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我已經怼出來了,感興趣就點擊文案處的封面吧
記得了,似乎是第二部吧。
東喰官方小說的第一部裏講過一個叫做桃浦春馬(大概是叫這個名字)的喰種的故事,我覺得還是很有趣的。貼吧裏有漢化版,沒看過的小夥伴可以看一下。
還有,我的另一篇排球少年的同人開始更新了,老爺們要不戳進我的專欄看看?最後賣個萌_(:з」∠)_ 明天也會更新喲_(:з」∠)_
☆、前奏
雖然知道自家被查封,但竹川還是乘着夜色潛了進去。
整個房子的電力都被切斷了,就算是站在客廳裏,竹川仍能聞到從冰箱裏發出的腐爛氣味。桌上的東西被翻得有些亂,所有的相片都被取走了——這讓竹川很是心煩。
她輕聲試着叫喚了大福兩下,但卻并沒有聽到它靠近的聲音。通往院子的落地窗開着,竹川想它應該是逃走了。
大福本來就是極随便地來到了這個家,現下離開了,也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但她心裏到底是有些難過的。
她來到卧室,打開衣櫃,發現庫因克被拿走了。
想要取回的東西幾乎都被搜走,她的心裏莫名煩躁。
塞了些衣服到包裏,她轉身,從床底下抽出一個箱子。打開,裏面放的都是錢。
謝天謝地他們沒把這個拿走。竹川心想。
高木房間的門被打開了,竹川不用進去也能猜到自己的面具八成被找到了。
她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好過了。
不再多做停留,竹川蹑手蹑腳地離開了房子。她戴上帽子,環顧了一下四周,确定附近沒有什麽人後,騎着自行車向安定區駛去。
“晚上好,竹川小姐。”忽傳來一個清麗的女聲。
竹川停車,朝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發現出聲的是一個渾身綁着繃帶的女孩。她站在電線杆上,雖然看不見她的臉,但竹川覺得她應該在笑。
她是青銅樹的一員,竹川記得。
“您好。”
“關于你的一切,我都基本知道哦,譬如你是個混血兒,你的父親前不久被搜查官殺死了什麽的。”
竹川眯了眯眼。
“您來這兒不是為了對我說這個的吧。”
“被你猜透了呢。”她笑了起來,“現在的你很恨CCG,對嗎?而且作為混血兒的你無論是在人類社會還是GHOUL世界都很難自由地活下去。不如加入青銅樹吧。讓我們一起創造一個人類與GHOUL共存的更和諧的世界!”
她的話語很有感染力,竹川不能否認這一點。但她所說的話,竹川卻不敢茍同。
“說實話,你的想法很棒——讓人類與GHOUL和平共處。但恕我直言,這有些太類似理想社會了。讓捕食者和獵物共同相處,且不發生流血事件,這樣的可能性實在是太低了些。就算是成功了,只要有其中一方産生了類似’我們一族比另一族更高等’的想法,那麽這脆弱的體系就會立刻崩塌。
“還有,我并不是無處可去。”安定區就是她的歸處。
“哦。”艾特拖長了聲道。
竹川把腳踩上踏板,對她說道:“與您交談很愉快。我期待您的新書喲,高槻小姐。”
言畢,便騎車離開了。
艾特輕笑出聲,自言自語道:“靠嗅覺認出我的嗎?果然有幾分實力啊。”
足尖輕點,從電線杆上躍起,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在七區的GHOUL餐廳事件後,金木研曾來過安定區一次。竹川并沒有與他交談,但她遠距離地看了看他。
他臉上的神色與往日不一樣了。
竹川希望這是一個好的改變。
她最近一直躲在安定區,等待着CCG那頭對她的關注度再減弱些,就打算逃到十七區或是四區去——十七區雖然并不是十分太平,但憑着她對十七區的熟悉度,應該也能讓她躲藏一段時間且不被發現;而四區那頭有四方的熟人在,想來也能護她安全。
但竹川沒有想到的是,CCG對她已是全員戒備了。根據有馬和相原在竹川家中的多件證物,佐證了她就是失去蹤跡已久的GHOUL裂紋。而裂紋,也成功的成為CCG記錄在案的GHOUL中資料最為完備的了。
現下,竹川已經成了CCG的所有人所戒備的對象。現在全局上下的每一位搜查官都知曉了她的GHOUL身份,并将她視為眼中釘——或者說敗類和瘟疫會更加合适些,恨不得立刻除了她。因為她的存在無時無刻不在提醒着他們,敵人近在眼前,而他們卻從未發現。
不抱有這種想法的,或許只有有馬、相原等少許人吧。
當然不是沒有人質疑竹川一個Rc值嚴重超标的GHOUL到底是怎樣進入CCG的,但在和修吉時所宣稱的頗有些漏洞的“事實真相”之下,任何質疑聲都被拒之耳外。
和修吉時其實是有些後悔的。竹川應該算是他人生中犯下的少有的失誤之一。可現在就算是他再怎麽懊悔也是無濟于事,只得加大對她的搜查力度,暗自希望她能趕緊被驅逐。
青銅樹依然猖狂,仿佛先前數月的驅逐根本沒有傷到它的根基似的。CCG的多數兵力都被派去處理青銅樹了,是以,對竹川的搜尋力度較之先前稍有減弱。
在竹川被CCG的人查到蹤跡之前,另一個更大的消息停下了他們的腳步——枭的老巢被找到了。
沒有人會忘記枭曾留下的“戰果”。是以,全部其他案件都被擱置到了後頭,驅逐枭成了他們的當務之急。
所以當鹿島拿到遺書的那一刻,并沒有絲毫的緊張,大約是知道此行必定是兇多吉少吧——畢竟此次行動甚至都調動了有馬特等和他手下的零番隊啊!
這一次鹿島被委以了第五小隊隊長的重任。與她同隊的還有原筱原班的土方誠和上川慶平。
她莫名地想到了那次競技場殲滅戰。
也不知CCG是如何通知的,不過一日,他們的目标地——一家叫做安定區的咖啡廳周邊的九成居民就已經疏散完畢。在夜色中,滿載着搜查官的汽車接連駛近目标地周圍。
從車上下來後,鹿島先是清點了一下人數,确認無誤。
現在的她很緊張,但她不能表現出來——這樣的情緒會傳染給她的隊員。深呼吸了幾口氣,她說道:“這次行動的危險性,我想諸位都是再清楚不過了,不必我多做贅述。但我不希望大家抱着‘我一定會死在這裏’的心态去戰鬥。世上沒有必定會輸的戰鬥,不是嗎?而且這一次,我們一定要贏。為了不再讓更多的家庭破滅,為了不讓更多的同僚犧牲,這一場戰役,我們非贏不可!”
出征前的鼓勵是必不可少的,去年去世父親曾經這樣告訴鹿島。
“好了,我們出發吧。”
氣氛格外凝重,四周格外安靜,他們可以清晰地聽到自己的腳步踏在柏油路面上發出的聲響,以及幾裏外的厮殺聲。每個人的臉上,無一例外的都沒有任何表情。
聽着耳機裏特等傳來的黑狗與魔猿出現的消息,他們的神經都不由得更加緊繃起來。天知道他們會遇上怎樣的GHOUL!
一滴水珠落到了鹿島的鼻尖上,她下意識地擡眼望了望天空。
哦,下雨了啊。
前方忽傳來“嘭”的一聲巨響,随之而來的,是玻璃碎裂發出的輕響與汽車的警報聲。鹿島立刻把視線轉回到前方。
前方不知何時出現了兩個身影。其中一個人面對着他們,沒有戴面具,雖然看不清五官,但憑這身形,應該是個男人。
另一個站在車頂上,背對着他們。先前的巨大響聲,就是由她制造出的。他們看不清她的臉,只看得到她那被風吹起的短發和上衣下擺。
這衣服怎麽有些眼熟?
鹿島停下了腳步,并微微擡手,示意後面的隊員停下。
面前的人慢慢轉過身來。
雨下的更大了些。
“早上好,各位。沒想到在這兒竟然能遇上熟人——還不止一個。”她如是說道。
站在他們面前,攔住了他們去路的不是別人,正是竹川與尤裏。
“一,二,三……七個人。這數量不少啊。尤裏,你是不是害怕的都想要立馬逃跑了?”她半開玩笑地對尤裏說。
尤裏輕笑了兩聲:“綠川小姐可不要看輕我了。現在的我,已經和過去大不一樣了。”
在安定區生活的這幾年,他開始變得不那麽軟弱,不那麽輕視自己的身份,開始擁有了更明亮的生活。他發自內心地感激将他從黑暗中拯救出來的竹川與安定區。
所以這一次明知道會拼上自己這條性命,他還是義無反顧地選擇了留在這裏。
“哦,是嗎。”竹川的話裏多有玩味,“那就把你的命交給我吧。”
鹿島怒視着眼前的竹川,憤憤道:“沒想到你還和枭有聯系。居然還穿了CCG的制服?!真不知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竹川笑出了聲。鹿島更生氣了。
“這樣的出場不是很好嗎?特別的有戲劇性啊。”
她說着,朝他們走近了兩步,鹿島立刻拿出庫因克擋在身前,做出防禦姿勢。
竹川停下腳步,一臉無奈地說:“別這麽害怕,我不想偷襲你們……”
“閉嘴!你這個GHOUL!”鹿島沖她喝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算是之前某位小天使給我灌溉營養液的加更!
有馬即将上線!
☆、你的名字
“閉嘴,你這個GHOUL。”
竹川笑的更厲害了:“難道我是個偏意副詞嗎?明明是個混血兒,GHOUL們用稱我為’人類‘,而你們,卻叫我‘GHOUL’。所以啊,我到底應該算是個什麽呢?”
“你是個雜種!”鹿島惡狠狠地吐道。
竹川臉上的笑意不減。
“背叛了CCG,成了個叛徒,真不知道你怎麽還笑得出來。既然你現在是為GHOUL而戰鬥,那你就不配被稱為人類。”
“我只是在為了我所珍視的人戰鬥罷了,無論他是人類還是GHOUL。如果鹿島你是我所珍視的人,那我也會拼盡全力為你奮戰的。但很可惜,你不是。”
“不必再狡辯了,GHOUL!”鹿島已經有些咬牙切齒了。
竹川嘆了口氣道:“我并不是在說鹿島你的觀點和想法是錯誤的,也沒有說我是對的。這世上其實并沒有什麽十分明确的對錯之分,只是不同的立場導致了不同的觀點罷了。我想你應該明白這一點。”
鹿島略偏了偏頭,很不屑地“切”了一聲,同時給後面的隊員使了個眼色。隊伍散開,呈進攻狀态。隊伍中一人悄聲對鹿島說道:“現在這裏只有兩只GHOUL,只要攻破,就能……”
“不行喲。”竹川聽到了他的話,冷冷打斷,“只要有我在,你們就無法通過這裏。”
她左手拿着MF,從車頂上跳了下來。
“我的任務是守在這裏,防止更多的兵力湧入主戰地。所以你們,不要妄想可以輕易通過我這一關。”
迅速将MF的炮筒轉向他們,電流伴随着雨水向他們襲了過來。幸虧他們反應夠快,立刻朝側邊躲去,這才堪堪躲過一擊。他們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尤裏從側邊攻了過來。
原來是有計謀的戰鬥!
竹川的羽赫已經破空而出,比雨水更密集的菱刺讓他們難以逃開,不少人的腹部、腿部都被重傷。而那些躲過菱刺攻擊的人,還來不及感嘆自己敏捷的反應,就被守在一旁的尤裏盯上了。
鹿島翻身躲藏,成功避開了兩人的夾擊。穩住了身子,她立刻将手中長鞭形的庫因克朝她揮去。
S級 崎音 - 鱗赫
竹川輕輕一躍,鹿島掃了個空。她頗有些惱怒地啐了一口,很快收拾好了心情,拿着庫因克的右手用力向上一甩。
崎音是以控制性佳,攻擊性強為長的庫因克。這一下倒是劃傷了竹川的小腿。
“很不錯的庫因克啊,鹿島。”竹川說道,“那我也動一下真格吧,否則實在對不起你對我的‘重視’。”
雙腳落在地上的那一刻,竹川借着羽赫飛速沖到她的面前,MF的刀刃刺穿了她的心髒。另一端炮筒放出電流,擊中想從身後突襲她的一位搜查官。
僅僅是眨眼間,甚至連鹿島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被葬送了性命。
鹿島倒地,竹川順勢将她手中的崎音奪了過來,收起了赫子。
在現下這個情況,Rc細胞可是十分珍貴的,竹川很盡量的少耗用它。
土方和上川舉着大刀沖了過來。他們二人搭檔兩年,已養成了深厚的默契。在兩人的夾擊之下,僅僅使用着庫因克的竹川有些吃不消。再加上其他的搜查官也開始輪番加入進攻,變得簡直就像是車輪戰一般。
身上的傷口越來越多,竹川只得再一次釋放赫子。
這确實攻退了些人,但同時也在大量地消耗些她的體力與Rc細胞。她的動作開始變得不如一開始那麽敏捷了。
土方他們自然也看出了她的體力不支,悄悄地互換了一下眼色。只見一人沖到她面前,佯裝攻擊。竹川側身躲開的那一瞬,已是奄奄一息的上川将庫因克狠狠地朝她的腰部一劃。
給了她沉重一擊,上川自覺完成了任務,就此咽了氣。
劇烈的疼痛讓竹川有些神志不清了。她半跪倒在地上,捂着傷口。
她看到尤裏向她跑來。
雨水早就将她全身上下都打濕了。竹川擡頭,看着垂直下落的雨滴,忽然想到高木與父親死去之時,天也是想今日這般下着大雨。
她看到尤裏擋在她的身前意欲保護她,卻被庫因克子彈擊中。
疼痛感又來了。這種痛感不同于從傷口處傳來的疼痛。
這種感覺竹川是再熟悉不過的了。在過去的幾個月裏,她經常能感覺到這樣的疼痛。
但這一次顯然與先前所感受到的有一些不同——這一次的疼痛要更加強烈,更加來勢洶洶些。
竹川捂着頭,蜷縮着身子。疼痛讓她不斷地尖叫。眼前所見之景開始扭曲、變形。
她看到渾身是血的尤裏倒在她的眼前。
大腦變得愈發遲鈍,疼痛侵入骨髓之中。理智像是被推入了水中,即便是它一次一次掙紮着想要從中脫身,卻總是被毫不留情地拖入水底更深處。
赫子開始發生異變。
土方趁機慢慢朝她靠近,其他人也跟着他的腳步。衆人将竹川包圍了起來。
待到認為距離足夠近了,他舉起庫因克,朝着竹川的頸部猛的一砍。但羽赫卻先他一步護住了她的脖頸。
只聽得一聲巨響,土方看到自己的甲赫制庫因克生生裂開了一條大縫。他有些難以置信。
這赫子硬度是多麽的驚人!
竹川擡起了頭,正巧與土方的視線對上。土方看到她露出了一個極可怕的笑容。
他心下一驚,心裏直道不好,正欲讓周圍的人退下,卻在話說出口前身首分離。
站在最外圍的二等搜查官中村讓看着眼前的同僚們一個接一個地倒下,地上的血色幾乎要将夜空都映成紅色。她幾乎動不了自己的四肢——她太害怕了。她确信眼前的竹川是她無法打敗的敵人。
她看着竹川伏下身子,開始啃食起他們的屍體。她覺得竹川似乎沒有看到她。
她可以趁此機會逃跑,沒有人會知道她成了逃兵,中村知道。但她不能這麽做,她骨子裏的傲氣和責任感不容許她做出這般有違自己臉面的事。
那就拼一把吧。她這般想着,彎腰,撿起掉落在土方屍體讓幾乎要裂成兩半的大刀形庫因克,另一只手上拿着自己的槍形庫因克。
現在只剩下她一個人了。
中村深呼吸了幾口氣,向竹川沖了過去。
她深知自己并不擅長雙手都拿着武器進行攻擊,可這是她現在唯一可行的增加勝算的方法。
眼看着離目标越來越近,她一手拿着大刀向竹川劈去,另一手按下庫因克上的扳機,發射菱刺。這時,她聽到了一陣頗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
她不敢停下或是放慢腳步,她知道自己一瞬間的猶豫,付出的代價将是她的生命。
但她不知道的是,縱是她沒有猶豫,想要保全自己的性命也不是件易事。在菱刺出镗的同時,竹川已來到了她的面前,未及她反應過來,就毫不留情扭斷了她的脖子。
中村的手一松,上川的庫因克砸在了地上,徹底碎裂。
竹川貪婪地吃着肉與被毀壞的庫因克殘骸。此刻的她早已失去了理智,成為一頭仍欲望行事的野獸。
雨小了些。
男人出現在雨幕中。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不知怎的,竹川竟聽得無比清楚。與此同時,一股奇異的味道也湧入她的鼻腔。竹川的野□□望一下子被激發,她扔下手中的斷肢,沖向男人。
好想要好想要好想要吃了他。她心中有個聲音這般叫嚣着。
咬住那人裸/露在衣領外的脖子,血液順着喉嚨向下流。
竹川忽得感受到一雙手輕輕地搭在了她的後背上。
“綠川竹見。”那人喚她,聲音輕柔得不像話。
竹川渾身一顫,嘴上不再用力。
“竹見,回來吧。”
赫子潰散。理智從冰冷的河水中脫身,重新占據大腦。她送開口,看着眼前的男人。
“有馬……先生……”從她喉嚨裏發出的話語破碎不堪。
她看到有馬的脖頸上滿是血漬,而自己的嘴裏還殘留着血腥味——奇怪的血腥味。
竹川這才意識到,她剛才攻擊了有馬。身上多處傷口傳來的疼痛感,以及內心巨大的愧疚感襲來,她雙腿一軟,跪倒在地上。
“對不住,有馬先生……對不起……對不起……”她攥着他的衣角,不停地說着。
有馬輕輕摸着竹川的頭。傷口有些疼。他也不知道自己剛才到底是犯了什麽失心瘋,竟沒有躲開。
他想他大概也瘋了。
“枭,被殲滅。”耳麥裏傳來這麽一句話。
遠方的街道傳來一波波的歡呼聲。
竹川呼吸一滞。她站起身,後退了幾步。
兩人就這麽現在滿是屍體的街道上,久久未言。
一聲巨大的轟鳴斬斷了人們的歡呼。不遠處,穿着紅色青銅樹鬥篷的GHOUL從樓頂躍下,加入了戰鬥。
竹川輕笑了一下,說道:“那位‘獨眼的枭’來了呢。”
“是啊。”
“有兩只枭的事情,有馬先生肯定知道吧。有馬先生總是什麽都知道。”
并不是。有馬心想。
“丸手和其他人一定正在焦急地等待着您。但,和枭對上之前,有馬先生您的對手,是我。我會幫芳村保護他想要保護的人。所以,請先通過我這一關吧。”她擡起頭,對上有馬的雙眼道,“畢竟十一年前,我就該死在你的手上。”
有馬垂眼,避開她的視線。呼出一口氣,他邁步向前,卻直接與她擦身而過,繼續走着,沒有再更進一步的動作。
“為什麽,有馬先生……”他聽到竹川的聲音。
“我不想殺你。”他淡道。
請活下去吧,我的仁慈。
作者有話要說: 既然有小天使給我炸地雷,那今天就加更一章吧!
關于鹿島,其實并沒有想把她刻畫成反派角色,沒來得及多深入刻畫她就這麽快讓她便當了我也感覺挺抱歉的。給鹿島的庫因克起名字的時候想了好久,後來發現崎音這個名字還挺好聽的,就拿去做我的另一篇同人的女主的名字了。算是補償?
搜查官副本這一卷結束以後是re副本。re副本不會很長,也就是說這篇文馬上就要完結了。嗯,結局會是he。
當然,如果你們喜歡be的話我也是試試看的……
☆、墓前
推門進去,青木上江發現有馬已經醒了,似乎已經準備要出門了。
“早上好,有馬先生”她向他問好,“您要上班去了嗎?”
有馬彎腰提起箱子道:“是的。我今天可能會晚些回來,你不必為我準備晚飯了。”
“好的,您慢走。”
有馬推開門,似乎是想到了什麽似得,又添了句:“順便幫我給貓洗個澡。”
“沒問題。”青木點頭。
門在她眼前關上。青木深呼吸了一口氣,開始打掃起房子,思緒卻不由得飄到了自己的新雇主有馬貴将的身上。
三十多歲的男人,單身,獨自居住,養着一只貓,有一份很體面的工作。這是青木所知道的關于有馬的一切。
說實話,她對有馬還是很有好感的,畢竟在她身兼其他三份工作攢學費的情況下,有馬還願意雇她做鐘點工,這讓她很是感激。
想到有馬那張俊俏的臉,青木的臉不由得紅了。
最近看太多少爺愛上女仆的小說了啊。她想。
不過她知道有馬先生是不會喜歡她的。有馬對待她,雖然客氣,但她也能明顯感受到這份客氣下隐含着的疏離。另外,她時常能看到有馬坐在書桌邊,凝視着一張照片。雖然她看不清上頭是什麽,但能隐約能看出這是張兩個人的合照。不過平時書房都被有馬鎖了起來,青木并沒有什麽機會可以近距離看看。
拖了太久的地,她的腰有些酸。她直起身子,用手敲了敲酸痛的後腰,餘光無意中瞥了眼書房——今天書房沒鎖,只是虛掩着。
有馬先生忘記了?她是這麽想的。
好奇心瘋長,她控制不住自己的雙腿,蹑手蹑腳地潛了進去。
書房南面擺着桌子。桌上整齊地堆着書本和檔案,臺燈旁放着相框和一只白色的小馬。青木沒有想到有馬居然還喜歡這種毛絨玩具。
她拿起相框。裏面是一張有馬與一個短發女人的合影,看這背景,應該拍攝于廟會。照片上的女人笑着,很開心的樣子;有馬雖沒有笑,但青木總覺得他的眼睛流淌着笑意。
她喃喃自語道:“有馬先生喜歡的人嗎……”她心裏多少有些不舒服。
身後傳來一聲沙啞低沉的貓叫,吓得青木渾身一顫。手一松,相框掉落到了地上。青木回頭,發現有馬的貓正站在書房門口看着她。它的瞳孔因為光線直射而縮成了一條線,看着有些吓人。
青木一直對這只叫做大福的胖貓沒有什麽好感。
玻璃相框的碎渣掉落的滿地都是,青木心下一驚——這下有馬不就知道她随意進了他的書房了嗎?她慌慌張張地收拾起來,心裏開始尋找着應對的借口。
把碎玻璃渣扔進了垃圾桶,她手拿着照片,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得不安地盯着照片看。
“咦,後面還有字?”
坐在宇井郡的車上,有馬探頭看着窗外變換的很快的街景。
早晨起了濃霧,現下霧氣倒是消散了些。
不知為何,他今天總有種莫名的預感,仿佛是什麽大事将要發生一般。到了十七區,這種感覺更甚。
車忽然停下了。宇井郡望着道旁的一家甜品店,恍惚了一會兒,對有馬說道:“有馬特等,我去那家店買些東西。”
這家店是伊丙入一直想來的。現在她去世了,宇井郡想着自己怎麽也得來一趟。
“快去快回吧。”有馬說道。
宇井郡解開安全帶,打開車門,道:“需要我為您帶些什麽嗎?”
“不用了,我不喜歡吃甜食。竹……”竹川更喜歡這類東西。
他噤了聲。
不能再去想她了。有馬這般告訴自己。
宇井走了沒多久,有馬聽到有人在敲車窗。他下意識地扭頭望向聲音傳來的方向,卻對上了一張熟悉的笑顏。看清了那人的臉,他的心髒猛跳了一下。
“竹……”一下子,他竟不知是該叫她竹川,還是叫她竹見。
他索性下了車。
“早上好,有馬先生,好久不見。”竹見笑着說。
“嗯。”他随口應了一聲。
有馬悄悄打量着竹見。他發現她的頭發長了許多,竟已長及腰際,他想大約是安定區一戰後就再也沒有剪過了;她瘦了些,臉不如以前那麽圓潤了,皮膚也泛着有些病态的慘白。
捏起來可能沒有那時那麽舒服了,他忽然意識到這一點。
她手裏拿着一束黃色的雛菊。
時隔三年,敢公然出現在這裏,有馬覺得她膽子不小。
“有馬先生有空嗎?陪我去個地方吧。”她說道。
有馬猶豫了一下。若是宇井回來後看不到他,事情可能可能會變得有些麻煩。
“很快的,十五分鐘就夠了。我有些話想同你說。”竹見仍是笑着。
“不能直接在這裏說嗎?”
竹見歪了歪頭道:“不行喔。這是只能和有馬先生您私下裏說的話。”
有馬微嘆了口氣,整了整衣衫,從車裏拿出庫因克。
他的襯衫領口外,三年前留下的傷痕還隐約可見,如同火焰一般灼燒着她的眼。竹見別開眼,不再看他。
竹見走在前頭,有馬跟在她的身後,一路上,兩人竟未交談一句。
過去不是像今日這般的。有馬心道。
有馬真心不喜歡二人現在的這種氣氛。
踏入墓園大門的那一刻,有馬才明白為何今日竹川手裏拿了一束花,原來是為了掃墓嗎?
她帶我來這兒,到底是想說些什麽……
有馬正這般想着,卻見竹見停下了腳步。他擡眼一看,眼前的墓碑上刻着“高木琴子”——這是竹川的母親,他記得。
竹見彎腰,将花束放在碑前,又用手輕輕拂去了上頭的些許落葉。
“明明是春天,葉子還是會落下,真是讨厭呢。”她頓了頓,繼續說道,“筱原特……筱原先生他怎麽樣了?我聽說他在三年前的安定區殲滅戰中受了很重的傷。”
“他現在仍處于昏迷的植物人狀态。”
“是嗎……那他在哪家醫院?”竹見問道。
猶豫了一瞬,有馬還是告訴了她。
“謝謝您告訴我,有馬先生。”
兩人站在墓碑前,又是一陣死寂。這讓有馬渾身都難受得緊。
“你這三年去哪兒了?”沒能控制住,有馬把藏在心底許久的疑問吐了出來。
三年來,CCG從未捕獲到她出沒的蹤跡。他也整整三年沒有聽到過她的音訊。
雖然不是很想承認,但不可否認的是,有馬真的很想她。
竹見愣了一瞬,笑着說道:“第一年是在二區過的,為了度過那個讨厭的半赫者時期。之後就是在世界各地到處跑,畫些畫啊什麽的。”竹見停下了,她擡起右手,看了眼手表,說道,“已經過去八分鐘了。既然和您約定好了十五分鐘,若是有所拖延總是不太好。有馬先生,你眼前的,是我母親的墓。”
不用竹見告訴他,他也是知道的。
“她二十一歲時為了生下我,難産而死,這您應該是知道的,因為我曾告訴過您。我的母親是人類,父親是GHOUL。那麽,有馬先生以及白日庭出身的各位,你們的雙親中的哪一位是GHOUL呢?”
她的語氣平淡的就像是在問他今天中午吃了些什麽。
有馬沒有絲毫的震驚或是意外。他明白,以竹見的能力,是不可能沒有發現他的“不同之處”的。
呼出一口濁氣,他幽幽道:“你知道,人類與GHOUL會生下什麽樣的生物嗎?”
不待她回答,他繼續說道:“一種是類似‘獨眼的枭’那樣的半GHOUL,從字面意思你就可以明白他們的特性了吧;另一種,是我這樣‘成事不足’的半人類,沒有赫子與赫眼,不食用人類,身體素質強以及早亡,是我們的特點。白日庭物色的搜查官,都是這種失敗品。而源源不斷地制造出這種生物的,是和修一族。”
他又接着向她解釋了V與和修。
竹見面上不顯,心裏卻早已是翻江倒海。有馬的話中包含了太多信息,她竟一下子不知該從何理起。
和修吉時是GHOUL這事兒,她其實是知道的。但CCG與和修家暗地裏做的這些事兒,她卻是一無所知。
有些可怕呢……和修一家……
好一會兒,她才說道:“那我……算是個什麽……”她能聽出自己聲音裏的顫抖。
有馬道:“我也不知道。如果硬是要分類的話,你或許是與接近于混血兒的存在。”
“是嗎……”竹見垂下了頭。
又是一片寂靜。
“吶,有馬先生,再問您最後一個問題,好嗎?你那日,為什麽沒有殺了躲在衣櫃裏的我?”
這話說出口時,她的心髒跳的厲害。這是她一直想問有馬的,今日才終于有膽子問出口來。
有馬的心猛的一顫。這個問題到底還是來了。他開口,慢慢說道:“我那時候以為你是半GHOUL,想着你或許能對V有幫助,所以救下了你。之後,我也會偶爾觀察你。想看你能走到什麽地步,沒想到你居然進了CCG。
“原本以為你能通過Rc檢測門而沒有反應是和修吉時動的手腳,但深入調查了一下,才發現你竟然是‘V’的後代。”
“V的後代?”
有馬解釋道:“你的奶奶綠川夢花是V的清掃者中的一員,是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