人。
錢家家大業大人不旺,只有兄弟倆,老二還是個老來子,和如今的錢家當家人相差二十四歲,是親生的兄弟倆,骨肉相連的同父同母。
洛央知道她媽嫁給的是什麽人之後,立馬就跟錢嶬堯分了手。
很巧合的,錢嶬堯就的那個無法無天的老來子,錢家二大爺。
洛央的話秒秒鐘讓錢嶬堯想抽她的臉,“你給我閉嘴!”
拆散他大哥和大嫂這事兒,他想的都不再想了,他就等洛央的一個态度。
“我閉嘴不說話你也是我小爸!”洛央就不懂得服軟倆字兒怎麽寫。
尤其是在錢嶬堯面前。
洛央包裏的電話響,錢嶬堯眼疾手快給她掏出來,盯着來電顯示,拿在自己面前看着,錢嶬堯問,“救命恩人是誰?”
洛央上手去搶,錢嶬堯輕而易舉拿開,“男的女的?”
趁着他手裏拿着手機,洛央兩手拿着高跟鞋并到一只手上。空下來的手去奪手機,拿高跟鞋的手同時舉高照着錢嶬堯腦袋就砸了過去,“我老公你管得着嗎!”
錢嶬堯吃痛,捂住腦袋,還猝不及防的被洛央搶了電話。
洛央一路快跑,跑到自己車旁,上車,踩油門,離開。
接起電話,江汝飛在那頭有氣無力的張嘴,“我們家母親大人邀請你去家裏吃晚飯忘了沒有。”
剛才江母又給他電話熱情催命了。
洛央心髒這會兒還在撲騰撲騰跳得不規律,“去你家吃晚飯?”
江汝飛收拾着辦公桌上的東西,“我善解人意的替你拒絕了。”
洛央點頭,“值得表揚。”
江汝飛接着道,“然後我有個不情之請。”
“那……”洛央一本正經,“既然是不情之請,就不要說了。”
江汝飛笑出了聲兒,“你看我這臉,沒顏面回家面對母親大人,收留我一晚呗!”
洛央‘操’了聲,“你那麽有錢,不說狡兔三窟,也該有個兩處房産呀!”
江汝飛苦笑,“不是長期沒人打掃,不能住人嗎?”
洛央抗議,“那你住酒店去呀!”
江汝飛人已經出了辦公室,“還能不能繼續愉快的玩耍了,小氣的,去住酒店不得花錢啊?”
洛央怎麽聽怎麽不對勁,“說吧,你想幹什麽?”
江汝飛清了清嗓子,“我媽這人,我太了解了,她半夜三更,肯定會來個突然襲擊。”
洛央表示有點理解了,“那你可以随便找個理由啊!”主要是家裏只有她一個人住……
亂的有點過火,雖然幹淨,但是到底是沒往那兒帶過人。
江汝飛不是沒想過,“既然咱都沒打算離婚,遲早我媽是要眼見為實的,一直推的話,她會起疑,我媽很機智的,我遺傳我媽。”
洛央笑了聲,“那行,你過來吧,地址發你。”
地址還沒發過去,洛央給江汝飛回撥了過去,“你晚飯吃了沒?有應酬嗎?還是直接去我那兒?”
“直接去你那兒。”江汝飛一般不應酬。
洛央不好意思道,“那咱先在外面吃了晚飯吧,我家裏沒廚房。”
倆人約了地兒,一起吃了晚飯,倆人開着倆車,回到了洛央的小窩。
進門前,洛央就是提前說明,“那什麽,到了我家,你可不能吃驚,并且不能有任何嫌棄的表情。”
江汝飛摸不着頭腦的點頭。
這會兒,洛央才想打一個很嚴重的問題。
不過還是先開門吧。
指紋解鎖後,諾大的屋子呈現在眼前,洛央沒底氣的走着前面,江汝飛緊随其後。
江汝飛想忍着不笑來着,到底是被這一屋子……什麽都沒有的玩樣兒逗樂,忍不住背過去捂住了嘴。
“咱剛才說好了的!不能笑!”
洛央臉紅,怒氣沖沖。
江汝飛提醒她,“你說不能吃驚,不能嫌棄,沒有說不能笑。你說的我都做到了,你還生氣。”
洛央撓頭,“那你也不能這樣啊!”
他的笑意很明顯好嗎?
江汝飛只問,“我本來還打算晚上睡沙發,你這……讓我睡哪兒?”
放眼看去,屋子裏空落落的,什麽都沒有,“你卧室呢?有**嗎?”
洛央黑臉,“誰規定的家裏必須有沙發啊!”她一個人住,根本就沒張羅那東西。
江汝飛詫異,“你是怎麽在這個房子裏生活的啊?”
洛央懊惱,“早知道就給你出錢讓你住酒店去!”
拎着包,扔到大理石桌面上,洛央去了卧室。
江汝飛就看着她鋪着地毯的地,“你不會晚上給我睡地上吧?”
為毛獨獨沒有沙發呢?
洛央在卧室裏喊,“我現在打電話買個沙發過來。”
江汝飛看看她屋裏的擺設,“不用了,晚上給我一**被子,将就将就就好了。”
洛央從卧室出來,很自然的說話,“我這裏沒有多餘的被子。”
江汝飛閑适叉腰,苦笑,“你這是逼我和你同**共枕啊?”
洛央‘切’了他一聲,去冰箱裏拿水喝,“你要喝點什麽嗎?”
江汝飛無奈,“你大概也就只能用水來招待我了吧?”
洛央打了個響指,“不是,我這裏還有幾個水果可以給你吃。”
理直氣壯。
江汝飛‘呵呵’,“你這裏來過人嗎?”
洛央攤手,“你是第一個。”
江汝飛搖頭,“你媽都沒來過?”
洛央想了下,“哦,忘記了,我姐來過一次,被刺激走了。”
江汝飛點頭,“可以想到。”
一個女人能把日子過得這樣粗糙,還沒有廚房,一點家的味道都沒有。
“對了,剛才說起你家人,我媽說,想去拜訪他們,你覺得該從誰開始。”
洛央喝了口水瞪眼睛,“結個婚這麽麻煩啊?”
弄得跟老師家訪,學生害怕一樣。
江汝飛無力,“不行,咱倆晚上一起住酒店算了。”
洛央不支持,“別呀!我這裏挺好的,除了沒有不需要的東西,應有盡有。”
一個沙發都沒有的窩,已經給江汝飛造成了心理陰影,“那你晚上讓我怎麽睡覺?”
洛央指指卧室,“我**大,等下我出去給你買**新被子,将就一個晚上先。”
江汝飛沒同意,“還是別了吧,以後別輕易讓男人上你的**,容易出意外。”
洛央扭頭看他,“你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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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4 開房
江汝飛聳肩,“這有什麽會不會的,這要看發展趨勢。”
洛央把江汝飛從上到下看了眼,“我看你不會。”
最終洛央沒能說服江汝飛,倆人有家不住,跑到了酒店,開了個雙人房,雙人**那種,住了進去。
果然是親生的兒子,半夜十一點鐘,江汝飛的手機就響了。
之前江汝飛跟江媽說了今天住洛央這裏。
江媽也能理解,畢竟年輕人嘛,新婚燕爾的,住大家庭裏,晚上愛愛起來都不暢快,隔音效果不好,會影響其他人的,自己也瞎憋屈放不開。
江媽比想象中更恐怖,直接手機視頻。
“阿飛睡了沒?”
江汝飛也是慣着他老媽,“準備睡了。”
洛央從浴室洗澡出來,剛好看見江汝飛在對着手機說話。江汝飛對她招手,她就走了過去。
江媽看見洛央,那叫一個激動,這一看就是剛洗了澡的,“央央啊,晚飯你們一起吃了什麽?”
洛央一時詞窮,看着江汝飛,江汝飛對手機視頻的老媽道,“我們倆在外面吃的,清粥小菜,對身體好。”
江媽眼尖的發現,“咦?你們這是在什麽地方?不像是家裏吧?”
這明顯就是酒店!
有經驗的老人家是不好糊弄的。
江汝飛清清嗓子,對江母道,“家裏弄髒了還得自己收拾。”
江母哈哈大笑,給兒子心裏點全身贊,“那你們忙着吧,我就不打擾了。”
咔吧,江母關了視頻。
洛央緊繃着臉部線條,對江汝飛重複着他的話,“家裏弄髒了還得自己收拾,經驗挺豐富啊。”
江汝飛‘呵呵’,“快睡覺吧,很晚了。”
兩個人,兩張**,安然入夢。
連着兩天被熱情的江母查崗,洛央也是挺佩服的,“你媽真好玩兒。”
這要是擱真的兒媳婦兒身上,那得多難為情啊!
第三天下午下了班,江汝飛給洛央打電話,“我這臉,今天能見人了,你自己回家舒舒服服的睡覺去吧。”
住酒店哪有住自己的家裏舒坦,江汝飛‘舒舒服服’四個字咬的很重,帶着明顯的意圖。
他知道洛央和他住酒店拘謹,晚上都不能穿太暴露的睡衣,酒店裏準備的,還特有深意,更讓人面紅耳赤,枕頭下都擱着**。
江汝飛只想到了他能見人了,沒想到,他那迫切想抱孫子的媽,有多不理智。
到了家,江汝飛還沒站穩,江母就上來了,往後看,“你媳婦兒呢?”
江汝飛苦笑,“人家當然是回自己的家啦。”
江媽一巴掌就呼在了江汝飛後背,仰頭氣惱,“糊塗!都結婚了,怎麽還能讓媳婦兒住自己家?你是不是男人!”
江汝飛手指碰了下鼻尖,“我是不是男人,我媳婦兒知道就可以了。”
江母那個恨鐵不成鋼,“你給我趕緊的,去把你媳婦兒接回來。”
江汝飛不去,往屋裏走,“媽,你總要給人家緩緩的時間吧,人家女孩子矜持。”
江母恍然大悟,“對了,你們什麽時候舉辦婚禮,這婚禮一舉辦,就能光明正大的住過來了。”
江家的孩子結了婚不需要出去住,地兒太大,有他們住得下的偏房。
江媽愛熱鬧,眼饞着別人家的奶奶婆婆抱小孩兒,她羨慕死。
江汝飛病的這幾年,江母那個在壓抑的,現在這麽急切,就是壓抑過度的結果。
江汝飛扶着江母的肩膀坐到沙發上,“我們倆商量過了,我們旅行婚禮,你們不用跟着費心費力。”
“那怎麽行!”
江母當即跳了起來,“我不同意!”
江汝飛哄着,“旅行婚禮很好的,連蜜月一起過,還浪漫。”
江母揪巴着臉,“你們就是自私,只圖自己痛快了,我老婆子還想在別人面前炫耀一番呢!”
江汝飛笑得不行,“娘親大人,你怎麽這麽庸俗。”
江母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