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江盈還沒反應過來他話裏的意思, 傅書辛自問自答:“我的答案可能會讓你失望。”
江盈心懸在半空中,放在他腰間的手也不自覺抓緊,緊張道:“什麽意思?”
傅書辛弓身抱她,說:“我不僅要終身sexual partner, 還要靈魂伴侶。”不給她思考的時間, 擡高她的下巴吻上去。
江盈身上的吊帶裙被他長指輕松挑開, 胸前一片白皙春光乍洩, 她本能的用手去擋,被他捉住壓在腦後。
他的吻來勢洶洶, 不再生澀, 暴風雨似地落在她身體的每一寸肌膚上。
她身體泛軟,無助地勾着他的脖子,軟綿綿的聲音提醒:“別在這……”
她這一開口,他整個人都瘋了。傅書辛抱她進卧室, 一刻不停地瘋狂掠奪:“是你惹我的,江盈, 現在後悔沒用。”他掐着她的腰,咬她的唇,讓她沒辦法發出吃痛的聲音, 以免自己心軟放過她。
她承認有試探他的想法,想知道在他眼裏的定位到底是救命恩人, 還是情人,亦或是一夜縱情後被抛之腦後的路人,才會故意穿成這樣。可是……
——為什麽今天這麽痛!!!
“慢一點……”江盈哀求, 漂亮的小臉疼到扭曲,柔弱得讓人不忍心動她。
他捧起她的臉,滿眼的愛意再也藏不住,動作是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喘息聲在她耳邊循環,啞聲道:“叫你別惹我。”嘴上不饒人,動作卻慢慢停下來,等待她适應他的存在。
她白皙的肌膚泛起密密細汗,臉蛋嬌豔得像朵盛開的花,美得讓他瘋狂。他的聲音伴着動作,嘴唇在她耳邊若有似無輕輕擦過:“終身的,說話要算話……”
伴随着男女的喘息聲,窗外月牙羞入雲中。
江盈沒在自己第一次的隔天發現床單上的蛛絲馬跡,反而在第二次的清早看到一片狼藉的床單……
這太奇怪了。
很少有人這樣。不過站在醫學角度上,也不排除幾次才被弄破那層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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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的尺寸……這種幾率為0。
真是見鬼了。
傅書辛留下一桌子早餐,牛奶杯下壓着便利簽,上面什麽也沒寫,只畫了只豬臉,并且還是笑着的,豬頭頂着顆粽子,粽子正中間寫了個非常顯眼的“大”字。
他是大粽子,那她豈不就是那只被壓着的豬??
江盈內心抓狂:幼稚!
桌上還有一瓶活絡油,江盈扶腰坐下,她現在是真的全身疼,骨頭被廢了似的,特別是大腿……
早餐很豐盛,江盈昨晚被折騰了半宿,體力耗盡,胃口好得不行。
看了眼時間,八點過五分,和學長約定的是十點半,得記着出去之前先把床單換了。
“盈盈,在家嗎?”
江盈精神一震,“——媽!你……你不用上班嗎?”
頭疼!
“今天星期天,上什麽班,媽媽過來給你的冰箱添置點……”江媽媽打開冰箱,發現裏面塞滿了蔬菜瓜果,大為吃驚:“寶貝,你家這是遭小偷了吧?”
江盈火速關上卧室的門,湊到媽媽跟前:“對……對啊,昨天來了個江洋大盜,偷了東西跑路,給我留下這些續命呢。”
“臭丫頭,幽默細胞漸長,像我,虧得不像你爸那個一根筋,一顆幽默細胞都沒有!”注意到餐桌上吃剩下的食物:“咦,你不最讨厭在家吃早餐的呢嘛?”拿起桌上的便利簽左看右看,奇怪道:“現在賣豬肉粽子的都用這種标簽啦?呵,畫得還挺可愛的,不像是批量生産倒像是單獨畫出來的,現在這些個商家是越來越會做生意了,賣個豬肉粽子也要搞點小情趣。”
江盈馬上就要哭出來了,媽媽,求求你不要去房間……
進去了……
沒過一會,“江盈,你怎麽回事呀!”房間裏傳來江媽媽責備的聲音:“你這樣子太浪費了!”
江盈順着牆壁滑下來坐到地板上,心想這下全完了,接下來一定是新一輪嚴刑逼供,然後上報老爸,通報批評,進行三司會審。
“你看看你看看!”江媽媽從卧室出來,手裏捧着一大束鮮花,“這些花拿回來就把它們插上,這樣綁在一起很快就枯了,很浪費的。”
江盈腦子已經有點轉不過來了,房間裏什麽時候擺了這麽多花?
粉黃紅白玫瑰幾個顏色各一大束,還有非洲菊、弗朗,薔薇、晚香玉、紫羅蘭,連向日葵和菜花都有……
“啊這不是……不是我買的。”江盈進去看到擺成一排的花,腦袋飛速運轉,終于找了個比較完整的借口:“是昨天,昨天不是那什麽節嘛,花店賣剩下的今天一早打折,我看便宜就全都買回來了。”
“昨天?昨天是什麽節我怎麽不記得了……”江媽媽一邊整理花,随口一問:“多少錢買的?”
“四……三百。”
江媽媽“哦喲”一聲,啧啧道:“這花店是要倒閉了吧?這麽漂亮的花才賣這麽點。”
“好像是說準備關門了……”江盈支支吾吾,趁媽媽沒注意到她,掀開被子扯床單,“媽媽……我去樓下幹洗店一趟,一會上來……”
“你這孩子,穿個睡衣露個大白腿去外面晃什麽,媽媽幫你拿下去吧。”
“別……”
“叮咚”——
江盈得救,“有人按門鈴,我去開門!”用納物袋裝好床單開門。
“您好江小姐,這是您的鮮花……”
“找錯了!”
門“碰”一聲關上。
送花的小哥哥不死心又敲了兩聲,一臉懵,對過門牌,确定是這個單元這層沒錯,又打江盈的電話。
江媽媽看江盈不去開門也不接電話,搖頭笑笑,打開門簽收鮮花,回來說:“好了,別裝了,你是我生的,你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我還能不清楚?”江盈平時是絕對不會往家帶花的那類人,家裏所有的鮮花都是她帶過來,一周幫她換一次,“談戀愛又不是什麽丢臉的事情,告訴媽媽還能取笑你不成?試婚也沒什麽不好,只不過可惜了……”
江盈錯愕萬分,她媽媽什麽時候思想這麽開闊,都遙遙領先她爸了!?
“嗯……可惜什麽呀?”江盈像個乖巧的小寶寶,原本緊張的神經線一下子放松下來。
“可惜不是你老板呀!”江媽媽說,“你們傅總雖然年紀輕輕,不過一看說話作風就是個比較古板的人,一定不懂送花送禮物讨女孩子歡心。”
江盈打了個哈哈,“對……好像是這樣。”江盈覺得這事特別難為情,總不能告訴媽媽傅書辛早就把她睡了,“媽我約了人,得走啦……”
“去吧,我把你這豬窩給你收拾收拾。”
“……”
到超市買完東西,江盈拿出手機付款,才發現有兩個未接來電,還有幾條語音消息,是傅書辛發來的。
還是那種冷硬糙漢的畫風,一點也沒改變,仿佛她昨晚在床上看到不經意間流露柔情的少年不是他。
傅書辛發來的第一條語音:“起不來了,嗯?”
第二條隔了十分鐘:“我弄疼你了?”聽上去很緊張。
中間打了兩個電話過來她沒聽到,過了半小時又發來一條語音消息:“疼就躺好別亂跑。”
第四條:“早告訴過你,我們北方人體力好。”還配個笑臉,一邊豎起一枝玫瑰。
江盈無語問蒼天,他好像喜歡自言自語?地下戀情都這模式?
江盈剛坐進車裏,第五條語音發過來:“有三束花裏藏有戒指,選你喜歡的,留着向我求婚。”
戒指?
……該不會已經被媽媽當垃圾扔掉了吧!?
江盈打開車門上樓,“喂,學長,你可能要多等我十幾分鐘,嗯好。”江盈打開家門。
江媽媽已經收拾完鮮花回去了,桌上擺着三個首飾盒,裏面裝的是男士婚戒。這個品牌的婚戒每一枚都價值不菲,三枚戒指樣式獨一無二,市場上并沒有發售,應該是獨家定制,看款式也不像同一個季度出來的。
他這是在暗示她,他也是奔着結婚的目的在搞地下情?
江盈美滋滋地把戒指放進盒子,發現盒蓋上有個标簽,最近的是去年的,然後是前年和大前年,時間推算正好三年。江盈心想:傅書辛居然有收藏男士婚戒的癖好,可真是個骨骼清奇的人。并沒注意到标簽上的時間,剛好都是她生日那天。
傅氏
張卓發現總裁心情不好。
早上剛到公司的時候神清氣爽,語氣聽着也舒爽,可是快到中午這會兒就開始板起臉,也不知道誰惹了他。
傅書辛盯着手機。
兩小時過去了,電話不回,微信也不回。她這什麽意思?
“總裁,花已經簽收了,就在一個小時之前,我确定……”張卓謹慎地拿出簽收截圖,“您看,這門牌號沒錯吧?”
傅書辛的臉更黑了。
“哦對了總裁,孫河那邊發過來的圖片已經傳給您了。”
“知道了。”
孫河一路跟蹤鐘志堅到小院子外面,這座院子裏裏外外都有人把守,孫河把攝像機扔給搭檔,“你先回車裏,随時聽我召喚。”兩人扛着攝像機佯裝成電臺記者一路采訪,時不時找幾個路人拍,僞裝得像模像樣。
“好嘞!哥回頭記得把錢轉過來,這樣才有動力不是,嘿嘿!”
“放心,跟着傅總幹,少不了你的好。那麽大的傅氏集團還會欠你錢不成?”
“是,您這最近又是買房又是看車的,這套偵探技術總算有用武之地,兄弟我也不會讓你丢臉的,一定在傅總面前好好表現!那錢……”
“錢個頭啊!趕緊回車上監聽去!幹成了有房有車,幹不成回去喝西北風!”
“是……”
院子裏
鐘志堅和鄭萬才走進地下室,裏面是一個大房間,通往遠處,看着像地宮,裝修得富麗堂皇,好比一座地下王國。
裏面坐着十幾個高矮胖瘦的男人,每個人懷裏都摟着個身材火辣的年輕妹子,這些人在這裏揮金如土,但進來的女人一般都別想再出去,除非獲取了她們足夠的信任,才有機會自由進出。
正中間位置上坐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那人沒說話,默默喝着酒,面目陰森,不怒自威。
有人大罵:“媽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王八羔子走漏的風聲,居然把林力帆招來了!”
有人接話:“傅書辛沒拿錢贖人這是事實,你們一天天盯個人都分不清人家的關系,盯個屁?”
鐘志堅臉色難看,走向正中間位置,朝喝酒的男人行禮,恭恭敬敬地喊了聲:“周爺!”
周爺放下酒杯,諾大的空間裏再沒人敢說話,安靜得掉根針都能聽見,“來了,坐吧。”
“周爺,我們制造的是綁架,兩千萬對傅書辛來說不算什麽,如果真對那女的有意思,花點小錢贏得美人心不吃虧,他沒去,是真沒把人放心上,玩幾天而已。”
周爺盯着鐘志堅:“怎麽,不忍心了?替她說話,是想保全她?”
鐘志堅撇清自己:“周爺誤會了,我只是覺得現在外面風聲緊,兄弟們每天在這地方待着也不是辦法,如果再弄出點什麽事端,怕是會節外生枝,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您看?”
周爺沒說話,有人諷刺:“一個丫頭片子而已,值得你替她說話?”
鐘志堅看那人一眼,說:“就是這個小丫頭,因為周韬騷擾,她就把人弄下了臺,數罪并罰,周韬被判無期徒刑!您可千萬不要小看這丫頭!”
“周韬那孫子居然是被個丫頭片子搞下臺?這女的還有這能耐?”
“好像是帝臨在背後幫她,據我所知,是她妹妹的關系?”
“我可是聽說帝臨從沒敗訴,零負戰績的人。江盈的妹妹還在上學……你那消息靠譜嗎?”
周爺擺擺手:“男人嘛,偶爾看上新奇的獵物,表現表現自己的威風,也在情理之中。”
“周爺的意思是……這個江盈真和傅書辛沒關系?”
周爺抱着身邊俏女郎的腰,眼神銳利如鷹,“要麽是真沒關系,要麽,是你們智商欠火候,玩不過,都被人家給耍了。”
“那現在怎麽辦?”鐘志堅緊張起來,“傅書辛幾乎沒有什麽讓我們利用的軟肋,周爺,水房的事情不能再拖了,必須馬上解密鑰匙,盡快轉移那筆黃金,您看……”
“能怎辦?傅書辛連自己親姐姐親外甥都敢不管,這家夥也真他媽夠冷血的,我告訴你,現在抓誰也沒用,而且他有了防範,身邊年薪百萬的保镖帶着玩兒的?就憑你們這幾個三腳貓,近得了人家的身?”周爺捏一把女郎的屁股,笑出一臉褶:“急也沒用,趕緊想想別的辦法,招兵買馬把那玩意兒弄開。”
“您放心!我會繼續找人。”
“散了吧。”
外面,孫河蹲車裏伸長了脖子,耳機裏什麽聲也沒有。這才不到一千米,除非那幫人的窩點不在地面。
趕緊彙報給傅總知道。
傅書辛敲擊回車鍵,剛收到的圖通過投影放大在牆上,他指着畫面上的中年男人:“找帝臨把這人的資料調一份出來。”
“是,總裁。”
他英俊的臉越發沉,眉頭輕鎖:“沒發現時間是她生日,兩個人姓名開頭第一個字母也沒發現麽。”
張卓沒聽懂這句,杵在原地:“總裁是說孫河發圖沒注明時間?”
傅書辛關掉投影機,“沒你事。”
張卓走出去,分析着,總裁今天這是個什麽症狀?
“張特助,總裁今天怎麽了?”
大家都知道昨天發生了不好的事,總裁今天心情一定會不好,沒想到早上來的時候出奇的穩,不僅沒發脾氣,就連業務部小劉總弄混了單子也沒被噴。
本以為今天平安無事了,這會又看見張卓灰溜溜跑出來,大家一下子提高了警惕。
張卓夾着筆記本回自己的辦公室,“好好工作,今天是個炒鱿魚的好天氣。”
懂了。
全部人都閉了嘴,再沒人敢多八卦一個字。
傅書辛看着孫河剛發來的一段視頻錄像。
鄭萬才和鐘志堅并肩而行,兩人一同走進一座小院子,之後失去蹤跡。
微信提示音響了一聲。傅書辛急忙劃開手機,“傅總,跟丢啦,他們進了一座院子,哦對我剛發的錄像您瞧見了吧?”
不是她。傅書辛火大,把手機扔對面沙發。煩躁地過去撿回來,點開江盈的頭像。
打一行字:你在幹嘛?
删掉。
改成:幹嘛去了?
又删掉:沒想我?
正準備删掉,手機來電顯示“江盈”。
傅書辛板着的臉終于松動,接通電話:“一直在忙,沒看手機,什麽事?”
江盈:“啊?那……你先忙,等空了再回我,或者晚上說,拜~”然後就挂了電話。
把傅書辛氣個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