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章節

重重挫敗的激情,然而在他的意識裏,一直浮現着那張含笑帶醉的麗顏,那讓他癡狂的幽香。

言雪彤!他忍下這股思念的沖動,心仍為那夜甜蜜的激情而刺痛着,不!他還沒有見她的意願。

言雪彤懶洋洋地拎着幾袋邱小姐所買的雜貨,百無聊賴中,興致索然地翻看這幾天原封未動的報紙,眼光突然在其中一版停住。

段景晟身邊又見新面孔!

報上用鬥大的字寫着這個标題,下面是幾張照片,忠實地記錄着這些天天與段景晟舉止親密地郵人公衆場合的佳人,其中不乏有影視歌星,或者年輕貌美的經理及女強人。

頓時,言雪彤感到體內血液似乎在瞬間被一抽而空。

他已經厭煩她的存在了,為什麽不直截了當地告訴她?她也一直在等着這個能夠脫離他掌控的“好消息”呀!

恭喜、段景晟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厭棄她,所以她自由了,言雪彤強忍着心髒的劇烈疼痛,對自己強笑地說。

可是為什麽她有心痛欲碎的感覺?為什麽她阻止不了濕透臉頰的淚水呢?

透過婆娑的淚眼,她仰頭掃視四周,一時不解自己為什麽招待在這裏?這是段景晟的地方,段景晟不屑當面叫她走,幹脆對她避不見面,既然如此,她就應該盡快離開才是。

像是逃難似地,言雪彤連上樓整理行李的念頭都來不及想,就倉皇地奪門而出。

這間原本就冷清的華麗屋子,在大門“砰”地合上後,更加顯得沒有人氣。

段景晟回到住所已是幾天以後的事了。他訝異地發現屋裏的沉寂,只見幾份攤地客廳裏的報紙,而踩在地板上的腳步聲空蕩蕩地在屋內回響。

他推開虛掩的房門,裏面空無一人,段景晟才感到不對,随即探看每一個房間,幾分鐘後,他可以斷定言雪彤不在這屋子裏。

也許她只是出去走走!他毫無信心地告訴自己,頹然地走下樓,把自己扔在沙發上。突然對這一向滿意的住處陌生起來,這是他第一次感到這屋子太沉寂了,連坐在這裏都太……

随着思維的亂轉,他的眼光不經意停留在撕放在椅子上的報紙,上面刊登的正是這幾天他刻意讓記者追逐的花邊新聞,看來言雪彤也看到了。

段景晟心念一動,該不會是言雪彤看了這篇報導後,以為她自由了,所以……

他随即起身,打開與大門管理員相通的對講機,問起言雪彤。

“有啊,她幾天前就出去了。”管理員證實地說,“我看她什麽都沒拿,心想她大概是去散步。她沒回來嗎?”

段景晟驚怒交加地挂上對講機,約定的期限還沒到言雪彤竟然說都不說就離開,甚至連行李都沒拿,可見她走得有多歡喜、多迫不及待。

可惡的女人!他可不會就這樣輕易放過她,言雪彤以為這麽簡單就能跟範孟文重溫舊夢,那可是異想天開,沒經過他點頭,言雪彤逃到哪兒,都還是屬于他段景晟的!

“邱顧問,”段景晟毫不浪費時間地聯絡到這個效率極高的私人顧問,“言雪彤不見人影,你去打聽她是不是回她父母家。”

“她大概是去散步吧。”邱小姐認為他在小題大做。

“叫你去看,你就去看!”爺暴怒地低喝後,随即挂上電話。

在電話另一頭的邱小姐愣住了,事情比想像的嚴重,這是她頭一回碰到老板為了女人的事,突然發這樣大的脾氣。

邱小姐在第二天就向段景晟報告結果,“我去拜訪過雪彤的家人,他們說,她在幾天前曾回去過,但只住了一個晚上就走了。”

“去哪裏?”他不禁蹙眉問。

“他們不知道,雪彤只告訴他們出去找以前的朋友,可是沒說要去哪裏。”

“以前的朋友?”段景晟的眼睛眯了眯,這朋友當然就是範孟文了。

段景晟不由得想像言雪彤與範孟文攜手并肩親呢的情景晟頓時妒恨的怒火油然而生。哼?言雪彤要是也和範盂文明目張膽地走在街上,他準将她的頭擰下來。

“邱小姐,在最短的時間內,查出她躲在什麽地方,把她給我揪出來!”他的眼中熊熊燒着兩簇憤怒的火焰,沉聲地命令。

“這……”這是邱小姐第一次看到老板為了女人而動怒,不由得愣住了。

“有問題嗎?”見她沒動作,他冷肅地問。

“沒有。”邱小姐連忙退下,立刻展開調查行動。

但是接下來的兒天,無論邱小姐如何盡力去打聽探查,甚至暗中凋查範孟文的行蹤,就是完全沒有言雪彤的消息,仿佛這世上根本沒有這人的存在。

段景晟面對外界的神色更冷峻了,流連在他身旁的美女也像是根據日歷行事似的,撕掉一天的日期,面孔也換新的一個。

媒體的撤導也更見誇張,甚至有八卦專門作家“路見不平”地批評段景晟待女人有如用草紙,用完就扔。

面對這些極端的言論,段景晟絲毫不關心,也不予理會。

沒有人發現段景晟這些天來,每每在工作之餘,總面對窗外的景晟怔怔凝望着,誰都不曉得他究竟在凝望什麽、思索什麽。

“董事長。”一向行事穩重的邱小姐竟帶着少有的興奮看着段景晟,“有雪彤的消息了!她在警察局。”

“什麽?她為什麽會在警察局?”段景晟着實大吃一驚。

不等邱小姐回答,言雪彤遭人欺陵的栖慘想像已浮現在段景晟的腦海裏,他的胸口頓感一陣被猛烈撕開的痛楚。

“她在哪個警察局?”他随即起身,抓起處套。

“董事長,”邱小姐面色有些許尴尬,“是雪彤打電話給我,叫我別說出去,也別……別告訴你。”

段景晟的臉色一沉,眼眸閃奢愠怒,“為什麽別告訴我?”

“我也不曉得。”邱小姐無辜且無奈地攤攤手。

她不願見他!不,她是不敢見他,因為她是他的逃犯!所以只敢找邱小姐替她解決麻煩。随着思維劇烈的起伏,段景晟胸中帶挫的怒意逐升,當下做了決定,既然她蓄意從他身邊逃開,他就要親自将她抓回來。

“邱顧問,言雪彤究竟在哪個警察局?”他的語氣是不容置喙的命令。

“我真的沒有要自殺,你們放我走,好不好?”

在這靠海的分局裏,面對衆位好言相勸的警員們,言雪彤真是啼笑皆非。

就因為她除了身上這套簡單的衣服外,別無他物,就因為她神色抑郁地在海邊徘徊,就因為她突發奇想地要踢踏白色浪花而朝大海多走了兩步,立刻就被熱心人硬拖離海邊,然後不由說地把她送到這裏來。

“你的氣色很不好。”警員即又例行公事地問:“能看看你的證件嗎?”

“證件?”

言雪彤一愣,想起那天走得倉皇匆促,她的随身證件全忘在段景晟的住處。

段景晟!一想起這個名字,她的心又無端端地作痛起來。

警員見她拿不出證件,又面現凄楚之色,當下更是認定她有意尋短見,說什麽也不肯讓她離去。

但是讓一個女孩待在警局也不是辦法,另一名警員開口了,“這樣好了,你打電話給你家人或朋友,讓他們來帶你回去。”

真是荒謬!言雪彤忍不住搖頭嘆息,她不過是毫無目的的在海邊走着,為的只是要忘卻那些痛徹心扉的記憶,包括冷酷無情的段景晟在內,沒想到卻落到必須通知別人像失物招領般地将她領走。

她不想讓家人為這件操心,在回家的那晚,母親對她離家後所做的一切事情追問不休,她可不想再來一次,但這樣一來,她還能找誰呢?于是,她想到了邱小姐。

但言雪彤萬萬沒想到的是,出現在警局的竟是這些天來,她費盡心思要忘掉的段景晟。

“你……你來做什麽?”

盡管在見到他的剎那,心髒便無法控制地狂跳起來,但言雪彤想到報紙所刊登的照片,就無法不武裝自己。

一路心急趕來的段景晟,乍見她消瘦的身形與蒼白的臉色,一股疼惜不禁由然而生,但聽見她冷淡的口,胸中的不悅立刻蓋過了那份愛憐。

他冷冷掃了她一眼,随即和警員說了幾句話,局裏的人一聽說是段景晟,望向言雪彤的眼光便有了幾分異樣的色彩。

不過,言雪彤總算能離開警察局了,雖然她是跟段景景晟一起離開。

段景晟把言雪彤推進車內的動作,是毫無柔情可言。

“你要是再擅作主張,随便出走,你看我會不會把你綁起來。”段景晟一坐進車裏,就從齒縫間冷冷進出警告。

言雪彤想到那幾天在屋子裏的傻等,喉頭就像打結似地梗塞起來,她不由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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