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景在心裏 (29)

麽資格剝奪我的知情權?有什麽資格替我做決定?”

他生死攸關的時候她在幹什麽?

沒心沒肺的遛彎散步,養花睡覺,吃吃喝喝,不知所謂。

想到這些,林聽哭得更難過,幾乎是無法抑制的,情緒崩潰的嚎啕大哭。

“這是先生的意思。”看她哭得上氣不接下氣,劉俊也急了,“林小姐想想孩子,放松情緒別激動,對孩子不好。”

她現在要怎麽放松,怎麽可能放松,一想到他還躺在病床上,不知道什麽時候醒,甚至不知道還能不能醒,她都要痛死,悔死了。

她為什麽不早點答應跟他回家?為什麽不在确定懷孕後的第一時間告訴他?為什麽?

如果她跟他回家,如果她告訴他,他就算不為她,為了孩子他也會保護好自己,不那麽拼命,那他們現在應該就是歡歡喜喜的一起等待新生命降臨,而不是......

劉俊是幹着急,又不會哄,只能說道,“先生吉人自有天佑也放不下你,就算為你找想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沉睡太久,他只是這些年太累了,等他休息夠了就會醒的。”

真的只是太累了嗎?

心裏知道這是哄人的,但她相信也堅信,他一定會醒過來,林聽擡手胡亂擦眼淚,抽泣不止卻忍着沒讓自己繼續哭,但這并不能平複她激動的情緒,緩解她心裏疼痛。

結果就是本就虛弱的她抽着抽着就暈了過去。

“林小姐。”這可把劉俊吓壞了,一邊按鈴,一邊沖着外面的吼,“快去叫醫生。”

一陣雞飛狗跳般的忙碌。

醫生趕過來,先看病人,确定只是暈過去孩子沒事後才訓斥劉俊他們,直言,“你們一個個是怎麽回事?不知道她胎兒不穩有一部分原因是情緒起伏太大?沒事少在她面前晃悠,少說些刺激她的話。”

一群大男人被個女醫生訓得啞口無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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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劉俊,林聽問了,他說她也激動,不說她肯定也激動,真心是很為難。

沒睡午覺又折騰近兩個小時,心理跟身體都受到極大傷害,林聽這一暈就直接睡了過去,好在打了營養針也不會覺得餓。

等她醒過來,天空已經全黑,原本守在病房裏的劉俊也換成适合貼身照顧的許諾。

刺眼的燈光讓剛清醒過來的她頗不适應又半眯起眼,許久緩緩睜開。

許諾見了立即起身,“林小姐你終于醒了。”

她一過來就是她暈過去,醫生訓斥劉俊他們的場面,擔心得不行,也為自己的顧慮不周,載着她亂闖的行為自責。

林聽轉了轉眸,擡手揉太陽穴。

“你是不是很不舒服?”這話問完許諾就對着外面喊,“林小姐醒了,你們快去叫醫生過來。”

林聽想阻止都來不及。

醫生來得很快,跟着一起的還有許久不見的熟人,鐘逸辰。

他剛到不久,見她沒醒就去找醫生詢問情況。

還是白天那個醫生,進來先詢問她的情況,然後簡單檢查,确定胎兒沒事,一番細心囑咐也就走了。

許諾也跟着退出去。

鐘逸辰就在許諾剛坐過的椅子坐下,關心詢問,“一下午沒吃,餓了吧,剛讓人出去買粥,應該很快就回來了。”

下午那份因她昏迷已經冷卻不能吃了。

看着眼前這種跟鐘斯年極度相似的臉,心痛難受再度席卷,林聽吸吸鼻子,“他什麽時候能轉回國內?”

她好想見他,可是不知道自己要在醫院住多久。

一雙漂亮的杏眸又紅又腫的水霧朦胧,欲哭不哭,我見猶憐。

鐘逸辰在心裏嘆一口氣,之前對她執意離開他哥的那點怨氣早已消失殆盡,“現在還不确定,等傷好些再考慮。”

剛做完手術幾天,傷口都還沒愈合,不适合移動,更不适合長時間飛行。

林聽垂下眼眸,不再問,不再說,只是暗下決定,從此時此刻開始,好好養胎,好好養身體,争取早日出院。

鐘逸辰趕過來,主要原因是過來看她,了解她的情況,次要原因是想跟她說說林之易的事,但現在看她這副樣子,他是什麽都說不出口了。

怕她再受刺激。

安靜沉重地氣氛直到許諾送粥進來才打破。

鐘逸辰搭把手扶她起床,林聽穿上醫院拖鞋,對着許諾問,“有牙刷藥膏這些嗎?”

她吐過,又睡了一覺,不洗臉刷牙食不下咽。

“有的。”許諾點頭,“放在洗手間裏了,剛買回來已經消過毒了。”

林聽微微颔首,偏頭看着緊張扶着自己的鐘逸辰,勉強勾唇微笑,“沒關系,我自己可以走的。”

打了針,又睡了一覺,她精氣神都恢複不少。

本來,除了在高速下車那會,在醫院她都是自己走的。

鐘逸辰松開手,“如果不行就叫許諾,別逞強。”

許諾把食盒打開,盛出一碗,這樣等她洗漱出來吃就不會太燙。

林聽吃得很好,大半食盒粥被她吃得幹幹淨淨,反常的好似傍晚那個崩潰到暈過去的人不是她自己。

無論是鐘逸辰還是許諾都心知肚明,她這樣做的原因是為了什麽。

林聽吃得很飽,抽了紙巾擦幹淨嘴,轉向鐘逸辰很冷靜的開口,“跟我說說安城出了什麽事?為什麽林之易要阻止我回去?”

沒想到她在這個時候還能想起問這事,鐘逸辰明顯一愣,轉而說道,“不是什麽大事,我能解決,你盡管安心養身體。”

“我連斯年的事都能承受,其餘沒什麽事能夠再刺激到我。”林之易于她早已是過去式的過去式,完全無關緊要。

---題外話---三更一萬,今晚不會再有下一更,因為我已經快要困成dog了,檢查都是眼花缭亂的,看到錯別字什麽的就當我眼盲了吧,O(n_n)O~,晚安

☆、176.177:結局篇,你醒過來好不好(7000)

鐘逸辰仍有些猶豫,盯着她看了好一會才決定,“林之易得知我哥昏迷不醒,鼓動林氏其餘股東謀權篡位,得知我哥把所有股份過到你名下就想阻止你回去,因為你一旦回去簽下同意書就會變成名副其實的林氏董事長,他想奪回林氏主權的意圖就會變成不可能的事。撄”

論股份,除了鐘斯年就數林之易最多,加上他之前管理過林氏,雖然他現在早已被不在林氏任職,但相比較起一個不知道能不能醒的領導者,股東們更願意信他。

“呵。”林聽冷冷一笑,“有其父母比有其子,名利于他們是命。”

她有些意外鐘斯年會把股份轉給她,但仔細想想又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他啊,總是這樣,什麽事都替她做好卻從來都不主動對她提起。

鐘逸辰亦是冷笑,“或許對現在他來說,比失去林氏更要命的是輸給我哥。”

林之易對她的所作所為,身為鐘斯年她親弟的他多少是知道點的償。

“我現在能做什麽?”憑她現在的身子确實不太可能回去做這些争權奪利的事。

鐘逸辰勾唇,露出連日來除家裏那對母女外的第一抹衷心的微笑,“我明天讓律師送我哥的股份轉讓文件,及授權我代為打理林氏的授權書過來,你只需要簽個字就可以了。”

本來她親自到林氏會更好,但她現在這狀态,他想還是算了。

“好。”她暫時收下,反正不管是在他名下還是在她名下,這些股份,這家公司,最後都會是他們兩個人的。

這是暫時就這麽定下,有了授權書,鐘逸辰管理起林氏也名正言順些。

第二天還要工作,鐘逸辰晚上十一點多的飛機回安城,臨行前再三囑咐,讓她安心養身子,有任何事都可以跟他聯系,就算他來不了也一定會第一時間安排人解決。

嗯,有劉俊跟許諾這種特工出生的多用型保镖在場,就目前看,需要用得上他的事基本是沒有的。

鐘逸辰離開病房是十點多,傍晚剛睡過的林聽毫無睡意。

心裏惦記着事,把許諾支出去,嚴明沒有自己允許任何人不許進來,而後摸出手機給鐘斯年打電話。

這裏的晚上是瑞士那邊的下午。

電話響了許久才有人接聽,是熟悉的聲音但并不是自己最想聽到的聲音。

“喂,林小姐。”是程翰。

沒有責備,也沒有半句多餘的話,“我想看看他,你給我轉到視頻通話,事情我都已經知道了。”

電話那邊靜了幾秒,沉穩的男音響起,“您稍等片刻,我等會打給你。”

林聽嗯了聲主動挂斷。

程翰拿着手機走向鐘斯年所在病房,先敲門又進去,恭敬地叫人,“老先生,夫人。”

病房裏正陪在鐘斯年身邊的是鐘啓合,樓心娥兩位至親。

兒子出這麽大事,他們是三前天才知道,火急火燎的趕過來,到現在也不過兩天光景。

相比幾天前,兩位老人憔悴,衰老了不少。

尤其是樓心娥,精心保養的臉老态盡顯,整個人空了一半。

“什麽事?”鐘啓合也不見昔日義氣,霸道,多得是悲痛,無力。

“林小姐剛打電話過來想要看看boss。”程翰如實禀告,“一個小時前也收到國內傳來消息,她此時正在r市住院保胎。”

“保胎?”這兩個字喚醒樓心娥注意力,“她懷孕了?為什麽要保胎?現在情況怎麽樣?”

兩位老人這兩天一心撲在大兒子身上,其餘事一概不管不問。

程翰把林聽今下午在國內的遭遇,及目前身體狀況簡單明了的闡述一遍,“目前就是這樣,所以你們覺得這視頻要不要接?”

鐘啓合沒發表意見,樓心娥想了想,“既然都知道了那就接吧,不讓她看會更難受。”

同樣都是女人,那種心情她懂。

程翰明白了,當即給林聽回電話,撥的視頻通話。

幾乎是一撥通就被接聽,可見她在那邊是一直抱着手機等待。

“喂....”林聽心裏激動的,聲音都忍不住發抖。

程翰把手機轉向鐘斯年,“boss沒醒,病房裏是老先生跟夫人。”

“叔叔,阿姨。”聲音顫得慌,叫了人,林聽目光就緊緊鎖着安靜躺在病床上的男人。

鐘斯年蓋了被子,通過視頻她能看見的只有一張明顯消瘦的臉,短發自然垂在額頭,下巴布滿青色胡渣。

那雙明亮有神的眼睛緊閉着,氣色看起來很差。

想象過他此時的樣子,打電話前也做好了準備,可真看到了,她心裏還是止不住地疼。

林聽盯着屏幕,看着他,雙目脹痛,酸澀,淚花就那麽猝不及防的模糊了視線。

她趕忙傾身從一旁抽出紙巾,吸走眼裏眼淚,好讓視線恢複清明,不錯過他一分一秒,即便他是一動不動的不會像以前跟她耍嘴皮子。

樓心娥詢問她現在的身體狀況,她如實答了,她讓她好好養身子,她也應了,簡單交談幾句,林聽提出,“阿姨,我想單獨跟他說說話。”

病房裏的樓心娥也是老淚衆橫,聞言愣了片刻,連連點頭,“好,我們出去,你跟他好好說說話。”

樓心娥起身,出去時也叫上鐘啓合一起,“走了,別耽誤人小兩口聊天。”

她多希望正被兒子捧在心尖上的姑娘能把他喚醒。

手機裏響起開門,關門的聲音,林聽接着又提出,“程翰,你找個東西把手機固定到他面前,我想看着他說。”

程翰在病房裏轉了一圈,搬動桌子又找兩個遙控器,書本,試了幾次才把手機立正放穩,距離緊挨着病床,正對着鐘斯年露在外面的臉。

做完這一切他也識趣的退出病房。

終于只剩下他們兩人了,即使身隔遙遠之距,但心是緊密相貼的。

林聽伸手撫摸他的臉,觸感是冰涼的手機屏幕,一出聲就止不住哽咽,“斯年....”千回百轉,“我好想你,你能不能睜開眼睛看看我,跟我說說話,我想聽你的聲音,想要你的擁抱,想要感受你的熱情,你怎麽就不起來看看我呢?”

好難過,“說好的等工作完就過來接我回家,說好的要好好愛我,要對我很好,你不可以食言的,你食言的話我怎麽辦?我們的寶寶怎麽辦?我都還沒告訴你你,還沒跟你分享這個喜悅,你不可以睡太久,我也不準你睡太久,休息夠了就趕緊醒過來好不好?醒過來跟我一起等待我們的寶寶降臨,讓他們來到世上一睜開眼睛就能看見爸爸媽媽,就能有爸爸媽媽疼,好不好?”

“你不是想我跟你回家,跟你結婚嗎,那你醒過來啊,只要你醒過來我就嫁,我真的嫁,我以後再也不提分手,再也不離開,再也不跟你吵架,再也不惹你生氣,我真的會很乖,每天每天都陪在你身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好不好?”

“以前是我不對,我知道錯了,你适當懲罰下就可以了,不要一直生氣不理我行不行?”

“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答應了,大丈夫一言九鼎是不可以言而無信的,如果你這次再騙我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不原諒你了......”

“斯年,我好痛,真的好痛.....”

以前她一說疼他就緊張,一哭他就心疼,可這次任她說得心肝俱碎,哭得肝腸寸斷,視頻那端都沒有半點回應,病房裏除了她止不住的哭泣聲就只剩下儀器發出的聲響。

紙巾盒不知何事被她拿到床上,一直擦,一直流,朦朦胧胧的遮住視線,讓她想仔仔細細地看看他都不行。

兩間病房,門口都守着人,男女老少,聞之心傷,饒是鐵骨铮铮的大男子也忍不住紅了眼眶。

沒人進來阻止,都覺得她需要一次酣暢淋漓的情緒發洩,只是全神貫注地聽她的動靜,确保她如有不測第一時間發現,呼叫醫生。

林聽說了很久,說了很多,說到喉嚨發啞,嘴巴發幹,哭到眼睛都快睜不開,看不清。

肚子隐隐作痛,是孩子不滿她情緒波動太大發出抗議,一抽一抽,越來越疼。

林聽胡亂擦兩下眼睛,手扶着肚子,一邊按鈴一邊對着門外呼叫,“肚子疼,幫我叫醫生。”

話音剛落,病房門就被砰的一聲推開。

許諾跟劉俊率先沖進來,“林小姐。”

“快叫醫生。”林聽疼得臉都扭曲了,心中大慌,“寶貝們,對不起是媽媽的錯,你們別生我氣,我以後再也不這樣了,別離開我....”

劉俊見她這樣直接把人從病床上抱起來,邊跑出病房,邊喊道,“把所有正在值班婦産科醫生都叫到急診室,快去。”

事情比他們想象的嚴重很多很多,他抱着人直奔急診室,手突然被股滾燙的液體打濕......

短短時間,林聽已經痛得忍不住叫出聲,手死死抓着抱着自己的人的胳膊,以此緩解些疼痛,腦海裏只有一個念頭,“一定要保住孩子。”

這次不是雞飛狗跳,是兵荒馬亂,手足無措。

林聽被推進急診室,一幹人站在外面心驚膽戰的等待,度秒如年。

另一邊。

林聽手機落到病床上無人理睬,樓心娥一幹人着急卻不知進展,程翰立即改撥劉俊電話,把結果說與兩位老人聽,“人已送進去急診室,具體怎麽樣還不知道。”

“怪我。”樓心娥自責不已,“我明知道孕婦情緒波動太大不好還不進去阻止她,要是我阻止了事情就不會走到這一步,這要是大人孩子出個什麽好歹,可怎麽辦?”

兒子受傷昏迷不醒,現在又将可能面臨失去孫子孫女的危險,樓心娥的心理承受力也快到了極限。

“這不怪你,就算我們阻止得了這次也阻止不了她的心,不讓她發洩強行憋着後果更嚴重。”橫豎都是隐患。

到底是經歷過坎坷的男人,鐘啓合相比較起來穩很多。

“這是造的什麽孽啊。”樓心娥捶胸,平日裏的優雅在生死面前不值一提,她反應過來立刻轉向程翰,“你趕緊給老二打電話,讓他過去看看,人姑娘出這種事我們家不能一個人都不在。”

提着食盒返回的威廉,一來就看到這情景,是一無所知,用法語詢問怎麽回事?是不是鐘斯年傷情惡化?

程翰沖他搖搖頭,出病房給鐘逸辰打電話,生生把準備登機的鐘逸辰叫停,趕回林聽所在醫院。

病房裏,樓心娥坐到病床,手摸上他慘白消瘦的臉,哽咽着聲叫他乳名,“年年,你剛剛有沒有聽到?聽聽你媳婦已經被送進急診室了,孩子能不能保住不清楚,大人會不會有事也不清楚,想想她一小姑娘家得多疼,你要是聽見了就努力點,早日醒過來啊。”

沒有奇跡,沒有反應,他依然睡得安穩。

樓心娥吸吸鼻子,發了狠,“早就叫你不要做這種有危險的工作,你偏喜歡搞挑戰,搞突破,搞刺激,現在好了,媳婦都被你刺激進醫院了,我今日可就把話給你撂這,你要是總這麽睡着不醒我可就要給聽聽安排相親了,到時候聽見自己孩子管別人叫爸,你可別怨我們。”

頓了片刻又補充一句,“你該是清楚的,你老媽我可是說什麽就做什麽的人,不過有一點你可以放心,我一定會給找個掏心掏肺對她好的,讓她往後的人生都不需要再像跟着你這樣提心吊膽的,你就安心休息,安心睡吧,不用養老婆孩子,也不用擔心她們。”

依然沒有回應,病房裏的氣氛很是沉重。

冥冥中,樓心娥好似感覺被她握着的手動了一下,可等她松開手細看又沒有,他鐘斯年的手還保持着被她握着前的形态。

......

r市某醫院。

急診室大門從林聽進去後就打開過一次,是護士出來拿東西,問她情況只說,“大人沒事,醫生們盡全力保住孩子。”

再開是大半個小時後,去而複返的鐘逸辰都火速趕到了醫院。

“醫生,情況怎麽樣?孩子保住了嗎?”門一開一群人就圍上去,問這話的是許諾。

醫生摘掉口罩,“暫時是穩住了,接下來幾天是關鍵,具體能不能保得住還要看她自己。”

對這一群人醫生也是無奈極了,“還是那句話,沒事少讓她受刺激,就算不能讓孕婦心情愉悅,至少要心平氣和。”

衆人皆松口氣,許諾連點頭,“謝謝醫生,我們接下來會格外注意的。”

就算是趕,她也不離開病房,寸步不離的守着,絕不讓這種事發生。

林聽被送回病房,鐘逸辰親自把她抱到病床上,又問了醫生一些問題,醫生一一解答,也詳細說了注意事項才離開。

這一次,林聽一覺睡到天亮。

同時也做了一晚上夢,好的壞的,如電影輪番在夢裏播放,最後是自己驚醒的。

鐘逸辰跟許諾都守在病房裏,聽見她的驚呼,立刻清醒。

“怎麽了?是不舒服嗎?”鐘逸辰上前緊張地詢問。

林聽目光迷茫,她看着眼前相似的男人,好一會才反應過來,雙手摸到肚子上,戰戰兢兢地問,“我....我的孩子.....”

她夢見寶寶們指責她這個媽媽太不稱職,哭着吵着要離她而去,任她怎麽叫,怎麽哄,怎麽挽留,他們還是手拉着手頭也不回地的離開了。

“孩子沒事。”她沒敢問出口的,鐘逸辰卻是看出來了,“不過醫生可說了,你接下來都要卧床,直到胎兒穩定,情緒上除了愉悅,其餘是萬不可再有太大波動,否則孩子很難保住。”

雖說殘忍,但該說清楚的利害關系必須說清楚,以防一無所知的她到時又控制不住自己。

她記得自己昨晚有見紅,且是大量型的,有多危險她懂。

“我不會再把孩子置于危險之地。”她承受不起失去他們的痛苦,“我保證,我接下來真的會遵醫囑,好好養胎。”

把自己養好,把孩子養好再去見他。

鐘逸辰待到下午,看她情緒穩定了才跟送文件過來的律師一起返回安城。

心情并不美好,但也沒再情緒激動,林聽遵醫生囑咐,老老實實地在醫院住了一周,期間,她每天都會跟鐘斯年開視頻,起始許諾是死活不肯給她手機,怕她又像前一天晚上一樣受刺激。

“我不會,真的,不信你全程在旁邊守着,一旦發現我情緒不對就沒收手機,我絕無怨言。”林聽也是個執拗的人,被鐘斯年慣的,想做什麽就一定要做,不然說什麽都不罷休。

許諾耐不住磨,最終是把手機給了她,然後全程都坐在邊上守着,看着,直到他們通話結束才敢松口氣。

林聽并沒有像第一次那樣叫他起來,而是單方面地說自己的境況給他聽,沒話了就唱首歌,比較适合孩子的童謠,民謠,後來更是讓保镖去書店買了幾本兒童故事書,胎教音樂,給孩子做胎教的時候順便也大洋彼岸的他一起聽聽。

雖然連醫生都說她現在做胎教有點早,但相比較起剛來時的折騰,大家對此喜聞樂見。

衆保镖們的精神也跟着放松。

周末淩楚翹,安子墨幾個一起飛到r市看他,鮮花水果,各種孕婦補品,瞬間占據病房大片面積。

淩楚翹還調侃她,“哎喲,不錯哦,一走半年,再見就是兩娃的媽了,這速度真是杠杠的。”

輕松調笑的語氣或許可以讓人心稍微輕松一點。

見到許久未見的朋友,林聽心情也好了不少,事實上她本身也在調節,慢慢看開,慢慢接受鐘斯年暫時醒不過來這個事實。

活着就是希望。

“當然。”面對淩楚翹的調侃她也大方迎上,“一次懷兩,省心省事,一般人可沒我這福氣。”

雙胞胎很多,但平均到每個女人身上,幾率是非常小。

送了禮還有紅包,豐自明一次從包裏掏出兩個,“這個是給孩子的奶粉投資,二哥要照顧二嫂來不了,讓我代他說聲,恭喜,還有安心養胎。”

不久前舒若爾出了事,現在還在醫院裏接受治療。

林聽去事發當地醫院看過,後轉移到安城,她也時常打電話過去關心慰問。

一直覺得收紅包跟給紅包是件特別尴尬的事,不知如何拒絕也不好意思收,鐘斯年不在,林聽下意識看向鐘家代表鐘逸辰,誰知他也從包裏掏出一個紅包,“這是我這個做叔叔給侄兒侄女的見面禮金。”

前兩天過來,她狀态太差,他也沒想起這茬。

接着淩楚翹,安子墨,來的每一個人都給她發紅包。

“.....”林聽手足無措,“你們太客氣了,這紅包.....”

“又不是給你的。”她拒絕的話還沒說完就被安子墨打斷,“這些都是孩子的,收不收你都沒有權利替他們做決定。”

“......”還在她肚子裏她就沒有權利了,那生下來還不得翻天?林聽最終是收下了,“謝謝,我替孩子謝謝各位叔叔阿姨。”

人堅持給,拒絕也沒什麽意義,不如收下這份盛情,等将來再找機會還回去。

她身子好了不少,醫生查房看到那麽多人在場也沒催促他們出去,問了些常規問題,讓她繼續保持這種良性狀體就又轉向下一個病人。

病房裏熱熱鬧鬧的,作為唯一個前來探望的女性朋友,淩楚翹還頭頭是道的對她普及孕期知識。

“知道了,懂這麽多,不清楚的還以為你自己生過孩子。”本是無心的順口之言,話語落下卻見淩楚翹的臉僵了一下。

一兩秒的時間,除了與她面對面的林聽,其餘人并沒發現異常。

兩秒反應過來,淩楚翹笑得沒心沒肺,“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啊,再不濟電視電影也看過不少啊,為了你我可是專門翻閱過資料的。”

林聽微愣,順着她這話應,“那我可得好好謝謝你。”

“謝就不用了,孩子生了認我當幹媽就行。”

這一瞬間的本能反應很快被別的話題帶過,翻篇。

以為誰也沒放在心上。

幾人在病房裏待到午餐時間才一同跟她告別,直言下午返回安城,讓她好好養身,他們在安城等她回去。

鐘逸辰除外。

雖然他留下也幫不上什麽忙,但态度還是要有的。

兩天後,林聽出院。

本來她是想直接飛瑞士,但醫生說她最好回去再好好休息段時間,于是她便決定乘這個時間回安城,會會林之易那個臭不要臉的。

---題外話---還有第二更,不過會晚

☆、177.178:結局篇,想徹底把林之易踢出局

跟鐘逸辰一起走,住的也是他家,不為別的,單就她現在狀态不适合一個人居住,他家有任嘉禾也有保姆,互相有個照應。

嗯,保姆是樓心娥去瑞士照顧鐘斯年後臨時從老宅調的,為的就是幫着照顧任可欣撄。

在家休息兩天,問了些林氏近況,及董事長權利。

兩天後跟鐘逸辰一起出席林氏股東大會。

毫不意外,股東們對于讓她這樣一個毫無經驗的黃毛丫頭接手公司很不滿,就算是有鐘逸辰坐鎮,會議還是免不了從一開始就充斥各種反對的聲音。

林聽坐在高位,面無表情的聽着股東們的激烈言辭,冷眼看着他們,恨不得用口水轟她下臺的架勢償。

在她左右邊,分別是鐘逸辰跟林之易。

鐘逸辰是有心放她自己做主,而林之易......

杏眸眼角瞥看眼他老神在在,勝券在握的樣子,心中鄙夷,等股東們的意見都發表得差不多了她才敲兩下桌面,開口,“都說完了嗎?”

聲音清亮,淡然,不卑不亢,完全沒有被他們的言論打擊到的樣子。

此起彼伏的意見噶然停止,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轉向她,一副倒是要看看她會怎麽說怎麽做的看好戲的姿态。

選擇性忽略林家發生變故後她經受到的傷害,在座大部分人都自以為是的以為,一個不谙世事的嬌小姐,受到這麽大面積的語言打擊應該會羞愧得知難而退。

林聽不動聲色地把衆人神态盡收眼底,揚唇微笑,一臉無害“聽了半天無非兩點,一,我主動辭去董事長之職,二,在鐘總恢複清醒前把林懂事請回公司坐鎮。”

林懂事就是林之易。

立刻有人響應,“林小姐學的不是管理,畢業後也沒從事過相關工作,為公司着想我們認為這是最好的決定,畢竟經營公司跟游山玩水是截然不同的。”

林聽煞有其事的點頭嗯了聲,“簡單來說你們就是怕我給你們虧錢。”

鐘逸辰說過,這些人最在乎的是自己的利益,一旦有人與利益相駁,吵得面紅耳赤都是常态。

往常沒人說,她偏就要直言,戳破這層虛僞的窗戶紙。

發言的人立即義正言辭地反駁,“不是虧不虧錢的問題,是為公司前程堪憂。”

“這麽說是我小人之心度大家君子之腹了?”杏某左右掃一圈,看眼衆人,也不在拐彎抹角的廢話,“我今天來也有幾點要說,一,只要我一天還是公司最大股東,就不可能讓林懂事回公司擔任要職,他就做好自己股東的身份就夠了,二,鐘董事長蘇醒前,我若不在,公司暫由鐘氏集團的鐘總及我公司總經理邢曉旭代為管理,三,對我以上兩點有任何不滿,或是擔心自己利益會受損的,你們大可以賣掉手中股份離開林氏,我以私人名義收購,只要你敢賣我就敢買,以上就是我今天要說的話。”

這些人就是慣的,以為公司離自己就活不了,她初生牛犢不怕虎,偏就要激他們一次。

她這這番話甩下去,底下頓時就炸了鍋,連林之易都變了臉色,犀利的目光盯着她,好似要把戳破她的表皮看進她心裏。

林聽轉眸看他一眼,微挑起眉,唇角勾起一抹冷漠的戲谑。

面對衆股東的指責,她穩如泰山,絲毫不為所動。

戲看得差不多了,鐘逸辰也該開金口善後,“對林董事長的提議鐘某也想補充一點,如果她的錢不夠,我私人也願意出資,有誰要賣的可以找我,不過呢......”

林聽一番話已足夠讓人氣憤,他還來插一腳表示贊同,股東的心情可見一斑,立即就有心急的股東追問,“不過什麽?”

這個時候吊人胃口實在是太讓人讨厭的行為。

漆黑的眼眸掃一圈神色各異的衆人,緩緩開口,“我哥是暫時昏迷沒錯,但林懂事長背後并不只有一個鐘斯年,在她身後站的是我們整個鐘家,整個鐘氏,要賣股份的我就不說了,對想留下的人,我提醒你們一句,站隊的時候好好想想,到底誰才是真正能為你們獲取最大利益的人。”

背靠大樹好乘涼,這個道理大家都懂。

衆人面面相觑,最後有人提出大家最為關心的問題,“據我們所知,林董事跟鐘總已經分手半年,加上鐘總現在又昏迷不醒,誰能保證你們鐘氏日後不會翻臉不認?”

這也是大家為什麽會在鐘逸辰明擺着會幫林聽後還依然反對的主要原因。

在他們心裏,離了鐘家林聽就只是個一無是處的花瓶。

這一點,林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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