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姑姑,您這是怎麽了。”秦麗兒被秦太妃緊緊握住手,第一次見到這個樣子的秦太妃,她不由得有些害怕。

秦麗兒突然意識到了什麽,猛地轉頭瞪着花月,怒道:“你到底對姑姑做了什麽,你竟敢如此放肆,這可是在宮裏。”

花月勾了勾嘴角,起身拿起那支簪子把玩道:“我可沒對她做什麽,不過是一支普通的簪子,她這般怕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該問問秦太妃到底做了什麽!”

秦麗兒眼神有些虛,以前的事情她多少聽老人提起過,可那又怎麽樣,敢跟姑姑對着幹的人就該死,想到這秦麗兒猛地擡頭看向花月,怒道:“花月你竟敢以下犯上,來人!把這個冒犯太妃的人給我抓起來!”

秦麗兒一下令便有幾個侍衛從門外進來,朝花月走去,剛想要制住花月便被拓跋禦擋下了。

拓跋禦對着秦麗兒怒道:“秦麗兒,你不要太過分,月兒的确什麽都沒做,在場的人都看到了,分明是秦太妃做了虧心事,才落得這般下場。”

“你......你怎能這麽說我。”秦麗兒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拓跋禦,在皇上的聖旨還沒下來之前她秦麗兒是二王爺的未婚妻,二王爺怎能這麽對她。

拓跋禦此刻是後悔至極,以前他居然以為秦麗兒會是個賢良淑德的女子,當初還有娶秦麗兒的念頭,當初真是他瞎了眼了,竟會看上了秦麗兒而錯過了花月。

秦麗兒氣得發抖,卻又無可奈何,看了一眼已經昏迷過去的秦太妃,秦麗兒心裏委屈至極,現在就連唯一幫她的姑姑都這樣了,難道她就活該被退婚嗎?

秦太妃身邊的女官站了出來,看了一眼秦麗兒,示意她退下,秦麗兒不甘心的走了下來,去陪秦太妃了。

秦太妃身邊的女官冷冷地看着花月,對着衆人道:“太妃身體不适,今日的壽宴到此結束,還請各位小姐們各自離散。”

所有人都像在看笑話般,沒想到堂堂一個太妃居然被一個小丫頭片子弄得狼狽至此,當真是丢了臉面,估計明日這事便會傳遍整個京城。

韋如芙走在最前面,剛想踏出大殿,卻被人攔住了,緊接着所有的門都被合上了,衆人被鎖在裏面。

這番變故衆人都有些生怒,紛紛轉身看着那女官,韋如芙第一個出聲不屑道:“你這是何意?”

“是啊!我可是尚書府的小姐,要是我們出了什麽事你擔待得起嗎?”一個女子生氣道。

只見那女官面色不變,盯着花月道:“所有人都可以離開,除了花府的人。”

此話一出花月立馬朝女官方向看過去,此人穿着一身華服,看起來比普通的宮女地位高不少,而且這人走路極穩,一步一定,怕也是個練家子,武功尚且不知。

花月看了一眼身邊的人,若然手無縛雞之力,拓跋禦雖然一直幫她,可要真的涉及利益來,怕是會反過來給自己一刀,此人尚且歸為不可信。

自上次季老先生那件事,花月便有心查探了這身子,筋脈不通,體弱多病,當真不是習武的料子,連最簡單的一招都要花費很大的力氣,莫要說打鬥了。

花月暗暗觀察身邊,幾個侍衛并不足以畏懼,面前這個女官看來不簡單。

在花月觀察她的同時,女官也同樣在打量着花月,她眉頭一皺,面前不過是個長處深閨的小姑娘罷了,何以有這般冷冷的眼神,女官感覺花月身上好像有股若隐若現的殺氣,此女有些不尋常。

兩人對視不過是一瞬之間,只聽到人群中韋如芙不耐煩道:“她愛留不留的,關我們何事,快點開門,本小姐要回府。”

女官冷冷道:“讓你們離開不是不可以,只是今日之事要是誰傳了出去,後果你們自己掂量吧。”

聞言所有世家小姐們紛紛變了臉色,聽聞秦太妃身邊有一冷血女官,專門替太妃殺死争寵的妃子,手法幹淨利索,不留一絲痕跡。不過這畢竟也只是聽聞罷了,并沒有真的證據。

韋如芙倒是不害怕,輕笑道:“後果會如何啊,我可是韋國公府的嫡小姐,你能把我怎樣......”

“啊!”

韋如芙的話還沒說完,便聽見了一聲驚叫,衆人看去,只見一根簪子被釘在門口,而韋如芙離那根簪子緊緊只有幾寸的距離,衆人傻眼了,皆看着冷血女官,很明顯那根簪子是出自她之手。

花月眉頭一凝,想不到這女官竟然真的敢出手,不帶一絲猶豫,花月看了一眼已經被吓傻的韋如芙。花月嘴角帶着冷笑,怎麽說也是韋國公府的嫡小姐,不是麽?

女官再次發話,“今日之事絕不能傳出去,都聽到了嗎?”

世家小姐們皆木木地點頭,直到女官下令開門,才一個個提心吊膽地走了出去,其間包括剛剛還嚣張萬分的韋如芙。

大殿內只剩下女官和花月,還有若然和拓跋禦,花月沒有離開不是害怕女官,而是她想留下來看看這女官究竟想幹嘛,雖然自己現在的實力下降,不過是不是對手還要一分高下才知。

拓跋禦深知這個冷血女官的事跡,她是秦太妃手上最厲害的殺手锏,如今她站了出來,明指着花月,那麽花月便是真的有危險了。

拓跋禦在想着,到底要不要冒險幫花月,秦太妃的背後有秦侯府,而花月背後是攝政王,雖說秦侯府比攝政王差一點,但秦侯府更好接近,攝政王那邊他嘗試了許久都沒能夠接近一點點。

拓跋禦直盯着女官,若是幫了花月便是與秦侯府為敵,況且即使他幫了花月攝政王怕也是不會領情,倒不如秦侯府這邊,秦麗兒好糊弄,花月可不是個好惹的主兒。

況且要是真任由女官妄為,以後若是攝政王追究起來,秦侯府定然會和攝政王府反目,到時候他也能夠從中得利。

思及此,拓跋禦看了一眼花月,心中早已決定好了,神色卻擔憂道:“月兒,要不你向秦太妃認個錯就是了,認錯了她便不會再為難你了。”

拓跋禦心裏暗暗得意,依花月的性子定然不肯認錯,正好刺激花月讓女官動手。

花月早已看穿拓跋禦打的什麽心思,心裏又深深的鄙視了他一把,當真是精打細算,無利不圖。

花月拿起那支簪子,示意若然退後,花月緊盯着女官,冷冷道:“你到底想幹嘛?”

對上花月的眼神,女官眼神一凜,沉聲道:“攝政王與秦侯府乃是敵對之勢,而如今你又傷害了麗兒小姐,太妃也被你弄成這番模樣,如今你既然來了這惠清宮,你認為你還能出得去嗎?”

花月不以為然,嘲笑道:“這小小的惠清宮可還攔不住我,當然了,你這小小的女官也攔不住我。”

話音剛落,花月眼神一冷,将手上的簪子作為暗器朝女官射去,直指女官眉心。

女官神色一變,急忙躲開,可花月動作極快,這暗器并不是那麽容易躲開的,女官偏開頭,簪子劃過了她的臉,一道鮮血溢出。

同時花月趁着拓跋禦一愣,迅速取下頭上的簪子,往拓跋禦的手臂劃開了了一道口子。

“秦太妃公裏的女官刺傷二王爺,來人!”

花月朝門口快速走去,若然會意,急忙跟上,守在門口的幾個侍衛妄圖攔住花月,還沒接近花月便無聲的倒下了,花月徑自推門走了出去。

大殿裏傳來拓跋禦盛怒的聲音,“來人!”

花月頭也沒回的走了出去,拓跋禦在算計別人的同時就該想到後果。總之,花琰定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花月還沒走遠,一把刀破空而來,直指花月的眉心,花月直盯着刀,遠處是女官冷笑的嘴臉。

就在花月快要出手的時候,一個人擋在了花月的身前,只聽見‘哐當’一聲,刀落地。

女官的笑臉凝固在臉上,質問道:“你是何人?竟敢擅闖皇宮。”

花月擡眼看了那人一眼,身體壯實,皮膚有些黝黑,穿着一身武服,看樣子也不像是宮裏的人。

那人大聲道:“小小一個女官,竟敢對攝政王的妹妹動手,究竟是何人給了你這麽大的膽子。”

裘女官冷冷道:“這是秦太妃的宮殿,想處置何人就處置何人,你私自闖入,自身難保都不一定,我勸你別多管閑事。”

那人冷笑,“此事攝政王一定會知曉,到時候這惠清宮怕也是不存在了。”

此話一出,裘女官面色一變,攝政王的手段大家都是有目共睹的,而且花月就是他的逆鱗,要是動了,秦侯府也只能拼死一搏了。

裘女官沒有開口,她奉了太妃之命要懲罰花月,可沒說真的要把花月殺了,剛剛自己被花月這麽一刺激,既然動下了下手,本以為沒人知道,誰知這時候偏偏出來了一個人。

四目相對,裘女官當下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這邊花月沒開口,那人便問道:“小姐沒事吧。我叫曾毅,是攝政王派來保護小姐的。”

花月并不領情,冷着一張臉,剛剛若不是她先發制人,有可能早就被女官傷到了。

曾毅同樣冷着一張臉,居然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傷害花月,真的是吃了雄心豹子膽了,曾毅仿佛能看到攝政王發怒的場景了,心下不禁更憂郁,此事是他辦事不力,本以為放着十足的心想着沒人敢傷害花月,所以才沒有急着出現,但結果令他出乎意料。

無論如何,此事一定要告訴攝政王。

曾毅沒有理會裘女官,冷着臉道:“我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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