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作品相關
《縱使長條似舊垂》作者:原來是姚姚
文案:
“跟我回去。”
柳舟文一襲白色的袍子站在逆光處,閃閃發光。
我仰頭又跟我的小跟班們喝了一杯酒,挑了挑眉,說:“不回。”
說完又跟他們打鬧,劃拳喝酒。
我特意背對着柳舟文,看不清他的面色,心突然有些發慌,做賊心虛的感覺,我想着興是酒喝多了上了頭,還不待我反應過來,我的頭突然倒了起來,前面幾個家夥嘴在上額頭在下,這下我是真的暈了。
柳舟文他,居然,在大庭廣衆之下,把我扛了起來,我在這長安城的一世英名,要被他毀了。
內容标簽: 宮廷侯爵 歡喜冤家
搜索關鍵字:主角:章言,柳舟文 ┃ 配角:章成 ┃ 其它:耽美,be
☆、不是冤家不對頭
柳舟文來我家的時候,我十三歲,那時我喜歡花天酒地,長安城的人大都知道,哪裏有熱鬧,哪裏就有章相府家的小少爺的身影,而這章家小少爺,正是在下,章言不喜文武,獨愛玩鬧,也是在下,而現在,我正在家中祠堂跪着,膝蓋疼得像是無數只蟲子咬着,我感覺我不久就要被這些蟲子吞噬掉了,自作孽,不可活,不可活啊,這是上一個教書先生走之前對我說的話,在我不知道被我氣走多少個教書先生後,我迎來了又一個教書先生,我在祠堂翻了個白眼,這個,最多,兩個月?
兩個時辰前。
我四處張望了一下,看着四處無人,正打算翻牆而出,身邊的章成一臉的哀怨,我拍了他一下,恨其不争般地說:“你什麽表情,又不是沒翻過,怕什麽?”
章成是我的貼身侍衛,武功極高,從小跟我一起長大,在我剛學會走路的時候,章成便開始習武了,習武之人,難免會有粗陋之氣,五大三粗滿身的腱子肉,而章成不一樣,他比我還白淨,府中有不少婢女對他暗許芳心,但章成不理這些,我倒覺得章成是個木頭疙瘩,而這時比我還高了一個頭的章成被我訓完後眉頭皺的更深了,表情極其難看地說:“小少爺,今天是你拜師的日子,你怎麽又忘了。”
我不耐煩地沖他擺了擺手,三下兩下,輕車熟路地爬上牆頭,這相府的牆高是高,但它能難住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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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忘,這拜師有何用,哪一次的先生不是主動離開的?”
我真是想不明白,以後光宗耀祖的重任放到我大哥身上就好了,再不然還有我二哥,何必讓我苦學聖賢書呢?什麽“子曰”啊,什麽“之乎者也”啊,哪有我的酒好喝,哪有我柳春苑的姑娘貼心?我真不知道那個灰胡子老頭到底想些什麽,那句話怎麽說?強扭的瓜不甜,我十幾歲的孩童都明白,我那個灰胡子的爹難道不懂?
沒聽到章成的回應,我正想再次數落他,回頭正巧看到我那灰胡子老爹正對我吹眉毛瞪眼,我咽了一口唾沫,騎在牆頭,左右為難,這下好了,被抓了個正着。
“章言,你又要去哪?你這個樣子成何體統?”
我爹罵我的時候胡子總是一抖一抖的,很是滑稽,我忍不住笑出了聲,但立馬又噤聲。
“你還笑,你看看你還有沒有相府少爺的樣子?”
我一時吃了癟,只要不說話,我爹就拿我沒辦法,我活了這十三年,倒也不是一事無成,比如我對付我爹就很有辦法。
我爹的灰胡子抖得更厲害了。
“章小少爺興味很是獨特。”
與我爹截然相反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一直覺得我爹的聲音像是喉嚨裏塞了石子,難聽,沙啞,而這與之相反的聲音自然是清涼,好聽的,我這才發現我爹身邊還站着一個人,一襲青衫,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我吸了吸鼻子,說道:“上面風景好。”
我這句話差點沒讓章成吓跪了,我看了他一眼,心想着,小子,看我回去不收拾你,我爹來了不趕緊說一聲。
那個穿綠衣服的少年?看着不比我大幾歲,我爹怒喝一聲:“你還不趕緊下來,還不嫌丢人。”
我爹這一聲差點沒把人給直接震下來。
我順着牆,麻溜地下來,我看見我爹的胡子又抖了抖,我暗自翻了個白眼,就是這麽沒形象。
“柳先生,讓你見笑了,我這犬子,頑劣了些。”我爹對那個綠衣服颔首,我想這個少爺是什麽來頭,我爹居然也會對他有幾分的恭敬。
“相爺說笑了,章小少爺天資出衆,很有靈性。”
綠衣服對我爹躬身一拜,引得我爹連連發笑。
出衆個大頭鬼,阿谀奉承的本領倒是不錯,我一個白眼還沒翻出來,又聽到我爹一聲怒喝,吓得我腿都軟了。
“章言,你去祠堂給我跪兩個時辰,跪好之後來前廳拜師。”
什,什麽?拜師?拜他?
我看着面前這個綠衣服少年,我倆本是同齡人,我憑什麽拜他?
我的疑問和不服全部消失在他似笑無笑的表情裏,眉宇軒昂,竟有些好看的顏色。
在我快要睡着的時候,章成過來喊我,我一見他便來氣。沒好氣地問:“你來幹什麽?”
章成一臉的委屈和不明所以,連忙過來扶我,我借助他手臂的力氣站起,還沒起來一半便又癱了下去。
我摸摸了我那雙腿,說:“麻了,等會起。”
章成一臉的焦急,我猜是有事。
盯着他問:“外面出什麽事了?”
章成一邊輕輕錘着我的腿一邊說:“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前廳都在等小少爺,要你和先生正式見上一面。”
我嘴角抽搐了兩下,“剛剛不是見過了嗎?”
“那哪是見面啊,”章成瞥了我一眼,接着說,“要正式見一面。”
我暗罵着這府裏的規矩,猛地抓住章成,問:“那個先生,是何許人也?”
章成被我抓得有些懵。
“柳尚書的公子啊,之前在皇宮裏教太子讀書的。”
來,來頭這麽大,怪不得我爹也禮讓他幾分。
“那他年方多少?”我偷偷地詢問着。
章成哭笑不地說:“小少爺,人家是男兒。”
沒辦法交流下去了。
“好像剛滿十八。”
長我五歲?我錘着不再發麻的腿,長我五歲又如何,到時候照樣讓你和之前的先生一樣,主動請辭。
我站起來,氣勢上不能輸,回頭對章成說:“我們走,去前廳。”
等我到了前廳的時候,我身上的氣勢已經弱了下去,我爹和我那個先生正坐着喝茶,見我來,他挑了下眉繼續喝茶,我爹放下茶杯,恨鐵不成鋼地說:“你還不趕緊過來?”
我這不是在走嗎?
我努力憋出了笑,走上前,“爹。”
我爹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下,對我點了點頭,又沖綠衣服笑了笑,說:“柳先生,依你看,這拜師什麽時候開始?”
又是這一套,我前前後後不知道拜了多少師了,哪一次成功了?這些繁缛禮節,排面的東西,要了何用?
看着這綠衣服挺年輕的一個人,心難道就這麽老成?偏學些老年人的習慣。
綠衣服微微笑了笑,笑面虎,我在心裏想着,他沉吟了片刻,後對我爹說:“拜師倒不必,我不比章小少爺年長幾歲,稱不上他的先生,只算得上陪讀罷了。”
聽聽,多懂事的孩子。
我爹對他這一番話很是受用,笑得一臉慈祥。
“柳先生所言極是,禮節可省,但你畢竟還是教過太子的人,犬子還是要喊你一聲先生的。”
果然,我爹這只老狐貍,哪能放任教書先生和我平起平坐一塊厮混起來。
綠衣服笑意不減,拱手道:“相爺想的周到,在下欠考慮了。”
呵,分明就是故意的,兩個都是狐貍,一老一少。
于是,在他們推杯換盞的期間,我章言迎來了又一任的先生,僅年長我五歲,我就要喊他“先生”的柳舟文。
作者有話要說: 嗷嗚,沒多少,幾章就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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