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二節課的時候,是同學們presentation的時間
故意不吃飯,可發現這樣做只能等來深夜紮針的醫生後,他低頭看看自己手上的針眼,便只好乖乖地吃了起來。
好在葉槐西身上鐐铐鏈子的長度足夠他在這個房間裏每一個角落裏移動,房間裏沒有鐘表,葉槐西只能靠窗外天色來判斷時間。他常常巴在窗臺上往外看,那裏只有一隅藍天和蔥郁的樹木,可這單調的景色卻總能讓葉槐西看上許久,久到他能數清某棵樹木一天裏掉幾片葉子。
——葉槐西知道他們兩個人在進行着一場無聲的戰争。他絕不想要認輸。葉槐西告訴自己要忍着,他知道在忍耐的人絕對不止他一個,只要他堅持得足夠久,就能獲得這場戰争的勝利。
可葉簡青太狡猾了。他把他關起來,強硬地剝奪了他與外界其他事物的聯系,以一種極為粗暴蠻橫而又霸道的方式讓自己成為了他生命裏唯一鮮活的存在。
在這種被囚禁的環境下,葉槐西沒有辦法不對葉簡青産生依賴,甚至在不知不覺中,他開始期待葉簡青的到來。他開始猜測葉簡青每天會穿什麽衣服,猜他領帶的花色,袖扣的款式。
直到有一天,外面正下着傾盆大雨,可能是這陰冷的天氣讓葉槐西覺得抑郁孤單,又或者這些天來的與世隔絕終于讓他肉袒面縛。在葉簡青又一次給他送晚飯的這天裏,葉槐西輕輕抓住了他的衣袖,“不要走。”
葉簡青慢慢放下手裏端着的糯米八寶飯,彎下腰定定地看着他,沒有說話。
葉槐西坐起來,他拿起碗裏的勺子,把它塞到葉簡青的手裏,“你喂我。”
葉簡青從善如流地抓住了那只勺子,卻依舊沒有動作,仍是看着他。
“好不好?”葉槐西搖他的袖子。
葉簡青不為所動,他把勺子扔回碗裏站了起來。葉槐西還伸手抓着他的袖子。他心裏很失落,因為葉簡青要和之前一樣離開了。
下一刻葉簡青果然甩開了他的手,可讓他沒想到的是,眼前的男人竟然把他抱了起來!葉槐西吓得連忙用雙手摟住了他的脖子。
葉簡青讓葉槐西坐在了自己的大腿上,一只手繞過他的肩膀把碗端起來,一只手重新拿起勺子,舀了一勺飯,遞到葉槐西嘴邊。
還溫熱的勺子貼着他的唇,葉槐西愣愣地看着葉簡青。
“張嘴。”葉簡青道。
葉槐西聽話地張了嘴,棗泥、桂圓、豆沙的香甜一起在舌尖綻放,摟着葉簡青的雙手不自覺變得更用力了。這碗八寶飯吃了多久,葉槐西就盯着葉簡青看了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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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葉簡青卻如同沒有發現一樣,一點回避的動作也無,一勺接着一勺,直到一粒米都沒有被剩下。
從那以後,每天的吃飯時間裏,葉簡青都會陪在葉槐西身邊,有時候喂他吃,有時候坐在旁邊看着他吃。
兩個人沒有交流,卻都很享受這每一天裏短暫的相處,他們不約而同地回避了那個問題。
葉槐西知道,只要他告訴葉簡青自己沒有和許婉莉上床,葉簡青馬上就會放了他,哪怕是撒謊。
可他不想說。
兩個人相處的時間變得越來越長,有時候葉簡青甚至會在晚上留下來,摟着他一起睡覺。
葉簡青很清醒葉槐西在慢慢妥協,軟化。他牢牢把控着葉槐西的情緒,他的所有反應都在他的意料之中。時間越久,葉槐西越依賴他,越離不開他。他要把葉槐西心裏所有的位置一點點占據,把那個女人的影子完完全全抹掉。
可葉簡青沒有發現,在這場互相博弈的戰争裏,淪陷的人并不只有葉槐西一個人。
每一次靠近的氣息交融,每一次擁抱的肌膚相貼,都是惑人心智的毒藥,令他在毫無知覺的情況下放松了警惕。
在一個平常的白天裏,葉簡青與之前一樣走進了這個囚禁葉槐西的房間,卻發現原本應該乖乖坐在椅子上等他到來的人不見了。兩條斷掉的鐵鏈扭曲着纏成一團,堆在角落裏,一邊的窗戶被人砸爛了,玻璃碎了一地。
葉簡青手裏還提着一袋魚子壽司,是那個人昨晚吵着要一定吃的。
可現在他走了,還沒有吃午飯。
葉簡青平靜地把手裏的袋子扔進了垃圾桶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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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臺旁邊的梧桐長得很得意茂盛,伸至窗沿的枝幹堪堪承受住葉槐西的身體重量,他小腿的皮膚在剛剛翻窗臺的時候被蹭破了,此刻火辣辣的,疼得厲害。
好在被關的這一個星期裏,葉槐西已經設想了無數次從這裏爬出去的情形,因此他沒什麽阻礙地,十分順利地從樹上爬了下來。
他看了一眼已經站在地面上的葉息,心說這個人看起來像個病秧子,沒想到力氣不小。
早在三天之前的晚上,葉簡青在這裏留宿了一夜,葉槐西表現出來的順從讓他放松了警惕,又或許是葉簡青過于自負,竟讓葉槐西抓到了與外界聯系的機會。
葉簡青洗澡時把手機放在外面了。
這實在太像一個陷阱,可誘惑力足夠,葉槐西幾乎沒有猶豫多久就用它聯系上了葉息。
至于找上葉息的理由,不過是因為葉槐西太清楚這個人對于他的厭惡了,而這份厭惡的根源來自他和葉簡青的關系,葉息絕對不願意看到他們在一起。
果然電話一接通,葉息得知對面是葉槐西以後,第一句話就是問他被葉簡青帶去了哪裏。或許葉息心中早就有了猜測,通過葉槐西對周圍只言片語的模糊描述,他僅僅只花了兩天就找到了葉槐西的具體位置,第三天就帶着破壞鐐铐的工具過來了。
爬出來後,葉槐西看了一眼周圍,發現這一帶是新建的郊區別墅,也不知道葉息是怎麽找過來的。
葉槐西被關着的時候,葉簡青一直沒有給他鞋子穿,此刻也只能赤着腳跟在葉息後面,等走到葉息的車旁時,腳底已經被粗砺的地面磨破了。
葉息開了車門,卻沒有立刻上車,他轉過身來對葉槐西說:“你知道這裏離市中心有多遠嗎?”
葉槐西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太清楚這個人隐藏在黑暗裏的另一面了,若是葉息一句話也不說就放他走,那才是真的見了鬼了。“說吧,你的條件。”
“很簡單。”葉息很滿意地笑了,“回去之後,你和許婉莉,把之前沒辦成的訂婚典禮給辦了。”
光從他的一側灑下,葉息臉上那條縱行的瘢痕被隐匿在黑暗裏,另一半精致俊俏的面容暴露在漂浮着塵埃的陽光之下,像畫報裏氣質幹淨的少年。
葉槐西沉默地看着葉息,忍不住動了動腳,那裏被磨破的地方立刻傳來一陣疼痛,讓思維忽然陷入恍惚裏的他立刻清醒了過來。
他說:“好。”
葉息直接帶他回了葉宅。兩個人剛下車就遇到了從裏面出來的許婉莉,她看到葉槐西吃了一驚,愣了許久後才小步跑過來。
許婉莉隐隐知道葉槐西被葉簡青帶走了,卻不知道他其實是被關了起來,只以為是葉簡青不允許葉槐西回家,不想讓他們見面。
她伸手抱住葉槐西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裏:“槐西,你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許婉莉碰到他的那一刻,葉槐西的手臂倏地繃緊了,他低頭看着這個女人,語氣毫無起伏地道:“對不起。”
許婉莉仰頭看他,就這麽一小會,她的眼角便泛了紅,睫毛上淚珠瑩然,我見猶憐:“……他們讓我嫁給你,你願意嗎?”
一旁的葉息靠在車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們。
等了許久,葉槐西也沒有說話,許婉莉心底一沉,下一刻葉槐西就把她推開了。
“槐西!”許婉莉抓着他的袖子不肯松手,“你必須對我負責任。”
葉槐西擡起手,擦掉了她的眼淚,出人意料地溫柔,他說:“好。”
不遠處,由遠及近傳來了車子的引擎聲,一輛寶馬開了過來。
是趕回來的葉簡青。
他下了車後将鑰匙遞給跑出來的下人,竟似沒有看到旁邊的三人一樣,徑自走了進去。
仿佛站在他旁邊抱在一起的兩個人不是他曾經的未婚妻子和弟弟。
“哥哥!”葉息追了上去。
葉槐西死死地看着兩個人離開的背影,臉色難看。
“槐西?”許婉莉被他的神情吓到了。
“走吧。”葉槐西很快反應過來,他甚至微微笑了一下,帶着許婉莉進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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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婚宴上鬧出的風波,因為葉氏的一力彈壓,沒有走漏什麽風聲。不過代價也不是沒有的,許安華一開口就索要葉氏5%的股份,被葉麟毫不猶豫地駁回了,他雖然已不掌管葉氏多日,當年的懾人威嚴并未絲毫減少:“槐西确實是做錯了,可既然孩子們兩情相悅,我們做父母的又怎麽能棒打鴛鴦?本來槐西的妻子我有更好的人選,可既然她喜歡我們槐西,那我就讓槐西娶了她了。”
許安華被葉麟道貌岸然的樣子氣得兩眼冒火:“你就不怕我把這件事情捅出去,搞得人盡皆知?”
葉麟輕輕敲了一下拐杖,“小莉是受了委屈,葉二少确實是配不上她,若是你們許家另擇夫婿,葉某也不會強人所難。”
意思是寧願賭上葉氏聲譽,葉家也不會把股份給他的,葉家能做到的最大讓步就是讓葉槐西對許婉莉負責。
“你,你們!”
“還請許先生對這件事情守口如瓶,這只是訂婚而已,若是哪天兩個孩子感情上有了什麽矛盾,分手了也說不定。”葉麟道。
說到底,不論許婉莉要嫁的人是葉簡青還是葉槐西,都是許家高攀了。
許安華這一刻竟不得不吃了這個啞巴虧,走的時候把門摔得震天響。
在卧室裏的溫娉走了出來,她站在葉麟背後,力度适中地輕輕揉按他的太陽穴:“辛苦你了。”
葉麟抓住她的手輕輕拍了拍,“槐西這孩子,從小也沒得到很好的教育,犯點錯也正常。”
溫娉聞言手上的動作停了停,眼底劃過一絲嘲諷,卻只是轉瞬之間的事情,下一秒溫娉又變成了葉麟眼裏那個嬌柔美麗的女人,倒在了他的懷裏。
因為是第二次舉辦訂婚宴,這一次的準備時間比上次快了不少,且因為這一次只邀請葉氏和許家兩邊的親戚朋友,竟只花了一個星期就辦好了。
葉宅裏,葉槐西一面打着領帶,一面看着鏡子裏的自己發呆。
他的頭發被造型師精心打理過,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化妝師恰到好處的陰影處理讓他的五官立體,眉眼深邃,整個人顯得十分精神帥氣。
再過半個小時,他就要去接許婉莉,然後兩個人攜手走進酒店的宴廳,在長輩們的祝福下接受訂婚戒指。
“少爺,那邊打電話過來催了,您趕緊去接許小姐吧。”林姨這時候走過來催促道。
“知道了。”葉槐西熟練地打了個半溫莎結,在林姨轉身的時候突然問了句:“哥哥回來了嗎?”
“還沒有,”林姨猶豫了一下才回答他,她仔細觀察着葉槐西的表情,小心撿着對方喜歡聽的說:“大概已經在酒店那邊等着了呢。”
卻沒想到葉槐西的臉色變得更加難看了,林姨吓了一跳,“少爺您怎麽了?”
“沒事。”葉槐西搖搖頭。“你走吧。”
林姨松了一口氣,趕緊離開了。
葉槐西此刻心裏并不好受,他知道自己這麽做全是為了葉簡青。他想看他失控,看他生氣,看他愛而不得。
可自他逃跑的這一周來,葉簡青竟什麽反應也沒有。只是他回葉宅的時間明顯變少了,就算偶爾兩人在家裏遇上,葉簡青竟然也能面不改色地與他打招呼。
他本以為自己把許婉莉搶走,足以讓葉簡青對他恨之入骨,卻沒想到葉簡青根本一點也不在意。這讓葉槐西心情差極了。
而這場訂婚,如果葉簡青毫不在乎,那對葉槐西來說也沒什麽意義了。
葉槐西整理了一下袖扣,轉身出了房間。
車已經停在了葉宅前面,葉槐西從下人手裏接過鑰匙,打開車門剛想上車,腹部突然被巨力狠狠撞擊了一下,疼痛讓葉槐西下意識捂着肚子彎下了腰。緊接着整個人就被麻袋套住了,黑暗來臨的同一時刻,鼻間盈滿了香甜的特殊氣味。
頭立刻開始暈了起來,葉槐西張張嘴,發出的聲音卻幾不可聞。車裏的人将他拖上了車,拿走了他的鑰匙。
葉槐西心裏一沉,還沒想到有誰要害他就徹底暈了過去。
一個小時前。
謝餘聞不舒服地撚了撚手指,他煙瘾犯了。
他不清楚葉簡青為什麽突然就要來看田恬,謝餘聞看他這樣面目表情地站在田恬墓前已經很久了。他看着天邊變得橙紅的太陽,只想着趕緊離開這裏,好讓他抽根煙。反正葉簡青的心思,他也琢磨不出什麽來。
這時候,葉簡青終于蹲了下來,他把手裏的百合花束放在了墓碑前,那花瓣上還沾着水珠,開得清新雅致。
照片上的田恬笑得明媚燦爛,可惜照片黑白的色調如同給這笑容蒙上了一層抹不去的灰塵,讓這明媚裏多了幾分哀傷。
葉簡青伸手将墓碑上的塵土一點點擦掉,想起來她死之前仍然靓麗的妝容,和她留下的那句話。這個女人賦予了他生命,守護他成人,盡管這種守護不過是她順手随意之舉。在這之外,她再沒給過葉簡青什麽,可這仍然足以讓她的那句話重逾千斤。
葉簡青深知自己的自私冷漠,即使這千斤之重也抵不過他的私心。
“走吧。”葉簡青站起來,頭也不回地離去了。
葉槐西醒過來的時候,腹部還隐隐地疼。可他已經沒有心思注意身上的傷了。因為他發現自己的手腳又被鐐铐铐了起來,而身上穿的也不是剛剛換上的西裝,而是一件白色的婚紗!
抹胸松緊度合适,完美地裹着他的身體。圓潤白`皙的肩頭和性`感的鎖骨暴露在空氣裏,原本應該是豐滿胸`脯的地方癟癟的,違和的同時又有一種詭異的美感。婚紗的裙擺一層層地累着,上面鏽着金色的月季花,一朵朵開得熱烈。
葉槐西手上還帶着白色的長手套,他震驚地站起來,卻不小心踩到了裙擺,摔到了地上。
“你醒了。”
有人在說話。
葉槐西轉頭,發現葉簡青正穿着白色西裝站在不遠處看着他。
“我想了很久,才想起來,你還缺這個。”
他的手裏拿着一束捧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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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簡青蹲下來,把手裏的捧花塞進葉槐西的懷裏,可惜葉槐西并不配合,于是那束花便滾到了兩人的腳邊。
葉簡青沒有生氣,他伸手掐住葉槐西的下颌,認真評價着葉槐西的裝扮,“你頭發太短了,戴不上頭紗。”
好像葉槐西就是一個為了頭紗而鬧別扭的新娘。
“酒店裏的所有人,都在等我過去。”葉槐西把葉簡青的手推開。
“以什麽身份?”葉簡青的眼神倏地變得陰冷起來,平靜的神情之下翻滾着隐隐的暴戾,“我的新娘嗎?”
“你到底想幹什麽?”葉槐西想要站起來,卻又被腳下的鐵鏈絆了一下,結結實實地摔進了葉簡青的懷裏,這時葉槐西才發現婚紗的裙擺是緊貼着自己大腿根的,葉簡青根本沒給他穿內褲。
葉簡青伸手扶着他的腰,低頭親吻葉槐西的臉頰。
一切身體之間的接觸都因為羞恥而被無限放大,葉槐西抖着手想要推開葉簡青,卻發現自己的身體莫名其妙軟了下來。直到這時,葉槐西才意識到一直彌漫在空氣中的那股似有若無的馥郁香氣根本不是什麽尋常的熏香。
那只手掀開他的裙擺,握住他的腳踝,一路往上,在他滑膩的大腿根處停留,用力揉`捏着那裏的皮膚。皮肉相貼的那一瞬間,葉槐西竟産生了一種奇異的舒适感。
葉簡青的唇吻過他的下颌,落在了他的喉結上。他啃咬吮`吸着那裏嫩薄的皮膚,像是要将他的頸動脈咬斷,徹底占有他的生命。
此刻葉簡青身上的危險氣息,讓葉槐西生出一種來自內心深處的顫栗感。
他想試着掙紮,下一秒卻輕輕顫了一下。
——葉簡青的手握住了他的陰`莖。
億萬的神經纖維令他的幾乎所有思維都集中在了那處。半硬的莖身落在相對微涼的掌心裏,表面的靜脈随着粗魯的摩擦腫脹起來,龜`頭也被葉簡青用手指來回揉`捏。
葉簡青用手撥弄了幾下那翹得筆直的陰`莖,湊到他耳邊低聲說,“你硬了。”那嗓音暗沉低啞,因壓抑而變得色`情。
葉槐西的呼吸變得沉重起來,他咬着牙笑了笑,“你……也只能用春藥才能讓我變成這樣了……”
話音剛落,葉槐西就發現葉簡青的眼神變了,下一秒他的陰`莖就被他狠掐了一下。葉槐西痛得深吸一口氣,原本勃`起的莖身軟綿綿地耷拉下來。
葉簡青把手從裙擺裏拿出來,幾乎是有些兇狠地用鐵鏈捆住了葉槐西的雙手,然後将葉槐西扔到了床上。
裙擺緊接着被人掀開,私`處大剌剌地暴露在空氣裏,涼意和羞恥一起讓葉槐西身上泛起了雞皮疙瘩。
葉簡青撿起床腳邊的捧花,解開了上面那根粉色綢帶拿在手上,他道:“既不是你的本意,那就不要用了。”
還沒等葉槐西想清楚他想要幹什麽,葉簡青就提起了他垂在腿間的物件,動作堪稱優雅地在陰`莖的根部系了一個蝴蝶結。粉`嫩的顏色落在黑色的恥毛上,竟有一種荒謬詭異的美感。
葉簡青喉嚨裏發出了一聲意味不明的響聲,像是對此景很是滿意。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完全不在葉槐西的控制之內了。
葉簡青伸手掰開他的大腿,拎着他的腳踝讓他的屁股翹了起來,私`處完全落入那人的眼中,葉槐西的後`穴緊張地收縮起來。
葉簡青俯下`身來,一條腿插入葉槐西的兩腿之間,用手摩擦他的會陰和囊袋。奇異的酥麻和快感讓葉槐西軟了腰,陰`莖卻又顫顫巍巍地立了起來。
葉簡青放開他的大腿,伸手把側腰的拉鏈拉開,讓衣物堆在腰間,胸膛就這樣完全`裸露了出來。
葉槐西身材并不單薄,能隐隐看到勻稱的肌肉,他太白了,在燈光下像在發光,皮膚上的乳`頭因此而顯得極為紮眼,于是被葉簡青拎在手裏揉`捏,壓扁,拉扯,玩得又腫又大,堅硬地凸了起來,連乳暈似乎都大了一圈,鼓鼓的像有了奶水。
上下夾攻,葉槐西差點呻吟出聲,忍得額頭暴起了青筋卻仍咬着牙根。
徘徊在私`處的手滑至臀間的小洞,那裏久未開拓,如今變得很緊,葉簡青伸手按壓穴`口周圍的褶皺,引起那裏一陣敏感的收縮。中指往洞口剛伸進去半節,就遭到了強烈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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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指侵入體內的異物感讓葉槐西大喘了一口氣,他用盡力氣蹬腳挺着腰往上挪了幾分,根本沒插入多少的手指立刻脫了出來。被捅過的穴`口不受控制地收縮幾下又緊緊閉合了。
葉簡青伸手從床頭櫃翻了一瓶潤手霜,然後拽着葉槐西的腳腕把人拖了回來,鐵鏈被壓在腿下,發出叮當碰撞的聲音。
幾乎半瓶潤手霜被葉簡青擠了出來,葉槐西下面頓時變得一塌糊塗。白色的粘稠液體順着會陰往下流。潤手霜冰涼,那裏熱而敏感,被刺激得收縮蠕動,頓時把這白色的液體也吞進去了一些。随着穴`口的張合,竟給人一種這白色的濁液像是從裏面吐出來的錯覺。
葉簡青看得眼睛冒火,解開皮帶拉開拉鏈,紫脹粗大的陰`莖立刻跳了出來,他把剩下的半瓶潤手霜倒在上面,扶着莖身對着洞口往裏面插。
後面被巨物頂住了,葉槐西驚得挺起了腰身,下一刻就被葉簡青用力抓住了胯骨,不容許他有絲毫抗拒。
龜`頭不顧腸壁的推拒緩緩捅了進來,疼痛讓兩個人都不太舒服,可這個時候怎麽可能停下來。葉簡青伸手擡起葉槐西的一條腿挂在臂彎上,另一只手掰開他的一瓣臀肉,然後狠狠捅了進去。
腸肉緊緊的包裹讓葉簡青的呼吸變得急促,還沒等葉槐西緩過勁來,就開始了瘋狂的抽`插。
他們不止一次發生關系,葉簡青十分清楚他的敏感點,他的每一下都重重頂在了那處。前列腺每被撞擊一下,快感就強烈一分。葉槐西極力忍住的呻吟終于不由自主地響了起來。
粗紅的陰`莖在白色的臀肉間進出,兩瓣圓潤的臀肉被囊袋撞得通紅。潤手霜因為摩擦在穴`口起了一圈泡沫,随着葉簡青的頂撞不停被帶進去一些,又變成液體緩緩流出來。
葉槐西整個人都被插得一拱一拱的,身上的裙擺早被胡亂蹂躏成了一團。原本因為疼痛軟下來的陰`莖再次豎了起來,随着葉簡青的進出一晃一晃地拍打着小腹,精口因為快感艱難地出着水,順着龜`頭流下來,沾濕了綁在根部的粉色蝴蝶結。
葉簡青俯下`身湊到他耳邊低聲問:“槐西,你的屁股在被我`操呢。”他的聲音因為情動而嘶啞,“你真的有像我`操`你一樣操那個女人嗎?”
葉槐西嘴裏吐着呻吟,死死地盯着他。葉簡青似乎也不想聽他的回答,低下頭咬住他的唇,把他的呻吟全吞進了嘴裏,黏膜和齒列被兇狠地啃咬舔舐,來不及吞咽的唾液從臉頰流下。
上下的口都被人侵犯着,羞恥和快感讓葉槐西感覺眼前發蒙。快感的疊加讓陰`莖被綁住的痛苦逐漸放大,那裏已經變得又紅又腫,比之前漲大了一圈。
葉槐西想伸手解開陰`莖上的綢帶,綁在手腕上的鐵鏈立刻被葉簡青抓住了,他死死地拽着不讓他動,然後松開葉槐西的唇,往下一口叼住了他挺立的乳`頭。
葉槐西的嘴唇被親得充血紅腫,他挺着腰,一只腳也不自覺地在裙擺上滑動。“讓我射……你讓我射……”他說這話的時候甚至帶着哭腔。
沒想到他的哀求卻讓體內的巨物又漲大了一圈,抽`插變得比之前更用力了。
不知被幹了多久,葉槐西只覺得身體都不是自己的了,葉簡青終于把綢帶解開了,同一個瞬間,他的身體裏也被灌進了滿滿的精`液。
可是他這時候已經射不出來了,白色的液體像水一樣從馬眼流出來,伴着疼痛,竟像是尿了。
插在屁股裏的陰`莖緩緩拔了出來,白色的精`液從合不攏的穴`口淌下來,沿着大腿根往下弄髒了婚紗上的月季花。
高`潮的餘韻還沒過去,葉槐西似乎整個人都有些靈魂出竅,躺着一動不動。
他原本以為這場折磨人的性`事到此為止了,卻沒想到葉簡青将他翻過來,讓他以一種難堪的姿勢跪趴在床上,屁股難看地撅起來,然後葉簡青提着他的胯骨再次進入了他。
一種像是要被讓生吞活剝的恐懼感讓葉槐忍不住往前爬,陰`莖剛滑出一小節就被葉簡青抓着腳踝托了回去,然後進得更深。
若是有鏡子,葉槐西就會發現自己正穿着一件沾滿精`液、汗液,糾纏成一團的婚紗,光着屁股被人幹。
他們在床上糾纏了一夜,換了無數個姿勢,葉槐西一邊被幹一邊被葉簡青逼着喊“哥哥”,直到最後連精`液都射不出來,尿了葉簡青一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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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槐西失蹤了,許婉莉的訂婚典禮又一次毀了。
她神經質地咬着手指不停打電話,葉家三兄弟卻如同約好了似的,沒有一個人能聯系得上。
那天晚上,她穿着華麗的裙子,戴着貴重的首飾,死死地守着她的尊嚴,在葉宅等了葉槐西一個晚上。可一直到天亮,他都沒有出現。
沒有任何一個女人能忍受這種恥辱,許婉莉恨得心都在滴血,每一滴,每一滴血都帶着對葉家兄弟的恨意。
可即便是這樣,她仍然剜着心咬着牙連夜搬進了葉宅,她守着這個空蕩蕩的房子,就像守着葉家龐大的財富,只要她在這裏,就是葉家的女主人,她的孩子,也會成為葉家的繼承人。
第二天溫娉來了一趟,她把哭得梨花帶雨的準兒媳好好安撫了一通,承諾等找到人後,讓葉槐西給她跪下認錯這女人才不情不願地止了哭聲。
然而溫娉在完成葉夫人的任務後,轉身就去找人打麻将了,至于沒能參加訂婚典禮的兒子去了哪裏,她一點都不關心。
因此三天後,許婉莉等來的人是葉息。
他竟然還穿着訂婚典禮上的白色西裝,但外套皺巴巴的早已看不出原來的樣子,西裝扣子被解了一半,領帶從裏面掉出來,破布一樣晃在半空。他低着頭,如鬼一般拖着腳步,陰沉沉地對坐在餐桌旁的許婉莉道:“葉簡青……回來了?”
許婉莉被吓了一跳,手裏抓着的叉子啪嗒掉到了地上,然而下一秒她就沖到了葉息面前,握着他的肩膀怒吼:“葉槐西為什麽跑了?你不是說會讓他娶我的嗎?為什麽?為什麽他這次又跑了?”
葉息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又問了一次:“葉簡青回來了嗎?”
葉息似乎很平靜,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可不知為何,那道巨大的疤痕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讓許婉莉感到心悸,他雙眼的鞏膜布滿了血絲,密密麻麻好似血管爆裂。
她收回了手:“沒有。”
話音剛落葉息就松開了她的手臂。
他身上那種詭異的壓迫感讓她雙腿都軟了下來,看這人像是準備離開的樣子,許婉莉莫名松了一口氣。
“你以為……那份股權轉讓同意書是真的?”
葉息忽然道。
“什麽……什麽?”
葉息嗤笑了一聲,“那份同意書是我僞造的,趁你來時偷偷放在哥哥的辦公桌上罷了……哥哥,怎麽可能把自己的股權讓給那個野種?”
“蠢貨。”他低下頭,擡手極具侮辱性地拍了兩下許婉莉的臉蛋,“像你這種貨色想當葉家的女主人?堪堪配上那個野種而已,給哥哥提鞋都不配。”
恨意的毒液浸滿了心髒的血管,從那裏出發,瞬間流向全身各處。
許婉莉死死看着葉息,指尖戳破了掌心,她啞着聲音道:“那你呢?葉息,你算什麽東西?
“被趕出家門,軟禁國外。每次葉家人施恩讓你回來,你也只會對葉簡青搖尾乞憐,對田恬百般讨好。如今葉麟把葉槐西認回來了,你在這個家還有位置嗎?
“我現在能夠像女主人一樣住在這葉家大宅裏,你能嗎?葉息你能嗎?
“葉息,你在葉家有容身之地嗎?”
難得一次醒來,葉槐西沒有躺在床上。剛剛他又被葉簡青做得暈了過去。
他們待在這個別墅已經四天了。葉簡青一次也沒有離開過這裏,他們的生活除了吃飯,就只剩下了做`愛。
兩個人擠在浴缸裏,葉槐西渾身無力地躺在葉簡青的懷裏,腰部以下痛得幾乎沒有了知覺,臀縫裏還擠着巨大的性`器,他的腰被葉簡青摟着,掌心正一下一下撫摸着他的腹肌。
“餓了嗎?”葉簡青親吻他的耳朵。
葉槐西連偏頭的力氣都沒有了,他嘴唇上黃白的死皮翹起,像某種動物死後留下的殘骸:“你這麽做到底是為了什麽?”
葉簡青根本無視了他的問題,他把泡沫抹到葉槐西身上,細致地為他擦洗身體,把他們歡愛後留在葉槐西身上的體液一點點洗去後,又抱着他把身體擦幹,用被子裹着人放到餐桌旁邊的椅子上。
然後從廚房的角落裏拉出一條鎖鏈,铐住了他的腳踝,确認葉槐西毫無逃脫的可能後,葉簡青才低頭輕吻他的額頭,像一個溫柔的戀人:“乖乖等我一會兒,飯馬上就好。”
葉槐西低頭麻木地看着腳踝上冰冷金屬,腳铐的鎖鏈一直往外,末端深深插進了牆裏,在這裏的任何一個地方都有這種鎖鏈,這棟別墅,是葉簡青為了囚禁他而精心設計的。
從上次逃跑過後,葉簡青就已經不再信任他了。
62
為了能把他抱在懷裏,葉簡青把煮好的面條端到了客廳。
兩個人坐在沙發上,葉槐西身上裹着白色的睡袍,在葉簡青懷裏縮成一團,鐐铐壓在他赤裸的腳踝上,硌得很痛。
面湯冒着白色的霧氣,葉槐西眼前一片朦胧,溫熱的面條貼着唇,他下意識張了口。
面條煮過頭了,軟塌塌的糊成一團,湯水也清淡得仿佛沒有放油,葉槐西嚼着嘴裏還帶着腥味的雞蛋一句話也沒有說。
一個人小心地喂,一個人安靜地吃。兩個人之間的氛圍平靜得有些違和。
一碗面見底,葉簡青側過頭吻住他的唇,面條寡淡的味道被葉簡青舔去,皺幹的唇瓣被溫柔地吻濕。葉簡青的手從伸進睡袍裏,從肩胛骨一路往下,在腰窩流連了一會兒,又在臀瓣重重揉`捏了一下。
葉槐西不自覺張開了腿,沒想到葉簡青卻忽然放開了他。
他被親得有些呼吸不過來,喘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