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30(8)

“沒有。雖然我很少看它,但薩爾瑪不敢把東西弄壞。”本傑明搖了搖頭,“它之前還是好好的。”

“hotch,”rossi把鬧鐘轉向他,臉上勾起得意的笑。

只見……鬧鐘上的時間停在了6點零6分。

鬧鐘後的電池被摳掉了。犯人是在下午4點10左右離開的,之後也沒人碰過它……顯然,這個時間是犯人刻意調好的。

然而,他還沒能為自己的發現得意多久h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是jj。她急切地說道:“hotch,又發生了一起案子!”

58| 5.30|

等hotch他們都趕到的時候,現場已經拉起了警戒線。

天已經黑了,但還有不少媒體像聞到了血的蒼蠅一般在附近徘徊。jj留在了外面跟他們周旋,其他人先進了屋子。

“死者是索菲亞·摩爾,一名單身母親我愛你,在錦瑟華年。”正跟下屬交代安排的哈爾斯,看到他們後,立刻迎來,“同時失蹤的還有她7歲的雙胞胎兒子之一,尼古拉斯。”

另一個孩子,已經暫時被送去了他的外公外婆家。現在,屋子裏只有幾個警員在取證。

“什麽人報的案?”hotch問道。

“一個匿名電話。”哈爾斯給他們播了錄音,裏面只說清了地點和案件類型就挂了。

“聲音被處理過。”an皺起了眉頭。到目前為止,這個案子無論哪一處都讓他們感到不舒服和別扭。

“我們接到警報後趕來,就看到這樣。”哈爾斯指着倒在廳裏的索菲亞,有點暴躁,“那個bitch!要是讓我逮到他,我一定要他知道什麽是地獄。”

索菲亞的屍體倒在了大廳通往廚房的路上,同樣身中12刀,倒在了血泊中,雙目圓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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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走到了她的邊上,蹲下來查看,elle站在他的旁邊。rossi和reid則分別沿着不同的方向往前走,觀察着現場。

“孩子當時在什麽地方?”hotch打斷了哈爾斯的咒罵聲。

“樓上。”哈爾斯往上指,“喬納森(尼古拉斯的雙胞胎兄弟)說,他們當時在樓上打游戲,音響開得很大聲。接着下面有點吵,還聽到了索菲亞的尖叫聲。尼古拉斯說自己要下去看看,喬納森就自己繼續玩。直到他覺得不對勁,走下樓,看到了倒在血泊裏的索菲亞時,整個人都傻了。”

“如果喬納森跑出去,這裏發生的事被發現是遲早的。但偏偏有人忍不住,先一步報了警。”rossi走到了hotch身邊,“用匿名電話和處理過的聲音,這人刻意暴露自己又在故作神秘。這是一個控制欲很強的人,他想把所有事都控制在自己的手掌心裏。”

他頓了頓,“這跟我們的側寫不符,這個人不是我們要找的人。”

“我懷疑這次的案子背後有個操縱者。”就跟麥肯·瑞夫的案子一樣。reid把關于犯人行為的矛盾和自己的猜想組織好語言後說了出來。

“hotch,”an叫住了他們,他指着索菲亞的手的位置,“這裏,有掙紮的痕跡,她的指甲斷了。”

“他這次很匆忙,現場也沒來得及整理。”elle收回了目光,挑挑眉,“7歲的孩子不是才會說話的嬰兒,不好控制。”尼古拉斯突然下樓,顯然是犯人意料之外的事。他只能一切從簡,在尼古拉斯叫喚之前先把人擄走。

“上一次是保姆和一歲半的嬰兒,這次是母親和7歲的孩子。共同點是作案的手法,和孩子都是同卵雙胞胎……”

rossi還在對着現有的情況總結的時候,靈感一閃而過,reid突然說道:“他針對的是孩子,但憎恨的是母親。”

所有人都看着他,reid沒有退縮。他向前一步,堅定地說:“潑灑‘聖水’,十字架,和投擲石頭的刑法,犯人極有可能認為自己再跟惡魔對抗,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驅魔。”

所以,孩子死後,惡魔“離體”,屍體也就成了普通的屍體。犯人在屍體上附上了十字架,還換下了衣服,是存了愧疚。

但……對于母親……

“對于生下惡魔的人來說,是不可饒恕的。”必須死,還得用刀活生生地紮死,對稱的12刀,6點06分,66,這是在模拟十字架上的受刑。

“hotch,我讓garcia幫忙調查了14年前那起案子的細節。”reid咬了下自己幹涸的唇瓣,“犯人兩個月內一共犯下了4起案子,但在殺害了艾麗娅的母親isabellafairley,搶走了她的姐姐lysa後,好像人間蒸發一樣種田之給臉不要欠抽。他的身份一度被懷疑是當時著名的異教徒jackwright——他在那之後,也不知所蹤。但為了宣揚自己的理念,他曾經登報,并在k等社交軟件上發表宣言稱,‘雙胞胎都是異端,他們彼此分享着惡魔的力量,只要消滅其一,才能破壞平衡’。”

“這次的犯人是男性,白人,35到40歲。”an搖搖頭,“jackwright如今還活在也該有50歲了。所以,犯人是個copycat?”

“我懷疑這次的犯人跟jackwright有聯系,他們的作案理念相似,但手法還是存在一定的差異。”就像他只知道其中的一部分細節,做戲做不了全套。reid還是眉頭緊皺。

“但第一起案子的受害人,薩爾瑪·佛洛裏斯只是個保姆。”elle提出了自己的疑問——如果按照他們的說法,第一起案子死亡的應該是作為母親的維多利亞·馬丁內茲才對。

維多利亞和薩爾瑪,兩人的體型、外貌都差距甚遠,總不能犯人是個眼瞎的,這都能弄錯吧?

側寫又進了死胡同,衆人都有點沉默。唯獨rossi盯着reid,眼睛一眨不眨。

h跟他離得最近,只聽他嘴裏似乎在念着一個單詞:“isa……”isabella?

“當務之急,我們要先找到尼古拉斯。”hotch看了rossi一眼,轉開了視線。根據上一個案子的時間線,留給他們的時間不多。

h轉向了jj,說:“通知媒體,我們是時候要公布側寫了。”

一個小時後。

晚上八點,an和reid來到了附近一間最大的基督教的教堂裏。

座位都空着,正在整理器具的一位牧師注意到了他們。

“這麽晚了,你們看起來不像是慕道者。”年四十多歲的牧師,一臉慈祥得看着他們,“我有什麽能幫到你們的嗎?”

“你有聽說過最近發生在這個地區的兩起案子嗎?”亮了證件後,an問道。

“當然有,因為這件事,最近來祈禱的人多了很多。”牧師拿着蠟燭給架上添燈,“願主保佑他們。”

“關于驅魔,你了解多少?”an把幾張兇案現場的照片遞給他,包括了幾件他們還原的兇器。

牧師的手抖了抖,從口袋裏拿出了眼鏡戴上。看清了照片後,他的眉皺的很緊。

“我了解的不多。事實上有資格從事這項工作的人,都是遞交申請後,教會委派下來的驅魔人。”他把照片還給了an,握着十字架的同時,在胸口劃着十字,嘴裏念念有詞。

reid換了個問法:“最近有人因為驅魔這件事找到過你們嗎?”

牧師看着他,似乎在回憶:“總會有幾個。但他們中沒有一個是被附身的。”

“你怎麽看待被惡魔附身這件事?”an問道。

“調查很重要。驅魔是個很謹慎的過程。”牧師一臉平和地回答,“一般來說,我們會先勸說那些自認為被惡魔附身的人,接受健康調查。”

他把畫壁兩端的燈全都點亮,然後放下了蠟燭,“他們中的大部分可以歸因于身體機能失調或者生病,還有一些能用精神病學來解釋菩提劫。所以,他們沒人需要一個正式的驅魔儀式。但這并不意味着他們沒有受到惡魔的折磨,只是沒有附身這麽嚴重。這時候,通過日常的禱告就能有效地幫助到他們。”

更多的時候,惡魔只是心魔。

an和reid交換了一個眼神,暫時先走到一邊。

“不是他。”an說道,“他說起驅魔的時候,肢體動作很自然,語言也很平和,這不符合我們的側寫。”

reid抿抿唇,點頭。他同意他的說法。

再次來到在胸口劃着十字祈禱的牧師面前,他們問出了最後一個問題:“你們教區之中有沒有對驅魔特別熱衷的人?”

在牧師搖頭之前,an補充道:“他35到40歲,單身,白人,身體瘦弱,可能長期受病痛折磨。”

“他的社會地位不高,面臨着債務危機,甚至領着失業補助。他看起來像一個虔誠的信徒,可能會經常來教堂,但從不與人結伴,也不會主動與人交談。更多的時候,他會一個人坐在角落。直到所有人都陸續離開後,他才會站起來。”reid說道。

“請再想一想,這很重要。他對對稱的東西非常着迷,甚是到達了狂熱的地步,有些東西歪了,即使沒有人注意到,他也會忍不住去調整。”an再次補充,“你很可能跟他交談過,即使這并非他所願。他一開始會很沉默,但說起自己身上的不對勁,或者直接談論到驅魔的時候,整個人會像突然打開了開關一樣,變得十分激動。”

“威廉·埃文斯!”牧師說出了這個名字,難以置信的表情後,試圖讓自己恢複常态,“他是所有被拒絕驅魔的人裏,最堅持不懈的一個。但我已經将近3個月沒看見過他了。”

道謝後,兩人快步走出了教堂,鑽進了車裏,向hotch彙報情況,同時讓garcia調查這個家夥的資料。

“威廉·埃文斯,38歲。他先天不足,是醫院的常客。”garcia已經調出了這人的資料,屏幕前閃過了各個年份的出入院記錄。看起來真是可憐的家夥,瘦得就像一幅行走的骨頭。

她跟蹤到了他的k,“最近一次更新是三個月前。我搜索了關鍵詞,發現他近一年來的狀态上都在研究驅魔。”

“oh,我還發現了一點。”換了個關鍵詞搜索後,garcia發現自己之前漏看了什麽,“威廉·埃文斯本來應該有個雙胞胎兄弟,但埃文斯夫人因為意外早産,那個孩子并沒能活下來。而埃文斯夫人在那之後換上了抑郁症,一年多前就過世了。”

“他認為雙胞胎都是邪惡的。”rossi看着自己的小本本,“很有可能,他把自己的先天不足歸咎于他的母親,和那個一出生就夭折的兄弟。他認為他們是惡魔。”

“他還有一輛黑色的老爺車,是他已經過世的父親留給他的。”garcia比了個ok的手勢,“我把他的照片,地址都發給你們了。”

“我們現在就出發。”hotch把配槍戴好,帶頭走了出去。

視頻被切斷了,garcia一臉擔憂地看向了另一臺電腦的屏幕。

那裏有好幾對雙胞胎的照片。

1歲半的安東尼和安德魯·馬丁內茲。

7歲的尼古拉斯和喬納森·摩爾。

還有……7歲時的aryafairley和lysafairley……

“goodluck,勇士們。”

59| 5.30|

“媽媽?”

“姐姐?”

“人呢?”

偌大的房子裏,一片漆黑。屏息躲在衣櫃裏久了、手腳都已發涼的小女孩,終于忍不住,推開了櫃門。

周圍都很安靜,她不安地輕聲呼喚着幾個熟悉的名字,但皆是無人回應。

鼓起勇氣,她摸黑下了樓。慘淡的月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連帶着鬼魁般的樹影,背光的位置還是黑得可怕。

“噠、噠、噠”,她的動作盡量地放輕,但踩在樓梯上難免會發出一點聲響,這讓她本就沒了節奏的心跳更加如雜亂的鼓點。

“媽媽?lysa?”整個房子裏只有她的回音,她抖了抖,一咬牙,加快速度沖下了樓梯。

——夠了,不要過去。

她一邊在抵觸,在抗拒,但一邊,腳步不還是受控制地往廳裏移去,直到門邊,才堪堪停下。

門沒關,在這詭異的夜裏,竟然半敞着。空氣中彌漫着一股刺鼻的鐵腥味,然後變得越來越陰冷,像冰窖一般森寒。

月光照了進來,門口一半慘白一半冷黑。

——不要看。忘了吧……忘了吧。

“媽媽……”她還是不由自主地走了過去,淚水從眼眶中決堤而出。

有個女人仰躺在了那裏,兩只手往前伸,維持着拖拽的動作,似乎曾經想挽留什麽。

浸在月光中的那一半,雙目圓睜,口大張着,曾經美麗的頰上有好幾塊可怕的淤青。

一陣風吹來,把半張着的門徹底吹開。血淋淋的傷口……一刀,兩刀,三刀……全部暴露在慘白之下嫂子門前是非多。

——媽媽……

她的腳步像被釘在了原地,無法動彈。世界只剩下了黑白二色,然後糅雜在了一起,不斷地扭曲。

突然,那具本已毫無生氣的女屍坐了起來,已經變得陰冷無比的手一把拉住她,無法閉合的口中發出刺耳的尖叫:

“艾麗娅,快躲起來!躲進衣櫃裏!躲起來——”

——不……

“媽媽!”

一睜開眼就是刺目的白熾,讓人腦袋越發地生疼。艾麗娅愣了好長時間,才後知後覺地從地上爬起來——她剛一掙紮,從床上滾下來了。

她打開了手機,看了下時間,12點20分。reid給她發的信息還安靜地躺在了信箱了,她反複看了好幾次,才松了口氣,整個人無力地靠着牆坐下。

迷迷糊糊睡過去的時候,她沒有關燈。床頭櫃上的那份文件,還維持着被翻開的模樣,大大咧咧地躺在燈下,昭示着她之前曾做過什麽。

艾麗娅咬住了唇。她腦子裏還在回放着那血腥的一夜,從俯視的視角看着,有個披着黑袍的人半邊身子沐浴在月光之下,用沾滿鮮血的短刀一下又一下地紮向他身下的女人。

她不知道為什麽,她覺得自己該發出尖叫,但她沒有。那個瀕死的女人,碧色的眸子跨越了那麽長的距離定在了她的身上。

那個女人明明什麽都沒說,明明唇瓣都冷了。她卻仿佛能聽到她焦急地喊道——“艾麗娅快回去,回衣櫃裏,不要出來……”

——瘋了吧。

自從平安夜那晚在拉斯維加斯感覺到一種窺視感後,她就開始頻繁地做着噩夢。而r第二天趕回弗吉尼亞後,就被通知得回去加班,她猶豫了幾次,還是決定先不打擾他。

本來想好了要去看心理醫生,也預約好了回紐約的機票——她9歲到12歲期間斷斷續續接受過心理治療,那裏有她熟悉的醫生,只是在收拾行李的時候,她意外地翻出了一個文件夾。

如果沒記錯的話,那是麥肯·瑞夫的案件後交給她的,據說跟她7歲前的生活有關。

那時候,她心底裏莫名有種排斥感,又做不到把文件還回去。幹脆就故意忽略,把它收到了一邊——主要還是因為,她覺得那跟自己無關。

在她看來,她是穿越到了9歲的艾麗娅身上,一睜開眼就被williams夫婦領養了,這對夫婦才是她的父母。那些過去,她的“原主”沒留給她任何記憶,她也一直以為自己是個因為“精神問題”被抛棄的孩子,自然也不會去刻意追尋什麽親生父母。

但現在,似乎有點不對勁?她腦子裏又多出了些不屬于自己的記憶,而且是跟她7歲前的事有關的。

猶豫了一陣子,她還是忍不住打開看了……

“我的原名是aryafairley,我有一個雙胞胎姐姐lysafairley。我還有個母親,叫isabellafairley。7歲那年,有個連環殺手,闖進了家裏,劫走我的姐姐,殺了我的媽媽……我親眼看着那人殺了媽媽。後來,被人在衣櫃裏發現的時候,已經認不得人了。在療養院裏呆了2年,我才進入領養系統。在9歲時,被williams夫婦領養……”

這不是她的人生,這是那個叫aryafairley的小女孩的人生,不是她。也許,是那個小女孩扛不住刺激,才會讓她穿越到這具身體裏的。

她是aryawilliams,或許有點叛逆,有點冷漠,有回避型人格障礙,總想回避問題……不不是說她好了嗎?不會騙人的[快穿]快放開那個女配!。她已經好了,她沒有問題……

是的,她的精神沒有問題。

但為什麽她看到這些,會那麽難過?為什麽心和頭都會那麽痛?為什麽她的腦子裏會把那個女人的相貌勾勒得那麽地清晰——就像她真的切切實實跟在她身後喊了很多年“媽媽”一樣?

——“躲起來!絕對不要出來!”她還記得被推進衣櫃裏的感覺,那些曾經無比可愛的公主裙壓得她快要窒息了。

——“無論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出來!”她還記得自己從衣服堆裏探出手來,想拉住那個女人,讓她不要去……可是她捉不住……

——“lysa在樓下,我不能放着她一個。”櫃門被關上了。她試圖推開,又被還沒走遠的女人堵了回去。她在她額頭輕吻了下:“艾麗娅,要記住,媽媽愛你。”

——不,媽媽,不要去,會死的……

“碰”地一聲,樓下突然傳來奇怪的聲音。還沉浸在回憶裏的艾麗娅猛地一抖,清醒了過來。

“誰?有人嗎?r?”

幻聽吧?r才剛走了一天,不可能那麽快能回來。況且她現在是在自己租的房子裏,不在他的家中。這個點了,也不會有人來拜訪才對。

下面響了一下就沒動靜了,但思量再三,艾麗娅還是忍不住下樓看看。她從抽屜裏拿了把槍,借着手機打光,咬咬牙,輕手輕腳地開了門,試探一下,才往外挪。

她又想起了那個夜晚,她沒聽isabella的話,在對方離開後就悄悄出了衣櫃,也是這樣踮着腳尖往外挪,然後就看到了……

猛地搖搖頭,艾麗娅強迫自己不要分心。握着手機和槍的手都出了汗,加上剛才噩夢驚起的一身冷汗,一陣風吹來,她狠狠地打了個抖,要不是死咬着唇,噴嚏都要出來了。

好幾次了,她故意在不同的地方弄出了些聲響,但還是沒反應。

終于,艾麗娅摁下了客廳的燈,房子一下子亮了。她發現左邊靠近門的那個窗戶,窗簾被吹了起來,不停地抖動,而靠窗的櫃子上的一個小娃娃擺飾掉在了地上。

“是我忘記關窗了嗎?”雖是這麽說,她還是沒立刻靠近,反而趁機檢查了幾個能藏人的位置,但還是一無所獲。

她死心了,也切切實實地松了口氣——她當然是希望是自己多心了。這幾年經歷過那些大大小小的坑爹事,她也有些疑神疑鬼得到了自己也無所适從的地步。

而且,雖然是在身邊備了把槍,但她還沒實踐過幾次,只能拿來當個兇器吓人的。

把手機和槍都拿在一只手裏,她走到窗邊,先把窗關上。可當她正準備把娃娃撿起來的時候,窗子上突然倒映出了一個影子——有人!正處在她身後!

她瞪大了眼睛,來不及呼救,就被敲暈了!

“blackrosevil1。”那人接住了軟倒的艾麗娅,把從她手上掉下的槍和手機踢到一邊去,帶着些張狂和猙獰,“bitch,還不是讓我捉到了嗎?”

他低頭看着女人的臉,臉上勾起了幾分不屑地笑,“這下你死定了。”

“不,我不會讓你死的那麽容易的……”

午夜龍騰紫塞。幾輛警車停到了一座窄小的二層公寓門前。

bau小組和奧蘭多警局的小夥伴相繼從車子裏出來。

an把電筒墊在了槍下,走在了最前面。等幾個警員包抄到後面後,他直接擡腳,眼都不眨地踹開了門。

“威廉·埃文斯!”他沖進來。elle和reid跟在了他身後掩護。

等他去到廚房的時候h和rossi也進來了,正準備往樓上走去。

十多分鐘後,房子裏的各處都亮起了燈。取證組的小夥伴們開始進進出出。

an幾人把槍別好,陸續在廳裏集合。

“人不在。”他皺起了眉,“這個點了不在家,能去哪裏?”

“他應該還有另一個藏身的地方。”reid說道,“我們找遍了這裏,都沒發現能藏人的地方。他應該還有另一個地方用來關押尼古拉斯·摩爾。”

“屋子裏的陳設都很對稱。”elle環視了一圈,“連冰箱裏的幾只雞蛋他也沒忘記擺放。他有很嚴重的強迫症。”

rossi看着她。elle愣了下,轉開頭,沒讓他發現自己抽搐的嘴角——是的,她知道這是這個家夥一早就側寫出來的。但,至于麽……哼。

“你們過來看看這個。”hotch喊了他們上樓。

幾人堵在這個并不寬敞的卧室裏,未免有點擠,但他們都被hotch的發現吸引住了,根本不在意這一點——除了某個為了“優雅”,慢了兩步的人,直接被堵在了門口。

rossi瞥了他們一眼,抽了下嘴角,從邊角擠入,不跟他們湊一塊兒去,改到了床邊細看。

h直接把一個本子給了reid——那是威廉·埃文斯的日記。

在reid用他每分鐘能讀兩萬字的速度閱讀的時候,其他人看向了床頭櫃上的幾本書,還有挂在牆上的各種道具,某些上還有些暗紅色,像是幹涸了的血跡一般,讓人無法不懷疑它們的用處。

“他在研究驅魔。還是個狂熱粉。”他們不難得出這個結論。

“從一年期,威廉·埃文斯的母親過世後,他就一直懷疑自己被魔鬼附身。”reid已經把日記本翻了一半有多,“甚至他覺得自己從小就能聽到雙胞胎哥哥的聲音,在母親過世後,他變成了能看到兩個鬼影經常出現在他的面前徘徊,他認為是惡魔試圖把他拉進地獄。”

“能找到他的另一個藏身點嗎?”hotch問道。現在距離尼古拉斯失蹤,已經過去5個多小時了。

reid皺起了眉,翻頁的速度更加快了。直到翻到了空白頁,再檢查了下日記本,他搖了搖頭。

“他沒提及到。但我發現了一點。”他再往前翻了十幾頁,把一處痕跡指給他們看,“這裏有幾頁被撕掉了。然後,以這幾頁為分界線,前面的日記雖然經常提到惡魔和幻視,但日記的篇幅和語句組織還算有條理。但後面,”

他直接翻給他們看,“每天只剩幾個單詞,字跡也變得十分潦草。”有幾個字母簡直像在天上飄着一般。

例如,“it’sreallyhere”,“yes,ido”這些沒有前後語境提示,根本無法理解的句子。

“9月,三個多月前。”an沉吟了一下,“牧師曾提到威廉·埃文斯三個月前就沒再去過教堂天地禁術之大司命。”

“這期間一定發生了什麽。”elle眼珠子轉着,試圖能通過這間屋子裏暴露出的蛛絲馬跡推斷出答案。

“床上有東西。”一個聲音插了進來。

只見rossi回過頭朝他們得意地笑了笑,然後一下子掀起了床上鋪開的棉被,靠近床腳的地方露出了一本本子。

那是一個皮質包裝,半個拇指厚度的本子,開頁的位置挂了把有些生鏽的小鎖,讓人無法窺探裏面的內容。

“密碼鎖。”把本子拿在手裏的rossi說道,“需要四位數的密碼。”

“0910。”他的話音未落,reid就報了一個數。

所有人一下子都看向了他,包括rossi。

特別是rossi手沒停,真的把那個密碼在密碼盤上轉了出來,然後,“咔擦”地一聲,鎖開了——他也不知道有沒有怪自己手賤,只是小幅度地挑挑眉。

“這是艾麗娅家當年出事的時間。”reid抿抿唇。

他也只是試試,沒想到真的是這個數……密碼是這個的話,意味着什麽,大部分都心裏有數。

“裏面是什麽?”hotch打破了沉默,問道。現在,他們都必須捉緊時間。

“兩頁紙,”rossi先從裏面拿出了兩張紙——明顯是撕下來的,跟這本本子的邊緣并不接洽,“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就是缺失的日記。”

接下來是本子裏真正的內容,rossi看了幾眼,就皺起了眉,把東西都遞給了hotch。

“紙頁都發黃了。”an在邊上瞄了一眼,順手把日記紙傳給了reid。

“這是……”hotch也皺起了眉,他擡頭看了reid一眼,只是後者沒有察覺,仍在低頭細讀日記上的內容。

“威廉·埃文斯在那幾天裏經歷了一場驅魔。”reid擡起頭,語速有點快,“日記裏詳細記錄了他被驅魔時的經歷。”

他選取了幾段重要的,讀了出來:

“那是一個伸手不見五指的黑夜,我被帶到了一間郊區的木屋裏。牧師在那裏等着我。他把我綁在了椅子上,告訴我無論經受多大的痛苦都要忍耐,因為一旦松懈,惡魔就會趁機反撲。”

“‘離開,渎神的東西,離開,受詛咒的東西,帶着您所有的欺騙離開,因天主之名,他的子民受到他的庇護’……随着那捅在身上的短刀,鮮血濺在了我的臉上。我很痛,發出了撕喊,聲音尖利不像我的嗓音。那一刻,我明白了,這就是附在我身上的惡魔,它也在經歷我正在經歷的痛苦……”

“不知道過了多久,我醒來了,身上的傷口也被包紮好了。我還很虛弱,但牧師告訴我,惡魔已經被消滅了,不過這世上還有更多的被惡魔附身的可憐人。僅憑教堂裏那些法力低微的牧師根本無法覺察,只有像我這些,被惡魔遺棄,又被神選中的人,才有資格……”

reid頓了下,看向hotch手中的本子,繼續念到:“他遞給我一個本子。我認得它,這是牧師為我驅魔時一直拿在手上的。他告訴我,這裏将有我該怎麽做的指引……”

“reid,”hotch的眼神有些複雜,他把本子翻到了某一頁,舉到大家都能看到的位置,上面圖文并茂,不僅有各色的筆記,還有剪報和圖片。

“這是jackwright的筆記。”

60| 5.30|

“這就是他行為和思想矛盾的原因。”他們終于明白了。

威廉·埃文斯的犯罪手段是複制自jackwright,只是由于直接來源是筆記的緣故,盡管細節盡知,卻缺少了靈魂,使得在側寫中得出了他手法成熟,但銜接生硬的結論。

“郊區的木屋……”an重複了這個單詞,猛地,靈光一閃,“hotch,如果給他筆記的犯人并不想暴露行蹤的話,威廉·埃文斯的日記裏不該記錄到這一點穿越1862。”

說明威廉·埃文斯被帶走時,沒被蒙上眼睛,沒被限制自由——他知道自己将要被帶去什麽地方。否則,日記上的記錄只會是“木屋”,而不是詳細到“郊區的木屋”。

那麽……尼古拉斯·摩爾極有可能被關押在那裏,那個威廉曾經接受過驅魔的地方。

h點點頭,立刻讓小夥伴們一起去找線索。只是,翻遍了屋子都沒別的線索,即使聯通了garcia定位搜索,也無法縮小範圍。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尼古拉斯還在威廉手上,難保那個神經病不會一時腦抽就把人獻祭了……hotch皺緊了眉。

這時候,reid清咳了一聲,“我閱讀完了jackwright的筆記。他斷定為惡魔的對象是盡是母親和她的雙生孩子。”

以他的閱讀速度,這并不奇怪。其他人都停下來,等他說完。

“我的意思是,安德魯身上的衣服被換過,這一定是犯人提前準備好的。”reid把本子合上,抿抿唇,“威廉·埃文斯,他一定跟蹤過馬丁內茲家一段時間,那麽他不可能把維多利亞和薩爾瑪搞錯。但他要模仿jackwright的手段,不應該會殺維多利亞馬丁內茲。”

“這是他犯下的第一起案子,也許只是他的嘗試。”an試着分析。連環殺手都有一個進化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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