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3.美妙的夜晚

生活中總會出現各種各樣莫名其妙的問題,如果你留心觀察,答案往往就你的身邊,只是大多數人不會去留意這些細節,畢竟現代人的生活已經太過匆忙了。

杜奶奶的後事處理完畢的第二天,杜先生和杜太太就返回國外去了,只留下汀蘭一個人呆在家裏過暑假,跟姐妹們呆在一起能讓她快些從悲傷的情緒中脫離出來。

汀蘭正在讀研,本來是沒有假期的,不過因為有親人離世,所以汀蘭的導師特意給她批了兩個月的假,讓她好好的休息休息,反正這段時間即使是讓她回學校來,她也總是會心不在焉的。

火辣辣的太陽炙烤着大地,連高處的樹葉都像随時會被燒着似的。

這天下午,蘇小小為了幫助汀蘭緩解悲痛情緒便打電話約大家一起去游泳,白靜說工作忙來不了,林歡喜要看孩子,就只有羅小冰一個人應了約。

羅小冰開車帶着蘇小小和汀蘭去一家名牌泳具店裏買了泳衣,蘇小小和汀蘭還是第一次來這麽高檔的商店裏買這些東西,所以難免會顯得有些不自在,不過有羅小冰照應,所以二人也沒怎麽露怯。

千挑萬選之後,蘇小小選了白色的兩件套,汀蘭則挑了件筒式的連體裝。羅小冰直笑汀蘭不如去教堂做修女,這反倒讓汀蘭的心情好了些。

三個人來到一家會員制的室內游泳館,羅小冰在吧臺付了三個人的錢,總共一千五百塊。

蘇小小驚呼:“游個泳要五百?”

羅小冰沒好氣的答道:“有什麽大驚小怪的,這還是看我面子打了折呢,要是光你倆,先辦個會員也得好幾千了。”

泳池裏的水比天空還藍,能映出蘇小小清秀的面容,她的身材也襯的上那昂貴的兩件套泳衣,白色讓她看起來顯得很性感。

汀蘭雖然保守一些,但是在水裏卻游的歡實,清澈的水流洗去了她臉上連日來的沮喪。摘下近視鏡,一雙純潔眸子,小巧的鼻梁,薄薄的嘴唇,汀蘭其實也是個挺有氣質的女人。

這裏的泳池不像外面的露天游泳館那樣熱鬧,因為消費高,孩子也少。泳池裏僅有的喧鬧聲都是從羅小冰那裏傳出來的。

穿上花色比基尼的羅小冰顯得格外迷人,在她周圍不停的有男人上來搭讪,這要是蘇小小的話肯定會顯得不自在,不過羅小冰對于這些早已是應對自如。

羅小冰一邊享受着衆星捧月般的優越感,一邊戲耍着環繞在她周圍的男人們,還時不時和一旁那個身材健碩的游泳教練抛抛眉眼。

蘇小小覺得羅小冰跟那個教練可能有暧昧,但她也沒多說什麽,蘇小小很少八卦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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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喜以前最喜歡游泳,真可惜她來不了。”汀蘭嘆道。

蘇小小不想讓汀蘭有一絲的郁悶,就連忙說:“她不是每周還去打一次網球?”

汀蘭笑着說:“她現在的情況,一個月能去一次就不錯了吧。”

汀蘭說完往蘇小小臉上撩了一抹清水,蘇小小沒防備,正要說話時卻被水浪蓋了個正着,嗆的她直打噴嚏。兩人到這會兒才徹底放開,也在泳池裏打鬧了起來。

三人從游泳館出來時天都快黑了,羅小冰撥通了白靜的電話:“下班沒?一起吃飯。”

白靜還在公司,只說讓大夥兒先去,她晚點到。

羅小冰本想叫林歡喜也出來,到最後卻被林歡喜給勸的大家一起去了她家,由她給大家做菜吃。

林歡喜的家離羅小冰住的小洋樓不遠,所以當經過那棟小別墅前,蘇小小說什麽樣的人才住的起這樣的房子時,羅小冰便一本正經的回答道:“大姐,這是我家。”

林歡喜的家也是小院子,卻沒蘇小小家地方寬敞,也不是汀蘭家那樣的小二層,就只是一處将近百十平米的平房加上一個窄了點的前院。

三人才到林歡喜家門口時,就看見白靜的車已經停在那兒了。

“這瘋丫頭倒來得快。”羅小冰拎着包鎖好了車門,一邊走一邊嘟囔着。

蘇小小聽見羅小冰的話,說:“她向來都是這麽風風火火的。”

白靜開門時羅小冰狠狠的在她臉上捏了一把,以懲罰她竟然比自己來的還早。

白靜也沒還手,只笑着說:“想飙車的話就找個時間,大家切磋切磋。”

蘇小小約大家出來的本意是想給汀蘭散心的,可當姐妹們聚齊之後,蘇小小覺得也許應該把那件關于紅色八叉的事說給汀蘭聽。

飯桌上擺滿了各種各樣的家常菜,唐鑫宇自己端着個小碗坐在沙發上看動畫片,林歡喜則把唐浩宇放在自己身邊的寶寶椅上。

“說真的,以前上學時,你們誰能想到歡喜能燒的這樣一手好菜?”白靜夾起塊裹着糖漿的裏脊肉送進嘴裏,“我真是好久都沒吃過一頓這麽豐富家常菜了,看來以後我得常來。”

羅小冰也附和道:“是啊,就歡喜以前那德性,唉,真是世事難預料。”

“我以前什麽德性?”林歡喜問。

汀蘭舉起筷子指了指羅小冰:“就跟她現在一樣。”

羅小冰夾起顆花生米砸向汀蘭:“少廢話,難道像你一樣跟個尼姑似的就好啊?”

“我可不是尼姑,我就是個學霸而已。”汀蘭歪着頭笑道。

眼見汀蘭心情大好,蘇小小張口說:“汀蘭,那天我們去你家,在你奶奶的床底下找到一張紙片。”

蘇小小這話一出飯桌上瞬時安靜了下來。

“什麽紙片?”汀蘭好奇的問。

“在靜子那兒。”蘇小小答道。

白靜連忙從小巧的白色手包裏把那張紙片取了出來遞給汀蘭,汀蘭接過紙片看了看,說:“這寫了個十字還是個八叉?什麽意思?”

在蘇小小把杜奶奶手指上有傷口的事講出來之後,汀蘭連忙說:“這事情那天怎麽不跟我爸媽說?”

“現在說什麽也都只是猜測,也許這根本不代表什麽呢?那天你跟父母都哭的那麽傷心,這捕風捉影的事情,誰好意思開口呢?”蘇小小答道。

“那現在為什麽又講給我聽?”

白靜見汀蘭有些急,于是拍了拍她的肩,說:“我們只是覺得有必要拿給你看看,你在家裏呆的時間比你父母要長,既然連你也覺得這沒什麽可疑,那這張破紙自然也代表不了什麽。”

“要我說她們是活的太乏味,總想着找刺激,哪兒有那麽多陰謀了,我一開始就沒把這個當回事兒,現在連汀蘭都鬧不明白,就說明你們那些恐怖的猜測都屬于扯淡,這也算是真相大白了吧。”羅小冰得意的說。

“快快快,菜都涼了,既然是淡那咱們也就別扯了,吃飯,我去看看湯熬好了沒。”

白靜聽林歡喜說還有湯,于是邁着小步子跟着她一起往廚房跑去,一邊跑還一邊叫喚着:“我的天吶,我真是愛死你了。”

吃過晚飯時間還早,于是在幫林歡喜收完鍋碗瓢盆之後,羅小冰就提議不如來打會兒麻将。

林歡喜每天在家帶孩子,好容易有人陪着打牌,于是頭一個就響應了羅小冰的號召。

白靜平時工作忙,難得有空打幾圈牌放松放松,她自然也是點頭同意。

蘇小小更是沒意見,反正時間還早,玩玩也好。

至于汀蘭,這個......汀蘭不會打麻将。

方方正正的麻将塊壘的整整齊齊,“辛苦你了,學生妹。”羅小冰擲了篩子抓了牌,還不忘朝正在看孩子的汀蘭白話兩句。

“辛苦什麽,這動畫片我也愛看。”汀蘭随口答道。

白靜晃了晃腦袋,嘆了口氣,低下頭去繼續看自己該打哪一張牌。

“紅中。”

“杠!”羅小冰激動的叫嚷着,“讓我來摸一張。”羅小冰使足了吃奶的力氣,恨不得把麻将牌給抹成平底。

“摸不出來直接看不就完了嘛,費那個勁。”蘇小小一把沒胡心裏有些煩躁,所以才催促羅小冰快點,平常的她還是很有耐心的。

“你小丫頭片子懂什麽,這樣才有感覺。”羅小冰說着把手裏的牌往桌子上一敲,“杠上開花!給錢給錢。”

“你們輕點兒,兩個孩子都睡着了。”汀蘭示意姐妹們小點兒聲。

“動畫片演完了?”白靜一邊給羅小冰付錢一邊問。

汀蘭從沙發上站起來打了個哈欠:“早完了,看這架勢小冰騙了你們不少錢啊?”

羅小冰把錢塞進小抽屜,指着汀蘭說:“別亂蓋啊,姐們兒可是玩技術的。”

“都知道你技術好,行了吧,好的不要不要的了。”

白靜話裏有話,羅小冰也不介意,只是怪模怪樣的一字一頓說:“老、處、女。”

白靜碼好了手裏的牌,回擊道:“這圈就收拾你,扔骰子。”

林歡喜家的牌局進行的正熱鬧,卻也沒吵醒兩個睡着的孩子。大家享受着這美好的夜晚,誰也沒有留意到此時在電視上播出了這樣一則新聞:郊外發現一具無名女屍,因為屍體損毀嚴重,所以無法準确辨認其身份,初步懷疑是曾于臨市中心醫院任職産科護士的在逃嫌疑犯安素娥,安素娥早年曾就職于和善精神病院,後調至臨市中心醫院工作,曾因涉嫌嬰兒謀殺案被起訴,因為沒有證據後被判無罪釋放,今年三月份又發現其與多名嬰兒失蹤案有關,在被法院宣布批捕後失蹤,現警方正在對本案做進一步調查。

現代人的生活太過匆忙,所以如果能有片刻的歡愉,他們都會抛開煩惱沉浸其中,能靜下心來觀察生活的人越來越少,所以如果你想做個善于觀察的人,那你一定能發現原來生活中種種莫名問題的答案,也許就在那個問題本身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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