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景在心裏 (9)
怕我會後悔了?”
鐘斯年心裏一滞,過了一會,“如果你覺得自己會後悔那你現在可以拒絕,我不強迫你,但如果你現在接受了,就算你将來真後悔了我也不會給你這個權利。”
一下子從溫情風轉換成嚴肅風,威脅風,選擇風。
林聽凝神,仔細想了想,而後,“我如果沒理解錯的話,你的意思是我們一旦在一起就不能分手了是吧?”
“是。”斬釘截鐵的肯定。
林聽銘唇,低頭,小半響,“那我選擇拒絕。”
晴天霹靂。
鐘斯年被劈得腦袋發懵,放着她腰上的雙手收得死緊,過了許久才說服自己慢慢放開,“我知道了,回去吧。”
想過她可能會拒絕,可當她真拒絕了,他心裏并不好受。
林聽沒想到他真的就這樣算了,放開她了,但仔細想想,他那麽驕傲的人,會這樣也是情理之中。
她不走,抓着他衣服的手也不松開。
鐘斯年試着把她手拿開,她就抓得越緊,最後他是成功把她手拿開了,可下一秒卻又直接撲進他懷裏,緊緊把他抱住。
“林聽。”心裏本就不好受的鐘斯年被她鬧出火氣,“時間不早,該回去了。”
可饒是這樣,他也沒有對她說重話。
林聽充耳不聞,緊緊抱着他,悶悶的聲音從他胸膛處響起,“鐘斯年。”
她先叫他,緩了緩才又繼續,“我長這麽大第一次跟人表白,兩次都被你自以為是的拒絕了,你又不是我,你憑什麽覺得我會後悔?”
Advertisement
說着說着她還覺得委屈,“第二次我都明确跟你說了,我不介意你過去發生過什麽,我只想要現在跟以後,你還是不接受,現在憑什麽你想開始我就要跟你開始?既然都說了開始又憑什麽就這麽算了?我只不過是想要跟你拿喬一下,讓你也稍微體會下被人拒絕的滋味,我只是想要看看你能堅持到什麽地步,想要你哄哄我嘛,結果你什麽都不說就把我放開了,你還敢說自己很喜歡我,你個騙子,我後面都把不肯松手表現得那麽明顯了你還非得要我放手,鐘斯年,我就沒見過你這麽傲嬌的男人。”
聽着她這些控訴,剛覺得慢慢死去的心又開始複活。
反應過來,鐘斯年有些哭笑不得。
他雙商不算底,但這改變不了他是個空窗多年的單身男人,就像鐘逸辰說的那樣,對這些小女人心思,他确實是不夠了解,尤其是在剛剛那種情況,他也沒有心思去想,她那樣做是什麽意思。
他以為,她的不松手只是想要跟他談場轉瞬即逝的戀愛,所以才會生氣的非要把她推開。
他也以為,以她之前對自己的喜歡,還有這兩天的不拒絕,只要他說了她就會欣然接受。
從來沒有想過,她會在這種時候跟他拿喬,甚至生着報複他前兩次對她的拒絕的想法。
說他傲嬌,她自己何嘗又不是?
不過現在,這些都沒那麽重要了。
鐘斯年擡手握住她雙肩,想要把她推開一點,方便面對面的跟她溝通。
可林聽卻會錯了意,以為他到現在都還想着把她推開,頓時惱火的,直接松開手就走。
“林聽。”鐘斯年按着她雙肩,先止住她的離開才又把自己剛剛表達過的意思再說一次,“過去拒絕你是我混,你想讓我體會的滋味我也體會到了,很不好受,現在我再鄭重的問你一次,聽聽,我很喜歡你,你願不願意做我女朋友?”
頓了兩秒,他還是又把剛剛說過的,那句她并不愛聽的話搬了出來,“如果你覺得自己不會後悔就接受,會就拒絕,因為在我這,要麽不開始,一旦開始就不允許喊停。”
喬也拿,作了作,再拒絕,她自己都會拍死自己。
林聽點頭,心裏已經樂開了花,“我願意,我接受,我不會後悔的。”
按在她肩上的手轉而把她抱個滿懷,鐘斯年吻上她,許久才心滿意足的松開。
回程路上十指緊扣,再沒松開。
天空中,為數不多的星星閃着微弱的光,好似在朝他們眨眼睛。
一會到家就鑽進房裏,查看監控錄像。
---題外話---非常抱歉,二更晚了,明天還是兩更,另外,我總覺得這兩天寫的不夠順,你們看完能不能跟我說說感覺?好的,壞的,都可以接受,算我拜托大家了,謝謝
☆、114.114:林聽想,他可能是在顧慮她的感受
鐘斯年看着她那副積極的樣子,心裏覺得憐惜,也覺得好笑,無奈。
他跟着她走到顯示屏前,把她從椅子上拉起來,“時間不早了,你去洗澡,我幫你看,我看得比你快些。”
林聽想了想,欣然接受,“那你先看,等我洗完出來替你。撄”
等她洗完出來,他應該是看完了。
鐘斯年還是點頭,回了,“好。償”
林聽找來睡衣,走進浴~室。
心裏輕松,愉悅,甜蜜,加上清楚他就在外面守着,她在面對獨立空間時恐懼感相較昨天少了許多。
自然,這澡也洗得比昨日仔細些,單是洗澡,時間與昨日相差無幾。
等她走出浴~室時,鐘斯年确實已将所有監控視頻看完了。
林聽走過去,第一件事就是問他,“有沒有可疑的地方?”
鐘斯年搖頭,“沒有。”
“怎麽會沒有呢?”林聽很是不解,“今早上,中午,但凡吃的喝的都是我們自己動的手,按道理,這人晚上該給我下~藥了呀。”
下~藥的方式很多,并不一定要每天都投。
鐘斯年起身,“我先去洗澡,你要不放心可以乘這點時間再看一次。”
林聽點頭,“你去吧。”
坐到顯示屏前,把從他們下去吃飯到現在的監控視頻調出來,回放,分區域查看,大部分都可以快進到底,因為沒人出入。
而有人出入的,保姆做完自己的工作便到客廳看電視打發時間,直到他們剛剛回來,除了喝水,上廁所哪也沒去,保镖們在他們離開後集合開了個小會,後面四個在大廳裏打撲克牌,兩個在外面巡邏,值班。
情況跟保姆一樣,雖有走動,卻也沒有任何可疑之舉。
鐘斯年洗完澡出來看到的就是,某個女人半躺在沙發上,一臉想不通的苦思冥想樣。
走過去,把擦過頭發的毛巾扔到她身上,“別想了,如果真是在家裏被下的藥,等明天化驗結果出來就有眉目了。”
林聽伸手拿走他扔到肚子上的毛巾,懶洋洋地直起身,看他,“要我幫你擦頭發嗎?”
他那頭超短是不需要用吹風機的。
鐘斯年自是樂意接受。
擦完頭發,睡覺才是件尴尬的事。
依着鐘斯年,他是一定要跟她住同一間房的,依着林聽,昨夜尚且不舍他坐着守,今日自是更不可能。
于是同床共枕便成了必然的結果。
已确定關系的男女,自然也不可能再像昨晚睡前那樣,中間隔着距離只牽牽小手,相擁而眠才是情侶同床時最正确的打開方式。
當然,親密接觸也是再正常不過。
尺度已不僅限于接吻,手上也沒閑着,毫無歡~愛經歷的林聽,敏感的,輕而易舉就被他挑起潛藏在身體裏的熱情,繳械投降。
以前跟沈暮安談戀愛時,親吻已是她最大限度,再深入點,她必然第一時間阻止,可在他面前,有那麽瞬間她竟然生出,如果就這麽把自己給他,她也是願意的。
就是感覺發展太快了些。
鐘斯年最終還是停了下來,只是抱緊她平複自己,末了在她耳畔低聲細語,“不早了,快睡吧,晚安。”
林聽反應是懵的,好半響才後知後覺的,“哦,好,晚安。”
她其實有些好奇,他明明是箭在弦上,身體緊繃到不行卻又為什麽會停下來?
仔細想了想,她找了個自己樂意接受且為之感動的理由:他可能是在顧慮她的感受。
受藥物影響,她本就容易疲憊,嗜睡,躺在他懷裏,激情退卻,迷迷糊糊想着就不知不覺的睡着了。
半夜時還是不可避免的做了噩夢,兩次醒來都發現自己還躺在他懷裏,他的手懷在她身上,每當察覺她睡得不好便移動,輕撫,輕拍,以示安撫,嘴裏細細念念的哄着,即便再心驚她也能在他的安撫下慢慢平靜,再度讓自己睡過去。
第二天便是周一,林聽調的工作日鬧鐘自動響起。
迷迷糊糊醒來,已沒有溫暖懷抱,伸手往邊上摸,落了空,料想他定是起來晨運去了。
昨晚挑明關系,兩人就一直沒分開過,直到現在她都還有一種恍若夢中的感覺。
擡手摸上被他熱吻過的唇,即便已過了一晚,即便他現在不在,她也依然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砰砰砰亂了節拍。
抱着被子在寬大床~上滾了幾圈,待興奮有所緩解才以雷厲風行之勢起床洗漱穿戴,最後在調看昨晚睡着後到今早上的監控。
依然沒有異樣。
林聽拿着包包準備走出房門時,晨運完畢的鐘斯年剛好回來,一眼便發現她的裝扮,化了裝,衣着也是偏成熟的職場風。
頓時嚴肅起來,“我已經給你請了假,這段時間你可以安心在家休息。”
這有關系就是不一樣,人家請個假要書面申請,跟領導好說歹說,到她這一句話就全部搞定。
可林聽并不喜歡這種明晃晃的裙帶關系,這會讓她所有的努力都白費,但她也知道,他這樣做是為她好。
走過去,到他面前站定,仰頭看着他,眼眉含笑,“我這兩天睡得很好,白天也不會出什麽問題,上班不累還可以轉移注意力,我不想請假。”
上周精神狀态那麽差她都堅持過來了,沒道理現在有所好轉還在家閑着。
鐘斯年表現出來的嚴肅并未因她的溫柔攻勢而有所緩和,他道:“你現在的首要任務是養好身體,班以後想怎麽上都行。”
她還年輕,他也沒想過要把她養成與社會脫節,沒有追求,沒有上進心的金絲雀。
“我現在也睡不着,去上班也是跟家裏一樣坐着,不會累的。”林聽有自己的堅持,卻也懂得讓他安心後退一步,“上午就三個小時,我中午回來吃飯,午睡,到下午若覺得疲勞我就請假好不好?”
十二點到兩點,兩個小時,扣除來回及吃飯時間,她最多能睡一個小時。
午覺,是夠了。
林聽見他還不松動,伸手握住他的手,撒嬌的輕輕搖晃,“鐘斯年,你就讓我去嘛,我保證不累着自己。”
就她的工作性質也真談不上累。
鐘斯年終是妥協,“等我洗完澡送你。”
“好。”林聽毫不掩飾自己的喜悅。
乘他洗澡換衣服的時間,林聽現磨了兩份五谷豆漿替代新鮮牛奶,等他下來一起吃早餐。
而後一起出門。
沒有在公司門口放她下車,鐘斯年直把車開到公司的地下車庫才停。
林聽解開安全帶,拿上包,側身看他,“我先上去了?”
鐘斯年只嗯了聲,未加掩飾的情緒,明顯就是不太高興。
林聽擦覺到了,握着車門把的手頓住,盯着他暗暗想了一會,突然松開車手,傾身過去勾上他脖子,在他臉上吧唧親了一口,“好了,不生氣了,你中午過來接我好不好?”
鐘斯年垂眸看着她一臉讨好的樣子,擡手捧住她臉蛋,低頭吻上她的唇,狠狠吸~允一通才心滿意足的松開,“去吧,我中午過來接你。”
林聽臉蛋紅彤彤的,好半響才緩過勁來。
坐回副駕駛座,整理被他弄亂的發型,檢查妝容。
“咚咚咚”有人在外面敲響他們的車窗,接着便是安子墨的聲音響起,“老大?”
林聽身子一頓,扭頭看向鐘斯年。
鐘斯年收回落在她身上的視線轉而打開車窗。
“老大你怎麽......”車窗完全打開,安子墨的聲音戛然而止,目光落在林聽身上,随後笑開,“原來是送聽聽上班啊,我還以為是過來找我的。”
早知道他就不敲門壞人好事了。
鐘斯年沒什麽感覺,只是淡淡嗯了聲算是回應。
“總裁早上好。”這裏是公司地盤,林聽以下屬身份跟安子墨打完招呼又看向鐘斯年,拿起包包,“我先走了,你路上注意安全。”
說着在他颔首示意間推開車門下車。
☆、115.115::她真想往臉上沖冷水,讓熱度降回正常值
公司裏不少自駕上班的同事,剛好又是即将上班的時間,地下車庫裏,等電梯的大有人在。
認識的互打招呼,不認識的點頭示意。
安子墨跟鐘斯年簡單寒了會暄,過來時,林聽所等的員工電梯剛好下來撄。
裏面已有好幾個人,若他們正在等的若是全部進去,就算不超載擠着也不舒服。
對此,林聽是習慣了償。
“林聽,你跟我乘一輛,我有點事要跟你說。”安子墨看到了就不可能當做眼瞎,更何況,他剛剛還答應鐘斯年會多加留意,适當照顧。
他這一叫不僅是林聽,連帶着所有同事,包括電梯內的都把注意力放到她身上,當然也只是投注視線,心中暗想,過多表現卻是不敢的。
林聽與公司老板關系匪淺,早在她第一次進公司就已是公開的秘密。
至于安子墨,從他過來時,大家就都恭恭敬敬的打過招呼,問過早安了。
這種時候,不管她接不接受都會成為在場所有人的嘴裏的談資,林聽稍一猶豫還是邁開步伐,走到高層領導專屬電梯面前,恭恭敬敬的,與他一起等電梯下來。
普通員工電梯已關門上升,等在外面的人也只剩下兩個。
老板在場,誰都不敢随意聊天,氣氛安靜的有些尴尬,甚至詭異。
終于,他們面前的電梯門緩緩打開。
林聽後随着安子墨走進電梯。
門一關就是一個只有他們的獨立空間。
在員工面前端着架子,沉默寡言的安子墨頓時收起氣場,恢複輕松樣貌。
他看着面若桃花的林聽,淡笑着調侃,“從以後我是不是該改口叫你嫂子了?”
林聽微微愣住,少許尴尬過後是淡定回應,“讓一個比我大好幾歲的人叫我嫂子,太老了,你還是叫我名字吧。”
他那話是拐着問她跟鐘大的關系,她這回應算是大方承認他們正在戀愛這個事實。
安子墨挑起眉梢,喲呵一聲,幸災樂禍的,“我是可以直接叫你名字,老四恐怕就不行了。”
按年齡,鐘逸辰排老四,比安子墨還要大幾個月。
現在他依然可以直呼林聽名字,可若是将來他們結婚,于請于理,鐘逸辰都要改口叫她嫂子。
雖然鐘斯年說了他們不會分手,林聽也覺得自己肯定是會跟他走到最後,但現在才剛開始,她還真沒想過結婚的事。
此時聽安子墨這麽說,她不反駁卻也不知如何回應。
不到一個小時,安子墨邀請她同搭電梯的“新聞”就在公司裏傳開,空閑休息時,坐在她對面的女同事還八卦的問她,“林聽,你跟總裁是不是在談戀愛啊?”
流言這種東西,你傳我我傳她,到最後就完全變了樣。
林聽皺起眉,擡頭看她,簡單明了的澄清,“我有男朋友,但不是安總。”
“哦.....”同事了然的點點頭,繼而又繼續發揚八卦精神,“坊間曾盛傳過你跟鐘斯年,你的男朋友是不是他啊?”
林聽沒有直接承認,但也沒有否認。
同事問這話時,挨着坐的幾個組員都是聽得見的,于是有關她跟鐘斯年談戀愛的事便以她周圍同事為中心,迅速向整個部門蔓延。
午餐過後,基本算是人盡皆知。
林聽從名不見經傳的名媛,到惡名昭彰的惡毒女,再到現在的名副其實的白富美,在公司本身就是自帶話題的人物,加上安城最貴,最帥,擁有大票老婆粉的私人偵探鐘斯年,組成工作之餘閑得發慌的少女少婦們最為津津樂道的對象。
當然這些林聽是不知道,也沒閑情逸致留意的。
工作之餘,她全身心都還沉侵在自己的喜悅裏,以至于向來勤奮守紀的她中午還沒到下班時間就把東西全部收拾妥當。
下班時間一到,與那些卡點王們一起首當出門。
在那之前鐘斯年給她發了信息,“我到了,在公司門口等你。”
電梯裏,林聽緊盯着顯示屏上的樓提示,走走停停,與她的迫不及待形成鮮明對比。
好不容易到了一樓,還得等站前前面的人慢吞吞的出門才可以動身。
一路小跑着,出了公司大門。
遠遠就看見他的車停在路口。
心裏還是歡喜,但卻奇跡般的沒剛剛那麽急切了。
穩了穩情緒,踩着優雅步伐,走過去,直接上車,因為鐘斯年已在看她時就傾身幫她車門開好了。
坐好,關上車門,邊系安全帶邊扭頭跟他搭話,“是不是等好久了?”
她收到信息是在下班前五分鐘,不排除他早到了特意等到那時才告訴她,提醒她收拾東西準備下班的可能。
鐘斯年看着她,淡笑着回應,“不算很久。”
十來分鐘,換做別人他連五分鐘都不願給,但因為是她,他只要确定她會來,再久都不介意。
林聽系好安全帶,“可以了。”
鐘斯年彎身啓動引擎。
下班時間難免堵車,不過好在他要帶她去的地方近的只需轉個路口即到。
林聽覺得自己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他說,“到了,下車吧。”
她反應有些懵的看他一眼,又看向窗外,他們的車子停在某酒店門口。
還不等她問,他的解釋已先響起,“回家來回最快也要半個小時,這裏比較近,吃完飯你可以多睡一會。”
上午都妥協了,他知道,下午她也一定會去上班。
與其把時間都浪費在路上,不如開個房,把時間省給她休想。
林聽再次感動于他的體貼,但嘴上卻是說着,“這樣會不會太浪費了點?”
他開的房就算不是最好也一定是遠超她一天工資好幾倍。
想是這樣想,行動上卻是很積極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雙腳下地。
鐘斯年沒有回答她這個問題,只是看着她這副口是心非,故作矜持的樣子,笑溢滿臉。
把車鑰匙扔給酒店泊車員,跟熱情迎過來的服務員說,“盡快把我定的飯菜送到房裏。”
而後便帶着她搭電梯前往他開的房間。
中途一分一秒都不耽誤。
進了房,一關上門就把人低到牆上,林聽還沒反應過來,短促驚呼間唇舌已被占據。
背靠冰冷的牆,胸貼他溫暖的身體,唇舌間的糾纏更是熱火如茶。
而不知何時從衣擺伸進去的手更是忍不住讓她身心發顫。
太直接了,有些承受不住這樣的熱情。
林聽前半部分完全是被動的承受,直到他吻得餍足,放慢節奏,迅猛直接變成如癡如醉的纏綿她才能試着給予回應。
直到送餐的服務員敲響房門才結束糾纏。
氣喘籲籲,身體也軟得不像話。
鐘斯年喘着粗氣,輕啄她唇角,啞着聲,“去洗手準備吃飯,我來開門。”
她現在的樣子不能讓別人看,哪怕是女的也不行。
林聽點頭,整理衣服,她都不敢讓自己開口說話,因為她在與他糾纏時發出過聲音,太媚,太嬌,她覺得很不好意思。
鐘斯年看在眼裏低笑出聲,“正常反應,不用覺得不好意思,反正我很喜歡聽。”
真的是夠了。
林聽擡眸瞪他,眉眼間說是怒更多的卻是嬌,落在男人眼裏卻又是另一番風情。
喉結都跟着一緊。
外面的人沒等到人開門又試着敲了兩聲門,同時響起柔美的女聲,“先生您好,我們是送餐的。”
軟綿的身子恢複力度,林聽推開他就往裏面走,找到洗手間,推門而入。
鐘斯年看着那扇已關閉的洗手間門,深呼吸,待身體的火稍稍平複才打開房門,讓服務員進來。
洗手間裏,林聽撐着洗手臺,直盯着鏡子,裏面的人媚眼如絲,柔情萬種的都不像是她自己。
耳朵裏還能聽見他吩咐服務員的聲音,磁性醇厚。
若不是化了妝,她真想往臉上沖冷水,讓熱度降回正常值。
外面的動靜結束,她正打算出去,門就先被人從外面打開,接着便是他大咧咧的擠了進來。
☆、116.116:抓到下藥的人
林聽身子一頓,盯着他,“你....”
然後半天都沒說下文。
鐘斯年卻像是窺探到了她的內心,臉上噙着痞笑,“別想得太污,我只是進來洗個手。撄”
“.....”明明是他自己跟個接吻狂魔似的一有機會就抱着她親,現在還好意思說她污,簡直是大寫的,“你本末倒置。償”
林聽嗔怒說着,推開他就沖走洗手間。
鳳眸睨着她落荒而逃的身影,笑得愉悅。
午餐倒是吃得很溫馨。
午睡相比起來就沒那麽安靜了。
鐘斯年在她上班的附近開房,本意是想把時間省下來讓她多休息,結果被省下的這些時間都讓他用來調戲女票了。
當然,他到底還是憐惜她的,鬧了一會還是自覺把床留給她睡午覺。
......
鐘斯年在上午就接到豐自明電話,去醫院拿了昨天送檢食品的化驗報告,卻為了讓她安心上班而讓豐自明等今天下午下班再告知她結果。
所以當林聽接到豐自明電話時,鐘斯年已經找到下藥的人,并抓到自己的地盤,弄清來龍去脈之後再把人狠揍了頓。
家裏,大廳。
林聽看着剛被保镖帶來,此時跪在自己面前,被揍得看不出原本面貌的每天給她家送鮮奶的男人,整個人懵了将近一分鐘才反應過來。
她扭頭看向身邊,神色淡然的男人,回想他從自己接到通知,到現在的總總表現,真心覺得他好裝,好欠啊。
他到底是抱着什麽樣的惡趣味,一邊控制着人,一邊又在她面前很有耐性的陪她分析案情,看她苦惱?
還有家裏的保镖,保姆,竟然也沒在她面前表露出半分。
“小姐饒命啊,我知道錯了,求你......”耳邊響起送奶員的求饒聲。
然而他的求饒還沒說完就被潑了杯熱茶水。
泡了十分鐘的茶水并不是特別燙,但潑到受傷處也是疼痛難忍,于是求饒變成痛呼。
鐘斯年把已無茶水的茶杯遞給一旁保姆,“這茶葉太差,辛苦你幫我磨杯咖啡,加鹽,加糖。”
這杯咖啡是請誰喝的,大家心知肚明。
沒見過這種場面的保姆戰戰兢兢接過杯子,轉身前往廚房。
鳳眸先看向身邊女人,見她臉色如常,才看向癱跪在地上的男人,淡淡說着,“時間有限,請說正事。”
這個正事自然是他給林聽的下藥的原因,過程。
這也是林聽最為關心的。
一個下午,手差不多被廢,渾身上下都痛得難受,送奶男是怕他的,現在聽聞他這麽說,再痛也不敢再嚎。
“我就是每天給你家送鮮奶的送奶員,大概是兩個星期前,有個人找到我,說是只要我每天往你家送他給的鮮奶,他就給我錢,一次一千塊,開始我不願意,怕他的牛奶有問題,可是他說,他是你的追求者,只希望你每天都能喝到他的心意,加上他給的牛奶也是貼的我們公司的名字,我禁不住誘惑就同意了,可是我真的不知道他會事先在奶面下藥啊,我知道錯了,求你們放過我,我以後再也不敢了。”他就是個普通的送奶員,一千塊是他幾天的工資,但如果他知道牛奶裏面被下了藥,借他十個膽他也不敢往客戶家裏送。
一千塊就沒原則的放棄自己的工作使命,作為被害者,林聽真心覺得他這頓打挨得一點都不冤枉。
她自認自己不是聖母型女生,做不到對一個差點把自己害瘋的人寬宏大量,哪怕只是一個槍手,她也不想就這樣算了。
“他是誰?男的女的?”真正與她結怨的不多,想要置她于死地的更是少之又少,這話還沒問出,林聽心裏就已經有了答案。
“男....男的,我......我也不知道他是誰,只知道他每次都會提前一晚把鮮奶給我,讓我第二天送到你家。”又急又怕,舌頭都捋不直。
不認識人,這樣問也問出個所以然,林聽看向身邊的人,“鐘斯年,我們交給警察吧?”
抓到人應該是要報警的吧?
提供線索,懷疑人選,讓警察介入調查。
人肯定是會抓到的。
鐘斯年扭頭看向她,原本的淡漠的臉立變溫和,“不着急,再等等。”
林聽擰眉,不明白他葫蘆裏又買什麽什麽藥。
不過既然他說等那就等吧。
他們沒有發話,送奶員也不敢再像方才那樣開口求饒,只是維持着癱跪在在地的姿勢,戰戰兢兢地看着,等着。
一分一秒都是煎熬。
保姆端着滾燙的咖啡過來,恭敬地地給鐘斯年,“先生你要的咖啡好了。”
鐘斯年嗯了聲,鳳眸微擡淡淡撇向癱在地上快被吓尿的男人,淡淡吩咐,“先放在桌上吧。”
保姆依言放下,而後站到一旁靜候。
渾身是傷的送奶員也跟着暫松口氣。
加鹽的熱咖啡,若是潑到傷口上,那滋味定是非一般酸爽。
以往在她面前,無論是生氣還是威脅他基本都是明明白白地表現出來,讓她知道,像今天這樣的,全程淡漠,沒有表現出一點狠戾,甚至連一點生氣的跡象都沒有,感覺比明明白白的情緒外露更讓人覺得恐懼。
至少她是這樣覺得的。
當然,她是不怕的。
她的注視這麽明顯,鐘斯年自然是忽略不了的,他側身盯着她入神的樣子,眸光暗沉,語氣卻很平淡随意,“是不是突然覺得我很陌生,很可怕?”
他其實什麽也沒做,只是象征性的教訓了一下,而已。
比起他們對她做的,這點教訓真不過分,至少他沒有給他們身體造成不可治愈的傷害。
林聽連忙搖頭,“沒有。”
見他不語,她又加重了音量強調,“我真的沒有,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些我們之間的事,覺得你真的是對我特別好。”
且不說他今天都是為她,就算不是她也不會把他跟可怕這樣詞的聯系到一起。
除了剛開始認識他那小段時間,因為醒來第一天就差點被他“***”,以至于後面好長一段時間見到他都跟老鼠見到貓一樣。
當然,那也只是在她清醒的時候,她不清醒時,他就是唯一可以依靠的避風港。
除了沒像現在這樣把人往床上帶,對他投懷送抱這種事她做的非常溜。
眉眼化開,唇角上揚起愉悅弧度,鐘斯年情不自禁擡手捏上她粉嫩的臉蛋,繼而順勢把人往自己身上帶......
在場人員不少,林聽覺得難為情,下意識就想掙,才剛一動就被他強勢的摟着,按到胸膛臂彎之間,同時在她耳畔說着,“別動。”
就算是命令也是溫柔的。
他不放,林聽也掙不開,只是第一次在人前這麽親密,很是不好意思,羞紅着臉埋首在他胸膛,不敢擡眸看在場之人是什麽神态。
偏偏他還嫌不夠,伸手從茶幾上的果盤裏拿起一顆草莓送到嘴邊,喂她。
林聽有些惱羞成怒瞪他,同時右手摸上他腰間,對着他硬邦邦地肌肉掐了一下,以示自己的不滿。
她那點力道對鐘斯年來說不痛不癢,還心情不錯的笑開,“昨晚吃飯還嫌我沒有為你服務,現在服務了又不接受,你說你怎麽就這麽矯情呢?”
他肯定是故意的,故意故意讓她無地自容。
未免他繼續說出驚人的話,林聽還是張嘴把草莓吃了下去。
剛剛咽下又聽他問,“怎麽樣?好不好吃?”
“好吃。”随便嚼兩下就下咽根本沒有品嘗味道。
鳳眸微挑,很快又拿起一顆送到她嘴巴,“喜歡就再吃一個。”
她是喜歡吃草莓,但不是現在啊......
時間在兩人毫不顧忌的虐狗行為中慢慢流逝。
等的人終于來了。
劉峻看到忙通報,“先生,人帶過來了。”
林聽聞言擡頭朝門口看去,待看清被保镖押着的人時,她很清晰的感覺到鐘斯年的身體僵了一下。
☆、117.117:林聽控訴,你是男的就不能讓着我點?
被押進來的是以前在鐘斯年手下任過職的保镖,因後期考核不過而被開除。
他手下保镖,除了像程翰劉峻這類的退伍軍人,剩下全都是自己團隊嚴苛訓練,通過考核方能入職。
入職後每年也都會有培訓,審核,過則留不過則走,這一點适用于所有人。
而他偵探所接的不僅僅是幫人查背景,調查商務,等等這類司空見慣的事償。
在他手下待過,自然清楚他的行事作風,被押進來的保镖一看到他就連忙求饒。
從他手下裏走出去的人最後給他最愛的女人投毒,鐘斯年臉上終于浮現狠戾,若不是顧忌身邊小女人感受,他真想親自教訓。
行動上暫且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