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的摘下,仍在地板上,這一動作讓賈淩十分憋氣,他不可憐那2000塊錢,而是不能接受,賈昆洋才帶上這個單身戒指1個小時,就迫不及待的扔掉,他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将要走入他的生活…………
女人掙脫開賈昆洋的手,賈昆洋卻在她的身後用力将她摟住,衆人一陣驚呼,包括賈淩……這麽大膽的動作,賈淩無論如何不相信會發生在自己叔叔身上……
“10年了我沒有接納任何女人……”
女人終于震驚的回過身來,同樣用力的抱住賈昆洋,把臉埋在他的懷裏,大聲的哭着……周圍女人不屑的目光裏含着嫉妒,賈淩只是微皺着眉頭,因為他聽見那他說“10年了”他突然覺得賈昆洋很男人,這種感覺蔓延了他的全身,然後聽見賈昆洋輕聲呼喚着那女人的名字
“小冉……”
和女人的鬥争
賈淩坐在樓下的沙發上,眼睛一刻也不離開樓上的房門,叔叔和那個女人已經進去4個小時了,已經是淩晨四點,他還能恍惚聽見他們的談話,也只能聽得見,至于說什麽,他不屑去猜……這是第一個被叔叔帶回家的女人,他甚至都沒來得及仔細審視那女人的容貌,賈淩想起夏長河的姐姐,那個美麗的女人,賈淩不覺得她和她有可比性,賈淩越來越不了解自己的叔叔……以前他覺得,只要叔叔帶回來女人,他就覺得非常難得了,可是當這樣的事情發生在他們之間,他才徹頭徹尾的知道,原來他并不希望有女人介入他們的生活……這代表着,從此以後,叔叔的錢要分給兩個人花,給叔叔帶便當還要帶兩人分,就連去街角的茶餐廳,都要充當電燈泡,更重要的是,以後自己挨打的時候,這個女人就呆在這間不隔音的房間裏……賈淩使勁搖搖頭,暗罵了句“該死”
早飯是在一片安靜中度過的,這樣的事在過去的10年裏從沒發生過,賈淩還算幼小的心靈開始泛起波瀾,草草結束了尴尬局面,準備去上學“賈淩,晚上早點回來,我們出去吃飯”
賈昆洋的語氣很平緩,就像往日說話一樣溫暖,但是賈淩心裏卻開始異樣起來,他不能接受,長大以後的第一次吃醋,竟然是同一個女人,賈淩折回到叔叔面前,攤開手掌說
“賠我錢”
賈昆洋莫名其妙的看他,問道“我哪裏欠過你的錢?”
“戒指……你把我送你的第一枚戒指扔了”
賈昆洋尴尬起來,瞥見陳小冉也低下頭,他覺得這個時候和賈淩讨論這個問題不合适,他能感覺到這個家夥對陳小冉莫名其妙的敵意,他從口袋裏掏出錢袋,遞給賈淩,賈淩從錢袋裏抽出2000塊放進自己的口袋裏,皺了皺眉頭,又抽出1000塊在賈昆洋面前晃了晃,得意的轉身走掉,賈昆洋沖他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不喜歡我?”
賈昆洋笑笑,他不知道他面臨的怎樣的一種情況,在他看來,這更像是父親為二子找了個後媽……賈昆洋顯得很無奈
“你是這10年來,第一個走進我們之間的女人”
陳小冉先是愣了一下,緊接着又得意的笑了,那笑容依舊燦爛,像10年前一樣,只是如今的陳小冉已經多了幾分成熟,那曾經讓賈昆洋怦然心動的純真,已經不複存在了,只是,他依舊喜歡……
下午的時候,賈淩故意繞到賈昆洋的公司,想和他單獨談談,可是沒想到,打開門的時候,椅子上坐着的卻是陳小冉,賈淩先是心涼了半截,随即感到些吃驚,因為他注意道陳小冉手裏的東西……那是二叔最心愛的物件之一,一把類似匕首的軍刀,賈淩只知道二叔十分重視這東西,其實賈昆洋沒有告訴過他,這把刀,就是他第一殺人用過的刀,是祖上傳下來的,有個很女人的名字“春泥”……而現在,這把刀正握在陳小冉的手上,更離奇的是,她正在削蘋果,見賈淩進來,她顯得很不自然,賈淩沒辦法想象,這麽幼稚的動作,出自于一個快30歲的女人,雖然她長的很年輕,但是賈淩真的沒辦法接受……
“我二叔呢?”
見賈淩沒有和她客氣的意圖,陳小冉的笑容也顯得很是僵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說“去開會了吧……”
賈淩正要轉身出去,又想起了什麽,回過頭來對陳小冉說
“那把刀,曾經殺過人”
陳小冉的手停在空中,眼睛和嘴睜得老大,仿佛她剛吃進嘴裏的不是蘋果,而是某人血淋淋的器官,賈淩轉身離去……
晚飯在花容街的一家中式餐廳,這家店很紅火,他們三人坐在靠窗口比較安靜的位置,賈昆洋遞過菜譜給陳小冉,陳小冉卻示意她先讓賈淩點菜,賈淩沒有接,只對着店員說了句“爆炒魚內髒……”陳小冉的臉色一下變的刷白,賈昆洋還誇獎賈淩點的有創意,賈淩又補充一句“記住,一定要10號廚師做……”賈淩每次都不說這句話,因為賈淩和賈昆洋是這裏的熟客,夥計都知道他們指定哪位廚師,賈淩之所以補充這麽一句,無非是想讓陳小冉知道……這個地方是他和他叔叔的,而她陳小冉只不過是客人……
爆炒魚內髒擺在桌子上的時候,陳小冉只覺得一陣昏天黑地的惡心,捂着嘴就往洗手間跑,賈昆洋跟了上去,沒一會就自己回來了,還奇怪的念叨着“奇怪,菜沒問題啊……”
賈淩笑着問他“叔,你是不是讓她懷孕了”
賈昆洋的一口茶水差點噴在賈淩的臉上,賈淩得意的吃着菜,他覺得今天的內髒炒得真好吃…………
風妖
“別碰它,将軍不近女色”
李美琪手伸在半空中,摸也不是,不摸也不是,臉色非常難看,似乎在心裏已經把賈淩罵了千百遍…………這時夏長河驚訝的指着遠處,支吾着半天說不出話來,李美琪好奇的向那邊看去……
“賈淩,你的偶像”
賈淩參加過三次比賽,而三次比賽的冠軍都是這個人,他叫“風妖”,人如其名……但是那個“妖”字,讓賈淩覺得不太貼切,他更願意把他稱之為“風神”,因為他全身上下沒有一個地方讓人聯想到妖精,他時賈淩見過的賽車界裏最紳士的一個人,賈淩曾經一度模仿他的細節動作,特別是他每次比賽的時候,都習慣性的親吻一下他的賽車,賈淩覺得他和他的車,就像是戀人……
賈淩友好的朝他點了點頭,風妖微笑着回禮……
廣播裏已經在喊參賽者的名字,賈淩和風妖都是直接晉級決賽的選手,所以特別受人關注,因為風妖的名氣,賈淩的年紀……賈淩并不覺的他是天才型的小孩,他覺得這和二叔賈昆洋有直接關系,他現在也不覺得自己有多麽強,因為賈昆洋一直不願意與自己比上一把,12歲那年賈昆洋帶着他領略了第一次真正意義上的飙車,從此賈淩就愛上了這種速度,以及和風親吻的快感,這也許就是二叔之後不願意玩的原因之一把……
賈淩和風妖又一次在起始線前相逢,風妖依舊那樣紳士的微笑,賈淩覺得身體裏的每一個細胞都随着他的笑容震顫,他又有了想模仿的沖動……發令槍響以後,随着觀衆的一陣歡呼,風妖沒有懸念的有到了他領先的位置,賈淩緊緊的跟着他的車,他想感受屬于這位紳士的速度,以及殊榮……風妖以第一的成績結束比賽,卻從來沒站上過領獎臺,其他人覺得那是一種不屑,賈淩有時候也這樣覺得,但是賈淩覺得最多的,還是他這樣做有多帥氣,但是他做不到,他沉浸在那片吶喊聲的海洋裏,就算溺死也覺得值……
兩圈下來,風妖已經把賈淩以及更後面的人甩在了後面,賈淩已經沒有機會超越他,但是,可是戲劇性的事情出現了,風妖在第三圈的時候突然調轉了車頭,朝另以條路上駛去,突如其來的變故,讓賈淩驚詫的來不及反映,一個想法從賈淩的腦袋裏一閃而過,賈淩鬼使神差的跟風妖而去,只聽見賽場內一陣尖叫,賈淩覺得這次的他,也很帥……
賈淩随着風妖在高速公路上行進,随後駛上了一條山路,賈淩和風妖的距離越拉越遠,就在賈淩就要放棄的時候,風妖在不遠處停了下來……
風妖靠在車旁,像是在等一位老朋友,招呼賈淩坐在身邊,眼睛眺望着遠處的山,嘴角還是輕微的上翹着,賈淩呆望着他,有那麽一秒鐘,賈淩甚至覺得這個人他曾經熟悉過,特別是在這山間麥田旁,還有這樣的笑……
“你是職業車手嗎?”
賈淩像個十足的車迷面對自己的偶像,而他的偶像此時卻像個十足的農民……
“我每年就有10天的時間來這裏,這裏真是個好地方……”
賈淩顯得更好奇驚訝的問“你不是臺北人嗎?”
風妖搖了搖頭,眼睛更深邃的望向遠方,賈淩覺得自己不能像個白癡一樣問一些白癡才問的問題,賈淩掩飾着自己的好奇心,眼睛卻時不時的向風妖瞄去……就這樣沉默了半個小時,風妖突然說道
“我來這為了找人,我需要人幫我……”
沒等風妖繼續說下去,賈淩便大聲說“我可以幫你”話一出口,就覺得自己的樣子很可笑,尴尬的撓撓頭發,嘿嘿的笑了起來,風妖感激的點了點頭
“我想找一個人,他是改變我的兩個人之一,他教我怎麽樣才像個男人……”
“他叫什麽?我朋友的爸爸是宏偉集團的總裁,我可以拜托他”
賈淩從來沒讓夏長河拜托過他爸爸事情,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麽能這麽輕易的想起夏叔叔,他只覺得風妖既然叫一個陌生人幫忙,顯然是已經沒有辦法了……
“他叫淩洋”
………………
賈淩愣了一下,好熟悉的名字,似乎在什麽地方聽到過,他從回憶裏搜索這個名字對應的面孔,只覺得腦袋一陣生疼
“沒問題,我會盡力幫你忙的……”
風妖把手伸向賈淩,賈淩激動的緊緊的握緊
“我還有7天的時間,7天以後我必須走,所以……”
“我明白……只是……我們怎麽聯系……”
風妖給了賈淩一張紙片,賈淩以為是名片之類的東西,但是上面只寫了個地址
“到這裏找我”
賈淩點了點頭,風妖看了看時間,像是要走的意思,賈淩欲言又止,風妖笑着說
“有什麽要求就說吧,至于酬勞我不會虧待你的……”
賈淩突然頭大起來,連忙搖手解釋“不不不,風妖,我不要酬勞,我只想問你,今天的比賽…………”
風妖卻恍然的笑了“已經知道結果了,結果就沒那麽重要了……你不也一樣嗎?”
賈淩傻傻的笑着,像是個被誇獎的小孩子,連手都不知道怎麽放才好,風妖騎上車,回頭向賈淩揮揮手,卻又像想起了些什麽,認真的說“以後別叫我風妖了,我拿你當朋友,你叫我的名字吧我叫霍輝”
賈淩受寵若驚的點着頭,大聲的喊了聲“輝哥”
賽車的代價
賈淩晃回家的時候已經是晚上10點,賈淩把将軍停在院子裏,愛撫的摸着将軍還有餘溫的機身,仿佛還沉浸在白天那瘋狂的舉動上,他想起身後的尖叫,以及震驚全場的帥氣選擇,賈淩又一次嘿嘿的傻笑起來
轉身剛想進家門,卻被門前的黑影吓了個半死,認真辨認後才看清楚是自己的二叔,賈淩突然開始緊張起來,賈昆洋很少在門前等他回家,除非是要修理他的時候,不過賈淩還是有些僥幸心裏的,畢竟現在家裏多了個女人,或許二叔并不是在等他,或許那女人在,二叔會輕判了他……
“進來”
賈淩周身一冷,仿佛所有預想的理由都被這兩個字擊潰了,他跟着二叔進了家門,賈昆洋并沒有在自己的房間門口停下,這讓賈淩更加的着急,那便意味着,他們叔侄倆只有一個去處,那就是……書房
果然,賈昆洋推開了書房的門,賈淩在房間門口停住了腳步,眼睛向走廊深處看去,門口的拖鞋讓他明白,那個女人現在就在書房隔壁的隔壁的房間裏,或是睡覺或是傾聽自己将要面臨的遭遇,賈淩一下子覺得冷風貫穿了他的周身,他無助的看了看賈昆洋,賈昆洋已經在那個熟悉的位置坐了下來,賈淩僵硬的邁出了一步……
關上門的一霎那,賈淩艱難的說出一句他覺得必須要說的話
“我本來能第2的,或許還能第一……所以……”
“所以就能彌補你明知道不能做,還做了的代價?”
賈淩垂頭喪氣的站在門前,手心攥出了汗,是啊,無論哪個14歲孩子的家長,都不可能容忍這樣的事情發生,即便他更像是天才……
“說吧,這次怎麽罰”
賈淩手指顫抖了下,祈求的向賈昆洋看去,賈昆洋已經站起身來朝書架邊走去,賈淩覺得每次遇到這樣的場景,他都有哭的欲望。他把手向身後探去,艱難的移動着自己的腳步,等到他來到桌案前的時候,賈昆洋已經把那根做工精細的毛竹板子抓在了手上,那根板子被賈昆洋稱之為“家法”是他第一次參加比賽的“戰利品”……
賈昆洋點了點桌案,賈淩還想說什麽,但是看着賈昆洋冷漠的眼神,賈淩覺得,每說的一句話都有可能帶給他更慘痛的代價,于是他開始解開皮帶,開始褪去褲子,開始移動到桌子邊上,上身貼住冰涼的案面,心裏的最後一道防線也徹底的崩潰……
“二叔……我……”
賈昆洋沒有阻止賈淩說話,他給了他足夠的時間解釋,但是賈淩根本沒有理由,禁止參加比賽是他們之間鐵的約定,何況事不過三,如今他把這“三”也過了……
“上次怎麽說的?”
賈淩哆嗦着說“翻……翻倍”
賈昆洋把竹板貼在賈淩的屁股上,賈淩一個哆嗦,聲音立刻有了哭腔,粗喘着氣哀求着“二叔我錯了……求……求你了……求你了”他寧願被他房間裏的戒尺打上百十來下,也不要被這家夥打一下
“上次多少下?"”
“60……下”
“翻倍是多少?”
“二叔我再也不比賽了,再也不敢了,真的不敢了……”
賈淩徹底的哭了起來,仿佛去年的今天那慘不忍睹的場景還近在眼前,60下讓他兩天沒敢下床,他不知道這120下該怎樣挺過,賈昆洋把板子高高舉起,和着風聲用力的打在賈淩身上,賈淩“啊”的一聲,聲音裏帶着哀求帶着讨饒,但是這絲毫都沒影響第二下的力道,板子每下都落在臀峰和腿彎處,賈淩挨戒尺的時候就已經掌握了二叔的這個打人的規律,賈淩只覺得二叔這套無師自通的打發,讓他恨的咬牙切齒,但他怎麽也沒想到,教會他這麽用家法的人,正是自己的父親,甚至在十幾年前,賈昆洋也以他這樣的姿勢趴在父親面前,哀求,讨饒,甚至痛哭流涕。
板子落下30餘下,賈淩終于徹底崩潰了,他想站起來逃跑,但是他只是一起身,身後的大手就牢牢的铐住了他,無論自己怎麽掙紮都逃不出來,賈淩開始還不敢大聲哭,因為隔壁的隔壁還有只耳朵,但是現在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哭聲中帶着連他都聽不清的祈求,但是叔叔的板子依舊力道如初,絲毫沒有放過自己的意思,40下50下賈淩只覺得稍微動一動都能牽扯出渾身的疼,手臂上不知道是汗水還是淚水,濕了一片,賈昆洋按着賈淩的手已經不再用力,可是賈淩也同樣沒有力氣去掙脫,賈淩嚎哭着,像個孩子……
挨到80下的時候,賈淩突然想起了霍輝,他想起了答應霍輝的事情,他似乎又有了力量,他用力的一起身,賈昆洋猝不及防……逃脫賈昆洋束縛的第一反映,賈淩就躲在了寬大的老板椅後,大聲叫着“二叔,還有40下能不能緩緩再打,……我要幫朋友辦件重要的事,不能耽誤……”
賈昆洋沒有生氣的樣子,卻冷的讓賈淩害怕,他就那樣盯着賈淩看,板子一端指着桌子的方向,沒有說話卻勝過了說一切……賈淩猶豫着,眼淚順着臉頰落下,無助的哭着,但是腳步卻不由自主的又回到了剛剛挨打的位置,他知道他逃不過的……
板子再次落下的時候,力度已經增加到賈淩不能承受了,賈淩在賈昆洋的手掌下掙紮擺動,哭聲已經控制不住,他甚至懷疑,整個街道都能輕易的聽到……
又打了20下,賈淩的屁股已經慘不忍睹,棱子疊着棱子,印子壓着印子,賈昆洋停下了手,賈淩順着桌子跌在地上,捂着屁股放聲大哭,像是受了委屈的孩子,既害怕又無助,賈昆洋把板子放回原處,伸手去抱賈淩,賈淩卻排斥的躲閃開,賈昆洋皺了皺眉頭,強硬的拉過賈淩顫抖的身子,不容分手的打橫抱起,踢開房門朝賈淩的房間走去………………
裂痕1
賈淩歪靠在床上,床旁邊坐着夏長河,不耐煩的看着賈淩看着手裏的名單,然後不出意外的把紙揉碎,扔向自己……
“我爸已經托了他所有的關系了,知道是你托他做的,他可上心呢”
賈淩心裏亂糟糟的,已經過去5天了,自己的傷還不見好,他不願意承認的是,就算自己不受傷,也沒辦法做成這件事,他把這樣的後果全都怪罪在賈昆洋的身上,甚至是賈昆洋身邊的那個女人……他覺得自從那女人來了以後,賈昆洋就變了……
“你怎麽不找你叔問問”
“別提他”
夏長河知趣的伸伸舌頭,卻還是試探着說
“你和你叔叔可是第一次鬧矛盾啊,看着怪怪的,以前他怎麽打你,也沒見過你這樣”
賈淩終于忍耐不住,把枕頭朝夏長河砸過去,卻牽扯到身後一陣酸疼
“不行,我必須去找霍大哥……”
夏長河立刻上前阻攔說“你傷還沒好呢,我爸都找不到的人,你怎麽找?”
賈淩根本不聽夏長河勸解,自顧自的走向浴室……
讓賈淩想不到的是,此刻的賈昆洋已經在去霍輝住處的路上,其實自從賈淩托夏總裁找人,夏總裁就把這件事告訴了賈昆洋,在臺北知道賈昆洋真實姓名的沒有幾個人,而夏鎮海卻是其中一個,當“淩洋”這個名字在夏長河嘴裏說出來的時候,夏振海愣了那麽幾秒,他甚至把這個名字遺忘到了角落,他一直一位賈昆洋是從內地逃難來臺北的,所以他第一時間把這件事告訴了賈昆洋,在得知是賈淩托夏長河找的人,賈昆洋也有些震驚,在臺北隐藏起來很難,但是找到一個人卻非常容易,知道是霍輝找自己,賈昆洋第一反映就是上海出事了…………
賈昆洋的車停在巷子口,簡單的居民區,樸實的民衆,平淡的樣子讓賈昆洋覺得很溫馨,他更能确定以霍輝的性格該是選擇這樣的環境居住,仿佛十幾年前霍輝的樣子又出現在了賈昆洋面前,揮去記憶裏的痕跡,賈昆洋推開了厚重的院門……
房東是個典型的原住民女人,大嗓門吼着霍輝的名字,于是走廊盡頭就響起了輕快的腳步聲,當霍輝驚訝的睜大眼睛,站在賈昆洋面前的時候,賈昆洋清晰的看見,霍輝眼角的一行淚,瞬時滑落,賈昆洋感覺到心情莫名的凝重,他計算起離開的時間,仿佛不是10年,眼前這個大男孩,再也不是他臂彎下那個懦弱的小子,賈昆洋從那一刻覺得,自己真的老了……
霍輝把賈昆洋帶到自己的房間,是一間再普通不過的房子,賈昆洋坐在霍輝沒來得及整理的床上,像是很久以前一樣,他只把自己當做眼前這個孩子的大哥……
“洋哥……”
話變得梗咽,眼淚又流了下來……賈昆洋皺了皺眉頭,霍輝心頭本能的顫了一下,立刻用手抹掉了臉上的眼淚,賈昆洋笑了起來,打趣的說
“怎麽還這麽怕我”
霍輝臉羞紅了起來,低下頭嘿嘿的笑着,一點都沒有了賈淩面前的穩重,就像是在自己親人面前的撒嬌讨好……賈昆洋寵溺的看着霍輝,自言自語的說
“25了吧?……”
霍輝用力的點着頭,然後坐在賈昆洋身邊認真的問
“洋哥,我來了臺北3次,都沒找到你的下落,你是怎麽知道我的…………哦,對了,是不是那小子找到的你…………嘿,還真看不出來,他還真有些辦法……”
賈昆洋突然板起了臉,讓霍輝瞬間全身僵硬
“你來臺北郎哥知道嗎?”
霍輝支吾着,咬着嘴唇,賈昆洋一看就已經知道了他想知道的,他離開上海之前,阿郎曾經說過,除非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否則不會來打擾他的生活,剛來這的路上,賈昆洋一直提着的心終于落了下來,但是他也該猜到,霍輝一定是瞞着阿郎來臺北找他的,臉色不由的沉了下來
霍輝不敢再去看賈昆洋的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顫抖着跪在了地上,眼淚再次滑下
“阿輝心裏擔心洋哥,您這一走一點音訊都沒有,郎哥說,就當你從人間蒸發了,可是…………”
賈昆洋制止住了霍輝要說下去的話,語氣絲毫沒有因為這幾句貼心的話而好轉,反而責備着質問“你是不相信郎哥了?”
霍輝搖了搖頭
“那麽你是不相信我了?”
霍輝頭搖的更用力
“到了該回去的時候我自然會回去,現在九天的老大既然是郎哥,你就得完全聽從郎哥的,我問你,前幾次你來臺北,郎哥知道嗎?”
霍輝點了點頭說“知道”
賈昆洋又質問的說“是回上海以後知道的吧?”
霍輝輕抿着嘴唇點了點頭
“郎哥是怎麽處罰你的?”
霍輝身體哆嗦着看向賈昆洋,仿佛又回到了十幾年前,又仿佛賈昆洋從來都沒離開他,他心裏對他尊重,致使他懼怕他的眼神,他的語氣,甚至他捉摸不透的臉色……
“我……”
賈昆洋站起身來,在房間裏找尋着什麽,霍輝了解,他緊咬着嘴唇叫了聲“洋哥……”
霍輝解下褲子上的皮帶,舉過頭頂,賈昆洋的手在半空中停頓了一下,便接了過去,霍輝哆嗦着褪下褲子,用手臂撐起身體,趴在床上,賈昆洋絲毫沒有手軟,皮帶揮舞着朝霍輝的臀上抽去,霍輝的肩膀顫抖着卻一聲都沒吭,賈昆洋只打了10下,便把皮帶扔在了霍輝面前,依舊不改責備的口氣
“我給你買了今天的機票,你收拾東西走吧,以後不許再來了”
霍輝系好皮帶,整理好衣服,深深的點了點頭,
“能見大哥一面,阿輝已經知足了,阿輝再也不來臺北了,阿輝等洋哥回上海去……”
賈昆洋欣慰的點點頭,臉上這才露出些許微笑,用手緊緊按住霍輝的肩膀,安慰着說“我知道這些年你們在那邊也不容易,但是郎哥并不覺的那些困難是過不去的坎坷,你們陪着他一次一次的挺過來了,我真的很高興,阿輝沒讓洋哥失望,沒讓……沒讓梅姐失望”
霍輝眼睛又開始泛紅,但是他強忍着沒讓眼淚掉下來,他得讓洋哥覺得自己真的像個男人了,賈昆洋會意的點了點頭
裂痕2
賈淩支撐着身子從出租車上下來的時候,意外看見的卻是賈昆洋的車,賈淩只覺得納悶,按照地址找了半天,來到了霍輝住處,更加意外的是,卻和叔叔賈昆洋打了個照面,意外的相遇讓叔侄兩個人顯得很是不自然,特別是5天來賈淩對賈昆洋不冷不熱的态度,賈淩試探着說
“你怎麽在這?”
賈昆洋整理着自己的衣服,自然的說“你要找的人已經走了,你不用進去了”
賈淩睜大了眼睛,望着賈昆洋,快步的沖進閣樓裏,賈昆洋在院子裏等了不到兩分鐘,果然賈淩又風風火火的沖了出來,在賈昆洋身前站定,憤怒的大聲喊着
“你太過分了”
賈昆洋沒法向他解釋,也沒打算解釋,但是這樣的誤會讓賈昆洋的面色有些無奈,他不知道今後還有多少事情,讓賈淩如此強硬的面對自己,賈昆洋知覺的莫名的難受,聽憑賈淩的痛斥
“他是我的朋友,很重要的朋友你懂不懂?……你一點都不尊重我……”
賈淩的身影消失在巷子口,留下空空的街道在賈昆洋面前……
賈淩對賈昆洋的排斥,徹頭徹尾的表現在了臉上,賈昆洋沒有刻意的去讨好他,可是面對賈淩冰冷的态度,賈昆洋怎麽做都逃不了讨好的嫌疑,賈昆洋覺得,他們之間必須要冷卻些時候,用時間來冷卻顯然不是辦法,唯一的辦法就是賈昆洋離開些日子,用距離來冷卻他們之間的縫隙……
賈昆洋走了,沒說去什麽地方,留下賈淩和一個他讨厭的女人,那個女人像是躲避怪物一樣躲着他,陳小冉也仿佛回到了多年以前,躲避淩洋那段日子,陳小冉在某個夜深人靜的時候,也會突然笑出聲來,因為賈淩和多年前的淩洋簡直太像了,他讓她想起那段青澀的初戀,每次這樣想着,都會很安逸的熟睡
房前屋下的生活了近1個月,賈淩突然覺得這個女人也有些可取之處,在沒有賈昆洋的日子裏,他至少每天都有飽飯吃,在這個柔弱的女人面前,他至少覺得自己非常男人,陳小冉似乎并沒有把這個地方當成自己的家,因為她總找不到一些急着用的東西,有的時候賈淩從街口看到陳小冉費力的挪動着煤氣之類的重東西,也會跳下車來,在這個女人的面前,輕易的搬起,然後一句話不解釋的消失在這個女人面前,他知道這個女人心裏一定是樂翻天了,賈淩不知道自己的這種舉動該怎麽理解,他安慰自己‘她是女人’,于是在賈昆洋離開家的1個多月裏,賈淩的男人氣概,在陳小冉面前暴漏無餘……到後來演變到,當陳小冉要去買菜的時候,賈淩說服自己“順路”載她一段,然後在她買完東西以後,又“碰巧”的在街口偶遇她,再把她帶回家,這樣的事情發生多了,陳小冉也掌握了規律,買菜之前,總願意在門口多等一會……這樣又過了半個多月,賈淩和這個女人相處了整整兩個月的時候,陳小冉開始簡稱賈淩為“淩”,賈淩也開始簡稱陳小冉為“女人”……
兩個月零一天的時候,賈淩接到了一封信,是回到上海的霍輝寫給他的,上面感謝替他找到了他想找的人,并且說,這個人是改變他一生的人,非常感激賈淩……賈淩頭腦瞬間抽空了,賈淩覺得很難過,他開始想念離家兩個月零一天的男人,他甚至覺得離家的賈昆洋很可憐………………
在賈昆洋離開賈淩的兩個月零5天的時候,回到了家,賈昆洋絲毫沒有對兩個月前侄子的态度表示介意,反倒是裝作從沒發生過分歧一樣的,緊緊摟過賈淩,表示這兩個月的懷念,賈淩更覺得難過,他意味深長的看向賈昆洋,想說卻終究沒說出口,半天說出一句
“老賈,我傷好了”
賈昆洋玩味的笑着,沒說什麽,貪戀的品嘗着自己的女人,和自己的侄子為自己準備的豐盛晚餐……
晚餐過後,賈淩本以為賈昆洋會和自己好好談談,可是吃過晚餐的賈昆洋,把自己和那個女人關在房間裏,似乎并不想再出來的樣子,賈淩覺得心裏堵了塊大石頭,這場兩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的戰役,仿佛是以他的失敗告終的……
輾轉睡了一晚,第二天醒來已經是中午,周末的天氣和他的心情一樣壓抑,看着似乎要下雨,可是天邊又像是要放晴一樣,讓賈淩覺得極度煩躁,下樓的時候,陳小冉哼着歌從他身邊走過,又覺得忘記什麽似的對賈淩說“淩,你叔叔給你買了禮物,在茶幾上”
賈淩并沒提起什麽興趣,他看向陳小冉脖子上的項鏈,自從這個女人剛搬進來他就注意到她脖子上不倫不類的墜子,半開玩笑的說“知道我叔為什麽不給你買首飾嗎?”
“因為我不喜歡啊”
陳小冉笑的很純真,賈淩卻覺得很好笑,邊說邊指着她脖子上的鏈子
“這個東西太老套了,哪天你不戴了,賈昆洋一準給你買個全臺北市最貴的鏈子”
出乎賈淩意料,陳小冉并沒有他預想的表情,反而嗤笑着說
“這個是最好的……”
賈淩愣愣的看着陳小冉消失在走廊盡頭,心情突然覺得沒那麽糟糕了,至少這個女人不像賈昆洋公司那些妖媚的俗人,至少他慢慢的适應了家裏有這麽一個傻女人
賈淩随手拿起茶幾上的文件袋,卻睜大了眼睛,嘴巴也張着怎麽也合不上,半天才狂跳起來,說是給賈淩的禮物,不如說是送給将軍的禮物,袋子裏裝的是機車全身保養的會員卡,在臺北只有少數的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