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花槐問他們“你們商量出什麽來了?”
李越小心翼翼道“也沒想出別的方法, 我就想了個挑撥離間。”
花槐道“說說看。”
李越道“杜珍珍丈夫的那個老婆不是懷孕了嗎, 讓她去入他丈夫的夢, 告訴他, 就說杜珍珍要去他現在老婆的肚子裏投胎,這是他們欠她的, 就讓他們償還。這對狗男女能想出這種殺妻騙保的主意, 現在知道老婆要投胎過來報複他們,你說那男的會怎麽想?”
花槐道“會打胎啊!”這種心狠手辣的人,難道會眼睜睜看着杜珍珍順利投胎嗎。
李越有些得意“只告訴他丈夫, 那女的不用知道。”
這個計策就毒辣了,何旭知道被他親手殺死的前妻要來現在妻子的肚子裏投胎報複, 他肯定希望現在的妻子打胎。
可現在的妻子正沉浸在要當母親的快樂氛圍裏, 這種鬼話是不會信的,還會懷疑丈夫的動機,一旦兩人相愛相殺起來,那結果誰都不能保證。
花槐道“也算一個方法,不過, 杜珍珍, 你得考慮好了,這樣一來,你就會身負怨氣, 你下輩子投胎不會有太好的待遇,你覺得值得嗎?”
杜珍珍道“值得,只要我的兒子能好端端的, 什麽都值得,我即便魂飛魄散都覺得值得!”
花槐嘆息一聲,“如此,我就助你一臂之力。”
魂魄入夢,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
當天晚上,何旭沾枕就睡着了,夢裏就回到了自己和杜珍珍新婚的房子裏,那時候他們還沒買房呢。
杜珍珍笑嘻嘻的看着他,何旭心裏恐慌,杜珍珍不是死了嗎,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杜珍珍看着何旭道“老公,你把我推下樓,拿着我的保險金吃香的喝辣的,還重新結了婚,馬上就要有新的小寶寶了,我呢,就這麽可憐兮兮的。我不甘心啊,所以我就做了個決定,你看我投胎到你現在的老婆肚子裏好不好,人家說女兒是爸爸前世的情人,我還是你的老婆呢,這個方法很不錯是吧。”
在夢裏,何旭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用,只能拼命搖頭,“不要這樣,珍珍,我會給你燒紙錢的,你別回來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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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子活着的時候他敢揮拳相對,現在人被他害死了,這個渣男也知道害怕了。
恍惚間何旭醒了,看看床頭的鬧鐘,半夜兩點。他起來上了個廁所,抽個根煙,等到心裏穩定了才回去睡覺,看着新妻子恬靜的睡顏,他自嘲的笑了一下,不就是個夢麽,有什麽可擔心的。
杜珍珍剛死的時候,何旭表現的極為出色,演技爆棚,不僅騙過了警察,連杜珍珍的父母也一并騙了過去,自己幾次三番哭暈過去。
等到塵埃落定,他才取出保險金,然後才組建新的家庭,兒子被他帶回去給父母照顧了,每月給些生活費就行,不妨礙他在這裏過自己的小日子。
第一晚的夢,沒讓他有任何觸動,夢裏再恐懼,醒過來也就那樣了。
但是這個夢每一天都在繼續,杜珍珍就這麽定定的看着他,“我要做你們的女兒,我要報複你們!”
是個人都要崩潰啊,何旭也漸漸開始将信将疑起來,不過妻子卻一無所覺,還在研究嬰兒用品,說奶粉還是國外的好,要何旭想法設法代購外國奶粉,千萬別被人給騙了,最好是他們自己出國采購,這樣就不怕代購弄虛作假。
何旭一點心情都沒有,他都快被那個天天持續的夢給弄得精神崩潰了。
殺妻騙保的事不能說出去,于是他遮遮掩掩的去找橋頭的算命先生,人家給了各種化解方法,冤枉錢花了一大堆,沒任何效果,杜珍珍每天晚上去他的夢裏報到,先是數落一番他的狠心薄情,接着面色一變,強調要去他現在老婆的肚子裏投胎,一定要報複他們。
這天何旭陪老婆去做B超,做B超的是老婆的同學,于是就告訴了他們嬰兒的性別“恭喜你們,是個千金小姐哦。”
何旭心下又是一沉,他并不是重男輕女,兒子自己已經有了一個,現在的老婆就是生個女兒也無所謂。
可杜珍珍的話言猶在耳,老婆肚子裏果真就是個女孩,這就不大妙了。
走出醫院,老婆敏感的覺得何旭情緒不對,她也有點不高興了,“你這是嫌棄我肚子裏懷的是女兒,所以給我臉色看呢,你可別學那些鄉下蠢人,生男生女由不得我們女人做主,那是你們男人的事!”
何旭知道自己應該安慰妻子,可實在提不出勁,他的心正在被恐懼占滿。
當天晚上,杜珍珍又來了,笑呵呵道“今天去做檢查了吧,我就說是個女兒,那就是将來的我啊,你看,我們做夫妻不能一輩子,以後做父女,你可得對我好一些。”
何旭猛的睜開眼,依舊是淩晨兩點。
他厭惡的看着妻子的肚子,這個孩子絕對不能留下。
何旭開始試着和老婆商量,這個孩子能不能不要了。
她老婆第一次聽到何旭讓她放棄孩子,就把手邊的玻璃杯給摔到了地板上,指着何旭的鼻子破口大罵,罵他狼心狗肺,不是東西,自己的孩子都能殺死。
何旭被罵的狗血噴頭,他試圖解釋,可他老婆壓根就不願意聽,她的懷相好得很,這個孩子一點都不折磨她,人家孕婦還要吃不下吐得死去活來,她是沒這種反應的,好吃好喝好睡。
連自己老娘都說這個孩子将來肯定乖巧,檢查下來也是一切正常,她是如此期待這個小生命的到來,沒想到丈夫卻讓她打掉孩子,這豈能容忍。
何旭的試探招來了妻子強烈的反彈,可每天晚上的夢境卻一直不放過他,杜珍珍甚至在他面前猖狂的大笑“你是不能阻止我投胎的,你也無法讓她打掉孩子,何旭,你認命吧,你欠我的,肯定要還回來!”
能殺妻騙保的人,你別指望他良善。何旭現在鐵了心要打掉這個孩子,既然妻子不配合,他就決定自己動手。
孕婦摔一跤,吃錯了東西都會導致流産,他的機會多的很。
可何旭現在的老婆是和他一起密謀殺妻騙保的合夥人,這就說明這個女人不是個傻瓜。
雖然何旭不再提讓她打胎的話,可平時的行為舉止都透露出他對自己肚子裏這個孩子的厭惡,這女人心裏難過歸難過,也在暗暗提防何旭。
當她發現洗手間和她平時經過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油漬,她心裏的懷疑就已經如同野草一樣瘋長起來。
作為孕婦,她還要補充各種營養物質,葉酸也是進口的。
這天晚上睡覺前何旭殷勤的倒了一杯水,還把葉酸膠囊遞給她,她長了個心眼,當着何旭的面把膠囊塞進了嘴裏,其實推到了舌根下,然後裝作喝水咽了下去。
何旭松了口氣,回頭把水杯放下,這個女人把膠囊偷偷吐了出來,藏到了枕頭底下。
第二天,等何旭出門,女人拿上膠囊,去找自己的朋友化驗。化驗結果,膠囊的外包裝是葉酸的,內容物卻是一種強效堕胎藥。
哪怕劑量小,也會造成胎兒畸形,一旦胎兒畸形了,到時候她不打也得打了。
女人面露冷笑,指甲死死掐進肉裏,何旭可真是狠毒的可以啊!
回過頭想想,他連前妻都敢殺,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這對夫妻已然貌合神離。
何旭不是不想給老婆解釋,可這種話,他說了有什麽用,現在老婆是不會信的,只會覺得自己重男輕女,一聽見是個女兒就不想要了,還會說自己疑神疑鬼。
就是想到了這一節,何旭幹脆就不想費口舌,只要孩子沒了,一切也都結束了,反正自己已經有了個兒子,将來就是一個孩子都沒有,他也不算絕後。
那個放在鄉下的兒子是杜珍珍生的,她總不會去禍害自己的兒子吧。
他也沒察覺老婆已經洞悉了他的心思,還在盼着孩子早一點沒了。沒發現老婆看自己的眼神都帶着刻骨銘心的恨。
夫妻倆貌合神離的過着日子,何旭喂了一次藥,過了幾天發現沒動靜,于是又開始下藥,用的手段和上回一樣。
不過他老婆每一次都把藥截留了下來,看着手裏一把的藥,這女人臉上的表情已經空白了。
在何旭看來,他不過是想讓這個孩子沒了,在他老婆看來,這是何旭想要殺了她,這麽多的藥,不要說堕一個孩子,殺一個大人都綽綽有餘。
看來男人果然靠不住。
既然男人靠不住,這個女人就開始想辦法要把何旭給鏟除,他們曾經聯手弄死了杜珍珍,可這個女人并沒有出手,她不過提了個方法,然後冒充杜珍珍簽了一份保險,就是警察查起來,她也能逃脫絕大部分的罪名,何況這個案子已經結了。
她現在只想除掉何旭。
殺人不是殺雞,她還是個孕婦,她還想享受金錢帶來的快樂生活,絕對不能把自己搭進去。
于是她就開始考慮如何把這個想要致她于死地的男人給幹掉,要不動聲色,最後查不到她頭上的那種。
等她做完了所有準備,就開始同何旭撒嬌,“老公,我們好長時間都沒出去玩過了,我知道我有了寶寶不好走太遠,這個星期天我們去郊外農莊玩兩天怎麽樣?釣釣魚,泡泡澡,吃吃燒烤,放松一下嘛。”
何旭笑道“天氣越來越熱了,還泡什麽澡。”
女人道“那就不泡呗,總之去散散心不好麽。”
何旭被杜珍珍折磨的要發瘋,老婆吃了這麽多的藥,肚子裏的孩子還是紋絲不動,他認為是杜珍珍搞的鬼,不讓這個孩子輕易流掉。他也不耐煩了,既然老婆提出去農莊,他也能好好計劃一下,搞個意外讓孩子沒了算了。
于是夫妻兩人都同意這個決定,各自準備各自的行李去了。
到了星期天,兩人駕車前去農莊度假。
這個農莊占地頗廣,環境很好,裏面的設施也很齊備,因為不是什麽節日,客流量并不多,留宿的人更少。
在女人的建議下,何旭租下了兩間小農舍,還帶着一個小院子,裝修的極富農家氣息。
女人進去的時候還驚喜道“呀,這裏居然還有壁爐呢。”
何旭笑道“現在的天氣誰還點壁爐取暖啊。”
過來幫忙的服務員道“這裏晚上還是有些涼的,不過也用不着壁爐,到了冬天壁爐的使用率才會高,兩位要是想用壁爐,可以提前通知一下,我們會給你們檢查一下煙道。”
何旭道用不着,就在服務員的幫忙下整理了行李。女人四處觀看着,一副十分好奇的模樣。
服務員還笑道“晚上廣場上還有篝火舞會,兩位要是有興趣也可以過去參加。”
何旭做出一副體貼的模樣“你想不想去看看?”人多的地方也好制造意外啊。
女人裝出一副感興趣的模樣,“好啊,我們明天還去後面河裏抓魚好不好,聽說這裏的魚很新鮮。”
何旭一想,要是今天不能造成意外,明天也能意外墜河,孩子多半也就保不住了,這可都是機會。
于是規整好了行李,兩人在山莊裏開始溜達,何旭處處關心着女人,一看就是一對恩愛夫妻。
晚飯是在飯廳吃的,吃過了飯,兩人散步消食,女人看着一邊的枯樹枝,興奮的搖了搖何旭的手,“老公,我們撿些樹枝回去,把壁爐點起來吧。”
何旭笑道“你就不怕熱啊,還點壁爐。”
女人噘着嘴,“就點點玩玩,我還沒用過壁爐呢,看看呗。”
拗不過女人,何旭就撿了一些枯樹幹回去。
回到農舍,女人沒急着點壁爐,反而從包裏拿出一瓶酒,“當當當當,老公,你看我帶了什麽?今天是我們認識兩年零八個月又七天,是不是個值得紀念的日子!”
何旭哈哈大笑,“在你眼裏,天天都是紀念日,又想要買什麽了?”
女人不樂意了“看你說的,好像我只知道買東西一樣,今天是我送你禮物!”
說着掏出一個首飾盒,裏面是個鑲碎鑽的領帶夾。
何旭一臉感動,兩人頓時你侬我侬起來。
女人帶着鼻音道“五個月了……醫生說沒關系的……今天滿足你一下……嘻嘻嘻。”
何旭有些燥熱,把外套脫了,回過來的時候,女人笑盈盈的端起了兩杯酒,“來,我陪你喝一口。”
何旭端起酒杯一飲而盡,女人的眼睛裏閃過一絲冷光,眼睜睜看着何旭喝下了這杯加了安眠藥的酒。
喝了酒,女人拍着手道“點壁爐吧,等會兒我們把燈關了,只有壁爐的火光,肯定浪漫。”
何旭呵呵的笑着,“你也不嫌熱!”寵溺的上前點壁爐,兩人都沒弄過,女人只在一邊指手畫腳,并沒上前動手,好大一會兒才點起來,可能因為煙道不大通暢,有些煙霧飄到了屋裏。
女人趕緊過去開窗,“沒事的,我開了窗,不會嗆人。”
接着兩人把燈關上,看着壁爐裏的火跳躍着,女人又倒了兩杯酒,和何旭對飲,不一會兒藥效發作,何旭覺得頭暈,眼皮沉重。
女人柔聲道“你困了就躺下睡一覺吧,我在一邊呢。”
何旭的眼睛慢慢的閉了起來。
女人冷着臉坐了幾分鐘,推了推何旭,發現他一無所覺,于是輕輕的站了起來,她從自己的行李箱裏翻出一箱子的夾竹桃樹幹,冷冷的看了何旭一眼。
煙道因為長久不使用,有些不通暢,可并不是堵住了,女人拿了一大團衣物用錫箔紙包好,然後塞進了煙道裏,接着她戴上厚厚的口罩,把夾竹桃樹枝先讓何旭一根根握過去,接着自己帶着手套再一根根的架到了火上。
夾竹桃的枝幹并沒完全幹透,點着以後冒出了很多煙。
然後她把窗戶關上,看了何旭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口罩和手套被她扔在路邊的垃圾箱裏。
廣場上的篝火晚會正在熱鬧中。
何旭一閉上眼就看到了杜珍珍,因為這幾日不停的夢到她,何旭也有些審鬼疲勞了,夢裏杜珍珍除了吓唬他要投胎報複,其他動作也沒有,所以他覺得自己差不多都習慣了。
這次也和往常一樣,他等着杜珍珍出言恐吓,心裏甚至再想,反正明天孩子一定要弄掉她,讓你無處安身。
可這回杜珍珍卻沒有吓唬他,反而用憐憫的眼神看着何旭,然後道“你辛辛苦苦殺我騙保,最後也不過落的和我一樣的下場,何旭啊何旭,早知今日,你後不後悔當初的決定呢?”
何旭莫名其妙,“你再胡說些什麽!死了你就安分的去陰曹地府!”
杜珍珍笑了,笑的前仰後合,“你現在的老婆,你心愛的女人,她要殺了你,你已經逃不了啦!”
何旭暴躁起來“你胡說,你以為我會信你的鬼話!你給我滾!”
杜珍珍看着何旭,“不信?不信你幹嘛要打掉她的孩子?女人會用各種手段保護自己的孩子,你不知道嗎?你心愛的女人就是這樣的。何旭,你快要死了。”
何旭急的團團轉,想醒過來,可就是辦不到,不停的嘀咕“你胡說你胡說,你就是想騙我!”
杜珍珍無比惬意的看着他。
篝火晚會差不多開到了淩晨一點,人們才漸漸散去,女人在這段時間裏找了好些人證,證明她沒有離開過半步。
接着她回到農舍,打開門,一股煙氣飄出來,她在門邊靜靜的等了一會兒,等到煙氣散盡,她打開燈,看着躺在壁爐前面沙發上的何旭,伸出一根指頭在他鼻端試了試,發現他沒了呼吸,她收回手指。
壁爐裏的樹枝早就成了一堆灰燼,女人把那團衣物小心的拉出來,然後放回行李箱裏。
接着她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什麽端倪,就開始打電話給前臺,語氣十分焦急,“快來人啊,我老公昏過去啦……”
何旭送到醫院的時候身體都涼了,醫院裝模作樣的搶救了一下,最後通知家屬,搶救無效死亡了。
女人嚎啕大哭,哭的暈了過去,好在是醫院,馬上就能搶救,農莊的經理愁眉苦臉,覺得真是倒大黴了。
這時候醫院報了警,因為他們看來死者像是中毒而亡,這個就需要警察來調查了。
等到女人醒過來,兩個警察已經在等着口供了。
聽到老公的的死因,女人又開始呼吸急促起來,眼淚又開始往下掉,女警察費了好大力氣才勸住。接着就開始問他們的行程以及事情經過。
這些沒什麽好隐瞞的,女人一五一十的都說了,但是在兩人吃了飯回農舍的時候,她說樹枝是何旭要撿的,壁爐也是何旭點起來的。
她從服務員嘴裏聽到了篝火晚會的消息,所以決定過去看看玩玩,回來的時候發現何旭還躺在壁爐前面,她推了推他,發現他毫無蘇醒的樣子,最後就慌慌張張的打了前臺電話。
口供一一核實,除了女人和何旭在一起時候發生的事無法判定,其他都能佐證,但是從現場看,點燃壁爐的打火機上确實只有何旭的指紋,包括那些撿來還沒燒完的樹枝,也只有何旭的指紋,那麽這一點也就确定了。
等到毒檢出來,是吸入了夾竹桃燃燒時冒出的毒煙致死的。
夾竹桃這種植物,幾乎四處可見,城市綠化都會用到它,農莊裏也有夾竹桃樹。
案件到這裏,幾乎明朗了,就是這對小夫妻,心血來潮要點壁爐,然後撿了夾竹桃樹枝回去當柴燒,因為煙道不通暢,室內封閉,然後男的就把自己給毒死了。
好在女的去了廣場,否則就要一起死。
不過法醫提了個疑問,男的體內有安眠藥的成分,這個怎麽回事。
女人對答如流,“我老公近期睡眠不好,這個藥是他自己配的,他習慣睡前吃一顆。那天原本我想讓他一起去篝火晚會,後來他說累了想要早點休息,所以我就一個人去了。”
這個口供也對的上,服務員當時就在一邊,警察也查過安眠藥的購買記錄,确實是何旭自己買的,現在已經可以确定是一樁意外了,農莊沒用做好煙道疏通措施,也有一部分責任,不過這個就不是刑事案件,而是民事訴訟。
女人十分講道理,沒有和農莊過多掰扯,畢竟他們自己也有責任。農莊老板松了口氣,賠了五十多萬,這件事也就全部了結了。
杜珍珍揪着何旭的鬼魂,讓他看了個全面,然後大笑道“沒想到你也有今日吧,活該啊!”
何旭恨的一個勁說賤人,但是他已經毫無辦法了。
最後,何旭忽然道“我留了證據的,我和這個賤人密謀殺你的時候我留了證據的,在我爸媽那裏,讓我翻出來,讓這個賤人去坐牢,去吃槍子!”
可這個事已經輪不到他做主了,花槐能幫杜珍珍的也只有到這裏,杜珍珍一點也不介意,公婆雖然當初沒幫過她,也不會不管她兒子,殺她的何旭已經死了,杜珍珍的仇也算報了,她不介意回到地府去。
花槐看着杜珍珍和何旭一同被鬼差帶走。
桂花有些遺憾,“那個女人還好端端活着呢!”
李越是覺得自己脖子後面發涼,女人狠起來真沒男人什麽事,要不是這件事從頭到尾他都知道,他是怎麽也想不到那個女人會如此狠辣,也如此工于心計,殺了人,卻把所有的罪責都推的一幹二淨,連證據都找不到。
這樣的話,他以後還敢交女朋友,還敢結婚嗎?
花槐卻嘆了口氣,“哪會如此簡單,杜珍珍此去就能投胎,她會投胎到那個女人肚子裏,這個孽債才敢開始呢。”
李越驚的結結巴巴,“這個不是騙她男人的嗎,難道還是真的?”
花槐道“那是你覺得而已,這種事怎麽可能是騙騙而已,杜珍珍既然做了決定,那麽就要承擔這個結果。”
李越道“不對啊,她投胎了,難道還能記得自己上輩子的事?”
花槐道“喝了孟婆湯,記是不會記得了,但是恩怨已經種下,杜珍珍投胎就是為了報仇,這世上如此多的忤逆不孝,你又怎知不是因為前世因果,好了,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