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就這樣,葛湘婗徹底成了諸星彥不支薪的小跟班,天天苦命地跟着他上天下地……不,上班下班,上班跟他進公司,下了班跟他回家,可說是形影不離。

這狀态使她回家成了“偶爾為之”的幸運,他要是願意“放行”,她就宛如得到“特赧”般謝恩,開心地回家當大小姐,他若不放行,她就只能乖乖地留在他家過夜,還得陪他做“色色”的事,怪令人害羞的!

好啦,她承認自己越來越依賴諸星彥,也越來越習慣他的存在并享受他的溫存,但她爸媽是怎麽回事?

一個嬌滴滴的女兒動不動就在男人家過夜,那兩個老夫妻竟然也不曾有過意見,這是哪門子道理?

可憐的是當初是她“自願服務”,不僅得到雙方家長的允許,還因為是自己主動要求得來的“志工職位”,她連半點抱怨的餘地都沒有。

更悲慘的還不止如此,諸星彥的記憶似乎沒有半點恢複的跡象。

重新回到公司後,諸星彥在工作上的學習像海綿一樣吸收得極其迅速,不到一個禮拜的時間,就能将所有事情處理得穩穩當當,發生的事件也都能條列清楚,唯有意外前的事,每回提起還是一副茫然的模樣。

“諸星彥,起床了!太陽曬屁股了,快起床!”

星期日一早,不到七點,她從家裏沖到諸星彥家,一進門就直奔諸星彥的房間,一闖進他的私人領域……呃,其實她也占了一半使用機會的房間,立即拉開窗簾,讓陽光充滿整個空間。

“你瘋了葛湘婗!很刺眼耶!”諸星彥反射性地迅速拉上被子蓋住頭,阻擋陽光的攻勢。“關窗簾啦!”

“不要!”她揚唇一笑,沖到床邊跳上床,不由分說地直接跨坐到他身上。

“小懶豬!快起來,我們去打高爾夫球!”

被單下的身軀僵硬了下,他掀開被子露出頭,一臉驚異。

“你?你會打高爾夫?”他怎麽不知道有這回事?

“嘿嘿~~人類有無限的可能。”她得意地揚高下颚,賣關子地不給他答案,一手拍在他臀部的位置。“快起來,給你三分鐘準備……哇~~”

語音稍落,她倏地驚叫一聲,一陣天旋地轉,她已然改變戰鬥位置,由攻轉守……不,轉為淪陷,完全被敵方以壯碩的身軀壓制得動彈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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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做什麽啦你!”眨了眨不敢置信的眼,見他的臉在自己面前放大,她心口怦怦亂跳,還不太能适應他老是這樣突如其來的貼近。

“幹麽突然想去打高爾夫?”他露出賊賊的笑,像個頑皮的大孩子般連人帶被抱住她。

“運、運動啊!”她眨眨眼,莫名有點結巴。“要活就要動,辛苦工作了一個禮拜,總要去活動活動筋骨嘛!”

“何必舍近求遠?運動而已,在床上也能做。”他說着,熱唇貼了過來,卻被她敏捷地閃開。“婗婗?”

“髒鬼,你還沒刷牙耶!”可惡!這個色鬼~~她不依,用手推他。

“……那你等我兩分鐘,我先去刷牙。”他閉了閉眼,無奈地起身走向浴室。

一見他進入浴室,她立即眼捷手快地跳下床,迅速閃到門邊站在門口,神情戒備地瞪着浴室的出入口。

很快的,諸星彥踏出浴室,一眼就發現親親女友已不在床上,他搜尋了下,好笑地發現她抓着門板,像只無尾熊般巴着門不放。

“親愛的,你站那麽遠做什麽?”他揚了揚優雅的淺笑,那迷人的笑容恍如包着糖衣的毒藥。

該死的女人!他是身上有毒還是怎的,她非得躲那麽遠不可嗎?就算他有心想對她胡作非為,也會因她的閃躲而失了興味,超會打擊男人的尊嚴。

“我要去打高爾夫球。”她噘了噘嘴,堅持前往球場。

諸星彥以手叉腰,刻意不看她,撇撇嘴。“我不會打高爾夫球。”

“騙人!”她立即戳破他的謊言。“我爸說你打得很好,都足以擔當業餘的高爾夫球選手了,怎麽可能不會?”

“你開玩笑的吧!”他佯裝錯愕地張大嘴,暗示地指了指自己的頭,一語雙關。“是我忘了還是你忘了?”

葛湘婗僵在門口,瞬間石化——該死的!她又忘了!忘了他失去記憶,竟然還在他的傷口上撒鹽?!實在太壞了!

“欸……那、那……”她內疚地結巴,可那計劃不能不進行啊!無論如何她都要拉他到高爾夫球場。

“那怎樣?”他皺了皺眉,沒想到她還沒放棄打算,放軟聲音委屈嘆道:“你不會真想讓我去球場丢臉吧?”

“我從沒想過讓你丢臉。”她的心機沒那麽重,做不來黑心鬼。“可是、可是人家就是想打球嘛!你就不能陪我嗎?看我打也好。”好,既然硬的不成就來軟的,她放軟聲調請求道。

看她打?諸星彥挑高眉,不記得她會打高爾夫。

曾經,他想教她打高爾夫,但她總是找盡理由推托,不是太熱、不想出門,就是功課多做不完,多如牛毛的借口讓他始終沒能達成教會她打高爾夫的計劃。

可這樣的她,今日為何如此堅持要去高爾夫球場?

難不成她在計劃什麽?

他眯起眼思索半晌,終于,他舍棄邀她參與“妖精打架”的擂臺戲碼——總得去瞧瞧,才知道她到底在算計些什麽!

“好,我就陪你去球場,欣賞你的高爾夫打得多精湛。”

“爸!諸星伯伯!”

葛湘婗坐在球場的交通車上,還來不及到達目的地,便揚高手臂朝遠方兩條熟悉的人影興奮揮手;對方聽見她的聲音,也跟着揮手響應。

諸星彥眯起眼看向遠方的身影,總算明白婗婗這丫頭非堅持到球場來不可的心思。

除了葛伯伯、葛媽媽,全世界就數婗婗最清楚,他和父親之間不甚和睦的關系。

母親為了生他難産而死,該說是老爸太深情?總之母親的死帶給他過度刺激,因此每一見他,便勾起老爸對母親的思念;他若表現良好還行,只消犯了點錯,老爸是打罵責罰樣樣都來,罰跪更是家常便飯,沒照三餐輪流跪就該感謝上帝了。

從小到大,他和父親之間就維持這樣劍拔弩張的緊繃氛圍,持續很多年,但一成不變的事,也總有變化的一天。

他小的時候不得不在父親的羽翼下生活,對父親的管教沒有任何反抗的餘地,可在他成年之後,他的思想成熟了,有了自給自足的能力,當不再懼怕任何事,就有了和任何人抗衡的力量——

“又這麽晚才要出去?你到底是在搞什麽鬼?”在某個諸星彥準備出門的時候,諸星雲毫無預警地擋在大門口,不讓他出去的意圖強烈。

“我已經成年了,有權擁有合理的自由。”諸星彥瞬也不瞬地凝着眼前的父親,強迫自己忽略父親已然花白的發鬓。

他沒資格說諸星雲是不負責任的爸爸,事實上諸星雲相當負責,即使心裏對兒子有矛盾的感情,但還是給兒子良好的生活及教育,不曾虧待過他,只是使用了錯誤的教育方式。

父親是他在世上唯一的親人,也該是世上唯一可以讓他安心暢談的對象,可惜,事實有很大的差距——斯巴達的教育使得父子間的鴻溝越來越深,導致他的性格極其壓抑,差點變成自閉兒。

所幸一切因隔壁搬來一個天真可愛的女孩而發生微妙的變化,他将所壓抑的情感轉移到女孩身上,扭曲的性格才稍稍有些許疏通的管道。

“不管你是否成年,在這個家,你就得聽我的!”不論事業或家庭,總位居頂端的諸星雲哪容得了被如此嗆聲,即便是他的兒子,他也絕不容許。

父子倆像兩只對峙的公難般相互狠瞪着對方,緊繃的氛圍将空氣變得濃稠,宛如化不開的果凍,連呼吸都變得異常困難。

“我無法接受你的要求,既然你看我不順眼,那我搬出去總可以了吧!”終于,諸星彥首先打破滿室凝滞的氣氛,硬邦邦地丢出決絕的話語。

“你!”諸星雲從沒想過自己的獨子會對他說這種話,頓時氣得臉紅脖子粗,指着他的鼻子罵:“你現在是翅膀硬了,就想往外飛是吧?你以為就憑你大學還沒畢業的學歷,能混出什麽象樣的成績?”

“混不出成績的比比皆是,我的音春只有一次,我不想虛度!”諸星彥口氣很沖地對父親吼道,後知後覺注意到父親錯愕的表情,他才放軟聲調。“對不起,我不該對你大小聲,但請你從現在起,不要再管我了……明天開始我會找房子搬出去,你放心,我會好好地把大學念完的。”

他拉了拉背包,才越過父親準備開門,沒想到,手臂被身旁的父親用力扯住。

“爸?”他皺眉。

孩子不是父母的財産,而是一個獨立的個體,他以為自己表達得夠清楚了,難道老爸還不懂他的意思?

諸星雲側臉看着比自己高一顆頭的兒子,相貌堂堂且英氣逼人,在校成績也總拔尖,一等一的好,說他不為兒子感到驕傲絕對是騙人的。

但他怎會和兒子演變成如此水火不容的關系?

事已至此,再追究理由也已太遲,既然一山不容二虎,那就由他這個老頭子搬走吧!至少他的經濟能力和社會經驗比這小鬼好太多了。

“不用找房子了,你就繼續住這裏吧,我搬。”

往事迅速飛掠過諸星彥的腦海,胸口充塞滿滿複雜的思緒,在交通車停下的瞬間,細微的煞車聲令他猛然回神;交通車已經将他和葛湘婗搭載到老爸和葛伯伯的所在地。

“對不起啊諸星伯伯,爸,我們遲到了。”葛湘婗跳下車,一下地就急着向長輩們道歉。

“沒關系,年輕人總是貪睡點,我們年紀大,總是七早八早就醒了。”葛慶章哈哈笑道,順勢透過遮陽帽睐了眼越來越耀眼的諸星彥。“好久不見了阿彥,身體還好嗎?”

“葛伯伯。”諸星彥颔首,嘴角扯出淡淡的笑紋,伸手指了指頭。“傷口都複原了,只可惜這裏還是一片空白。”他自嘲苦笑。

“會好的,要有信心。”葛慶章一手拄着高爾夫球杆,一手拍了拍他的肩,不吝對他釋出長輩的關懷。

“謝謝葛伯伯。”諸星彥笑着低了低頭,眼角餘光看見腳邊穿着高爾夫球鞋的另一雙腿,他的視線順勢往上攀,很快便看見父親那張嚴肅的面容。

諸星雲一直是嚴肅的,不論在公司或在家;打從妻子死後,便極少見他笑過,彷佛連微笑都由他生命中消失了……

“爸。”風吹亂了他的發,他迎着風輕喊。

這聲爸喊得些許別扭,他自己沒注意,諸星雲倒是注意到了,諸星雲以為那是因為他的記憶還沒恢複,所以還無法适應面對他這個當父親的,倒不太特別放在心上。

“嗯。”諸星雲很快将視線由他臉上移開,重新将視線調整在先前就預備敲出的高爾夫球上,就在他對準果嶺,拿起球杆清場,叫兒子離他遠一點,準備揮杆之際——

“諸星伯伯!”葛湘婗蹦蹦跳跳地朝他跑來。

“小婗啊!天氣這麽好,該多出來走走。”一見到她,諸星雲立即扯出笑紋,難得露出一抹慈愛的溫柔神情。

“諸星伯伯,你別只顧着自己打球,也得教教我跟阿彥啊!”葛湘貌熱情地攀住諸星雲的手臂,毫不做作地撒嬌。

諸星彥挑了挑眉,抿唇淺笑,心底感到一絲喜悅。

阿彥?倒是頭一回聽她在兩人獨處以外的地方這麽喊他,這是不是表示,他已經在她心裏逐漸站穩位置,卑微地掙得一席小小的地位?

“教阿彥?”不曉得是不是故意的,諸星雲略顯錯愕地睐了眼自家兒子。“你別說笑了,他技術可比我好太多了,怎會還要我教咧?”

葛湘婗眨了眨眼,故作神秘地将嘴附到他耳邊。“諸星伯伯,阿彥不記得自己‘曾經’會打球。”

諸星雲心口一顫,竟然連這種技術性的東西都會忘記?!着實令他始料未及。

“你……”他艱澀地開口,發了個音卻不知該如何接續下去。

“嗯?”諸星彥愣住了,他倒是第一回看見父親臉上露出如此無措的神情。

婗婗跟他說了什麽?怎麽他會有那麽……人性化的表情?諸星彥暗暗思忖,卻茫然地猜不着答案。

突地,諸星雲毫無預警地把自己手上的球杆遞到他眼前,再度令諸星彥一愣。

“幹麽?”諸星彥眯了眯眼,盯着老爸相當寶貝的名牌高爾夫球杆,猜不透他到底想做什麽。

“揮揮看。”諸星雲仍是高高在上的命令口吻。

“不要。”盯着父親明顯蒼老的臉龐,諸星彥仍拒絕心軟。“我沒興趣。”

“我是第一個教你打球的人,你揮一下杆給我看會死喔?”被親生兒子挑釁,縱使是聖人也會抓狂,果然諸星雲豎起花白雙眉,精神都來了。“揮杆!”他中氣十足地再下一道命令。

看他臉紅脖子粗,身體還有點抖,不論他是興奮還是生氣,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諸星彥不想他傷身,在幾經猶豫之後,心不甘情不願地接過父親遞過來的球杆。

“揮啊!你不會連揮杆都不會吧?”見他拿了球杆不動,諸星雲差點沒爆粗口。

諸星彥看了眼藍天,暗暗地淺嘆一口,随後将肢體拉得緊繃,佯裝笨拙地開始揮杆——

這對他來說不啻是件苦差事,早已熟稔标準揮杆動作的他,要裝作什麽都不會來“表演”……對,他只能用演的,否則在兩名球技不差的長輩面前,不用一、兩分鐘,他就穿幫了。

完全不懂欣賞諸星彥賣力的演技,瞪着他僵硬的動作,諸星雲快抓狂了。

沒想到自己盡心教授的球技,全被他忘得一幹二淨,老人家心裏超級不舒坦!

“這個腰是這樣擺的嗎?”他忍不住上前調整兒子僵硬的肢體。“還有這個腳,位置不對!”

當他的手碰上諸星彥的腰際,諸星彥渾身一僵,兒時父親教他打球的記憶如潮水般洶湧地沖進腦際,令他心思百轉千回!

當時父親的手是強悍而有力的,如今,那力道已遠遠不比當年,歲月,着實是很可怕的……

葛湘婗在一旁看了好一會兒,貼心地轉身離開,朝自己的父親走去。

“怎不多看一會兒?”不是沒注意到她的視線壓根兒離不開諸星彥,葛慶章什麽也沒說,只是淡淡地問了句。

“不行,要給他們父子倆培養感情的時間和空間。”這就是她今天無論如何都得把諸星彥帶到球場的理由。

沒有親人是很孤獨且可憐的,明明有親人卻刻意拉開彼此的距離更可悲,縱情享受雙親疼愛的她,無法眼睜睜地看着諸星彥和諸星伯伯老是抗拒着對方。

諸星伯伯就像第二個爸爸一樣疼愛她,而諸星彥,現在是她的愛人、男朋友,所有的愛全集中在自己身上是不平衡的,所以她也要諸星彥感受到諸星伯伯對他的愛,一如她愛他的心一樣。

她愛他?

對,她愛他。

雖然他現在是個沒有過去的人,但她卻無法抹去他以往對自己的呵護記憶,就像烙印在腦子裏的印記,不可能像計算器數據,按一顆“Delete”鍵就全部删除。

況且現在的他,縱使還有着大男人的霸道、死愛面子的毛病,但也偶有小男人頑皮、撒嬌的脫序演出;她為他那些“新增”的“機能”深深着迷,以前和現在的感情形成加成作用,叫她無法不一天比一天愛他!

葛慶章挑了挑眉,笑着往好友的方向望去。“所以,你昨天才會一直問我,什麽時候跟諸星打球?”

“嘿嘿~~”她吐舌傻笑,被老爸發現喽!

葛慶章沒有說什麽,涼爽的秋風微微吹拂在所有人的臉上,耳裏聽着好友像個老太婆一樣,叨念兒子這裏不對、那裏不正确,他忍不住連眼底都滲入笑意。

不是入秋了嗎?

他卻清楚地聞嗅到春天的氣息,莫不是老糊塗了?

在高爾夫球場折騰了一上午,中午時分又被親愛的女友大人押着陪兩位長輩吃飯,回到家已快下午三點,諸星彥感覺自己幾乎要虛脫了。

他一進家門就踢開球鞋,大刺刺地往沙發一痛——哎~~還有比家裏更舒服的地方嗎?和那個被老爸逼着“搔首弄姿”的球場比起來,家裏簡直是天堂啊!

“諸星彥,你臭死了,還不快去洗燥?”今天太陽不小,秋老虎的威力挺驚人的,連球都沒碰到的她竟也滿身汗了呢!

她叨念了句,在自己的包包裏翻來翻去,翻了半天連個屁都沒翻出來。

“你在找什麽?”他懶懶坐起,慵懶地起身踱到她身邊。

“我家裏的鑰匙啊……”她還在找,只差沒把整個包翻過來傾倒一回。“奇怪,怎麽會沒有?”她明明記得有放在包包裏的。

“你回去幹麽?”他像個即将被抛棄的小鬼,不悅地垮下臉。

“我流了滿身汗,回家洗澡……啊~~”她嘟囔着,沒想到突然被他攔腰抱起,教沒有心理準備的她驚叫出聲。

“叫這麽大聲,你是想街頭巷尾的人都跑到我家來看熱鬧嗎?”他掏掏耳朵,摟着她腰肢的手不曾放開。

“誰叫你突然抱我?別亂啦,我在找鑰匙耶!”她皺眉譴責,前一秒還在手中的皮包竟瞬間不翼而飛,莫名其妙跑到諸星彥手上去了。“你又幹麽?包還我啦!”

“我這裏是沒浴室喔?幹麽一定要回你家洗?”一把将她的包丢到距離兩人位置最遠的單人沙發上,他連拖帶拉将她拉往自己的房間。

“諸星彥~~你放開我!”她尖嚷,腦袋裏卻浮現奇奇怪怪的畫面。

此情此景,她竟荒謬地想起一個場景——原始人将看上的女人打暈,連拖帶拉的扛回家當壓寨夫人,雖然她沒有暈,可也沒比那樣好到哪兒去。

“葛伯伯說葛媽媽去參加婦女會了,他和我老爸下午還有別的事,你家裏現在又沒人在,沒帶鑰匙的你也進不了門,在我這裏洗就好啦!”将她拉進房間,他将門反腳踢上,一進門就開始拉扯她身上的衣服。

“……你幹麽脫我衣服?!”她的聲音更尖銳了,小臉不由自主地泛起一抹粉色,七手八腳地推拒他的魔手。

“誰洗澡不脫衣服的?”除了露天泡澡得穿泳衣之外,世上沒有任何一個人穿着衣服洗澡的,他脫衣有理!

“我自己會脫……”她轉身想逃跑,卻又讓他給一把擄了回來。

“我幫你脫比較快。”他的男性氣息噴拂在她耳際,引起她一陣酥麻,雙腿一軟,她差點滑到地上。

“瞧你累的,我幫你服務不好嗎?”蓄意曲解她的動作,他迅速褪去她身上所有衣物,搞定之後開始脫自己的衣服。

“你你你……你幹麽也脫衣服?!”她根本是花容失色了,身體因他的舉動而變得緊繃,毫無遮蔽物的雙峰不由自主地變得堅挺,在微涼的空氣中輕輕顫抖。

“剛才你不是叫我去洗澡?別告訴我你也患了失憶症。”他輕笑,飛快地脫光衣服後又将她拉起。

“你要幹麽?”她還來不及反應,便一把讓他扛上肩。“諸星彥~~”她的尖叫聲差點沒掀了屋頂。

“你想歪了喔寶貝。”他大笑,快樂得不得了~~“都脫光了能幹麽?當然是洗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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