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後來,孟跡沒想到周劣精力那麽旺盛,換了N種
姿勢,她從舒坦的呻吟到難聽的謾罵。
她将指甲掐進他肩上的皮肉裏,咬唇聲音沙
啞,“老娘下輩子一定要當男人,一定!
憑什麽好處都讓你們男人占了。
周劣輕笑着,結實的腹肌也随之起伏着,滾燙的
肌膚摩擦在她小腹上,酥癢難耐。
“好啊,下輩子你做男人,我讓你操。
“那就等好了……我靠!"她忍不住下身的脹痛
弓起腰在他肩膀岀狠狠的咬下一口,直到血腥味漫
入嘴裏,她松了口,側目瞪了他一眼,“你省着點,早
晚你會耗死在我身上。”
“死也足惜。”
又是一場雲雨。
當周劣從她身體退出來時,天際已經露白了,孟
跡渾身都痛,她蜷縮進被子裏,她捂着小腹,周劣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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覺異樣擠了進去問:“怎麽了?”
孟跡用盡最後一點力氣拿起一旁枕頭砸他,嗔
怪,“還不是你亂播種,我沒買避孕藥。”
周劣接住那枕頭笑了笑,然後擡手環住她,“我
累了。”
孟跡推他,“快去買藥,我還不想這麽早當媽。
周劣在孟跡身上膩了膩才起身穿上衣服,走前
關上了落地燈,看了眼在床上漸漸入睡的女人,才離
開酒店。
他回來時,孟跡睡得正香,他也是渾身疲憊,為
孟跡接水時,他閉上眼揉了揉眼角。
周劣将藥和水杯放在床頭,他坐在床上,低頭埋
進她的頸裏,低聲,“快起來吃藥了。”
孟跡往一旁挪了挪,蜷縮着,嘴裏含糊不
清,“不。吃。
“好,不吃。
他拉開被子擠進去,從她身後環住,他的兩只手
握住孟跡放在小腹前的手。
他小心的捧着,怕自己的疏忽,她從手裏溜走,
會碎掉。
一陣困意襲來,他漸漸入睡,
靜谧的房間裏,迎來了第一縷陽光。
是那麽的可貴啊。
孟跡是被自己的手機鈴聲給吵醒的,她揉了揉
眼,翻身,弄醒了身邊人,二人對視了一眼。
手機仍在響,打斷了這深情地凝視,她趕緊翻身
去拿床頭的手機,但是她每動一下,骨頭都快散架
她艱難的拿到手機,一看是肖霖銳打來的,她回
頭看了眼周劣。
他撐着頭,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孟跡接通了。
阿跡,你整夜都沒回來,你去哪了?
從肖霖銳的語氣裏聽出了他的怒意
“同事過生日喝多了就在同事家過的夜。”她随便
扯了個謊。
聽後那邊舒了口氣,語氣緩和了些,“行吧,下次
一定要給我打個電話,你昨晚沒回來,讓我擔心了
晚上。”
“嗯。“她應下。
“對了,你早點回來吧,小陳今天要來,我們出去
一起吃飯
好。那我先挂了。"她還沒聽肖霖銳說什麽,就
挂了電話。
她坐起身在淩亂的床上找着自己的衣服,她見
床上沒有便側頭往地上看去,果然掉在地上了,她彎
腰去撿,腰下已經紅腫一片了。
周劣看着,心痛了,他趁她不注意,從後抱住了
她
“對不起。”
孟跡一怔,知道他在說什麽,随即拿着衣服打在
他臉上,話難聽但是語氣軟軟的,“滾開,我要穿衣服
他嘴角不禁牽起一抹笑,“我幫你。
“你怎麽幫?”
“昨晚我怎麽脫下你衣服我自然有辦法給你穿
上
孟跡知道自己又被他套進坑裏了,她回頭戳了
戳他眉心,他作勢後仰,笑着,露出兩顆虎牙。
她麻利的穿上衣服,剛站在地上,就感覺腳軟綿
綿的支撐不了力,幸虧周劣扶住了她,随後他攔腰抱
起孟跡,去了衛生間。
孟跡在鏡子前洗漱,周劣就站在她身後作為她
的支撐點。
她洗漱完後,雙腿終于勉強能支撐了。她走到床
旁開始收拾包,無意間看見床頭的藥和水。
她別過頭看着周劣,“你買了藥怎麽不讓我起來
吃?
“不是我不想給你吃,是你自己說的不吃。”
他走到床頭拿起那杯涼透的水,道,“我去幫你
倒杯熱水。
之後,孟跡吃了藥,正欲走,周劣拉住她,遞了
個盒子給她。
孟跡看見那盒子一剎那,神情恍惚了,她拿手接
過,但卻沒打開它,她太清楚這裏面裝的是什麽了。
這裏面全是徐嘉延在大學期間給她寫的信,每
條都是他一筆一劃寫下的,他一個工科生卻還要
寫出一個文科生的文筆來,想當不容易。
但他心細膩,很快也就熟練起來。
他把曾經努力的過程就這樣交給她了。
這是在告訴她,我為你努力過,争取過,但是很
抱歉,這一次,是我先放的手。
為的讓她不在心存愧疚,安心過餘生。
如果不是周劣先出現在她的世界裏,如果不是
她歷經那麽多不堪的事,她或許不會遇到徐嘉延。
當你将心給了別人後,每等到一個人的出現時,
他總會教會你某些道理,然後似過客匆匆。
她也不遺憾認識了他一場。
讓她知道一個男人也可以這麽善解人意,除了
周劣還曾給過她一段美好的記憶。
周劣沒說話,只是靜靜的看着她,見她神情恢複
後,才将她額前的劉海別在耳後。
“要我送你嗎?”
“不用了,你下午不是要回去了嗎?還是快收拾
行李。"她收起盒子,然後擡眼看他。
“阿跡,跟我回去吧。”
她垂眸,搖了搖頭,“現在還不行。
好,我等你回來。
酣暢淋漓的歡愛後的情話最讓人動容。
她踮腳雙手捧着他的臉,在他嘴角吻住,随後擡
起黝黑明亮的眸子,“好。”
孟跡其實很想告訴他,別等了。
她怕自己值不起。
孟跡回到家時,肖霖銳在陽臺上看書,陽臺處的
隔音玻璃門将他與孟跡的距離瞬間拉的好遠。
他不知道孟跡已經回來了,她放下鑰匙,走去陽
臺,輕輕往一旁推開門,卻被愣住了。
一個女人站在陽臺上弄着花草,因為站的位置
是死角她來時沒看見,而一旁的肖霖銳溫和的笑着
看着那個女人,但聽見動靜別過頭看向孟跡。
那個女人回頭一見,是孟跡也是一愣。
“孟跡,好久不見。
一聽聲音她瞬間記起來了。
是林淼。
而從天臺上下來的陳向鑫見門開着,便走進來,
站在孟跡身後就見此場景。
幾人僵持着,誰都不曾再說一句話。
他目光落在林淼身上,停留着,不想離去。
天前。
輛寶馬X7停在一小巷門口。
車窗被摁下,陳向鑫手肘擱在窗臺上,另一只手
握住方向盤,目光停在反光鏡裏,那個女人身上。
她手拿着啤酒瓶,另一只手被一個男人握着,男
人見她醉醺醺的樣子,就想就地辦了她。
于是他把她抵在牆上,挑起她的下颌,“你今天把我給喝挎了,我現在就要幹你。”
女人臉因為喝酒的緣故微紅,她朝他勾唇一笑,“好啊,我說過誰請我喝酒,我就讓他睡我。”
又是個妖精。
男人似乎等不及了,正準備拉下拉鏈,就被一腳踹開。
“我操你媽……”男人一見是陳向鑫立馬扇自己好幾巴掌,然後求饒,“鑫哥,鑫哥,我錯了,是我說錯話了,是我操我媽。”
“我替你媽感到悲哀。”
“是是是。”他急忙應答。
“滾!”
那個男人聽後早跑的沒影了。
陳向鑫回頭看着那個女人,一股火氣憋在胸口,她直起身子,仰頭喝了一口酒,下一刻,只感覺有只手握住她的手腕将手中的酒瓶狠狠的砸向牆上。
瞬間酒瓶碎了一地,二人的手因此都被紮出了血。
女人沒回頭看他,她知道他的眼裏只有憤怒。
她欲走,卻被一只手捏住兩頰逼在牆上。
“林淼,你這樣作賤自己給誰看?”
她的眼神本是死灰色,如今又暗了幾度。
“怎麽?我挨着鑫哥眼了?行,下次我走的遠遠的。”
“林淼!
他額頭青筋暴起。
她忽而朝他笑了笑,“陳向鑫,你真是還喜歡着
我呢?”
陳向鑫愣住了,無意識的松了手,後退了幾步。
她垂眸轉身打算離開。
“你就真的不愧疚嗎?”
愧疚?
她當然愧疚,自從肖霖銳去了臺北,她無時無刻
不在愧疚,她想盡一切辦法作賤自己,她只是想讓自
己看看,這副軀體到底能承受多大的屈辱和折磨才
能等同于肖霖銳的傷。
她也想體會一下肖霖銳所承受的痛。
可是她卻不能感受來自身體上的疼痛,不管她
拿什麽刀在手背上刮多少血口,就是感覺不到。
這算懲罰嗎?
輩子都不能贖罪。
她沒說話,只是感覺着手上的血在滴落,卻沒有
感覺到那份痛。
“跟我去臺北吧。去看看他。
林淼呼吸一滞
“他見到你會開心的,畢竟,你是他最喜歡的妹
幼時的很多事她早已記不清了,仿佛她和他只
有這份不存在的親情了,在使彼此挂念。
她突然蹲下身,“嗬”的哭了出來
陳向鑫仰面吸了吸氣,轉身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他将頭抵着方向盤,沉重的閉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