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迎望着眼前男人深邃眼眸裏的專注認真,倪語霏相信他說早就愛上她的傾訴是真的,可是……
“就算我相信你愛我,但我仍然有着你忌諱的身份與家庭背景,這樣,你還願意愛嗎?”她欣喜能得到他的垂愛,卻更擔心他無法繼續愛她。
“沒辦法不愛啊!”輕撫上她臉頰,靳炜烈濃情低訴,“這些日子我努力想忘了你,無奈心裏依然全是你,知道你在紫影PUB掉淚,我的心更是糾結成一團,擔心你哪天會因為我而失魂恍惚的發生意外,于是心急着趕來臺北找你。”
“你知道我在紫影哭?顧先生告訴你的?”
“厚謙還說你遇上色狼,把我急得半死,恨不得親手教訓那只該死的色狼。”
“當時我很害怕,還喊了你的名字……幸好你的朋友及時出現。”她偎入他懷裏,讓他令人安心的氣息驅散她的惶怕。
“對不起,你險些出事,我卻無法在你身邊保護你。”他心疼又內疚的摟緊她,明白她呼喊他時的心情有多無助害怕。
倪語霏直搖頭,“這不是你的錯,是我想去請顧先生當我的男朋友,才會遇上那個色狼。”
靳炜烈震驚的低頭看她,“你請厚謙當你的男朋友?”
“是假男友啦!我爸有意為我安排相親,我不想參加,只好找個假男友當擋箭牌,一時沒有适合的人選,就想說請他幫忙,他沒告訴你?”
“沒有,他只說你看見傾心玫瑰就一直掉淚,還堅持你要喝酒。”她父親要為她安排相親?靳炜烈眉心凝着在意。
以為他在氣她硬要喝酒,倪語霏硬着頭皮解釋,“看見你釀的酒,想起自己對你傾心到……把自己都給了你,你卻不喜歡我,我難過得直掉淚,只想喝杯玫瑰酒,再盡情想你一次,也許、也許之後就能忘記你……”
聽着她令人心疼的低訴,靳炜烈萬般心憐的摩挲着她的背。
“抱歉,讓你受煎熬了,其實那夜能擁有完美無瑕的你,我十分滿足幸福,卻因心裏的顧忌,不得不以無情的态度傷你,幸好隔天清晨你一路平安到臺北,否則我怎麽樣也無法原諒自己。”
“你怎麽曉得我一路平安到臺北?”雖對他提到兩人的纏綿感到羞赧,但他最後兩句話卻轉移了她的注意力。
“那天我一路開車陪你回臺北。”
好驚訝。“為什麽?”
“逼不得已傷了你,我一夜無眠,心想你一定也是整夜難眠,天未亮就聽到你開門離開別苑的聲響,我很清楚你想做什麽,卻強忍着不去留你,但又擔心你的安全,所以開車跟在你後頭。”
她胸中湧人滿懷感動。“這些日子你一定也不好過吧。”他又變成滿臉胡子的大叔樣了,是因為她而無心整理儀容的關系嗎?
“是不好受,但我決定不再逃避這份感情。就像老爹說的,老天安排讓我遇見你、愛上你,就表示我注定和你牽絆。我的過去和你無關,要你跟着承擔,對你不公平,我會學着淡忘沉重的過去,更會好好珍惜你。”
無心愛戀戀成災,這些年唯有她能進駐他心底,倘若這真是注定好的情緣,他不再閃躲了。
“我會一直陪着你,希望你能過得更快樂。”
“會的,我相信有你陪伴,我會過得更快樂。”
倪語霏在他懷裏淺淺一笑,忽地想起什麽的問:“你之前提到老爹,他已經知道我們的事了?”
“嗯,老爹早看出我們對彼此的感情,也猜到那日你匆匆北上和我有關。”
“是喔,我覺得有點糗。”
“我倒很感謝老爹,若非他語重心長的點醒我要懂得把握你,我也許仍困在愛與不愛的猶豫中。不過你今天吓到我了,我差點就把你當成闖空門,且大膽睡在我床上的小偷,準備要教訓你。”他比向一旁的掃帚給她看。
厚謙大概是不曉得語霏回的是他的住處,因而未在簡訊上說明吧。
她尴尬的笑笑,“我知道是顧先生的妹妹送我回來的,可是有點醉的我沒注意到向她報的住址是這裏。”
她沒提的是,這些日子她雖然在父母面前強打起精神過日子,可有好幾次車子開着開着便來到這裏,在屋裏呆坐許久才離開。
“還好你沒打到我,不然你就慘了。”她撒嬌的補了句。
“也是,你若受傷,我絕對會自責得無法自己,不過,現在你慘了。”
“嗄?”
靳炜烈的回答是直接封緘她柔嫩紅唇,在她驚愣間伸舌探入她檀口,以最親密的深吻,傳達對她的眷戀與渴望。
頓悟他所謂的慘是他索吻的這份親昵,倪語霏雖覺羞赧,可她沒有退卻,心悸的阖起眼與他唇舌交纏。
他的胡子有些紮人,可她無法分心在意,因為他很快就将她吻得意亂情迷,只能癱倚他懷中,鼻息裏滿是他惑人的氣息。
當他密密麻麻的吮吻由她小巧的貝耳一路往她白皙的頸項蔓延而下,胡子刮搔着她細致的肌膚,引起陣陣難喻的酥麻,同時帶來明顯的刺癢感。
“炜烈,你的胡子……好癢。”她在酥麻的感受裏忍不住嘤咛出聲,下意識想閃躲他帶來紮刺感的胡子。
“這些日子我除了白天不停的忙碌,想借以忘記你,要不就是在夜裏瘋狂的想你,壓根沒心情刮胡子,不過我現在也沒時間刮,有更重要的事要做。”嗄啞低語着,他打橫抱起她走向床鋪。
“炜烈,你——”倪語霏紅了臉。他該不是想、想……
“我要你,現在就想要。”将她抱至大床上,他偉岸身軀輕輕壓向她,與她鼻碰鼻宣告他深沉的渴望,一并索讨他這些日子以來無盡相思的補償。
他赤/裸的情/yu告白使得她連耳根都紅了,害臊的含咬唇辦,不知該說什麽。
指腹愛戀的摩挲她的紅唇,阻止她有點小自虐的舉動,他含笑凝視她羞紅臉的迷人模樣。“你果然在喝醉時比較大膽,敢主動吻我。”
“你、你在取笑我喔?”明白他指的是兩人在臺中發生親密關系那晚,倪語霏羞窘的掄起粉拳撾他肩頭,都知道她那時喝醉了還要調侃她,很壞啊。
他輕握住她的小手親吻了下,“我是要告訴你,無論你在我面前呈現何種風情,我都愛。”
呢哝方落,他深情的吻上含羞帶怯的她,溫柔又火熱的在她身上點燃情火,讓她撩人又嬌媚的在他身不為他釋放熱情,而後迫不及待的占有她……
房裏的旖旎情火持續燃燒,許久許久……
翌日。
靳炜烈剛刮完胡子、梳洗完畢,門鈴就響起,盡管納悶會是誰來,他依然快步走去應門,不希望唐突的門鈴聲吵醒仍在睡夢中的心愛女人。
令他意外的,門外站着的赫然是他的好友顧厚謙兩兄弟。
“你們兩個怎麽會到這裏來?”厚謙不是不曉得他妹送語霏來這?
“天啊,是靳大哥耶?原來你把胡子刮幹淨是這個樣子,啧啧啧,你不去當電影明星實在太可惜了。”顧厚诤率先進屋,大聲喳呼,對他刮去胡子後的俊逸面貌,驚嘆指數破表。
“小聲點,語霏還在睡,你會吵醒她。”昨夜他愛了語霏好幾回,把她累壞了,厚诤這小子一進門就大聲嚷嚷,存心吵醒她?
“你昨晚就來臺北了?”顧厚謙對好友剃淨胡子後的出衆外表雖也極為驚嘆,可他比弟弟沉穩許多。
“你還問?知道語霏來我這兒,在簡訊中也沒提,害我以為小偷闖空門,差點就誤傷她。”
“冤枉吶,我是今天早上知道倪語霏報給我妹的住址是你的住處,才和厚诤過來看看她的情況。”
“這點我可以作證,早上我們聽小妹提起倪語霏的家人不曉得回來沒有,大哥覺得疑惑,一問才知道倪語霏回的是你的住處。由于她昨天的情緒很不穩,大哥想說來看看她的情形比較妥當,在庭院看見你的車,也才曉得你來臺北。”顧厚诤急忙佐證。
昨天他根本沒對倪美人怎樣,靳大哥就警告他若敢打她主意,會拆了他的骨頭,可見他有多在乎她。他要是真以為他們兄弟倆知情不報,險些讓她被他當小偷K,這下被扁的人,鐵定換成他們。
只是他還沒搞懂,為啥靳大哥這麽在乎倪語霏,而她又怎會有這裏的鑰匙?
“炜烈、炜烈!”
一串急切喊聲于此時介入三個大男人之間。
顧厚謙兄弟面面相觑,正在想倪語霏怎會喊得那麽急時,就見被喊的男人已迅速迎向出現在走廊那頭的佳人。
“怎麽回事?作惡夢了嗎?”他輕撫她神情慌張的小臉問。
倪語霏揪着他的衣服搖頭,“醒來沒看到你,我以為……以為你不告而別了。”以為他心裏仍介意她的醫生身份,最終還是選擇離開她。
靳炜烈疼惜的摟她入懷。“傻瓜,我說過不會再逃避這份感情,怎麽可能再不告而別傷你的心?”
她依戀的環住他的腰,慌亂的心總算平靜下來。
“不是吧?你們兩個原來是一對?”顧厚诤猛地爆出驚嚷。
別說兩人充滿情意的互動,光是倪語霏身上穿着的那件男性睡袍,就可看出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我昨天沒告訴你,他們有感情糾葛?”顧厚謙涼涼搭話。炜烈難得一見的溫柔,果然專屬于倪語霏。
“哪有?你只有說要是我敢打倪美人的主意,靳大哥會拆了我的骨頭。”
啐,老哥實在不夠意思,知道靳大哥和倪語霏有一腿……唔,有感情糾葛這第一手的八卦消息,也不早點告訴他。
倪語霏困窘的松開對身旁男人的環抱。她聽到顧厚诤的聲音才發現屋裏還有其他人在,不過她也很訝異,靳炜烈會對顧厚诤做那樣暴力的警告。
“現在知道也不晚。”平靜回話,顧厚謙将視線調向好友,“你遇上什麽難題?為何會說你不會再逃避和倪小姐的感情?”
“我明白你的關心,可這說來話長,改天我再找時間告訴你。”
事到如今,他不介意好友知道他的過去,只是語霏剛剛才誤以為他猶豫的念頭再起,試圖逃開她,這時不适合提起那段晦澀的過往,加深她的擔憂。
敏銳的收到他有所顧慮的訊息,顧厚謙點頭沒再追問。
顧厚诤也未碎嘴探問,他個性是大而化之沒錯,但他也明白每個人或多或少都有忌諱的隐私。
“不好意思,昨天讓你們看笑話了。”倪語霏微窘的為昨天麻煩到顧家兄妹道歉。
“別這麽說,大家說來都是朋友,幫你是應該。”顧厚謙爽朗笑道。
“昨天的忙是應該幫,至于當語霏假男友的忙,你就不用出面了。”
“那只是舉手之勞,我很樂意幫。”望向好友始終攬着倪語霏的占有姿态,顧厚謙不意外他已經知道她找他充當假男友,反而興起捉弄念頭。
“要是不怕被我拆骨頭,你就盡管幫沒關系。”縱使是好友,他也無法忍受他當自己心愛女人的假男友。
“顧先生是好意,你別把話講得這麽吓人。”倪語霏輕拉他衣袖提點。畢竟是她先請人幫忙的。
“哥,靳大哥不但想拆我的骨頭,現在連你的他也想拆,這叫不叫有異性沒人性?”了解老哥的捉弄意思,顧厚诤不怕死的湊一腳。
“他沒異性時好像也酷得沒啥人性,久久才北上找我們敘舊一次。”
“說的也是,我們兄弟倆交友不慎喲!”
“你們兩個再耍嘴皮子沒關系,到時候買不到閑雲酒莊的酒,可別怪我。”靳炜烈沒好氣的瞪睨兩人。這兩個家夥皮在癢了,逮到機會居然一人一句調侃他。
“知道、知道,我跟厚诤這就離開,不妨礙你跟倪小姐談情說愛行了吧!”
提醒倪語霏她的車子還在他們店前後,顧厚謙随即與弟弟相偕離去。炜烈釀的酒在他們店裏的銷售量可是第一的,萬一真惹毛他,買不到他釀的酒就虧大了。
“你對你的朋友有點兇。”等大門關上,倪語霏輕聲對身旁男人表示。雖然她因顧厚謙離去前那句不妨礙炜烈跟她談情說愛的揶揄,感到一陣困窘,不過該說的還是要說。
“是他們兩個欠兇,這樣損我。”真正交友不慎的,是他。将她散落頰邊的發絲勾至她耳後,他低柔的問:“你的身體還好嗎?”
微怔,等意會到他指的是昨晚他對她欲罷不能的纏綿激情,倪語霏頓時绋紅雙頰,腼腆的點頭。“那個,有件事……”
“我們之間還有什麽不能說的?”見她欲言又止,他眸光溫柔的鼓舞她。
“就……昨天我雖然有打電話給我媽,告訴她我要在久別重逢的學妹家住一晚,但今天是假日,我怕我回去後,爸會叫我去相親,所以,你能不能以我男朋友的身份陪我回家一趟,讓我爸媽知道我們在交往?”
炜烈是表達了他的心意,也表示不會再逃避這份感情,可她無法确定,他是否只願意當她的地下情人?
“好,我陪你回去。”
“你不用考慮?”
“我明白在承認對你的感情之後,接下來要面對的就是你父母,再說,我都無法同意厚謙當你的假男友了,又豈能眼睜睜看你和別人相親?只是我曾是醫生的那一段,在你爸媽面前我會省略不提,請你體諒。”
“我懂,你照你的意思做,不必勉強自己。”
撇開提及傷他甚深的過去,他的情緒勢必有所起伏不說。爸若曉得炜烈就是歐烈菲斯,極可能會要他立刻加入倪氏醫院,這對他肯定是一種為難,她能了解他的有所保留。
靳炜烈感動的輕啄她小嘴。“你先去泡個澡,身體會舒服些,晚點我們再去見你爸媽。”
倪家客廳裏,倪奎量與妻子曹敏芝驚訝的看着與女兒一起進屋的年輕男子,那出衆的非凡相貌,令閱人無數的兩人也不禁在心裏贊嘆。
“語霏,這位先生是?”倪奎量問。
回答的是靳炜烈。“伯父、伯母你們好,我叫靳炜烈,是語霏的男朋友。”
“男朋友?”夫婦倆同樣驚詫。女兒從沒告訴他們有喜歡的對象,怎會突然冒出個男朋友?
接收到母親投來的質疑眸光,倪語霏微窘的坦白,“炜烈其實就是前陣子我提到那位車禍受傷的朋友,因為那時候我們還沒确定彼此的心意,也就沒多說。現在我們已經正式交往,所以我帶他回來介紹給爸媽認識。”
“原來是這樣,大家先坐下再聊吧。”曹敏芝了解後親切的招呼靳炜烈入座,再吩咐管家泡茶,臉上始終挂着笑,很開心女兒找到自己喜歡的人。
“靳先生住哪兒,家裏還有哪些人?”相對于妻子的笑容可掬,倪奎量就嚴肅許多,一坐下便提出問題。
倪語霏暗自心驚。爸爸會對炜烈做些監定性的詢問她不意外,可這種敏感的問題,要炜烈如何回答?她擔憂的望向他,只聽他沉穩簡要的淡答——
“我在臺北有房子,但平常因為工作的關系住臺中,我父母很早就離婚,我媽已經過世,家裏并沒有其他人。”
“只有一個人,你凡事辛苦了。”曹敏芝語氣帶着母愛的憐惜說道。
靳炜烈朝她淺笑回道:“不辛苦,習慣就好,而且這些年我在臺中遇見一位待我有如親生兒子的老人家,我們就像一家人一樣。”
“你從事什麽工作?”未表現出對他單薄家庭背景的介意,倪奎量再度提問。
“我在釀酒。”
“釀酒?”倪奎量忍不住皺眉頭,“酒精害人不淺,你什麽工作不做,怎會跑去釀酒?”
“爸,你幹麽說得好像炜烈專門制酒害人一樣,釀酒是一門專業,不是每個人都能成為釀酒師,再說,炜烈釀的是高級玫瑰酒與葡萄酒,閑雲酒莊也因為他過人的釀酒技術,成為衆多酒莊中的翹楚,炜烈很優秀。”倪語霏立刻為男友說話。爸的評論委實有看輕他的意思。
靳炜烈輕拍她挽着他的手,很感動她為他說話,可他沒說什麽,畢竟釀酒這行業對某些人來說,是容易帶上偏見。
“閑雲酒莊?我記得有幾位朋友家裏辦喜事時,宴會上選用的好像就是這家酒莊出産的玫瑰酒,喝起來特別香醉可口呢!”曹敏芝幫腔道。
倪語霏連連點頭,等送上茶的管家退下後馬上附和,“那就是炜烈釀的玫瑰酒,深獲好評。爸陪媽去參加過婚宴,一定也喝過這種酒,難道爸覺得難喝?”
“這不是他釀的酒好不好喝的問題,而是即使他是個再優秀的釀酒師,依然不适合你。”
“伯父這話是什麽意思?”靳炜烈眉頭微蹙的問。
倪語霏與曹敏芝也等着他的答案。
“請你先回答我,你是以結婚為前提和語霏交往嗎?”
“伯父的問題前後矛盾了,先是說我不适合語霏,這會兒又問我是不是以結婚為前提和她交往,如果伯父有任何意見,麻煩請你直接将話挑明來說。”靳炜烈的聲線微沉,不怎麽喜歡倪奎量聽來別有寓意的質問。
倪奎量頗欣賞他的膽識,畢竟掌管倪氏醫院至今,他還沒遇過幾個年輕人敢這麽勇敢無畏的跟他說話,但他心裏的決定仍未動搖。
“我的意思很簡單,你若不是以結婚為前提和語霏交往,只是抱着談淡戀愛的态度,你和語霏馬上就可以分手;倘若你是以結婚為前提和她交往,那麽,你們更該分手。”
“爸,你在說什麽啊?”倪語霏錯愕急喊,她正擔心炜烈似乎有些不高興爸別有含意的質問,豈料爸就抛不要兩人分手的驚人話語。
“奎量,你這是在反對語霏和炜烈交往?”
“我是不贊成他們交往,語霏是我們的獨生女,将來倪氏醫院将交由她繼承,适合她的丈夫人選是能與她一起掌理醫院,具有醫學背景的人,而非無法幫她分擔辛勞的釀酒師父。”
“果然是這個原因。”像是早就猜到,靳炜烈輕撇嘴角低語。
“你明白最好,你或許有你的優秀之處,可惜不适合我們家語霏,我已經替她物色好對象,對方是某位醫界前輩的孫子,本身也是優秀的醫生,若非語霏為了照顧你這個車禍受傷的朋友有所耽誤,早就和對方見面——”
“我從來沒說過要和盧老的孫子見面或相親。”倪語霏插話抗議,爸講得仿佛她早答應見盧老的孫子似的,她才沒有。
“你是沒說過,反正相親也只是讓你和對方見面的形式,事實上,我和盧老對這門親事已有共識,盧老也表示他孫子同意由他作主婚事。”
“語霏是我的,我不會把她讓給其他男人!”雖然能夠理解對方反對的理由,但他也不打算放棄!占有的攬緊身旁人兒,靳炜烈沉着臉宣告。
倪奎量亦冷下臉。這小子竟敢在他面前嗆聲他的寶貝女兒是他的?
“要說這句話之前先掂掂自己的斤兩,你有本事當醫生,有能耐掌理倪氏醫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