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個天天不在家的孩子,突然不出門了,還把自己關在房裏,任何人都會覺得奇怪,更何況是孩子的爸媽。

“去啦!你去問問她到底怎麽了!”

“你是孩子的媽,怎麽會叫我去問女兒咧?”

“我就問不出來嘛!你以為我沒試過喔。”

門外傳來窸窸窣窣的交談聲,窩在床角抱膝而坐的葛湘婗翻了翻白眼,在确定門外那細碎的交談聲暫時不會中止後,她起身走到門前将房門打開。

門外正“熱烈”交談的一雙男女,在聽到開門聲的同時,錯愕地轉頭望去,無巧不巧地和站在房門旁的女兒四目……不,六目,三人六目,六目相接,頓時氣氛一陣凝滞。

“欸……湘婗啊,你要出門了嗎?”葛家爸爸葛慶章涎着笑,小心翼翼地詢問。

救郎喔~~他不知道多少年沒這麽緊張的跟人說過話了,對方竟然還是他的親生女兒,這像什麽話啊!

“沒啊,我沒要出門。”面無表情地盯着自家爸媽,葛湘婗再笨都知道他們想問什麽。“想問什麽就說吧,我不會隐瞞的。”

她受夠了被欺騙的感覺,所以她不會犯同樣的錯,絕對!

葛慶章和老婆互看一眼。

“那個,阿彥不需要你照顧了?”前些天還有說有笑的兩人,怎麽才幾天的時間就不對勁了,葛慶章實在不懂現在的年輕人在想什麽。

“都好了幹麽要人照顧?他又不是廢了!”葛湘婗忍不住尖酸的說了句。

“湘婗?!”天啊!他性情溫馴的女兒到哪兒去了,怎麽說話這般刻薄,是阿彥做了什麽事惹她生氣了嗎?

葛湘婗僵了僵,低頭認錯。“對不起,我說話過分了。”

“媽媽,我跟女兒說說話,嗯?”葛慶章睐了女兒一眼,拍了拍老婆的肩,示意她想跟女兒單獨談談。

葛媽媽也睐了女兒一眼,這才轉身往客廳去,待妻子離開,他才詢問女兒。

“湘婗,能跟爸爸聊聊天嗎?”

他和女兒一向如朋友般相處,能和女兒談天說地,除了他工作特別忙碌的時期,及前陣子女兒忙着照顧阿彥的時間以外,他們每隔一、兩天總會坐下來天南地北的聊。

橫豎是那段日子出了什麽他所不知道的事情,害他想跟女兒講講話也變得神經兮兮,哎~~葛湘婗點點頭,上前抱住爸爸的腰。

“怎麽了?”葛慶章慈愛地摸摸她的頭。

葛湘婗沒有說話,依舊抱着爸爸,鼻頭一酸,控制不住地輕泣起來。

葛慶章臉色微變,心口擰疼了下。

每回她心裏有事,總會不說話地先抱抱他,印象中大概發生過兩次三次是她“轉大人”,由女孩變成女人,一次是她準備考大學的時候;這次,情況顯然比前兩次還要嚴重。

“沒關系,想說的時候再說。”抱着她輕輕搖晃,就像她小時候一樣,葛慶章不催她,免得她把心事悶在心裏,悶出病來更不好。

“爸!”葛慶章的溫柔逼出葛湘婗的眼淚,她不禁在父親的胸口嚎啕大哭,哭得像個孩子。

每一滴淚、一聲啜泣,都像針一樣刺進葛慶章的心裏;她是他捧在手心仔細照料呵疼的小公主,到底是受了什麽委屈,讓他的女兒哭得那麽傷心?

就在葛慶章胡亂猜臆的同時,葛湘婗的手機響了,可她一動也不動地依舊抱着他,擺明了不想接聽。

Whocares?不接電話的大有人在,不差他女兒一個,但是……電話又連響了四、五回,每一次都響好些時候,貌似等到轉語音才挂電話,對方到底是誰?

“不接嗎?”他問。

葛湘婗搖頭,她知道是誰,因為那家夥已經打了N通來電,她一律不接。

當日,葛慶章陪女兒聊了三個小時,總算搞懂那個惹她女兒如此傷心的“顧人怨”是誰了——

帶着健忘老爸的合約前往父親的公司,葛湘婗一路上有些心不在焉,竟然沒在該下車的站下車,過了三站才急慌慌地按下車鈴,踉踉跄跄地下了車。

哎~~這腦袋是怎麽了,這兩天總是運作不良的老閃神,目前的心情也不适合出外找工作,又在家裏窩了好幾天……

不喜歡數日來腦子總想些有的沒的,她甩了甩頭,突然聽見似乎有人在喊她。

她不安地四處張望,這才錯愕地發現自己竟然正好在“諸星設計”前的公車站下車,她心口一提,耳邊又傳來有人叫喚她的聲音。

是誰?是誰在叫她?終于她在巷子的對面看到喊她的人,竟是諸星彥!

他怎麽不在公司裏,跑到外面來,還這麽該死的看到她?她腳一軟,直覺想逃離,沒想到諸星彥看見她想走,心急地完全沒看交通號志,朝她的方向跑來。

她吓傻了,似曾相識的場景在她的視線及腦中重疊,猛然想到這裏不就是當時他出事的路口,怎麽這麽巧?!

她下意識地看向巷子,這一眼,幾乎讓她的心髒跳出胸口!

同樣的路口、同樣的位置,包括此刻正從巷子裏快速沖出來的黑色轎車;她驚恐地僵在原地,腳像有千斤重石拖着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不!不要過來!她吶喊、狂吼,但諸星彥沒有聽到她的聲音,仍舊邊揮手邊企圖穿越馬路向她跑來,她霍然驚醒,拔開腿便往他沖過去。

慢動作再次重演,就在她臉色蒼白、渾身直冒冷汗地沖過巷口,當她的手觸碰到諸星彥的瞬間,她已經做好被撞飛的心理準備——

可預期中的疼痛并沒有發生,耳邊響起尖銳的煞車聲,她在煞車聲響起的瞬間,被摟進一方溫暖的胸膛裏,她不覺緊緊地揪住對方的衣領,呆愣不已!

怎麽了?她不是該被撞飛嗎,就像那時的諸星彥一樣?

那種感覺好可怕,難道當時的諸星彥就是懷着和她一樣恐懼的感受,卻還是不顧一切地沖過巷口救她?

天啊!那個愚蠢的男人,難道視她的命比自己的命還重要?他何必冒着生命危險沖過來救她?!

“我就知道你還是愛我的。”熟悉且溫柔的嗓音在她耳邊響起,是那方溫暖胸口的主人。

她茫茫然地擡起頭,不期然望進一雙熟悉的深情黑眸。

“諸星彥?”她傻眼地脫口而出,忽略了他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

“吼~~少年ㄟ,志款代志阿敗唼擱來幾拜(這種事以後別再來一次)啊!”

黑色轎車的車主氣急敗壞的下車,氣沖沖地朝他們走過來。

她轉頭一看,又傻眼一次。

那不是上次那宗車禍意外的肇事司機?今天這件意外中的所有人事物全和上次一樣,只是她和諸星彥的角色對調,怎麽可能有那麽巧的事?!

“不會了,我保證不會再有下一次。”緊摟着她的諸星彥笑了,朝着車主喊道。“謝謝你,車主大哥。”

“哪不速你不跟我計較上醋的速,偶才懶得理你咧!”車主酷酷地搖搖頭,得到他的保證,這才轉身回到車上,“噗~~”地一聲将車開走。

“這……是怎麽回事?”

她宛如陷在五裏霧裏,一整個不知所措。

“阿彥為了讓你知道自己的心意,特別情商上回的車主幫忙,重現當時的意外情境,他可是拜托了很久,對方才答應的。”葛慶章不知打哪兒冒出來,在女兒身邊語重心長地解釋。

“爸?!”怎麽連爸都來了,是急着要拿合約嗎?“你的合約……”

“不重要,那是我故意拐你出門才編的借口。”葛慶章輕咳了聲,到這年紀才來扮演詐騙集團的成員,感覺還真新鮮。

“拐我出門?”什麽跟什麽?她越聽越胡塗了。

“死孩子,以後別再這樣吓我了!要是那位車主沒控制好車速跟煞車,你們倆可真要成了同命鴛鴦!”

突地又一道略微低沉的熟悉聲音響起,她一瞧,更迷惘了。“諸星伯伯?”

“嘿~~小婗。”諸星雲揚了揚尴尬的淺笑,老臉有絲僵硬。“不好意思,讓你受驚了。”

受驚?他們到底在說什麽,怎麽她有聽沒有懂?!

“婗婗,原諒我又騙你一次。”諸星彥開口道歉,一雙深情的眼始終膠着在她臉上。“相信我,這是最後一次,我永遠都不會再騙你了。”

她蠕動唇瓣,半晌擠不出話來。

“你看你看,把她吓成這樣,連話都講不出來了,這下該怎麽辦才好?”諸星雲緊張不已,又是埋怨又是不斷向好友道歉。“老葛,養子不教父之過,你千萬別見怪。”

“沒事,湘婗只是太驚訝了,等會兒就好了。”葛慶章倒是裏頭最鎮定的人,畢竟他也算是這起事件的策動者之一,戰事開打,軍師斷無緊張的道理。

“爸、葛伯伯,對不起,讓你們操心了。”再來是諸星彥的道歉,不曾稍松摟緊女友的手。

“去去去~~你再這麽吓我,喜事還沒辦就得先辦喪事了!”諸星雲沒好氣地直犯嘀咕。

“放心啦爸,我相信你不會舍得錯過抱孫子的機會。”諸星彥笑着揶揄了句。

“切~~”諸星雲啐了聲,撇開臉不理他。

“阿彥,先帶湘婗回家吧!”葛慶章拍了拍他的肩,要他先行帶着吓傻的葛湘婗回去。“接下來你可得好好的向她賠罪跟解釋,懂嗎?”

“我會的。”諸星彥感激地凝着葛慶章,帶着腼眺的笑喊了聲:“爸。”

“好、好!”葛慶章也笑了,笑得老眼泛起淚光,在日光的映照下閃閃發光。

“我就把湘婗交給你了喔!”

“沒問題!”

沒問題?通常說沒問題的問題,才是最大條的問題!

原來葛慶章在弄懂女兒和諸星彥之間的“嗯怨情仇”之後,主動撥了通電話給諸星彥,這一老一少聯合想出這個“測試真心”的戲碼。

兩人挑了個日子,并串通了之前車禍意外的肇事車主執行這個計劃,在多方配合之下,還得靠點運氣——

沒辦法,這些天在家裏,葛慶章見湘婗老是長籲短嘆且心不在焉的,他看不下去了,索性大膽地和自己賭一把,以忘了帶合約的理由拐女兒出門,賭為情所困的女兒出門後公交車坐過站的機率不小,果然,他設想的可能成立了,這個計劃才能毫無誤差地順利完成。

可在戲劇演出成功、曲終人散之後,如何收拾後果往往才是最叫人頭痛的事,一如現下的諸星彥。

面有菜菜子地任憑驕縱的女主角對劇情不滿地四處放炮開槍,而唯一的倒黴者諸星彥自是被亂槍掃射得滿頭包——

“你!你騙我一次、兩次不夠,還要騙我第三次來湊數,還聯合我爸……簡直要氣死我了!”葛湘婗焦躁地在諸星家的客廳來回踱步,差點沒把地板給踱出洞來。“天知道你以後還要騙我多少次!你這麽喜歡騙人嗎?”

“不會了,我不會再騙你了。”這句話他已經說到像在放錄音帶了。

“你上次也這麽說,結果咧?”該死,難怪大嘴巴那首〈結果咧〉會走紅……靠!她到底在胡思亂想什麽啊!

“……我上次沒說過吧?”他怎麽沒印象?

“沒有嗎?”她愣了下,好像真的沒有,可硬拗也要把它拗成有!“有啦!”

“沒。”他現在記憶已經恢複,不會再犯失憶的毛病了。

“有!”

“沒。”

“我說有就有!”

“不管有沒有,我發誓以後不會再欺騙隐瞞你任何事。”人有失手、馬有亂蹄,不小心就會穿幫,還是老實點好。

“你憑什麽認為我還會信你?”她幾乎要跳腳了。

“憑你還愛我。”不知何時他已竄至她身邊,一把攫住她的肩,強迫她和自己面對面。

“……笑、笑話,早就不愛了!”她脹紅小臉,氣惱他的魅力無邊,老是令她講話結巴,哼!

“小騙子!”到底誰才是騙子?她騙他也不少呵~~“你要是不愛我,怎會看到我有危險就沖過來?你也是不老實。”他不怕死地指控。

“我……我才不是……”該死!別再結巴了!“那純粹……純粹是……本能反應,對,本能反應!”

他忍不住輕嘆。“承認愛我有這麽難嗎?我就從不否認對你的愛。”

他甚至想昭告世人他對她藏都藏不住的愛意,偏偏她總是抗拒他、推開他,搞得他幾近心碎而死。

“你……”吼~~幹麽突然這樣說?害人家心裏麻麻的,被電到了啦!

“我愛你。”深情地凝着她的眼,他無法否認自己曾經對她用過的心機,但一切只因他愛她。“我做人實在、做生意誠懇,唯有你,我即便用盡心機也要得到你!”

再赤裸不過的告白,教葛湘婗心跳得亂七八糟,她不由自主地後退一步,他卻随即跟上來,不容她拉開彼此間的距離。

“別、別跟着我!”她羞惱地低吼。

“這輩子休想我放開你。”他說到做到,一把将她攔腰抱起,引起她尖叫并扭動抗拒。“你可以怪我、恨我,但無論如何我不會放開你。”

這話說得滿,其實他篤定她做不到,因為她和他一樣,心裏只有對對方滿滿的愛。

“你見鬼的放我下來!”她氣極,掄起拳直捶打他。

“不放!就算你把我打死,我都絕不放手!”該死的小母獅,下手可真重!他咬牙承受,二話不說地将她抱回房間。

“你簡直莫名其妙!”不承認自己已然心軟,她倔強地不在他眼前示弱。“要一個不愛你的女人做什麽?你的腦子一定燒壞了!”

“對,對你的愛熾熱得燒壞了我的腦袋,如果不是有你,我不知道我是如何走到現在!”他低吼,抱着她一起跌到床上,放任自己壓覆在她身上,俊顏抵住她的肩,讓她清楚感覺到他的重量和存在。

這個男人……他哭了?他竟然哭了?

清楚地感受到他的顫抖,和肩上傳來的濕意,她不禁跟着紅了眼眶。

是她,是她把咬牙堅強獨自挺過諸星伯伯嚴厲體罰的他逼到這般田地,也是她讓他的記憶出現短暫的空白,一切的一切都是她,她卻反過來責怪他的不是,原來,最壞的人是她啊!

“諸星彥……”她既難過又感動地輕撫他發顫的背脊,內心充滿自責。

“諸星彥、諸星彥,我沒有一次像現在這樣讨厭我自己的名字!”他以手臂抹了抹臉,确定不會讓她看見自己的脆弱後擡起臉,卻掩不去眼眶中的殷紅。

“啊?為什麽?”他的名字很特別也很好記,為何要讨厭?

“因為你總是連名帶姓地叫我。”而那不是他想從她口中聽見的稱謂,他要的是更專有的呼喊。“我不喜歡你那樣叫我。”他別扭地轉移視線,縱使俊顏還向着她,就是不肯把眼神定在她臉上。

“那你想我怎麽叫你?”她覺得好笑,試探性地丢出問題。

他沉默不語。

“諸星?”

他用力搖頭。

“阿彥?”

他不動,不點頭也不搖頭,依舊不肯把眼神轉向她。

“老公?”

他驚喜地瞠大雙眸,總算肯直視她的眼。

“你願意?”真的嗎?他真的可以這麽貪心地期待?

“唔……”她輕吟了聲,換她将眼神移開。“那得看你怎麽表現喽!”

“你想要我什麽樣的表現才滿意?”他茫然地反問。

“天知道,看你想怎樣表現。”這個笨蛋!竟然問她這種羞人的問題,該揍!

“買房、買車,還是鑽戒?”他想把全世界最好的都送給她。

“誰要那種東西?!”她是那種膚淺的物質女嗎?氣死!

“那不然呢?”他蹙起盾再問。

“不知道啦!”呆頭鵝!真叫人火大。

“說嘛!你不說我怎麽知道?”他猜了她的心思近二十年,沒有一次猜中,這次他又怎麽猜得中?

“我說了,你就肯給嗎?”她挑眉,正視他。

“除了叫我摘天上的星星之外,我都會想辦法給你。”他承諾。

“沒那麽困難啦!”她笑了,笑得幸福甜蜜。

“那你是要……”

“吻我。”

這會兒呆頭鵝開竅了,眉心豁然開朗,低頭噙上她誘人的紅唇——別說一個,就算要幾百個’幾千個,他都給得甘心樂意。

心機的對門冤家,世上有多少人能讓男人對自己用盡心機?

幸福,也不過如此而已呵~~

“年度”計算方式 子澄

月前,辣媽的編編轉寄一封mail到辣媽的信箱,信件內容寫:“不知是真是假,你自己看要不要回”;轉寄信件的主旨則是:“煩轉子澄老師”。

挺一般的主旨是不?

雖然不是太特別的轉寄信件主旨,但或許是可愛的讀者來信,還是要好好地看一下,于是辣媽打開信件,稍微給它認真看那一下——

煩轉子澄老師:她的實踐同學找她,請回電;下面是姓名和電話。

偶“童鞋”?蛤!那不認真看一下怎麽行?

于是辣媽揉了揉老花眼定睛一瞧,喲呵~~果然速偶童鞋的名字啦~~她是怎麽諸道到出版社來找偶的啦?

算一算畢業之後,和同學也有二十二年不見了,真是恐怖的數字,不過突然獲知失聯二十多年同學的電話,辣媽還是粉開心的,于是拿起電話直撥信件裏同學留的電話——

失散多年的同學就這麽聯絡上了,對宅女級的辣媽來說很是開心,因為又找回二十個左右能湊上話題的同學。

同學們在臉書和手機的LINE都設有群組,打開手機、一上線,就能看到、聽到這二十個同學們的消息和生活上的趣事分享,增添辣媽不少生活樂趣。

原本沒多少同學知道辣媽“不務正業”轉行寫小說,可經過二十二年再相遇,沒多久便所有同學都知道了,因此當同學旁敲側擊,由其它地方探知辣媽在小說界還算有點小小的成續後,在LINE的同學群組裏開始一陣小小的索書活動——

“沒問題,來,把電話地址給我。”辣媽家別的東西不多,就是書寶寶最多,所以當第一個同學開口索讨,辣媽立刻豪爽地答允,并要求同學們留下電話地址。

“咦?寄東西要電話喔?”一個天兵同學如此問道。

“……小姐,你是沒寄過東西喔?”辣媽差點在計算器前暈死,不敢置信地打字詢問。“幾百年前就要留了,不然萬一郵差找不到收件人怎辦?”

結果天兵同學給了辣媽一個絕倒的答案——從來沒寄過。

小姐,你也太好命了吧!辣媽縱使不敢相信,也只能感嘆一人一款命。

當同學們收到書之後,免不了又是一陣讨論,那種感覺彷佛回到二十二年前,大家都還很青春時的年歲,好好笑。

“欸~~好恐怖,我朋友裏竟然有你的粉絲耶!”隔幾日,天兵同學如此說道。“我告訴她們,你耳環一整排,染紅發又搽指甲油,她們問我說:‘那子澄騎重機嗎?’”

坦白說,辣媽雖然很喜歡重機,可對機械的東西完全沒轍,排檔的摩托車更不用說了,是現實逼辣媽放棄的啊諸如此類的笑話天天在LINE裏上演,手機一天到晚叮咚叮咚地好不熱鬧!

更有趣的是,現在的人愛改名字,事業不順,改;愛情路不順,改;連身體虛、經常傷風感冒也要改,所以在網上、LINE裏經常出現以下的對話——

“那個XXX是誰?”

“那個OOO又是誰?”

每回辣媽看到這樣的疑問都好想笑。明明是回答好幾次的問題,怎麽每隔一、兩天就會有人問一次?

記憶力大考驗嗎?

也是,都過了二十二年了,大家都老了,記憶力也逐漸退化,八成是可愛的同學們為了讓大夥兒的記憶力不再持續退化,才一堆人故意改名字,刻意讓我們這些年近半百的老太太、歐裏桑們腦力激蕩吧?

“我改了二十年了。”某位同學如此說道。

“真是的,在學校時不改,出了社會才改,又不用自己的照片當大頭貼,難怪一天到晚有人問。”辣媽頗感無奈地嘆道。

“嘿嘿!現在說上時間,都要用十年、二十年前來說,真是時光飛逝啊!”

同學繼續說道。

也是,日前一位網友跟辣媽說:妹妹,你還很嫩。

猶記得辣媽的回答是:是啊,三十年前很嫩。

人成長到某個歲數,回憶起來動辄二、三十年,真是很驚人的數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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