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被和諧了

,微微一扯嘴角,“背叛,一個嘴巴不牢靠的人,你覺得這個人還會留得住麽?”

程錦雲的臉終于變得慘白。

“明臺!你究竟想幹什麽!”程錦雲失聲尖叫,惹得大家紛紛都看了過來。

“怪就怪你動了不該動的心思。”明臺冷酷道,“如果你當初就很安分,那麽事情就不會走到這一步。”

“那你想怎麽對我!”

“程家在上海的一切産業,明家都不會支持,反而會打壓,至于私交,還是斷了吧,我想我大姐并不需要一個心思歹毒的人做朋友,至于你,我還是交給組織處理,畢竟,你以後在上海,已經根本沒有立足之地。”明臺淡然道。

“哈哈哈,好你個明臺,你居然敢做的這麽絕。”程錦雲無聲的冷笑,臉色慘白,手指緊緊抓住衣角,“你就不怕我投靠日本人?”

作者有話要說: 明臺的處理方式還是比較明臺的,手段并沒有很激烈。

看到這章就意味了離開船不遠了,會是艘很含蓄的船。。。。。不要希望太大哈哈哈哈哈

☆、大結局

“日本人也要看得上你。”明臺不屑的冷哼,“再說了,你還沒有這個機會投靠日本人。”

“你什麽意思?”

明臺表情冷酷:“現在你已經是衆矢之的了,之前王天風的死因一直沒查清楚,現在你又出了這個事情,你以為你會脫身而出?王天風的死因也按在了你頭上,到時候尋仇的人可是多了去了,勸你好生躲藏着,不然。”

“這對我不公平!”程錦雲驚慌失措。

明臺起身:“在你當初想要要洩密的時候,怎麽沒想到這後果呢?”明臺再也沒看頹廢的程錦雲,正欲轉身離開。

程錦雲幽幽的說了一句:“可是明臺,我只是喜歡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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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臺腳步未停:“喜歡并不能為你所犯的錯誤做借口。更何況,我并不在意你。”

喜歡,是一個人給予另一個人的本質,是建立在相互有眼緣的基礎上,但是這個男人,并不屑于與她有眼緣,不在意,不在乎。

明臺已經走了。

程錦雲眼神空洞,卻發現已經無能為力了。

現在世界上固然有愛,而疑忌、輕蔑、嫉妒等等或者更多于愛。其原因在于人為一己之私所蔽,有了種種成見與偏見,便不能了解他人、照顧他人了。各人有各人的世界。大世界分割成散沙似的碎片,便不成個氣候,災禍便紛紛而起了。

杏花三月。

三月一日,宜嫁娶。

明臺和曼麗結婚了,中式的婚禮,華麗典雅。

婚禮很簡單,只邀請了幾位親朋好友。

曼麗的婚服是錦上添花那幾個丫頭一針一線縫制出來的,花費了好幾個月的時間,用了最好的緋紅紗雲絲綢裁剪而成,所繡金線珠寶,均是上等的好貨。

明臺拉着紅綢緞的一段,眼神看向另一邊拉着的人,綴着米粒兒似的南珠的喜帕遮了她絨毛,攔腰束以流雲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珑巧致的身材。慢步行走間,足抵紅蓮,紅衣素手,錦蓋下,莞爾嬌羞。

“一拜天地。”

明臺和曼麗俯身一拜。

“二拜高堂。”

再一拜,坐在高位上的明鏡和明樓微微一笑,彼此眼眶有些幹澀,從小看到大的弟弟啊,終于有了自己的家庭。

“夫妻對拜。”

明臺緩緩俯身,能看得到她喜帕下的下巴,白皙如玉。

真好,娶到了她。

由于明樓和阿誠這兩人平日裏過于嚴肅,難得有這麽一個場合可以無拘束,于是大家反而沒有去管明臺這個新郎,一個個都争着敬明樓阿誠酒,倒有非要把他們倆灌醉的架勢。

明樓和阿誠哭笑不得,也拒絕不得,硬生生被灌了七八分醉。

明臺還是偷偷溜進了房間,找曼麗。

曼麗安靜地坐在床榻邊,喜帕蓋住,十指緊扣,溫婉可人。

明臺只覺得微薄的酒意熏上心頭,一路燃燒至大腦。

明臺眼睛有些紅,拿起一旁的喜秤挑起喜帕,火紅的燭光映襯的曼麗那張臉白皙如玉,溫婉妍麗。

“你身上有酒味。”也許是今晚氣氛太暧昧,曼麗只覺得心髒跳動根本不受自己控制。

明臺聲音醇厚喑啞,帶有一□□惑的低沉:“喝了幾杯,今天……不适合爛醉。”

曼麗隐約察覺到他話裏的深意,羞紅了臉。

“該喝交杯酒了。”明臺笑道,“這一杯酒卻是該喝的。”

兩人喝了一杯酒,彼此呼吸相互可聞。

紅紗帳纏綿的梳妝臺前,一方葵形銅鏡襯映出曼麗的倒影,鳳冠霞帔,紅唇皓齒,纖腰猶如緊束的絹帶,十指好似鮮嫩的蔥尖

紫檀木散發着淡淡的幽涼香味,镂空雕花嵌着羊脂玉的銅鏡映出她的臉,嬌羞可人。

接下來。

明臺牽起曼麗的手指,放在嘴邊輕吻。

“曼麗。”他帶着酒香味的氣息撲在她的發旋上,輕輕給她摘去了金冠,散了她的發髻,“擡起頭。”

“嗯唔~~~~~~~~”她一擡頭即被他含住了唇,他輾轉于她溫熱又柔軟的唇瓣,這個吻,帶着濃濃的纏綿意味,比之前有過的更為濃烈,過了許久,曼麗不自覺微啓了檀口,他的舌便乘機滑了進去,溫柔而又熱烈地撩撥她。

明臺一層一層地撥着她的衣服,解了衣帶,先是外衣,再是中衣,解下的衣服随意地擱置在桌子上,只剩下一件素白的裏衣。

吻地曼麗神志不清,只感覺渾身發軟發燙,怕自己掉下去,明臺抱着曼麗倒在床上,他的手則滑入了她的裏衣內,從裏衣的下擺探了進去,相較于她滾燙的身子,他的手微涼,掌下所過的每一寸肌膚,都能感覺到她的戰栗。

她柔軟嫩滑得讓他心顫,他不敢用力,像是對待一件最珍貴的寶貝,溫柔輕撫,帶來陣陣難言的酥麻,她害羞地閉着眼,咬緊下唇,十指深深扣進他的腰間,身體在抑制不住地微微顫抖。

“明臺。”他聲音嘶啞,呼吸難耐地加重,噴在曼麗的耳根處,低聲誘惑着,“叫我的名字,。”

曼麗被撩撥的不知天南地北,哼唧幾聲,終于從齒間逼出羞人的嗓音:“明臺……”

空氣中浮動着香濃暧、昧的氣息,混着彼此炙熱的呼吸,幾乎要将他的理智吞噬。

“曼麗,以後我們生個女兒,再生個兒子,湊成兒女雙全,好不好?”

曼麗沒法出聲,吸氣聲在夜裏格外明顯:“好……”

明臺在她耳邊狠狠地喘氣,身下一個挺進,徹徹底底融入她。

春宵一夜,芙蓉帳暖。

顧忌曼麗身體,明臺只要了一次,事後,明臺給累得擡不動身體的曼麗清洗了一下,兩人就相依而眠。

寂靜的黑夜裏,明臺一下一下地撫摸着曼麗的背脊,彼此都沒有說話,他們剛剛完成了人生最重要的寄托轉換,深深融入彼此的世界,彼此的靈魂,這種感覺奇妙而特殊,卻是最讓人回味的。

曼麗的聲音有些慵懶沙啞:“明臺,你愛我嗎?”

明臺啓口,每一個字都是輕柔:“當然愛。”

他頓了頓,又極為認真地想了想什麽,才又再次鄭重無比地回答:“特別的愛。”

曼麗輕笑一聲:“你知道嗎?我曾經生活在你不愛我的世界裏。”

明臺摟過曼麗,在她肩頭吻了一下:“我很遺憾沒有像郭騎雲一樣陪着你度過那段青澀時期,如果可以的話,我寧願拿所有的東西去換,換一個對你日久生情的機會。”

“那麽說你對我是一見鐘情?”

明臺沒有回答,他心底的色彩就像這落下的彩霞,一片斑斓。

豈止是一見鐘情。

【完】

作者有話要說: 明臺和曼麗的生活會一直美滿下去,他們存在于我們一個無法企及的世界裏,像平凡夫妻一樣度日,生子,也許他們會有可愛的女兒,帥氣的兒子,也許能四世同堂,也許老了也能握着手一起死去。

感謝能從第一章陪着我到最後一章的小天使們,八百祇,溫家大小姐,丹丹醬,路人甲,CD精家的月兒, shirley,珊珊等,還有其他無數ID我就不一一打出來了,不管你們是否一路堅持到最後陪伴我,但是我都很感激,你們能為我的文文寫下評論,這是一種緣分。

天高水遠,咱們有機會再見!

【至于番外麽,唔,如果你們沒有什麽想看的話,我就不寫了喽】

☆、郭騎雲番外

郭騎雲覺得于曼麗這個女人真的是很奇怪。

明明是傳說中無惡不作的黑寡婦,他也能聞些許黑寡婦殺人的事件,可是一見到她那雙眼睛,清高淡漠,帶着一絲悲天憫人,根本不像心狠手辣的人。

很奇怪的感覺,卻偏偏意外的在她身上無比适合。

王天風第一次把她帶到軍校裏來的時候,大家都十分震驚,有點難以置信,畢竟這所軍校是以嚴格出名,幾乎沒有女人能進入這個學校,所以對于一個看似柔柔弱弱的女人被王天風帶進來,大家似乎都難以接受,尤其對于郭騎雲來說,他費盡千辛萬苦進來,才能得到王天風的賞識,而她,這個女人,憑什麽這麽輕松就進來了?

第一眼,郭騎雲其實看不上于曼麗。

首先,她是個女人。

其次,長相是白蓮花般柔弱的美貌。

郭騎雲生平最讨厭的就是這種白蓮花樣的女人。

他的媽媽,這個女人長相貌美,性格柔媚,生下他之後就不顧他爬上了警察署署長的床,并且一腳踹開了他那可憐的父親。

他父親這麽一個忠厚老實的男人,被警察署署長因公報私抓了起來,在牢獄裏被其他死囚犯活生生打死。

連帶着他都免不了一頓拳打腳踢。

郭騎雲自小就讨厭他媽這種類型的女人。

很不幸,先入為主的觀念導致郭騎雲并不喜歡于曼麗,甚至有些讨厭這個女人,想把這個礙眼的女人趕出去。

郭騎雲愛找于曼麗的茬整個軍校人人皆知,在飯菜裏放蟑螂,在房間裏放死老鼠死蛇是常有的事情,王天風對于這種行為已經睜一只眼閉一眼,放任不管了。

當于曼麗面不改色的吃下那碗有蟑螂的飯,甚至連那只蟑螂都吞下去的時候,郭騎雲難得有一絲錯愕。

“你是不是傻子?這個東西也吃得下?”

唔,那時候的曼麗是怎麽回答的呢?

她擡起視線看了他一眼,那一眼淡漠冰冷,就仿佛冷意從眼中直奔而出:“對于我來說,活着最重要。”

那時候的曼麗整個人如同冰封的塑像,刀槍不入。

郭騎雲當時被她的眼神震住了,竟然無法回答。

潛意識覺得,這個女人是與衆不同的。

第一次比賽,郭騎雲對戰于曼麗。

那一日春光很是爛漫,郭騎雲低頭扣着軍裝上的扣子,漫不經心地擡起頭,就看到于曼麗那個女人,穿着軍裝,扣子一絲不茍地扣到上頭,襯得那小臉更是白皙精致,眼神波瀾不驚,帶着超凡脫俗的冷然,鼻子高挺,嘴唇紅潤,肌膚在陽光下顯現出一絲細小的絨毛,頸項露出的肌膚白得好似玉璧,泛着零碎的光。

她微垂着頭,在腦後盤起頭發,只留一兩撮鬓發溫柔地掃着兩腮,那一低頭的風情。

讓郭騎雲突然想起了,徐志摩的一首詩,他幾乎很少看書,但是唯有那一句話深深印在腦海裏。

最是那一低頭的溫柔,

像一朵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郭騎雲心尖仿佛被羽毛輕輕刮了一下,癢癢的酥酥的。

曼麗綁好了頭發,扣好袖扣的金屬扣,做好防守攻勢,有些奇怪地看到郭騎雲:“你在幹嘛?”

郭騎雲這才晃過神,為了掩飾自己的失神,他故意道:“我向來尊重女人,讓你三分。”

很快,當郭騎雲被打趴在地的時候,他居然不敢置信。

于曼麗這個柔柔弱弱的女人,居然居然……

這真是奇恥大辱,郭騎雲漲紅了臉,郭騎雲下定決心練功夫超過于曼麗,畢竟被一個女人壓一頭可不是什麽好事。

可是對于打敗了郭騎雲這件事,于曼麗并不顯得很高興,每日吃飯睡覺繡花看書,并沒有因此改變什麽,除了蟑螂死老鼠死蛇等東西悄然沒有了。

郭騎雲開始每日去找她,不管有沒有事情,總喜歡坐在她周圍。

“你在繡什麽?”郭騎雲看着曼麗手裏的繡樣,似乎很好奇,畢竟之前都是生活在男人堆裏,很少見到這麽女孩子的東西。

“在繡手帕。”

“這個是梅花嗎?”郭騎雲指指帕子上的花。

曼麗有些奇怪地看他:“這是蘭花……你要知道這個幹什麽?”

郭騎雲耳根子發燙,不自在的摸摸鼻子:“這個東西我拿走了。”說完強硬地拿走她還沒繡完的手帕,一溜煙走了。

郭騎雲本以為于曼麗的冷淡會一如既往,會一視同仁,他還以為曼麗其實會喜歡他的,沒想到被一個突如其來的人打斷了。

明臺,一個被王天風擄來的重點培養對象。

英俊潇灑,散漫不羁。

郭騎雲對明臺并不好感,卻也不讨厭。

只是沒想到,曼麗對明臺的愛意來的如此快,快到讓郭騎雲産生一種無力的錯覺,所有的深愛都是秘不可宣的。

或許就連她自己都不能确定,她到底是什麽時候開始喜歡明臺的,是為發燒的她據理力争,還是不問原由就替她處理了軍校的盯梢去放她奔向自己想要的自由?

又或許,愛情潛滋暗長,她自己也渾然不覺。

曼麗對明臺的喜歡,是還沒盛開就凋零的玫瑰,是還沒降落就汽化的雨滴。那些芬芳墜落到泥土裏,還是執拗地再次被根系吸收孕育挂上枝頭,明知道無人來嗅。那些雲朵裏倔強的淚水,還是固執地再次凝結降落,明知道他不會伸手來承擔。

可是曼麗認定了他,就像花朵認定了盛放,像雨水認定了下落。即使明知道結果是慘烈的,還是這麽一意孤行地愛了下去。

看着曼麗和明臺拍婚紗照,郭騎雲能清清楚楚的看透她的靈魂,那個靈魂單純而熱烈的笑着,看着明臺的眼裏全是小女兒的嬌羞和愛慕。

郭騎雲胸口劇烈的起伏着,連他自己也不知道在這麽短短一剎那,自己轉過了多少念頭。無數說不清道不明的複雜情感湧入心間,他只能站在那裏,手緊緊握成拳,那指甲一直深深掐入掌心。

後來發生的事情皆不能掌控,就如一場醜态百出的鬧劇,劇終人散,大家塵歸塵土歸土,了無生息。

“路途遙遠,可惜我們從來沒有在一起。”郭騎雲曾經放過一盞孔明燈,他倚窗靠着再望,那一盞孔明燈已經不知道飄向何處了。

他的說話聲,輕的更像是一聲嘆息。

作者有話要說: 有點小虐哈,這文沒有番外了,88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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