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景在心裏 (28)

,林小姐沒事,就是想問你知不知道boss現在在做什麽,剛給他打了好幾個電話都沒人接。”

林聽屏住呼吸,集中精力,生怕一不留神就錯過答案。

“林小姐是外行不懂你該清楚,出任務的時候靜音,關機,或手機不在身上都是正常現象。”沒有正面回答,緩了緩他又說,“你現在只要照顧好林小姐就行,其它的事不用管,這幾天沒什麽要事也別給boss打電話,以免讓他分心。”

一席話說得許諾臉色微變,發白。

林聽則是松了口氣,進一步确定,“他現在還好好的,什麽事都沒有發生是嗎?”

雖然他說了是出任務,但沒得到一個确切肯定,她還是難以安心。

電話那端的人愣了一下,應是沒想到她也在聽,小片刻反應過來,恭敬答複,“林小姐不要胡思亂想,boss沒事只是不方便帶手機。”

這下她差不多是放心了,結束與童奇通話她自己又給鐘逸辰打了一通,再次确定沒有不好消息,林聽繃了一上午的心才算是真正放松下來。

整個人虛脫般癱在沙發上。

天知道做了那樣的夢又與他失去聯系,她心裏多害怕。

第二天開始,仍然沒有電話聯系,但信息卻是再沒斷過,都是些很簡單的早晚安,各種不放心的小囑咐。

林聽在信息裏問他,“什麽時候回來?”

他到了第二天才回她,“事情有點棘手,可能還要再多等幾天。”

林聽看了有些失望,忍不住問他,“你到底是去瑞士做什麽呀?”

到底是什麽樣的任務,連手機都不能帶在身上?

“工作啊。”他還是沒對她坦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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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聽盯着這幾個格外敷衍的字,不高興的癟嘴,知道他不會說倒也不再繼續追問,而是遮掩的訴說自己的心事,“我想你了,你能不能抽空跟我接個視頻?”

“不行拍張照片給我也行。”

從未停止過對他的感情,而在确定自己懷孕後,這份感情就更濃了,對他的想念也是如影随形。

可他卻說,“我正開會呢,不方便。”

類似這種似真非真的說辭有過幾次,林聽就發現,他對她的态度變了,不再熱情似火,不再情意綿綿,不再迫不及待,他給她的感覺是淡漠冰冷的。

這個認知讓她難受得不行。

在又一次他回複信息時,林聽沒忍住直接給他打電話,她想,既然可以回複消息,那麽接個電話也無大礙,她就想聽聽他的聲音,親自問問他是什麽意思?

然而,他竟然給她來了個拒絕接聽。

聽着手機裏嘟嘟嘟的忙音,林聽心裏又懵又氣,不死心地再打,結果還是被拒絕接聽,這次大方點附送一條解釋短信,“別鬧,現在不方便接電話。”

方便發信息卻不方便接電話,這是什麽道理?

他什麽時候這麽在乎過別人的看法?

林聽手速極快的輸入,發送,“是不方便接電話還是不想接我電話?”

她不信他在過去的這将近兩周的時間裏沒跟別人電話聯系過,除非.....

“幹脆點,你到底是不是鐘斯年本人?”

“我懷孕了,如果你是,請發條語音證明。”如果連懷孕這麽重磅的消息都不能讓他回個電話,那麽...

事實上,信息發送出去,許久都沒收到回複。

林聽的心漸漸下沉。

相比較起來,她寧願接受是他不想理她,也不願相信,這幾天跟她聊天的不是他本人。

他那樣驕傲的男人,什麽情況下才會把手機給別人,讓另一個人冒充他跟自己女朋友聊天?

顫着雙手,再度撥打他的號碼,得到的是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大熱天,她渾身冰涼卻又汗流不止。

前幾天聯系不上他的那種恐慌再度席卷整個身心。

恐懼感比那天更強烈。

從房裏出來的許諾,一眼看到她坐在沙發上,渾身發抖,臉色發白,吓得立馬跑到她面前蹲下,緊張兮兮的,“林小姐你怎麽了?是哪不舒服嗎?”

林聽緩緩擡頭看她,眼裏閃着淚花,嘴唇抖動半響才說出一句尚算流暢的話,“我....我要去瑞士,現在就去。”

他走的時候跟她說過,一周左右能回,最遲也不會超過半個月,可是現在,距離半個月只剩三天,他沒有電話,連發個語音都不敢。

不,不是他不敢,或許是......

她不敢往下想。

林聽起身,動作太急,頭一陣眩暈又跌坐到沙發上,幸得許諾及時扶住才緩沖一點力,可肚子還是因為她太過情緒激動而隐隐脹痛。

許諾被她這一系列反應吓出汗,“林小姐你是哪不舒服?我送你去醫院吧。”

就算不是醫生也知道,好端端的人不會出現眩暈,臉色發白這種情況。

“我沒事。”林聽擺手,堅持,“你幫我訂張去瑞士的機票,最近一趟航班,不準告訴任何人。”

如果事情真想她的那樣,那麽童奇上次在電話裏說的那些很可能是在撒謊。

還有給她發信息的人,如果真不是他本人,那麽也就是說,包括鐘逸辰在內,他身邊的所有人都在對她撒謊。

林聽擡眸看着許諾,暗想,或許連她也在撒謊,只是她現在除了她也沒人可用了。

票她可以自己定,機場她也可以自己去,但就她現在的身子,有個人在身邊會好一些,再者,她也不可能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神不知鬼不覺的從她眼皮底下離開。

“為什麽會想要去瑞士?”許諾根本是一無所知,“boss不是說了嘛,最遲半個月就回,您再耐心等兩天就好了。”

若是別的工作還好說,像這種可能會有危險的,她去實在是不合适得很。

林聽努力平複情緒,暗自跟自己的寶寶溝通,雙眸緊緊盯着許諾,想要從她臉上判斷,她現在這個看起來一無所知的樣子是不是裝的。

“林小姐。”許諾被她盯得心裏發毛,饒是她絞盡腦汁也想不出來,明明進房間前都還在好好玩手機的人,怎麽十分鐘不到就變成了這樣?

這期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林聽最終是抱着豁出去的心态把自己的猜測說給她聽,末了提出請求,“在我們順利抵達瑞士前,我希望你不要告訴任何人。”

心裏種下懷疑的種子,她沒辦法做到安安心心地在這裏等。

對于她的猜測,許諾表示很震驚,但又無可反駁,從她所說的那些跡象表明,事情确有蹊跷。

只是......

如果她說的都是事實,那麽也就證明boss并不希望她知道,更不希望她去,所以.....

“你讓不讓我都一定回去,哪怕你把我鎖在家裏,我也一定會找機會去。”林聽态度很堅決。

許諾仍然沒有松口。

林聽惱了,“我只是想确定他現在好不好,你們一個個的有什麽資格瞞着我,攔着我,我又不是你們的囚犯。”

囚犯這個控訴太嚴重了點。

“boss這樣做肯定有他的理由。”許諾試圖勸服她,“如果真的出事不可能沒有消息傳出來,我覺得我們不應該莽撞,再耐心等等,我托隊友幫着打聽,事情可能沒你想的那麽嚴重。”

“我沒有耐心,也不聽你說這些。”林聽起身走向自己房間,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停住,扔下一個一句,“如果你想強行留住我,那麽你就要做好餓死我們娘三的準備。”

無計可施到連絕食這招都用上了。

只是娘三,哪來的娘三?

直到砰的關門聲響起,許諾才反應過來,随即整個人又如同被雷劈中,再度蒙圈。

神啊,她只是個初出茅廬的小特工,讓她保護人身安全沒問題,但要處理這種情情愛愛的家庭私事,誰能告訴她,她接下來該怎麽辦?

林聽拿好重要證件出來的時候許諾也準備妥當。

胳膊擰不過大腿,她又不可能對準夫人使用武力,除了跟着還能如何?

這一趟她們走得并不順利。

---題外話---344,暫更了一萬一,如果我沒有睡着的話還有下章,如果睡着那就明上午繼續

☆、173.174:結局篇,她的感覺沒錯,他真的是出事了

兩人的車還沒開出小鎮就接到童奇電話,直言,“許諾,立刻帶林小姐離開現在住的地方,走高速前往隔壁r市跟接應你們的人彙合。”

許諾開車,電話是林聽的接的,開的擴音,兩人都能聽見撄。

“為什麽?”受他們兩人感染,林聽變得緊張。

“林小姐?”童奇愣了一秒,随即立刻說道,“據我們得到消息,林之易派了人過來找你,現在應該快到你們現在住的小鎮,所以你要馬上讓許諾帶你離開。”

忙得焦頭爛額,一時疏忽讓林之易鑽了空子償。

“林之易為什麽找我?斯年呢?他怎麽樣了?”最後一個才是心系她心的重之重,“你別想編造故事騙我,我已經知道了,這幾天跟我發信息的人根本就不是他。”

是她太信任鐘斯年,也太粗心大意才會被他們忽悠這麽多天。

現在想來,滿滿都是破綻。

“先生出了點事。”到這一步也是真瞞不下去,“現在當務之急是你要趕緊脫身,等回到安城我會把先生的情況據實相告。”

她的感覺沒錯,他真的是出事了。

林聽用了十幾秒來消化這個事實,“他還活着嗎?”

問出這句話,她整顆心都是顫動的,疼痛的。

“已經脫離危險。”連同下一個問題也一并答了。

像迷失浩瀚沙漠中的人突然看到一株草,盡管它長得幹巴很不盡意,但還是能取到撫慰人心的作用,因為它代表的前方是希望。

林聽現在就是這種感覺。

只要他還活着,其餘一切都不重要。

“林小姐?”沒聽到她說話,童奇忍不住擔心她會受不了這個打擊。

“我們已經在離開的小鎮的路上,聽你的前往隔壁城市。”林聽迅速平複自己的情緒,“這一次我還信你,到了安城我要知道斯年現在的一切信息。”

許諾早在童奇說出第一段話時就提高了車速。

林聽不習慣所乘車輛開得太快,但現在也沒有辦法,只能努力靜下心逼着自己适應,只是懷着一個多月孕,颠來颠去的很不舒服。

頭暈反胃很想吐。

開了一段許諾發現她的異常又将車速減慢,“不好意思,我忽略了你現在是孕婦。”

一個月前還一起跋山涉水的旅行者,突然之間就變成需小心呵護的對象,一時适應不了是正常的。

林聽偏頭對她微微一笑,“沒事,我忍得住。”

現在情況也由不得她嬌弱,林聽低頭撫摸平坦小腹,“寶貝們堅強點,等回到家媽媽帶你們去見爸爸。”

脫離生命危險她也要去,別的不懂但至少可以照顧他。

“爸爸媽媽都這麽堅強,寶貝們肯定也很棒。”話是這樣說,許諾卻再沒有把提升車速,過了一會她又問,“boss知道他要當爸爸了嗎?”

車上坐着一個孕婦,準夫人跟少爺小姐人生安全都壓在她一個人身上,她的緊張不比林聽少,但還是要想要幫林聽分散點注意力。

“他不知道。”林聽很後悔,“我本來想等他回來,當面跟他分享這份喜悅,誰知道.....”

有些說不下去了。

“已經脫離危險,相信用不了多久boss就會回來。”許諾也只能這樣安慰。

既然主要路況,又要提防前後方有無追兵,來者,縱使有心許諾也沒多少精力跟搭話,而林聽,同樣要幫着注意路況,同時還要忍下越來越強烈的孕期不适,也沒精力說話。

孕期本就容易惡心反胃,坐車暈車也是再正常不過。

就像不需要時候滿大街都是出租,需要時卻等半天等不到一輛空車一樣,人倒黴起來真的是喝口涼水都塞牙。

囧事總喜歡一起上演。

上了高速,一路暢通,開得好好的車卻突然熄火了。

許諾試了幾次都沒能成功啓動,無奈只能下車檢查,“小姐你在車上坐着等會,我下去看看是什麽問題。”

“哦,好。”話是這樣應,林聽并沒有老實坐在車上等,太悶了想要到外面透透氣,她走到許諾身邊,盯着被打開的車尾,“能弄好嗎?”

對車,她也僅僅是考上駕照,其餘是一竅不通。

“還不知道。”許諾雙手不停搗鼓,秀氣的臉嚴肅緊繃,好一陣直氣身子,側向看她,“燒了,我弄不好,現在叫維修肯定也來不及。”

那可就麻煩了,林聽想了想,“打車吧,試試看有沒有人願意載我們一程。”

高速上,攔到車的幾率甚小。

“我也是這樣想的。”目前也沒有更好的辦法,“先把東西拿出來,我給童助理打個電話報備下情況,問問我們的人到哪了。”

走得匆忙兩人行李也不過是一個裝着現金跟重要證件的包包。

兩人站在高速上,一邊對經過的車輛招手,一邊打電話,童奇說,按時間算他們的人應是剛下飛機,正在趕往跟他們的彙合的路上。

得到消息的時候林之易的人已經上了飛機,沒辦法他們只能選最近一趟,距離她們所在地不遠的隔壁市航班。

就算再怎麽趕也不可能趕得過早大半個小時起飛的敵人。

沒得到什麽有用信息,許諾又問些對方的情況便結束通話。

五六個人左右,如果是普通保镖,社會小混她可以幹,如果是專業練家子,她單幹很懸,帶着孕婦完全沒有勝算,那麽接下來......

徒步不現實,唯有繼續攔車,實在攔不到就搶。

林聽心裏也着急,但并沒有抱怨半句,只是心急如焚的招手,攔車,全不知身邊的人已經動了硬搶的念頭。

然而,許諾的搶車計劃還沒付諸行動就有一輛黑色小轎車開到她們身邊停下。

駕駛座邊的車窗降落,露出開車的男司機,“看兩位招手是車壞了想要搭車嗎?”

車內除了司機,副駕駛位上還坐着另一個男人,林聽看着沒有回應,而是扭頭以眼神詢問許諾,“這車能不能上?”

兩個男人,如果是林之易的人可就麻煩了。

許諾餘光以這輛車為中心,左右各看了幾眼,最後停在還在等她們答複的男司機臉上,“是的,我們車壞了想去r市,你能不能送我們一程,我們可以出車費的。”

“剛好我們也是去r市,順路就不要車費了。”男司機打開中控,“這裏不能停車,兩位如果要走就趕緊上來吧。”

林聽心裏仍有疑慮,但看許諾已經打開後座車門坐上去,沖她擠了下眼,“快上來啊。”

上車,許諾往裏面移動,林聽就坐在駕駛座這邊。

男司機開車上路,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問道,“你們的車壞了有叫人過來拖嗎?”

“叫了,趕時間懶得等他們。”回答的是許諾,後面有一搭沒一搭跟兩人聊天的也是許諾。

林聽面無表情,事實心已緊張到快要爆炸。

上車前許諾給的那一眼,加上自己的直覺,總覺得這兩人不是什麽好人。

上車不到十分鐘,許諾突然暫停與男人的聊天,扭頭看向林聽,“我鼻子癢,紙巾在你包裏,給我一張,想抽個鼻涕。”

林聽愣了一秒,極快速反應過來,打開放在腿上的包包,一眼看到未封鞘的軍刀,手伸進去,像模像樣的一陣翻找,擡頭迎上她期待的目光,“沒有,應該落在車上了。”

刀是許諾決定打車時從身上取下放進去的,林聽打開的這個包也是她的。

“那怎麽辦?”許諾猛吸鼻子,有些難為情的轉向前面兩人,“帥哥,你們車上有沒有紙巾啊,我鼻炎,有點難受。”

林聽手還放在包裏,緊握着刀柄,緊張地手心冒汗。

兩人愣了一下,對視一眼,副駕駛座上的男人傾身從儲物抽屜裏翻出抽紙轉身遞她,“給你。”

“謝謝。”許諾笑着笑着道謝卻在伸手接抽紙盒子時一把握住男人手腕,把毫無防備的男人扯過來反手按倒,迅速翻身坐到男人杯上,拔槍直低男人腦袋,“老實點。”

☆、174.176:結局篇,阻止她回安城

“別動。”同一時間,林聽手裏的軍刀也低到駕駛座上男人脖頸上。

第一次做這種事,她緊張地不行,握着刀的手發抖但卻無比堅定。

“你們,你們想做什麽?”被許諾制服的男人惡狠着聲問。

不跟他廢話,許諾直接轉向駕駛座命令,“開快點,超過前面那輛車。償”

“你們趕時間直說就是了,何必動刀動槍的呢。”駕駛司機試圖拖延時間,尋找反轉機會。

然而.....

“小姐閉上眼睛。”伴着這話落下砰的一聲悶響,緊接着便是男人的哀嚎,許諾冷酷的聲音,“不準停車,超過去,不然下一槍打你頭上。”

前方有輛車始終與她們現坐的這輛保持幾米之距,後面跟着一輛也是如此,停車肯定會遭到圍攻。

這也是她剛剛為什麽會選擇冒險上車的原因之一。

林聽緊閉上眼睛,司機男腿被打一槍,疼痛讓他松了下方向盤,車子猛然颠簸,她手一偏,刀鋒劃開男人脖頸皮膚,鮮血直流。

這真的是意外。

林聽身子随着車子摔回椅子,刀也在劃開男人後離開其脖頸。

“再不把車開好我他媽一槍弄死你自己來。”伴着這話落下,又一聲悶響。

這一次子彈沒有打進皮肉,但打穿了駕駛司機屁股下的沙發椅,只差一點就把他褲裆那玩意給廢了。

司機男被吓得差點尿流。

接到任務的時候就知道對方有一定武力值,但完全沒想到行動力這麽猛,還有槍。

被許諾反制手騎在身下的男人試圖乘她搶未對着自己時反撲,才剛動一下許諾的搶就又對準他右手臂,“看你這樣子也想嘗嘗子彈的味道,我成全你啊,小姐閉眼睛。”

消音槍的聲音被男人的哀嚎蓋過。

車廂很快恢複平穩,也提了車速。

林聽也穩住身子,再度起身把刀低到男人頸項,顫着音提醒,“我可是生手,你別試圖亂動不然吓到了我,手一抖再傷到你或是割破動靜脈什麽的我可不負責。”

不想傷人,真的是好心提醒。

有許諾這個不把子彈當回事的狠戾角色在,她不提醒司機男暫時也不敢輕舉妄動。

而這一切另兩輛車裏的人并不知道,只是看他們這輛車提了速也跟着加速,始終保持着一定距離。

兩姑娘緊皺眉。

作為外行人的林聽是心驚膽餐,但還是問出心裏的問題,“林之易為什麽要你們來抓我?”

如果說之前是忌憚鐘斯年,那她這半年都沒跟鐘斯年在一起,要動手有的是機會,為什麽偏偏是現在?

她于他還有什麽用處?

“我們不知道,他只說讓我們完好無損的把你帶走,阻止你回安城。”怕她們不信接着又補充一句,“我們不過是拿錢辦事的人,其餘真的是一概不知。”

為什麽要阻止她回安城?

林聽想不通,但現在也不是能分神想這些的時候。

車子又在高速上行駛近十分鐘,看着司機男不僅不能突破這種前後夾擊的困境還可能随時倒下,許諾煩躁的再度命令,“放慢車速,打開車門鎖。”

“你又想做什麽?”雖說一個大男人被個女人吓到很慫,但他現在就是慫了,誰讓自己沒有別人那樣的武器呢。

“讓你開就開,廢什麽話。”車廂裏唯有許諾的聲音最冷,最狠。

司機男依言照做。

許諾從男人背上下來,打開車門,毫不猶豫地男人踢下去,關門,動作連貫一氣呵成。

不僅司機男,林聽都驚呆了,回頭看眼被甩到後面的男人,滾在地上哀嚎。

減慢車速,受了罪,死不了。

解決掉一個,剩下就是司機。

“你自己跳還是我幫你滾?”許諾擡腳,一個跨步跨到駕駛座位,手裏的搶直指司機男。

林聽識趣地收回匕首,往副駕駛邊挪動,以免對方反抗,自己成為威脅許諾的人質。

司機男懼于她的武器,也沒有跳車的勇氣,而許諾根本沒給他思考的機,先穩住車子,再如法炮制地把人踢下去。

車子一陣颠簸,很快又在她的操控下恢複平穩。

從第一個到第二個,總用時不到一分鐘。

從那次在澳門打混混林聽就知道,這妞清麗可人的外表下住着一頭狼,但沒想到會這麽果決,這麽狠。

同為女人,她早已吓得心髒都快停止跳動了。

她終于明白,為什麽鐘斯年會派她保護自己。

把人扔下車等同于曝光自己,正式宣戰,這車速自然是快,超快,極快。

當然在提高車速前許諾不忘提醒後座的人,“林小姐你坐穩了,忍幾分鐘,我要乘對方還沒完全反應過來前,以最快速度超過前面那輛車。”

“哦,好。”今天經歷的一切都是生來第一次,一再挑戰心的負荷,林聽緊抓着椅子,豁出去,“你開吧,我不看。”

也不敢看。

林聽緊閉着眼睛,在心裏一個勁的寬慰自己,寬慰孩子,跟他們溝通。

林聽閉着眼睛,看不到外面的追逐戰,只覺得車子快得像要飛起來,東彎西拐,千鈞一發時,堪堪從試圖攔截她們的車輛身邊緊擦而過。

前後夾擊變成純碎的後有追兵。

許諾長舒口氣,“不好意思讓您受驚了,您跟孩子都還好吧?肚子有沒有不舒服?”

“還好。”肚子沒有不舒服,但她整個人卻是癱了。

“還能再堅持會嗎?”許諾還想把跟對方的距離拉遠些。

林聽回頭看眼緊追上的車輛,咬牙點頭,“能。”

不能也必須能。

不管林之易是為了什麽把她帶走,她都不可能讓自己再度落到他手上。

“撐不住就告訴我。”再拉開一點,等遇上前來接應她們的人就好了。

車速沒有降下來,但少了剛剛那樣東竄西拐颠簸,感覺好了很多。

人都是有潛能的,很多自以為承受不住的東西,真遇上,适應了也就覺得還好。

林聽現在就是這樣。

當然,難受還是很難受的。

車裏的血腥味熏得她好幾次都忍不住想吐。

一樣的車,相同的性能,對方也不差,想要甩開并不是件容易的事,不過好在,她們堅持一會後終于遇上自己的人。

那瞬間,緊繃的神經驟然放松,兩人都如同虛脫了般。

領頭的人是林聽熟悉的,劉俊。

有人斷後,對方看的她們的援兵到來也識趣的不再繼續追逐,眼下于他們而言,逃才是正事。

車子停穩,許諾率先下車,對外面的“家人”們說道,“我他媽都快斷氣了,等下有沒有人願意去幫我買身衣服,熏死人了。”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用槍傷人,但在那種情況下,她不敢保證對方會不會奮起反抗,又會不會被另兩輛車的人發現逼停,以防萬一她只能先發制人,能打傷一個是一個,這樣真交起手來勝算也大些。

畢竟她要保護的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甚至連獨自逃跑都不太可能成功的孕婦。

不狠,不準,若是對方直接把她們帶上別的高速,遇不上自家人可如何是好?

後座車門被人從外面打開,劉峻擔憂的問,“林小姐,你怎麽樣?還好嗎?”

這話真的是屁話,還好的人不會是一副癱掉的樣子,臉色慘白。

林聽搖搖頭,伸出手,由劉俊扶着下車,落地那瞬間,腿軟得差點跪下,忍了一路的惡心反胃再忍不住,當即彎腰吐個不停。

劉俊不得不半抱着她,以撐起她不摔到地上。

在車上沒辦法,下了車,許諾也識趣的不帶着血腥味走近,只是遠遠提醒,“林小姐懷孕了,等下到市裏找個醫院檢查下。”

從她往鐘斯年手機發送自己懷孕的消息一刻,到現在,林聽懷孕已被很多人熟知。

☆、175.176:他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在幹什麽?

懷孕來第一次吐,吐光胃裏所有東西不夠,林聽真的覺得自己膽汁都快要吐光了。

身子虛軟的,連走路都擡不起腿,車都是劉俊抱着上的。

許諾沒跟她同乘一輛,上車前不忘請求劉俊,“路上傷了兩個人,剛剛已幫叫了救護車,還請想辦法幫我把這段路的監控消掉,我不想第一次出手就被請進局子裏喝茶。撄”

到r市,林聽是等不及地想直接去機場買票回安城,但劉俊還是堅持以她身體為重,把她送到醫院,婦産科償。

沒有親身經驗也知道,孕婦不比常人,經過這麽一番精神,情緒,身體三重折騰,身子又虛軟到連走路都需要攙扶的地步,若不注意可能會随時面臨流産的危險。

這個險他不敢冒,同樣的林聽也不敢。

最後一行人,除了衣服沾血不方便見人的許諾及一個需要去店裏幫她買衣服的人,其餘全部陪同林聽前往醫院。

一番檢查下來,醫生說她胎位不穩,有流産跡象,要求她住院觀察。

林聽心裏着急,試探着問她,“昨天都還是好好的,依你看我現在情況還能不能再坐兩個小時飛機,我想....”

“啪。”她話還沒說完,醫生就把手裏的筆拍到桌上,毫不客氣地訓斥,“我說你到底是保孩子還是不保孩子,一個要當媽的怎麽一點責任心都沒有?再坐兩個小時飛機是想看到自己的孩子化作一攤血水?”

林聽臉上最後一絲血色也因這話消失殆盡。

有這麽多人在外守着,林聽不用像在小鎮那樣自己跑上跑下的繳費,出了診室就有護士帶領去病房。

劉俊給她辦理的是獨立的vip病房,少了跟別的病人共處一室的擁擠,吵鬧。

很快就有護士過來給她吊點滴,一瓶瓶的往她病床上的挂杆上放,大大小小有四瓶。

“都是些什麽藥啊?”不是不信醫生的醫術,只是問下會比較安心。

護士一邊往她手背擦藥,一邊回答,“保胎跟補充營養的,你現在的身體太虛弱不利于胎兒生長。”

吐得渣都不剩,就是正常人也會虛弱,更別說是孕婦。

林聽把自己的手交給護士,随其擺弄,自己則擡頭看向守在一旁的男人,“劉俊,我餓了,你讓人去幫我買點吃的。”

既然不能走,那就好好保胎,好好養身體。

只有身體好了才能回到安城,才能擔起照顧孩子爸的責任。

劉俊點頭,恭敬地問,“那您想吃什麽?我馬上讓人去買。”

護士把針紮進皮肉,林聽輕嘶一聲,轉而看向護士,“請問護士小姐,我現在能吃什麽?”

“易消化吸收的流食,等胃部适應過來再吃別的。”固定好位,護士調藥劑流動量,完了直起身,“如果有不舒服就按鈴,我聽到會立刻過來。”

林聽道謝,“謝謝。”

護士點了點頭,推着推車出門。

關于想吃什麽這個問題,林聽現在是一點食欲都沒有,什麽都不想吃,但了為了孩子,為了身體,她還是仔細想了想,挑一個既對胃好又不那麽難以下咽的,“小米粥吧,如果沒有就換成別的,反正不要肉類粥。”

她頭到現在都是暈的,她怕自己聞到肉味會吐。

“我立刻讓人去辦。”就算翻遍全城也一定會把小米粥買回來。

林聽嗯了聲,閉上眼睛,甚是疲倦,“吩咐下去後你進來好好跟我說說斯年的事。”

不能回到安城,問不了童奇問他也是一樣。

劉俊腳步頓了一下,背脊有些僵,走出病房,吩咐好屬下再度返回。

林聽聽見聲音睜開眼睛,“端個凳子坐着,慢慢說,他現在怎麽樣了?為什麽會受傷?傷到了哪?”

劉俊組織下語言,“先生現在已脫離生命危險,受傷是遭人暗算,差一點被擊中心髒,目前還在瑞士,等傷好些就會轉回安城。”

差一點傷到心髒,跟她做的夢差不多,她夢裏的場景,他就是被人用槍打中心髒。

心一抽抽的疼,林聽擡起另一只未打針的手,捏捏鼻梁,語帶哽咽,“這幾天他都讓別人冒充自己你給我發信息,你老實說他是不是還沒醒?”

如果醒了,就算不想自己看到他受傷的樣子,不想讓自己聽出他虛弱的語氣,不接視頻,不打電話,但一定會給她發幾條語音讓她安心,不可能在她明顯的懷疑後還關掉手機。

劉峻臉色微僵,沒想到她會猜得這麽準,頓了一會還是實話實說,“目前仍是昏迷狀态,但已無生命危險,過段時日就會醒的。”

未傷及心髒,但傷到內髒,加上失血過多,撿回命卻沒立即清醒。

會醒,但什麽時候醒,沒人可以保證。

“這麽大的事你們一個個還幫着他瞞我。”激動又心疼,控制不住流淚,“他是我男人,是我老公,是我孩子的爸,你們憑什麽瞞着我,還有那個冒充他發信息的人,他憑什麽?你們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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