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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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TG:RE東京喰種]你好,有馬先生

作者:栗子與酒

文案

我依然記得,

在庫克利亞最底層見到的花的名字,

枭的殘骸,

與,

你的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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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譽為“CCG的死神”的特等搜查官有馬貴将最害怕的,是請他的新搭檔竹川見青吃飯。【誤】

◇入坑提示:

1.女主前期變态後期正常

2.漫畫劇情, 敏感詞用英文表示 ,隔日更

3.因為鎖文大修的緣故,有些小地方和原來不同,其中序章、第2、9、18章改動幅度較大,其餘的無傷大雅,不影響原劇情。 混進主要配角一欄的日向&影山将在番外篇裏登場~

4.你們真的不打算包養一下我的專欄?

5.我的女主她大概有點蘇有點聖母

捋一下時間線——序章:女主23歲 喰種副本:16→17歲 搜查官副本:19→23歲 RE副本:26歲

搜索關鍵字:主角:竹川見青/綠川竹見,有馬貴将 ┃ 配角:金木研(佐佐木琲世),霧島董香,霧島絢都,鈴屋什造,宇井郡,月山習,和修吉時,高槻泉,四方蓮示,芳村功善,入見佳耶,古間圓兒,日向翔陽,影山飛雄 ┃ 其它:TG,同人,綜漫,東京喰種,東京食屍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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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序章(修)

竹川見青想給有馬貴将寫一封信。但要具體寫些什麽,為什麽要寫這封信?她自己也不明白。

用手支着腦袋,右手上鋼筆不斷地戳着紙。她看着漆黑的夜空,身上未痊愈的傷口隐隐作痛。

要寫些什麽呢?

猶豫了好一會兒,她才落筆。

“敬啓,有馬貴将先生。”

寫下這八個字,她的筆頭又停住了。

“今日提筆寫下此信,說實話,我其實是很緊張的。畢竟有馬先生也知道,我并不是那種很擅長寫些什麽的人,平常連案件報告都是拖到最後一刻才上交的。

寫下這封信給您,多半是想要表達對您的感激之情。能夠與您搭檔,一直是我所感到榮幸的事情。這三年多裏,您教會了我許多,我身上的很多缺點都有所改善。譬如像是我那毛躁的性子。

倒是有些像燈塔呢。

這三年裏也創造下了很多十分愉快的回憶。不久之前的廟會之行,真的很開心。

我已經很久沒有發自內心地感到開心了。

十二年前救下我的人是你,而不久之前你也不願奪去我的性命。為什麽呢?我想不通。其實我一直很想親口問你原因,但我卻始終沒有問出口。搭檔時的三年裏我沒有,安定區之戰時,我也沒有問過你。

可能是因為害怕吧,害怕你的回答會是類似于‘我只是單純地可憐你罷了’這樣的話。”

感覺這話寫得莫名的奇怪,竹川把最後一句話劃去了。

“提筆寫信的另一個原因,是因為我不敢見你。

是的。我不敢見你。

那一日的場景,每當我閉起眼睛時,都會毫不留情地浮現在腦海裏——你的雙眼,我手上的赤色,以及,你脖子上的齒痕。它們反反複複地提醒我,我傷害了你。

失去了理智的我傷害了你。

我沒有勇氣再面對您了。至少,現在的我沒有這樣的勇氣……”

竹川又一次停下了。

她把筆平放在桌上,拿起信紙,反複讀了好幾遍。而後,将它撕成了碎片。

紙張的撕裂聲在狹小的旅館房間裏顯得格外響亮。

“我都無法原諒我自己,又談何讓有馬原諒我呢?”她自言自語道。

站起身,她提起了放在牆角的白箱和手提袋,裏頭裝了她的所有行頭——其實并沒有太多東西,因為二十區的家已經被完全搜查過一遍,安定區也已毀了。

走出旅館正門,凜冽的寒風吹得她的臉生疼。

是了,冬天要來了。

接下來去哪兒呢?二區吧。那裏GHOUL多一些。她想。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線——序章:女主23歲 喰種副本:16→17歲 搜查官副本:19→23歲 RE副本:27歲

☆、GHOUL(修)

9月 東京 17區

準特等搜查官山口旭帶着精心培養的八位山口班的隊員在廢棄工廠大樓前的綠化帶裏埋伏着。他們雙眼緊盯着面前的兩座大樓,等待着裂紋的出現。

S級GHOUL裂紋,是從今年年初出現在十七區的一只行事怪異,偏執的近乎過分的變态GHOUL。每月出沒4天,每次出沒必定會殺死至少一個人類,甚至連GHOUL都會被其殺害,有時多達近十人遇害。

由他殺死的獵物,眼睑皆被撕去,雙眼突張,甚是駭人;耳後被刻上小小的“M”,像是标記;軀體都會被吃掉部分,無論是人類還是喰種——區別只在于吃的量的多少罷了;但又不會全部吃去,留下大半個軀幹好像刻意等着別人發現似的。他每月都會只集中在同一塊小區域進行捕獵,但即便如此,CCG也一直都無法發現他的蹤跡,甚至連他到底長什麽樣都不知道,以致于連檔案都不能建立完全。

但那張不完全的上的受害者一欄,每月都在增加,這使得CCG17區分局受到了總部施加的重大壓力,可他們就算是多麽的憤怒緊張也是束手無策。

籠罩在那只GHOUL身上的未知面紗一直到了7月才被掀開些許。一位GHOUL搜查官在他出沒的第四天很幸運的發現了正在進食的他,并與他交戰。但那只喰種似乎并沒有想要開打的意思,擋下搜查官的幾次攻擊就快速逃走了。

雖然沒能成功逮捕他,但也終于是發現了他的蹤跡,檔案也可建立完畢了。因其在交戰中戴了一張繪有紅色裂紋的面具,故稱之為裂紋。

裂紋,性別不明,年齡不明,赫子類型為羽赫,赫包數量為4,級別S。

裂紋的驅逐工作,被交給了曾驅逐過S級GHOUL黑面的準特等搜查官山口旭。

山口曾放下大話,說驅逐區區一只S級GHOUL根本不用費太多心思,只要發現它的蹤跡,就能立刻将其殲滅。但經過了只見死者不見兇手的八月,他不得不開始嚴肅起來了。

這是裂紋本月出現的第四天,按照他過往的習慣而言,今天應該是他這個月出沒的最後一天。

前三日,被害者的屍體都是在這座廢舊工廠附近找到的。再根據周邊走訪得知近日來經常見到有奇怪的人在夜裏潛入這裏,山口這才大膽的推測這裏是裂紋暫處的地方。他們從白天潛伏到了現在,期待着裂紋的出現。大家都希望今夜能抓到他。

“殺了他,我能不能升上二等啊?”三等搜查官吉田貴樹悄聲向身邊的班長,一等搜查官田中上問道。他剛畢業不久,是這次行動中年齡最小的一位。

“那也得是你親手殺得才有可能啊。”

年輕人有鬥志是好事,田中并不想用冷酷的話語扼殺他的熱情。

附近的鐘樓響起十二下鐘聲。仿佛是掐準了點登場一般,B座大樓上出現了一個身影。

一陣風吹過,揚起那人的黑色長袍,借着微亮的月光,山口一行人可以看到那人黑色兜帽下戴着的黑色面具。面具只镂去了左眼部分,露出猩紅色的眸子。裂點從封閉的右眼開始,紅色的裂紋布滿整張面具。但那身影又忽的消失在了大樓之間。

出現了!

“裂紋出現了,疑似藏在兩座樓房之一。田中,你帶5人去搜查A座,其餘二人和我一起到B座。如有情況務必及時用對講機通知所有人!”山口吩咐道。

“是!”

兩路人馬向兩座大樓內部進發。

A座大樓共三層,兩人為一小組檢查一個樓層。班長田中和一位二等搜查官一起搜查三樓。另一邊,兩位二等搜查官搜查B座一層,山口獨自搜查二層。

吉田貴樹與另一位同事搜查的是二樓。

工廠已廢棄多年,因為一直沒有開發商願意買下這塊地皮而閑置在此。二樓的窗戶多數都已破裂了,這要歸功于去年夏天那場猛烈的臺風。未破裂的那些也沾滿了灰塵,根本無法看清對面的景色。

頭頂上,□□在外的管道已是鏽跡斑斑,纏滿了蛛網。牆面上的白漆掉落了不少,露出灰黑色的斑駁毛坯。地上有些濕濕的,有幾處牆角還積了水,估計是因為大樓年久失修有些滲水,又恰逢昨日下了場大雨。雨水,碎玻璃,白牆灰混在一起,這路況确實算不上好。四下皆是靜悄悄的,腳步聲在樓裏回蕩。

吉田有些害怕。雖然在學院時期他的成績優異,而且也不是沒有參加過喰種殲滅行動,但那終究是和大部隊一起。像現在這般只有兩人搜查一片未知區域,對他而言到底還是頭一次。

手電筒打出的白光照亮着前方有限的一小塊地方。吉田忽然想到了上周看的電影中有這樣一個情節,女主角拿着手電筒在廢舊工廠裏尋找出路——這倒是和他們現在的情況有點相似。借着手電筒的光束,女主角看到前面有一只渾身是血的無臉怪物順着光扭動着身軀向她爬來。

別瞎想,別瞎想。他咽了口唾沫,在心裏安慰着自己。

前方傳來腳步聲,很輕。二人停下腳步,關掉了手裏的手電筒。

腳步聲越來越近,吉田身邊的二等搜查官拿出了口袋裏的對講機,正欲報告情況,忽覺一陣風掠過他的臉頰。對講機消失了——确切的說,是他的右手消失了。

過了兩秒,疼痛才傳到他的大腦。

對講機與斷肢掉落在布滿灰塵的地面上,發出一聲清脆的響聲。借着月光,二人可以看到站在他們面前不遠的,正是他們苦苦搜尋的GHOUL裂紋。裂紋的手裏拿着一把小刀,血液沿着刀刃滴落在地上。剛才他用這把小刀瞬間砍下了二等的右手。

四只巨大的青紫色羽赫在黑暗中泛着幽光,不待二人有所反應,Rc細胞凝聚成的菱刺就如雨般像他們襲來。他們毫無還手之力,當場死亡。

此時山口正在二樓搜查。為了不打草驚蛇,他刻意放緩的腳步,也沒有用手電筒。B座大樓的層面積并不大,他很快就搜查完了,并沒有發現裂紋或是別的有價值的線索。他正欲下樓與一樓的兩位搜查官會和,卻見二人已經上來了。

“情況如何?”

“沒有任何發現。”

B座沒有發現,而A座那邊也沒傳來什麽消息。莫不是又讓他逃了?山口想。

如果又讓他逍遙法外,還是從自己眼皮子底下溜走的,那月底的會議上他的死對頭折木準特等一定又要嘲諷他了。他有些心煩意亂地撓了撓後腦勺,對二人說:“走吧,我們去A座。”

一邊走着,他拿出對講機,對着另一頭說:“你們這邊怎麽樣了?”

沒有回應。

山口心裏升起了一絲不詳的預感,不由加快了腳步。

外頭忽然傳來了玻璃破碎的聲音,B座大樓的方向和對講機裏同時傳來了男人的尖叫聲。三人立刻向最近的窗口跑去。

透過破碎的窗戶,他們看到山口班班長田中上被裂紋掐住脖子,懸空在窗外。他在空中不斷掙紮着,但卻無濟于事,仍被裂紋的手禁锢着。山口覺得渾身的血液都沖上了大腦。

“晚上好,山口準特等。”對講機裏傳來一個女聲。

兩位二等搜查官立刻拿出別再腰間的Q巴雷特,朝着裂紋射擊。裂紋将田中上的身體轉向子彈傳來的方向,當作盾牌。一波攻擊過去,她毫發無傷。

“喲,自家人殺自家人,這種場景我倒還是頭一回見到,也算是長了見識。”她嘲諷地說。

聽到這話,山口怒不可遏。他從二樓窗戶跳下。幸虧樓旁的雜草長得茂盛,為他的下落提供了緩沖。他打開庫因克,朝B座跑去。

“你這個混蛋!今天我一定要好好收拾你!”他怒吼道。

“今天?我費盡心思把你們引到這兒來又不是想自尋死路。抱歉不能如你所願了,我以後還要和你們多玩一會呢。”裂紋松手,一聲悶響,田中的屍體被她從二樓丢到了地上。

只見她沖破了窗戶,踩着窗臺快速躍上了樓頂。A座二樓的兩位搜查官拿着槍朝她射擊,但她幾個躲閃,很快就消失在了夜色中。她的速度如此之快,以至于山口才剛跑到B座樓下,還未來得及進去,她就已經消失在了衆人的視線中。

“可惡!”他望着裂紋消失的方向,恨恨地說。

兩位搜查官此時也趕到了山口身邊。山口對他們說道:“你們倆進去看看傷亡情況,死者……死者就搬到這兒來吧。”

“是。”二人進了大樓。

田中的屍體在不遠處。由于被從高空抛下,他的屍體以一種扭曲的姿态呈現在山口眼前。臉上、身上有多處劃傷,山口猜測這是由裂紋的羽赫造成的。他的雙目突睜着,眼裏滿是血絲,沒有閉上,似乎有什麽不甘。

山口蹲下身子,用手盍上他的眼皮,輕聲說:“田中,你放心,我們一定會幫你報仇的。”

偵查的兩位搜查官從裏面擡出了兩具屍體,又折了回去。山口本還抱着或許有幸存者的念頭,但随着二人一次次的折返,這念頭逐漸熄滅。

搬出最後一具屍體,山口點了點人數,6人。

他看着面前的屍體,還有那只斷掉的右手,心口一陣一陣地抽疼。這幾個年輕人都是很棒的好苗子,待日後定有一番大作為,而他們年輕的生命卻不得不終結于此。

你不要小看他。和修是這麽對他說的。

他到底是,太魯莽了些。

“一定,一定要除掉裂紋!”一位二等搜查官攥緊了拳頭,哭着說。

從學院畢業的那一日,他們就知道自己已是半條腿踏入了鬼門關,死亡的來臨,不過是早晚的事罷了,可是看着同伴被殘忍地殺死,就是....不甘心啊!

“他們的仇,由活着的我們來報。下個月,一定要消減她!”山口說。

“是!”二人抹了把眼淚,齊聲應道。

☆、竹川

竹川見青用手捂着左臂上的傷口,不讓血滴落到地面上——CCG的那群家夥會順着血跡找到她。快步走過彎彎繞繞的小路和綠化帶,竹川來到了一條小巷的盡頭,這裏是她藏包的地方。

把包從廢棄的通風管道裏抽出來,她從裏面拿出事先準備好的的繃帶和消毒酒精。像這樣的準備總是必不可少的。

她就地坐下,背靠着牆,包被很随意的扔在一邊。卷起褲腿,白嫩的小腿上有兩道傷口。她剛才躲得不夠快,子彈刮蹭到了她的手臂和腿。傷口仍在淌着血,看着有些滲人。

“沒想到CCG那群廢物居然攻擊得還挺準的,下次真該再溜快點。”她嘟哝着,将酒精倒在傷口上。

刺骨的疼痛讓她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就連腦袋也都有些暈乎乎的了。

“沒有愈合能力的身體真麻煩。”她輕聲抱怨,用繃帶包緊了傷口。

巷口傳來輕微的腳步聲,竹川坐直身子,不由得警惕起來。她嗅了嗅,來人應該是個GHOUL,可她也不能掉以輕心,萬一這裏是其他GHOUL的地方,事情可就沒有那麽簡單了。

腳步聲越來越近,她攥着繃帶的手也愈發用力起來。

來人是個老爺子,滿頭銀發,穿着西服,外頭套了件棕色大衣,笑眼眯眯的,看着很和善的樣子。他在離竹川一米開外的地方停下了腳步,只是站着,并未說什麽。

他沒有開口,竹川也覺得自己沒有先開口的必要。她有些笨拙地把繃帶包紮着左手手臂上的傷口,因為只有一只手使得上勁,繃帶被包得松垮垮的。

“一只手包起來很不方便吧,我幫你。”來人蹲下身,想要解開她剛系好的繃帶,重新包紮。竹川扭過頭,把身子往邊上側了側,避開了他的手。

來人不是不明白她的意思,他收回了手,順勢坐到了她旁邊。

“你聽說過嗎,那個每月都會出現在17區,被稱為裂紋的GHOUL?”他狀似不經意地問到。

竹川渾身一僵,随口“嗯”了一聲,把繃帶、酒精放進包裏。

“聽說那個GHOUL很殘忍,只要是被那只喰種殺死的,無論是人類還是GHOUL,都一定會被撕去眼皮,身體被吃去一部分。他這般行事,倒是讓我有些好奇呢。小姑娘,你覺得他為什麽要這麽做呢?”他望向竹川。

“變态吧。”她有些不耐煩。

“我不這麽覺得。”老爺子轉過頭,望着路燈旁飛舞着追逐亮光的飛蛾,幽幽的說,“那個裂紋,就是你吧。”

竹川背上包,站起身,冷笑一聲說:“胡亂猜測并不有趣哦,老頭兒。”

“不是胡亂猜測哦,姑娘。我說你就是裂紋不是沒有理由的。

“你腿上和手臂上的傷顯然是被庫因克所傷的,嚴格來說,應該是Q巴雷特吧。而且今天新聞裏也提及到了,CCG将對罪行累累的S級GHOUL裂紋開展消減行動。

“并且,我見過你一次。年初的時候,我來17區辦些事,剛好遇到了進食完的你,你當時大概是正要離開,所以摘下了面具。”他很有耐心地解釋道。

竹川并未接話,只是徑直向巷口走去。

“我沒有惡意。”老爺子站起身。

“沒有惡意不是嘴上說說的。”竹川停下了腳步,卻并未回頭。

“我叫芳村功善,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竹川見青。”

“很好聽的名字。”

竹川有點不爽。她不喜歡這個名字。

“我在20區來了一家咖啡廳,叫做安定區。安定區也管理着20區的GHOUL事務。”芳村說。

“你在拉攏我嗎?成功把17區的重量級GHOUL納入麾下,多少能為你增加些談資吧。”竹川的語氣有些不善。

“并不是這樣。”芳村倒也不惱,慢條斯理地解釋道,“安定區主要幫助那些無法或者不願捕食人類的GHOUL尋找并提供食物,并團結20區的GHOUL,減少捕食次數,盡量食用自殺者,以減少20區的死亡率。”

呵,真高尚呢。竹川在心裏嘲諷道。

“對不起,我沒興趣。”她冷冷地說。

“沒關系,你有空也可以來喝杯咖啡,如果有煩惱的是也可以來向我們求助,畢竟,同類要互相幫助。”頓了頓,芳村功善又問道,“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麽用如此與衆不同的方式對待自己的獵物。”

“因為我是個變态。”竹川說着,離開了。

真實原因是,撕去眼皮是為了注視她所殺死的每個人的雙眼;吃去他們身體一部分是為了标記自己的所有權;耳後被刻下的小小的M,指的是“綠川(Midorikawa)”。

走到所住的公寓樓下,竹川看了眼手表,1點49分。

老家夥睡下了吧。她想。

把鑰匙□□鎖孔,右旋一圈,門“咔噠”一聲,開了。沒有開燈,整間房子暗暗的。她脫掉鞋,往房間走去。

“這麽晚才回來嗎。”客廳了的燈亮了起來,竹川見青的舅舅高木一郎正黑着臉坐在沙發上。他已經從下班等到了現在。

竹川沒有理會,繼續往前走。

“站住!”高木提高了聲音,“你們班主任今天打電話告訴我你今天又沒有去上學,現在又這麽晚才回來,你到底幹什麽去了?去殺人了?”

“和你無關。”

“和我無關?綠川竹見,我是你的長輩,還是你的監護人!只要你還沒有成年,我就有監督教育你的權利和義務!”高木被她的話氣的老臉通紅。

前天他收拾屋子的時候無意發現了她的面具,今天傍晚又在新聞裏看到有關裂紋的消息,這才知道竹川這一年來一直在捕食人類。

“綠川竹見這個名字不是由你親手扼殺了嗎?現在還用它來叫我幹什麽!”她把左眼變成赫眼,淡淡說道,“而且我是GHOUL,GHOUL就該捕食人類,不是嗎?”

聽到她這番話,高木怒上心頭,狠狠甩了竹川一巴掌。竹川用手捂着被打得有些微腫的臉頰,雙眼裏的叛逆不減。

“收起你的赫眼!你這樣怎麽對得起你難産而亡的母親!你父親把你托付給了我,我就要承擔起教育好你的職責,但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麽樣子?學校裏的課你缺了好幾天,校方不止一次說要讓你退學,我費了多少口舌才好不容易把他們才勸服了他們啊。”

那真該為你的好口才給你頒個獎。竹川想。

“你倒好,到處去濫殺無辜,就算真正的GHOUL也不至于如此過分吧?行事還這麽高調,等着CCG的人來抓你?”

他大喘了幾口氣,語氣平靜了些,繼續對她說道:“做個GHOUL也好,做個人類也罷,這都是你自己的決定,反正以你的性子,無論我說什麽你估計也是不會聽進去的。撇開這個問題,我還是希望你可以好好地去上學。以前綠川告訴我,他以前一直想去學校正經地讀書,但因為自己是個喰種的緣故并不能達成。他還說有許多GHOUL一輩子都沒有讀書識字,而你現在有機會,為什麽不好好珍惜呢?你又不笨,是個讀書的料子,況且和同齡人接觸總不是什麽壞事。”

“哦。”竹川随口一應,回到房間,關上了門。高木看着那扇禁閉的門,不由得嘆了口氣。不知道他說的話她她聽進去了多少呢?

把包往地上一人,竹川癱倒在椅子上。今天有些累。

她盯着書桌上擺着兩個相框。一張是一對年輕男女在湖邊相擁而笑——那是她的父親綠川峰和母親高木琴子。另一張是幼時的她與父親同游動物園,照片的左下角還能看到一只頭望着照相機的長頸鹿。這是她僅存的父母的照片。

如果那天,她有能力救下父親,而不只是在黑暗裏哭泣,那該有多好。

與其這般孤獨地活着,倒不如那一日就被那位叫做有馬的搜查官結束生命來得更好些。

☆、往事

捕食者和獵物的孩子,會是什麽樣?是成為天生的捕食者,還是軟弱無能的獵物?

或許這樣說有些抽象,那就把這個問題放到現實生活中吧。

GHOUL和人類,會生下怎樣的産物?通過多次的實驗,我們得到了這樣一條規律,能在母體裏僥幸活下來的混血兒中,絕大部分都是半人類,沒有赫眼與赫子,是“軟弱的獵物”,強悍而短命。另一種極其罕見的半GHOUL,是“天生的獵食者”,總有赫包與一只赫眼,以及強勁的實力。

但,造物主是神奇的,人類與喰種的混血兒中有更為罕見的一種。他們完美地結合了父系與母系的特點,擁有赫眼與赫子,由于體內并不算高的Rc值,他們擁有人類的味覺,可以普通的人類食物或是以人肉為食,并且能夠僅憑食用其中之一存活。從某種意義上說,他們算是游走于人類與喰種這兩個不同生物間的物種,真正的混血兒。

當然,造物主也是公平的,這類混血兒普遍沒有半GHOUL驚人的愈合能力,僅僅是普通的利器也能将他們的皮膚劃傷,這算是他們的一大劣勢。

而竹川見青,或者說,綠川竹見,就是這類混血兒。

故事,要從18年前說起。

15區 夏

高木琴子透過書本間的空隙,悄悄打量着站在書架後的男人。

每周六她來到書店都會遇到他,像是習慣似的,他會在這家書店買一杯咖啡,借一本書,一坐就是一下午。琴子也不知道她是從什麽時候開始關注他的,或許是他那雙帶有一絲憂郁的清亮雙眸吸引住了她吧。

男人擡眼,正巧與琴子的視線對上。琴子呼吸一窒,臉龐有些微熱,立刻撇開了眼。

“你不是喜歡人家嗎,這麽不好意思像個什麽樣子。”身旁好友輕聲打趣道。

“你……你別亂說……”她羞紅着臉,急忙否定道。

綠川峰聽着書架另一面的兩個女孩的對話,臉上竟也不由自主的染上了一抹微紅。

從那個女孩第一次來到這家店時他就開始關注她了。她笑起來時微微眯起的雙眼,猶豫不決時蹙的眉頭,無不吸引着他,即使當他回到家中,眼前也會浮現她的身影。他把這種奇怪的感覺告訴了同為喰種的好友,同時也是這家書店的老板松田一,他告訴他,這叫做喜歡。

對于“愛”這個字眼,綠川并不是十分了解。他未曾見過自己的父親,母親也在記事後不就去世了,在路邊流浪了将近一年後被一位GHOUL組織的頭目收留,這也只是出于他的體能頗好的緣故。15歲時,這個集團被CCG殲滅,他很幸運的逃了出去,未被波及。然後他游蕩到了15區,遇到了松田。松田教他識字讀書,他這才意識到了活着的意義。

原來,這就是喜歡嗎?真奇妙啊。

思念在心底瘋長,他幾乎每天都會去書店坐上一整天,書上的字去不如尋常那般有吸引力,每隔三五分鐘他就擡頭望望店門口,望望窗外,期待着能看到那個像陽光一樣的女孩。

後來他終于摸清了女孩的習慣,她每周六會來書店,也從她和同伴的談話中得知她是附近神川高中的高三學生,今年17歲,生日是9月13日,有個長她十歲的哥哥。

他開始有些痛恨自己的GHOUL身份。每當他進食的時候,他竟都會不禁想到那個琴子成為其他GHOUL的盤中餐。

因此在聽到琴子同樣喜歡自己後,他感到更多的的是難過。如果他不是GHOUL,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向她表白,與她約會,一起共進浪漫的燭光晚餐,而不必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饑餓而無法控制自己去傷害她。

這就是作為GHOUL的無奈吧。

越想越沮喪,他把手中的書放回書架上,打算回家,未曾想卻與鼓起勇氣想要向他告白的高木琴子撞到了一起,琴子手裏的書散了一地。

“對不起,高木小姐……”綠川峰幫她撿着書,抱歉地說到。但話一出口,他就意識到了不對。

糟糕!露餡了!她肯定會把我當成變态的!

慌亂地把書塞到琴子手裏,他飛一般的逃走了。

琴子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男神幫她撿書了呢!她興奮得連大腦都無法正常運轉了呢!

“喂,琴子,你不是告訴我你沒有和他說過話嗎,他怎麽會知道你姓高木。”朋友提出疑惑。

“對啊……”琴子這才回過神來,“不會是……肯定是你剛才聲音太響了啦!”

“我才沒有!”

松田一用手支着腦袋,倚在收銀臺邊,看着慌亂逃走的綠川峰,有些想笑。在他印象裏,綠川一直是個十分冷靜的人,像今天這般,倒還是頭一回見到。

琴子和同學嬉笑着到收銀臺結賬。

“一共1500元。”松田說。

琴子掏出錢,松田接過,向她勾了勾手指,附耳輕聲對她說“我告訴你喲,剛才那個男人叫綠川峰,他喜歡你很久了,如果你也喜歡他,就趕緊表白吧。我猜他明天應該會來,你就早早地在這兒等着吧。”

琴子的心髒狂跳,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謝謝。”她向松田深深鞠了一躬,拉着同學離開了書店。

看着少女遠去的背影,松田不由得在心裏感嘆道:“我真是一個好助攻!”

直到第二日,綠川心裏還是亂亂的,他覺得來書店找松田求助。推開書店大門,首先見到的确實高木琴子,他一愣,下意識地竟想逃。不行,不能逃,這樣就太沒男子氣概了!他在心裏暗想。

“綠川先生!”琴子小跑幾步,停在他面前。

綠川渾身一僵。

“綠川先生,我……我叫高木琴子。我……”琴子雙手攥着衣角,面色霎紅。他支支吾吾地說:“我發現我們看書的品味相同,所以我們做個朋友吧!”

她到底還是沒有告白的膽量。

綠川也吓了一跳。他本以為她會說出“我喜歡你”什麽的讓他一時不知如何應對的話。

“可以啊。”

琴子眼裏滿是驚喜。

他們的交集就是這樣開始的。

新年第一天,琴子約了綠川去晚上的廟會游玩。新年廟會是15區每年最熱鬧的活動之一,而其吸引人的地方,就是晚上的煙火表演。

看着面前穿着精致浴衣的男男女女從面前走過,琴子不無惋惜地說:“早知道也穿浴衣來了。”

“你這樣也很好啊。”綠川笑着安慰道。

賣章魚小丸子的小攤散發出誘人的香氣,琴子買了一份,本想兩份,但綠川卻說他并不愛吃。

他看着琴子手裏的丸子。丸子煎的表皮金黃,上頭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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