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8)

我陪你去林家。”他又說一次,比上一句更加詳細的,“你一個人回去是拿不到東西的。”

.....

鐘斯年找到餐廳時,林聽已經喝了兩杯白開水,桌上擺了幾道剛出爐,還冒着熱氣的家常菜,兩幅碗筷,沒有開動。

還算是有那麽點良心。

剛入座就聽她在對面直截了當的發問,“你是不是讓人跟蹤我?還有上周,莫名其妙叫我在你偵探所等半天也是故意的,為了阻止我去林家取證件?”

就算是問也是肯定答案後的質問。

鐘斯年微挽起袖口,端起面前盛着熱水的杯子一飲過半,而後才擡眸看她,不緊不慢的解釋,“你嘴裏的跟蹤在我的理解裏是履行義務,至于上周,我确實是故意的。”

“你.....”他竟然承認了?林聽心裏一賭,皺眉,小半響,“有多久了?”

她指的是前者。

“從你選擇留下來的第一天直到現在,除了在家跟公司,只要我不在場,你後面都有小尾巴。”一點沒有被抓包的覺悟,解釋完畢還很有興致的補上一句,“不過之前那位已被辭退,現在這個是剛換的。”

就在她上次被淩楚翹的人綁走之後。

“.....”讓人跟着是履行義務,保她安全,讓她白等一下午是覺得她一人回去拿不到東西,那她還能說什麽呢?

- - - 題外話 - - -

第二更,晚上九點出

☆、70.070:掃把星

問他為什麽在今天之前沒有提出要賠她去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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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

還是算了吧,沒有必要。

“先吃飯吧。”林聽拿起筷子,“吃完快去快回,我下午還要上班的。”

“林聽。”鐘斯年并沒有動筷,他叫她,語氣幽幽的,“卡卡也是我在路邊撿回來的。”

林聽擡頭,大寫的訝異跟問號。

卡卡是撿來的?可現在的話題跟卡卡有什麽關系?

見他冷笑出聲,“同樣都是仗着我的嬌縱肆無忌憚,不同的是它比你有良心。”

呼吸一滞,握着筷子的手緊了緊,林聽看他,“你想說什麽?”

鐘斯年拿筷吃飯,再沒搭理過她。

直到獨自走進林家,林聽才真正理解,他為什麽會說自己一個人回來是拿不到東西的。

金書琴,林之易的母親,她的舅媽,此時正仇視的瞪着她質問,“你個掃把星,還有臉回來,怎麽不死在外面?誰讓她進的門?”

後一聲是沖着傭人喊的。

林聽垂眸,看着躺在金書琴腳邊,因她的激動而掉在地上碎成渣的花瓶,過數十秒才擡眸看着她,語氣淡漠,“我回來拿點自己的東西。”

她沒有明确說明拿什麽,聽在金書琴耳裏是另一層意思。

“你的東西?”聲音都尖了起來,“這個家裏沒什麽東西是你的,你們都杵着幹什麽,還不快把這個殺人犯給我弄出去,報警吶,關起來,還用我說?”

自林聽舅舅去世,金書琴的脾氣就日漸暴躁,稍不如意就責罵傭人,迄今五個月不到,老傭人已全被她換掉。

新傭人自是不敢再忤逆她,當即朝林聽聚攏。

情景無比熟悉,當初,她就是在這個地方,被林之易母子叫來的人,強行帶上車,送進精神病的。

當日的恐懼,無助,近乎将她淹沒。

現在.....

兩女一男,加上金書琴總共四個,不跑,拼死也是躲不了的,但是呢.....

俏臉漾起一抹笑容,迅速退到茶幾旁,在被圍攻前,率先抓起桌上果盤,茶具,以一手一個的量,速度極快的朝他們砸,再打得對方措手不及,一團混亂時轉移根據地,不放過任何一個可當武器的物品。

末了,一邊撥電話一邊跑,“鐘斯年,你再不進來我就要被他們打死了。”

其實,她以前不是這樣的,那時她雖有很多小心思,小九九,但大多數時候都是文靜,甚至是無趣的,因為舅舅想要她做一名淑女,所以,像現在這種行徑她從來沒有做過,直到被他們送進精神病院......

要知道,他們送她進去的目的是要生生把她逼瘋。

苦吃得多了,心自然也就硬了。

- - - 題外話 - - -

今晚淩晨別等,這兩天存上架稿,電腦基本處于鎖定狀态,努力在明天晚上十點前更,具體更新我會微博,群裏通知

☆、71.071:她需要時,他從未離開過

再後來遇上鐘斯年。

在他面前,由小心翼翼,到現在......

他解放了她性子中不為人所熟識的另一面。

除了媽媽,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安全感是前所未有的,不管是什麽樣的場合,只要有他在就不會讓她害怕,即便是在最初的時候,關系遠沒有現在這樣融洽,她需要時,他未離開過。

雖然這個人現在因為不高興,借着接電話的由頭任她自己進來闖,但她就是知道,他不會真的放她不管。

也正因為知道,她才這麽敢。

鐘斯年接到電話進來時,林聽已經沒有“武器”,正往外跑,看見踏進門口的他,明顯松口氣,并脫口而出,“你怎麽才來。”

語氣裏并沒有一絲抱怨的意思。

鳳眸微垂,淡淡撇過她布滿薄汗的額,挑眉,掃過室內的一片狼藉,還有緊追出來的傭人們。

入耳的是金書琴歇斯底裏的吼叫,“把那小賤人給我抓回來,往死裏弄。”

傭人們完全沒有想到她還有幫手,當即愣在原地,進退不能。

“還站着幹什麽,快給我追啊。”伴着這道氣急敗壞,金書琴從裏面走了出來。

訓斥的話還沒出口就愣在了。

男人淡漠的臉上并未見情緒起伏,挺拔的身姿,沉穩站在林聽身邊,目光淩厲,一開口就震住全場,“看林夫人這态度,似乎是對我上次送的不禮不滿意?”

禮?

是上次送給林之易那份不知是什麽內容的神秘文件袋嗎?

林聽看見金書琴臉色,倏地一下子就變了。

“你那都是胡說八道。”連帶底氣都弱了下來,“這裏是我家,不歡迎你們,給我走。”

剛剛還兇狠的要收拾人,現在就恨不得他們有多遠滾多遠。

“呵。”薄唇溢出一聲冷笑,鐘斯年微偏頭,對着林聽,“去拿你的東西,我跟林夫人聊聊天。”

杏眸在兩人身上徘徊幾圈,最終點頭,經過金書琴身邊時,除了充滿恨意的眼神,并未受到一點阻擾,

到底是什麽樣的“禮”既能讓林之易顧忌,又能讓喪心病狂的金書琴不敢亂來?

好奇心,求知欲,在林聽心裏瘋狂滋長。

上樓時特意放慢腳步,想聽聽他會說些什麽,然而,他只是站在原地,很有耐心地目送她,直到她消失在樓梯口都沒聽見他出過聲。

這是明擺着不想讓她知道。

林聽癟癟嘴,心裏依然好奇卻也不再耽擱時間。

推開住了十餘年的閨房,景象擺設一如她離開前,從其幹淨程度可見,她離開後依然有人時常打掃。

小小房間,陪了她無數個日夜,靜聽她數不盡的心事,夢想,見證了她從外人眼裏備受寵愛的林家表小姐步入精神病院的全過程。

- - - 題外話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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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2:就算她真拿了也是她應得的

那晚,她就在那張被自己睡過千萬遍的床~上,差點失~身于人。

同一晚,她親眼看着自己的舅舅倒地不起......

然後,舅舅去世,金書琴瘋狂,她進精神病院,林之易繼承公司......

一系列讓她痛不欲生的經歷,不願再繼續回想。

走進去,直向衣廚,精準地打開存放證件的抽屜,依次拿起,身份證,護照,媽媽的照片,銀行卡.....

拿過獨屬于自己的,手指停在舅舅給的那張,良久,還是選擇舍棄。

她過不了心裏那關,做不到心安理得的用裏面的錢。

關上抽屜,徑直出門,不再看房內的一品一物。

樓下,鐘斯年已與金書琴聊完,從始至終沒有入座,面無表情的站在大廳中央,林聽一下樓梯就能看見。

眉眼不由自主楊起,沉重的腳步也跟着輕快不少。

直走到他面前,仰頭,“我們走吧。”

鐘斯年挑眉,轉身....

“等等。”金書琴在身後叫住,待他們都回身後才道,“我要看看你都拿了什麽?”

話是對着林聽說的,可目光卻是忌諱的對着鐘斯年。

林聽皺眉,心聲反感,“就拿我自己的有效證件,林家的一分一毛都沒有動,你要看什麽?”

“動沒動,看了才知道。”金書琴不信。

林聽臉上明顯不耐,但又不想将問題留到日後沒玩沒了,也不想跟她無謂争執,當即把東西掏出來,“睜大眼睛好好看,有沒有這個家的東西。”

金書琴眼尖的看到銀行卡,走過來欲出手搶奪,“還說沒有拿,這是什麽?”

林聽在出手前收回口袋,臉色陰郁,“我自己的,沒有一分錢是出自這個家,滿意了嗎?”

說着轉身大步離開,心嫌再多說句話都是浪費口水。

以前的金書琴也不見得有多好,但現在的金書琴在她面前卻是比市井潑婦還不如,一絲一毫的貴婦人氣質都看不見。

鐘斯年臉上并沒有絲毫情緒變化,但那挺拔的身形仿佛只是淡淡的看着你,就能讓人感覺到,濃烈的,居高臨下的藐視感,更何況他唇角還噙着諷刺的淡笑,聲音冷漠至極,“別說她沒有拿,就算她真拿了林夫人也該清楚,那本就是她應得的,反倒是你這麽揪着不放,說不準你的餘生也就只剩你所揪着的這點價值。”

這個男人說話不緊不慢,卻又刻薄至極,從進來到現在,簡短幾句,不是捏人短處就是惡意羞辱。

比如現在。

她好歹是林氏總裁親媽,從他嘴裏說出來,比路邊要飯的還不如。

金書琴的臉色已經難看極致,偏又因七寸被捏不敢肆意,一口氣卡在胸口,出不來也咽不下,生生将心口憋得生疼。

- - - 題外話 - - -如果全世界都對你惡語相加,我就對你說上一世情話

..

☆、73.073:只聽鐘先生的

而鐘斯年已懶得再看她一眼,轉身邁步走向林聽,一同離開。

在金書琴面前完全靠撐,背對轉身,林聽心裏是難過的,而鐘斯年直到上車才看見,她臉上挂着兩行清淚。

眉峰皺了一下,沒說什麽,開車離開。

相比起最初的小心翼翼,他更喜歡現在,開心與否都不避他,喜怒哀樂都敢跟他鬧,真實的,沒辜負自己在她身上花的時間跟精力。

而對今天的檢驗結果,他也基本滿意。

方式仍欠妥當,但至少沒有像以前那樣,壓抑自己,忍氣吞聲。

他最煩的就是她那副敢想卻又不敢做的樣子。

但如果她把這份敢用在他身上,他又忍不住怨她沒有良心。

林聽哭夠了,情緒宣洩得差不多了,才扭頭對着他,吸鼻子抽口氣,“不好意思,又讓你看笑話了。”

眼睛很紅,鼻音也很重。

鐘斯年用餘光瞟她一眼,神色淡淡的,“嗯,我正好缺熱鬧看。”

林聽吸氣,對他這張嘴習以為常,不在意,擡手搓搓鼻子,又擦擦眼淚,由衷的,“今天謝謝你。”

他如果沒攔着她,陪她一起,別說小出惡氣,取回東西,她恐怕連回都回不了。

鐘斯年這次是用正眼看她了,雖然只有極短的幾秒,“你應該知道,相比口頭我更喜歡實際的。”

“那你想要我怎麽謝?”問完想起什麽又趕緊補上,“不準跟我談錢。”

他一談錢就是死貴死貴的。

沒忍住的低笑至喉嚨間滑出,末了才聽他道,“不談錢,那就等下班,用你自己的錢請我吃晚餐。”

“可以。”她原本就有請他吃飯的打算,現在他主動提起,她自是樂意至極。

......

下午上班收到一通陌生來電,林聽看着跳動在屏幕上的一串數字,猶豫半響還是接聽,試探的,“喂,請問你找誰?”

目前知道她號碼的也就鐘斯年,王嬸及安子墨,她懷疑對方是撥錯號了,然而.....

“Hi,林聽,下午好啊。”點名道姓,顯然是認識她的,林聽聽着聲音想了數十秒才恍然,“淩小姐?”

那天,她的包并不在身邊,淩楚翹要弄到她的號碼輕而易舉。

一陣輕笑,“真榮幸你還記得我的聲音,看來這幾天沒少想我。”

“.....”這熱絡的語氣?她們沒那麽熟識,這通電話也不可能是簡單的問好,林聽輕擰眉頭,等對方繼續。

果然淩楚翹下一句就步入正題,“上次我提的建議你考慮好嗎?準備什麽時候搬家?”

握着鉛筆的手猛地一動,筆尖在紙上畫出一道直線,“不好意思,我只聽鐘先生的。”

- - - 題外話 - - -

明天上架,20號,也即是今晚淩晨首更2萬,話說有沒有人看吶,我緊張得不行不行的

☆、73.074:王嬸在電話裏急道,家裏出事了

他讓她搬,絕無二話,他若不讓,她目前還沒有非要忤逆他的想法。

“OK。”淩楚翹也不生氣,說完下一句,“我很期待明天的見面。”利落地結束通話。

林聽握着手機默了好幾分鐘,然後撥了通電話,對象是安子墨,意為請他吃飯。

她想,他們兄弟相稱,應該不會介意。

果然,安子墨一聽她說完就立刻應下,“榮幸之至,下班後我下來接你。”

“別。”林聽立刻阻止,“我們各走各的,你到公司外面等我就好。”

他上次高調請她吃飯的影響還未盡消,他今天要再來一次,她可不想再次成為衆矢之的。

結束與安子墨的通話,她又給鐘斯年發了條信息,說明自己邀請了安子墨。

沒等到回複,她又陷入忙碌的工作中。

傍晚,走出公司大樓,等在外面的不僅是安子墨,還有鐘斯年,兩輛黑色的小車停在路邊,铮亮反光,讓人不寒而栗。

不想太過引人注目,結果卻是舍得其反。

林聽抿緊唇瓣,快步走過去,在兩輛車間頓了十來秒,終還是在着安子墨含笑期待的目光中與他打招呼,然後走向鐘斯年那輛。

鐘斯年沒開車窗,她上了車才看見他,目不斜視,面無表情。

似乎是心情不怎麽美好?

林聽輕咳一聲,邊系安全帶邊問,“去哪吃?”

鐘斯年沒有答複,也沒有正眼看她,只在她系好安全帶後發動引擎,開車。

林聽微擰眉頭,盯着他冷峻的側臉看了許久,試探着問出心中猜測,“你是不是不想跟安子墨一起吃飯?”

中午分開時都是好好的,除此,她實在是想不出他現在這樣是為哪般?

“沒有。”他終于說了她上車後的第一句,很精簡的三個字,沒有繼續下文的意思。

林聽的追問在出口前止住。

安靜,直到下車,跟随安子墨走進餐廳,推開包間門......

林聽雙腳定住,愣愣的看了看包間內的幾人又扭頭看鐘斯年,以眼神詢問,“是你叫來的?”

鐘斯年淡漠的給了她一個活該的眼神,先她走進包間。

任,鐘,豐,都是鐘斯年好友。

兩男人都進去了,林聽也只能挪步進門,面帶微笑,各打招呼。

“上次還說要請我吃夜宵,今天真來了,你好像不太歡迎我們。”說話的是豐自明。

林聽過了兩秒才反應過來這話是對自己說的,立刻搖頭,“沒有,很歡迎。”

她只是一時沒反應過來,搞不清狀況,反應過來後,心疼自己的餘額,而已。

“那我們就放心了。”任嘉致接話,而後是鐘逸辰道,“人員到齊那就叫服務員進來點餐吧。”

安子墨極配合地按鈴。

作為這場局的安排者,他臉上始終帶着滿意的笑容。

當然,他在定包間,叫人前得到過鐘斯年默認的。

後面除了點餐環節,吃,及不時的回幾句話,基本沒林聽什麽事。

她撐着下巴,看着幾個男人相談甚歡,暢飲,心中默默地算了筆賬,這頓飯至少要吃掉她一個季度的房租費,生活費。

如果鐘斯年肯讓她搬出去住的話。

第二天,周六,照常工作的鐘斯年接到來自家裏的電話,王嬸焦急的聲音透過手機傳進耳膜,“不好了先生,家裏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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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4.075:登堂入室

鐘啓合帶着淩楚翹搬進南風時,林聽還在午睡,補眠。

昨日吃完晚餐又去了酒吧,好晚回來還陪鐘斯年跑了一個多小時步,末了休息洗漱,折騰到一點多才上床,又在床-上各種胡思亂想,差不多到三-點才睡着,今早又及早八早的被叫起來吃早餐。

午飯後,實在是困得不行撄。

聽到動靜的王嬸趕出來,一看是自己不認識的人,忙開口問,“請問你們是誰?償”

能夠自己開門進來,是先生的家人嗎?

淩楚翹笑意盈盈,靜等老爺子開口。

“我是斯年的爸爸,她是斯年的未婚妻。”鐘啓合嚴肅答複,而後問,“我兒子呢,怎麽不見他人?”

果真是先生家人,只是這未婚妻?

王嬸想到林聽,飛快地看眼淩楚翹,又轉向鐘啓合,恭敬答複,“先生上班去了,老先生坐着等會,我馬上打電話叫先生回來?”

“既然他在上班,那就不要打擾他了。”不在正合心意,最好是晚點再回,鐘啓合淡淡收回撇着王嬸的目光,看着放在地上,屬于淩楚翹的行李,淡聲命令,“斯年不在,辛苦你把行李提上樓,幫着楚楚收拾下。”

王嬸看眼地上粉色行李箱,又看看淩楚翹,試探地,“是搬到先生房間嗎?”

鐘啓合不置可否,“當然。”

“不用。”淩楚翹拒絕,自己提着行李上樓。

王嬸目視,站在原地,在等命令跟上前幫忙間猶豫徘徊,直到幾秒後,鐘啓合一臉不悅地跟上淩楚翹腳步,她才邁步上前,想要接手淩楚翹的行李箱,“小姐給我提吧。”

“我自己來。”淩楚翹再度拒絕,直到把行李提到樓上,才放下,回頭問王嬸,“斯年住的那間房?”

王嬸猶豫小許,還是指給她看,“這間。”

淩楚翹點頭,又提着行李上前,再放下,指着鐘斯年左邊的房間,“這間房是做什麽的?”

“書房。”

淩楚翹再度點頭,又指着右邊的房間問,“這間呢?”

“......”王嬸目光閃了閃,不知如何回答,因為那是林聽的卧室。

饒是她來了這麽久,也無法正确判斷鐘斯年跟林聽的關系,似情侶又不夠親密,似情人又不同房,似主,雇又關心過了頭,至少她從業這麽多年來還沒見過哪個老板對家裏的純傭人像鐘斯年對林聽這樣事事上心的。

她本來以為是鐘斯年想追林聽,但現在又突然冒出個未婚妻......

王嬸懵了,完全搞不清三人的關系,進退兩難。

鐘啓合臉色一沉,“少夫人問你話,不吭聲是見不得人嗎?”

聲音洪亮,威嚴,似故意說給房內人聽,但這個家的隔音效果也很不錯,若不站在門口靜聽,基本不會受影響,更何況裏面的人還處在呼呼大睡的狀态。

這一嗓門所起到的效果也就只有把王嬸震懾住而已。

淩楚翹挑眉,輕拉鐘啓合袖口,“伯父你別生氣,她不認識我有所提防是正常的。”而後又看向王嬸,扯唇淡笑,“阿姨,我想住這間房。”

王嬸這下為難得臉都僵了。

看他們那樣子似乎是不知道林聽的存在,動動嘴唇,在老爺子壓迫性注視中,緊張地,硬着頭皮開口,“這間房有人住,少夫人要是不想跟先生同房,我可以再帶你看別的房間。”

“我只住這間房。”淩楚翹強調,“非這間房不可。”

從她問起這間房起,這傭人的表現,無一不在肯定,這是林聽的房間。

呵。

距離鐘斯年的卧室那麽近。

她不占對得起自己?

她只是普通傭人,應付不來這種場景,如果可以,王嬸好想消失。

“想住就住,哪還需要征求一個下人的同意?”鐘啓合說着就走過去,王嬸還沒來得及叫停,他就伸手搭上門把,将門推開......

卧室裏并沒有看到人,多瞅一眼才見床-上隆-起一坨,布着皺紋的老臉當即一黑。

淩楚翹在門開後,提起箱子走進去,将行李箱放到房中央,而後返回對着鐘啓合微笑,“伯父你先在外面等會,我叫她起床。”

年紀再大也是男的,要是床-上的人裸-睡,那可就太不美好,太尴尬了。

“我到樓下等。”鐘啓合黑着臉轉身,經過王嬸身邊時淡聲要求,“我口渴了,你下去幫我泡杯茶。”

這是故意将人支開。

王嬸心裏知道,卻也沒有辦法,只能跟着老爺子下樓,心中暗暗祈禱,兩姑娘不要一言不合大打出手。

卧室門口,淩楚翹見他們都離開才将門關上,走向窗戶,拉開窗簾,讓外面的光線照亮整個卧室。

鐘斯年對這個女孩是真不錯,連提供的房間都是采光,景色極佳的,打開窗戶,叽叽喳喳地,還能聽見鳥叫聲。

美豔的臉上揚起一抹戲谑,轉身走向那張床,在床頭邊上停駐,然後坐下。

靜靜地盯着床-上的人兒看了一會,側身,左看右看,沒找到可心“武器”又轉向林聽,伸手翻開被角,從她鋪散在床的頭發中撈起一縷,用發梢惡作劇似的在她鼻子周邊輕掃。

沉睡中的林聽只覺鼻子發-癢,不悅地皺眉,擡手搓鼻,翻個身,蒙上被子,繼續睡。

淩楚翹:“.....”

房裏進了人沒感覺就算了,床邊坐個人沒感覺也算了,但這樣都不醒,是睡得多沉?又有多心大?

懶得再逗弄,索性用手推,“喂,起床了。”

“.....”半夢半醒中,咯噔一下,在肩膀再次被推後,林聽倏然睜開眼睛,騰地一下子坐起,扭頭即愣住。

“淩楚翹?”剛睡醒的聲音,即便是極為詫異的拔尖也帶着啞,“你怎麽在這裏?”

完全是出于本能地脫口而出,問完才想起,她昨天說的,“我很期待明天的見面。”

所以.......

林聽忍不住打個哈欠,擡手揉揉眼睛,太陽穴,以最短的時間恢複到完全清醒的狀态,冷靜地,“專門來找我,又想做什麽?”

她昨天已經明确說過,只聽鐘先生的。

搞不懂,她不去找自己未婚夫,老是纏着她有什麽意思?

淩楚翹今天依然是披散着頭發,栗色的大-波浪,散在肩上,胸口,她擡手将頭發全部撥到一邊,起身,居高臨下地,“起來收拾,我要住你這間房。”

直截了當,一點也不掩飾自己的目的。

“.....”林聽有瞬間的愣怔,然後看到放在房中央的行李箱,很快反應過來。

淩楚翹不僅要搬進南風,還要住她現在睡的這間房。

是鐘斯年的意思?

他們商讨後的結果?

在她思考的這幾秒鐘裏,淩楚翹又出聲,“整棟樓就你這間房離斯年的最近,不管你們有沒有男女之情,我看着都心覺難受,所以.....”頓了下,理直氣壯,“我可以不逼你搬出南風,但你必須把這間距離他最近的卧室讓給我。”

距離他最近的應是同塌而眠。

林聽想也沒想就問出口,“那你怎麽不跟他睡?”

未婚夫妻,同床共枕再正常不過不是嗎?

“咳。”淩楚翹被自己的口水嗆了一下,美豔的臉上忍不住泛起嬌羞的紅暈,語氣卻還是鎮定的,“我是個保守的姑娘,夢想把自己完整地留到真正的洞房夜。”

“.....”林聽懷疑的看她一眼,掀被起身,踏上拖鞋站定,朝緊閉的房門看去,“鐘先生呢?”

她記得,他今天很早就出去了,現在也跟着淩楚翹回來了嗎?

“在樓下。”老爺子也性姓鐘,淩楚翹面不改色,“你不會告訴我,這點小事也要等他親自跟你說?要知道你只是個員工,而我是要跟他結婚的對象,你換位思考下,如果你的老公也有年輕又漂亮的女孩睡他隔壁,而你自己卻要睡在與他隔着好幾個房間的床-上,你心裏會不會很介意,很心酸,很難過,很心痛?”

答案肯定是會的,

“.....”林聽邁步,走進洗手間關門,不一會淩楚翹便聽見稀裏嘩啦地流水聲。

等她再出來,已經洗過臉,梳好頭發,看見站在房內的淩楚翹也沒什麽反應,直走向衣櫥,把自己上午穿的衣服拿起,又走進洗手間,再度關門.....

再出來已換好衣服,睡衣抱在手上,走回床邊,随手把睡衣扔到床-上。

“喂。”淩楚翹終于忍不住開口,“不吭聲是什麽意思?”

林聽扔下衣服,又彎腰拿起手機,然後才直身,與淩楚翹面對面而立,“你們都做好決定了還來問我是什麽意思又是什麽意思?”

難道她還有拒絕的權利?

就算有,在聽了那麽大一通讓她換位思考的話後,就算她現在很介意,很不願,很難過,她又有什麽理由拒絕?

一句話,連着兩個什麽意思,聽着像繞口令,淩楚翹看着她,“所以你是同意了?”

如果這麽輕易,那也太沒成就感了點。

林聽根本沒有閑情跟淩楚翹争論這點小事,當即已經邁步走向房門,“我先去跟他打聲招呼,很快就上來收拾東西。”

收東西前,她總要弄清楚,他想讓自己搬到哪去,沒個地方,她東西收了往哪擱?

......

王嬸把鐘啓合引到客廳才以找茶葉幫他泡茶為由脫離他的視線,一走進廚房就立刻關門,迫不及待地掏出随身手機,翻出鐘斯年電話,撥了過去.....

鐘斯年這段時間經常出入警局,今天也不列外。

“這是昨晚的遇害者,跟前幾位一樣,先遭性-虐再被殺害,最後被切乳,手法跟前面的遇害者一樣,刀法工整。”隊長站在顯示屏前,一張張點開案發現場拍來的照片,“同樣的,現場都被打掃過,包括被害人身體都被一寸不漏的清洗過,現場除了實體沒留下痕跡,也沒有任何線索。”

“12月28號,時間也與前面三年相同。”一名警員發言,“可以斷定是同一人,但這個人為什麽要選擇在每年的這一天犯罪,且是以如此殘忍的方式?”

“心理變-态呗。”有人接話,“根據以往經驗判斷,這個人多半是嚴重受過女人的傷害,心理扭曲。”

“目前慘遭殺害的四位女性都有一個共同的身份,那就是破壞別人婚姻的第三者。”

......

鐘斯年上周才剛被請來協助這個案子,在今天去案發現場前,他對這個案子的所有了解都是來自文圖記錄。

耐心聽完所有發言才出聲,“單從娴熟專業的切割手法來看,暫時可以将目标鎖定在與醫相關,特別是有經驗的已就業人員,另外像,動物屠宰人員,市場肉類小販這類經常與刀為伍的人也可以留意;從被清理過的現場來看,此人心思夠慎密,心理承受力夠強,對警方辦案也有一定的了解;從被害人身份來看,此人舍得花時間物色目标人物,了解目标人物,經我推測,他在行兇前應該是花了些時間與遇害者接觸,而每一位遇害者都有一個共同點,有錢,這個人想與她們接觸,要麽有一定的經濟基礎,要麽足夠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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