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綜]竹馬是幸村

作者:指縫流砂

文案:

幸村覺得,自家青梅可能有一種一約會就出事的被動技能。

什麽吃飯的餐廳突然遇到有人被殺,約會途中的電車上發現被人裝了炸彈……這些幸村都習以為常了,他就是有個小小的心願——什麽時候能正常地約一次會就夠了。

本文又名《幸村的一千零一次約會邀請》《青梅是死神》《今天幸村約會成功了嗎》

推理向√輕松向√誇張向日劇風√

幸村:未來的橫溝一惠警部,有個問題想采訪你一下。

一惠:說。

幸村:可以告訴我為什麽每次和你約會都能遇上事件了嗎?

一惠:……

總而言之,這是一個關于少女心殺手腹黑和警部候補人白甜的故事

其實就是神奈川雙煞

☆、來自竹馬的約會邀請

不論怎麽說,橫溝一惠也算是個優秀又漂亮的人。黑直的柔順長發和高挑纖瘦的身材,從什麽角度來看都是女神級別,她甚至還上過雜志。

但是在立海大,從來沒有人說過她的好。原因用一個人的名字就能基本概括:幸村精市。

從小到大,所有的焦點全都在她的竹馬幸村身上。

顏值上,幸村美炸了。簡直難以想象一個男生為什麽可以長得比女孩子還要漂亮。

學習上,她好像确實比幸村差那麽一丢丢。

人氣上,聽一聽從網球場那邊傳來的尖叫聲就不得而知了。

的确,一惠是一塊閃閃發光的金子。但是站在如聚光體一般的幸村面前,她這顆金子……就是鍍金的了吧。

“所以我決定了,我要去剪一個和幸村一毛一樣的發型。”午休的時候,一惠抓着自己那頭及腰的長發說着,甚至擺出了一長嫌棄臉。

鄰桌的切原赤也扭頭很快地掃了她一眼,似乎是腦補了幸村發型下的她,冷不禁渾身一抖,“橫溝,我覺得……你還是現在這樣比較好看。”

對此,一惠笑着擺了擺手,“開個玩笑啦,我只是單純想把頭發剪短一些。”

說着,她的目光開始在切原的臉上審視,“赤也,我覺得不如你去做個和幸村一毛一樣的發型,或許你就能變得和幸村一樣強了呢。”

這個建議的語氣誠懇又認真,切原又腦補了一下自己變成幸村發型的模樣,随即又是渾身一抖,然後猛地擺手,“算了算了……太恐怖了。”

一惠馬上也認可地點了點頭:“我也覺得,赤也你還是現在比較可愛。”說着,她擡起手就去揉切原那一頭本就亂如海藻的蓬松卷發。

“喂喂喂!你給我住手啊!”

一惠想要剪頭發的理由也很簡單,幾天前在追搶劫犯的時候被對方扯住了頭發,結果因此差點被打成重傷。好在警方及時趕到,阻止了這場慘劇的發生。

延續了一惠那個在神奈川縣警察本部的堂哥橫溝重悟與生俱來的正義感,一惠也是個無法容忍犯罪的人。如果可以,她希望親手打擊犯罪。

作為立海大田徑部的主力選手,在追犯人方面,一惠從來不會輸給任何現役刑警,她跑的速度比她的堂哥還要快。

雖然這一次,她追趕搶劫犯的理由……完全因為是被搶走了包的人根本就是她自己。

揉完切原,一惠轉身就把自己的桌子和切原的桌子拼在一起,然後從自己的抽屜裏拿出午餐的便當盒,打開之後,裏面的主食是做成熊本熊模樣的飯團。

“哇第一次看到橫溝你還會有這麽萌的便當。”瞥見一惠的便當盒,切原雙眼明顯地亮了亮。

“說的我平時好像不萌一樣。”一惠說着,皺着眉毛把作為熊臉紅暈的胡蘿蔔從便當盒裏夾了出來,“赤也,今天意外很萌的橫溝一惠有點事想拜托你。”

聽着一惠突然軟萌起來的口吻,這種感覺就像看到了幸村的如花笑靥,切原頓生不好的預感。在扭頭的瞬間,就被一惠捏住臉被迫張了嘴,接着那片胡蘿蔔就被塞進了嘴裏。

切原:“……”

立海大沒有人願意說一惠好的理由還有一個,盡管一惠長相嬌美,性格也十分開朗,只是和她告過白的人都紛紛表示,還是不要和這個人說話比較好。

至于原因,知情人士皆表示不願意再提。畢竟,誰都見過她那位竹馬笑得如沐春風的絕色容顏。

借着午休結束前最後一點時間,早一日就和幸村約好至少見個面的一惠按時從自己的教室走出。

路過對方教室,沒有在教室內看到對方的身影,一惠毫不猶豫地往樓上走去。

還沒走到最後一段階梯,就聽見天臺的門被重重地甩上,然後,哭泣的美少女一邊擦着眼淚一邊從上面跑了下來。跑過的時候甚至撞到了一惠。

身長170公分的一惠要比那身材嬌小的女孩高出一大截,後者更是直接被她撞在地上。

似乎是看清了一惠的臉後,她變得慌張起來。連自己掉在地上的學生證也忘了撿,爬起就匆匆忙忙下了樓。

“我說,你的學生證掉了。”

回應一惠的,只有逐漸變遠的腳步聲。

一惠撿起女孩的學生證,上面的名字是神山美紗,證件照上就能看出來是個非常清秀的小美女,只是她為什麽看到自己要那麽緊張呢?

無奈之下,一惠也只能先替神山收好學生證,等之後找時間再歸還。

一惠嘆着氣打開了天臺的門,一腳跨進天臺,對着站在沿邊鐵絲網前的柔美少年說道。“又被告白了?這個禮拜第三次了吧?人家的少女心就這麽碎了,負心漢幸村。”

“一惠,注意用詞。如果不喜歡人家還強行接受的話,那才是負心。”藍紫色頭發的漂亮少年笑得溫柔,對于一惠玩笑般的攻擊居然還有幾分寵溺。

“其實我覺得剛才那個妹子挺好看的,名字也好好聽。”

“還是一惠比較好看。”幸村笑道,眉眼彎彎地看着朝自己走近的少女。

一惠眉角一抽,擡起一只手擺出拒絕的姿勢,“住口我不聽,我已經知道你撩妹的套路了。”

幸村挑眉,“哦?一惠希望我撩你?”

一惠:“……”

只有面對自家竹馬,一惠才會被堵得死死的。

“所以,幸村你找我,有什麽事嗎?”一惠的行事風格和她那位當刑警的堂哥一樣直截了當,她也懶得和幸村繞話,直接就問了理由。

幸村則是面向一惠,姿态顯得十分正式,“未來的橫溝一惠警部,這周末有空嗎?”

“提前一天約好的見面,就是問這個問題嗎?你昨晚直接打電話問我就好了嘛。”

“把約會的邀請做得正式一些,顯得我有誠意呀。”看着一惠張口想說什麽,幸村馬上又補充了一句:“我已經跟一樹打過招呼了,這周你可以不用去看他。”

橫溝一樹,一惠的雙胞胎弟弟,原本應該和一惠同在立海大念高二,不過因為成績不好加上缺勤太多,故而留級轉去了東京的秀德高中念高一。

對于弟弟沒在身邊,一惠每個周末都會風雨無阻地去東京看看自己這個弟弟。作為一個弟控,一惠可以說是非常敬業了。

看着幸村信誓旦旦的表情,一惠無話可說。

一惠:emmmmm……竟然已經搞定了一樹,要說不愧是幸村嗎?

之于一惠相當愛護(?)一樹這一點,幸村也了解得很清楚。如果可以的話,幸村希望少女的心思能從弟弟那裏放一些到自己身上。

一想到自己最大的情敵居然是未來的小舅子,幸村就有些哭笑不得。嗯……現在想這層關系似乎有些過于着急了,畢竟,他還沒有給橫溝一惠冠上自己的姓氏。

“一惠,和我約個會有那麽困難嗎?”幸村如是說。

一惠看着幸村那越發燦爛的笑,連忙擺手,“也不是啦……一樹說沒問題,那就由你定啦。周末要去哪?”

“暫時保密,可以嗎?”

“行行行,依你依你都依你。”

一惠爽快地答應了,随即,幸村滿意地用手指彈了一下心上女孩的額頭。

幸村也不知道自己這是第幾次對一惠發出約會邀請,但是他們二人真正約會成功的次數,似乎一只手都數的過來。

要麽就是被弟弟打破了才塑造起來沒多久的氣氛,要麽就……情況太多了,總而言之,希望這次不要再出什麽意外,幸村這麽想道。

下午網球部訓練的時候,就連一向神經大條的切原也感受出了幸村有哪裏不對勁。

“話說今天感覺部長有點怪怪的,一直在笑,好像心情很好,又好像不是。”

随即仁王接話道:“大概是橫溝答應了他的約會邀請吧。”

一旁拿着筆記本的柳軍師對仁王的話再次肯定:“和橫溝有關的概率在百分之九十以上。”

“要不要賭一賭這次約會能不能成功?”仁王挑起一個狡黠的笑,“我猜又要失敗,畢竟橫溝的真愛是她弟弟。”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部長心上人是個弟控。

“一樹的話,精市這一次已經搞定了。”柳面無表情地補充道,“不過照着以往的數據來看,成功的可能性确實不大。”

“那有什麽能夠成功的辦法呢?”

溫潤如玉的聲線插|入衆人的談話之中,所有人因此不約而同地僵住了身體。

側過臉,衆人望見的便是幸村的如花笑靥。

在沉默的數秒之後,幸村溫潤的聲線再度響起:“正選,今天訓練加倍。”

一個賭約引發的訓練加倍,雖然這種事已經不是第一次了。畢竟在網球部,部長幸村能否和橫溝一惠約會成功已經是一個長久的賭約了。

在網球部衆正選叫苦連連的時候,一惠結束了田徑部的部活,出現在了網球場。她熟稔地走進鐵絲網內的場地,朝着站在場邊肩批外套的俊美少年走去。

“诶?幸村你們訓練還沒結束嗎?”

女孩的聲音仿佛救贖的聖歌,被罰訓的正選們幾乎豎起耳朵時刻準備着聽取幸村的後話。

如果是橫溝一惠求情的話,幸村一定會答應的。這是正選們此刻所期待的結果。

“嗯,地區選拔賽快開始了,訓練不能懈怠。”

快提約會快提約會快提約會!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這句話,充滿希冀的目光齊齊落在了一惠的身上。

如衆所望,一惠主動發起了邀約:“幸村,晚上要不要一起去看電影啊,最近○威的那部電影不是上映了嘛。”

幸村挑眉,難得一惠的主動讓他心情愉悅。看着幸村微微變化的表情,被罰加訓的衆正選開始期待或許幸村會給他們喊停。

哪知一惠下一句話讓幸村改變了想法:“一樹晚上要回家,他之前就和我說想看這部,我們去陪陪他吧。”

幸村的微笑僵硬了半秒,随即他的聲線更溫柔了:“一惠,今天我們的訓練要加倍呢。”

“是嗎?那可惜了。”一惠了然地點了點頭,“加油哦幸村,你們比賽的時候我會去看的。那我先走了。”

說話毫不拖泥帶水是一惠的一貫風格,只是她覺得離開網球場的時候,背後有好多道來自衆正選朝她投來的和♂善目光。

一惠:我說錯什麽話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好我是砂砂,很高興在這篇文和大家相遇。

這篇文是娛樂向(?)推理文,大概意思就是事件的邏輯死,一邊推理一邊談戀愛。

每次一約會就出事,少女心殺手幸村和推理狂魔一惠(神奈川雙煞【不對】)的故事。

希望大家喜歡w

☆、約個會怎麽這麽難呢

幸村和一惠的雙胞胎弟弟一樹關系僵硬,這是除了一惠以外誰都知道的事。

幸村想把喜歡的人占為己有,作為當事人的弟弟,幸村自然成為了他最大的敵人。

好在這位守護姐姐的騎士先生已經轉學東京,幸村自然多了很多繼續邀約一惠的機會。

眼見着就要周末,一切平和,可就在周末前的最後一個下午,一惠差一點和一個叫淺野壽花的女生大打出手。

emmm女生打架真的是一種很難想象的畫面……

這位淺野壽花是神山美紗的同班同學,一惠是去給神山還學生證的,哪知道神山沒見到,沖出來一個淺野壽花,抓着一惠的領子就是一頓質問。

“你昨天是不是欺負美紗了?她今天都沒有來上課!”

一惠聽得一頭霧水:“哇靠你這個人是不是莫名其妙,我好心來還學生證,怎麽就突然背鍋?再說了逃個課是個多正常的事。”比如她的親弟弟就是一個典例,逃課甚至逃到了被留級。

淺野壽花不肯松開手,繼續情緒激動地對着一惠吼:“我都看到你把美紗推倒了,在樓梯間的時候。而且,美紗從來不會逃課!”

“樓梯間?那個啊……那是她自己撞到我,她今天沒來指不定就是逃課去和哪個小哥哥約會呢?你很奇怪诶,還有,你能不能不要再扯着我的領結了,我這樣彎着腰很不舒服。”

一惠說完這句話,淺野真的松開了她的領結,然後轉手就去扯住了一惠長長的秀發。

一惠:……

她果然應該去剪個短發。

一惠在同齡女生之中,170公分的身高可以算是行走的天空樹了。雖說是淺野揪着她,可是在一惠擡手準備推開淺野的那一瞬間,畫面看起來倒更像一惠才是欺負人的那一方。

最後,一惠和淺野兩個人都被教導主任叫去進行思想教育了。先入為主的教導主任看着兩個人的身高差距,直接認定了是一惠欺負了人家。

于是,幸村預定好的周末,一惠被要求去淺野家登門道歉。

接受完教育的一惠從職員室出來的時候,又堅定了一次自己果然應該去剪短發的的想法。

之于淺野壽花對她的敵意這麽重,一惠思來想去覺得只可能和一個人有關——自家竹馬幸村精市同學。

做一個簡單的推理就能輕松地得出這個結論。

神山美紗告白接近了幸村,幸村的青梅橫溝一惠妒火燃心,在樓梯間把人推倒,這個行為致使當事人不敢再來學校。

這應該就是淺野壽花視角裏她潛意識裏自動腦補完整的畫面,于是作為神山親友的她自然而然地對一惠抱着極大的敵意。

撇開這些私人的恩恩怨怨,一惠某種程度而言,是全立海大幸村廚的公敵。

幸村在職員室的門口等一惠,後者的表情淡然絲毫沒有接受批評的誠意。看到一惠這幅模樣幸村就了然了,他這位青梅果然對案件和弟弟以外的事情不感興趣。

盡管如此,幸村還是關切地上前詢問:“一惠,還好嗎?”

一惠點頭,“沒事,就是教頭邏輯不行。”

教導主任是個中年謝頂的男人,學生私底下都喊他教頭。

“他懲罰你了?”

“他讓我明天去淺野家登門道歉……啊,淺野就是中午那個扯了我頭發的女生。教頭覺得是我欺負了她。”

看着眼前的幸村,一惠終于想起了面前這個長相柔美的少年就是萬惡之源。

原本想直接回教室的一惠上前一步就握住了幸村的雙手,她開口,一字一頓的說話語氣有些咬牙切齒:“萬惡之源幸村精市。”

幸村無奈笑道:“我怎麽就成萬惡之源了?”

“我說是就是。”

“萬惡之源明明就是一惠呀,總是讓我心悸不已。”

一惠:……

算了,她說不過這個人。

“總而言之,我周末要去道歉。”

意思就是,約會去不了了。

“一惠,周末有兩天呢。”

“你們網球部不是周日有訓練嗎?”

“所以想讓一惠一起來。”

一惠想了想曾經幾度被幸村騙去陪網球部集訓的過往,她咽了口唾沫,“我可以拒絕嗎……”

“好啦,沒有要你陪我們訓練,我開玩笑的。”幸村滿意地看着一惠略微驚恐的表情,擡手就用手指彈了對方的額頭,“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啊?”

“去淺野同學家,賠禮道歉。”

聽完幸村的話,一惠直接點頭,“也對,你去也好,畢竟造成這個結果的間接原因是你。”

幸村堅信所有機會都是自己争取來的,他計劃着和一惠一并去道完歉,可以直接帶着一惠去他早在一個月以前就預約好入場券的作者訪談。

那位作者是一惠最喜歡的推理小說作家白夜圭吾,現場的觀衆都可以拿到一本帶有作者簽名的精裝書。

想給一惠一個驚喜,因此幸村沒有提前告訴一惠。也是只有這種理由,幸村才說服了一樹,讓後者心甘情願地把姐姐讓給自己。

這麽說起來有些奇怪,不過在針對幸村方面,一樹一直都把姐姐看得很緊。

總的來說,雖然一惠的腦子裏只分事件和弟弟兩件事,但是在外表上,她一向都打理得很精致。

既然幸村安排好了,一惠便直接當做約會來準備。不然她才沒有興趣為了一個莫名其妙的道歉而去好好打扮自己。

除去一惠本身是個很會打扮自己的人不說,光是她那模特般的身材,任何衣服穿在她的身上都會顯得更好看。

這天一惠穿的白色露肩襯衫和藤色長裙,純黑的長發整齊地從肩頭滑下垂至腰間,整個人看起來修長又優雅。

幸村喜歡一惠穿私服的樣子,這樣會讓他覺得面前的女孩所展現的模樣,全都是他的專屬。不過事實的确如此,除了一惠的弟弟一樹,幸村是見過她穿私服次數最多的人。

提前在一惠家門口等待的幸村在第一眼看到一惠時,确實被驚豔到了。雖然眼前的少女是自己早就熟知的青梅,可不論看多少次,他還是會覺得心悸。

就像他宛如開玩笑般地對一惠說過的那句話,一惠是他的萬惡之源,總是令他心悸不已。

“喲,幸村。”

一惠一只手裏提着一個包裝精美的伴手禮,空出的那只手朝幸村擺了擺。

“我們走吧。”

幸村貼心地接過一惠手裏的袋子,想也知道那是送去淺野家的賠禮。

去淺野家不算很遠,電車只有四個站的距離。

盡管是周末,車站依舊人潮未減。人群中的兩人其實顯得十分顯眼了,不論是身高還是顏值上,都是吸引眼球的存在。

像是一惠這樣一顆行走的天空樹,按理說完全不用擔心會被擠散,但是幸村還是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女生柔軟的手掌。

不難聽見人群中有這樣的竊竊私語,比如什麽哪裏的偶像在和沒有公開的男友幽會之類的話。

雖然這種心态有些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認,幸村聽得心情愉悅。

事情本應該是這麽發展的,到了淺野家登門道歉之後,兩人在訪談會附近一起吃個午飯,然後下午順利參加上白夜圭吾的訪談。

可這還沒走到淺野家門口,遠遠就聽到了傳來的刺耳警鳴聲。

幸村簡直懷疑橫溝一惠是不是有一種被動技能叫百分百無法約會成功。環繞着鳴笛聲的警車群停靠的位置,好巧不巧就是淺野家門口。

這是什麽情況?

淺野家門口被圍上了黃色的警戒線,別着搜查一課袖章的刑警們在淺野家進進出出。用腳趾頭想都知道,淺野家出事了,能出動搜查一課的事,必定是什麽嚴重的刑事案件。

彼時在現場,一惠就看到了自家堂哥,神奈川警察本部的刑警橫溝重悟。

橫溝重悟那來自刑警特有的犀利眼神一瞬就跟一惠對上,他從警戒線內鑽了出來,走到了一惠和幸村面前。

看着少年少女交握在一起的手,他假咳了幾聲裝作沒看見。

“你們怎麽在這?”職業習慣讓橫溝重悟的音色聽起來慷锵有力。

“來找淺野道歉,幸村陪我一起過來。”一惠朝着淺野家望了望,随即又問道:“我才想問是怎麽回事呢,淺野家出什麽事了嗎?”

“家裏的男主人死了。”

淺野壽花的父親淺野健治被人殺害在家中。

“說起來一惠,死者的女兒和你是同校吧,我看到立海大的校服了。”

“是呢,那家夥昨天還扯了我的頭發。”一惠邊說邊翻了個白眼,“她在家嗎,教頭……我們教導主任讓我今天過來給她賠禮道歉。”

“家裏只有死者一個人,從現場來看,像是殺人逃逸。”

橫溝重悟說着,幾乎一秒就切換了狀态。他眉頭緊鎖,拿出筆記本和筆,俨然是一副要進行例行詢問的架勢。面對自家堂妹,此刻在他眼裏,只是單純的和死者女兒有過接觸的對象。

“可以和我說一下淺野壽花嗎?最近在學校她有沒有行為異常?多小的細節都可以告訴我。”

案件,詢問。看到這個情況,幸村簡直要抓狂。

說好的約會呢?說好的約會呢?!

在一惠整理完長篇大論的說辭開口以前,幸村拉着一惠的手,将她往自己的身後扯了扯,随即言語溫柔又禮貌地回答了橫溝重悟的問題:“一惠和淺野同學并不熟悉,只是昨天在學校的時候因為一點小事起了些摩擦。”

橫溝重悟是認識幸村的,他也知道這位看起來漂亮得過分的少年在追求自家堂妹。

看到幸村現在的模樣,橫溝重悟就明白了自己掃了人家約會的興致,可是作為刑警,正義感比什麽都重要。任何線索細節都不能放過,該問的問題必須問到底,他今天就要再(?)當一回FFF團團長。

幸村當然也看穿了橫溝重悟的想法,在這位刑警開口之前,他搶先一步語氣禮貌地說道:“橫溝警官,今天我和一惠還有事得先離開,在此之後,我們一定都會配合警方的調查。”

幸村說完,拉着一惠轉身就走。

好好約個會怎麽就這麽難呢?

作者有話要說: 是歡樂向的文,邏輯死,希望大家不要在意細節,娛樂娛樂w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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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奧特曼級別的電燈泡

就這麽被幸村直接拉走,一惠有些不樂意了。雖然她一路都沒有反抗,任由幸村拉着自己,快步在人行道上走着。

她就是有些疑惑:“幸村,我們要去的地方需要趕的很急嗎?”

“不是很急,時間很充裕。”

“那……”

“只是想要争取更多和一惠待在一起的時間。”出于私心罷了。

一惠一怔,似乎是聽懂了幸村的意思。不過她又思考了半秒,覺得幸村應該不是那麽矯情的人才對。

“我們不是一直都待在一起嗎?”

幸村無奈,他覺得自己喜歡得好辛苦。

網球部裏看得最清晰的那位軍師曾經拍着他的肩,語重心長地對他說:對象是橫溝,真是辛苦你了精市。

不過,倘若一惠對感情方面的事沒這麽遲鈍的話,幸村也享受不到調侃少女的樂趣了。

或許太過順利就在一起後的日子,會平淡到完全沒有激情吧?現如今的他,還沒有準備好怎麽好好地再對少女進行一場正式的告白。

沒錯,是再。

幸村的上一次告白是他國三,全國大賽和青學比賽之前。

當然,像是“如果拿了立海大三連霸你就和我交往”這樣的話,他還沒有說出來。

那時候一惠和一樹都還在立海大念國二,結果不想而知,某盡心盡責的騎士想方設法地阻止了幸村對自家姐姐出手。

所以,想要從此再無憂心地把一惠占為己有,必須先搞定她那個視姐如命的橫溝一樹。而要搞定橫溝一樹,前提條件又是對一惠好。

這本身就是個矛盾體呢。

為了讓一惠把心思完完全全地從案件轉回約會上來,幸村選擇不再隐瞞,把下午的安排告訴她。他拿出了那兩張白夜圭吾訪談會的入場券。

在看到入場券的下一秒,一惠差一點尖叫出聲:“天啊你是怎麽搞到的!我之前也約了,根本沒有約到。這個超難約的!”

一惠瞪大了圓圓的眼睛,淺茶色的瞳眸亮晶晶的,寫滿了驚喜和期待。

“幸村我愛死你了!”

說完,一惠控制不住激動的情緒,張開雙臂就把幸村用力抱住。像是貓咪撒嬌一樣,用力地摟住幸村的脖子。

雖然,這位行走天空樹的樣子一點也不小鳥依人。

幸村任由一惠抱着,女孩身上飄來的淺淡清香令他幾度沉淪。少女撒嬌似的抱着自己激動地在原地踏起了小碎步,這一下一下的節奏仿若同他加速的心跳同調了。

果然啊,橫溝一惠真是令他最沒轍的人。

幸村慶幸,還好在其他人對一惠出手之前,他就已經擁有了占有權。

他伸手回抱住了少女,少女的身軀纖瘦,比他想象的要瘦很多。他用手掌拍着對方的後背,玩笑道:“那如果沒有入場券,你就不愛我了?”

“沒有沒有,永遠愛你喲麽麽噠!”

話是這麽說,雖然一惠的注意全都在那兩張入場券上面。

能把剛才淺野家的事抛到腦後,幸村的目的就已經達成了。他只希望一惠能好好呆在自己身邊,兩個人能有一次單獨相處的約會。

案件調查是警方的工作,在橫溝一惠成為刑警之前,她的時間應該全部屬于自己才對。

幸村知道的,正義感爆棚的一惠最大的夢想就是成為刑警。

一切都順利地進行着,兩人普通地來到了會場,檢完票,進到場內找到了自己的座位。

正當幸村舒下一口氣,暗念safe之際。在一惠另一邊入座的人,好巧不巧是網球部的正選柳生比呂士。

好了,兩個人的約會再度被打破。

看到幸村和一惠的那一刻,柳生站在原地遲遲沒敢坐下。

他愣了幾秒,推了推根本沒有滑下的眼鏡,不得不跟已經打上了照面的兩人打招呼:“幸村,橫溝,好巧。”

“喲,柳生。”

同是作為推理愛好者的一惠熱情地和柳生打了招呼,可是站在柳生的視角,他怎麽也無法無視掉來自一惠斜後方,幸村那和♂善的微笑。

柳生:總覺得自己突然變亮了。

“柳生你約到了訪談的入場券,居然不帶我一個!”

一惠馬上抱怨了起來,關于這一次白夜圭吾的訪談會,她早在許久之前就跟柳生商讨過要不要一起來。

“嗯……嗯……我也是機緣巧合才……”

柳生回答得支支吾吾,他也有苦衷,真的。

柳生和一惠都很喜歡白夜圭吾,兩人在讨論白夜圭吾的作品上也十分聊得來。

照理說柳生能約到券當然很樂意帶上一惠,但是鑒于幸村的關系,柳生選擇了把機會讓給幸村,自己則做一波助攻。

畢竟,幸村在追一惠的事,是他們網球部公開的秘密。

有幸村在旁邊,對于一惠熱情地搭話,柳生僵着臉,回應得十分冷淡。盡管他的确很想和面前這位難得和自己愛好一致的少女,談一談關于白夜圭吾最新作《替身W的消失》的劇情。

這次的訪談會之後,能夠拿到的白夜圭吾親筆簽名書就是這本《替身W的消失》。

介于幸村,柳生必須保持距離。

幸村看得出來,一惠真的非常喜歡白夜圭吾。這次能約到這樣的機會,他很高興,尤其看到一惠興奮得連眼底都泛着流光的模樣。

她就像個小孩子一樣,幸村這麽想道。

柳生在拿到了白夜圭吾的簽名書之後,就向幸村和一惠匆匆道了別。只有一惠不知道,柳生只是不想繼續待在這裏當奧特曼燈泡才趕緊離開的。

“诶诶柳生走得那麽快幹嘛?我還有好多話沒說完。”一惠看着柳生離去的背影,有些疑惑。

幸村也朝着一惠看去的方向望了望,随即問道:“你和柳生經常讨論這些嗎?”

一惠托着下巴想了幾秒,點頭,又搖頭,“也不算經常吧,之前去東京看一樹的時候,有在白夜先生的簽售會上遇到柳生來着。”

幸村眯了眯眼睛,語調柔和:“原來如此。”

“說起來,你怎麽會想到約這個啊。”

終于從興奮之中慢慢淡定下來的一惠點出了問題的關鍵,她知道的,幸村對推理之類的東西并不感興趣。

幸村莞爾:“因為你喜歡。”

一惠一愣,在回應之前,幸村把他拿到的那本《替身W的消失》塞到了一惠手裏,“這本也送給你,一本收藏,一本用來看。”

“幸村你真是這個世界上最好的人!”

幸村失笑,他一點也不想接受這張好人卡。

總結來說,這次的約會又是一次不完美的約會。

一惠倒是開心的不得了,畢竟拿到了白夜圭吾的親筆簽名書。

退一步而言,幸村覺得,能讓一惠開心,他也就滿足了。他從一開始的目的,不就是想讓自己喜歡的人能夠開心一些嗎?

雖然在私心裏,幸村那屬于神之子的強勢占有欲,并沒有得到完全的充盈。

×

新的一周開始,一惠在去學校之前才想起來自己無法去跟教導主任交代道歉的事。畢竟淺野家出了事故,她沒能上門道歉,也實屬不可抗力。

到了學校,一惠居然看見校外停着幾輛警車。想來就算是為了調查淺野家的事,也不必如此大動幹戈吧?

直至午休的時候,堂哥橫溝重悟找上了一惠,一惠才知道淺野壽花的屍體今早被人在泳池發現。

淺野壽花是溺水身亡的,她的身上沒有任何和人發生過激烈拉扯的跡象或者是新添的傷痕。像是失足落水這種推測也不太可能了,因為沒有人好好的會在周末一個人跑到泳池。

如果有這種可能,那麽她的目的只能是自殺了。

聯系淺野壽花父親被害,警方現階段懷疑是淺野壽花殺了淺野健治後,選擇了自殺。

案件進展得格外順利,一惠總覺得有哪裏不對。

下午課業結束之後,她被幸村叫去了網球部幫忙。

因為一直在想着淺野事件,一惠顯得十分心不在焉。她甚至沒有注意到惡魔化的切原胡亂打來的球,高速旋轉的球體直接打在了她的腦袋上。

瞬間,球場一片寂靜。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切原身上,那些看向切原的眼神,就像是在對即将離去的人做出最後的祈禱。

切原,你完了。所有人默哀。

一惠捂着腦袋應聲倒地,躺在地上遲遲沒有起來。

“一惠!”

幸村變了臉色,幾乎用了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一惠身邊。他将一惠扶起,讓女孩以一個相對舒服的姿勢靠在自己的臂彎中。

“一惠,你還好嗎?一惠?”

幸村焦切地喚着一惠的名字,然而被球砸懵了的一惠一點反應都沒有,以往清澈的淺茶色雙眸此刻顯得格外眼神渙散。

見到此狀,一旁的切原直接被吓得直接從惡魔狀态恢複了正常。他也知道,自己打到了最不該打的人。

“切原,訓練結束後我們好好談談。”幸村的口氣冷得像冰,以往總是挂着溫柔笑意的臉上仿佛也蒙上了一層冰霜。

切原只覺得背脊發冷,自家部長看向自己的眼神如同兩把利刃。

正當幸村準備将一惠打橫抱起送去保健室,一惠突然晃晃悠悠地自己站了起來。她像是想通了什麽,揉着腦袋就要朝場外走去。

走到一半,一惠又突然回了頭,擡手用食指對着切原就指了過去:“赤也,謝了。”

切原:???

作者有話要說: 檸檬霸王霸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2 00:39:32

檸檬霸王霸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2 00:4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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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ariko.S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2 00:58:43

謝謝兩位威猛先生(?)的地雷!!

護妻狂魔村已上線

彩蛋:東野圭吾和《嫌疑人x的獻身》

☆、蛋包飯的正确食用法

因為堂哥是刑警的緣故,一惠或多或少都能得知關于案件的信息。盡管橫溝重悟秉持着刑警的責任,對于事件守口如瓶,但是最終,還是被一惠套話套得差不多了。

淺野壽花是單親家庭,母親在幾年前死于意外車禍。自從她的母親去世之後,淺野健治就性情大變。有時候會把淺野壽花當做自己的妻子,曾經幾度,淺野壽花差一點就被侵犯。

遭到拒絕的淺野健治惱羞成怒,因此對淺野壽花産生了暴力傾向。

淺野的鄰居也表示,經常聽見淺野毆打女兒的聲音。

因為無法忍受父親,因而痛下殺手,這怎麽看都是毫無瑕疵的動機。

橫溝重悟說淺野健治的死有些蹊跷,他是被人用刀直接刺穿心髒當場死亡。刀柄上的指紋得到了驗證,屬于淺野壽花沒錯。

可是,淺野健治的屍體沒有任何反抗的痕跡。就像是坐在地上,心甘情願地被人刺死一樣。

照理來說,如果有人用刀刃相向,人的本能反應絕對會伸手去抵擋,可是淺野健治的手上完全沒有傷。為什麽會這樣呢?他是因為什麽緣故無法反抗嗎?

被網球砸到之後,一惠倒是想起了一個關鍵人物——神山美紗。

她也不知道怎麽就想到了這個人,警方都沒有對這位長相清秀的少女持以關注。

神山在上周對幸村告白失敗之後,就突然消失,連着幾天都沒有來學校。

警方的調查重點是在淺野健治的人際網上下了功夫,加上後來淺野壽花的“自殺”,案情似乎一下就被順好了。

為了提高檢舉率,盡管案件存在一絲絲違和感。但是對于怎麽看都像能夠結案了的事件,沒有人願意花更多的功夫去管。畢竟警察不是閑人,還有無數的時間等着這群人去處理。

一惠問過堂哥,淺野壽花的人際網并沒有得到重視,雖然有做過簡單的調查,但是那些零零散散的線索看起來和案件并沒有什麽聯系。

終于在淺野壽花屍體被發現後的第三天,一惠去還學生證的時候見到了好多天沒有出現過的神山美紗。

在看到一惠的時候,神山美紗露出了在樓梯間撞到一惠時一模一樣的驚恐表情。

“我說,你那麽怕我幹什麽?”一惠拉住了收回學生證馬上就要轉身離開的神山的手腕。

“接近幸村前輩是我不對!請你放過我吧。”神山懇求的語調微微顫抖。

一惠:???

是她想錯了嗎,眼前的少女看起來和案件絲毫沒有關系的樣子,腦回路都不在一個頻道。

一惠眯着眼睛,以審視的目光細致的打量着神山。後者被那雙淺茶色的漂亮眸子盯得有些心虛,因此避開了一惠的眼神。

“你和淺野壽花是什麽關系?”

開門見山的質問,利落的音調再加上一惠的身高壓力,神山直接被吓得噤了聲。

一惠嘆了口氣,把語調稍稍放得緩和了一些:“你們明明就認識,為什麽要隐瞞呢?”因為神山的關系,一惠還被淺野壽花扯了頭發。

想到這裏一惠也不知道是該氣還是該惋惜,畢竟淺野壽花已經不在了。

神山沉默了一會,終于吭了聲:“我們是認識又如何?壽花自殺的事,我也很難過啊!”

“我還沒說淺野是自殺的呢。”

神山的臉色一變,把手猛地抽了回來。她不想再和一惠繼續交談,轉身就跑開了。

一惠:emmm……是不是自己太直接了些把人吓走了?

說起來,一惠不得不開始在意,為什麽妹子接近幸村反倒會害怕她這件事了。

原本想從鄰桌切原的嘴裏套出點什麽關于幸村的話,可是自從那天切原失手把球打到自己頭上之後,這位天天嚷嚷着要打爆網球部三巨頭的熱血少年突然像焉了一樣,甚至還因為覺得趴桌子上睡覺不舒服而逃課跑去保健室睡。

是網球部的訓練太累了嗎?

下午結束了田徑部的訓練以後,一惠繞到了網球場,正好她想去問問幸村那天在天臺上到底和神山美紗說了什麽,導致對方如此害怕自己。

這還沒走到鐵絲網內,她就遠遠看見了幸村居然親自上場打比賽,而和他對局的另一方,正是自己的鄰桌切原赤也同學。

局勢一邊倒,毋庸置疑的是切原被幸村實力吊打。

衆正選站在場邊看着神之子虐海帶,想要救一救這只可憐蟲,卻又不敢出手。畢竟切原之前不小心打中了一惠,也不知道幸村還要這樣懲罰他多久。

一惠走上前去,和正選們就隔着鐵絲網的距離。她幾乎快把臉都貼到鐵絲網上,開口就說:“哇塞幸村居然親自上場?他是不是吃錯藥了,赤也明顯不是他的對手啊。”也只有一惠敢這麽明目張膽地吐槽幸村了。

還不是因為你!——來自衆人內心的吼聲。

幸村護短,在護妻(?)方面更是執着得恐怖。大概只有當事人一惠不懂這件事吧,該說她遲鈍呢?還是說她沒有情商呢?

“橫溝,你要不要考慮救一下赤也?”一連幾天都目睹了同樣場合的柳多少還是有些心疼自己這位後輩,他這麽向一惠提議。因為要把切原從這種狀況解救出來,除了一惠沒有人能做到了。

“好啊,怎麽救?”

“一會訓練結束以後,你去找精市說要約會。随便約去做什麽都行。”

一惠思索了半秒,答道:“可我周末要去東京看一樹,要叫幸村和我一起去嗎?”

emmmm……

算了算了,柳收回自己的想法,還是不要指望這個弟控能為切原做點什麽了。

對不起了赤也,前輩們能做的只有到這了……

傍晚一惠邀請了幸村一起吃晚飯,後者自然欣然接受。

“那來我家吧,晚飯我來做。”

一惠突然這麽主動稍稍讓幸村有些意外,他試探性地問了句:“晚上一樹要回家?”他能想到的最大可能,也只有這個了。

“沒有啊,怎麽了?”

“你突然這麽主動,我有點不習慣呢。”

“什麽主動不主動的,是有些事情想問你啦。”

這麽說的話,幸村便了然了。

依照着一惠的性格,她發出這樣的邀請倒也不是有事相求的獻殷勤。性格太過直率的一惠只是單純想要兩個人坐下來,詳細認真地談一談她想說的事。

說到需要獻殷勤,幸村倒是從來沒見過一惠求過什麽人。因為從小就受她的堂哥影響,再加上保護弟弟的責任心,一惠從來就不需要求人,她看起來已經足夠強大了。

如果可以,幸村還是希望一惠能夠對自己露出柔軟的一面,他願意擔起守護女孩的責任。

一惠的父母很忙,回家的時間少的可憐。也是因此,一惠受她的刑警堂哥照顧比較多。

這晚也一樣,一惠的父母不在家。

“叔叔阿姨又不在家啊。”

“嗯,習慣了。不在其實也好,自由自由。就是不知道一樹在秀德那邊一個人,會不會不懂得照顧自己呢……”

嗯,很好,三句話不離弟弟。

幸村還是無奈,安撫道:“一樹他也不是小孩子了,放心吧。”

在一樹轉學以前,家裏好歹還有兩姐弟會稍微熱鬧點,現如今多數情況是只有一惠一個人。

幸村早前還會擔心一惠一個人會不會覺得很孤獨,但是看着一惠像個步入中年的人一樣,悠哉地打開電視,圍上圍裙,手法娴熟地開始做晚飯,和平常沒有什麽區別。

這樣幸村就放心了。

“幸村你有什麽特別想吃的嗎?”

“沒有哦。”

“那我就随便做點。”

“嗯。”

看着廚房裏女孩忙碌的身影,幸村不自覺的嘴角上揚。

他想到了在未來的某一天,也會有同樣的場景出現,而那個時候的橫溝一惠,身份已經不再是他的青梅了。

某種角度而言,一惠可以說是幾乎全能了,且不說是做飯這種小事,就算是普通女生不擅長的運動方面,她也非常優秀。

比如籃球。

她的弟弟一樹曾經是籃球部的,一次比賽因為吃壞了肚子而沒法上場。于是一惠戴了頂假發代替上場,甚至還幫立海大籃球部打進了地區預選的決賽。

結果決賽的時候,一惠的假發掉了導致被發現是個女生,于是那年立海大被取消了比賽資格。如果沒有被發現,說不定立海大的籃球部就真的打進全國大賽了。

這些有關一惠的全部,光是回想起來,幸村都覺得女孩可愛得過分。他甚至不清楚自己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喜歡自家青梅的,兩人從小一起長大,當幸村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在對一惠的心意上深陷不拔了。

彼時一惠做好了晚飯,說是随便做做,但成果依然是十分精致的蛋包飯。

她把盛着包裹完美的蛋包飯的碟子放在幸村面前,然後拿來了番茄醬,打開瓶蓋,問道:“你要番茄醬嗎?”

“好。”

像是什麽在蛋包飯上畫上愛心的畫面,在一惠身上發生的可能性不大,幸村也知道這一點。但看着嬌美的少女在離自己很近的地方,傾下|身,正欲為他擠上愛心(?)料理的最後一個步驟,幸村潛意識裏還是有一點點期待。

然而接下來,一惠相當粗魯地在蛋包飯上擠了一大坨番茄醬的行為,打破了幸村心底最後的那點幻想。

算了算了,如果像個軟妹一樣嬌滴滴地畫個愛心,那也不是橫溝一惠了。

“一惠,你可以溫柔一些的。”這是幸村随口的一句建議。

“擠個番茄醬而已,難道還要用什麽特殊的姿勢才對嗎?”

幸村從一惠手裏接過番茄醬,然後站起身,在一惠的那碟蛋包飯上,畫了一個笑臉。

一惠皺眉,“這就是溫柔的表現?”恕她不是很懂。

幸村沒有回答,只是眼底滿含寵溺地看着一惠微笑。

沒有得到回應,一惠轉頭朝幸村看去。

目光一瞬交彙,她直接陷進了幸村的眼底,“你、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一惠竟然覺得有些心跳加速,眼前的少年明明就是自己早已熟識了十幾年的竹馬啊,為什麽會這樣呢?

女孩眼神有些閃躲的細微表情全然被幸村捕捉,他原本想說些什麽,卻又憋在了心口。

算了,他還是找個合适的時機,再來對女孩傾訴他一直以來的心意吧。

幸村重新坐回原位,恢複了以往一貫的溫和模樣:“我們先吃飯吧。”

“唔……嗯。”

少有的,一惠覺得自己思維有些混亂。

作者有話要說: 喻文州的小嬌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3 16:09:01

喻文州的小嬌妻扔了1個地雷投擲時間:2018-01-13 16:09:15

謝謝千千的雷!!

是呢這篇文是……15年的存稿【還好意思說!

☆、當然是在處理家事啦

結果晚飯間,一惠什麽都忘了問。

飯後收拾餐具,幸村主動要幫忙一起洗碟子的時候,一惠倒是想起來她把自家竹馬叫回家的目的了。

想到這裏,一惠索性停下了手裏正在刷盤子的動作,關上了水龍頭,一臉嚴肅地轉向幸村,開口道:“幸村,我有點事想問你啊。”

幸村亦是動作一頓:“怎麽啦?”

“那個神山到底和你說了什麽話啊,真的只是告白這麽簡單嗎?”

其實一惠就是沒有想通,為什麽神山看到自己會那麽害怕。

盡管早就習慣了自家青梅從來說話都很直接的方式,但是問到這一點,幸村總還是本能地多想了一些。

少女的模樣,就像是妻子在盤問丈夫一樣(?)。

emmm他都在想些什麽啊……

幸村定了定神,目光柔下,打量起女孩帶着疑惑的漂亮面孔,反問道:“你很在意嗎?”

“我當然很在意啊!”一惠想都沒想直接回答,稍稍激動的語調讓幸村有些訝異。于是一惠又補充解釋:“呃……不是那個在意,我就是覺得神山和淺野的死有關系。”

幸村失笑,他就知道某些人的腦回路永遠都不可能繞到感情的事上。他也不再和一惠調侃,正色回複:“她找我說了些她和淺野之間的事。”

似乎是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一惠的目光微凜,“你和神山果然認識。”

對于幸村的回答,一惠沒有覺得驚訝。

在說神山這個名字的時候,她并沒有提供出任何與“神山”有關的線索,而幸村沒有對這個名字産生陌生的反應,且第一時間就和神山美紗對上了號,加之幸村淡然的表情也告訴了她,他與神山是熟人。

被一惠猜到,幸村也不意外。他家青梅的智商,也就在這些方面比較優秀了。他毫無隐瞞地點了頭,“嗯,神山是美術部的後輩。”

“你和她具體談話內容是?”

然後,一惠就像個真正的警官一樣在做例行詢問。然而對象是幸村的話,怎麽看都更像是……在解決家事?

“神山沒有和我明說究竟是什麽事,只是說和淺野有關,找我問點建議。”

“她好好的找你幹嘛,找別人不行嗎?”

嗯,果然很像來自妻子的盤問。

“神山是美術部的後輩,我曾經關照過她,她和除了淺野以外的女生關系都不太好,所以才來找我吧。”

想也知道因為被神之子關切過的對象,肯定會遭到嫉妒,然後被孤立。很套路的展開。

呵,萬惡之源幸村精市。

“其實在淺野事發之後,我才明白神山支支吾吾想跟我表達的事具體是什麽。”

神山想說的一定就是淺野和她父親的事了,畢竟那件事影響不好,再說逝者已去,出于尊重,幸村沒有直接說出口。

到了一惠這邊,她根本毫無顧忌地把話戳穿了:“淺野被她父親各種層面地虐|待,因為無法忍受而去找神山商量怎麽辦,然後神山也不知道怎麽辦,所以只好暗地裏來找你這個曾經關照過她的前輩咯?”

“一惠,你這話說的倒像是我啓發了她們一樣。”

“不是,我就是在想,你為什麽知道的這麽多。”

“可一惠知道的也不少呀。”

“廢話,我從堂哥那邊套了話。”看着幸村滿臉寫着果真如此的模樣,一惠終是軟下了語調,“嗯……抱歉。”

一惠知道幸村不喜歡她總是想着案件,幸村說她像個推理狂一樣。但是……忍不住啊!

事實上,一惠和幸村兩方都在為對方考慮。一個想方設法忍住,雖然大多數情況根本就沒把這當回事,另一方雖然不喜歡,但還不是一直縱容着。

在這一點上,這兩個人的理解模式形如老夫老妻。

盡管一惠的弟弟一樹不喜歡幸村,但是他有時候也會情不自禁地感嘆,自家姐姐的确和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人很登對。

氣氛一下沉默了,幸村看着一惠別扭的模樣,忍不住笑道:“沒有阻止你問我的意思,想問什麽就問吧。”對于一惠,幸村向來都是無限的包容。

一惠眼睛一亮,“那最後一個問題!”

“嗯。”

“你和神山說了什麽?”

單純地把最初的問題反着問了,然後,話題又陷入了開始的循環。

幸村:“你很在意嗎?”

一惠:……

算了算了,有點不想和這個人說話了。

一惠決定放棄這個話題,而此刻幸村卻突然靠近她,側頭輕輕靠在了她的耳邊。呼吸的溫熱氣流一下一下的噴灑讓一惠覺得酥|癢。

他壓低了嗓音,帶着磁力的聲線攝人心魂:“我跟神山說,讓她找你,你堂哥是警察,或許可以幫到她。”

“就這樣?”

“嗯,就這樣。”

一惠後退了幾步,一臉嫌棄。就這樣還搞得這麽神秘。

所以還是沒問出個什麽所以然,比如神山看到她為什麽要害怕成那樣?

幸村擡手用手指彈了一下一惠的額頭,“發什麽呆呢,我要回去了。”

“哦對,不早了。”

幸村和一惠作了別,他還以為女孩只是送他到玄關門口。哪知道這位性格太過爽朗的少女居然穿了鞋直接跟了出來,一邊穿這外套一邊說:“幸村,我送你回去。”

“一惠,我是男生。”

“我知道啊,你這麽好看,太容易引人犯罪。”見幸村還在僵持,一惠索性拉着幸村的手腕就往前走,“走啦走啦,以前一樹太晚沒回家都是我去接。”

被女孩子送回家是一種什麽體驗?

幸村表示,他也不想啊。

但是有什麽辦法,對喜歡的人,那只能……寵啊!

于是結果就是,幸村默默地多走了一個來回,跟着一惠回家,自己再重新繞回去。

幸村第一次慶幸,家離得近是一件多方便的事。

×

第二天上學,一惠在校門口堵截了神山美紗。她果然還是很在淺野的這件事,有些話,必須從神山這裏才有突破口。

不是一惠多事,是心底的某個聲音一直在叫嚣着應該要把真相找出來。

就像兩年前,她和一樹去東京時遇到了事件,和他們同在現場的一個叫做工藤新一的人那樣,無法放下那顆找尋真相的心啊。

一惠長得高,力氣也不小,相當輕松地就直接把神山拉到了教學樓背後的小角落裏。沒過多久上課鈴就響了,這下倒好,更不會有人發現她們了。

神山見到一惠還是一副害怕得渾身發抖的模樣,但奈何站在她面前的一惠宛如越不過的屏障,她幾乎被逼到了牆角。

“我已經說過了,我不會再接近幸村前輩了,所以請不要為難我了。”神山在一惠面前說的話,總是在提及和幸村的關系。聽起來好像一惠就是那種,絕對不會放過任何接近幸村的人一樣的存在。

一惠嘆了口氣,她懶得和神山兜圈子,用了一個肯定的口吻反問道:“你這其實是在用幸村打掩護吧?”

找幸村是告白,然後被拒了什麽的,是一惠先入為主的邏輯了。畢竟一般情況下,女孩子哭唧唧地從幸村那裏跑開,也就只有告白被拒這種可能了吧。

“那天你去天臺和幸村說了什麽,幸村都告訴我了。”

如她所料,神山驚訝的愣了一秒,随即心虛地垂下眼簾,不敢再去看一惠的眼睛。

“你希望幸村能給點建議來解決淺野的煩惱,可是卻無法明說淺野和她父親的事。或者……找幸村幫忙原本就是你自作主張背着淺野去問的,淺野應該不想讓別人知道這件事。”

神山沉默了。

“你應該說了不希望報警,因此幸村讓你來找堂哥是刑警的我幫忙。你可能誤解了幸村的意思,你覺得找我的話,我一定會讓我堂哥知道,這是你害怕我的原因了吧?”

似乎是因為被說中了真相,神山如釋重負般地松了一口氣。不必再對一惠極力隐瞞,壓力瞬間少了不少。

“你沒來上學的這幾天,是背着淺野想替她解決她的煩惱吧?畢竟那是淺野的父親,說到底身上流着一樣的血液,你擔心淺野下不定決心。”

“你……怎麽知道我沒來上學?”

“你忘了你的學生證,我去還的時候發現你不在,因此後來也稍微關注了你。淺野還因為你沒有來上學,扯了我的頭發,覺得是我欺負了你。”

說到這裏,一惠的口氣明顯變得有些抱怨的意味在裏面。

“你被淺野察覺了想法,商量過後,你們決定合作。我本來沒有想通為什麽淺野父親不抵抗,現在我想通了,因為那根本不是淺野一個人做的。在場的還有你,你是按住了她的父親。我說的對嗎?”

一惠的語速很快,咬字清晰有力。在神山聽來,她就像目睹了事情經過一樣。難以置信地望向了一惠那雙淺茶色的眼眸,眸底清澈的倒映着她的縮影。

被說中了呢。

神山咬着嘴唇,像是正在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緒。她的肩膀在顫抖,壓抑了許久,終于斷斷續續地吐出幾個發音:“壽花那個笨蛋……”

就如一惠說的那樣,淺野健治是淺野壽花和神山美紗兩個人合力殺死的。淺野壽花為了保護神山美紗,在神山離開之後清理掉了所有可能神山留下的痕跡,最後選擇了自殺。

神山沒有反駁一惠的話,也就是默認了一惠所說的真相。至此,一惠退後了一步,長長地舒了口氣:“啊……舒服多了。”

“你不報警嗎?”神山問道。

一惠擡手撫了撫神山的臉頰,“警方沒有追究,但是我相信你自己的選擇。”

×

當天下午放課以後,一惠蹲(?)在網球部等幸村訓練結束的時候,聽堂哥說了神山美紗去自首了的事。

這樣的結局算不算圓滿呢,一惠也不知道。不過她現在清楚的是,幸村好像看起來心情很好。

于是,她問了站在場外記錄數據沒有上場的柳軍師:“幸村今天怎麽不和赤也打了?”

柳手中的筆頓了頓,然後睜開眼睛掃了一惠一眼,“需要确認一件事,你昨天晚上是不是和精市去約會了?”

“沒有啊,不過喊他到我家吃飯了。”

聽罷,柳了然點頭,“那就對了。”

“什麽對了?”

“沒什麽。”

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之前看《刑警弓神》裏有個案子,女主閨蜜被丈夫家暴,強上,去醫院做了檢查下|體受傷很嚴重,然後女主設了很大的一個局把閨蜜丈夫殺了,後來還是被捕,認罪的時候她說了一些很震撼的話:“我珍視的人被否定,被威脅,被強|奸,我能默默地看着嗎”。大概就是為了閨蜜不惜一切。然後同樣想起了《直美與加奈子》裏類似的劇情。

啊我廢話好多_(:з」∠)_

☆、這是修羅場還是怎樣

從柳生那裏聽說了周末有個推理愛好者聚會,那是個大家聚在一起探讨關于白夜圭吾的新書《替身W的消失》的聚會。

這光是聽起來就十分有吸引力,尤其對于一惠這個白夜圭吾死忠粉兼推理狂人而言,更是讓她蠢蠢欲動。

本來一惠還在是去參加聚會還是去東京看弟弟之間糾結,結果聚會的地點恰好是在東京。這倒是省事了,一舉兩得,一惠十分爽快地跟柳生說自己也想去。

原本和一惠就是少有的同好,柳生最初就想邀請一惠一起,不過因為幸村的關系,他還是保留了一些矜持。現如今從一惠那邊開口,柳生覺得好像心理壓力沒那麽大了。

一惠對這個聚會期待得要命,對于《替身W的消失》上寫的那個案件,她早就想和其他人深入探讨一番。在柳生說起聚會的時候,她當即興奮地拍了一下柳生的肩膀,說約就約:“啊那我們就約好了哦,周末車站見!”

柳生頓了頓,最後僵着張臉艱難地突出了肯定的語氣詞。

嗯……怎麽有種背着幸村出去偷情的感覺?嗯……這麽說的話感覺更奇怪了。

因為聚會的人只是同為白夜圭吾的粉絲兼推理愛好者,大家之間并不是都互相認識。作為互認的暗號,聚會的所有人決定帶上當時白夜圭吾的新作《替身W的消失》用來相互識別。

到了周末,柳生提前到了和一惠約好的車站。他背了個斜挎包,為的是帶上那本書比較方便。

準點的時候,柳生遠遠地就望見了高挑纖瘦的少女從人群中朝着月臺的方向走來。女孩似乎是沒有看到自己,一直在左右張望着。

這天一惠穿着襯衫和九分褲,是相對休閑的裝扮,整個人看起來清爽又利落,如果忽視了她手上的兩個大袋子的話。

柳生很少見到一惠穿私服的模樣,記得上一次看到,還是一惠被幸村騙來給網球部集訓幫忙的時候。

那是很早以前的事了,柳生只記得一惠身材很好,好像還有腹肌?

emmm他都在想些什麽啊……

甩掉這些似乎有些逾越的想法,柳生舉起手朝一惠的方向招了招,“橫溝,在這邊。”

“噢噢噢!”

一惠也擺了手作為回應,她穿過人群的縫隙走到柳生身側。

女孩發間帶着的淡淡香波氣息刺激着柳生的嗅覺,有那麽一瞬間,柳生覺得自己的心跳似乎因此而亂了節奏。

橫溝一惠很優秀,也很有吸引力,這是柳生無法否認的。不過在網球部,誰都知道幸村和她的關系。想對她出手,早就沒機會了。

所以與一惠是推理同好,柳生竟然覺得有點欣慰。

一惠的頭發很長,柔順地垂至腰間,如果撇開她那爽朗過頭的性格,單純這麽看這她,委實十分令人賞心悅目。即便作為熟人的柳生,還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

好在戴着眼鏡,他這樣的目光沒有對方被察覺。

作為一個優雅的紳士,柳生自然而然地從一惠手裏接過了那兩個巨大的袋子。袋子有點沉,“袋子裏是什麽?”

“一樹的衣服,還有買了點吃的給他,唔……還有一些我覺得他可能用的上的東西吧。”

一惠認真過頭的模樣,柳生看來覺得有些可愛。他沒有忍住,輕笑出聲:“噗……”

“嗯?你笑什麽。”

“沒什麽,覺得橫溝你在這方面成熟的過分。”像個媽媽桑一樣。

當然,後面這句話柳生沒有說出口。

“我是他姐當然要關照一些啦,其實說實話,我是真的不太對一樹放得下心,也不知道他轉去秀德之後有沒有好好學習,可千萬別打架。”一惠說着,止不住彎起了眉毛,露出了點點擔憂。

是了,橫溝一樹曾經是立海大出了名的不良,國中的時候染了一頭耀眼的金毛,左耳還戴了三枚耳釘。

別看一樹身形矮小,打架倒是很厲害,當年也算個典型的問題少年。

嗯,說他身形矮小是個非常到位的形容,他沒有姐姐高。一惠的身高是170公分,一樹則是169公分。

柳生在收好袋子的時候,不小心從袋子的開口處瞄到了基本封面十分勁爆的雜志。

emmm……18R雜志也算是生活需要嗎?

一惠注意到柳生變得古怪的表情,她順着柳生的視線朝袋中看去。

照理說女生對此應該會覺得不好意思,一惠則依然便不改色,甚至十分認真地解釋道:“喔,這是我跟一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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