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穿越荒無人煙

鄭澤澤覺得自己這一覺睡的極不舒服,翻了個身,好像有什麽東西隔着自己了。身子底下還涼涼硬硬的,這新買來的床睡起來怎麽這麽難受。

鄭澤澤伸手摸了摸身子底下的"床",這又硬又涼的有些像石板。

懶懶地睜開眼睛,想看看自己的身下是怎麽回事。一睜眼,卻發現自己什麽都看不見。

鄭澤澤心裏驚了一下,自己是瞎了麽!

鄭澤澤先咬了自己的手臂一口,确定這不是做夢,難道她真的瞎了?

摸摸四周,貌似這不是在自己家裏吧,可是這裏未免也太黑了!難道自己被人抓起來了,圖財的?還是被今天教訓的那對狗男女給禍害了……

今天,鄭澤澤的第七任男友出軌,她親自在現場捉的奸。解決了那對狗男女之後,她把自己家裏該換的都換了一遍。尤其是那張狗男女滾過的床,她直接送到了廢品處理站,然後買了一張新床。

不會是她抽了男的一巴掌,撕了一把女的的頭發,然後他們不滿來報複吧……

鄭澤澤在胡思亂想這方面可謂是爐火純青,很短的時間內就出來了幾個版本。

可是鄭澤澤這人偏生的又樂觀,特別會安慰自己,不一會兒便平靜了心情。還哼哼起了不知名的調子。

可能是鄭澤澤生來就衣食無憂的緣故,根本不知愁滋味。

她不知道哼哼了多久,越哼哼聲音越小,竟然睡着了。

一覺醒來,重新睜開眼睛,眼前不是那麽伸手不見五指的黑了,隐隐約約能看清楚這是個木質的屋子,從木板的縫隙裏能看出外面洩進來的陽光。

原來她不是眼瞎了,只是天黑了!

鄭澤澤站起身來,朝着門口走去。

這木頭做的門,貌似是沒處理過,油漆都沒上,還帶着些樹被砍後的毛碎屑,怪紮手的上。并且,連個把手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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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費了好大的勁才将這個門弄開。大片陽光從外面鑽進來,鄭澤澤終于看清楚了屋子的內部結構。

其實這個屋子除了有張桌子外,其餘一件家什都沒有!

她這一夜原來是睡在地上,怪不得感覺"床"那麽硬呢!

可是這到底是什麽地方呢?

走出屋子,屋外的東西更讓她一片咋舌。眼前是一片樹林,這綠化的也太好了!

蔥蔥綠綠的一片,樹葉上都不沾灰塵。哪像她家附近,雖然綠化了很多樹木,但樹木上就像是蒙上了灰蒙蒙地一片紗布,和一副弄髒了的畫似的。

鄭澤澤在小房子附近轉了一圈,确定這附近除了她沒有其他人,然後她就有些癫狂了。是那個傻蛋把她弄來這裏的,謀財害命這不用做這麽絕吧!

鄭澤澤蹲在地上,揪着小木方門前的小草,一邊揪一邊思考。

昨天到底是怎麽來這裏的?鄭澤澤開始回憶起昨晚,她最後的記憶是在陽臺上貼面膜,然後好像踩空了,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鄭澤澤一向覺得自己挺聰明的,但是這種情況她卻設想不出原因了。她看看四周,這人生地不熟的,她要是想通過樹林走出去,說不定會被野獸給吃了。

這裏的樹木一看就知道不是人工種植的,茂密的一片,什麽品種都有。裏面藏着什麽飛禽走獸的,再正常不過了。

可是要是不走走試試,她必然會在這裏餓死。或者等着謀財害命的來,威脅她。

現在她的肚子就在咕咕叫了,昨天晚上因為想節食減肥,沒吃晚餐,咋這麽巧呢!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她就昨天決定要減肥節食的,結果今天就遇到這變故,這是有多背啊!

鄭澤澤看了看四周,貌似只有樹皮樹根能進食,但是她不是那種饑不擇食能吃樹的人啊!天啊,難道年紀輕輕要亡于此地麽!

她想起了長白山,想起了大興安嶺,還有亞馬孫……以及《魯賓孫漂流記》裏的魯賓孫……

正在她思考要怎麽存活下去的時候,一陣風嗖的一下穿過她耳邊,然後便看到一個人躺在她腳邊。

她驚訝地看着這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人,這人看起來滿身戾氣,不好靠近的樣子。

而且這人還滿身是血,穿着一身古裝铠甲,手裏拿着一柄長劍。長劍上染滿了血印。

以鄭澤澤的性格看見這種人一般會敬而遠之,或者直接拿起電話報警。

但是此時特殊情況,她一個人被困在這荒山野外的,要是再有個能認識當地地形的人帶她出去就好了。

而且看着這人一身盔甲古代人打扮的樣子,忽略掉一身戾氣,鄭澤澤覺得他是一個演員,這滿身鮮血多逼真啊!這個地方說不定是什麽影視基地呢。鄭澤澤好奇地開口道,"哎,兄弟?你這一身是番茄水做的?"

那人昂起脖子,警惕的打量着鄭澤澤,緊緊地抿着雙唇,全身散發出拒人于千裏之外的防備氣息,陣陣陰寒。

鄭澤澤有些尴尬地呵笑了兩聲,"兄弟,我不是壞人,你要是有什麽困難,我可以幫你的。"

那人正在猶豫,鄭澤澤就已經過去抓住他的胳膊,力圖把人從地上拉起來。

那人似乎也是沒有力氣了,沒再掙紮。可是這人畢竟是個高大的男子,身上還穿着厚重的铠甲,僅憑鄭澤澤那點小力氣怎麽能拉的起來。

開始鄭澤澤還想小心翼翼的搬他進屋,後來,倒騰的不耐煩了。又看這人穿的厚實,就直接拽着他的一條腿,活生生地給拖進了屋字裏去了。

拖到門檻的時候,明顯的聽到了悶哼一聲。

鄭澤澤沒在意,再拽一個踉跄,便把人給弄到屋子裏了。

鄭澤澤把人放下,拍了拍手上的灰土,蹲下來觀察這人,伸出鼻子嗅了嗅,有股腥味,像是血腥……額……這真的是血……

鄭澤澤伸手戳了戳那部分最紅的部分,貌似還冒着熱氣。

"嗯哼。"

地上的人悶哼一聲,接着腹部抽搐了一下。

然後徹底暈了過去。

鄭澤澤歉意地說道,"哥們,不好意思啊,我給你看看傷口。"

然後,鄭澤澤開始動手扒這人的衣服。

扒衣服的過程還是比較順利的,主要是因為地上的人很配合,一動不動地躺着,鄭澤澤對這一點很滿意。

鄭澤澤又是學服裝設計的,這種古代盔甲她還是研究過的,所以很容易就一層層地把盔甲扒完了。

然後把礙事的盔甲扔在一邊,露出男子白色的裏衣,腹部好幾處位置上染上了深深的暗紅色。有幾處還冒着血汁,因為白色的裏衣上還是濕乎乎的。

他不會因為失血過多而亡吧!

鄭澤澤突然害怕起來,她在電視倒是看過很多失血過多而亡的,但是現實生活中她可沒見過這樣的,真的很驚恐的好不好!

鄭澤澤顫顫巍巍扒開那人的裏衣,想看看傷口情況。可奈何,還沒動手,那人便睜開了雙眸,散發的隐隐寒氣,直直地瞪着她。

"你、你幹嘛看我!"鄭澤澤有些結巴,像是做了什麽虧心事似的。

"你脫我衣服。"暗啞的聲音言簡意赅的從男子的口中說出。

鄭澤澤紅了臉,"你、你胡說啥,要不是我看你受傷,想、想……"

"那你有傷藥幫我療傷?"男子輕瞥了鄭澤澤一眼,不屑地說道。

"額……"鄭澤澤支支吾吾地說不出話來。她現在全身除了這一身衣服之外,啥都沒有,更不用說藥了。

"好了,你幫我去采些杜鵑花葉來。"

"啊?采那個幹啥?"

"止血!"男子無語的看了一眼鄭澤澤,眼神就像是在看白癡。

"……哦"鄭澤澤答應下後起身走到門口,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複而又折了回來,猶豫地問道:"杜鵑花葉長啥樣?"

"……"

鄭澤澤用那男子的衣服兜回了一包杜鵑花葉,然後按照男子的指示把葉子碾碎,遞給男子,"喏,給你。"

男子沒接手,而是往外露了露自己的胸膛。意思是,你來敷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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