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章節

他從沒去思考過的問題,一世發生得很自然,仿佛天經地義,但在言雪彤淚水的質問睛,成為隐于無形的控訴。

不過,他可不會為指點小小的質詢而良心不安。

“為什麽不想想,更有不少女人曾因為我而名利雙收?”他看着她後頸細軟的發絲,忍不住俯下頭,用唇去感覺,“再說,你不是水荭,你會為我心啐嗎?”

“唔……”那不經意的撫弄令她不覺微合起眼,默許地承受着。

葛地,他唐突起身,适才她驟來的低吟竟無端端撩起他體內的欲念,無法相信就這樣看着她趴躺在床上,被繃帶纏得活像半個木乃伊,竟還能強烈挑起他的原始情欲,這太沒道理了。

段景晟不由得暗自嘆息,他是要她,但絕不是現在。

在他離開房間以前,言雪彤輕喊住他,“放了水荭。”

“我自有處理的方式,不用你多嘴過問。”

盡管嘴上說得強硬,段景晟看見她眼神中的祈求,心裏當下決定把水荭的事擱置一旁。

言雪彤背上的傷挨了不少縫針,卻好得很快,邱小姐的照顧功不可沒。

這天,邱小姐為她拆線後的傷口敷上藥膏,“傷痛恨的顏色很淡呢。”

“要謝謝你每天炖的魚湯。”言雪彤趴在床上心像感激,輕聲地說。

“我只是奉命行事罷了。”邱小姐聳聳肩道。

“你也真辛苦。”不過想起在幕後主控的人是段景晟,言雪彤感激的心就蒙上一層陰影。“要這樣伺候段景晟身邊的每個女人。”

“我可是被高薪聘用的喲!”邱小姐笑着回道,“其實我的工作多是替董事長訂位買票,規劃行程,當然還包括解決像水荭那種桃色紛争,董事長不想把時間花在這類私事上。”

果真是邱姐!一時問,言雪彤不知該如何感想,不知道現在水荭怎麽樣了?

她輕嘆一聲,轉頭看到窗外陽光燦爛,“邱姐,我們出去走走,好不好?”

一個鐘頭後,她們坐在一家舒适安靜的咖啡館。

“讓你像保姆一樣照顧我,我很過意不去。”言雪彤啜了口花茶道。

邱小姐笑了笑,正要回答,皮包裏的傳呼機卻發出一陣尖響。

“我去打個電話。”她看了下傳呼機,便起在走向櫃臺。

不用想言雪彤也知道是段景晟在傳呼邱姐,她不禁悲哀地低嘆了口氣,她是籠中鳥,連出來透氣都逃不開段景晟的掌控。

忽然,一個熟悉的身影從窗外走過,言雪彤眼睛一亮,想也不想地沖出去,直直追向那個背影。

“盂……孟文!”她急急地叫喚。

對方猛地停住腳步,回過頭來,果然是範孟文!

在這樣的情況下遇到言雪彤,他也感到意外,但他卻冷淡轉身,繼續往前走。

“孟文!”言雪彤心急地追上去,“難道你真打算一輩子都不理我?”

範孟文再次停住腳步,偏頭看着她,怨怼的眼神中仍透着往昔的情誼,但聲音卻是冷淡而遙遠。

“理不理你的差別在哪裏?我看不出來。”

言雪彤聽了不禁心如刀割,“難道我們就不能恢複像以前那樣的友誼嗎?”

“我這是怎樣的友誼?”他躁怒地質問她,“我一直以你男朋友自居,在我付出那麽多之後,你才說當我是哥哥,你想要我怎麽做?”

“我……就算我辜負你的感情,可是我始終在乎我閃之間深厚地情誼,始終在乎你呀!這不是情人的感覺可以比的呀!”言雪彤誠摯地說。

範孟文不屑地撇撇嘴,“說得真冠冕堂皇,聽說你搬出來住了,是搬到段景晟的地方吧?”

言雪彤說不出口,範盂文看出她的默認,冷哼了一聲。

“我算是看清你嫌貧愛富的真面目了。”說完,他頭也不回地轉身就走。

“不!孟文,我不是……”

言雪彤往前追了幾步,一陣掙不開的無力感徹底瓦解了她對這份純潔友誼的堅定,難道男女間只有愛情,不能有友情嗎?為什麽?

她失神地看着範孟文消失在遠處的背影,無憂的往昔在腦海悲傷地上演,淚不為這份挽不回的情誼哀悼地流着,心也為這追不舊的純真在凄涼地痛着。

“雪彤!”

邱小姐打完電話,見位子上沒人,連忙付了帳走出來,見言雪彤怔立在遠處,才松了一口氣走上前去,卻吃驚地看見她臉上挂着兩行情淚。

“怎麽了?背在痛嗎?”她不禁關心地問。

“是……”言雪彤擡眼望向她,反射性地壓下欲訴的情傷,“沒什幺。”

“真的?”見言雪彤垂着頸點頭,邱小姐雖然不相信她的話。但也不好多說什麽。“好吧,我們得回去了,晚上你要陪董事長參加一個酒會。

當段景晟攜着言雪丹出現在賓客雲集的開幕酒會時,如預料般地亮起閃閃的鎂光燈,滿懷愁緒的言雪彤意外地沒有逃避記者的拍照。

她是什麽時候學乖了?段景晟對她不避諱鎂光燈的态度有些訝然,但卻沒有勝利的快感,因為言雪彤今晚的過分合作,令他感到詭異。

但是接踵而來必須應付的應酬與寒喧分了他的心神,沒有空餘的時問去研究言雪彤與平常有異的乖順,再者,他也沒有為女人花費這種心思的習慣。

然而,言雪彤今晚的行徑實在太古怪了。向來滴酒不沾的她在段景晟來得及阻止前,已不知喝下多少杯香槟。

“你過來。”段景晟微蹙起眉,不着痕跡地拿開她手中的香槟,“有位電影導演想認識你,有沒有興趣?”

“好啊!”她和着他甜甜一笑,“他在哪裏?”

面對突來的盈盈眼波與無邪甜笑,段景晟不覺屏住氣息,這是言雪彤第一次對他展露笑靥。

“這位是馬導演,言雪彤。”他毫不熱中地介紹着。

段景晟非有意安排這樣的會面,明白言雪彤極不願曝光的心理,他有十成的把握她會嚴詞拒絕,這麽做純粹是逗弄她的樂趣所致。因此當意識醺然的她爽快答應時,他不禁有點尴尬與不悅,但她陡然靠過來的重大,卻引得他一陣心動。

“你好,幸會。”

言雪彤已經醉得站不太穩,只見她上半身全倚在段景晟的膀臂上,笑吟吟地對那位馬導演伸出柔若無骨的纖手,酡紅的臉頰有如一共傍樹而生的小花,教人想伸手呵護。

談笑間,她斜靠着段景晟,含醉的甜笑卻盈盈飄向對方。段景晟見情況不對,随即借詞半推半擁地帶她離去,一方面是她醉得莫名其妙,另一方面是他不想讓其他男人認識言雪彤,至少在這約定的六個月期間內,她就是屬于他的。

“你到底喝了多少杯香槟?”他氣呼呼的連拉帶抱才将她弄進車內。

“一杯、兩杯、三杯……”言雪彤迳自扳起指頭數了起來。

看着她天真地扳數着指頭,喃喃自語,段景晟不禁輕笑出聲,先前的惱怒頓時消失無蹤,将視線轉向車窗外閃過的街景。

驀地,一個重物倚在他的肩臂上令他回過神來,發現言雪彤斜倚着他睡着了。他順勢将她攬近,讓她靠在腿上,睡得更安穩。

街燈透過車窗照了進來,在昏黃的光線下,段景晟輕撫了那安詳寧谧的睡容,心中不覺泛起一片祥和,沒有發現這是他心靈深處首次出現的寧靜。

好不容易回到頂樓的住所,段景晟吃力地打開門鎖,卻舍不得放下懷中熟睡的言雪彤,讓她寧靜地倚在自己的胸膛,這才是他真正擁有她的真實感覺。

他抱着她走到樓上的房間,将她輕輕放在床上,見已被睡意征服的她本能地拉扯着身上的束縛,他立刻替她拉開晚宴服上的拉鏈。

當他的眼光落在她的後背時,不禁怔怔地伸手輕撫,背上的傷口已恢複原來的平滑,只留下幾道淡淡的玫瑰色傷痕。

回想當時她受傷的那一幕,他的心不由得被狠狠一擰,當下不假思索俯下身,虔誠親吻着這些為他受苦的痕跡。他的手扶着她纖細的腰肢,随着忘情的雙唇緩緩往上游移。

“唔……”那溫柔的撫觸讓言雪彤似睡似醒地輕嘆着。

聽着那帶着夢幻的嘆息,段景晟更是深沉地撫吻着她細致的後頸,飄香的鬓腮,粉嫩的臉頰,然後忍不住扳過她的肩頭,将盛滿情欲的眸光望入她半睜的醉瞳,在那醉意醺人的盈盈的眼波中,他想他也醉了。

“我要你!”他把額頭靠在她的額上,輕輕摩娑着,沙啞地開口。“現在!”

她仍是一臉醉酒的笑意,沒有回答,任由他褪去彼此的衣衫。

是段景晟嗎?言雪彤半睜着視線模糊的眼眸,酒意未醒地自問。她好像嗅到一絲古龍水的淡香,那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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