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知道花槐要準備考大學, (花槐吶喊:我壓根不想考!)療養院裏上上下下都笑眯眯的讓她努力學習。

胖廚娘還對黃樹遺憾道“你這是年紀大了, 要是小個幾歲, 你也能沾光考個大學, 也就不會幹些偷雞摸狗的事了。”

黃樹面上呈贊同狀,心裏無比慶幸自己化形的年齡大了有好處, 又覺得胖廚娘實在看不起自己, 要知道他私塾也是上過的,就是礙于種族沒參加過科舉,他才不是文盲呢。

而花槐從此也體驗了一把高三學生黨的苦逼生活, 還是好幾位老師就圍繞她這麽一個學生的那種。

往往前一個教授的課還沒到點,下一個教授已經在一邊等着了。脾氣好的像蘇教授, 還會笑眯眯的問花槐累不累, 要不要休息。

張教授就十分的一板一眼,還要拖課,往往讓等着上下一堂課的教授十分憤怒,在一邊不停的咳嗽。

這些老人在外面,人家就是花大價錢也不一定請得動他們講一堂課, 現在在療養院裏搶花槐這個學生, 搶的差點打起來。花槐從早上吃完飯就開始上課,直到晚上吃完飯才結束,好在沒有家庭作業, 因為課堂上的東西講的很詳細。

黃樹好幾次經過花槐的教室,然後露出一副幸災樂禍的笑臉。

花槐忽然對張教授道“先生,有句話叫有教無類, 我覺得黃樹也應該參加學習,有了知識,他的未來才會有無限可能。”

黃樹大驚失色,他原本就是一頭淡黃的頭發,聽見花槐如此坑他,他跑的頭發都飄了起來,像一道黃色閃電。

再然後他再也不敢經過花槐教室了。

李越那裏也得知了陳鑫的後續情況,他主動申請接簡東青的任務,原本上司不同意,不知道他怎麽說的,後來還是派了他去。

他找到了簡東青的屍體也找到了那個芯片。接着任務就順利多了。回來後他把錢打給了李越,然後猶豫的問他,“假如,假如遇到兇殺案,請你們過來召一下魂,是不是就能解決了?”

李越拿這個問題問花槐,花槐搖頭,“不大可能,首先得那個鬼魂沒有投胎,如果投了胎,找到了他也不會記得上輩子的事。還有,有些鬼魂不一定記得臨死時發生的事,魂體不全的話,找到也沒用。最大的可能是,鬼魂也會撒謊的,他撒了謊,你能分辨嗎?”要不然為什麽有句話叫鬼話信不得。

閻王定罪可從來不聽辯解,要不然地府裏審案子的都審不下去了,誰會直言自己有罪?鬼魂得知将要受到懲罰,恨不能把自己的罪推個一幹二淨。

李越還道“那陽間犯了罪,逃脫了懲罰,到了地府也躲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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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槐道“非但躲不掉,懲罰還會加重。陽世的罪,在陽世受了罰,到了地府這一筆賬差不多也就勾銷了,躲掉了陽世的罰,到了地府就一定會加重。逃得了和尚逃不了廟,就是這個意思。”

李越若有所思,“怪不得說有報應。人确實不能做虧心事啊!”

花槐沒時間和他唠嗑,“行了,行了,沒什麽事我要挂了,還有一張數學卷子沒做完呢!”

桂懷在一邊挺委屈的,心裏念叨數學大多數不都是我在做麽,你就寫了個名字。

在花槐學習期間,李越也來找過幾次,是讓花槐看風水的。

花槐道“這個我不精通,讓他們找了地方,我去看看有沒有妨礙是可以的,但是別指望我給他們找什麽龍鳳吉地。”

李越滿口答應,于是花槐又出去了幾趟,果真就是看看人家選的地方怎麽樣。有的人也不指望什麽吉地,只要這塊地沒什麽不好那也就成了。

建房子建廠房,哪有這麽多的吉地啊,沒不好就是吉地了。那些人也就求個心安,找上李越,還是上一回花槐替那個建築老板擺平土地公公得來的回報,李越接到的看風水單子多半都是這個老板介紹的。

後來人家一試,也覺得靠譜,最起碼沒說什麽忽悠話,選的地方沒問題就是沒問題,有問題也直截了當說出來,能解決就解決了,解決不了也如實相告,這種人打起交道省心啊,就怕遇上個把黏黏糊糊的,一句話分三段,擠出一段就要掏一筆錢,忒煩人。

轉眼花槐跟着外婆出來也兩年多了,她被幾個教授聯名送進了高考考場。

說起來這些教授花兩年的時間把個‘文盲’教的能參加高考,确實勞苦功高,實際上花槐原本也不是什麽絕對文盲,而且她還有桂花這個作弊神器,料想考個普通大學沒什麽問題。

這個小女鬼活着的時候沒接受什麽教育,這兩年像塊海綿一樣跟着花槐學習,數學什麽的全都是她在學。

現在這對人鬼組合進了考場,花槐是無所謂的,好不好都沒關系,重在參與,就是幾個教授也不過是想讓她感受一下高考的氛圍。

架不住桂花一門心思想上大學啊,于是她就充當起了完美的作弊工具,她知道的直接報答案給花槐,她不知道的就去看別人的答案,然後再轉述給花槐。

就這麽一路糊弄着,等到成績出來,花槐居然考了個中上,這可把療養院一幹教授給高興的,蔣老太太讓家裏給她送了一車進口食材,讓胖廚娘弄了,給花槐慶賀。

李越得知花槐要去上大學,特意送了一份大禮,還偷偷道“最好你能在外面租房子住,要不要我來找你也不方便。”

花槐很無所謂,“那你先給我租一個呗。到時候我再看看。”

李越就直奔花槐的學校去找房子去了。

花槐的成績勉強搭上了重點大學的車尾,所以學校還是不錯的,外婆高興極了,直說自己家時來運轉,竟然能出個狀元,饒是花槐臉也忍不住紅了臉,她離狀元十萬八千裏遠呢。

花槐最後選了個哲學專業。李越覺得好,将來出去幹活格調明顯就高了。

外婆是不懂這些的,只知道外孫女要去念大學了,這可是幾輩子修來的福分,她把一張銀行卡塞給花槐,“拿去,讀書費錢,外婆全給你備好了。”

花槐不缺錢,可也不能一味推讓,讓這個老人覺得自己沒本事照顧好她,于是她笑盈盈的接下了。

療養院裏的老人也開始給花槐備東西,從學習用具到衣服鞋襪,幾乎一應俱全。衣物全是蔣老太太準備的,她不讓別人動手,“買些個什麽破抹布,這能往身上穿?花槐的衣服我包啦!”

開學前的暑假就這麽鬧騰騰的過了,然後黃樹和李越送花槐去報名,臨走前,花槐給療養院設了個納吉陣法,然後給了黃樹一把紙符,“有什麽問題及時聯系我,這些老人都給我照看妥當了。”

黃樹連連點頭,自從花槐住到了療養院,原本就風景秀麗的療養院越發氣候适宜起來,拿科學的說法,那就是溫度濕度還有磁場,都特別适宜人類居住。

裏面的花草樹木越發茂盛,連小鳥的叫聲都比外頭清脆婉轉。

有些老人逢年過節會被子女接回家,可他們總覺得家裏呼吸都有味,沒有療養院來的清新,這讓家人都哭笑不得。

還別說,療養院裏的老人現在身體都結實不少,除了例行檢查,就沒常備醫生什麽事了。

有李越在,花槐的入學手續他全權負責了,還帶着花槐去到給她租的房子看了一眼,裏面家具什麽的都弄好了,拎包入住,然後他把鑰匙給了花槐。

花槐正式開始了她的大學生涯。

花槐其實很懶,她原先作為一個槐樹妖,勤勞肯幹和她不搭邊,後來在地府,她也用不着擔心繁瑣的家務活,有的是小鬼願意幫她。

在上大學之前的十八年,哪怕就是在小山村,外婆也把她照顧的妥妥當當,後來到了療養院,那就更不用幹什麽活兒了,吃飯有食堂,經常還有小竈吃。

不管是胖廚娘還是別人,只要有好吃的都不忘她。

衣服有洗衣機,內衣內褲外婆手洗,花槐整個就是個懶妞,她還沒發覺自己有這項屬性呢。

現在上了大學,這個吃喝換洗的事就全得自己張羅了,花槐排隊打了幾天飯,恨不得卷鋪蓋直接回療養院。

大學食堂的夥食不算差,可和療養院那是不能比的,不過只要手裏有錢,想要吃好的也挺容易,但是得自己去找。花槐又不喜歡吃外賣,對她來講,外賣比大學食堂都難吃,重油重鹽,一點都不好吃,還不幹淨呢。

半個月後花槐自言自語的問桂花,“我是不是瘦了?”

桂花對大學的新鮮感還沒消去,随口道“姐姐你比我活着的時候胖多了。”

花槐頭一次感受到了紮心。

再來講生活,原本花槐是準備住校的,李越租的房子只是預備,後來發覺住校更不舒服,一個宿舍住六個人,配一個衛生間。

早上上廁所也得排隊,還有內務整理,花槐覺得自己能把自己收拾好了就不錯了,指望她收拾宿舍,那太難了。

宿舍裏的女孩子們一開始看起來都很好,和藹和親,時間一長花槐就覺得不大舒服。

她的衣服全是蔣老太太準備的,這些衣服都只能送去幹洗,一開始沒人在意,蔣老太太品味高雅,給花槐備的衣服第一眼看上去就是舒适,特別适合花槐淡雅的氣質(其實就是懶惰)。

懂行的再仔細一看,就知道這些衣服不簡單了,居然全是定制的,紐扣什麽的不是貴金屬就是細碎寶石鑲嵌成的。

馬上有人對花槐就改變了态度,還有人甚至溫言軟語的想要借花槐的衣服穿。

花槐看了她一眼,剛開學,她甚至都還沒搞清楚這些女孩子誰是誰,來人這麽自來熟的要借她的衣服穿,花槐怎麽可能答應。

還有別的一些瑣碎小事,最後花槐幹脆就搬出去住了。

這下她清淨了許多,桂花跟了她兩年,這個小鬼早就不是當初渾身濕淋淋的狀态,已經恢複了原本眉清目秀的模樣。

純玄當初成了鬼,法力大減,一個邪修闖入地府,還是花槐把他制服的,後來純玄自己悟出了一部鬼修法,他自己修煉了不算還和花槐讨論過,所以花槐也知道這部鬼修法門。

她怕桂花一不小心被誰給抓了,于是就教了一些基礎的鬼修法門給桂花,如今桂花的魂力十分凝實,操縱一些不太重的物體來去已經很順手了。

花槐搬出來以後,勤勞的桂花就開始照顧花槐的生活,洗衣煮飯外加跟着她上學,簡直是十項全能。

花槐我行我素慣了,一般不太會在意旁人的眼光,可當初和她一個宿舍的女孩子就開始不約而同的排斥她。

她們覺得花槐太能裝,你家裏條件好又怎麽樣,住了半個月就租房子住了出去,是不是在她們面前擺譜呢。

那個問花槐借衣服穿沒借到的女孩子甚至在背後說花槐的錢來路不明,要不然一個剛上大學的小姑娘,那裏有錢穿這麽好的衣服。

當然也有理智的同學,“就不興人家裏有錢,別老覺着人家有錢就是原罪,又不是花你們的。”

總之,在不知不覺間,花槐的人緣已經不太好了。

花槐上這個學校,裏面的老師有些還是療養院裏老人的學生,他們都得到了這些老人的叮囑,讓好好照顧花槐。

所以花槐就被好好照顧了,人家還能躲個一兩次課,花槐一次也躲不了,每次點名,她的名字是必點到的。

好在她也沒想躲課,桂花可喜歡聽課了。

過了幾個月的大學生活,這些孩子就開始蠢蠢欲動,以前被父母嚴防死守的不準早戀,現在進了大學,可就沒這個規矩了。

再說了自己不抓緊,身邊的資源就被那些學長給搶了去,于是校園裏粉紅泡泡多了起來。

花槐壓根就沒開竅,人家男孩子遞過來的信號,她一律無視,這本來也沒礙着誰。

一個大他們幾屆的學長認出了花槐日常穿着和所用的東西都貴不可言,于是就在明裏暗裏的追求花槐,花槐是一律拒絕的,覺着他們都無聊的很。

這個學長自诩風流倜傥,被花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心下也惱了,他不能出面對花槐做些什麽,就對圍繞在自己身邊的一些女孩說些模棱兩可的話,言語之間說花槐勾引他,他嚴詞拒絕了,花槐還不依不饒,所以他覺得很苦惱。

腦殘身邊往往聚集的也是腦殘,這些女的就開始散播花槐的謠言。

這時候李越來找花槐看一塊建築工地安全與否,接花槐的人是那個老板,車子是豪車,等到花槐回到學校,她被有錢人包養當小三,或者是她出去援交的謠言已經滿世界飛了。

很多人都言之鑿鑿說看見花槐跟什麽什麽人進出,都在背後說她不檢點。

花槐在班級裏完全被孤立了,而她毫無所覺。

這天,她去上廁所,路上還在和桂花講“你什麽時候能代替我上廁所就好了。”

桂花飄在一邊,“姐姐,我覺得我能代替你吃東西就更好了。”

花槐想了想“這個還是不用了。”

她們到了廁所,裏面已經有幾個女孩子,看見花槐進來,她們不約而同的對視了一眼,等到花槐進入隔間,這幾個女孩子馬上離開衛生間,迅速把門反鎖。

花槐出來洗完手,發現門打不開,覺得非常莫名其妙,桂花在一邊興奮道“是剛才那幾個女的把門反鎖了!”

花槐看着桂花“那你這麽高興幹什麽?給我開門去。”

桂花一溜煙就飄出去了。

當上課鈴聲響起,幾個女孩看見花槐慢悠悠走進教室,頓時眼睛睜的老大,她們可是把鑰匙都給扔了,這個女人怎麽出來的?

好在花槐并不想對這件事追根究底,桂花開鎖很熟練,這件事對花槐也沒什麽影響,她一上課就差不多都忘了。

此後總有人明裏暗裏想要給花槐使絆子,淺顯點的桂花出面就打發了,惡毒點的,花槐這個天道的親閨女是半點挨不上的,反倒是使壞的那個人倒黴了一個多月。

她偷偷給花槐的水裏下瀉藥,恰好花槐不想喝這杯水了,然後就把水倒了。接着這個姑娘誤食了過期變質的食物,上吐下瀉在醫院裏吊了一個星期水,好容易出院,路上被人摸了皮夾子,身份證學生證各類證件全得重新辦。

這種情況底下她哪裏還有精力去對付花槐。

花槐被洶湧的惡意圍繞着,這一天,班上原本被人排擠的一個女孩子偷偷給花槐傳遞了一張紙條。

這個叫丁香的姑娘來自農村,因為家裏沒錢,平時人就顯得寒酸,這也成了校園暴力的對象。

原本丁香是被衆人欺負的對象,後來變成了花槐,丁香的日子反而好過了一些,她知道花槐一直被人針對,也知道這種針對很難過,可她也不敢出聲,就怕這群人轉頭對付她。

她不知道花槐是不把這些事放在心上的。

可當她得知有人要對付花槐的時候,她實在不忍心,于是就給花槐穿了一張紙條。

花槐拿着紙條看了一眼,然後就笑了,她看着丁香,“謝謝你。”

丁香紙上寫的也沒具體信息,就大體說了誰誰誰會對付花槐,讓她小心些。

花槐壓根不怕這些小伎倆,但是這小伎倆如果去對付別人,那這個倒黴蛋估計會有一輩子的心理陰影,嚴重的或許會造成不可預估的後果。

因為上一回沒把花槐給鎖進廁所裏,所以這些女孩又生了一計,她們的惡意來的莫名其妙,花槐我行我素慣了,壓根就沒搭理過她們,可這些女孩子就是看她不順眼。

關廁所那次,她們後來還有些忐忑,怕花槐告狀,後來發現她當做什麽事都沒有,于是惡念就放大了。

既然丁香提醒了花槐,花槐也有心教訓一下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女同學一下,她邀請丁香“能陪我去一下圖書館嗎,我想找幾本教輔書。”

丁香連連點頭。

花槐輕聲叮囑桂花,“變幻成我的模樣,去那裏走一遭,記住,別太過了。”說着在木牌上點了一下。

桂花順勢飄了出去,等到花槐和丁香結伴離開教室,桂花從拐角處顯形,赫然就是花槐的模樣。

桂花來到偏僻處,就遇着了幾個女同學,她們不懷好意的攔住了她。

桂花故意慌亂道“你們想幹嘛?”

打頭的女生一臉冷笑,“一個做雞的,裝什麽清純可愛,真是讓人惡心,呸!”

另外幾個女孩一起嘲笑起來。

桂花道“我沒惹你們吧?”

那個女生道“你的存在就惹了我們!看到你就覺得惡心!”

桂花退後一步,“你們到底想幹嘛?”

另一個女生笑道“脫光你的衣服,給你拍幾張寫真,你不是賣的麽,讓大家都看看啊!”

桂花做出一臉的驚恐表情,“你們不能這樣!”

領頭的女生道“別和她廢話,動手!”

于是三個女生圍了過去,一個女生在一邊打開手機攝像。

桂花已經退無可退,領頭的女生一把揪住她的頭發,另外兩個按住她的的胳膊,這些女生的臉上全是惡魔一般的表情。

在她們的設想中,此時‘花槐’應該痛哭流涕,跪下求饒。可這時候桂花臉上卻露出詭異的笑容。

正當這些女孩要實施暴力的時候,揪住桂花腦袋的女生忽然覺得手裏一輕,她居然把桂花的腦袋給擰了下來!

擰下的腦袋開始七竅流血,桂花開始慘呼,“啊!好疼啊,你把我的頭還給我!”

此時這副淩虐的畫面秒變恐怖驚悚片畫風,一個無頭的女人被兩個女生架住,沒有頭的身體兩只手開始亂抓。

領頭的女生愣愣的盯着手裏還在哀嚎的腦袋,那個腦袋死死的盯着她,“還我的頭,你還我的頭!”

這些女孩子所憑借的只是一腔惡意,可沒什麽大的膽量,抓胳膊的兩個女生一起尖叫着放開桂花的身體,然後連連後退,接着手足并用的邊爬邊叫的逃走了,拍錄像的女生手機一甩,跑的兩腳生風,尖叫聲響徹一路。

只有手裏提着腦袋的那個女生,她胯/下一熱,就失禁了,然後兩眼一翻無聲無息的倒了下去。

桂花一看三個吓跑了,一個吓暈了,趕緊也一溜煙滾回花槐身邊了。

幾個女生面色煞白的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叫,自然就引起了別人的注意,人們紛紛圍攏過來,七嘴八舌的問她們發生了什麽。

這三個女生驚恐的指着來路,卻一句話也誰不出來。

有人就順着她們指的的地方找過去,然後找到了一個失禁且昏過去的女生,于是又把人擡了出來。

很快學校就派人過來了解情況,人們都在猜測她們是不是遇到了不好的事。

校醫對是個女孩做了簡單的檢查,最後低聲告訴前來了解情況的老師,“受到了極大的驚吓,沒有外傷,也沒有…性侵的跡象。”

老師們挨個和顏悅色的安撫三個驚魂未定的女生,詢問她們到底發生了什麽。

整件事提議并策劃的是已經暈過去的那個女生,剩下的三個只是跟從,她們被吓破了膽,老師一問,她們就斷斷續續的說了出來。

老師一聽,面色真是一變再變,原以為她們的受害者,鬧了半天,她們居然還是校園暴力的實施者。

不過這樣也好,倒下的那個就是家長來鬧,學校也有話回了。

至于那幾個女孩說的什麽腦袋擰下來還會說話,老師們全都沒放在心上,這不是胡說八道麽。

不過你們既然招了,我們也要調查一下,于是有人回到了案發現場,拿到了那個手機,打開一看,什麽都沒有。

另一個去找花槐,在圖書館找到了她,經過詢問,知道花槐從教室出來就自己到了圖書館,且人證物證具在。

校園的心理醫生就給了一番看似合理的解釋,就是這幾個女孩子撒噫症了,還是群體性的。

老師們繼續追問,吓破膽的幾位就把以前的破事也叨叨叨,叨出來了,于是老師就叫了家長。

原本還躺着的那個女生的家長來到學校氣勢洶洶,一副不會善罷甘休的模樣。

最後學校拿出幾個女生的供詞,且連證據都擺了出來,花槐這件事沒什麽證據,但是她們招供的以前的欺淩是有實證的,這幾個腦殘不是喜歡拍淩辱片子麽,都在她們的手機裏,只是沒外傳罷了。學校的言下之意,是不追究你們的孩子在校期間對同學進行校園暴力,你們就該燒高香了,別想在這裏鬧事,要不要報警處理?

那個女生轉到了醫院,兩天後也醒了過來,不過精神還是不大好,睡着就要做噩夢。家長就是再心疼,一想到孩子做的造孽的事,也覺得臉上灰灰的,還要怕別的家長找上門來呢。

他們還要和學校調解,希望學校不要處分孩子,畢竟“沒造成什麽嚴重的後果啊,反倒是我們的孩子受到了驚吓。”

學校也不客氣,“如果造成了影響,學校的聲譽也會受到牽連,那些受害的學生又該怎麽辦?你們也別多說了,勸退的話學校考慮一下,處分是一定要的!”

這件事最後以處分,留校察看結束。半個多月後幾個女生繼續上學,看見花槐安然無恙的坐在教裏,她們不約而同的瑟縮了一下。

那個被桂花吓的最慘的女生,休息了一個多月,經過心理治療才能繼續上學。

她們的事也在同學中隐隐被傳播,有人背後笑道“這就是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吧?武功的最高境界!”

從此以後,再也沒人敢明目張膽的對付花槐,而花槐的人緣也沒見的更好,反正她并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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