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景在心裏 (8)
勢洶洶,熱情似火.....
她起先是害怕的,驚慌的,又推又掙,但到了後面,她也搞不清楚自己是什麽态度,反正到結束時,她雙手是懷在他脖頸上的。
氣喘籲籲,有他的,也有她的。
心髒悸動的,林聽從來都不知道,它還可以跳得這麽快,這麽動人。
小嘴微張着大口喘氣,杏眸掙得大大看着他,眨也不眨,整個樣子活脫脫就是不暗情事的小白兔。
鐘斯年擡手覆上她眼睛,聲音啞得不行,“不要用這種眼神看我。”
他會覺得自己很禽獸,但又會忍不住想要再來一次。
林聽腦袋都是懵的,反應遲鈍。
所有感官裏,最為清晰的就是他覆在她身上,在她耳邊呼出滾燙的氣息,還有他們各自撲通撲通的心跳聲.....
其餘,暫離她很遙遠。
直到他平複好,幫她整理不知何時被往上翻的睡衣,從她身上起來,下床,走進浴室......
彌漫在空氣裏的暧昧因子,激情因子盡數散去,林聽的思緒才開始慢慢回攏。
她的洗漱用品都在浴室,他沒出來,她也沒辦法收拾自己,只得乘他不在,迅速把睡衣換成常服。
☆、110.110:允許你親回來
她的洗漱用品都在浴室,他沒出來,她也沒辦法收拾自己,只得乘他不在,迅速把睡衣換成常服。
末了,看他一時半會出不來,她便主動下去準備早餐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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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姆早已起床,見她下樓立刻迎過來問,“小姐早餐想吃什麽?我馬上去做?”
工作日,林聽一般都會提前一晚告訴她自己明早上想吃什麽,節假日,則要等她起床才決定。
有時,她會到外面去吃償。
林聽看她一眼,淡笑說着,“我想自己幫他做,沒事你去忙別的吧。”
保姆愣了一下,點點頭,“好的,小姐如果需要幫忙就叫我。”
林聽嗯了聲,走向廚房。
現在熬粥肯定是來不及,根據冰箱裏的食材,林聽做了兩碗熱氣騰騰的牛肉面,完了讓程翰上去叫他下來吃早餐。
她想,四十多分鐘,應該是夠他解決好個人問題了。
不一會,程翰一個人下來,走到她面前,“林小姐,先生讓你幫他把衣服送上去。”
林聽一臉不解,“什麽衣服?”
“烘幹機裏的。”程翰解釋,再度強度,“先生讓你自己送上去給他。”
“.....”這種事,随便一個人都可以的,幹嘛要非她不可?想是這樣想,林聽還是點頭,“好吧,那你幫我看好面。”
現在住在她家裏的,除了鐘斯年,程翰,劉峻三人,其餘全是她提防的對象。
拿了衣服,回到房間,鐘斯年已洗好澡,坐在床上等,全身上下跟昨晚一樣,圍着她的浴巾。
林聽看着,心裏頓時就燥了。
還是厚着臉皮走過去,臉撇向一邊,衣服遞到他面前,“給,你的衣服,有點皺,先穿着下去吃早餐,吃完再脫下了我幫你熨一下。”
鐘斯年沒有第一時間接衣服,而是目光深沉的盯着她看,觀察她的反應,看她有沒有生氣。
“快點呀,等下面糊了。”林聽被他盯得不自在,表現在語氣上就是不耐煩,好似這樣就可以掩飾心中慌亂,尴尬。
鳳眸微挑,鐘斯年伸手接過她遞到面前的衣服,褲子,淡淡說着,“我沒有內褲,你幫我把早餐端到房裏來。”
用吹分機吹這種事,昨晚做一次都自我嫌棄到不行,實在不想再來一次。
意思是,他浴巾下面是空擋?
餘光忍不住撇了一眼又趕緊移開,一句話未經大腦過濾就蹦出口,“沒內褲那你讓我拿什麽衣服?”
頓了頓覺得自己關注點不對,又改道:“反正你昨晚才洗過的,現在沒有你将就再穿一次又不會怎麽樣。”
說完還是覺得不對,她為什麽要跟他談論這種問題?
林聽咬着唇臉紅的快要滴血。
偏偏鐘斯年還不放過她,繼續接話,“沒洗澡就算了,洗了澡不換衣服這種事我不接受。”
他不接受關她什麽事?
為什麽要跟她講?
鐘斯年好似看出她心中所想,自動解惑,“你住我家我都是事無巨細的幫你準備妥當,我對你要求沒那麽高,吃完早餐幫我吹幹就行。”
別的事都好說,但幫他吹內褲......
林聽惱羞成怒,“是你自己要留下來的。”
“昨晚抱着我不撒手的人是你。”
“今早上抱着我親的人是你。”呈口舌之快,話音話剛落下林聽就想咬掉舌頭。
偏偏他還回應,“允許你親回來。”
“......”自己說的等她病好再談的呢?這才過多久?态度轉得她措手不及,林聽扭頭看着他,半響沒出聲。
适可而止,鐘斯年轉移話題,“不是說煮了面條,再不吃可就真要糊了。”
林聽最終是惡狠狠地扔下一句,“鐘斯年,你後面要是讓我知道你是在玩我,我豁出去也跟你沒完。”氣沖沖地走出房間。
不一會又空着手氣沖沖的回房,直接鑽進洗手間刷牙,洗臉。
剛出去那一分鐘,她連樓都沒有下,只在樓梯口叫程翰把早餐端上來。
而她沒有說清楚,程翰便想當然的把兩碗面條都幫他們端進房間。
待林聽洗漱完畢出來,鐘斯年已坐在茶幾邊的沙發上,低頭愉快的吃上早餐,而放在他對面的屬于她的那一碗,很不幸的有點糊了。
既已被端上來,她也不可能再矯情的端到樓下吃,林聽面無表情的走過去,入座,拿起筷子攪動已沒多少湯的牛肉面,杏眸有些惱怒的等着對面吃得正香的男人,只哼不說。
鐘斯年暫停吃面,擡頭看她,“哼哼哼,鼻子不舒服還是感冒?”
明知故問的裝貨,她不信他不知道原因。
林聽低頭吃面,拒絕跟你一個連衣服都不穿的暴露狂溝通,她怕自己等下會被他臭不要臉的,語出驚人的話嗆死。
只是,這頓早餐吃得實在是辣眼睛得很。
早餐後,林聽依自己所言,幫他把洗好烘幹的衣褲熨燙妥帖,扔給他,“好了,可以穿了。”
鐘斯年撿起被她扔到沙發上的襯衫,一邊往身上套一邊說道:“衣服是可以穿了,褲子還不行。”
“.....”她發現這個人經過昨晚表了點态,行為作風相比以前越發流氓不要臉了,林聽都不知道自己今早上是第幾次被他弄得又羞又怒,又尴尬了。
她覺得自己到現在還能跟他共處一室也算是臉厚如牆。
而她接下來說的話也證實了這一點,她說的是,“鐘斯年,你就算是欲求不滿也是你自找的,少在我面前蹬鼻子上臉,那不幹我的事。”
熨燙的一絲不茍的襯衫,套好,鐘斯年扣着扣子起身,幾步走到欲出門的女人面前,垂眸睨着,似笑非笑的痞樣,“連欲求不滿這種話都說得出口,林聽你個小姑娘家知不知羞的?”
“......”連內褲都要逼着她吹的男人,到底是誰先不知羞的?
林聽深吸幾口氣,平緩下來,繞過他就想走。
結果還沒走兩步就被男人拉住手腕,再順勢帶進懷裏,貼着她耳畔堅持不懈的,“林聽,你不幫我我今天就出不了門了。”
力量懸殊,他不放林聽想掙也掙不開,只得別開臉,惱恨的,“鐘斯年你今早上是不是吃錯藥了?”
一大早就在她面前耍流氓,不要臉的刷新她對他的認知。
一聲低笑在耳畔響起,轉而是他在耳邊回應,“是不是吃錯藥,你以後就知道了。”
他原本就不是什麽正經人,以前礙着顧慮還能在她面前端着點,現在仍有顧慮但已經不打算再放開她,自然也就沒必要端着,忍着。
林聽被他磨得面紅耳赤,就算心裏再惱也是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如他所願的妥協。
到了後來,他們正式在一起又分開以後她才知道,今日總總不過是冰山一角。
這個在人前道貌岸然,人模人樣的男人骨子裏就是個實打實的老痞子,老色胚,他打定主意想要的你就是跑到天邊也無濟于事。
許是鐘斯年打過招呼的緣故,原本說要明天才能拿到的化驗結果,這天下午就有了結論。
彼時,她正斜靠在牆面上看着某個男人把他自己的衣服,一件件從行李箱裏取出,挂進她的衣櫥。
而在那之前,他們有過這樣的對話。
她看着童奇送過來的行李箱問他,“鐘斯年,你這是什麽意思?打算賴在我家不走了?”
他是這樣說的,“我讓你跟我回南風你不願意,那在你病好之前我也只能勉為其難的留下來陪你喽。”
“那你可以住側卧啊,為什麽要放在我房裏?”
“你需要我陪,我又不想大晚上跑來跑去的折騰,剛好昨晚已經睡過,現在也用不着矯情。”
于是她就這麽被他不要臉的同居,再同房了。
在再然後她就接到醫生電話,讓她去趟醫院。
---題外話---按照我的計劃呢,跟前面一樣走劇情,用不了多久他們就戀愛又分手了,現在我想聽聽大家的意見,你們是想讓他們多甜一段時間還是直接上劇情過幾天就開虐(這個過幾天是指我們的幾天,而非文裏)。
接受任何意見,只要是善意的,批評,吐槽都可以。
☆、111.112:她不信,她找不出告死那些人的證據
結果跟他們懷疑的一樣,她确實是被人下藥了。
醫生還在說,“你這已經是第二次服用這類藥物,其影響遠大于第一次,幸好是發現及時沒有造成更糟糕的後果,從今以後,這類藥物是一定不能再碰了。”
自己猜測是一回事,事實如此又是另外一回事,林聽雙手放在辦公桌上,整個臉色都因這個結果變得慘白。
“那我現在應該怎麽辦?”下藥的人必須找到,必須追究,但此時此刻,怎麽讓自己變好才是重之重償。
“現在還不算嚴重,停止服藥,積極面對,幻聽幻覺,做噩夢這些都會像上次一樣慢慢好轉,但身體上的傷害,比如,大腦,心,肝,腎,等這些大部分需要漫長時間才能複原,小部分則是不可逆。”
不可逆,指不會再回到原來的狀态。
上一次受到的傷害還沒完全恢複這次又來......
林聽心裏難以接受,但也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麽崩潰。
肩上多了只手,她被身邊人帶進臂彎,後面的交流都是鐘斯年在跟醫生進行,比如治療方案,怎麽把傷害降到最低,等等。
走出醫院,他手裏提了一大堆中草藥。
不同于剛聽到結果時的慘白,林聽臉色陰沉得難看,甚至罕見的顯現出狠戾。
鐘斯年也沒比她好多少,但還是要安撫她,“給我一點時間,我會幫你把這個人找出來。”
是他疏忽才會讓她受到二次傷害,這一次,無論這個人是誰,他都不會再給他翻身的機會。
“不。”林聽拒絕他的幫助,“這次我要自己把這個揪出來,包括幕後指使的人,我要親手把她或他送進監獄。”
直接給她下藥的人她還不能确定是誰,但幕後指使的人,她能肯定一定是那幾個中的一人或是他們一起。
同一種方式反複使用,而她竟然也蠢得兩次都掉進同一個坑裏。
“林聽......”鐘斯年本想勸她,但看她的樣子,若不讓她自己找她也出不了這口氣,頓了頓轉了話鋒,“你打算怎麽找?”
她想自己來,那就讓她試,橫豎有他在人也跑不了。
林聽轉身看他,“你偵探所裏面肯定有很多微型監控,你賣或借幾個給我,我給整個房子都裝上不就什麽證據都了有了嗎?”
她等下回去會裝作什麽都不知道,像以前一樣,給這個人再度施展拳腳的機會。
這個方式在鐘斯年看來,雖是可行卻也是最笨的。
“如果這個人不是住在家裏的人怎麽辦?”住在家裏的保镖保姆具最大嫌疑,但到目前也只是嫌疑而已。
基本上,他對自己手下的人還是很信任的。
“能每天給我下藥的,不是住在家裏的還能是誰?”公司裏的人雖也懷疑,但可能性不大,林聽看着他,仔細想了想,“以防萬一,監控照裝,然後我再把我每天吃的東西送醫院檢驗,那些藥總不會是自己跑進我嘴裏的。”
先找出被下藥的食物在順藤摸瓜,她還就不信了,她找不出告死那些人的證據。
鐘斯年扶了扶額,“那就先照你說的做。”
送檢測是必不可少的步驟。
兩人先去了躺偵探所拿監控,然後才回家。
走進門,一路碰到的人都跟他們打招呼,林聽一面裝作以前的狀态回應,一面暗暗想,或許在這些看起來對她很是恭敬的人裏就有一個或兩個是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心裏不禁感到悲戚,可怕。
監控是鐘斯年按照她的要求,在不驚動打草驚蛇的前提下裝上的,整個房子,包括她自己的卧室,可謂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
嗯,外面公用衛生間跟她自己的浴室除外。
要做到不引起懷疑并不難,讓程翰召集所有保镖開個會,做個集訓,再讓保姆出去買個東西,房子就空出來了。
裝好監控,下一步就是收集她平時吃的東西送醫院檢測。
除了還沒開始做的晚餐飯菜,大大小小,包括冰箱裏的水果她都不放過。
鐘斯年不想打擊她,但實在有點看不過去,他随手從她收集起來的東西裏拿出一個芒果,“你覺得這個被下藥的可能性有多大?”
林聽拿着裝這些東西的袋子走過來,看了眼他手裏的芒果,滞了一下,“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排除,萬一是注射型的呢,我當初在精神病院就被強逼着打了不少針。”
她覺得自己的懷疑很有道理。
“好。”鐘斯年放下芒果又指向桌上的各類包裝零食,“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你覺得也有可能性?”
什麽沒拆封的餅幹,薯片都有,就算醫院是自己人開的,按這節奏,醫生也懶得給她檢。
林聽再度停滞,轉而尴尬的輕咳出聲,“我就是先把自己平時吃的東西都收集起來,等下裝的時候會排除掉這些不可能的,等到了晚上,明天,先看監控,如果可疑再把保姆做的食物裝點送去測。”
飯菜下藥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鐘斯年點頭,“那你裝,裝完了我陪你去,送到自明他們家醫院,讓他幫你盯着。”
于是林聽便開始把收集起來的東西,以排除法,把自己認為可行的每樣挑一點,打包裝好。
出門時,到了樓下,她又把包包交給鐘斯年,“你先幫我拿着,我去倒點牛奶跟飲用水。”
飲用水不可缺,牛奶則是她每天起床,睡前都會喝的東西。
她把自己平時吃的所有可行性的東西都帶上了,就送檢測這條,除了幫她排除絕對不可能的,鐘斯年是沒什麽意見可發表的了。
他說了會支持她找,那就一定是全心全意的。
不管結果怎麽樣,讓她發洩下,轉移下注意力也是好的,再者,她這方法雖是笨了點,但也不能說是錯的。
藥确實是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下被她服用,除了暫時沒有實物的飯菜,她這包裏裝的,說不準那樣東西就是被下了藥的。
到了醫院,直找豐自明,讓他把這些東西送去檢測,其中有幾樣是鐘斯年點名要着重注意的。
豐自明是不知道他們這是在鬧哪樣,但既然是鐘斯年親自開口,那他就一定會讓負責化驗的同事認真對待。
不過他還是很好奇,“你們能告訴我,這是為什麽嗎?”
要不要回答,怎麽回答,鐘斯年全權交給林聽自己做主。
林聽看了看身邊不打算開口的男人,再看向豐自明,稍稍猶豫了下還是把自己最近的遭遇,包括今天剛拿到的化驗結果,簡單陳述一遍,而後,“這件事對我來說非常重要,我希望在事情水落石出前,你幫我保守這個秘密。”
她信鐘斯年,自然也願意相信他所信任的人,但該提的醒還是要提。
“這個你可以放心,我以人格擔保絕不像第二個人透露。”豐自明給她承諾,看向鐘斯年,“這麽緊要的事,你不趕緊去把下藥的人找出來還這麽陪着她玩?老大,寵人也不是這麽寵的。”
一個工作至上的人,突然變得這麽沒有原則,他也真是活久見。
林聽:“......”
鐘斯年不以為意,“我現在就是在陪她找啊。”
他可以一面陪她找,一面自己找,既可以讓她得到滿足又不耽誤正事,何樂而不為?
豐自明無語凝噎,“你們走吧,我會讓人把送來的東西都化驗的,一有結果就通知你們。”
他上班時間忙得很,拒絕跟腦子不清醒人說話聊天。
出了辦公室,林聽問身邊的人,“鐘斯年,我的方法真的很爛嗎?”
是糙了點,但她覺得挺有可行性的啊。
鐘斯年偏頭看她,噙着笑,“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你還是閉嘴吧。”一聽這話就知道,答案肯定是yes。
回去時,鐘斯年接到一通電話,林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只知道是警方打過來的。
☆、112.112:林聽問他:鐘斯年,你自己說你裝不裝
回去時,鐘斯年接到一通電話,林聽不知道對方說了什麽,只知道是警方打過來的。
因為他在挂電話前說兩句:“找到人,案子到我這就結了,至于追蹤逃犯,這是你們警局自己的事。”
“嗯,我現在知道了,後面的進展也不用告訴我了,我最近忙,就這樣,挂了。撄”
林聽見到放下手機方開口問他,“你最近很忙啊?”
鐘斯年嗯了聲,重新啓動引擎,“是挺忙的。償”
“哦....”林聽頓了頓,下定決心,“既然你忙那我這邊你就不要管了,我自己一個人可以的。”
之前是不設防,也沒想過會有人謀害,現在知道了,她會格外注意的。
車子重新上路,鐘斯年偏頭看她一眼又迅速轉向前方看路況,“你這邊不管那我就成閑人了。”
這話的意思是......林聽愣了一下,試探着說道:“那等事情了結後我付你酬金?”
鐘斯年倒也沒因她這話生氣,反很有興致的跟她讨論,“我很貴的,你打算付多少?”
“你說呢?”到現在都這麽熟了,他總不至于宰她吧?
鐘斯年又看她一眼,若有所思的想了想,“你跟我要了那麽多願望,這次酬勞就換做我跟你要個願望好了。”
“.....”這也行,“那你想要我做什麽?”
林聽暗想,應該不會像之前那樣洗衣做飯幫他養狗吧?
“等有需要的時候再告訴你,你別反悔就行。”他也不會給她反悔的機會。
“那.....好吧。”林聽有些猶豫,頓了頓還是沒忍住補充,“先說好,不正經的事我不幹。”
鐘斯年有些好笑,也真的笑出聲,“放心,保證是正正經經的。”
林聽放心了。
回到家林聽就把自己關進房裏,坐在監控顯示屏前,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家裏人”活動,尤其是保姆做飯這一塊,從她進廚房直到飯菜出爐。
每一個步驟都做得很好,沒有一絲可疑跡象。
林聽不禁疑惑,偏頭看向坐在一旁看書的男人,“鐘斯年,沒看到她下~藥,今晚的飯是可以吃的吧?”
米菜入鍋前都清洗過,基本可以排除事先就先把藥放好的可能。
鐘斯年合上書本,擡眸看向屏幕,保姆已經把飯菜端上桌,前往樓上,叫他們吃晚飯的路上,而餐廳也無人進入。
很快保姆走到她卧室外,敲響房門,“咚咚咚。”
鳳眸撇向身邊正等着他确定的小女人,“你全程盯着,确定她沒有下,那飯自然是可以吃的。”
林聽點頭。
無人回應,敲門聲再度響起。
“去吧,我等你到餐廳再下來。”鐘斯年看着她說道。
她現在高度緊張,如果他們兩人同時離開,保不齊到了餐廳她又會疑神疑鬼的覺得這短短的,無人監視的一分鐘不到的時間裏有人往菜裏投了毒。
林聽接受提議,起身,“那你看我到了就趕緊下來,我等你一起吃。”
鐘斯年嗯了聲。
林聽走到門口,拉開~房門,保姆恭敬地站在一旁,說的是千篇一律的話,“小姐可以吃晚餐了。”
林聽順手關上房門,阻隔保姆試圖往裏看的視線,“我知道的,走吧。”
保姆終還是問出口,“先生不吃嗎?”
“他上個洗手間,馬上就來。”林聽随口尋個理由回複。
保姆不說話了,跟随她一起下樓。
鐘斯年在她到底餐廳後,把保姆做飯的監控視頻倒回去快速浏覽一遍,确定沒有問題才起身,離開~房間。
待他到時,林聽已經支開保姆,盛好飯,一見到他便随口問,“怎麽這麽久?不是說我一到你就來的嗎?”
鐘斯年拉開椅子入座,看向她的目光噙着明顯笑意,“上洗手間,耽誤了些時間。”
“......”林聽看着他,無法确定,事實真如他所說,還是他純屬在用她搪塞保姆的話調侃,她拿起筷子,端飯碗,“吃飯吧,等會該冷了。”
事實也好,調侃也好,反正是都不重要。
保姆下午出去買了小龍蝦,做好用盛湯的大碗裝了滿滿一碗,林聽帶上一次性手套,把剝出的蝦肉放進面前裝着醬的小碟子裏,眼看着小碟子快裝滿,她準備脫下手袋開吃。
鐘斯年半起身,伸手直接把她小碟子端到自己面前,而後又把自己只有熏醬無蝦肉的碟子放到她面前。
“......”林聽準備脫手套的動作頓住,有些不可思議的看他,“鐘斯年,你也真是好意思。”
鐘斯年微挑眉梢,全然一副我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摸樣?而他說出口的話更是理所當然的,“吃個蝦而已,沒必要弄得兩個人都滿手是油。”
這話聽着有那麽點道理,可是,“為什麽不是你幫我剝?”
影視劇裏,小說裏,不少這種情景,基本都是男主角為女主角服務,為什麽到了她這就截然相反了呢?
“我還沒開始你就已經帶上手套了。”鐘斯年淡淡回應,不客氣地夾起蝦肉放進嘴裏細嚼慢咽,末了見她還是一臉不服氣的瞪着自己,再夾起一點,伸到她面前,“一臉小委屈樣,喂你吃不吃?”
林聽吞咽口水,覺得他現在帶着笑的摸樣甚是讨嫌,于是她也嫌棄的,“筷子上都是口水,惡心。”
鐘斯年沒收回,反而加深了笑意。
林聽覺得他看着自己的眼神也格外讨厭,滿含深意的,好像......
腦海裏突然蹦出今早上起床前的畫面......
小~臉一紅,迅速別開視線,以繼續剝蝦轉移注意力。
鐘斯年送到她面前的蝦肉最終是落入他自己嘴裏,吃得格外香。
這餐飯也吃得格外長,好在現在不是冬天,菜冷得沒那麽快。
飯後,兩人窩在客廳裏休息了将近兩個小時,後鐘斯年拖着老大不情願的小女人出去跑步。
許久沒運動,林聽體力跟不上去年被他操練那段時間,不過半個小時就累得氣喘籲籲,腿腳無力,任他如何威逼利誘都不肯再繼續。
“要跑你自己跑,我不陪你玩。”林聽雙手叉腰,佝偻身子,累得肺都難受。
鐘斯年嘴上說得狠,實際真是不忍強迫她,反倒走回到她身邊,讓她靠在身上休息,同時說道:“徐徐漸進,明晚再來。”
林聽靠得心安理得,“明晚也不來,以後都不來,你幹嘛要逼我做我不喜歡的事。”
以前是沒有辦法,不得不聽他的,現在她享有拒絕的權利。
不同于冬天,現在穿的是短袖運動服,薄薄一件,大手在她後背輕撫時還能摸~到內~衣帶,往下一點,擱在後腰間,鐘斯年解釋,“運動可以強身健體,也可以讓你晚上睡個好覺,再不喜歡也必須堅持到你睡眠穩定以後。”
原來如此。
林聽回想起,他突然讓她陪他夜跑是在他離開家半個月,她打電話跟他說自己精神出問題後的第二天,當晚累到極致,她确實是睡得比較香甜。
可是,真的很累啊!!!
林聽整個重心都轉到他身上,“那這麽說來你夜跑完全是為了陪我喽?”
他一直堅持的晨運,在那晚之前他是沒有夜跑這個習慣的。
“你可以這麽理解。”鐘斯年不否認。
心裏一喜,林聽突然又覺得沒那麽累了,雙手揪着他腰間的衣料,仰頭看他,“明明是為我好還硬說那是我的工作,還給我發工資?鐘斯年,你自己說你裝不裝?”
而今想來,他當日也真是用心良苦啊。
俊臉上難得浮現一絲不自然,很快又被他隐沒,轉而淡淡說着,“我如果不那麽說,就你這副懶樣能堅持跑到最後?”
“當然不能。”這是毫無懸念的事,林聽盯着他,嘴角彎得大大的,又問:“鐘斯年,你坦白說,類似這樣的裝還要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113.113:我們戀愛吧
“當然不能。”這是毫無懸念的事,林聽盯着他,嘴角彎得大大的,又問:“鐘斯年,你坦白說,類似這樣的裝還有多少是我不知道的?”
知道是要跑步,林聽出門前特意把所有頭發都紮了起來,整張臉無任何修飾的顯現出來,剛剛結束運動,她氣喘籲籲臉色也特別紅潤,橙黃的路燈下,她揚着臉笑容明媚撄。
鐘斯年垂眸注視,俊臉如冬遇暖陽,溫暖化開。
“自己想。”她沒想到的,他也不想主動告訴她。
“不說算了,我才懶得想。”林聽哼哼,說着就松開他,欲轉身就走。
然而,她的腰還在男人掌握之中,她的意圖才剛實施第一步就被男人一個加大力度,按進懷裏償。
“鐘斯年....”林聽下意識驚呼,再來,唇就被吻上了。
林聽呈現短暫蒙圈。
而她這一懵,滑膩的舌便勢如破竹般闖進她口腔,纏綿悱恻的吸允,親吻....
如果今天早上的失控可以理解為男人晨起時的沖動,那麽現在......
此時此刻,林聽已沒有多餘的腦細胞思考。
她的掙紮很快就在他的攻勢下軟化成水。
綿長的一吻結束。
她被他緊緊按進懷裏,緩解那些蓬勃的***。
林聽的理智慢慢回歸,不知何時懷上他腰間的雙手緊緊握着,她側臉對着他胸膛,低低的聲音緩緩響起,“鐘斯年,你現在.....你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是在做什麽?”
她是很喜歡他,抵觸不了他的親吻,可也不想随随便便的,不明不白的任他想親就親,想抱就抱。
有些事,不想開始就可以憑借意志力強忍着,克制自己,可一旦堅持松動,再強的意志力也抵不過心裏強烈的渴望。
鐘斯年平複得差不多了,松開她一點,低頭注視她的容顏,“林聽。”
這一聲好似從心裏呼喚而出。
林聽擡眸看着他一臉認真,嚴肅的摸樣,心有預感他接下來要說的将是與情相關的事,她屏住呼吸,緊張得不知如何是好。
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他會說什麽?接受還是再度拒絕?
“林聽。”他又叫她,而後是猝不及防的,“我們戀愛吧。”
杏眸徒然睜大,林聽直愣愣地看着他,心裏很是不敢置信,暗想這到底是她聽錯了還是他說錯了?
她不回應,鐘斯年心裏也很緊張。
他已是而立之年,再過幾個月就三十一了,可這是他長這麽大,第一次對一個女人說這句話。
“我不想再等你病好才談了,我們現在就開始,跟我戀愛好不好?”既然都決定這次不放開她了,那他為什麽還要讓自己等?
他已經等得夠久,忍得夠久,也想得夠久了。
林聽開始相信這是真的了,心裏好似春節那晚看的煙花,砰砰砰,無限絢爛。
抱着她腰肢的手不由加重了力度,以示他的緊張,着急,還有對她不予回應的不滿。
巨大激動,欣喜過後,林聽開始冷靜下來,她目光直視着他,“原因呢?我跟你表白過兩次你都沒有接受,也從來沒有承認過你喜歡我,為什麽現在又突然想要跟我談戀愛?”
他是沒承認,可他已經表現得很清楚了,“喜歡不是用嘴說的,是用行動。”
林聽還是沒點頭,顯然是不夠滿意。
鐘斯年看着她,心裏有些為難,也有些惱,臉上更是難得的泛起紅。
時間慢慢流逝。
他把她提出的問題解釋清楚,她也不點頭接受。
箭已離弦,鐘斯年只能豁出去了,“你的懷疑是對的,我就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我不接受,不承認是因為我怕你以後會後悔。”
“.....”林聽微皺起眉,“那你現在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