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

若很快就收起了自己一時之間的情緒失控,輕輕嘆了一口,便準備開始打掃衛生,這樣來讓自己分散那些多愁善感的注意力,這些基本的家務活對于她來說都已不是難事,可陳梓慕看到她這樣輕車熟路的完成着家務,又開始玩性大發。

其實對于陳梓慕來說,蘇若在這個家裏待着的這一天,讓他整個世界都陽光滿滿,不知道有多久,這個家裏都只有陳梓慕和靜姨兩個人的身影,冷清的不得了。

蘇若的出現,讓陳梓慕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很舒服,這樣的陪伴很暖心,他終于不用再自己面對着自己的喜怒哀樂,卻毫無頭緒,他是真的很讨厭這種無從下手的感覺。

“蘇若,去收拾我的房間,我想看到一個煥然一新的卧室。”陳梓慕的目光沒有從電視上移開,語氣裏卻故意堆滿了對那句‘煥然一新’的期待。

蘇若耐着性子回答他:“可以等我拖完地嗎?”

“不行。”陳梓慕還是保持和之前一樣的姿勢,轉過頭來看着蘇若,笑的春光燦爛然後果斷的拒絕了她。

蘇若自然只能忍着,但還是氣不過,故意的将拖把重重的丢到一旁,動靜有些大,把陳梓慕給吓了一跳,這才滿意的拍了拍手的轉身上樓。

走進陳梓慕的房間,這是她第一次走進這個男人的房間,很大氣,可是也處處都透着一個男人獨居的清冷氣息。

但是這個房間收拾的很整潔,明顯的這個男人對自己的生活很自律,每一樣東西都安排收拾的很周到。

所以讓自己來收拾這個已經很整潔的房間,還要煥然一新?沒錯,就是在故意刁難她,蘇若在心裏恨恨的想。

她慢慢的将衣架上的衣服都疊好放進衣櫃中,然後把一些小飾品按照自己的喜好重新安排擺放,最後在收拾床頭櫃的時候她發現了一樣好東西,是一盒NANA,這種煙是SEVEN START中最純的一種,也是蘇若最喜歡的一種煙。

聞到淡淡的煙草香味,蘇若的有些饞了,偷偷的跑到陽臺上點了一根,之前有人一直管着,很久沒有抽過了,其實蘇若并沒有煙瘾,她只是純粹的很喜歡煙草被點燃時散發出的淡淡的香味。

“你在幹嘛!”正當蘇若快抽完的時候,身後冷不丁的想起了陳梓慕幽清的聲音,蘇若猛地回頭,看到陳梓慕正一臉陰沉的看着自己,有些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可又覺得這不是什麽見不得人的事,就夾着煙笑笑說“聞到煙草香味,就有些饞了。”

陳梓慕冷着臉走向陽臺,一臉好像抽了他一根煙就欠了他全世界一樣的表情,站定在蘇若面前,一把搶走了蘇若手裏還燃着的NANA,放入自己口中,等蘇若反應過來準備擡手奪回來的時候,陳梓慕已經吸完了她剩下的那一點點。

“女人抽什麽煙?!”陳梓慕低頭看着蘇若,就算是生氣,他的聲音還是那麽動聽。聽的蘇若一時竟忘了要怎麽回答,最後只能低頭小聲嘀咕:“人家又沒有煙瘾。”嘀咕完,就轉身走進了卧室,将手裏的煙盒放回了床頭櫃。

陳梓慕回頭看着有些垂頭喪氣的蘇若,有種說不出的難受湧上心頭,可是他卻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種難受的情緒,并不是心疼,是什麽?他自己也說不上,思考一段時間之後仍然無解,只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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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蘇若的垂頭喪氣并不是因為煙被搶走,而是,那句話,和那個眼神,那句話的語氣是關心的,責備的,可是他看着她的眼神卻和看任何一個誤入歧途的少女無異。

陳梓慕,我要的眼神不是這樣的,我要的眼神,你什麽時候才能還給我?還是說,你這輩子可能都給不了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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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契

蘇若自從來到傾城之後就一直閑得慌,沒有委托的任務,本應該有很多時間可以出去逛逛這個城市的,可是偏偏要完成陳梓慕那個混蛋莫名其妙多布置的懲罰,所以只能早早的就待在廚房準備晚上的晚餐,出門也只是去附近的超市買些烹饪需要的食材。

陳梓慕告訴她靜姨工作的時候,韓謹誠一般都是和他一起吃午餐和晚餐的,既然現在是她來完成靜姨的工作,所以每天也需要準備三個人的分量,靜姨是負責照顧陳梓慕和韓謹誠兩人的飲食起居的家政阿姨。

從前和那個人一起生活的時候,蘇若就養成了6點準時開飯的習慣,所以在這裏也就依然按照這個習慣,從4點30就已經開始準備食材了。

這天5點30分左右,韓謹誠就從他家裏過來了陳梓慕家裏,他對這裏很熟悉,畢竟在蘇若出現之前,除了靜姨之外,也就只有這兩個大男人相互陪伴着彼此。

韓謹誠換好鞋後,便直接來到了蘇若所在的廚房,站在了正埋頭切菜的她的身旁,低頭看了看已經準備好的食材,溫柔的開口:“準備的怎麽樣了?還習慣嗎?”。

韓謹誠和陳梓慕很不一樣,生活中的他和任務中的他一樣屬于話不多的類型,可在任務中雷厲風行的他,在生活中卻是一個溫柔貼心的大哥哥。

而陳梓慕那個掌控全局的組織管理者,在處理和組織相關的事務時和韓謹誠一樣,決絕果斷從不留情面,但生活中的他話很多,要比韓謹誠開朗許多,至于溫和貼心之類的暖男特性,蘇若暫時還沒有在陳梓慕身上發現。

蘇若忙着切菜分不開神,也就沒有擡頭去看韓謹誠:“快好了,6點準時開飯,你客廳先去坐會兒吧。”

“嗯”韓謹誠回答的簡潔,也沒有做過多的停留便按照蘇若說的朝客廳走去。

韓謹誠慢慢踱步到客廳,然後坐在陳梓慕的身旁,兩人低聲交談着些什麽,偶爾還會擡頭看看正在炒菜的蘇若。

“開飯啦!”蘇若輕快的聲音響徹了整個別墅,最後兩個菜也被端上了餐桌,轉身開始給那兩人盛飯,連筷子勺子都準備的十分周全。陳梓慕和韓謹誠兩個人應聲來到餐廳,乖乖在餐桌旁坐下,陳梓慕自然做在主位,蘇若和韓謹誠就依次面對面坐在主位的左右兩邊。

晚餐和早餐一樣,安靜十分,當陳梓慕和韓謹誠待在一起時就好像就變成了另一個人,穩重沉默,兩個人都不怎麽說話,只是偶爾想起什麽就互相交談一下,除此之外再無別的聲音。

……

蘇若有時會想,這個陳梓慕也真是夠閑的,回到傾城一周的時間了,他都只是待在家裏,除了每天早上出去晨跑,偶爾去超市買些東西,幾乎都不出門,這讓蘇若有些不自在,但是她很開心。

而在這一周的時間裏,就連韓謹誠這個高級殺手,也是午餐,晚餐從不缺席的出現,就好像是兩個氣質非凡,相貌出衆的……無業游民?。

一周下來,他們三個人的相處模式都是沉默的。韓謹誠總是在飯前30分鐘左右準時出現,到蘇若正在做飯的廚房走一圈,然後就離開走到陳梓慕所在的客廳,輕聲的交談,一起的進餐之後,還會幫蘇若收拾一下餐桌,然後和陳梓慕出門在小區裏散步。

這樣的相處中,陳梓慕發現了一些讓他心情郁悶的細節,在的餐桌上,雖然三人總是相對無言,雖然餐桌上的菜品擺放的位置看似随意,可是韓謹誠面前放着的菜品,基本都是他愛吃的菜。

韓謹誠是有些挑食的,所以在陳梓慕和他的相處的這些年中,他很容易就發現了韓謹誠的這些吃東西的小習慣。

這些日子以來,韓謹誠更是每次吃飯時也習慣性的只夾面前的菜吃,剛開始陳梓慕也沒有太在意,可是慢慢的他還是察覺到了韓謹誠和蘇若之間存在着某種微不可見的默契。

這讓他有些奇怪和好奇,可更多的還是郁悶的心塞,韓謹誠和蘇若兩個人之間熟悉的默契,和近似于習慣的相處模式,這些都讓陳梓慕很是不痛快。

這天飯後,陳梓慕和韓謹誠兩個人像往常一樣在小區裏散步消食。

“蘇若的菜做的還不錯。”陳梓慕很平靜的輕聲說,聲音裏盡量不帶情緒,卻還是忍不住偏頭想去看韓謹誠的表情,可韓謹誠的表情很平靜,沒有任何線索可尋:“嗯,C做的菜是挺不錯的。”

“C?怎麽不叫她的名字,私下裏你不是一般不會提和組織有關的任何字詞嗎?”陳梓慕好奇心再次作祟,不死心的繼續發問。

在私下,韓謹誠确實不喜歡将和組織相關的任何事務和自己日常的生活混在一起,可是他卻從不叫蘇若的名字,只叫她在組織裏的代號C。而陳梓慕問出的這個問題,他韓謹誠也只能沉默的帶過,他回答不了,也不能回答。

陳梓慕自然也察覺到了韓謹誠這異常沉默中隐藏的情緒,他卻不多言,只是偶爾小心的試探,然後再試探中慢慢的察覺到了更多。

……

陳梓慕個人很喜歡喝芒果汁,所以每天午餐之後就會讓蘇若準備一些芒果汁,作為餐後的甜點,可是韓謹誠是對芒果過敏的,這一點他知道,別人卻不知道,所以陳梓慕的這一舉動并不是沒有目的的。

而且他這個要求也提的突然,在這天午餐之後,好像是心血來潮一般,可是,蘇若卻好像也知道韓謹誠對芒果過敏一樣,準備芒果汁時,只為他準備了一人份的,也沒有詢問韓謹誠是否需要,卻自然而然的為自己和韓謹誠準備一些早餐剩下的水果蔬菜汁。

最後打破陳梓慕所有的好奇的一件事,也讓他徹底認清了另一件事。

……

這天已經是晚上8點了,天氣已經轉涼進入了初秋,天也早早的暗了下來,蘇若正窩在沙發裏看着晚間的古裝電視連續劇,而陳梓慕也終于在休息了兩周之後,在今天一大早和韓謹誠兩人出門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

“吱——”這時別墅門突然被推開,蘇若伸着脖子朝門口望去,卻看見風塵仆仆的兩個男人,在走進別墅之後,徑直上了樓連看都沒看坐在沙發裏的蘇若,也不知道是沒有看到還是太匆忙來不及分心。

可正當蘇若準備繼續透明的看電視劇時,陳梓慕卻擡手将一串鑰匙朝蘇若的方向仍了過來:“去謹誠家取一套西裝過來,動作迅速點。”

蘇若手忙腳亂的接住鑰匙,看了看兩人的同樣清冷挺拔的背影,覺得應該是有什麽急事,也就不多問,直接起身就去了韓謹誠家。

蘇若因為找西裝花了些時間,大概20分鐘後才帶着衣服回來,開門進去,發現客廳裏沒有兩人的身影,她便直接走到陳梓慕的卧室。

陳梓慕正坐在床沿擦着濕漉漉的頭發,白色暗花的襯衫,紐扣微敞着,露出精瘦結實的胸膛,下身穿着的黑色西褲,熨燙的光滑合身,襯衫紮在褲子裏,更顯得寬肩窄腰,明眸皓齒,安靜不于的模樣很是帥氣。

蘇若偏頭看了看主卧的浴室,磨砂玻璃的門中透出淡淡的燈光,那裏正傳來淅淅瀝瀝的流水聲,應該是韓謹誠正在洗澡。

蘇若沒有說話,默默的移回視線,将拿來的西裝放到床邊,然後轉身準備離開卧室。

“你去幹嘛,留下來幫忙。”陳梓慕放下了手中的毛巾,擡頭看她,蘇若應聲回頭正好對上陳梓慕的漆黑有神的雙眼,笑了笑說:“去給你們倒點水。”然後出門,下了樓。

蘇若端着水回到卧室時,韓謹誠已經從浴室中出來了,只穿了一條運動褲,身材緊實養眼,線條柔和的胸肌和腹肌,和陳梓慕一樣的寬肩窄腰,一頭濕發亂亂的,還在滴水。

陳梓慕看看韓謹誠,又看看蘇若,本以為蘇若會不好意思的偏頭回避,可偏偏蘇若的眼光清澄,似乎還帶着欣賞的意味,沒有絲毫要回避的打量着韓謹誠的身材,然後慢慢走上前将水杯遞到韓謹誠手裏,韓謹誠笑着的接過水杯後,蘇若才走到床邊将水遞給了陳梓慕。

蘇若是聰明的,從兩人回到別墅之後,幾乎不問也不多說話,因為她看得出來事情應該不簡單,她也知道,如果有需要她的地方他們自然會交代她。

陳梓慕也覺得這個二十剛出頭的女生,雖然平時還透露着掩不住孩子氣,可是在遇到正事的時候卻表現的很冷靜,讓他更加移不開視線。

“你去換衣服,等等跟我們一起出門。”陳梓慕接過水杯之後,擡頭看着蘇若。蘇若沒有什麽表情只是輕輕點頭,然後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換衣服。

蘇若回到房間後,邊換衣服還邊在想到底出了什麽事,說不好奇肯定是假的,可是現在她也被要求和他們一起出門,應該不久之後就會知道發生的事,所以就暫時将好奇心收斂了起來。

蘇若找了一件比較正式的黑色緊身連衣裙,背帶款式,腰間被束緊,顯出婀娜的腰線,裙子到膝蓋上方,長腿白皙光滑,頭發只是随意披散也顯示出了職場女性的幹練和優雅。

蘇若将自己收拾好,畫上淡妝讓自己看起來氣色更好,五官也更加精致,她再次來到陳梓慕的卧室,看看他們還有什麽需要幫忙的。

蘇若再次回到陳梓慕的卧室時,陳梓慕正在系領帶,而韓謹誠正在擦頭發,兩人看到一身黑裙幹練精致的蘇若都有一瞬的失神,看到兩人愣住一瞬的眼神,蘇若心裏也升起了淡淡的得意。

蘇若正思考着應該先幫誰,最後看在陳梓慕畢竟是老大的份上,于是先走到了他跟前,擡手接過他手裏的領帶,繼續他已經完成的步驟幫他系領帶,陳梓慕目光專注的看着跟前這個個子勉強到自己下巴的女生,手上的動作頓了一瞬,才垂下了雙手,任由她幫他。

因為兩個人站的極近,蘇若避免不了的擡頭對上陳梓慕的目光,兩個人的目光默默交錯又迅速錯開,重複再重複。

韓謹誠站在一旁,目光似有若無的掃過相視而立的兩人,陳梓慕自然也有所察覺,但是當他看向韓謹誠時,韓謹誠就很快移開了目光。

等蘇若幫陳梓慕系完領帶後,他便穿上西裝外套走到鏡子前整理衣服,蘇若就來到韓謹誠跟前,他已經穿好了外套,只有手表還沒有帶上,所以她就拿起手表幫他帶上。

陳梓慕站在鏡子前靜靜的看着這一幕,目光有一瞬的訝異和不願相信,之後便迅速恢複如常,走到韓謹誠和蘇若身邊淡淡的開口:“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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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魅

純黑色的卡宴在空曠的公路上疾馳着,在經過了人煙稀少的郊區,進入市中心後,窗外的景色也變的慢慢繁華起來,這一路是陳梓慕親自開車,韓謹誠坐在副駕駛,蘇若一個人坐在後座。

霓虹燈閃爍在這個城市裏的每一幢高樓、每一條街道上,成群結隊穿着校服的學生、青春活力的年輕情侶,帶着孩子的恩愛夫妻和年過半百的夕陽之戀,他們穿梭在這裏的大街小巷中,街邊的商鋪裏琳琅的商品,肆意選購的顧客,這一切看起來都太過于美好,而對于蘇若來說,這些都太過于陌生。

三個人經過大概一個小時的車程終于到達了目的地,清州市警察廳大樓。三人一起下了車,蘇若看着眼前的建築眸光裏有一瞬的震動,可是沒有被人發覺,之後便跟在陳梓慕和韓謹誠的身後,直接乘上了去往高層的電梯。

電梯停在了最高層,門緩緩的打開,一個中年男人站在電梯門口,大概是早已在門口等候了,一身筆挺的警服,帽子端正的拿在手上,幹淨利落的平頭,粗長的眉毛,周正的五官,看起來一臉正氣,見到三人微微低頭說:“陳先生,廳長正在會議室等你。”

“好的,謝謝你,胡隊長。”陳梓慕輕輕點頭示意,然後三人一起出了電梯,随着這個胡隊長往會議室的方向走去。一路上經過的辦公室中都可以看到神色緊張的工作人員,而大部分的工作人員似乎也都認識陳梓慕和韓謹誠,看到兩人路過都會微微低頭示意,之後又馬上投入工作之中。

三人先後走進會議室後胡隊長便離開了,偌大的會議室空曠而明亮,可裏面的氣氛卻沉重的很,除了胡隊長所說的廳長坐在主位上外,還有另外三個人已經落坐其中了。

蘇若是第一次見到那三個人,但顯然陳梓慕和韓謹誠都是認識的,後來韓謹誠告訴蘇若,那個眉清目秀的标致男人,是負責案件現場偵察的劉明隊長;另一個年紀稍大的男人,是犯罪心理學專家崔成志教授;還有一個畫着精致淡妝的女人,五官立體精致,即使穿着寬松的白大褂,渾身上下卻仍然透出一種妩媚的氣質,她是案件的法醫,名叫李彩。

“事隔三個月,鬼魅事件再次發生了,死者已經确認過了,是組織中的中級殺手,案件現場今天白天我們已經一起去看過了,我們現在這個會議,是和你們說一下這次案件的具體細節和結論。”廳長眉心擰的緊,氣氛顯得更加嚴肅,他擡頭示意了一下坐在一旁的劉明隊長,劉明會意拿起了面前的報告。

“死者的屍體是在距離市中心較遠的私立植物園裏被發現的,屍體被匕首固定在植物園中心的一顆百年榕樹的樹幹上,經過今天白天的調查,我們得知昨天是植物園的開放時間,而且這家植物園很有名而且人流量很多,所以現場并沒有找到有用的腳印和指紋線索。

植物園在遠郊,位置比較偏,而死者所依靠的榕樹卻是植物園的正中心,也是大部分游客的必經之地,所以案發現場少量的證據也因為巨大的活動量和活動痕跡,被破壞,抹去了大半,沒有太多有用的信息,我們只能将偵察重點放在死者預計死亡時間段中,植物園內部監控錄像和植物園周邊道路的監控錄像上。”劉明放下手中的報告,看了看身旁的李彩。

“屍檢的結果如下:死亡時間是在昨天淩晨4點到5點之間,死者的眼睛是自然睜開的,沒有收到外力作用,衣服有些淩亂,領口處有大量的血跡,但身上很幹淨,沒有任何掙紮或反抗搏鬥的痕跡,經過解剖也沒有發現任何身體內部的創傷,死因是匕首刺穿喉嚨造成的失血過多,不管是屍體還是匕首上都沒有留下指紋。”李彩說完,擡頭看向廳長,等着下一步指示。

坐在一旁的蘇若,微不可見的皺了皺眉,看了一眼坐在身旁一臉淡然的韓謹誠,心事重重。

廳長沉默了一會兒,接着說:“之前的所有案件的間隔時間都是五個月,但這次間隔時間卻縮短為了三個月,而在屍檢結果中,之前的三個死者體內的骨頭幾乎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衣服也很整潔,最重要的是之前的三個死者死亡的原因是因為體內骨折造成的內出血,而不是喉嚨刺穿而造成的失血過多。所以我們最後的結論是,這次案件是模仿作案,并不是真正的鬼魅案件兇手所為。”

陳梓慕和韓謹誠始終沉默着,蘇若也只是靜靜看着在場的所有人,就在這時,一個年輕的女警腳步匆忙的走進了會議室:“廳長,這次案件的犯罪嫌疑人的畫像出來了,在監控中也發現了符合畫像的嫌疑人。”

女警的話一說完,會議室裏所有人都擡頭看向了這個女警,唯獨蘇若沒有。

“既然不是鬼魅案件,嫌疑人的畫像也已經出來了,我希望你們盡快确定這位無聊的模仿犯罪兇手的身份,并告訴我。”陳梓慕臉色沉了又沉,聲音清冷發寒,說罷便起身準備離開,韓謹誠和蘇若也跟着起立準備離開。

“陳先生,你打算如何處理,這件事也引起了不小的恐慌,我們警方也需要給民衆一個交代啊。”廳長說着嘆了口氣,看着陳梓慕的背影,有些無奈。

根據韓謹誠告訴蘇若的一些情況,會議室在場的七個人,包括那個後來進來的女警,除了廳長應該是不得不跟進這個案件之外,其他的人都是組織的安排的潛伏人員。

而這位廳長之所以會對這些陳梓慕安插在他眼皮之下的人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是因為他們都是各自領域中不可多得的人才,通過正當的途徑進入了警察廳,也在市廳破獲了不少重大案件。

陳梓慕回頭,看了看在場所有的人:“廳長請放心,您需要的交代我自然會給你,今天先告辭了,希望我要的結果您也可以盡快給我。”

蘇若聽着陳梓慕說完,看着眼前這個嚴肅無比,氣場強大的男人,和平常生活中完全不同的模樣,低下了頭,心裏有些不是滋味,可最後只是沉默的跟在陳梓慕和韓謹誠的身後,離開了市廳。

回到別墅之後,蘇若問陳梓慕要了鬼魅事件的部分檔案,一個人待在卧室中,專注仔細的看着。

檔案裏寫明了真正鬼魅案件的受害者狀況,三個受害者都是上一任組織管理者的左膀右臂的兒子或女兒,也是組織裏的現役殺手。

案件全部都沒有很直接明确的證據,也沒有指紋,受害者的衣服身體全部都很整潔,身體內的骨頭都有不同程度的骨折,可是卻沒有發現可以造成這些骨折的外部傷口。

每個受害者都被匕首固定在某種支撐物上,喉嚨的刺穿會出現失血的狀況,可是現場沒有可以看見的血跡,幾乎都被兇手清洗幹淨,就算是殘留的一些血跡,也無法為破案提供任何實質性的幫助。

蘇若看的認真,不知不覺間眉頭就微微隆起……

……

陳梓慕回到別墅之後,給了蘇若她想看的檔案,然後就一個人待在書房裏,将身體埋在了辦公椅裏,想着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想着鬼魅案件,腦子裏亂成一團。

鬼魅案件很明顯是一件複仇事件,針對組織,又或者說是組織上一任管理者的一次複仇事件,包括這次的模仿犯罪,和之前被殺的的鸩的殺手,都是上一任組織管理者身邊心腹級的人物的兒子或女兒。

雖然這些老臣的子女們都只是普通級別的殺手,可是在這樣針對性的複仇犯罪中,自己作為現任組織的管理者,如果一直放任案件這樣發展,後果就是組織內部的人心動搖,組織命運岌岌可危。

可是到現在,案件仍然在發生,甚至還出現了模仿犯罪,這一次的死者,別人不知道,可是他陳梓慕知道,也是少數的老臣子女中的一個,很顯然這個模仿犯罪的兇手也看出了之前案件的死者之間的聯系,到如今,老臣之子只剩最後一個,可是警察們卻沒有看到任何可以破案的希望,如果最後一個老臣之子也被殺害,那麽破案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陳梓慕想着想着,又想到了在鸩的生日舞會上蘇若所說的話,陳梓慕從14歲開始被當成組織的繼位者培養,21歲時正式接任了組織管理者的位置,到現在已經整整13年了。

這麽長的時間以來,從來沒有人向蘇若一樣會當着他的面直接潑冷水,可是偏偏自己就像蘇若所說的一樣,對這件事完全束手無策。

這晚的書房裏靜的可怕,長久的沉默,最後只有一聲輕輕嘆息,陳梓慕擡手輕輕揉着着太陽穴,那麽多煩心的事,偏偏又還有蘇若和韓謹誠的事也堵在他心裏,不上不下,讓他很是不爽。

想起晚上蘇若給韓謹誠戴手表的那一幕,他終于忍不住心裏的疑問和不快,決定去找蘇若,問個清楚。

他不知道是什麽驅使自己一定要去找蘇若問清楚這段時間積累在自己心裏的疑問,可是當他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傻傻的站在蘇若房間門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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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飲料

“咚,咚,咚……”

蘇若看案件檔案看得正入迷,突然就傳來了敲門聲,緊接着,就是有人直接推門進來的聲音。

陳梓慕走進蘇若的卧室時,她正坐在沙發中,蜷成小小的一團,全神貫注的看着檔案,陳梓慕心裏沒由來的一陣柔軟,卻又馬上被別的情緒填滿了,之後直接開口打斷了她:“我有事要問你。”

蘇若沒有回答他,只是擡頭看着直接推門而入的陳梓慕,眼睛裏還裝滿了被打斷的不悅,陳梓慕被她這樣的看着心裏更加不爽,于是就幹脆以同樣的表情,沉默的回望着蘇若。

蘇若被盯了好一會兒,實在有些不自在了的她,終于忍不住開口:“你不是有事要問嗎?什麽事?”

陳梓慕終于收回了目光,走到蘇若的對面坐下,問:“你和謹誠是什麽關系?”

蘇若聽到他的話先是一愣,臉上慢慢露出了茫然卻又有些不知所措的表情,眼睛裏某種不知名的光也劇烈的震動着:“什麽意思?”

陳梓慕當然看到了蘇若眼裏不正常的震動,心裏不快和異樣的情緒翻滾得更加洶湧:“別和我說你不懂我是什麽意思,今天你幫他戴手表的時候我看到了,你知道你把手表戴在他的哪只手嗎?”

蘇若似乎已經意識到了什麽,眼裏的光沉了又沉,繼續看着眼見這張寒光四射的臉,聲音有不易察覺的顫抖:“……哪…只手?”。

“蘇若啊蘇若,你把手表戴在韓謹誠的右手,右手!謹誠的慣用手是右手,按道理應該将手表戴在左手才對,可是因為之前的一次任務,他左手的手腕被搶打傷了,從那之後他就不再将手表戴在左手了。”陳梓慕頓了頓,聲音都有些不自然了。

“可是這件事整個組織只有我知道,但是就在今天,你将手表戴在了他的右手上,那麽自然的戴在了他的右手上,你和他認識了才幾天?!”陳梓慕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很平靜,可是仍然藏不住聲音裏的冷意。

蘇若聽完陳梓慕的話之後就反而徹底冷靜了下來,眼光也越發的坦誠,這樣的表情,讓陳梓慕很不解,也更加的不痛快。

“我和謹誠是什麽關系和你有什麽關系?”蘇若直視着陳梓慕冷的快掉結冰的眸子,聲音也冷了幾度,而陳梓慕在聽到蘇若這樣的話之後,眼睛裏瞬間湧出了淺淺的怒意。

“你是我的下屬,謹誠是我的兄弟,為什麽不關我事?”陳梓慕知道的這個理由其實很牽強,也知道說出這樣的話的自己實在是幼稚的很,可是就是壓不住心裏的那團火。

蘇若看着陳梓慕,有些無語的笑了,這個笑很冷:“就算我和他認識很久又怎麽樣,就算我和他不認識又怎麽樣?對你有什麽影響嗎?你是因為今天的案件心裏不爽,才故意找我麻煩的嗎?”蘇若已經不想再看陳梓慕的臭臉了,所以幹脆低頭合上了手裏的檔案本。

這一舉動,很顯然徹底惹怒了陳梓慕,他猛然起身,一把抓住蘇若的手腕,将她從沙發中拉了起來,扯到了自己跟前。

蘇若因為陳梓慕這一突然的舉動吓了一跳,被拉起來的瞬間重心不穩,一下跌入了他的懷中,蘇若擡起頭看着一張俊臉赫然出現在自己頭頂,嚴肅的表情,眉心微皺,而這張臉的主人也正低着頭,目光定定的看着撞在懷裏的蘇若。

蘇若有些生氣了,皺着眉穩了穩重心,用力的想要掙脫陳梓慕的束縛,卻被更大的力道一把鎖住了腰,兩個人保持着這個及其暧昧的姿勢,可是氣氛卻是一觸即發的針鋒相對。

“放開!……陳梓慕,你給我放開!”蘇若的手抵在陳梓慕堅實的胸膛,大力的想要推開他,可是根本沒有用,反而被他用另一只手将她反抗的小手固定在了他堅實的胸膛處。

“放開?如果是謹誠這樣抱着你,你會叫他放開嗎?你是不是巴不得?……嗯!”陳梓慕這句話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蘇若這時候也明白了,原來這個男人是在吃醋?吃韓謹誠的醋?那就是喜歡她?蘇若呆住了,這樣的想法在腦袋裏無限循環着,卻又無限的被否定。

就在蘇若出神的瞬間,陳梓慕的吻就強勢的覆了上來,等蘇若反應過來時,他的唇舌已經極具侵略性的突破了她的齒關,攻城掠池一般,毫不溫柔的舔舐着蘇若柔軟的舌,狠狠的咬着蘇若唇,蘇若吃痛,卻無法出聲,只能輕聲的嗚咽,眼淚也悄悄地滑落。

這是一個綿長的吻,陳梓慕的舌長驅直入,屬于女生甜香的氣味瞬間就充滿了陳梓慕的舌尖,而屬于他清冷的氣息也由柔軟的舌尖傳遞給了蘇若。

長時間的唇舌入侵讓蘇若喘不過氣,就在她快要失去所有氧氣的時候,陳梓慕離開了蘇若的唇,他的表情依然是盛滿怒氣的,只是眼神因為剛才的那個吻而變得有些迷離,看着蘇若有些紅腫晶瑩的嘴唇,微微有些懊悔。

蘇若臉頰還挂着淚痕,大口喘着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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