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景在心裏 (13)

陪女朋友度假,短時間內不會回去。”

“現在不方便,沒事先挂了。”

說着把手機遞向副駕駛位。

一直盯着他接電話的林聽見狀立刻接起,杏眸瞥向手機屏幕,顯示正在通話中,微挑眉,裝作沒看見似的,直接把手機裝進包包,拉拉鏈時忍不住再看一眼,通話結束回到主頁面。

鳳眸餘光将她一舉一動收進眼底,鐘斯年對此只是勾起唇角,沒發表任何意見。

林聽心情很不錯的,還把剛剛在民族村買的,已清洗過的葡萄拿過來吃。

到了酒店,一進房鐘斯年便迫不及待地把人按到強上狠狠吻住,上下其手。

她嘴裏還殘留着葡萄的酸甜味。

“嗯....”林聽短暫愣怔,很快反應過來便是想推開他,好不容易嘴巴得空,“髒死了,都沒洗澡。”

在外面瘋了一天,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多得是看不見的灰層沙粒。

更何況她晚上還跳了舞,一身汗味。

嘴就算了,臉蛋脖子這些他也真下得去口。

鐘斯年聞言,直接把托起她雙腿盤在自己腰上,抱着她,走向卧室,踢開門再直奔浴室。

打開淋浴蓮蓬,冷水從頭澆下。

“啊....”冷得林聽忍不住低呼,閃躲。

鐘斯年順勢把人推到牆上抵住,一手調節水溫,一手禁锢着她,繼續未完之事。

Advertisement

兩人渾身都被水沖濕透了。

林聽連呼吸都困難,說話更是不可能。

她穿的名族服飾,裙子倒是好脫,衣服鐘斯年費了些時間,後面還是半扯半解的從她身上剝了下來。

衣服上的手工盤扣幾乎無一幸免的被扯壞。

冷水轉熱,沖走身上涼意,林聽被他這副來勢洶洶的粗蠻樣吓到了,“鐘斯年。”

聲音都帶着顫意。

鐘斯年應了聲,把她帶到熱水下,邊沖邊繼續手上動作,同時他唇落在耳旁暧昧的問,“知道我今天一天看着你腦子裏都想什麽嗎?”

一***酥麻的感覺從身體蔓延,林聽被撩得身子發軟,腦袋更是遲鈍的,“不知道,你在想什麽?”

這個問題,就算是平時她也是回答不出來的。

“呵呵....”低低笑聲至耳畔響起,濕熱的吻落在耳廓上,不同于平時的異樣聲,“我在想等晚上回來要用什麽姿勢上你。”

伴着這話落下,後面任由她如何推脫都無濟于事。

不過好在他雖表現得急切,兇狠,但真實還是耐着性子做足前戲,真正開始時也是顧忌她的溫柔,輕緩。

當然,那僅僅只是剛開始那十幾分鐘。

後面....

林聽覺得自己的擔憂很多餘。

尤其是到床上之後。

他壞得讓她想要抓死他。

做又不好好做,每次等她快要到了,他就停下來慢慢磨,不是問她舒不舒服,就是讓她證明,他到底需不需要看醫生?

而她開始還能不知死活的質疑他,“你到底會不會做?”

後面除了求饒,尖叫,話都說不完整。

應了他昨晚惡狠狠的警告,你別給老子哭。

林聽是被他弄得眼淚流,但又不是平時的那種痛哭。

昏睡過去前,她腦子裏只有一個念頭最為清晰,她以後再也不敢質疑他這方面的能力了。

再也不。

第二天成功睡到中午。

醒來只有一個感覺,渾身疲憊酸軟,連胳膊都不想擡起來。

而讓她變成這樣的始作俑者已不在房裏。

林聽有些艱難的翻了個身,不想起來,不想動。

心裏默默把始作俑者罵了一通,仍不覺得解氣。

偏偏放在床頭櫃上的手機還吵死人的響起來,是他的來電鈴聲。

“鐘斯年。”林聽沖着外面喊,一聲沒應又叫一次,“鐘斯年,你電話響了。”

沒人進來,她只能自己挪到床沿,伸手拿過手機,接聽,“他現在不在,有事晚點再打。”

說完準備放下手機等那邊自己挂斷,那道熟悉的女聲就傳了進來,“請問你是斯年的女朋友嗎?”

林聽愣了一下,斬釘截鐵,“是。”

那端哦了聲,“既然他不在那我晚點再打過來。”

林聽随手把手機扔到床上,嘀咕,“吃完第一天醒來不見人,去哪了?”

前晚不愉快的第一次,相信無論是對她還是對他都不算真正意義上的makelove。

又在床上賴了一會,正當她掀開被子準備起床時,不見人影的鐘斯年的回來了,手裏還拿着個白色小袋子,上标識某某醫院。

“醒了?”他大步邁步,很快走到床邊,坐下,“感覺怎麽樣?有沒有不舒服?”

這個問題瞬間讓林聽想起他昨晚的惡行,頓時擡眼瞪他,“我渾身都不舒服。”

是嗆他也是實話,她腰酸背痛的确實是不舒服,尤其是私密處。

昨晚,她要是敢說不舒服,他一定是惡狠狠的,“我讓你說不舒服。”然後開始沒玩沒了折騰。

積了三十一年的火暫時得到纾解,鐘斯年也自知理虧,回應方式是與昨晚截然相反的溫柔體貼,“sory,我昨晚失控了。”頓了頓又道,“我買了藥,先抱你去洗澡,然後我幫你擦。”

昨晚她已經睡了,他就簡單幫她擦了下身子,并沒有洗澡。

杏眸低垂,撇眼被拿在手中的袋子,裏面裝的确實是藥膏盒。

林聽擡腿下床,剛一落地就疼地倒吸口涼氣,險些摔倒。

鐘斯年眼疾手快截住她滑下的身子,順帶打橫将人抱起,走進洗手間,小心翼翼的放下,“要不要我幫你洗?”

這話對現在的林聽的而言是魔咒。

當即避之不及的搖頭,“不要,我自己來就好。”

昨晚他就是幫她洗的,結果.....

那是她至今為止洗過的時間最長的一次澡。

鐘斯年一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她心裏想起什麽,當即,“別想太污,我現在就單純的想幫你洗澡,以免你等下站不穩摔跤。”

言辭誠懇,但她現在能相信,敢相信嗎?

答案,“你快出去,我洗好了叫你,很快的。”

從今早上起來的清爽判斷,他昨晚事後是有幫她擦過的,所以她現在只打算快速的簡單沖洗下。

鐘斯年見她堅持,也不好在這個時候強迫她,費她精力,于是點頭,“OK,你要有需要就叫我。”

“我沒需要。”林聽心裏還生着昨晚上的氣呢。

鐘斯年淡淡一笑,出門,順帶在幫她把浴門關上。

林聽開始脫裙子,面對着大大的落地鏡子,鏡子裏清晰印着她的摸樣,一身的痕跡,簡直是慘不忍睹,心裏對他昨晚的惡行又氣了些。

尤其當她發現上廁所都疼的時候。

從十一點到她昏睡前,保守估計是淩晨三點多,從浴室到床上,他用實力證明自己不需要看男科。

現在想起他那些露骨的話,她心裏.....

又氣又羞。

洗完澡,她也沒叫他進來抱,自己圍着浴巾就慢慢挪到門口,拉開浴室門,一眼就看到他候在門口。

一見她出來鐘斯年就立刻上前,二話不說把人抱起,放到床上,“先擦藥再吃飯。”

說着拿起早已拆盒放到床頭的藥膏,打開,見她無動于衷又騰出只手幫她解浴巾,同時說着,“反正都要取,你以後完全可以不用圍它出來。”

“......”這說的是什麽話?林聽下意識護着,嗔他,“藥留下,我自己擦。”

鐘斯年暫停手上動作,看她氣鼓鼓的樣子,低笑一聲,“又不是沒看過,你自己擦能看得見傷在哪嗎?”

無論是後腰還是下面,她自己都是看不見的,更何況....

林聽被嗆得無言以對。

惱羞成怒的瞪他一眼還是松開手,自行解下浴巾,誠如他所說又不是沒看過,她繼續犟下去只能是矯情。

她皮膚白嫩,以前只親不做都能留下印記,像昨晚那麽大幅度的,即便已經看過,再看鐘斯年仍覺得震驚,覺得愧疚。

他反思,“我以後注意。”

林聽哼哼表示不信。

後來的事實證明,在這方面他也确實不值得她相信。

當然,像昨晚那麽狠的,把她弄傷的是再也沒有過。

而鐘斯年這話剛說完沒幾分鐘就在心裏默默打了自己的臉,不知道是不是剛開葷的緣故,這藥擦着擦着就忍不住心猿意馬。

當然,他是不敢表現出來讓她知道的,因為她現在正在氣頭上,因為她這身子,最近兩天是萬萬不能再折騰的。

他很後悔,很愧疚是真的。

擦完藥,鐘斯年給她拿了今日要穿的衣服,讓她穿上,自己打內線電話讓服務員把訂的餐送上來。

下床那會是不知道,沒注意,真實林聽是可以自己走的,但鐘斯年還是堅持把她抱到客廳,好生安置到餐桌前。

那摸樣不知道還以為她是腿瘸了。

借着等餐時間,他們商量今天的行程,鐘斯年的意思是今天哪也不去,在酒店休息,而林聽的意思卻是,“只剩六天,按計劃玩得也不盡心,我們不去楚雄,下午直接去大理,最後三天去麗江,或是香格裏拉,你決定,剩下的,将來有機會再來。”

下一次出行可不一定會是雲南。

意見分歧,你來我往,一不小心就發生争執。

“你不舒服,行動不便,就該好好休息,若是時間不夠,多請幾天假就是。”于鐘斯年而言,她的身體高于一切。

“我又不是殘了,不能走路,按你這邏輯我以後是不是每次跟你做完愛不都能出門上班逛街了?”林聽覺得他小題大做。

“林聽。”鐘斯年嚴肅的,轉而又是商量的語氣,“我這是為你的身體的考慮。”

“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清楚,不信我現在能跳給你看。”林聽作勢就要起身證明。

“坐下。”鐘斯年低喝,阻止她自虐的行為,情緒下口不對心,“你的意思是嫌我昨晚做得不夠?”

“.....”林聽終于是反應慢了半拍,轉而惱羞成怒的冷哼,“不要臉。”

今天起來,她心裏原本就是帶着情緒的,這情緒在他先前的溫柔攻勢下纾解,軟化,現在又輕而易舉被他挑了起來。

鐘斯年沒有再回應,因為送餐上了的服務員敲響了房門。

鐘斯年收回注視她的目光,起身,走過去開門。

推車餐車的服務員打了招呼便一個接着一個的走進來,有序的擺放菜碟碗筷。

葷素搭配,不乏雲南招聘菜,也不乏滋補湯。

鐘斯年特意幫她點了份燕窩,服務員剛把它放到餐桌,他就半起身端起放到她面前,“吃了再吃飯。”

一碼歸一碼,現在他的語氣是溫和的。

外人面前,林聽也懂得給自家男票留面子,當下也是表現如常的低頭開吃。

一個上午過去,她也是真餓了。

“祝兩位用餐愉快。”服務員們上好菜便又依次退出去,關上門。

除了偶爾夾到碗裏的菜,整餐飯吃下來,兩人誰也沒跟誰說話。

吃飽,林聽放下碗直接回房,也沒跟他打招呼。

鐘斯年望着她走姿別扭的走進房間,直到房門關上才收回視線,微不可察地一聲輕嘆,沒多久,他也放下碗,打電話讓服務員過來收拾,再把套房大門打開,最後也回房間。

林聽一回房間就把這兩天穿過的,洗淨晾幹的衣服,包括剛使用過的浴巾,全部抱到床上,折疊。

夏天衣服輕薄,也不多,鐘斯年進來她已經疊得差不多了。

意思很明顯,要走。

鐘斯年站在門口看了一會,還是走過去,在她對面坐下,“聽聽.....”

語氣裏已有妥協的無奈。

林聽聽心裏波動,直接撲進他懷裏,伸手抱着他,“下午休息,晚飯後走好不好?”

這是她在吃飯時就已經決定退讓的事,收拾東西一來是提前做好準備,二來是想以行動表達自己的态度。

鐘斯年回抱住她,“好。”

其實吃飯的時候他已經妥協了,現在她願意退一步,他還能說什麽呢?

他也只是不想她太累而已。

“對不起。”林聽主動道歉,“我剛剛态度不好。”

“沒關系,我也不怎麽樣。”

“那我們以後少吵架。”争吵什麽的,傷人傷己。

幸好剛剛服務員及時進來,沒讓他們繼續抱着情緒的胡言亂語。

鐘斯年還是,“好。”

一場小風波,在雙方各自退讓一步中化解。

不記得在哪看到的一段話,兩個人在一起,她/他若是真在乎你,就會注重你的感受,會主動幫你分擔,也會主動妥協,任何感情,若只是單方面的,早晚都會出問題。

一味付出方,時間久了得不到回應會疲倦,失望甚至絕望,一味被寵一方,久而久之會把對方對自己的好都當做理所當然。

而人一旦産生理所當然的心态就很難再設身處地的為對方着想。

睡了一上午,吃完飯是不可能那麽容易再度入睡,兩人抱着各自的本本,他隔着網絡處理公事,她更新自己的漫畫。

房裏安靜的只有敲擊鍵盤的聲音,靜止的畫面看着也是格外溫馨。

累了睡個午覺,睡醒跟普通情侶一樣手牽着手到外面吃晚餐。

末了回酒店退房,前往下一站。

鐘斯年租了車,四個小時左右的車程,全癱在他一人身上。

林聽不會開車。

到大理已是十點。

這次他們不住大酒店,住接地氣的,在網絡上看到的,一家口碑不錯的客棧。

客棧這兩個字讓林聽第一時間想起以前看的古裝劇。

有掌櫃,有跑堂,有算賬先生,有打雜,也有吃人肉,坑蒙顧客的黑店。

提前訂了房,辦完手續即可入住。

鐘斯年領取鑰匙,回頭就看見她在邊上傻笑,不解便問,“笑什麽呢?”

林聽看眼收銀員,搖頭不語,待他提着行李,跟她走到無人之處才道,“我剛剛在想我們會不會倒黴的像古裝劇裏的演的那樣遇見黑心店家。”

---題外話---六千,兩更一起更完,晚安(* ̄3)(e ̄*)

☆、127.127:林聽求救,有人要欺負我,你快點回來

“說不準。”鐘斯年偏頭看她一眼,俊臉噙着笑,“如果真能遇見也不失為一次特殊記憶,我充當英雄救你這個美人,順便再把他們一鍋端了。”

一語成谶,在大理他們還真遇見一出英雄救美的事撄。

事情發生在他們來大理的第二天,在某條街道。

林聽拿着相機在指定的等待範圍內拍照,逛工藝品店,鐘斯年去找賣水商鋪,因為他們帶的水喝完了。

相機挂在胸前,林聽提着剛買的工藝品走出店門,沿着鐘斯年前行的方向漫步,遇見有趣的東西就用相機記錄下來償。

旅途中她很喜歡拍照,大到山水風景,建築,小到路邊野花,小石,凡是覺得有趣的都會用相機記錄下來,回去挑選做成冊子,留作紀念。

前方出現讓她心驚的一幕,兩撥人當街拉扯,打架,耳裏響起他們大聲争論聲。

林聽慌的收起相機,心知這種時候不該上前,以免殃及魚池,可是.....

他們中間有婦孺孩子。

從他們的争吵中判斷,被欺辱一方是一家四口,因為兩孩子的大聲哭喊時叫的是爸媽,至于強勢一方....

暫不清楚是什麽身份,但感覺連女人孩子都打的人應該不是什麽好人。

路上不乏行人,小部分遠遠駐足,在幫與不幫之間衡量,糾結,大部分繞道走開。

林聽心裏着急,當下從包裏翻出手機撥打報警電話,然後把東西全部塞進包裏,跑向戰場。

她是不敢離太近的,隔着一段安全距離,大聲朝他們喊,“你們別打了,我已經報警了,警察馬上就來了。”

她是想用警察逼停他們。

就這麽短短的兩三分鐘時間,弱勢一方唯一的成年的男士已被揍了好幾拳,女人也被扇了耳光,就連兩孩子也被推倒在地,其中年紀大點的,試圖幫自己媽媽的男孩是被踹倒的。

就在她這話将将落下的瞬間。

距離這邊最近的派出所,等警察趕過來至少也要十幾分鐘,她的話并沒有讓他們立刻停止,撒腿跑路。

強勢方有人朝她看過來,兇神惡煞的好似怪她多管閑事,要找她的麻煩。

林聽心裏害怕,立刻拿手機給鐘斯年打電話,同時在那人朝她走來時,轉身就跑。

“斯年,有人要欺負我,你快點回來。”電話一接通她就立刻求救。

她沒見過鐘斯年打架,但感覺他應該是能應付追她的人的。

鐘斯年沒想到出來旅個游也能出意外,當下也急了,“你在哪?具體位置。”

“就在你讓我等的附近,你回來就能看到有人在路上打架,你朝着方向走就是了,保持通話,先不說了,有人在追我。”此時此刻,她很慶幸鐘斯年給她定的夜跑計劃。

她沒有身手,但腿腳還是不錯的。

那人追了一段,沒追上也就放棄了,只丢下惡狠狠的一句威脅就又轉回主戰場。

林聽終于得以喘口氣,單手拍着胸口壓驚,然後又心驚膽戰的往回走。

就在同一條街,鐘斯年距離她并不是很遠,以他的速度,不過幾分鐘就趕了過來。

看見人,确定她沒事,他懸着的心也跟着放了下來。

但還是要确定下,“有沒有被欺負?”

林聽趕緊跑到他面前,喘着粗氣,“沒,他沒追上我。”

鐘斯年擰開一瓶水遞給她,“說說看什麽情況?”

林聽接過水喝幾口,深呼吐氣,“就前面打架的啊,我說我報了警,他們就想報複我,幸好我跑得快,不然也跟那家人一樣了。”

買水時聽到動靜沒在意,趕過來因為急着找她看到了也沒分神關注,現在聽她說,鐘斯年蹙着眉,不語。

作為一個還算是正義的人,他覺得她做得沒錯,但作為一個男人,他又覺得她不應該置自己與危險之地。

“那些人太可惡了,仗着自己力量大連女人跟孩子都打。”林聽憤憤擰上瓶蓋,轉而問他,“斯年,你有沒有學過武啊?能不能幫幫他們,我看那家人也蠻可憐的。”

最小的女孩看着也就四五歲,眼睜睜看着自己爸爸媽媽,哥哥被欺負,驚吓過度,哭得那叫個慘。

鐘斯年把裝水的便利袋遞給她,“拿着,等下站遠遠的。”

這話的意思是他會插手。

林聽點頭,“等下你小心點,打不過我們就跑。”

鐘斯年笑笑,帶着她往回走,在距離混亂場十幾米的地方讓她停下,然後自己只身前往。

沒有多餘的話,上場就直接踹開欲強行抱孩子上車的男子。

“我—操你媽。”對方爆粗口,狠瞪着他,“誰啊你,老子勸你別管閑事。”

鐘斯年不客氣的賞他兩腳,彎腰抱起趴在地上的小女孩,另只手護着男孩,無視對方威脅辱罵,直把孩子帶到安全之地,其中還跟糾纏上來的人交過手。

所謂交手也不過是兩三下而已。

他把孩子放下,指着遠處神情緊張的林聽,對着牽過來的男孩說道,“快帶着妹妹跑過去找那個阿姨,叔叔幫你們救爸爸媽媽。”

男孩年紀大些,剛見過他把壞人踢到地上爬不起來,信任的點頭,牽着哭泣不止的妹妹就跑。

林聽也第一時間跑過來迎接,蹲下抱起小女孩,跑到比剛剛站的還要遠的地方,力求不拖後腿,讓他分心。

鐘斯年已與另外纏上來的兩男子打了起來,間隙也不忘提醒那對夫妻,“趕緊帶着你老婆走。”

以他的身手要對付四個地痞流氓是輕而易舉,支走他們是防止這些人抓着他們當人質,威脅他束手就擒。

男人乘着他擋住四人的時間,趕緊從地上爬起來,拉着自己妻子就跑,跑時還不往連連跟他道謝,叫他注意安全。

不到兩分鐘,原本兇神惡煞的四人就被他打得滾地哀嚎,爬不起來。

駐足圍觀的少量紛紛群衆拍手鼓掌。

姍姍來遲的警察也開着警車駛了過來,隔着老遠的距離,還沒見着車影先聞其聲。

鐘斯年确定四人逃跑不了,利落的拍拍衣服,轉身走出終于敢聚攏的群衆,走向站在不遠處等他的林聽及被他解救的一家四口。

林聽第一時間跑向他,抓着他雙臂,上下打量,“你有沒有事?”

她一直提心吊膽的盯着,視線裏是沒看到他挨揍,但還是不放心的想要再确定一次。

“有事的是他們。”鐘斯年擡手捏捏她臉頰,牽着她就想走。

被欺負的兩夫妻也趕緊帶着孩子走了過來,連連道謝,“謝謝先生出手相救,大恩大德我們沒齒難忘,先生可否留個聯系方式,我們日後登門道謝。”

“謝謝收下,登門就不用了。”鐘斯年淡淡說着,回頭看眼試圖爬起來逃跑的幾人,“警察到了,你們要想追究責任可以留下跟他們走,要是不想麻煩,現在就可以帶着孩子離開,不過我建議你們選擇前者。”

“好,我們聽先生的,再次感謝出手相救。”男子說着連忙把身上錢包翻出來。

鐘斯年出聲阻止,“錢留着給兩孩子找心理醫生吧,我們不想麻煩,就先走了。”

說着不等回應就牽着林聽離開。

身後還是一家人的道謝聲,即便知道看不見,他們也還是深深的彎腰鞠了個90度躬。

除了最小,已被吓壞的小女孩。

走遠了林聽才問,“你覺得他們是為什麽打起來的?”

知恩圖報,獲救了也沒有立刻帶着孩子逃跑,被其辱的那家人無論大人孩子看起來都不像是壞人。

“興許是游客惹到地痞,具體我又不是當事人我怎麽會知道。”鐘斯年偏頭看她,毫不吝啬誇贊,“剛剛表現不錯,晚上回去獎勵你。”

“我又沒幫上忙。”林聽癟嘴,随後又笑開,“不過你剛剛打架的樣子好帥,可惜我只顧着擔心都沒給你拍下來。”

---題外話---第二更會晚,別等

☆、128.128:讓他十年不談戀愛的前女友

特殊的旅行經歷,記錄下來裝進冊子裏,多年後再看多有意思。

越想越覺得可惜。

對付幾個只會用蠻力的地痞,武力都沒派上也能叫帥撄?

“逸辰總算是說對了一點。”鐘斯年有頭無尾的道出這麽一句償。

林聽不明所以,“他說了什麽?”

鐘斯年挑眉,噙着笑,就是不說。

“告訴我嘛。”他那似笑非笑的摸樣把林聽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鐘斯年笑,“你不會想聽的。”

林聽皺眉,越發覺得莫名其妙也越發覺得好奇,“想不想要說出來才知道。”

鐘斯年停駐看她,臉上大寫着,這可是你讓我說的。

林聽仰頭,一臉,坦白從寬抗拒從嚴。

鐘斯年笑開,“他說像你這種年紀的小姑娘,光是對着我這張臉就能意亂情迷。”

“.....”她有那麽膚淺嗎?林聽不服氣的,“他胡說八道,我又不是因為你這張臉才喜歡你的。”

“哦.....”鐘斯年故作沉思,來了興致,“那是因為什麽喜歡的?”

“因為......”林聽以為自己可以輕輕松松說出數條,出口才覺,那些都不算,只得,“反正不是因為臉。”

能說出來的原因有很多,但歸根究底也不過是,這個人能入她心,讓她心動,讓她愛上。

也就随口一說,鐘斯年并沒有繼續執着于這個問題,因為這個問題他自己也無法回答。

家裏上至父母,下至鐘逸辰,都問過他,“你到底喜歡她什麽?”

他喜歡她敢愛敢恨,努力上進,不驕不躁,勤奮,善良,甚至連她表裏不一的樣子他都覺得很可愛,但擁有這些特質的女人并不只是她一個,而她此時若是沒有這些,他對她的情意也不會少。

愛是沒有條條框框的。

接下來的旅行依然愉快,這段特殊的,不美好插曲并沒有對兩人造成影響。

走了幾天路,看了幾天景,大理之行的最後一個下午,他們選擇泡溫泉放松身心。

場子是鐘斯年提前一天包好的。

謝絕工作人員打擾,也沒有外人。

這溫泉自然是泡着泡着就變了味。

對一個快到三十一歲才開葷,開了葷還沒吃夠就又因為顧慮女票身體而停止吃肉的男人而言,體內的***強烈得不需要點都能自燃。

若是特意點了,那結局定是一發不可收。

林聽一面覺得自己受不了,快不行了,一面又很沉迷其中滋味。

鐘斯年盯着她愉悅的摸樣,邊動邊問,“到底是難受還是舒服?”

林聽的回應是死死扣着他,克制不在的叫出聲。

不想像上次那樣傷着她,鐘斯年并沒有多要,只一次就放過她。

結束後林聽渾身軟綿無力的挂在他身上,許久才緩過勁來,而後才看到遍布在他身上的,屬于她的抓痕。

心裏頓時又舍不得了,手指邊摸着血紅抓痕邊問,“疼不疼?”

“說疼有沒有補償?”鐘斯年擡手捉住她小手,阻止她繼續在他身上點火。

“嗯......”林聽仔細想了想,“等回去我也給你點份燕窩補補?”

鳳眸一磕,接着一挑,“這個可以有,不過我要吃剛剛那樣的燕窩。”

剛剛那樣的燕窩?

林聽凝神想了小許才恍然,頓時惱羞,“流氓,不正經。”

鐘斯年大笑,露出兩排明晃晃的潔白牙齒。

臉上因激情帶來的紅潤還未消,當下被他逗得越發紅豔,忍不住擡手掐他胳膊,“笑什麽笑,不準笑。”

“好,不笑。”話音剛落又沒忍住要笑,“你不知道,你害羞的時候好有趣。”

臉蛋紅撲撲,嘴巴氣鼓鼓,一個字,萌,兩個字,可愛,三個字,很好看,總結,很想掐。

林聽聞言更惱羞了,杏眸瞪着他,腦海裏想起言情劇裏,男人對付喋喋不休的女人的方式,以吻封唇。

這個想法剛冒出頭,她就實際行動的擡手強行勾下他腦袋,仰頭吻了上去。

舌靈活地鑽進口腔。

鐘斯年短暫懵,只幾秒就反應過來,回吻。

體內剛有所緩解的火頓時又有燎原之勢。

本來是想放過她的,她現在自己撞上來,他是做呢還是做呢還是做呢?

答案顯而易見。

林聽悔之晚矣。

不是她不喜歡,而是他一次時間太長,每每都是她早到了他還距離結束還遙遙無時。

顧忌她身體承受不住,第二次鐘斯年并沒有像之前那樣磨着她,時間比方才短了不少。

但這對林聽而言,沒什麽區別。

溫泉邊上的躺椅上,林聽疲累的癱着,身上穿着夏季睡袍,茶幾上是進來時服務員布的水果點心。

她邊吃邊聽鐘斯年将電話。

這通電話她沒看,但猜測又是那個叫蘇如瑾的女人打過來的,從昆明到大理,她都不記得這是她第幾次聯系鐘斯年。

而這通電話,鐘斯年講了十幾分鐘還沒有停。

講真,她心裏蠻吃味的。

雖然她早已從他的話裏聽出來,那邊正在跟他說話的是個孩子。

因為他自稱自己為叔叔,還說回去要給曉宇帶禮物。

曉宇應該是正在跟他講電話的孩子的名字。

那語氣神态像極了哄她時的摸樣。

她知道自己不該跟個孩子計較,但心裏就是特別不舒服,于是她忍無可忍的起身離開。

反正溫泉也已經泡完了。

帶了情緒,起身時帶動躺椅發出響亮聲音。

鐘斯年聽見立刻轉眸,見她轉身離開,随即也跟着起身,“聽聽。”

仿若未聞,林聽沒有停下腳步。

“曉宇,你乖乖聽媽媽的話,叔叔現在有事先挂了。”說着也不管對方是什麽反應就直接收線,收起他們的東西追了出去。

出了溫泉池,林聽直接走進換衣室換回日常服。

鐘斯年追過來時,她已經脫下睡袍,準備穿回今天出門時的及膝連衣裙。

“聽聽。”他叫她,走進去,“生氣了?”

這話純屬明知故問。

林聽沒理,動作迅速的套上裙子,再把脫下來的衣物裝進袋子,拿包欲走人。

鐘斯年自是不會讓她就這樣走掉,拉住她,“曉宇是個先天性白血病患者,今年四歲,現在正在住院接受治療。”

一句話簡單說明緣由。

林聽倒是沒想到會是這樣。

一時愣住,氣消了點,緩了緩直接問,“那個每天給你打電話的蘇如瑾,她是不是曉宇媽媽,是不是你的初戀女友?”

他說過在她之前有過一段情,對方現已結婚生子,聯合他沒有否認他們仍有聯系,再聯合蘇如瑾接二連三的電話,加上剛剛跟他通話的孩子,她第一時間就想到,那個女人就是讓他十年不談戀愛的前女友,所以她心裏才會那麽介意。

聽說很多男人都有初戀情結,初戀女友在他們心裏是特別的。

鐘斯年沒想到她會這麽快就猜到這上面去,愣了幾秒,實話實說,“是。”

“那你為什麽騙我說你們只是朋友?”第一次跟蘇如瑾通話,她特意跑到林氏求證,他說,幾分鐘前從這裏出去的是我一個朋友。

呵呵。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