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5)

自辦理了馥郁的奴籍,朝中不少人八卦長公主繼戲子以後又看上了小倌,這留言,算算日子,也快傳到封贏耳朵裏了。

聽說月瀾閣裏馥郁又恢複了往昔的風光,日子過得很舒爽,他也就放心了。

------題外話------

匪今天發的晚了點,不過字數還是夠兩千的,可能在晚上十一點多再發一章,然後明天的就會改成晚上十點多以此類推啦。

在這特別說一下,姬明玉離開馥郁的那段和他兩年前去南都任職的時候有什麽貢獻之類,後面有插敘會寫,大概還需要幾天。匪無能啊,就喜歡寫倒敘插敘,正敘感覺太頭暈……╮(╯_╰)╭

☆、沒想到還是個不怕死的

姬明玉如今成了一些人的眼中釘,誰都想避着他走,偏偏前不久姬康複還親自将女兒大婚的請柬送到了他府上,這會兒是想反悔都不行啊。

從早上開始打開大門,姬康複就在手心捏了一把汗,沒幹過。終于,在新娘子出門前,姬明玉還是來了。他不去娶親的宋家,偏偏要來送親的姬家,是故意的嗎?!早不來晚不來,卡着飯點來,是故意的吧!

姬康複心裏再不舒服也客客氣氣地把姬明玉迎了進去,至于姬明玉的身份,他矛盾糾結的很。現在的姬明玉和兩年前那個小不點沒有一點相像,好像換了副皮囊。

一只皮包骨頭的耗子,大半像他爹,長長長,哎?竟然變得眉目如畫,氣質看不出他們是父子也就算了,臉也有了大變樣。

這就是為什麽整個朝堂姓姬就倆人,還沒被猜測他們有親屬關系的緣由,也是為什麽姬康複都不敢認親的直接原因。

姬明玉很好的诠釋了女大十八變的概念。

鞭炮聲聲震天際,各家訪客來入席。東有王府梨花木,西有李府白玉床。誰家有女已長成,嫁的宋家好兒郎。

宋家的宋之玄是敬王的軍師,沒想到竟然娶了姬家的嫡小姐,這是宋之玄太沒有眼光,還是姬家的小姐太會勾搭人?

其實都不是,外頭傳言新郎是宋之玄,實際上是宋之玄的二弟宋宣和,姬家只說和宋家聯姻,沒有指名道姓的說誰和誰,正經的來說,姬錦瑟嫁給宋宣和都是高攀了宋家的。

這次聯姻大部分是姬康複在造勢,借的是宋之玄的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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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明玉剛開始就不相信宋之玄看上了姬錦瑟,宋之玄和王家大小姐王菲私下有婚約,雖然平時過節沒見這兩人有多親近,但是清河郡主的名頭在那他怎麽敢悔婚,有敬王給他撐腰也不行啊。

這不,封雲一出上京城,封敬那邊就閑不住,先是派人去刺殺,這會兒又讓宋家大辦婚姻,廣邀賓客,風頭這麽盛,封逸君早就想問一句:“好弟弟,你的同夥還健在否?”

姬明玉就坐在位置上乖乖喝水,旁邊沒幾個認識的,大都是京官裏職位低微的人,那些有名氣的早就去了宋家捧場,誰還會在這兒耗着。

所以,這麽多人,竟然還就數姬明玉的官位看得過眼了。

這唯一一個在場的高官還不受人待見,大家打了招呼各自回了位置,沒人多和姬明玉說話,旁邊挨得最近的兩桌人還尴尬地一直和找其他人說話,生怕姬明玉主動找他們聊天。

姬明玉無所謂的喝自己的白水,有菜有肉的,還有美人在側侍候,他沒啥不開心的,他今兒來就是為了……膈應姬康複!

“呦!玉弟!我就說玉弟在姬府,偏生有人說在宋府上,還害得我白白跑了一趟。”文子期從席尾看到姬明玉,一路邊走邊說到了前頭,忙有人安插桌案給他。

“不必!玉弟不會介意與為兄合坐一桌吧。”文子期嘴上依舊是溫文爾雅的笑容,姬明玉還就從裏頭看出了賤味兒。

姬明玉站起身打了個手勢,“請。”反正桌案夠長多一個人也不顯得擁擠。

大家一看宴會上多的這個人對姬明玉是這種态度,表情都有了微妙的變化。之前有人回避姬明玉就是因為他太狠了,把敬王整的到現在還在床上病着。大家又沒看到他和太子的人交好,所以都以為他是瘋狗,逮到誰咬誰,這會兒文子期出現在姬明玉身邊,兩人稱兄道弟關系不同尋常,如果他是太子這邊的人,他們倒是很理解他的舉動了,也消除了心裏的隔閡。

但是兩人在那坐着,宴席已經開始,他們不像文子期,可以臉大到随意擾亂秩序,只能坐着等時機插話。

文子期坐在那第一句話就是:“公子玉好魄力啊!”

姬明玉不說話,把空了的水杯放下,好魄力?他也覺得,自己瘋起來挺有威懾力的。

“本來以為公子玉是個有大智的人,沒想到還是個不怕死的。”文子期的話陰陽怪氣,姬明玉不禁多看了他一眼。

“彼此彼此。”文子期這麽說他是沒有立場的,因為公子期也是個不怕死的,之前在朝堂上他要是不說讓太子出征,那就是文子期來說,暴露了身份,封雲又能容他到幾時?

還有這次,他不說,難保文子期有更加得罪人的辦法斬敬王羽翼。

“哼!”文子期冷哼一聲,“殿下倒是相信你,這事沒和我商量就讓你去辦,也不怕你早夭了。”

“明玉惜命的很。”姬明玉繼續打嘴仗,他聽得出來文子期的善意,他在擔心他的安危,他們倆的關系已經很熟了,熟到如果封雲知曉絕對有滅了他、懷疑文子期的心思。

“怪不得殿下看中你,你們都是一個模樣,讓人恨的牙癢癢!”

這次姬明玉沒接話,給了文子期一個眼神——你可以咬我。

文子期覺得自己是造了孽了,主子一個兩個不讓人省心也就罷了,連旁邊的朋友也是一個兩個的比着讓他窩火。看看姬明玉他這會兒倒覺得姚羽晨那貨有可愛之處了。

“來來,喝酒,哥哥敬你。”文子期把姬明玉杯子裏剛倒滿的水灑出去,親手斟滿美酒,姬明玉不喝也沒辦法了。

有時候文子期也是很暖心的,只是不知道他為什麽會對他這麽好,畢竟,封雲也是他的主子,他這個聰明人怎麽會幹這麽危險的事兒?既然說了文子期是聰明人,姬明玉也就不打算去猜測他的目的,或者說多餘的勸誡了,他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兩人和睦的舉動很快傳到了敬王耳朵裏,病情更加嚴重了。封逸君在宮裏有封贏護着,小日子過得比皇後惬意多了,可惜關于她的婚事,封贏還是不松口,如果她執意而為也不是不可以,她手上可還有一道聖旨呢。不到萬不得已,封逸君不想傷了父女間的和氣。

別看封逸君現在還謀劃着嫁給程驚鴻,自打上次之後她就沒見過他了,派去的暗衛帶來的消息果真如姬明玉所說,程驚鴻身邊經常出現清河郡主的身影。

封逸君就奇怪驚鴻怎麽和那麽個上不得臺面的人交好了,她暫時不準備動王家,但這不代表一個小小的王菲可以騎到她頭上去!等她查清緣由,定然一根手指擺平王菲!

------題外話------

大高潮越來越近,匪有點hold不住的趕腳啊。

實在想問一句,你們是怎麽點進來的,其實公子當如玉這個書名,我自己都覺得操蛋,在潇湘一丢人氣都木有啊……說起來都是淚~

☆、暗殺陷阱

姬康複只直到把姬明玉送出大門,也沒張開口問上一句:你是不是我兒子。在官場摸爬滾打許多年,他多少也明白了人情世故。

這個問題他不必去問,答案早已呼之欲出。眉眼的一兩分相似真的不代表什麽,是或者不是都由姬明玉的一張嘴,看他冷漠疏離的态度,此姬明玉也必不是彼姬明玉,他問了不過自讨沒趣。

林夕婉樂的如此,姬明玉不認祖歸宗,姬府的一切還是在她手中。

關于入獄的官員,被皇後撈了幾個出來,及個別敏感人物被降職的降職,罷官的罷官,殺頭的有之,流放的亦有之。太子和敬王的争奪戰打響了,封贏坐山觀虎鬥,不緊不慢地看着敬王蹦跶,希望他們蹦跶着蹦跶着,朝廷裏的蛀蟲就被清空了。

姬明玉和文子期簡易的商讨了一下敬王陣營的人手,沒幾個值得放在心上的,四大家族有兩家穩穩的站在太子這邊,王家是個牆頭草,區區李家,翻不出浪來。

一轉眼又到了秋圍狩獵的時候,京中貴公子都換好了旗裝前往園林。文子期也是個中好手,可惜了姚羽晨,往年都要和太子争鬥一番,沒有他在旁邊聒噪,不僅文子期覺得不适應,連蓉親王都有點疲軟。

封逸君也跟來了,卻是連馬也不上,遍地的巾帼英雄,封逸君依舊是端莊高貴的長公主,接受着所有人的叩拜。

她好像在刷臉一樣地晃了一圈慢悠悠走到了姬明玉的陣營。

“你行不行,要不跟本殿坐着聊天吧。”看看那輕蔑的樣子,雖然是好心,姬明玉也想一巴掌拍飛她。

“回來哥哥請你吃烤兔子。”說完連正眼都沒給封逸君一個,騎了馬就走。

文子期和蓉親王随後也跟了上去,三個人身後跟了不少随從,大都是蓉親王府的。驅馬入深林,沒看到獵物,三人不妨就聊聊天。

“看得出來公子玉很得皇姐賞識。”封蓉對封逸君是滿腔的崇拜和喜愛,如今看到封逸君對一個外人比對自己還好,他不禁有點不開心。

“比不得王爺和公主姐弟情深。”姬明玉真想說,我特別後悔招惹到這麽一只蛇精病。

蓉親王一聽心裏舒坦多了,但是又覺得姬明玉狡猾,果真像別人說的一樣,八面玲珑…——會拍馬屁!看看父皇,看看皇姐,都被他哄住了,這會兒竟然又來哄他,他才不上當呢。

蓉親王想着,嘴角還是不經意間揚了揚。

文子期心裏也是幹笑,姐弟情深?屁!真是姐弟情深,太子還會被“發配”到邊境去?再看看姬明玉——禍害!

“噓!”蓉親王搭弓,遠處果真有一只兔子在樹邊吃草。

箭離弦,兔子猛地狂跳,一溜煙沒了蹤影,就差一點,蓉親王看着紮在土裏的箭羽惋惜地搖頭。

百發百中什麽的果然只有小說裏才有的吧,姬明玉松一口氣,今天總算不是要丢人,他的箭術也就一般般……

孰不知百發百中是存在的,只不過是主角的金手指,所以那等箭術在封雲身上,小配角蓉親王不具備。

三個人你一箭我一箭,因為沒分開,一下午也就獵了十幾只獵物,近一半都是文子期的。姬明玉也不在乎,反正他射到了兔子,一只兩只都沒差,封逸君也吃不完。

本來太子陣營就有優勢,姬明玉明确的站位更是讓敬王一黨坐立不安,這次秋圍,讓姬明玉想不到的是,他的馬被做了手腳,發狂了!

大致是興奮劑之類的藥物,姬明玉伏在馬背上,想要找個空地從馬上跳下去,他倒不覺得有多危急,失去理智才是真正的危急,除了他的臉被樹枝挂了幾道傷口,沒有損失。反倒是後面跟着的人,一臉驚慌失措。

馬匹忽然要走下山的路,姬明玉才緊張起來,這時文子期突然喊道:“跳!”

他不得已在最高處跳下馬,希望自己運氣好一點不會滾下山去。

還沒等他閉眼抱頭,就撞到了文子期懷裏,沖擊力被文子期化解了不少,兩人抱着在地上滾了兩圈就停下了。

“昂!”一聲凄厲的嘶鳴,震得樹林裏栖息的鳥兒撲棱棱地飛遠了。姬明玉飛快地從地上爬起來,往下一看,哪裏還有馬的影子!

文子期看着空空的懷抱愣了一下,接着站起來拍拍衣服上的塵土,跟着姬明玉一起下山走了幾十步。

一個陷阱,一早布置好的。此時躺在下面的是一具被無數利刃穿透的馬屍,人掉下去必死無疑!

姬明玉這才出了冷汗,冷冷地看了一眼陷阱,随後掃視一圈跟随的人,道:“拉出來,葬了!”

他也不顧身上的塵土,徒步往回走。

蓉親王覺得這人架子大,敢把自己放在這兒不管,他剛要說些什麽,文子期伸手一扯他的袖子,他忽然就覺得自己沒什麽好說的了,悻悻地上馬跟過去。

文子期吩咐下人騰出一匹馬來給姬明玉,姬明玉上馬之後臉色依舊不好看,任誰知道自己差一點被人算計挂了,心情肯定都不好,尤其是,這一看就是有內奸的情況!

姬明玉覺得自己被打臉了,枉他平日裏機關算盡,險些死在自己人手裏,這會兒的感覺估摸着跟王熙鳳知道自己的下場之後一樣的糟心!

姬明玉冷着臉回來,封逸君沒多嘴,只說讓他先歇會兒,随後在帳外對着文子期問了個透徹。得知有人要殺姬明玉,封逸君一下沉了臉:“滅了他丫的!”

敬王的人馬剛回來,伸手要和封逸君打招呼,封逸君連面子功夫都省了,直接當着他的面啐了一口口水,轉身就走,弄的大病初愈的敬王面色鐵青。

文子期抱手躬身,面色不虞地跟着離開,蓉王直接翻了個可愛的白眼,無視他。

“早晚有一天,本王讓她跪着求到跟前!”敬王陰骛的眼神閃出灰暗的光。

并不是所有穿越人士都如封逸君或者姬明玉這般真性情,但是在這裏,兩個真性情的人相遇,他們把彼此引為家人,比愛護自己還要愛護着對方,以心換心。封敬此舉無疑是加快了他奔向黃泉的步伐。

------題外話------

都沒有人看爺的題外嗎?!爺寫的題外被dog吃了嗎?!為什麽爺寫求收藏都看不到!圖圖m(__)m

嗨嗨,各位,爺要告兒你們一個好消息,這本書不入v哦,所以,有誰想送花的趕緊送啊…!爺會告訴你們,爺不入v是因為收藏太少,數據爛成屎了嗎?!╮(╯▽╰)╭

看吧,圖圖多誠實(′?`)然并卵,還素沒人打賞啊……

再次反省,真的,一本書需要一個好名字,一個會員也需要一個好名字,說的是哪位哪位造啊。

原因是:某位寶寶給我留了兩天評論,我看到他第二天的評論,竟然不造是同一只寶寶╮(╯▽╰)╭

一定是他的名字太醜(太長,太沒有特色)了,爺才注意不到,這絕壁和智商木關系!

☆、他是我的命

封逸君此次很生氣,封敬本以為天子腳下,涼姬明玉也翻不出浪來,沒想到出手的不是姬明玉,是封逸君。

她先是親臨姬府,當着幾十個人的面兒杖斃了下藥出逃的傭人,血水浸透了粗布麻衣,驚駭了所有人的眼。

然後,封敬在一天之內遭受了三次刺殺,早晨出門一次,讓他錯過了早朝,擺脫了刺殺封敬才去宮裏請罪,剛出宮門沒多久,又一次刺殺,戰戰兢兢地度過了一個下午,好不容易放下心來,晚上就寝前,黑衣刺客如約而至,還是個中高手,封敬為此付出的代價就是右臂上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這事驚動了封贏,鑒于封逸君毫不掩飾的所作所為,封贏不必細查就能知道。

封贏二話不說召見封逸君到寝宮。

封逸君對此面不改色,她一個冒牌的公主能光明正大地刺殺正牌皇子,這世道也真是沒別的了。

“為什麽發這麽大脾氣?別說是為了那個姬明玉。”封贏看着如今已經亭亭玉立的女兒,一片柔情,她越來越像她母親了,只是沒有她母親那麽健康。

“父皇,姬明玉對我來說很重要,如同我的生命,封敬既然想要謀害我,我自然要加倍地還回去,這是你教我的。”封逸君煞有其事的說着,父女二人的棋局沒有絲毫淩亂,看得出來,封贏對封敬真的毫不上心,一個滅了所有兄弟登臨皇位的人,怎麽會在乎一個看不上眼的兒子。

“那程家的孩子呢?”封贏心裏倒是有些欣喜,姬明玉比程驚鴻,也是雲泥之別。

“可能你誤會了,驚鴻是我愛的人,明玉是我的至交。關于驚鴻的事兒,父皇或許應該重新考慮,我等不了太久,尤其等不到雲兒回來。”封逸君可不願意浪費這麽好的機會,她還是想早日定下婚約。

“今天我們還是只談談敬兒吧,如果你不想疼愛的父皇馬上暈過去。”封贏非常認真地看着封逸君說道,那認真裏還有一絲搞怪。

“我想,棋局就到此為止,父皇,封敬該感謝明玉沒有出事,否則,我會讓他整個王府都陪葬。對,我應該強調一下,我沒有在開玩笑,我很認真!”封逸君一步棋堵死封贏的所有退路,幹淨利落地站起身,走之前還不忘又警告一番。“如果父皇還不想失去這個蠢才,最好提醒他一句,我若不死,他不要妄圖去動姬明玉。我會把姬明玉當做自己的眼睛一樣愛護!”

封贏被封逸君最後一句話的認真驚住了,他甚至有些吃醋,自己的女兒長大了,把別人看的比自己這個父皇都要重要了(′╥ω╥`)

封逸君淡定地離開了房間,封贏沒看到她那雙美目裏的擔憂。那擔憂不是為別人,正是為她親愛的父皇,最堅實的依仗。

小打小鬧持續到秋末,炮灰了幾個無關緊要的小蝦米,封敬的傷也好了個七七八八。姬明玉和封逸君越發的睡不安穩了,別人不清楚,他們卻知道一個內幕,封贏的身體急轉而下。

封逸君這幾天看到封贏咳血了,沒事兒總要變着法的讨封贏開心,程驚鴻的事只能告一段落,它不想讓這件事成為封贏的催命符,看得出來,封逸君對這個父皇還是動了真情有孝心的。

姬明玉覺得封贏這一去,他就真的該“告老還鄉”了,畢竟封雲是那麽的讨厭他,朝中又有那麽多人容不下他,他不怕遠離朝堂,甚至有些歡喜獲得自由,不用再朝九晚五累死累活,米蟲的生活可比現在自在的多了。

怕就怕……封雲不是眼不見心不煩,而是要斬草除根。

------題外話------

匪今天發晚了,本來打算九點多發的,玩了一個小時,家裏有好多親戚,鬧騰到現在才有空碼字…不過匪會賠罪啦,明天想辦法多更些。

☆、煮酒賞梅

将近入冬時節,封逸君的身體也倦怠了許多,很多事都是他和文子期處理,太子在北方的戰況一直沒有傳到朝堂,大概只有皇帝知道情況。曾有一次他在書房看到過傳信的紙卷,但也只是一眼,他不敢多看。

姬明玉不得不多想,封雲這是懷疑文子期了?不然他不會防備着文子期,或者他只是單純的不想讓那麽多人知道,唯恐傳到封逸君的耳朵裏。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文子期和封逸君對此事真的一無所知,他們覺得封雲時不時傳回幾個無關緊要的紙條就足以放心……放心什麽呢?有什麽可放心的?他們兩個真的就是把封雲當做打勝仗的利器?

如果不是他偶然看到字卷,不是他和封雲有過節想多了些,他也是會覺得現狀良好吧。

姬明玉連彈琴都無法平靜,他想和封逸君說說這件事,卻又怕封逸君的性情做出過激的事來,真的和封雲鬧掰了。

怎麽說封雲都不會傷害封逸君的。

一日,姬明玉約文子期到姬府煮酒賞新梅,酒是上好的醉留仙,配菜是府裏的家常菜,還熱騰騰的冒着霧氣。

“封雲好像在懷疑你的立場。”文子期不過是前腳剛剛坐下,連口水都沒來得及喝,姬明玉就習慣性地扔重磅炸彈,把文子期的興致敗壞了個一幹二淨。

“兄弟……麻煩您老再說一遍,以證明我不是在幻聽。”文子期的臉上表現出誇張得不敢置信的表情。

姬明玉緩緩續了一杯白水放在他面前,“壓壓驚。”繼而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文子期端起水就一口悶,姬明玉看了他一眼,道:“我在禦書房看到了他的信條。”

“噗!——咳咳!”文子期嗆了個正着,姬明玉壞心的微笑着看戲。

“皇上應該知道邊疆戰況,如此看來,不是太子不說,只是沒給你說。”姬明玉毫不留情地捅刀。

“沒道理啊,我從來沒有……表現出過什麽。”文子期整理好自己這邊的失态,苦惱地看着姬明玉。

“那,為何當初他沒有帶你去軍營?”他頓了頓,喝了一口酒,如同喝水一般,沒有一點享受。“封雲不是傻子,相反,他是智者中的巅峰,你裝模作樣這麽久,認為萬無一失,但在他眼裏可能并非如此。我很好奇,你為什麽放着封雲那麽個聰明人不選,偏偏選了封逸君那個(蛇精病)……”

“大智若愚,長公主給我的感覺一直如此,連太子都是她一手教導出來的,我只是忠于始作俑者”文子期為自己滿上一杯,舉舉酒杯沖姬明玉示意,他的心情卻遠不如現在表現的無所謂,可是他也知道,急是沒用的,反而自亂陣腳。

“很明顯,封雲青出于藍了。”封逸君是個驕傲的人,她不為任何人折腰,哪怕明明知道封雲會成為她日後最有力的依仗,哪怕她明明知道,如果想要,她依舊能成為這片天下最尊貴的人,沒有之一。可是她依舊不低頭,驕傲地和封雲對峙,驕傲的由着性子去做事,幫助封雲、嫁給程驚鴻等等。

“一臣不侍二主。結局未定,也不見得我押錯了。”文子期笑,清俊的面容為這凜冽的冬日添了一抹陽光。

“看得出來,你不是一個運氣差的。”封雲和封逸君之間,姬明玉有預感,輸的永遠是封雲,他還是很相信那句老話:在愛情裏,先失心的永遠是輸家。

“公子玉也相信運氣嗎?我以為你會更加依賴自己的……智謀。”文子期指指自己的腦袋,歪着頭意味深長。

“當然,我相信智謀,卻也無法否認,運氣有時也是成功必要的條件。”姬明玉不覺得那是嘲諷,更不把它當做誇獎,他不願意去回憶那段時光。

可有人偏要拿出來做笑料,“那你無疑是雙贏,玩轉南都不是誰都能行的,在你回上京之前,我一直把你當做瘋子,前一段時間,你再一次證實了我的想法。然而,我對你的瘋狂非常……”他挑眉,艱難的吐出兩個字:“佩服!”

“所以,兄弟,直到今天,我都不知道,你到底要什麽?可以不在乎榮華富貴,不要權勢地位,甚至可以舍棄性命,你不覺得,你的目的會讓很多人坐立不安嗎?”文子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說道。

“你坐立不安了嗎?還是你身邊有人為此擔驚受怕?”姬明玉也随着他故作高深,“封逸君?封雲?還是文太師?”

“我以為公主殿下是不一樣的,至少殿下是這樣。”文子期不明白他的意思,看得出來封逸君很在乎他,而他也非常在乎封逸君。

“是,她不一樣,所以她不覺得疑惑,我就沒有必要主動解釋什麽。”兩人相視而笑。

冬日暖陽,酌酒暢飲,美人,美景,這是一副上好的水墨畫。

微醺,北風漸起,文子期一身清酒香,起身到桌案旁揮毫潑墨,梅花苞吹落了幾個,淅淅瀝瀝地落在他的發冠上。

姬明玉近身觀看,沒想到他筆下的竟是自己飲酒的風流姿态。雖不懂畫,也看得出畫中人的神韻,文子期真是當的起第一才子的名頭,文成武就,比自己這個冒牌貨強了太多……

忽然,姬明玉臉上多了一只手,他不得已從自己的思緒中回神,正看見文子期眼神迷蒙,癡癡地望着自己。

“若明玉家有姐妹,我定以厚禮尚(娶)之。”姬明玉知他是醉了,胡言亂語倒也不至于,迷迷糊糊說一句瘋言瘋語,有可能。

“來人!扶公子期去客房休息。”文子期在他面前放心的讓自己喝醉,這是一種信任。姬明玉以前從來都自私自利,不在乎別人生死,好像心裏裝了一個人,自己的心門就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越來越大。

對李佳穎的愧疚,和封逸君的扶持,而今,被人信任的感覺也……還不錯。

他變了,變得越來越有人情味兒,被卷入了複雜的塵世情感中,以往覺得煩心,現在看來,倒像是甜蜜的負擔。

姬明玉喝過酒也有些累了,想去好好的睡一覺,不去想朝政,也不去想亂七八糟的人際關系,就是好好的睡一覺。

驀然希望,一覺醒來世界變得很美好。

這一覺并沒有像姬明玉所希望的變輕松,甚至比往常無夢的時候更加糟糕。托文子期的福,姬明玉夢到了很久遠的陰佞。

------題外話------

匪今天發的又晚了,沒辦法,實在是很多事要忙……不過字數夠的,我會努力三千更。

☆、夢南都

南都,大雪,一路風塵,他受命趕赴南都,無依無靠,只是做一個小小的監察禦史。

姬明玉明知此去不成佛,就成魔,不能被封贏調回上京,面臨的也只有耗死南都。在四大家族聚集的地方,不說像上京一樣官員多如狗,貴族遍地走,也至少出門碰到個人都和四大家族有直接,或者拐了幾十道彎的親戚關系。

一個從上京來南都上任恩監察禦史,除了他的直屬手下,沒人知道有這麽一個人物的到來。

由于姬明玉年齡小,他在任職的第一天就被人打趣,還被一些敗類嘲弄,甚至私下侮辱他不做小倌都是浪費。

姬明玉一一的忍了,他們除了能占些口頭便宜,暫時也不能真的拿他怎麽樣……時間長了,卻不好說。他只能在那些人忍不住之前在南都占有一席之地。

姚家作為四大家族之首,姬明玉不得不前往拜訪,他把四家都拜訪了一個便,大家都給了皇上面子,沒有把他拒之門外,但是态度卻說不上好,就好像只是在走過場,沒人真把他放在眼裏!

姬明玉不氣餒,兢兢業業地堅守崗位,不拉幫結派,不同流合污,在所有同僚間玩的一手若即若離的好牌,讓人對這個小輩生不出一絲不滿。

只要不讓四大家族的人對他反感,不加入任何一方的争鬥,那他回上京的路就打通了一半,剩下一半看皇上的意思。

姬明玉不想被動,他很苦惱,不知道該如何才能建功立業,這時,他遇到了志平。志平姓姚,是姚家的分支,姚家和李家是死敵,兩家相争總有損失。志平的父母不是秀才舉人,一家四口是普普通通的農民。

祖上和姚家一脈,到他們這卻是沒落了,沒想到志平是個有機緣的,小小年紀被一游歷僧人帶走入了佛道,學了一身的功夫,年方十六七,正是血氣方剛的時候。

本來他下山還俗,打算孝敬父母,回到家時卻聽鄰居說父母和妹妹犯了牢獄之災,前些日子已經被殺了。

姚志平非常傷心,恨自己無能為力,沒有在家進過一日孝心,甚至不能為他們二老下葬守陵。

幾經打聽才知道,李家旁支的李元寶看中了自己的妹妹,妹妹自幼定了親,不同意嫁給他做妾,李元寶仗着自己父親和李府的三房老爺有點交情,強搶民女!

妹妹受驚,父母不同意,最後三人都被李元寶尋了由頭扔進大牢,經過威逼利誘,兩位老人受不了酷刑先行去了。無奈之下李元寶覺得這家人不識擡舉,失了興致,便僞造了妹妹殺死二老的證據,上了斷頭臺。

姚志平打探清楚之後提着劍伺機要殺李元寶,李元寶的父親到底能和主家說上話,把姚志平也弄進了大牢。

姬明玉見姚志平只是一個偶然,他那日剛剛赴宴回來,路上正遇到姚志平被人逮捕,姚志平以一敵衆,仍然不落下風,很難看到現場版江湖武打的姬明玉,被姚志平眼花缭亂的劍法吸引了。

看得出來,那男子一股正義凜然之氣,不是個犯事的料,冤假錯案有很多,他不覺得自己能管的過來,卻對這個人……準确的說,是對這個人的武功有了興趣,他看得出來,這人的路數挺大氣,江湖上也絕對是高手。

姬明玉特意為他走了一趟牢獄,仔細地問了他幾個問題,覺得這事他管了不會惹禍上身,就回去想辦法了。

姬明玉先是在各個方面不着痕跡的激化姚家和李家的矛盾,像姚家和李家本身積怨已深的狀況,說實話,他随便找上那麽一兩個出頭鳥說上幾句挑撥離間的話,火氣就燒足了。

接下來就缺一根忍無可忍的導火索,比如,上京傳來消息,封雲再一次成功打壓他封敬的時候,姬明玉收集了很多姚家的負面信息,毫無痕跡的交給了李家,李家把姬明玉當成座上賓,一面又放肆散布這些信息。

姚家和李家争得頭破血流之前,在李家供出他之前,姬明玉暗中向姚家示好,拿姚志平的事做文章,到最後,姚志平輕而易舉被姚家救出來,不為別的,就為面子!

不用姬明玉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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