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景在心裏 (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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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受到他的撫摸,肚子裏的兩個小家夥還很給面子的動了幾下,那一刻,鐘斯年激動的無以言表。
喜極地坐起來,把頭輕輕貼在肚子上,繼續跟小家夥講話,“寶寶,我是爸爸,你們聽得見我說話嗎?”
于他而言是太突然,他都還沒有來得及研究孕期知識,對這方面可謂是一片空白。
孩子在肚子裏的精神應該是很好,雖然沒有每次聽到他說話都動,但多數時候都會給點回應。
兩個呢,一個不動,另一個總會動的。
他是初為人父的跟孩子交流的不亦樂乎,難為林聽連覺都睡不安穩,寶寶在肚子動得厲害,她是會有一點痛感的。
忍不住哼出聲,迷迷糊糊睜開條眼縫,漆黑的卧室只能隐隐看見一個腦袋湊在自己肚子上,聽到熟悉的聲音在說話,含含糊糊地撒嬌,“斯年你別鬧,他們踢得我不舒服,會睡不好。”
沒想到會把她吵醒,鐘斯年愣了一下,趕緊起身,躺下,再度抱住她,“sorry,我不鬧了,你好好睡。”
林聽半夜的時候做了個夢,夢見他還是沉睡不醒的樣子,白天一切都是自己想象出來的虛幻,吓得一下子醒過來,搖他,叫他,“斯年,斯年。”
女人驚慌失措的呼叫一響起鐘斯年就立刻睜開眼睛,無比緊張地,“怎麽了?是不是不舒服?”
她剛說過,孩子動得厲害她是會不舒服的。
林聽松了口氣,但還是不确定的擡起自己手,咬一口确定不是在做夢才放心地又躺好,繼續睡,同時回應他,“沒事,我沒有不舒服。”
類似這種情況一連好幾個晚上都有發生,即便她不說鐘斯年也明白這是為什麽,每次都會把她抱緊,一遍遍幫她确定,“別怕,我在呢,清醒的,真實的陪在抱着你,不會再有你叫不醒我的時候。”
......
以鐘斯年醒來的第二天開始到孩子出生百日,他都不再允許林聽出去工作,不管她怎麽舉列,怎麽說道理,他都不為所動,誓要把這件事堅持到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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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之前是我沒醒,現在我醒了就不可能再讓自己老婆懷着孕還到外面辛苦,公司的事,能通過視訊處理的我就視訊處理,不能的我讓助理送到家裏來,你就安心做個輕松快樂的準媽媽就夠了。”
特意請的職業經理不是吃幹飯的,他自己完全可以一邊複健,一邊處理公事。
不會有任何影響。
知道他是為自己好,但想到自己辛辛苦苦三個多月,才剛得到大家認可就被他強勢地斬斷,林聽心裏還是很不高興,鬧情緒,一個上午都沒沒理他,但還是會陪他去醫院做複健。
這氣,到他做複健後漸漸消了。
都不需要他費盡心思哄,單看他那麽辛苦她就心軟,心疼了。
☆、188.188:大結局(上)
日複一日,此後的每一天她都會陪他做複健,無論是去醫院,還是在家裏,從不間斷,直到有一天他又可以健步如飛,在院子裏習武打拳,跟健身室裏的健身器材們愉快玩耍。
于鐘斯年而言,擦身是比複健更艱難的事,自己赤身***的躺在她面前,任由着她拿着毛巾在身上擦洗,每一處都不放過,他是個正常的男人,對自己心愛的女人有着最直接的需求,而需求被調動起來卻又不能纾解是件特別難捱的事。
為避免這種難捱,第三天他就強撐着自己去浴室洗澡,不然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毫無顧忌的把她吃了。
如果她不是孕婦,他興許第一晚就讓她把自己吃了。
全程,林聽就站在浴室門口,緊張兮兮的等待,不時發問,“斯年,你在裏面怎麽樣啊?撐得住嗎?還要洗多久啊?”
一會一個問題,随機被問出,頻繁到平均五分鐘一次,可見她心裏有多緊張,多害怕。
她這樣子鐘斯年也不敢洗太久,拿出在當年在軍校,在訓練基地的速度,很快把自己沖洗幹淨,随便圍條浴巾就出門償。
門一開林聽就立刻迎上去,扶住他,“還好嗎你?”
她真是被前段時間的自己吓壞了。
鐘斯年偏頭看她,“我就洗個澡,浴缸裏能出什麽事,你別太緊張了。”
“有浴缸也擔心啊,不是說好等你洗完就叫我扶你的嗎。”畢竟不是正常狀态,以他目前單從浴缸出來也是要費很大的勁。
“你男人還沒你想象的那麽弱,不至于走幾步路都做不到。”鐘斯年杵着拐杖,都不敢把重量轉到她身上,怕她會承受不住。
更不敢讓自己摔跤,怕把她也一并帶下地。
終于到了床,無論是他還是她都松口氣。
第一天林聽是白天沒怎麽休息,晚上特別累,特別困,這兩天她不用上班,午覺睡得特別充足,晚上精神比之前好了不止一倍,兩個真心相愛的人,經歷生死,近乎半年的等待,躺在一張床上,抱在一起總歸是要忍不住做點什麽。
心之所向,身之所往,這不是自己洗澡就可以避免得了的。
受不了,鐘斯年覆在她耳邊低言,“我們做吧。”
這兩天他看了不少孕期相關的書,也了解過,前三個月跟最後兩個月不能做,中間幾個月,适當做做有益無害。
林聽擡眸看他,一雙鳳眸熾熱的盡是渴望,杏眸迷離濕漉,睫毛顫個不停,“現在不行啊,你還沒康複呢。”
如果開始只是忍不住,那麽她這話說出來他就非做不可了。
“我只是行動力比不上從前,不是殘廢。”鐘斯年動手脫她睡袍才,熾熱的吻緊接着落到她唇上,身上。
後面的事就變得水到渠成了。
一個挺着六個多月大的肚子,一個行動不夠方便,這場歡愛算不上酣暢淋漓卻也是從未體驗過的感受,身心都得到極大滿足。
林聽在位時,公司股東盯得較為嚴格,深怕她會不把公司當回事,可自從鐘斯年醒來後,她在家宅着養胎也沒有人說一句不應該的話。
在他們眼裏,林聽是初出茅廬,而鐘斯年則代表着保障。
只要有他在,公司就不愁沒業績。
即便再一次出現在林氏會議上他座的輪椅。
為此林聽結束會議後還在他面前吐槽,“這些老家夥真是太現實了。”
前段時間還在擔心她生孩子的時候怎麽辦,轉眼就改口覺得她是應該好好休息,安心養胎,還說她這段時間辛苦了這樣虛僞得死的話。
按照正常套路,鐘斯年此刻應該安慰她,“沒事,以後有我在他們不敢再給你氣受。”
而現實卻是,“這就是商場,憑的是本事說話,你得習慣。”
她早就習慣了,只是忍不住想要在他面前吐槽一下而已。
林聽推着他進電梯,按了樓層又轉身對着他說道,“斯年,我們找個時間把股份轉還給你吧。”
他花錢買的,她收着不太好。
“你我之間還用得上還這個字?”鳳眸晲着她,唇角勾起卻并沒有笑,說話的語氣也是不容置疑的,“本來就是你的東西,我之前不過是代為保管,而現在我理解為,在你手上跟在我手上是一樣的,沒有任何區別。”
別人怎麽樣不敢保證,反正她跟他一定是夫妻同體,無需分你我的關系。
“可是.....”林聽還想說些什麽,只說了開始就被他打斷,“沒有可是,如果你不喜歡經營公司可以交給我管,但轉股份就沒必要轉了。”
有他在,她就算是董事長也不會影響她的興趣愛好,她想做什麽他都支持,只要她感到開心幸福,什麽都不做也完全沒有問題。
他護得起,也養得起。
......
随着鐘斯年的漸漸康複,兩人的婚事也正式被提上議程,晚間吃飯的時候樓心娥問林聽,“你看年年也醒來大半個月了,這婚你覺得在孩子出生前結好還是出生後?”
林聽端着飯碗的手猛地一頓,擡眸看看樓心娥,又轉眸看看身邊的男人,微低下頭,咬着唇瓣,不知該如何回答。
依她自己肯定是想出生後,畢竟她現在肚子都這麽大了,一生一次的婚禮還是想穿美美的婚紗,可是,他醒來後沒提過結婚這茬,她要是說出來豈不是......
她是很想嫁他沒錯,但她臉皮也薄啊,覺得這種事就該要他先提。
俏臉紅若朝霞,煞是可人。
鳳眸垂眸晲着,桌下的大手擱到她大腿上,鐘斯年代她回答這個問題,“等孩子出生後吧,現在身子重不方便,天氣也冷,等孩子出生,一身輕天氣也暖和。”
預産期是明年一月,等孩子滿月,等她身體恢複,差不多就是青草幽幽,花開遍地的暖陽季節。
有很多時間準備婚禮。
林聽轉眸偷偷看他,嘴角不掩飾的向上彎起。
樓心娥看他們這個樣子就懂了,“我想的也是出生後比較好,主要還是想聽聽聽的意見。”
林聽回答,“我沒有意見。”
她的意見他都說了。
小兩口這麽恩愛,樓心娥也高興,眼都笑眯了,“那就出生後吧,我改明兒找人挑個好日子,不過。”話鋒一轉,“這婚禮可以等孩子出生後,這證我還是希望你們能夠盡快辦好,這不管是對聽聽還是對孩子都是很重要的事。”
有證就是真正的名正言順。
這話她私下也找鐘斯年說過,只是他一直沒有行動她才又忍不住提起。
還是鐘斯年答複她,“這事你就別操心了,我自己知道的。”
上次私下提他是這樣回,這次又是,樓心娥不知道他到底是在等什麽,但他現在竟然當着媳婦面這樣說了,那肯定就是會辦好的,她這下可以真的放心了,“行,我不幹涉你們,吃菜吧啊,都快涼了。”
鐘斯年沒有明說,樓心娥不懂,林聽也不懂,本以為等到私下他會講,結果沒有,她自己很想知道但又不好意思問,一拖再拖,時間就又朝着前面走了一大段。
鐘斯年徹底抛棄拐杖那天,林聽比他自己還激動,撐着腰踩着小碎步跑過去撲進他懷裏,墊着腳尖就給他一個大大的吻,“斯年你太棒了。”
鐘斯年在她退出時掌着她後腦,加長也加深這個主動送上來的吻。
林聽勾上他脖頸,啓唇回應。
正午,明媚的陽光讓冬天也多了份暖意,光輝照射在他們身上似給他們渡了層耀眼的光芒。
院子裏的樹木大多都光禿了,地上的落葉寥寥無幾,唯有栽在花園裏的幾株梅花開得正豔,清香怡人。
有你有我有愛,每時每刻都是最好的時光。
為慶祝這意義非凡的一天,兩人邀請好友到家裏一聚,開個火鍋趴。
坐在花園裏的秋千上,林聽一邊給卡卡喂食,一邊聽身邊的男人講電話,“對,在我家裏,嗯哼,來的時候買點火鍋要用的食材,素的吧,葷的已經有了。”
一分鐘前剛跟安子墨說,讓他過來的時候買些葷食。
除了鍋,佐料,酒水這些現有裝備,其餘東西都分別讓不同的人等下帶過來。
林聽的朋友不多,能夠被邀請到家裏的來的也就淩楚翹,許諾。
而許諾剛剛拒絕了她的邀請,因為有鐘斯年這個大boss在場,她怕自己會放不開,吃了會消化不良。
剩下的朋友積極響應號召,在他們提着東西到場前,鐘斯年已經把鍋洗好,跟林聽兩個坐在客廳裏煮茶。
掐準時間,等朋友們一來就可以喝到熱茶暖身。
樓心娥在得知他們邀請朋友到家裏聚會的第一時間就換衣服,叫上威廉,讓他陪自己去美容院做美容,臨走時還跟他兩說,“你們小年輕人的場子我就不瞎湊合了,要跟你們的威廉叔叔出去過老年人的二人世界。”
順便也給保姆放了半天假。
有一個問題林聽想了很久,鐘啓合當年怎麽會放着這麽好的妻子不珍惜,而選擇出軌呢?
對比他離婚後再找的季若蕊,除了比樓心娥年輕,其餘她還真沒看出她哪裏比樓心娥優秀。
再看現在的很多娛樂新聞,得出結論,大多數男人都喜歡新鮮,喜歡年輕貌美的小姑娘。
以鐘斯年兄弟倆的顏值看,樓心娥年輕時美貌是絕對有的,但要比年輕,生養過兩個孩子的奔四婦女跟剛走出校園的女大學生,就算保養得再好也還是會有差別。
垂眸看自己,肥大的軍綠色長款羽絨服,裏面還穿了一件保暖衣,兩件毛衣,加上大到抱都抱不住的肚子。
跟外面那些妖豔賤貨比起來真的是毫無青春時尚可言的土掉渣裝扮。
反觀身邊的男人,英俊潇灑,一點都看不出來他比自己大九歲。
再想起他父親年輕時的出軌行為,還有他弟弟早前換女人如衣服的行為,林聽埋首于手中的暖寶寶,心中似打翻五味瓶。
鐘斯年擦覺到她的低落下去的情緒,側身看她悶悶不樂的樣子,微擰起眉,“怎麽了不高興了?”
剛剛還好端端的,不久前也還窩在他懷裏膩過。
睫毛随着眼皮抖了幾下,林聽擡眸盯着他看了幾秒,擡頭起身,“你在這等他們吧,我先回房休息下。”
“.....”鐘斯年盯着她離開的背影,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忙跟上去,“困了?”
貌似也不像,困了她多數會賴着他而不是像這樣悶悶不樂的獨自離開。
林聽嗯了聲,腳步不停,也沒停下看他一眼。
出了客廳,上樓回房鐘斯年扶她,她也不讓,非要自己扶着扶手走,“不要你扶,我自己可以。”
就算是蠢蛋也看出來了,她這是在鬧情緒。
鐘斯年感到非常的莫名其妙,想了許久确定他們最近沒有分歧,也沒有任何不愉快。
回到房間,拉住她,“寶貝,告訴我你這是怎麽了?”
任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到,他家小丫頭是犯了胡思亂想的毛病,不自信也沒有安全感。
林聽把頭扭向一邊,垂眸盯着地上地毯,緊抿着唇良久才出聲,“我累了想休息會,你下去吧,他們很快就到了。”
濃眉緊皺,“我們之間還有什麽是不能說的嗎?”
她明顯不對勁,他完全沒有陪朋友的心情,本來這次火鍋聚會就是為了給她解悶,讓她開心才有的。
“沒有。”吸吸鼻子,林聽轉臉看他,杏眸濕漉漉的掩飾不住委屈,一會忍不住撲進他懷裏,想要擡手抱住,結果.....“我連抱抱你都不行了。”
肚子太大了,簡單的擁抱都不能緊密相貼。
“.....”就為這個?鐘斯年有些啼笑皆非,張開雙臂把她側身圈進懷裏,“這樣不就可以了,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這孕婦的心事還真是一波三折,難以猜透呢。
林聽揪着他大衣,悶悶的聲音從他胸膛處響起,“我現在都不好看了。”
之前只有肚子大,別的地方還是很瘦,現在不用做事,每天被他哄着吃這個吃那個,臉蛋都圓了一大圈。
“好看。”怕她不信,接着又補充,“現在還是很美,真的。”
心裏舒服了一點點,松開懷抱着他的雙手,林聽後退一步,仰頭盯着他,“那我們以後不會分開?就像,就像年輕時候的你父母那樣,再過十幾二十年,我老了,不漂亮了,你會不會......”
那些字眼,她都沒勇氣說出口。
原來這才是症結。
鐘斯年有些惱,惱她竟然會有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惱她竟然會懷疑自己的感情,但當下最重要的不是他有多惱,而是怎麽讓她安心。
微躬起身體與她同高,鳳眸與她平視,他不答反問,“那你知道我最怕什麽?”
“什麽?”
“失去你。”大手摸上她臉蛋,“我最怕失去你,就像之前你離開我的那段日子一樣,沒有你,明天于我只是個代表時間的日子,沒有任何意義,也沒有期待。”
那種內心空蕩,了無生趣的生活,他一點都不想在體驗一次。
杏眸盯着他,睫毛都不眨一下,如同呆住般,林聽心裏是有波動的,且波動很大。
很早就知道他是愛自己的,但這份愛能持續多久,在今天之前她從來沒有想過,此時聽他這麽說,她覺得自己很作。
對,就是很作。
在額頭落下蜻蜓點水的一吻,鐘斯年再度說道,“我沒有說,但你肯定也知道,從我的年少時期到如今的早已過而立之年,我關注你十幾年,愛你至少五年,在你沒來到我身邊前我都沒有正眼看過別的女人,現在你來了,別人更加入不了我的眼,我的心可是很挑剔的。”
不挑剔就不會長年累月的陷在一份無望的感情裏無可自拔了。
林聽還是抿着唇,但之前的悶悶不樂沒有了,取而代之的是怎麽都藏不住的甜蜜歡喜,手捏着他衣服,垂眸盯着地面,低低的追問,“那在我來之前你就沒跟別的女人那什麽什麽過?”
鐘斯年費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她這個那什麽到底是什麽,俊臉頓時別扭得有些難看。
沒聽到他回應,林聽擡起眼眸盯着他難以辨別的神色,輕舔下唇,索性打破砂鍋問到底,“到底是有還是沒有啊?”
他需求那麽大,做起來又那麽娴熟,她一直都覺得他是有過經驗,很有經驗的那種。
據說男人做這檔子事的時候并不一定要對對方有情,甚至做完連對方五官是什麽樣都記不住的也大有人在。
她今天怎麽就突然想起這茬了呢。
鳳眸盯着她紅潤的臉蛋,什麽都沒有說而是我掌着她後腦勺,低頭給她一個熱情似火的法式熱吻,末了貼着她耳畔暧昧低語,“像這樣深入的吻都是在你來之後才學會的。”
跟蘇如瑾沒談多久,還是聚少離多的那種,出獄後忙于學業,事業,加上心理原因,根本沒心思想這些情情愛愛的事,等有時間也有心思想的時候心裏已經住了人。
他還做不出在心裏有人的情況下跟別人滾床單這種事。
“......”被吻得暈乎乎的,林聽反應有些懵,好半響才反應過來,他這話的意思是在變相的說沒有,感覺特別驚喜,也特別驚訝,捏着他衣服的雙手不老實的摸上他肩膀,緊緊攀着,墊腳索吻。
緊閉上雙眼,長而卷翹的睫毛發顫,微撅着的唇也發顫,女人嬌羞圓潤的臉蛋像剛出爐的草莓蛋糕,特別誘人。
他不愛吃蛋糕,但愛吃她。
唇舌相交,攀着他肩膀的雙手改為脫他衣服......
靈活的小手從毛衣下擺鑽進去,摸上他腰腹......
一陣酥麻,全身血液下湧,鐘斯年暫停結束親吻,“現在不可以,再有一個多月就要生了。”
林聽不依,湊上去咬住他喉結,輕輕地啃,輕輕的磨,濕熱滑膩的舌掃過脖頸肌膚。
除了第一次,除了喝醉,她極少有這樣熱情主動的時候。
最終鐘斯年是把她抱到床上。
.....
室內熱情如火,正進行到忘我地步,家門外安子墨提着一袋食物敲門敲到手疼。
呼呼呼的寒風拍打在他身上,處境正好與室內熱出汗的男女主人截然相反。
請了朋友,為方便他們把車開進院子,鐘斯年沒鎖外面的防護門,但家裏開了暖氣,他把進家門的門關了,只有憑密碼,指紋或鎖卡才能打開。
安子墨拍半天門沒見反應就給他們打電話,先是鐘斯年的,再是林聽的,輪番撥了幾次都沒人接,最後改撥他們家座機。
兩人手機落在客廳,家裏的座機鏈接了主卧室。
最原始的來電鈴聲,叮鈴鈴的驟然在卧室裏想起,打斷兩人的歡愉,林聽四肢纏在他身上,急喘,“有電話,是不是他們來了?”
鐘斯年暫停一秒還是兩秒,又繼續,“來就來了,不急。”
這個時候,除了性命相關,其餘任何事都不能讓他停止。
鈴聲響了一分鐘自動停止,沒幾秒又繼續新一輪的轟炸,如此反複到第三次徹底停止喧嚣。
不到一分鐘窗外響起安子墨的喊聲,“老大,你在不在家?”
“老大。”
“大哥,你在家就下來給我開個門好吧,如果你沒空就接電話報個密碼也行,我他媽都要冷死了。”
深冬,零下随時都可能會下雪的天氣,呼呼寒風帶着冰霜的氣息,刮在臉上那叫一個酸爽。
“斯年。”看着還在賣力的男人,林聽已經沒有繼續下去興致。
鐘斯年的興致的也大打折扣,很快結束,抱抱她,親吻她的額,她的唇,抱她去浴室沖洗身子。
林聽催他,“你快下去吧,我自己可以的。”
她剛剛是太沖動了,都忘記家裏還邀請了朋友,作為主人,就算是親兄弟也不能讓人站在外面等,這大冷天的太不厚道。
鐘斯年不為所動,等她洗好了自己才洗。
知道她臉皮薄,也是真累,換好衣服讓她在房裏好好休息,“等會火鍋煮好了我再上來叫你。”
林聽本來是覺得這樣不太好,但想到他們在聽見安子墨呼叫後還在房裏磨了這麽久,根據她對安子墨的了解,就算他們單純睡覺一能被他想歪,更何況他們本來就是。
她被鐘斯年的溫柔體貼說服,心安理得的窩床上補午覺。
別墅外,叫了半天沒被搭理的安子墨聰明的鑽進自己車裏,打開暖氣給鐘逸辰打電話,“老大在玩什麽呀,叫我們過來煮火鍋自己又不在家。”
鐘逸辰正在來的路上,聽完他這話很是意外,“不可能吧,我來的時候還跟我媽确認過的,說我哥跟我嫂子在家煮茶等我們呢。”
哪來的茶?
安子墨放眼看向窗外,莫名覺得凄涼,“我都來二十分鐘了連門都沒進。”
“......”電話裏一陣死寂,好一會鐘逸辰才緩緩說道,“興許是睡着了吧,聽我媽說我嫂子現在格外嗜睡。”
“嫂子嗜睡,大哥也嗜睡?”他又按鈴,又敲門,又電話又呼叫,以鐘大的警覺性就算是半夜三更他也能立刻從床上爬起來,更何況現在還是白天,如果在家就只有一種可能,“我沒記錯的話聽聽現在的孕期可是七個多月了,這種時候還能做兩人也真是心大得很。”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說話總是會毫無顧忌的葷一點。
“......”又是幾秒靜默,鐘逸辰再度開口把南風別墅的密碼告訴安子墨,随後又說道,“我正在來的路上,你進去了要是沒看到人就自己把菜洗一下吧。”
不等回應電話就被挂斷。
聽着手機裏嘟嘟嘟的忙音,安子墨心裏一陣咆哮,“為什麽受傷的總是我,為什麽我要第一個跑過來受虐?憑什麽年紀最小就要活該就壓榨?”
咆哮是這樣咆哮,但他還是下車,憑密碼成功進入家門。
暖烘烘的還飄着茶香。
他把東西放到廚房,又進客廳,從茶幾上取了個幹淨杯子倒一杯茶給自己。
抿一口,味道還真是不錯。
等鐘斯年不緊不慢的出現在樓下的時候,安子墨已經鑽進廚房清洗自己買來的肉類。
對做飯他是一竅不通,能做的也僅僅是把食物洗好。
聽見腳步聲,他轉身走出廚房,一眼看到鐘斯年踏着慵懶的步伐下樓,頓時,“大哥你真是太夠意思了,請大家吃火鍋不讓進門也不準備東西。”
偌大廚房,幹淨整潔,除了他剛買的東西沒見着一樣是除鍋以外跟火鍋搭得上邊的。
鐘斯年下最後一個擡價,邊走向他邊回應,“我家就一個等待臨盆的孕婦,一個剛康複的病號,你們好意思讓我們出去采購?”
還真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安子墨往他後面樓梯看,“大搜呢?怎麽沒見她下來,是不是不好意思啊?”
認識兩年的人,見過無數次,正常情況下是不會出現不好意思這樣的情緒。
“還沒睡醒。”無視他揶揄的神色,鐘斯年走進廚房,盯着濕噠噠又亂七八糟的臺面,搖頭,“肉都洗不好,我有點同情将來跟你結婚的姑娘。”
安子墨:“......”
請問保姆是用來幹什麽的?
沒辜負嗜睡這個名頭,林聽這一睡睡到能來的所有朋友都來了,樓下該做的也都做了,熱熱鬧鬧是與她無關的喧嚣。
鐘斯年等到準備開吃才上樓叫她。
一連叫了好幾聲才把人叫醒。
睡眼惺忪,懶洋洋的伸出雙手勾着他脖子,“這麽快就可以吃了嗎?”
鐘斯年嗯了聲,抱她起床。
林聽雙腿下地,踏上拖鞋,“那你先下去吧,我洗臉換件衣服就下來。”
她現在穿的是睡衣,是不适合出現在人前的裝扮。
“沒事,我等你一起下去。”她現在身子重,不扶着他總不放心讓她上下樓。
漱口洗臉林聽都很快,就換衣服多耽擱了幾分鐘,站在衣櫥前,看着排列有序的孕婦冬裝,不知道該穿那件,好像那件都達不到自己想要的效果。
她想要的效果是什麽?
即使是孕婦也要讓人眼前一亮的那種,就算不能也至少要有氣質。
繞着腦袋,偏頭對站在身邊的男人說道,“斯年,我沒有好看的衣服了。”
女人衣櫥裏永遠都缺一件衣服。
即便是孕期也不列外。
鐘斯年很懂,一手摟着她腰,一手從衣櫃裏取出打底衣,開衫各一件,遞給她,“今天先穿這個,明天再帶你去買新的。”
家裏開了暖氣,平時他們随便穿件單衣就夠了,但她是孕婦,受不得涼就會多穿一件。
“好吧。”不好也只能這樣了。
其實鐘斯年給她挑的衣服不差,差的是她現在的身材,穿什麽衣服都掩飾不住濃濃的孕味。
之前她也不在意,但今天,興許是下午胡思亂想太多格外注意自己的形象,然後就怎麽看都不滿意。
這可能就是人們常說的孕期綜合征,心理上的。
經常聚在一起的幾個朋友,除了不能前來任嘉致夫妻,其餘人都到齊,包括小丫頭任可欣。
“大伯母。”她飛跑過來,打招呼的方式比在座的所有人都熱情。
林聽應了聲後喜笑顏開的叫她,“欣欣小寶貝。”
他們踩下最後一個擡價,小丫頭也跑到跟前,肉呼呼的小手摸她肚子,“哇,好大呀,弟弟妹妹怎麽還不出來呀?”
外公外婆家沒有小朋友,爸爸家也沒有小朋友,她等大伯母肚子裏的弟弟妹妹等好久了。
“下下個月。”怕她不懂,接着又補充,“五十天左右。”
五十天,小姑娘掰着手指心算,“那還有好久啊。”
總共就學了一百個數,五十是她所學的一半,小丫頭覺得很龐大。
“欣寶,快過來,別擋着大伯母路,弟弟妹妹餓了要吃飯了。”鐘逸辰在餐廳那邊叫。
鴛鴦鍋,除了為小孩子考慮,也滿足不喜歡把海鮮放到辣鍋裏去鮮的人,這樣的人在他們這群裏占了一大半。
林聽就是其中一個,早過了孕吐時期,她現在對食物正處于熱愛期。
孕後期本來就容易餓,她懷着兩,幾乎每天半夜都會被餓醒,要下樓吃飽才能繼續睡,要不是她每天堅持做孕婦瑜伽,她現在可就不是臉圓一大圈這麽簡單。
鐘斯年把煮熟的魚肉挑好刺,放進她熏醬碟子裏,“吃的時候慢一點,小心會有沒被挑走的小刺。”
經他挑過刺的魚肉,目前還沒出現過這種情況,但還是要忍不住提醒她,以免有漏網的。
“嗯。”睡一覺都餓了,林聽邊吃邊應,咽下才偏頭看他,“你自己也吃啊,別光顧着我嘛。”
不是幫她夾菜,就是幫她挑刺,她碟子裏沒空過,但他并沒吃多少東西。
她的嬌氣是在他蘇醒後才愈演愈烈的。
放自己的筷子,用公筷給他夾了好幾樣他喜歡吃的,“你吃嘛,不然我不要你幫我布菜了。”
這本來是件很正常的事,但看在安子墨眼裏就是很虐,因為,不僅他們這對這樣,坐在他左邊的,對面的,也都是你來我往的,其樂融融的,相親相愛的。
這讓他有種自己是多餘,亂入的感覺。
“拜托各位能不能考慮下我這個單身貴族的感受。”真是受不了了,“再這樣下去你們就要失去我了。”
沒法愉快地吃火鍋了。
幾人不約而同的暫停,擡眸其看向他,淩楚翹心直口快的回應,“哪來的貴族現在都說的是單身狗。”
她一直都緊跟潮流的戲稱自己為單身狗。
“噗.....”林聽沒忍住笑出聲,下一刻又立刻閉上嘴。
鐘斯年接着說道,“別憋着自己,想笑就笑。”
林聽搖頭,“這樣不好。”湊到他耳邊用只有他們兩個聽得見的聲音補充,“子墨被虐一個下午了,得給他留點面子。”
鐘斯年明白了,扭頭看向坐在爸爸媽媽中間的任可欣,“欣寶,坐到安叔叔身邊去,他一個人吃飯沒意思。”
林聽:“......”
其餘人:“......”
幾秒後,集體歡笑,唯有安子墨一臉生無可戀,長嘆,“我好想二哥。”
“二哥才沒空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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