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景在心裏 (22)

而他開始還耐着性子哄,随着次數增多,他難免覺得厭煩,最後他被派到國外進修,我們熬過了漫長的異地戀,卻在他回來後不久走向終點。”

她停下來夾肉吃,林聽以為故事到這就結束了,正欲說話就又聽她說道,“分手後我們又複合過一次,可那又能說明什麽呢?不合适的人終歸還是要散的。”

“其實想想,我們真的沒發生過什麽要命的大事,可我每次想起都特別想回到過去抽死自己,然後我也後知後覺的明白了兩條真理,女人不能太主動,太主動男人會不珍惜;還有男人嘴裏的忙有時真的只是借口,他能有時間陪朋友但沒時間陪我,說到底也只是我在他心裏沒那麽重要,不了他親朋好友的眼;尤其是住進南風,認識你跟鐘斯年後,看到同樣忙碌的男人因為有你在家而推掉所有聚會,就算偶爾被朋友叫出去也會帶上你一起,完完全全地與他對我形成了強烈的對比,可惜我領悟得太晚了,面子裏子都丢得幹幹淨淨,這也是我從來不對人提起我們這段感情的原因之一。”

“我承認我有很多地方做得不好,我有很多缺點,很任性,但我還是忍不住恨他,在我心裏,他就是在玩弄我的感情,尤其第二次在一起,徹底決裂後我仔細想了想,他應該只是缺個女人陪他睡,剛好我對他餘情未了,又與他契合,于是就被打着戀愛的幌子成了他的炮友。”

炮友兩個字從她嘴裏說出來,林聽絲毫不覺得意外。

她只心疼這個人前肆意張揚的姑娘。

尤其她接下來還說了句,“他把我存了二十幾年的眼淚都騙光了。”

這句自嘲帶了無盡悲痛憂傷。

兩三分鐘道盡一段情,卻道不盡曾經的傷痛委屈。

她存了多年的眼淚差不多也是在遇見鐘斯年後流光,甚至預支了未來好幾年的,可情形卻是與他們不同的。

感情不好傷人心,感情太好卻不能在一起也傷人心。

“喂。”淩楚翹看着她的樣子,佯裝不悅的拍桌,“我說這些可不是為了讓你同情我的,我只是想告訴你,失戀而已,沒什麽大不了的,交給時間,慢慢就淡了。”

“我知道啊。”從來不肯對人提及的心酸往事,卻願意為了她自揭傷疤,林聽由衷的,“楚楚,謝謝,有你真好。”

人生處處是意外,她從沒想過自己有一天會跟情敵成為閨蜜,可事實是,她們真成了。

當然,她這個情敵也不是真的。

“那當然。”淩楚翹笑得無比自豪,“我早說過認識我你不會後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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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身上有很多相像的地方,只是一個勇于表現,一個習慣性隐藏,但骨子裏那股勁是改變不了的。

吃完火鍋,兩人又轉戰商場。

心情不好又恰逢天氣轉涼,結果自然是空手而入,滿載而歸。

照樣是自駕的淩楚翹先送她回家,坐在副駕駛上,看在這個城市的夜色街景,林聽忽然做了個決定,“楚楚,我想我也該去考個駕照了。”

因為十幾年前那場車禍,她好長一段時間都不敢一個人過馬路,坐陌生人的車(出租),即便是到了現在,她依然對車有陰影,但此時此刻,她突然很想改變自己。

人不能忘本,但也不用永遠停在過去。

淩楚翹表示支持,“可以的,我明天讓道上朋友幫你物色個靠譜的駕校跟教練。”

“道上?”原諒她不愛與人結交,林聽第一時間想到了黑道,古惑仔這些只在影視劇裏看到的人物。

淩楚翹撐着前面沒車,扭頭看她一眼,“社會上的牛鬼蛇神,狐朋狗友,類似于上次跟你相親的那個賽車手,只是從事的職業不同而已。”

“哦.....”林聽愣了一下,突然想不起對方名字,“我記得他跟我說他想追你來着,現在怎麽樣了?”

“那不是我的菜,我現在的擇偶标準,不能讓我哭,懂得生活,愛我顧家。”顯然那位賽車手仁兄目前還不符合懂生活,顧家這兩條。

......

道上的朋友辦事效率很快,林聽第二天上午就接到淩楚翹電話說,“駕校跟教練都聯系好了,你什麽時候有時間我帶你去看看。”

這個季節,下午下班已是很晚,林聽想了想,“星期六吧,時間充足,順便試試看自己有沒有突破的勇氣。”

“ok,那我星期六上午十點到你家接你。”

就這麽愉快的确定時間。

而在星期六來臨之前,她收到失戀後的第一份驚喜,就是負責她的網站編輯告訴她,她的漫畫被出版社選中,問她有沒有出版意向?

林聽再三确認後答複,“我很榮幸。”

能夠把自己畫的東西印成紙書,對她來說是件想想就覺得幸福的事。

至于出版後的銷量,作為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新人,她的想法是,能取得好成績自然是好,如果不能,她只要不撲街就心滿意足。

她不缺錢,就想堂堂正正的聞聞自己勞動成果的紙香味。

與編輯确定好細節後,林聽激動的,一個人坐在書房裏傻樂呵,想想這份欣喜應該要有人分享,于是樂呵完了跑到樓下告訴王嬸。

王嬸是個很普通的中年婦女,不太懂這些,只是想當然的覺得能夠出書是件特別了不起事,于是便毫不吝啬的誇贊,“恭喜小姐,小姐真厲害。”

林聽直接被她這句直白的誇獎弄得臉紅,不好意思。

于是原本打算跟淩楚翹分享喜悅的她就此打住,暗想,還是等以後印刷上市後再告訴她吧。

靈素也是做雜志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漫畫這塊?

不管做不做,她這點水平,跑到淩楚翹這種專業人士面前都是種班門弄斧。

周六如期而至。

林聽在淩楚翹及其朋友的陪同下前往駕校,試學。

坐進駕駛座,手握方向盤,林聽心裏驟升無限緊張,旁邊教練耐心指導,“萬事開頭難,你只要開動它就能突破自己。”

---題外話---并不是所有愛情都能擁有幸福美滿的結局,但所有人都值得被歲月溫柔以待。

一千兩百個字簡單說明豐,淩的故事,這對cp在我原本的設定裏是沒有結局的,不過我現在想聽聽大家的意思,如果有想法的評論區告訴我,如果沒有,兩人差不多就是這樣,開放式。

☆、157.157:林聽說,卡卡別鬧,他是我們家客人。

“我不敢,我以前出過車禍。”如果要學,林聽覺得很有必要把自己的心裏陰影告訴教練,讓教練心裏有個底。

誰想教練霸氣回應,“我也出過車禍,經常出。”

“......”林聽扭頭看他,一臉,教練你是在逗我呢吧撄?

教練笑着解釋,“都是拜像你這樣的菜鳥所賜,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前面那些人弄不死我,你也弄不死的。”

林聽再度:“......償”

教練見她不動又補充一句,“在我車上,只要我沒斷氣你就肯定出不了事,踩吧。”

見過自信的,但像這種拿命拼自信的還真第一次見。

林聽還是不敢,側身看向教練,戰戰兢兢地,“不是應該要先傳授點理論知識才學車的嗎?”

他好像只說了開車步驟就讓她試架了。

“我要先看看你有沒有勇氣突破自己才決定要不要收你這個學員,省得浪費大家口水跟時間。”學完理論知識,最後放棄的也不是沒有過。

林聽定定地盯着他,心中暗想,這樣的教練真的靠譜嗎?

淩楚翹的朋友說,“張教練看起來脾氣很大,實際上對學員很有耐性,很負責,無論是駕校方還是學成學員對他評價都很高,在本市駕駛教練圈也算是數一數二的人物,你大可以放心大膽的跟他學。”

淩楚翹的朋友推薦應該是信得過的吧?

廣大學成學員的評價應該是靠譜的吧?

林聽心裏有些不确定。

最終,她還是把車子開動起來,那瞬間她也搞不清楚是緊張,還是害怕,又或是激動,反正她是跟着尖叫出了聲。

教練在旁邊掏了掏耳朵,“放輕松,握好方向盤,左邊,看着前方,踩剎車....”

剎車在哪?

怎麽踩啊?

高度緊張已讓她暫時失去判斷,又不敢分心看向教練求教,只能心急如焚的喊,“我不知道剎車在哪。”

“左邊,腳下。”

“吱.....”

車子倏然停下,身子前傾撞到方向盤,林聽沒感到疼,只覺得心髒砰砰砰跳得飛快。

短短兩三分鐘行駛,緊張的汗水遍布整個背脊。

于她而言,這是一個很有刺激性的冒險活動。

教練在她停穩車後解開推門下車,林聽用了好幾分鐘緩沖才動手解安全帶。

淩楚翹見車停下就跑了過來,忙拉着剛下車的她問,“還好吧?感覺怎麽樣?”

林聽擺手,又是搖頭又是點頭,“吓死我了。”

車子一下子沖出去,那瞬間她吓得直接松了方向盤,幸好有教練及時提醒才沒釀成大禍。

“第一次難免的。”淩楚翹拍着她肩安慰,鼓勵,并以自己做例,“我至今還記得我第一次開車的心情,緊張害怕到覺得心髒都要爆炸了。”

待兩人聊完了教練才問,“感覺好不好?要不要學?”

林聽側身轉向教練,稍一猶豫,果斷點頭,“學。”

來都來了,車也開了,不學對不起自己跑着一趟,受的這場驚吓。

一回生,二回熟,下次開應該就會好一點了吧。

辦好手續,約好學習時間,就這樣,林聽踏上了長達四個多月的學車,考駕照路程。

被教練戲稱,流水的學員,鐵打的油條。

這個油條就是林聽。

中午,林聽請淩楚翹及朋友吃飯,鄭重感謝他們對自己的幫助。

本來她也邀請了教練,只是被拒絕了。

......

工作,學車,畫漫畫,遛狗,林聽除了睡覺以外的時間基本是排得滿滿的。

好在網絡連載即将完結,再過兩周她就可以拿出更多時間學車了。

林聽沒想過沈暮安會找上自己,在她跟鐘斯年分手的第十天。

傍晚,林聽乘車出粗車回家,在別墅區外下車,漫步前行,快走到自己家時,一眼看見門口停着沈暮安的車。

腳步微頓,繼續前進。

沈暮安從後視鏡裏看見她,立即解開安全帶下車。

“林聽。”他先開口。

林聽應了聲,走到他面前,直截了當的問,“找我有什麽事嗎?”

沈暮安面露難色,試問,“介意一起吃個飯詳說嗎?”

還真有事啊?

林聽微擰眉,稍一猶豫,打開自己家防護門,“進來吧。”

反正王嬸每天準備的飯菜都很充足,多他一個也夠。

沈暮安原本沒抱什麽希望,沒想到她竟然邀請,本欲請她出去的他立即遙控過車跟上去。

靈敏的卡卡聽到動靜,立刻從家裏沖出來,先是搖頭擺尾,後是對着走在她身後的陌生男人狂叫,“汪汪汪.....”

氣勢如虹,兇神惡煞,威脅系數高達十。

沈暮安還真有被它這陣仗震得寸步難行。

“卡卡別鬧。”林聽蹲下制止她,“別叫了,他我們家的客人。”

一句客人她的他的态度,有禮,生疏。

對此,沈暮安早已習慣,卻還是忍不住心裏反酸。

進了家,為不影響吃飯的心情,林聽特意等雙方都真的放下筷子才抽紙巾擦嘴,“有什麽事就說吧。”

她看得出來,他這飯全程吃得心不在焉。

沈暮安臉上再度露出難色,這次有些悲傷,盯着她靜靜的好幾秒的才低低出聲,“我媽快不行了。”

咚。

林聽的心往下沉了一點。

再不喜歡也是認識多年長輩,驟然聽到這個消息,她心裏絲毫不覺得痛快。

除了阻止沈暮安跟她在一起,還有那一巴掌,沈母并沒對她做什麽惡事。

她只是不喜歡她而已。

緩了緩情緒,回歸冷靜,“所以你今天來是想讓我過去看看她?”

如果是這樣,她是願意的,然而.....

“不單單是這樣。”沈暮安搖搖頭,猶豫片刻終是說道,“我媽不放心我,對當初強逼我放棄你的行為很愧疚,近來最大的希望就是在有生之年能夠看到我們複合,所以我想請你幫忙,你可不可以假裝跟我複合,讓她安安心心度過人生最後兩個月。”

醫生下了最後通牒。

兩個月已是極限。

林聽思考,沒有立即答複。

沈暮安出言保證,“純假裝,我可以保證,我不會對你怎麽樣。”

她現在不擔心他會對自己怎麽樣,只是......

“你給我一天時間考慮,我明天答複你。”假扮兩個月情侶也就意味着他會經常跟沈暮安一起出現在沈母的病房裏。

兩個月,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可能發生的事情太多,就算是行善,她也需要好好考慮下。

其實她有些不明白,“你媽媽一直不太喜歡我,為什麽現在會特別想要我們複合?”

疑惑之事能問清楚就問清楚。

沈暮安苦笑,“可能是看到我這一年過得并不好吧。”

快走到生命盡頭才領悟,人生的真谛并不只是錢權勢。

林聽後面又問了一些沈母現在的情況,飯後不過半個小時沈暮安就告辭離開了。

他要趕回醫院守候他的母親。

王嬸收了桌,林聽一個人坐在餐桌前想了很久。

第二天,繼續開啓忙碌的日程。

分手第11天,沒有見過面,生活也充實,閑暇下來,她還是很想他,但沒有開始那麽撕心裂肺的疼了。

她想,可能時間再久一點,就會慢慢的淡忘了,就像當初放下沈暮安一樣。

每當這個想法冒出來,林聽都會覺得恐慌,難過,心疼......

這個她最想,又最不想要的結果。

她很害怕,不敢想象,如果自己的記憶裏再也沒有鐘斯年這個人會怎麽樣?

或許會很幸福,又或許她終生都體會不到何為刻骨銘心的愛,何為如影随形的相思。

下午下班,林聽買了束花,去了醫院。

☆、158.159:我也想你

再見沈母,林聽腦海裏浮現出,容顏遲暮,油盡燈枯,這樣的詞。

進入人生倒計時的沈母,再也沒有當年的風采,而她的笑是林聽認識她這麽多年以來見過的最為真心的一次撄。

她說,“我很高興你願意來看我。”

林聽微笑,在沈暮安端來的椅子上坐下,“最近忙着上班學車,我以後有時間會常來。”

她沒怎麽跟沈暮安互動,也沒說複合這樣的話,此時此刻,她是出于真心的願意抽時間過來看看這位長輩償。

生活中沈母的強勢,勢力,但在商場上她是一個受人敬佩的人物,是一個排的上號的女強人。

尤其沈父剛去世那幾年,她是大家公認的拼命十三娘。

而她此時的樣子,觸動到了林聽心中最柔軟的地方,讓她覺得心酸。

上次來時她還在想,她或許可以像第一次那樣康複出院,誰曾想,再見是在将逝之時?

這樣的想法很不敬,但卻是此時的沈母給人最直接的感覺,人之将死。

面對沈母的道歉,悔過,林聽給予最真誠的回複,“都過去了,阿姨不用放在心上,我早就不在意了。”

說忘了太假,說從不在意太違心,曾經介意現今早已釋懷是真的。

沈母精神不濟,林聽只陪了一個多小時就告辭,“阿姨我先回去了,你好好休息,我下次再過來看你。”

“好啊。”沈母笑着點頭,轉而看向自己兒子,“暮安,你代我送送小聽。”

沈暮安送林聽出門。

長長的走廊,走到電梯口,等電梯時,林聽半側身看向身邊的人,“回去吧,我自己打車就可以了。”

就沈母現在的情況,身邊能不離開人就不離開,以免......

沈暮安心裏也清楚,但還是堅持,“我等你進電梯再回去,幾分鐘不礙事。”

見他堅持,林聽轉看向緊閉的電梯門,不再相勸。

過了會聽見他說,“謝謝。”

林聽愣了下,轉而說道,“我沒答應你,用不着謝。”

“那你今天.....”沈暮安表示不解。

林聽再度側身看他,微仰着頭,“以你媽媽的聰明,我不認為我們的貌合神離能夠騙得過她,就算是騙過了我心裏也會過意不去,另外我也分析過,對你媽媽現在來說,我們重新做回朋友就是最好,最合适的。”

她剛跟鐘斯年分手就重投前任之懷,沈母信不信暫且不論,這種行為本身就不是件值得高興的事。

最重要的,她不想,不願意做這種欺騙病入膏肓的病人的事。

尤其這個病人還心知肚明得很。

這種我明知道你在說謊,卻還要假裝不知道的陪你演戲是什麽樣的心情跟感受?

心累。

沈暮安盯着她,不知道在想什麽,過了小半會才有些自嘲的感嘆,“以前在一起時我都不知道你對事對人這麽通透,理智。”

林聽微挑眉梢,不置可否,“這或許也反應了,我對你的感情沒那麽深。”

跟鐘斯年在一起後她才知道,真正愛情是無需任何假裝的自然流露。

在他面前,她可以做到零壓力的表現自己。

呵。

她怎麽又想起他了呢。

林聽心裏一苦。

電梯門一開她就走進去,按下關門鍵,對着外面還沉侵在她那句話的男人揮手,“走了。”

簡單明了的再無它言。

她可以抽時間過來陪沈母,但依然堅持不給人留半點希望。

在沈暮安徹底放下之前,她不會真的跟他做朋友。

沈暮安擡起眼眸時,靠近的電梯門只剩下中間一條小縫,他下意識地想伸手把門打開,可到了一半就頓住了。

就算開了又能說什麽呢?

最終他只是眼睜地看着電梯顯示屏上的數字下降,直到一樓。

林聽說話算話,後面直到沈母去世,她每周都會來兩到三次,每次逗留時間不低于一個小時。

但從來沒有超過兩個鐘頭。

國慶如期而至。

公司按照規定放了七天假。

林聽計劃前三天跟最後一天休息,中間三天用來學車。

這是根據教練的工作日安排的。

第一天,睡到上午九點多才起床,到了樓下,屁股還沒坐熱,早餐還沒端上桌,趴在腳邊的卡卡就突然嗖地一下子蹦起身子往外跑。

林聽一臉莫名,反應過來立刻起身跟出去,“卡卡,你幹嘛去?”

“汪汪汪。”卡卡回頭對着她叫幾聲又轉過去,用腳開門。

“你想出去啊?”林聽疾步走過去,幫它把門推開,“就在院子裏,等我吃完早餐帶你出去逛街。”

她的話還沒說完,卡卡就已經飛奔出門。

“......”大半個月來,它還是第一次在她面前這樣,林聽一臉蒙圈,不放心,還是又跟着出門看看。

不過半分鐘她就愣住了。

她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那個總是在夜深人靜時跑到她夢裏***擾她的男人蹲在地上跟卡卡說話。

“這麽熱情,是不是想我了?”

卡卡一邊歡喜的往他身上蹭,一邊回以單調的狗語。

“不錯,總算沒白養你一場。”

卡卡:照常。

“呵呵,我也想你啊,所以就過來陪你過節,是不是覺得我特別好?”

“.....”她不信他真能跟卡卡溝通,分明就是一派胡言,可是,她怎麽有種強烈的感覺,他這些話就是對她說的。

尤其是那句,我也想你啊。

林聽心裏不平靜,邁不開腳,就那麽直定定地盯着他。

很快發現他比之前瘦了點,頭發長長了沒修,短寸也開始有流海了。

一身白衣,俊逸非凡。

尤其在他站起來後,白襯衫,大長腿,簡直......

心機boy。

她曾說過很喜歡,也曾毫不吝啬的誇過他這樣很帥,甚至還調皮的叫他上仙。

那時,他們還是她可以歡喜地跳到他懷裏胡鬧的關系。

明明沒過多久,為什麽她會有種往事已經好久遠的感覺?

有種屬于男士的浪,叫解開三顆扣子。

随着他的走近,林聽的視線最終平落在他鎖骨那塊,往下點是若隐若現的胸肌,往上一點是可滾動的喉結。

都很性感,她也都玩過......

玩過這個想法冒出來時,林聽忍不住在心裏唾棄自己的思維,怎麽就這麽能想呢?

目光無處安放,索性仰頭,先發制人,“你來幹什麽?”

鳳眸低垂晲着她,俊臉溫和噙着笑,鐘斯年對她的佯裝淡定視若無睹,擡手一把将她攬到自己懷裏抱着,另一只手往下握住她右手,貼到自己胸口,同時一本正經的說道,“看你看的那麽入迷,我索性大方點讓你近距離感受下,摸摸看觸感是不是跟以前一樣?”

“.....”猝不及防被抱個滿懷,耳聽強健有力的心跳,手模男人光滑的肌膚,林聽忍不住心跳加速,連被強貼在他胸口的手都無處安放的卷縮起手指,反應過來就是惱羞成怒的想要掙開,“你給我松手,我們已經不是可以動手動腳的關系了。”

已經分手的男女,哪有一見面就抱到一起的?

這簡直.....

想半天想不起來該怎麽形容,林聽越發惱怒,掙脫無效後腦抽地向卡卡求救,“卡卡快幫我咬他。”

臉貼着的胸膛明顯震動,是他在笑。

鳳眸看向卡卡,鐘斯年沖它吹聲口哨,它就搖着尾巴,一溜一溜地走了.....

林聽:“.....”

白對它那麽好了,關鍵時一點忙都幫不上。

卡卡內心,“這不能怪我,要怪就怪你指錯了對象。”

可以說,它能有今天都是主人閑得蛋等的時候把訓練出來的。

---題外話---你不需要做任何事,就你存在的本身已取悅我千萬回。

13號第二更。

我哥正式開啓不定期耍流氓模式。

☆、159.160:她拿他一點辦法都沒有

它撲誰都不會撲自己的主人。

男女主一視同仁。

鐘斯年在她用腳踢的前一秒松手,後退償。

林聽的踢腿落了空,一個踉跄身子前撲,正中大灰狼的事先預知裏撄。

鐘斯年身手敏捷地攔住她前撲的身子,結實的胳膊壓在柔軟的胸上。

手一轉就又把人圈進懷裏,“激動什麽?要不是我手快你就要摔得四腳朝天了。”

什麽叫做得了便宜還賣乖?

他現在就是。

耍了把流氓,吃了豆腐還好意思訓斥她。

林聽心裏氣得不行,可還沒等她把把心裏的話罵出來,他就先幾秒改了态度,“好了不生氣了,是我的錯。”

鐘斯年擡手捏她臉上軟肉,認錯态度極好。

那些準備罵他的話卡在喉嚨裏不上不下。

而他還在繼續,“我只是想要抱抱你,太久沒抱了,一看到就情不自禁,完全忍不住,我知道你也很想我。”

也這個字變相承認了,他很想她。

林聽的氣發不出來了,憋在心裏,憋得難受。

只一句堅定的,“我們已經分手了,希望你能擺正自己的身份,控制自己的言行。”

溫和的俊顏頓時一沉,鐘斯年拒絕參與這個話題,“昨晚喝多了,今早一起床就來找你,沒吃早餐,現在又餓又頭痛。”

先不要臉的耍流氓,再道歉煽情,然後現在是......苦肉計,博同情?

他很精準地了掐住她的弱點。

而她,明明都知道卻又狠不下心,但嘴上還是硬的,“隔三差五的喝喝喝,連命都不要了還管什麽肚子。”

“誰說我不要命?”鐘斯年立刻反駁,“明明是命不要我,怎麽留都留不住。”

“......”這人的嘴真是越來越溜了,無語凝噎的林聽氣得推開他就走。

她承認,她是被他這話撩到了。

餐廳裏,王嬸已經很有眼力勁的又準備一份早餐端上桌,看見一前一後進來,恭敬地打招呼就自覺遠離餐廳,去忙的別的事。

情緒無處發洩,林聽拉椅子的動作甚是粗魯,椅腳與地板的摩擦聲刺耳地讓人牙齒發酸。

不看,不理,拿起面前三明治就毫不顧及形象的大快朵頤。

随後進來的鐘斯年在餐桌邊站了幾秒,淡定自若地走進廚房。

很快,稀裏嘩啦的流水聲便從廚房傳到餐廳。

杏眸擡起瞪向廚房方向,手裏的三明治完完全全淪落成發洩桶。

這樣做的後果就是她被自己嗆到了。

鐘斯年洗完手還沒出廚房就聽見她在咳嗽。

臉上頓時揚起笑意,雙眸溫柔,盡顯蔥溺之情,心情甚是愉悅地擦手,回到餐廳。

仿若在自己家,很是自然地在她對面坐下。

二話不說直接開吃。

斯斯文文,每一個動作都透着優雅。

與她方才的粗魯形成鮮明的對比。

林聽被嗆得臉色通紅,喝好幾口牛奶才慢慢緩過勁來。

杏眸瞪着對面故作姿态的厚臉皮男人,心裏無數嗆他,損他,氣他的話争先恐地擠到喉嚨,最終又生生被她咽了下去。

論嘴上功夫,她不是他對手,貿然開戰只會讓自己的心情更加糟糕。

迅速吃完早餐,林聽擦嘴起身,居高臨下地晲着對面的人,“沒興趣管你為什麽過來,吃完早餐就趕緊走吧。”

一般人聽到這麽直截了當地逐客令都會立刻走人,脾氣差的還會爆炸兩句。

鐘斯年無半點情緒變化,細嚼慢咽地吞下嘴裏三明治才擡眸看向她,“礙不着你,我是過來陪卡卡過節的。”

啊呸。

這麽拙劣地借口,她信才是腦殘。

“那就把卡卡一起帶走,反正現在放假了你也沒事。”

眼皮動了動,鐘斯年又繼續享用早餐。

看着他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林聽心裏集煩躁,心酸,難受與一體。

不像他對她,她拿他是一點辦法都沒有。

索性直接走人.....

鳳眸在她轉身後擡起,注視她離開的背影,許久,鐘斯年還是又微低下頭繼續吃。

他心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她重歸于好,但更清楚,這事急不得。

他今天來就是一解相思,鞏固她對自己的感情,順帶再吃點小豆腐。

現在目的達到,能留下陪她過節自然是好,不能他也不強來。

追妻是條漫漫長路,在她心結未松動前,他能做的就是等。

等的過程中适當的撩心,攻破......

飯後帶卡卡逛街的計劃落空,無所事事又沒心情出門的林聽直接上樓窩進書房。

她打算乘着這次假期奉上漫畫大結局。

收到鐘斯年信息,已是大半個小時後。

他說,“我把卡卡帶走了。”

“天氣轉涼,寶貝一個人要照顧好自己。”

“聽兒,節日快樂。”

最後還有一個親親的表情。

“......”林聽看着信息,醉了。

寶貝,聽兒,隔屏獻吻.....

他一定是故意的。

林聽咬着牙,忍了又忍,忍了又忍,最終把手機放回褲兜,什麽都不回複。

可不到一分鐘,她就忍不住起身,走出書房,直奔另一間,能夠看到大門方向的房間。

放下窗簾,掩護自己。

鐘斯年的車沒有開進院子,從門口到院子外面的防護鐵閘門,一人一狗相伴前行。

他個子很高,身子健碩,挺拔,行走也是标準的軍人做派。

除了在家,在她面前随意,愛耍流氓,耍痞,厚臉皮,生活中,他有很多習慣都是當年在軍校養成且一直堅持下來的。

想起鐘逸辰那晚說的話。

林聽心裏忍不住又開始泛酸,泛疼。

毫無疑問,他很熱愛軍人這份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從事的職業。

“真是讨厭又可惡的男人,明明都分手了還跑過來***擾人家的小心髒。”一邊哼哼吐槽,一邊又目不轉睛的透過掀開的窗簾小角緊鎖着他。

以他們現在的關系,能見面的機會越來越少,甚至有一天真的放下了,再也不出現在對方面前。

所以,乘現在能看就多看幾眼吧。

在他不知情,也不違背自己初衷的前提下,盡情的滿足下自己。

鐘斯年走到鐵閘門前,拉開門卻沒有立刻出去,而是回身,仰頭看向二樓正對着門口方向的房間。

他這一望,殺得林聽措手不及,反應過來第一秒松開窗簾,閃身靠到強上,當一只心跳如鼓的鴕鳥。

不到一分鐘,褲兜裏的手機響起信息提示音。

林聽捂着心口,壓了壓情緒才拿出手機。

是他發過來的,“用不着偷偷摸摸莫,我很樂意跟你坦誠相見......”

後面的無限省略號,讓人浮想聯翩。

林聽鼓着曬幫,無比惱怒地回了幾個字,“你有病啊?”

“嗯。”誰知他竟然厚顏無恥的連回兩條,“你知道的,相思病。”

“.....”林聽惱怒的直接關機。

等她再次掀開窗簾時,外面無人也無車。

能看見的只有個迅速消失在視線裏的車屁股。

接下來幾天,林聽除了學車,去看了兩次沈母,其餘大多宅在家裏。

完成了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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