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景在心裏 (27)

是心神不寧的狀态。

東飄西蕩了三個月,林聽回國,回到她曾去過的某個名不見經傳的小鎮,租了個房子,長住。

她以為自己成功甩掉了小尾巴,結果她生日當天,鐘斯年還是出現在她家裏。

---題外話---明天有大事發生,詳情可看簡介,最後一個結,寫完就大結局

☆、170.170: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年,還想讓我等到什麽時候?

聽着浴室裏稀裏嘩啦的流水聲,林聽心裏複雜的,連她自己都摸不透。

“聽聽。”流水聲停止,鐘斯年在浴室裏叫她,“我忘記拿衣服了,你幫我送進來。”

什麽忘了拿撄?

這麽低端的失誤,根本不符合他嚴謹的行事作風償。

“我去客廳,你自己出來穿。”越順從越不要臉,她不能慣他這這毛病。

“你确定嗎?”

這有什麽不确定的,林聽一邊走向客廳,一邊回應,“确定一定以及肯定,你自己出來穿。”

沒拿衣服又怎樣?

她洗手間裏又不是沒放浴巾。

雖然她的浴巾他圍着短小了點,但要遮住重點部位是完全沒有問題的。

他也不是沒有用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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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走進客廳。

不到一分鐘鐘斯年也走了過來。

聽到動靜回頭一看,頓時炸毛,“鐘斯年。”

他竟然,竟然,從頭到腳,身上一丁點布料都沒有......

“怎麽了?”鐘斯年大大咧咧地走進客廳,到沙發處,彎腰拿起自己帶來的包,打開拿衣服褲子,同時還說着,“不是你自己讓我出來穿的嘛,又不是沒見過。”

又不是沒見過,見過......

“你.....”詞窮,感覺已經無法用言語形容他這種刻意為之的行為。

扭頭,眼不見,滿腦子卻都還是他光子身子,水珠順着胸膛,腹肌,人魚線,往下滴.....

身子一縮,一緊,林聽為自己的反應感到可恥。

鐘斯年看着她起身離開,俊臉笑得很有意味。

她的落荒而逃,她臉上一閃而逝的變化,細微到睫毛的顫動,他都看得清清楚楚。

一個大跨步,一把吧人拉回來,摟進自己為着寸縷的懷裏,低頭吻住。

手順着她臉頰下移,在頸側徘徊,撫摸.....

像羽毛輕掃皮膚,帶着陣陣顫栗,林聽癢得受不了,一個勁的躲。

鐘斯年摟緊她的腰,緊貼自己,後退幾步,轉身掃開旅行包,把人壓進沙發,全程唇舌未離開過她的。

林聽只能發出嗯嗯啊啊的抗議聲。

漸漸這抗議聲也跟着變了味。

她穿的短裙,很方便某人做壞事。

直到.....

鐘斯年把唇移到她耳朵處,暧昧低語,“濕的。”

“......”轟的一聲,所有意亂情迷如潮水般湧退,林聽使出最大的勁推他,“你給我起開。”

“超過二十天沒吃,會餓是正常的。”他不願意她又怎麽可能推得開?

鐘斯年不放棄,但也不過分強迫她,只是徐徐漸進的攻破她的防線,讓她心甘情願的為自己綻放。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

真正融和那一刻,兩人都忍不住發出一聲舒服的吟哦。

然而。

這場闊別二十天的水乳交融并沒有酣暢淋漓地進行到最後,它的半途而止是因為林聽喊疼,“不要了,好痛。”

起始鐘斯年還不太相信,“舒服還是痛?”

除了第一次,這種情況是從來沒有過的。

俏臉布滿細密汗珠,緊皺起眉,滿臉痛苦,“痛,我疼。”

就算是放慢速度,減輕力度也還是疼。

鐘斯年這下信了,且意識到問題很嚴重,退出她的身體,抱着她起身,一邊利索地幫她穿衣服,一邊說道,“我馬上帶你去醫院。”

“不要。”她不可能這個時候跟他去醫院,“小肚子疼,可能是生理期快到了。”

林聽找了個看似很合理的借口。

“真的?”她生理期一向不準,但差不多也該是最近前後幾天,可鐘斯年還是覺得不放心,“以前快到生理期也沒有這種情況?”

她一般都是生理期來的第一二天疼。

“最近天氣熱,吃了很多冰激淩。”林聽垂下眼眸,繼續編,“昨晚還喝了冰啤酒。”

她此時的心虛可理解為,亂吃東西,不注重自己身體,怕他兇她。

鳳眸緊睨着她,嚴聲厲聲,“知道自己身體不好還不自律,點不省心還老要跑。”

這是把她沒照顧好自己,一根筋的想要離開他,一并批評了。

林聽垂着腦袋,沉默地整理衣服,思緒卻已飄出十裏開外。

批評歸批評,心裏還是憐惜她的,鐘斯年随便套了件T恤,短褲,抱她回房,“不舒服就好好躺着休息,我去幫你燒點糖水,家裏有沒有材料?”

去年在南風,她每次生理期前後王嬸都會煮湯水,放當歸枸杞這類滋補藥材,說是對身體好。

制作方式也都教過他們。

“冰箱裏。”撒了一個謊,後面也只能硬着頭皮頂上。

索性糖水喝了補血對身體也沒有壞處。

鐘斯年出去一會,林聽也下床檢查身體,随後躺回床上,拿手機上網查資料。

......

鐘斯年幫她煮好糖水,看她喝完又開始準備晚餐,林聽本來想幫忙,結果才剛進廚房就被他趕回房間,“不好好躺着亂跑什麽?”

她又不是瓷娃娃,“喝了水,現在已經不疼了。”

就做的時疼,停下來就隐隐的,現在休息這麽久基本沒什麽感覺了。

“疼不疼都該休息。”感覺自己語氣太重,鐘斯年緩了緩,“你今天是壽星,我來為你服務。”

去年的今天她許願,希望明年的生日還可以跟面前的人過,希望以後每一年的生日都可以跟面前的人過。

今天,他是特意騰出時間過來的。

林聽在廚房門口站了會,乖乖回房,“那幸苦你了。”

既然他不需要幫忙,那她确實應該回房躺着休息。

鐘斯年準備好晚餐去叫她,她已經睡着了,雙手自然放在夏薄被子上,微皺着眉,睡得并不安穩。

“聽聽。”鐘斯年附身,撫平她眉間褶皺,“醒醒,該起床吃飯了。”

叫了幾聲才有點反應。

林聽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看到他愣怔,近十秒才反應過來,掀開夏被,“可以吃飯了嗎?”

她餓了。

鐘斯年嗯了聲,扶她起床,“肚子還疼不疼?”

做飯時她說不疼,他不信。

林聽搖頭,“一點點。”

一會沒事了,一會又一點點,到底是疼還是不疼?

鐘斯年擰着眉,自動理解為,很疼,只是不想讓他知道,讓他擔心。

“傻。”鐘斯年摸摸他腦袋,扶着人起床,穿鞋。

生日晚餐,遠超兩個人的量,菜準備得很豐盛,餐桌一邊還放在一碗長壽面。

看得出來,是用了心的。

林聽心中動容,“謝謝。”

蛋糕上的23根蠟燭是她的年齡,還有精心準備的生日禮物,一副耳釘,少女的粉色,吊着小墜子,俏皮中也不失優雅。

鐘斯年親自幫她戴上,林聽對着鏡子看了又看,表示很喜歡。

除了最開始不知道她穿多大內衣,搞錯尺碼,其餘他挑給她的東西從來沒有讓她失望過。

初夏,就她先居住的地方,早晚溫差頗大,林聽披了件輕薄外套,與他坐在陽臺上看星,看燈火。

不似繁華都市的夜晚喧嚣,這裏的夜晚安靜的只剩下遠處傳來蛙叫,蟲鳴。

有點像去年在麗江的露營。

鐘斯年從身後圈主她,下巴擱在她肩頭,“明天跟我一起回家?”

回家,多麽令人心動的詞語。

林聽身子微顫了一下,目視天空某顆星星,沉默許久才說話,“我......我不知道,你再讓我想想。”

“想多久?“一天,十天,一個月還是一年?”加上在安城那幾個月,她已經想了大半年了,“我已經等了你好幾年了,還想要我等到什麽時候?”

時間給了,空間給了,她說要走也随她了,除了分手,除了忍不住想要見見她,他能成全的都成全了。

☆、171.171:結局篇,他沒錯只是擔心她

時間給了,空間給了,她說要走也随她了,除了分手,除了忍不住想要見見她,他能成全的都成全了。

甚至最開始幾個月,他連見她的次數都寥寥無幾撄。

林聽也不知道自己要想多久,心裏明明是軟化了,但就是還欠點義無反顧的決心。

她對未知感到恐慌,她不确定自己能不能做到,一生一世完全不介懷的跟他走到最後。

“半個月。”剛好是他定的半年之期,“我大後天去瑞士,等我回來就過來接你。”

林聽猶豫片刻,點頭,“好。償”

就半個月,無論結局如何都該做個了斷。

總這麽拖着也不像樣。

陽臺上種了很多盆摘,綠油油的綠蘿,純白清香的茉莉,栀子,各色各樣的多肉植物,等等,都是林聽搬進來後去鎮上市場買的。

鎮上空氣很好,尤其是夜晚,繁星閃閃,皓月當空,兩人一前一後擁着坐在陽臺上聊了很久,聊着聊着難免又心猿意馬的把人轉過來如交頸鴛鴦,吻得難分難舍。

顧及她的身子,某男也只能放棄大餐,改吃意猶未盡的湯汁肉末。

一吻動情,鐘斯年手放在她衣服裏揉捏,把人緊緊按向自己以舒緩噴薄的渴望。

兩人氣喘籲籲,男人的聲音粗啞,無奈又帶着狠意,“忍不住,都快被你玩壞了。”

他來見她的中心思想并不是為了睡她,所以,這幾個月他雖經常到處飛去與她相會,事實發生關系的次數并不多。

有如現在的生理原因,也有身體原因,比如感冒發燒,高原反應等等,他再怎麽渴望也不可能她身體不适的時候向她索歡。

而這對一個身體力壯的男人,是折磨。

林聽被他強行按着,埋首于他胸前,聽聞他這話動手捏一把他腰間緊繃的肌肉,“壞了也是你活該。”

她可沒玩,每次都是他自己耐不住引火燒身。

“那可不行。”帶着她手往身下探,“關乎你一輩子性福的事必須用心呵護。”

寬松的居家短褲,約束力落後日常褲子數十倍,帳篷高高撐起。

林聽手指輕顫,想退卻是不可能,只覺得手酸得不行。

不能痛痛快快吃一餐固然難受,但比起一個人的夜晚,能相擁也是種滿足,要知道這簡單的相擁入眠也是曾經想到徹夜難眠,心髒抽疼的事。

第二天鐘斯年就得返回安城,下午航班,走前幫她買了一冰箱鮮菜,水果,草莓桃子全都是位于鎮上不遠的本地農戶種植。

比不上二叔家的純天然,但比市面上上的綠色很多。

林聽笑他,“有種被你當女兒養的感覺。”

“所以你要珍惜。”鐘斯年回應她,滿滿都是驕傲,“專情體貼能養家,顏好身佳活好,雙商在線,幽默安全懂情趣,像我這麽好的男人可不多了。”

能夠做到專情體貼能養家的男人很多,但要同時兼具後幾項,在很多的基礎上減掉一半,而能夠做到像他這麽面面俱到的,有,但不多。

只是他用得着這麽自戀麽?

他說的是事實,再想到等會他就又要走了,林聽心裏不舍,也沒跟他嗆聲。

沉默地擇菜,剝蒜子,給他打下手。

鐘斯年切剛從農戶哪買來的新鮮土豆,發出的聲音又快又有節奏,切到一半他忽然想起什麽停下側身問她,“昨天不是說生理期快到了嗎?怎麽今天沒來?”

林聽一頓,轉而面不改色的道,“這種事說不準啊,可能下午,可能晚上也有可能明天,還有好多姑娘提前一個星期就開始***脹痛的,哪有那麽絕對的。”

提前一個星期就***脹痛的是乳腺增生。

她賭他不知道。

“那以前怎麽沒聽你說過。”沒有過別的女人,也不是醫生,這方面的事鐘斯年也确實是不清楚,“你只說過肚子疼,沒說過胸也會。”

肚子疼他是見過的,第一次見的時候還想帶她去醫院,那會他還很裝,嘴上不耐煩的說她,“點不省心,一天到晚就知道給人添麻煩。”一面又讓豐自明去跟婦科醫生要調理方法。

她剛被自己帶回家那會,藥物加精神高度緊繃,內分泌紊亂,第一次疼得特別厲害,窩在床上抱着肚子起不了身。

“沒事誰會跟個男人談論自己這麽私密的事,再說你也沒問過我啊。”剝好蒜子,起身放到臺面上,轉身正對着他,“一臉不相信的樣子你可以去問三哥啊,他是醫生肯定比你懂。”

她***健康當然不疼,但現在......還真有點疼。

“沒說不信你,只是想了解清楚。”也算是職業病,發現一點蛛絲馬跡都想要抽絲撥繭,探個究竟。

很久以後,鐘斯年想起這些疏忽,後悔晚矣。

生理期這個問題暫時翻篇,林聽默默松了口氣,未免他等下想起什麽又追問,“走一個上午都累了,剩下的你自己弄,我去外面休息會。”

後面除了炒菜,切菜,基本沒什麽事了。

上午逛兩個多小時就累了,不知道這三個多月跋山涉水是怎麽過來的。

鐘斯年把這理解為,生理期疲憊。

炒兩個家常,一個湯,半個小時就可以開飯。

而這半個小時林聽已經坐在客廳,開着電視,打瞌睡,聽到他在叫吃飯,一個激靈恢複清醒。

站着餐廳的鐘斯年看着她,微皺起眉。

昨天下午做飯的時候睡着,晚上沒做運動也睡得挺早,現在,距離起床四個小時不到就又困了?

吃飯的時候鐘斯年提議,“看你這精神狀态也不是很好,我不放心,下午叫許諾搬進來跟你一起住吧。”

許諾是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在上演過幾次偶遇戲碼後被她懷疑,在許諾以一人之力輕松打走幾個***擾她們的小混混後被她證實身份,然後氣急敗壞的打電話跟他大吵一架。

自那以後,無論是國內還是國外,許諾跟着她再也不用費盡心機的找什麽偶遇借口,而現在,許諾就住在這附近,只是再也沒有在她露面。

這才有了林聽自以為是的覺得自己成功甩掉小尾巴的錯覺。

其實許諾最初的計劃是跟她做驢友,這樣就可以近距離施保護之行,不用費盡心思的玩潛藏,哪想她轉向下一站的時候根本不主動叫她。

那她除了繼續偶遇還能怎麽辦?

畢竟她已經在她面前曝光了自己的臉。

想起這些,林聽又好氣又好笑又無奈,一邊食欲不佳的吃,一邊興致缺缺的應,“随便你想怎麽樣。”

被發現了,住不住在一起也沒什麽區別。

“你一個姑娘家在外面跑,有個信得過的人跟在身邊我會放心些。”知道她辭職後會滿世界跑他就開始在隊裏物色合适人選,論身手許諾并不是女隊裏第一,但綜合年齡,性格,人品,她最合适。

當然,身手也不差,不然他也不會放心的把她的安危交給她。

“知道,我又沒說什麽。”最開始知道的時候他很生氣,覺得他不尊重自己,可是後來,她縱使再不喜歡也還是慢慢接受這個事實。

他也沒錯,只是擔心她而已。

受過專業訓練的人行動力非一般人可比,接到通知,不到二十分鐘許諾就連人帶行李地出現在她家裏,恭恭敬敬的,“boss好,林小姐好,許諾報道。”

自從身份曝光後許諾就再也沒有叫過她名字。

下午航班,午飯後鐘斯年并沒有多少時間陪她,不放心地囑咐一大堆,到了時間由許諾送到他去市裏機場。

如果說以前都是他目送她離開,那麽自從她踏上離開安城的旅程後,每次他來都是她目送他走,才知道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這次感覺尤為強烈。

許是......

”斯年。“林聽在他上車前叫住他,同時飛跑過去,緊緊抱住他......

鐘斯年身體微僵,幾秒才反應過來,摸着她頭發,”怎麽了這是?舍不得想跟我一起走?“

☆、171.172:結局篇,這份安心持續到第五天後戛然而止

她已經很久沒有像現在這樣,克制不住情意的主動抱他,以至于他此刻跟毛頭小子一樣,心裏兵荒馬亂。

只是善于隐藏的沒讓這種情愫表現在臉上。

“不是。”林聽松開一些,仰頭看着他,“我在這等你回來,我有一個很大的秘密想要告訴你,你一定要完好無損的回來。撄”

她昨晚偷聽到他打電話,隐隐約約感覺這次出差很麻煩,因為他對電話裏的人說,讓大家好好休息,把各方面都調整到最佳狀态,等到了那邊可就沒自己家這麽輕松了。

很早的時候她就知道,他并不只是普通的私人偵探,在南風的主卧室的床頭櫃最底下一格有槍,兩邊各一把,只是他不說她也從來不問償。

所以他上次出差她才會那麽擔心,即便是在最崩潰的時候都沒有打電話過去擾亂他,雖然她最後是失敗了。

帶着薄繭的大手撫摸她臉蛋,俊臉噙着笑,“我就出個差,一定完好無損地回來的接你回家,別想太多。”

“嗯。”林聽連連點頭,“我不想。”

鐘斯年低頭含住她唇,細細描繪,品嘗,良久不舍松開,“外面太陽大,快進去吧,我先走了。”

再耽擱恐怕就趕不上飛機了。

黑色轎車風馳電掣般駛離,連同她的心一并帶走,越行越遠。

林聽站了許久,直到情緒平複才上樓回家,不一會又拿着包包下來。

她要乘着許諾不在的這段時間去趟醫院。

她就住在鎮上,距離鎮上的醫院并不遠。

城鄉結合部,小醫院自然也不能跟大城市裏的相比,優點大概就是不用像大醫院那樣排很長的隊伍。

挂了婦産科的號,排在前面的是兩個挺着大肚子的準媽媽,等了近十幾分鐘才聽見裏面叫自己的名字。

林聽起身走進診室。

中年女醫生,見她扁平着肚子又沒帶病歷本便直接問,“是查早孕嗎?”

醫院裏,婦科跟婦産科是區分開的。

“嗯。”林聽點頭在她對面坐下,“我昨天用早孕試紙測過,兩條紅線,今天過來就想确定下自己是不是真的有了。”

若不是鐘斯年突然來訪,她昨天下午就過來檢查。

醫生了然,問了她的生理期日期,随後給她開張化驗申請單,一邊遞給她一邊指示,“先到一樓繳費再到二樓做個血化驗,完了拿下來給我看。”

尿檢已測,想要進一步确定是否懷孕,血化驗跟B超是最直接的方式。

先繳費後檢驗,一個人走上走下,采血處不僅僅是孕婦,排隊的人較之方才多一些,林聽站在最後,看着正在采血的剛剛在婦産科排在她前面的其中的一名準媽媽,被針紮得痛呼出聲,準爸爸趕忙幫她按壓止血,輕哄寬慰,那瞬間她想到正趕去市裏搭飛機的鐘斯年,忽然很羨慕他們。

也有些後悔,昨天沒有跟他坦白,讓他帶自己一起來做檢查。

那時她還不是很确定,自己會不會跟他複合。

終于輪到自己,針紮下去那瞬間,她咬緊牙關倒吸口氣,心中暗想,如果鐘斯年在的話,她應該也會像剛剛那位準媽媽那樣痛呼求安慰,可事實是他不在,她也沒覺得有多疼。

遠比不上上個月爬山被蜜蜂蟄的那一下。

這個按一下就止血沒事,那個可是結結實實的腫了好幾天,還又痛又癢。

等到化驗單出來的時候,她有些迫不及待的問化驗醫師,“這上面寫的是什麽意思?”

有沒有懷孕她真的是看不懂。

醫生擡眸,通過窗口看了她幾眼,“拿下去給開單的醫生看,她會告訴你結果。”

“哦.....”都是醫生,你就不能透露一二?

林聽拿着化驗結果返回婦産科。

“确實是懷孕了。”醫生看完告訴她結果,随後擡頭盯着她看了一小會,“什麽想法?決定要還是不要?”

她看起來還像個學生。

“當然要。”毫不猶豫的答複是她從昨天想到今天,想了二十幾個小時做下的決定。

手摸上肚子,唇角止不住牽起,腦海裏想象着等他回來告訴的他情景,他一定是很激動,很欣喜。

她知道他想要個孩子,早在看到他耐心陪着任可欣的時候。

确定要生,後面便是一系列詳細檢查。

拿着一摞單子,先繳費,後檢查。

她首當去的B超室,因為她很想看看自己的孩子,即便心裏清楚,她現在小得根本看不到,而自己也不會看。

躺在床上,感受這在腹部移動的儀器,林聽心裏無比緊張,揪着自己衣服,眼巴巴地盯着醫生,見她時而皺眉,時而驚訝,時而又勾起唇角,她的心撲通撲通,如鼓喧嚣,雜亂得好似要跳吃嗓子眼。

“醫生,我的寶寶好不好?健不健康?胎位穩不穩吶?”一連串的問題彰顯她的緊張,還有對這個意外到來的孩子的重視。

昨天被鐘斯年狠撞數次,肚子疼了許久,她上網查了下資料,即便得知未見紅無大礙也還是忍不住擔心,着急。

偏偏還不能過來檢查,她這心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只能卧床,多休息,保安全。

醫生邊看邊回答她,“目前看是很好,胎位也很穩,至于健不健康,那要等過段時間才能篩查,孕期四十五天左右,他們現在還小得跟顆小豆芽似的。”

跳到嗓子眼的心緩緩落下,林聽長舒口氣,過一會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你剛剛說什麽?他們?”

“對呀,他們。”醫生檢查完畢,抽紙巾給她擦肚子,笑着道,“恭喜你,懷的雙胞胎。”

“雙....雙.....雙胞胎?”巨大的驚喜把她震得連話都說不利索了,林聽邊擦肚子上的液體,邊坐起來,很是激動的确定,“你說的是真的嗎?我真的懷了雙胞胎?”

難以置信曾經想象過的事竟然會真的成真,這感覺大概就跟貧困潦倒的人突然中了百萬大獎一樣。

哦,不,這是比中獎更驚喜千百倍的事。

“千真萬确你懷的就是雙胞胎。”為了這個肯定,她剛剛可是看了又看,醫生指着屏幕上的某個點,“這裏就是寶寶,現在還很小,等再過幾月你就能通過B超看清他們了,還有這個代表寶寶心跳.......”

無比奇妙的感覺。

林聽一邊摸着肚子,一邊聽醫生講解,心裏迫不及待地想要跟孩子爸爸分享喜悅,可一想到自己剛剛送他時說的話又忍着,反正也就幾天時間,到時當面跟他分享還能看到他驚喜激動的樣子也不失為趣事一件。

從鎮上到市機場,來回約莫一個小時,等許諾到家時林聽早已躺到床上補午覺。

原本就愛睡,懷孕後就更覺得怎麽睡都不夠。

許諾并非下人保姆,但住在一起,就算boss沒有特別囑咐,她也不可能讓準夫人下廚做飯給她吃,自然這早中晚三餐的擔子就背到她自己身上。

本來鐘斯年讓她搬進來同住的目的就是要她照顧好林聽的日常生活。

只是,她的廚藝真的很一般。

晚餐看着林食不下咽的樣子也是萬分愧疚,“林小姐對不起,我從明早上開始,努力學習,改善,争取在最短時間裏提高自己的廚藝。”

林聽暫停吃飯,擡眸看她,有些好笑的,“跟你沒關系,是我自己的原因。”

別說她的廚藝,就是鐘斯年昨天做的她吃起來也是難以下咽,只是為了不讓他看出端疑努力讓自己表現正常而已。

“我還是會提升廚藝的。”boss在車上的千叮咛萬囑咐,夫人身體欠佳讓她多加注意,如果她把人照顧得瘦了,嚴重了,她回頭可怎麽交差?

林聽也明白她的難處,笑了笑,“随意點,我不會怪你,也不會讓他因為這個罰你。”

她了解過的,她這種叫做孕期反應,比起別人聞到油味就忍不住惡心要吐的,她這種還算比較好的。

起碼她還可以吃。

她這麽寬宏大量,許諾心裏越發不好意思了,暗暗下決定,不等明天,等會吃完就開始練手。

嗯,要先去市場買練手的菜,冰箱裏的那些她可不敢白白浪費。

那可是早上,boss跟夫人從鄉下村民那買回來的純本地蔬菜,包含着boss對夫人的心意。

兩人飯還沒吃完鐘斯年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聽聽,我到了。”先報告自己行蹤後問,“吃晚飯了嗎?許諾做的飯菜可還合胃口?”

當初選人的時候沒想到這點,自然也沒試過許諾的廚藝。

林聽擡眸看眼許諾,見後者見她這一眼便開始比劃着求她口下留情,不覺又有些好笑,也真的笑出聲,“正在吃,廚藝還行,跟我自己差不多。”

當初她被他“逼”着學廚藝的時候,做出來的東西可比許諾今晚的難吃多了。

每餐飯都是戰戰兢兢地的等待他的評價,那時,他對她也真是夠壞,沒說過一句鼓勵安慰的話,還總是打擊批評。

當初覺得他好讨厭,好龜毛,好難伺候,如今在想竟然也覺得滿是愛意。

用他的話說,是想讓她能夠擁有養活自己,養好自己的能力,因為他當時并沒有打算長期把自己留在他身邊。

他還說,“看到你蠢得把自己炸的滿手泡,我心裏比你自己還疼。”

“不行你就練她,像我當初練你那樣,放肆練,別怕。”擦覺到她心情不錯,鐘斯年語氣也染上笑意。

林聽笑着點頭,“好噠。”

“行,那你先吃飯,等晚上我再找你。”吃飯分心講電話消化不好。

林聽嗯了聲,随後催他,“你也趕緊回去吃。”

聽電話裏的背景音,他定是剛下飛機,正在走出機場的路上。

等她放下手機,許諾忍不住問,“你是不是原諒我們老板了?”

跟在她身邊幾個月,她還是第一次見她接boss電話,把喜悅毫不掩飾的表現出來。

“我有不原諒他的時候嗎?”她很早就沒怪他了,只是不能完完全全的放下而已。

秉承孕婦少玩手機的原則,晚上跟鐘斯年連視頻,林聽是把手機放得老遠,身子懶懶地躺在床上,說着說着就打瞌睡,然後困意倦倦的,“你明早要趕飛機,早點休息,我也困了,晚安。”

接下來幾天,除了他上飛機當天,林聽每天早晚都會收到他一句簡單但卻讓人格外安心的,早晚安問候。

這份安心持續五天後戛然而止。

☆、172.174:結局篇,失聯

接下來幾天,除了他上飛機當天,林聽每天早晚都會收到他一句簡單但卻讓人格外安心的,早晚安問候。

這份安心持續到第五天後戛然而止。

渾渾噩噩,林聽晚上睡得極不安穩,做了個很長的類似于他上次出差時那樣的夢,早上起來沒有收到鐘斯年提前發的早安信息,心微亂,但想他可能是忙忘,忙累,直接睡了撄。

一面安慰自己放寬心,一面度秒如年的等待,等到他那邊的清晨,等待他醒來後給自己回複。

七個小時的時差,熟識他作息規律的她一到他該起床的時間的就立刻給他打電話償。

撥通,許久無人接聽自動挂斷。

不死心,一撥再撥....

一連幾次都是如此。

如果開始沒收到每日必有的早安問候是心微亂,那麽在等待七個小時,又連撥數通電話都無人接聽後,林聽是徹底慌了,急了,怕了。

握着手機的手被汗打濕,黏膩的,開了冷氣的室內,臉上,身體也都布滿細密的汗珠。

“許諾。”她大聲朝外面喊,聲音發顫,滿是焦急。

許諾正在廚房裏把洗好的草莓裝盤,聞言立刻放下草莓,轉身跑出廚房,“怎麽了?”

廚衛有門隔開,客餐廳鏈接,一眼可視。

林聽一邊疾步走向她,一邊焦急的要求,“斯年電話沒人接,你給你們組織的人打電話,問問他現在在幹什麽?”

即便再忙他也會抽時間給她回個信息,像今天這樣,她一連打幾個電話都不接聽的情況,他是從來沒有過。

許諾看她急得汗流滿面的樣子,意識到事态嚴重,當下二話不問拿了手機就打電話,組織裏面,她能聯系上的,可能知道實情的人也就只有女隊教官,挑選她的程翰及鐘斯年助理童奇。

這三個人裏面她選了程翰,因為程翰是長期跟在boss身邊的,而童奇更多的是負責偵探所的事物。

當然,boss如果有什麽動靜,童奇通常也都是第一時間知道的。

所以在程翰電話無人接聽後又立刻改撥童奇,響了好幾聲,這次好在是接了,“喂,童助理,我是許諾。”

“開擴音。”林聽要求,不管是什麽消息她都想第一時間聽到。

許諾立即執行,童奇凝重的聲音在客廳裏響起,“我知道,是林小姐出什麽事了嗎?”

“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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