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章節

霸氣的味道,也是将她的心擰痛的味道。她不願面對是否在意他的事實,卻已無法否認他會令她心痛,甚至心碎的恐懼。

此刻游移在她肌膚上的溫熱是如此輕柔,輕柔得教她的心都要融化了,就偈好久以前他猝然奪去她初吻的剎那,那有着真心溫柔的瞬間感覺。

是夢嗎?她朦胧地感覺到唇上帶電的溫熱,酥麻她醺然的神經,酥麻她帶醉的心跳,挑引着她本能的回應,令她無可抗拒。

是夢吧!她昏醉地想,只有在夢裏,段景晟才會如此溫柔,如此真心地待她。

當段景晟的唇輕觸到她時,欣喜地感覺到了她的回應。他再次将唇覆上,靈活的舌尖滑過她微啓的牙關,撩撥着她的情欲,淺嘗着她舌尖上的酒香。

随着他高漲的情欲,他似夢似醉地回應着,段景晟來不及感受那份意外的驚喜,便已深深墜入更熱烈的甜美,此時此刻,他感覺言雪彤完全是屬于他的。

“你是我的!”在激情中,他癡狂地在她耳畔低喊,“雪彤……你是我的!”

是段景晟在她耳邊低語嗎?言雪彤無力地迎承着他狂烈的溫柔,卻不敢确定,想睜開眼證明段景晟的真實,卻朦胧地看見範孟文站在不遠處。

我算是看清你嫌貧愛富的真面目了。她好像聽到範孟文鄙夷的聲音。

不!她不是!言雪彤的意識閃過不清醒的驚悸,她不要摯愛如兄長的範孟文如此誤會她!她要跟他解釋。

“孟文……”随着意識的昏亂,言雪彤不自覺含混地低喚。

段景晟卻聽得真确,頓時臉色陰郁地一沉,心如冰似地凍結住,夾雜着挫敗和羞辱的怒火也在瞬間燃燒起來。

她跟範孟文的關系果然不單純!否則怎會在這個時候喚起範孟文的名字?可惡的女人!她把他段景晟當成什麽?他可不是範孟文的替身!

“你剛剛在叫誰?”他毫不留情地捏住她的下颚,聲音冷沉地問。

然而言雪彤并沒有回答他,厚重的夢魇壟斷了她的意識,壟斷了她的知覺。

見那無神的眼眸似在看他,又似沒在看他,段景晟怒意更盛,當下狂暴地搖撼着她的雙肩,“不許你在我面前叫別人的名字,你聽到沒有?”

言雪彤沒有反抗,也沒有點頭,半昏睡的她只是渙散地看着他,卻另有一份誘引人心慵懶的妩媚。

她的醉容令段景晟的心頭泛起陣陣透着懊悔的疼惜,她醉得可能連身在何處都不曉得,怎會回答他的話。看着那嬌媚的容顏,他再次愛憐地俯下身,輕撫她酡紅未褪的臉龐,吻了吻好民仍舊微啓的**。

“不準你用這種神情看別人,知道嗎?”他一面吻着她柔軟的**,一面霸道地命令着,“不準你提起範孟文!你的心只能想着我,聽到了沒?”

是段景晟!她意識掌握不住他的命令,卻聽清楚了他的聲音,範孟文的影像頓時消失了。她醺醉地感覺到段景晟身上的蠻強霸氣,似乎在陳述他對她的占有權,她該奮力抗拒不是嗎?但是她的身體不想,心魂也不想。

如果他只在夢裏才對她如此溫柔,那麽就教她永遠別醒吧!她意識迷亂地想着,身體卻本能地回應着他的索求。

她甜蜜的回應誘引了他的情欲再次高揚,這回他健壯的體魄與她柔嫩的嬌軀貼合得更緊密,她熱烈的配合教他更是意亂情迷,但是他卻沒有絲毫把握她的心裏有他。

“聽好,你是我的!知道嗎?你只能是我的!”他在耳邊霸氣地命令。

言雪彤想回答,但範孟文鄙視的影像又猝然出現在她朦胧的意識中,為什麽範孟文譴責的神情總出現在激情過後?難道這是她對範孟文的歉疚所致?

此時此刻的言雪彤不知道,也無法思考,困擾似乎也不甚重要。

“孟……文……”這不是她想說出的話,更不曉得自己已模糊喚出。

但是卻足以讓段景晟原本充滿熱烈情欲的眼神一凝,轉為森寒冰冷。

言雪彤醒來時只覺得頭痛得厲害,怎見被單下的自己身無寸縷,不由得心驚地将自己裏得更緊。

這是怎麽回事?她想不起是怎麽回到這裏的。看到昨晚所穿的衣物散了一地,更感心驚,昨晚顯然有一場混亂……她緊接着昏痛的太陽穴,拚命回想昨晚的一切,她是跟段景晟一回來的,但她怎麽會……

她好像作了一場混亂的夢,夢裏似乎有範孟文最後的印象,但身體卻像深深烙着被另一健壯身軀所圍裏的記憶,那混有古龍水淡香的體魄,有着熟悉的強橫與霸氣……

啊!段景晟!言雪彤的心驟然猛烈狂跳起來。

難道她昨晚真的跟段景晟……她看着散亂一地的衣物不安地想。

恍惚間,她似乎可以感覺到段景晟穩健的雙臂,有力地将她圈在他溫暖厚實的懷裏,安全又……不可能!那是夢!段景晟在現實生活中,絕不會對她那麽溫柔,他恨不得永遠将她啃在腳底,怎可能那樣溫柔待她!

不去想了,頭好痛。她撐着疲累的身子洗澡更衣,訝異地發現整間屋子空蕩蕩地,邱姐并沒有來。或許是對邱姐無微不至的照顧養成了依賴,聽着只有自己腳步的回響,言雪彤頓感一陣寂寞。

突然問,她感到無所适從,似乎連外出的精力也沒有了。

這天晚上,段景晟并沒有回來,言雪彤并不以為意。

其實看不到他的惡霸模樣,她的日子反而會過得快活點!她告訴自己。

接下來連續幾天,段景晟像是在地球上消失了似的,沒有一絲訊息。

言雪彤感到這個樓中樓的住家似乎太大了,走到哪裏就只聽到自己的腳步聲,但不知怎地,她完全沒有踏出大門的意願。

日子似乎越來越漫長,長得難以打發,長得難以忍受。坐在沙發上,讓電視熱鬧地響着,耳朵卻不時傾聽門鎖的動靜和電話的鈴聲,竟不知不覺成了言雪彤生活中最重要的事。

為什麽段景晟突然不見了?她不時自問,惶惶的心卻沒有一點答案。

這天下午,電話意外地響了。

段景晟!言雪彤看着響徹整間屋子的電話,不覺屏住氣息,心似乎也停止跳動了。

“喂?”她感到聲音都在喉嚨了。

“喂?雪彤。”話筒裏傳來的是邱小姐的聲音。“我最近會忙一陣子,所以你得一個人,可以嗎?”

“當……當然。”她強笑着回答,壓抑着心中莫名的極度失望。

“那你可得把自己照顧好,我有空再去看你,再見。”

“那段景晟他……”她聽出邱小姐要挂電話,不由得一急,但卻說到一半,卻問不下去,“沒……沒事,有空再見。”

她郁郁地挂上電話,忿忿地責怪自己不知在想什麽,段景晟的死活與她何幹?她幹嘛那麽多嘴提起他?

“我剛剛打電話給雪彤,她好像有點孤單。”挂上電話後,邱小姐照例到董事長室向段景晟報告。

段景晟淡淡地點了下頭,沒說話,低垂的眼光停留在桌上的公文上。

“她……”邱小姐頓了頓,謹慎地看着段景晟的反應,“問起你……”

但是段景晟神情仍沒有變化,甚至還照常翻着那份公文。

“那沒事了。”她再試探地說。

見段景晟面無表情地對她颔首,她立刻退了出去,段景晟的木然讓她感到失望。在替段景晟工作的這些年來,這是頭一次聽到段景晟吩咐她去照顧他的情婦,也是頭一回看到他把一個女子綁在身邊置之不理,而另覓新歡。

她看得出來,段景晟對雪彤的态度不尋常,不尋常的無微不至,也不尋常的冷酷無情。直覺告訴她,他對雪彤情有獨鐘,但他地喜怒無常讓她不敢下任何定論。

想到雪彤那個清麗絕美的小女子獨守着那氣派又冷清的住屋,想到雪彤适才在電話裏欲言又止地問起段景晟,邱小姐就在心中嘆息。

即使雪彤曾說過恨段景晟,不過她對這話的真實性存疑,愛與恨通常只有一線之隔,特別是聽到雪彤剛剛在電話裏的語氣。雪彤是個美好又單純的女孩,但願段景晟不是只為了一時的新鮮感。

看着邱小姐小心翼翼地合上門,段景晟籲了一口氣,她的話讓他感到詫異,而這詫異又帶來絲絲的甜意,雪彤問起他?

他擡起頭看着牆上的油畫,突然有股想回去看那小女子的沖動,但一想到那夜在甜蜜醉人的激情過後,她竟在他身下喊着另一個男人的名字,他就妒恨難忍,每一憶及,那份感覺越甜蜜,他的挫折感就越大。

幾天來,他流連在不同女人的溫柔鄉裏,為的就是要忘掉那夜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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