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12)

要我磨墨。”馥郁的意思就是,有話快說,沒事趕緊滾!他明明就知道,今天柯達來就是為了問問他,他是怎麽看穿他皇子的身份的……或許他不知道他是皇子,或者他只是把他錯認為了官員,別管是哪個,木可達都不會傻逼逼地告訴他自己的身份,除非傅渝确認。

“在下前些日子收到一樣禮物,不知是何意,想請教傅公子一番。”木可達剛要掏袖子裏的賬簿,馥郁就說了一句:“那意思就是讓您為民除害。”

這句話說出來,就是承認了他之前借刀殺人的事,木可達瞬間陰沉了臉,真嚣張,耍了自己也就算了,還不去賠禮道歉,完了還大大咧咧等着他登門造訪?!

“傅公子還真是…有膽識!”柯達憋到最後就憋出了這麽不輕不重的三個字,他也是實在摸不清傅渝的套路啊。人家把自己的家底都翻遍了結果自己連人家的籍貫都不造啊摔!

“承蒙柯公子誇獎,若是沒事,傅某就不遠送了。”傅渝說着就要起身,柯達當即懵逼地拉住了他的衣袖:“你等等…你怎麽知道本宮…子的身份的?”

“哎呀,柯公子是說的那個身份啊?是九皇子還是逆風掌櫃的?”傅渝故作驚訝以及疑惑……

木可達的臉立即就黑得滴水了,這…特麽是在炫耀嗎?!特麽這是被光明正大得涮了啊!是可忍孰不可忍啊!他絕對不會憋屈的……!

“傅公子從何而知的呢?”太特麽沒骨氣了!木可達在心裏狠狠鄙視自己,面上還是笑容潋滟。

“這個啊,誰知道呢?我家夫人說了,敵暗我明就該抓住時機…”馥郁湊近他,又撤回身子道:“明天本公子打算辦個文人宴會,一起吃吃酒,品品詩,柯公子可有時間來捧場?”

木可達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對自己如此放肆,而自己卻沒有一點生氣的心思,忽然就像交了一個毒舌的朋友……朋友?木可達想起在耳邊的那幾個字兒,臉色說不出的難看!什麽叫好好玩弄!卧槽!他以為自己是東西嗎?!

(對于一個人到底是不是東西這個萬年梗,木可達如果非要糾結下去,只會把自己氣成內傷。)

兩人“不歡而散”,木可達也沒有明确的表示自己會不會來,氣沖沖地走了,馥郁樂呵呵地回到房間繼續纏着姬明玉練劍…姬明玉不由得對木可達有了埋怨,怎麽連拖個人都拖不住,這才幾句話的時間?她的畫還沒畫完呢。

可憐了遭嫌棄的木可達。

出了明郁山莊,木可達騎着馬,随侍的護衛看到自家九爺皺着眉出來了,有些不解,這是受委屈了?誰敢給主子氣受?

“九爺,要不要把…”他看了一眼明郁山莊,還沒比劃抹脖子的動作,木可達就一個彈指,他腦袋上就多了一個包。

這護衛越長大越傻了吧唧的,明明都查不到人家的來路,還特麽想着辦了人家萬一惹到不能惹的,給國家添了麻煩……國家…這一家人莫非是龍翊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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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今大陸,最強盛的國家就是龍翊,其次是莫莽,多少小國家依附于他們存活,甚至皇室都不敢得罪一個京官……這人如果來自大國有頭有臉,那應該頂了天就是龍翊。

木可達不指望還能查到什麽,就算圈定了範圍,但之前查不到,之後恐怕也是白費力氣……但是他還是抑制不住自己的好奇心,派人去了龍翊查這位傅公子,不說能準确查到什麽,至少也要查到有關傅姓的東西不是。

可憐他直接蒙錯了方向,明明以前見面的時候,離真相那麽近,那麽近,因為不相信一個官員是女人,就這麽錯失了……真是可惜。

有些人真不是智商不行,只不過想象力差了點。

侍衛看着自家主子,總覺得這次又是白查,上一次可是半點音訊都沒有,連他們從哪個國家來的都不知道,邊境都沒有他們入境的消息,怎麽可能這一次在茫茫龍翊國土找到這人的祖籍?

恐怕真的找到了也是假的,本來嘛,多好的一段才子佳人私奔佳話,到了事實面前就成了人家來邊遠小國結婚度蜜月……

木可達想着,不管來路如何,他也要交了這個朋友,看得出,這等人物真的不是凡人,可遇而不可求,若不是他們遇到了什麽麻煩,恐怕也不會來麗國,就怕這麻煩有點大,萬一……可是風險後面永遠是收益,這話準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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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看到收藏數掉了一個,這是什麽鬼。·′ˉ`(>▂<)′ˉ`·。

求收藏啊!本來就二十個的我……真是奇了怪了,我的完結文收藏就比本文多,v收也多……真是……醉啊—_—||

☆、酒宴

“明天我準備了酒宴,以詩會友,娘子以為如何。”馥郁在桌角磨墨,眼神一直往姬明玉臉上飄。

“挺好的,聯絡一下鄰裏之間的感情。你請了誰?”如果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酒宴,他不會專門來問她。

“我請了柯公子。”馥郁偷偷地看着姬明玉的神色,所幸沒有任何變化,看來那柯達的魅力也不過如此嘛!說來也是,就算真的有情敵,也該是文子期那樣的有挑戰性不是,區區一個小國的皇子,他家娘子才不會放在眼裏……不過那柯達長得也不錯……

“所以……你什麽意思?”姬明玉就不明白了,請了就請了,至于跑過來再給她說一遍?

“委屈娘子明天就別去前面了,萬一他認出來可就麻煩了。”馥郁說得理直氣壯,偏偏姬明玉就能透過僞裝聞到醋味。

“我算是明白了,嫁給你倒省了吃醋的錢。”姬明玉停筆,看着面前畫好的山水圖,雖然不盡人意,但是比之在上京的時候還是有很大進步的,至少山水圖不會被錯認為花卉圖。

真是不明白,文子期那第一公子累不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還文韬武略,真不知上京城的人怎就拿自己這個半吊子和那等人物相媲美了?明明差得多了去了!

不過,古人好像都是這樣,看看馥郁,不也是分毫不讓?若是生為官家子弟,定然也不比文子期差,只是可惜了,投胎不由人。

馥郁知道她在映射自己,不以為恥反以為榮,他至少吃醋吃得光明正大,最重要的,他家娘子就是願意慣着他吃醋。

姬明玉要是知道馥郁的心态,絕對會滿頭黑線毫不猶豫地把人扔出門去!多大人了,還跟一只寵物一樣……

“那你到底答不答應?”馥郁追問,還讨好地給姬明玉揉肩。

“行了,我知道了。”她不露面好嗎?說是和鄰裏交好,那必然有家眷一同跟随,怠慢了人家的夫人小姐可就是她不知禮數了,就為了由他胡鬧?

“明天我把前面和後面隔開,你們就在後面,記住,千萬別讓柯達看見。”馥郁知道姬明玉的擔憂,一早想好了一切,只不過就是不想讓姬明玉出現在九皇子面前而已,萬比好了。

“你就不打算把我介紹給人家?”都知道這位傅公子娶親了,但是傅公子的夫人一直沒露臉怎麽看都不是個事兒,況且如果柯達真的對她有好奇的想法,哪怕是在後面,柯達也總有辦法見到她的臉。

後面那麽多女眷,她總不好再戴着面紗,肯定是要被大家看去了,那麽多女子肯定有擅畫的人,如果柯達予以重金,得到一張畫像并不難。

其實按照姬明玉的想法,根本就沒有必要瞞着他,因為她的身份說出去比不說出去的好處更多,畢竟連封雲都不追究的話,沒道理柯達非要不識趣地揪着不放。

至于馥郁所擔心的為美色所迷,更不可能,這位九皇子殿下并不是耽于美色的人,他來城鎮定然也是有要事要辦,只不過是順道碰到了馥郁,因為好奇想要探究一番罷了。如果好了,說不定還能在他面前混一份交情,以後在麗國辦事也方便些。

可惜就可惜在,姬明玉是女兒身,已經不能再像往日那般,肆無忌憚的穿梭于男兒之間謀劃事業,況且她現在也沒有心力來應付那些雜亂的事情。過慣了舒坦的日子,她才不想再趟入渾水之中,現在的日子過得就挺不錯,有吃的有喝的還有大宅子住,出門如果想,傭人還可以前呼後擁,沒什麽不好。就是日子太過頹廢了些,也沒有個知己的人說上話,她覺得自己都要養宅了。

她忘了,她認為遷就的生活已經是其他人可望而不可即的了,每個人的起點不一樣,要求自然也就不一樣。馥郁過慣了大手大腳的生活,姬明玉在權力巅峰摸爬滾打過,他們根本不把小恩小惠和現在的生活與環境放在眼裏,只能說是勉強湊合罷了。

姬明玉到最後還是聽了馥郁的請求,以這兩天臉上起疹子不宜見風為由戴上了面紗。

這天她穿了一身較為隆重的衣服,比之常服要繁複華貴一些,但是也并沒有像原來那樣莊重不可冒犯,她的衣櫃裏很久沒有那樣的衣服了,她也不喜歡那種太過沉重的風格。

中午的時候,馬車陸陸續續地停在了明郁山莊的門口,宋伯和馥郁正在門口待客,女眷則被侍婢引到了後面,姬明玉正等着呢。

和各位寒暄說的話也都滴水不漏,明玉讓很多大家的夫人另眼相看。他們的圈子,精明的人一眼就能看出誰是圈子裏頂尖的人物,誰是半吊子,打小養出來的氣度和風華不是一日兩日可以比拟的,就像如今她們見到的姬明玉,這位傅夫人沒有穿着一品诰命的服飾,姿态卻一點也不差,以前定然也是見過大世面的,只是不知這位神秘的傅夫人家裏到底是何淵源?

姬明玉帶着一衆夫人小姐去賞花,走到花園裏,湖邊的柳枝垂落下來,窈窕多姿,滿園的花朵也争相在綻放,卻不顯得雜亂,這都是姬明玉精心澆灌出來的。

自從姬明玉平心靜氣下來,就有了養花的習慣,每當她澆花的時候,總能想起遠在龍翊皇都的封逸君。

封逸君很喜歡養花,修身養性。她曾經還送過她種子做生辰禮物,很多人都笑話他為人鄙陋,卻不知那是封逸君的所愛。正所謂千金難買我開心,有誰知道,珠寶萬千抵不過那一朵朵盛放的玫瑰。

已經身處那種高位,封逸君怎還會貪戀富貴,無非對自己感興趣的東西展露笑顏罷了。

姬明玉看着滿園子的花,莫名有些思念封逸君,她們之間早已斷了音訊,沒有任何聯系。

姬明玉怕連累了她,一路曲曲折折的來到麗國,讓人無跡可尋,哪怕是封雲親自派人查找,恐怕也難上加難,但是相信封逸君是知道她在哪裏的。她來的是她夢想的國度,不就是和程驚鴻度蜜月的國度嗎?鄰近海邊,海風、海浪、海天海月,都是那麽的美麗。

可是,現在他們已無一人來到此處,程驚鴻已死,封贏駕崩,封雲掌權,這一切的一切都不是封逸君此刻所希望的。她在宮裏到底是舉步維艱還是……另外還有一種可能性嗎?明玉怎麽想都想不到,到了那種地步,封雲還會輕言罷休嗎?!一切都是在玩笑吧!

“夫人家裏是哪裏人士?”旁邊的林夫人沒有看出姬明玉心不在焉,想要同這位和善的傅夫人說幾句話。

女人本就八卦,自然要問一些別人不知道的秘密,比如大家都好奇的姬明玉的身世,馥郁的來歷。

有人認為他們來自麗都,有人則認為他們來自于邊境之外,五花八門的猜測都是從這些婦人之口傳出來的,哪個真哪個假都不如姬明玉口中說出來的有含金量。

明玉笑了笑,對她這問話不置一詞:“抱歉,那都是過去了,我已不願去回想。”

那些敏感的婦人總會用自己天馬行空的想象來揣度別人的意思,比如說現在,姬明玉明明什麽都沒有說,她們就能聯想到非常可憐的身世,或者是悲慘境遇,并且認為就是真的。

姬明玉還就偏偏給了他們胡思亂想的可能性,因為她實在是認為沒有必要和她們牽扯這些,他一個和男人打過交道,玩慣了計謀的人,實在是不适應再回來和這些婦人拐彎抹角,真的是有些小兒科并且,有一種拉低自己格調的感覺。

“各位小姐盡興,不如我們去亭子裏坐坐吧!”

去亭子裏坐坐,聊聊現在流行的衣服新花樣,首飾的珍貴與否,或評判炫耀一下大家的衣着,這都是婦人們經常做的事情。姬明玉早就知道這很乏味無聊,卻也不得不參與進去。既然到了這兒,總不能一直把自己隔絕在她們之外,做一個特殊的另類,那樣不招人喜歡,對于他們本身并沒有什麽益處。

“這傅公子應當是我們鎮上最美的人了,妹妹可真是有福氣,嫁到這樣一位如意郎君。”總有人是真心祝福,也總有人是虛情假意。

姬明玉不置可否,馥郁的優秀不需要別人誇贊她也心知肚明,但是同樣的,當她知道馥郁對自己的心思之後,她也從不妄自菲薄,既然能夠相愛那麽兩個人自然就是平等的,沒有誰高攀的說法。

“妹妹的肚子可有動靜?”

剛開始姬明玉還不明白其中的意思,後來一想,大概是說懷孕的事情吧,這位夫人到底是希望她有還是沒有?這都不重要,這些人總要找些談資。

“還沒有。”

“那妹妹可要趕緊啦!省得傅公子到時候拿這事當理由納妾。”

納妾?她這是變着法的打聽馥郁有沒有納妾的心思?姬明玉無奈的笑,這些人還真是,打從她來這兒,不少人都把傅渝當做了一塊肥肉吧。

“男人總是一個比一個花心,別看他剛結婚的時候對你好,過了新鮮勁兒,一個比一個無情。”

姬明玉笑道:“他不會的。”

這下可在貴夫人圈裏炸開了鍋,什麽叫做不會?她們當初也都相信是不會失寵的,可是後來呢?只聞新人笑,哪見舊人哭?誰家沒有過這種經歷?這個時候她們免不了就要站出來好好說教說教了。

但是她們沒有注意到,她們和姬明玉所說的根本不是一個概念,姬明玉說馥郁不會納妾,而這些夫人們以為她說自己不會失寵。一開始,觀點就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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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納妾

“別管他現在如何寵你,等你人老珠黃的那一天,他們還是要分心的,更何況傅公子這樣身份的人物,又有幾個女人能夠抵擋得了。”

“所以你應該趁早物色好人選,免得到時候讓不安分的女人鑽了空子,不知底細的也容易有野心,萬一跟自己争身份地位就不好了。”

“咱們做主母的不能多說什麽,但是一定要拿捏住她們,絕不能由着她們翻了身去。”

“前些日子林家不也是新娶了少夫人嗎?這才幾個月?小妾就擡進了門兒。大戶人家就是這樣,別管當初說的有多麽好聽,到最後還是會花心。”

“娘家若有勢力還好,他還能給你幾分面子,要是不怎麽樣的話,那可就任由他說了算了。”

“府裏的事物一定要掌控在自己手裏,免得新人進門連財政大權都丢了,那日子可就不好過了。”

衆人七嘴八舌的出謀劃策,旁邊有幾個新婦點頭稱是,只有姬明玉自己心不在焉的樣子。等她們所有人都說了個遍才開口:“他不會再納妾,你們知道像他那種風華的美人,自己本身就是頂了尖的,再漂亮的姑娘還能美得過他自己?是以,他不會把外貌放在首位,各位夫人多慮了。”

姬明玉覺得她們分析得很有道理,在古代,當家主母面臨的就是這一檔子操心勞力的事兒,但是,跟她沒關系。

“什麽?!你還妄想着……”一個婦人當即出聲,手裏揪着的帕子都變形了,恨不得從坐座位上跳起來,忽然又覺得自己的動作非常失禮,當即便打住了。“男人就沒有一個不納妾的,咱們又不是窮苦人家,哪怕是村子裏的農夫,條件稍微好點還要納一個小的,咱們這樣的,自然也是免不了啊!”

“我們不過是在教你如何能把持住最後的大權罷了,哪怕有再多的小妾,只要你主母的地位不變,一切都好拿捏。你們結婚也有些日子了,肚子裏一點動靜都沒有,還是早做打算的好。”

“那就先謝過各位夫人的好意了,不過我瞧着他是沒有那心思的,他當初迎娶我入門的時候就說過,家裏只我一個,倘若他真的打算再娶個小的,不用他開口,我自然就休了他!”姬明玉半開玩笑的說着,引來大家各色的笑。

這話題就不了了之了,所有人都沒把姬明玉的話當真,如果這位年輕的夫人不信,以後哭了也不是她們不提醒,果然是剛過門的,就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對姬明玉,她們還是有了幾分不滿,本來他們今日來是要為自家女兒做媒的,沒想到她的口風如此之嚴,一點可能性都沒有,她們也只好不提此事了。在她這兒塞不進去,看來只有在傅公子身上做打算了,到時候若是危及她主母的地位,那可就算不得她們不厚道了。

有些人就是這樣,當自己身邊的人背叛了自己的時候,他們就以為全天下的人都是一樣的不可信。見慣了三妻四妾的夫人們,此時也都以為這位傅公子不過是俗世中的一個,一樣的會有欲望。不知道人家之前經歷過什麽,就輕易下了定論,還暗地裏嘲諷姬明玉異想天開,殊不知真正可笑的是她們自己。

酒宴開始的時候,馥郁想着姬明玉帶了面紗,也不用避諱什麽,男女合了一桌坐在一起,沒有歌姬伴舞,只有絲竹之樂,大家在一起說說笑笑好不快活。

姬明玉坐在主位上,舉止端莊娴雅,倒是馥郁在私底下時不時的要給她夾一筷子菜。有幾個精明的人注意到了這一幕,他們心裏面知道這位傅公子對自己的夫人是真正的寵愛,也知道自家夫人的算盤恐怕打錯了,但是他們都不說出來。萬一猜錯了呢?對于他們并沒有什麽好處。

倒是柯達看見這一幕,笑嘻嘻地開了個玩笑:“每次見傅公子,都覺得公子對夫人寵愛有加,今日細看,更是如此啊。”

“哪裏哪裏,能娶到夫人這樣的女子,是在下修來的福分,怎能不珍惜?倒是承蒙夫人不棄了。”

馥郁說完還含情脈脈地看着姬明玉,害得姬明玉抖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是在大家面前紅果果的炫耀啊,讓她有些受不了。

柯達看着坐上寵辱不驚的女子,暗道了一聲:好氣度!看得出來,比之皇室公主都不遑多讓,也不知是何等美貌的佳人,次次相見都是這般蒙着面,吃飯的時候微微掀起也只能看到一個精致小巧的下巴,管中窺豹可見一斑,定然也是傾城美人,否則如傅公子的長相怎能瞧得上?

酒宴興濃,忽然有人開口:“何不讓小女舞一曲助興?”

馥郁作為主人家自然是不好推脫,況且有人伴舞,欣賞一番也無不可。盡管他明明知道這些人不安好心,從未見過姬明玉吃醋的樣子,他倒是想要看看,真不知道娘子吃醋是不是還能維持那副冷淡的樣子?

不是姬明玉不吃醋?而是她吃醋了也看不出來或者馥郁認為反應太小,直接忽略。

臺下的姑娘大約十五六,含苞待放的年紀,身段柔軟,舞姿窈窕,在這種窮鄉僻壤也算是一朵難能可貴的花。讓人失望的是,真正想要勾搭上的傅公子心不在焉,反而是旁邊座上的傅夫人顯得很有興趣。

離開上京這麽些時日,姬明玉也有好些日子沒見過上京的舞蹈了,今日初見難免有些懷念,自然的就多看了幾眼。

馥郁在一旁扯着她的袖子,奈何姬明玉就是不把眼神分給他一絲一毫,她就是故意的,誰讓他先動了歪心思,就不怪她反過來整他。反正相較于自己的醋壇子,她這位夫君,可是專業釀醋100年,就不信他還能忍得住。

有一就有二,但是接下來的表演,傅公子表現的都興致缺缺,看得各位貴婦人都變了臉,這是不是瞧不上她們?怎可如此怠慢?!

“不知我等可有幸一觀夫人的才藝?”臺下有一位終于忍不住了,既然看不上她的女兒,那夫人定然有過人之處了?

“嗯,娘子她近日身體不舒服,還是算了吧!”馥郁想都不想就回絕了。

他可不願意自家娘子在人前露臉,如果可以,他還是想把娘子藏起來只有自己一個人看。

姬明玉沒有反駁他,她本來就不覺得鋒芒畢露是好的,如果是要藏拙的話,她更加希望自己從一開始就沒有上臺,否則豈不辜負了美好的琴曲?

誰也也沒有強人所難,她們一致以為這位夫人不見得就會那麽多,或者經過前面幾位姑娘的表演已經怯了場,反正不管是因為什麽,總之就見不得姬明玉更勝一籌,既如此,姬明玉又何必鬧得她們心裏更不舒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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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忽然算了一下,每天更五千恐怕趕不上二十號完結,肯定有一天或者兩天要萬更啊!

☆、烤魚

馥郁從頭到尾選擇無視前面的漂亮姑娘,宴會結束姬明玉終于注意到哀怨的他,忍不住在心裏輕笑。

送走賓客的馥郁因為姬明玉方才的冷落拂袖而去,而姬明玉看着傲嬌了得某人,好心情的跟在後面哄他。當兩人都平靜下來,姬明玉想起在花園裏那些婦人所說的話,她也突然對有一個孩子産生了興趣,就是不知馥郁是何想法。

“你喜歡孩子嗎?”姬明玉拉着馥郁的袖子若有所思。

“怎麽?”忽然想起孩子來了?

“沒什麽,不過是忽然想起來罷了。”姬明玉滿不在乎地松了拉着他的手,他從來沒說過要孩子的事兒,估計也是沒想法。

“娘子想要一個?”馥郁看了看,覺得姬明玉沒那個意思,又說:“我們還年輕,不急。應該先自由自在的玩兩年,多一個小包子,豈不是拖後腿?”孩子意味着麻煩,馥郁不喜歡吵吵鬧鬧的小孩子。

姬明玉拿不準他是在寬慰她,還是真的如此想,但是此時她的心情确實放松了不少。這結婚才多久,沒有孩子是很正常。

馥郁不想在這件事上糾結,轉移了話題,“柯達說明日就要離開這兒了。”

“他有沒有說來這裏是為何事?”近幾日他們走得近,應該聊了不少東西,就是不知到聊的東西有沒有用。

“沒有,不過也離不了他手下所掌管的商鋪吧。”既然不是朝廷派來的欽差大臣,那他來這八成就是和私事有關,他是麗國最大的商人,除了談生意,大概也沒別的事兒了。

“明日你要不要前去送一程。”姬明玉看着馥郁,眼神裏傳遞出:看得出來,他對你的态度不一樣的信息。

“有什麽不一樣?那個人只不過是覺得我身份神秘,查不出來罷了。如果真的知道我的來歷,斷然跑得比兔子都快。”馥郁自嘲地攤攤手,這時間如果還有誰不在乎他的來歷出身,大概也只有他面前的……馥郁溫柔地看着姬明玉,她永遠都是這麽的美好,美好到讓他心顫。

“我家相公什麽時候如此不自信了?就算跑的比兔子都快,那也是趕着來見你才是。”姬明玉言笑晏晏,忽然看到他有些受傷的樣子,忍不住抱了抱他。在姬明玉心裏,馥郁就是最好的,哪怕她知道他也有缺點,哪怕她知道有人比他更優秀,但是情人眼裏出西施這一句話是有根據的。

姬明玉對馥郁的感覺就是,任爾花開爛漫,不若吾家美人回眸。

“你好好想想便是?現在,我們還是去休息,那些女人真是難應付,吵吵嚷嚷得我頭都疼了。”姬明玉倚在馥郁懷裏,嬌嬌俏俏地撒嬌。

“真不知道那些人,怎麽會娶三妻四妾,那麽多女人怎麽受得了?!”姬明玉揉着額角小聲抱怨。

“所以像你相公這麽聰明的人,才會只要一個。”馥郁冷不丁地打橫抱起姬明玉,邁步就往卧房走。

我又不是長舌婦,有什麽好麻煩的?姬明玉的想法就像流光,飛快地劃過她的腦袋,連吐槽都沒來得及。只要馥郁能不再想那些有的沒的,心情好了,姬明玉也不在乎其他的。

至于身份問題,姬明玉認為馥郁是最好的,沒有人可以比拟,馥郁能看上柯達與他相交,那都是擡舉,你還能指望姬明玉替馥郁發愁嗎?

第二天馥郁一大早就出了門,姬明玉知道他這是打算去送柯達了,等到了中午時分馥郁回來的時候,手裏還掂着飯菜,如果不是事先知道,還以為他獨自一人出去下館子了。

“來嘗嘗,紅欄院的飯菜到底合不合胃口。”她不過是一時性起,難為他還記得,姬明玉心上流過一道暖流,他一直都那麽在乎她,真好!

“下午我們去海邊吃燒烤吧。”姬明玉夾了一個丸子放進馥郁嘴裏,“海上坐船肯定比游湖有意思。”

“好,那就帶着府裏的仆從一起,燒烤的東西總不能要你親手弄。”馥郁和姬明玉都不會做飯,姬明玉原來流浪的時候倒是抓過魚烤着吃,但是那技術是不敢恭維,要麽就是沒熟,要麽就是烤焦了死難吃。

聽馥郁一說,姬明玉馬上就贊同地附和:“那就聽你的。”

馥郁等吃過飯才随口吩咐了一句,說完就摟着姬明玉回去睡午覺了。這樣的話不耽誤下人吃過午飯再收拾東西,姬明玉在一旁看着他體諒下人的改變,覺得這樣的他有一種成熟的魅力。

自從遠離上京,能看得出來馥郁在改變,沒有以前的浮躁,眉宇間也少了原來的暴戾,脾氣順和了許多,對下人也都寬容了。

獨樂樂不如衆樂樂,多叫些人也熱鬧,府裏幾乎全部出動,馬車裏滿滿的全是人,外面更是多套了兩匹馬。

姬明玉為了方便換上了男裝,一身淺藍色的袍子,頭束玉冠,再現當年公子玉的翩翩佳姿。這一身出來不知又迷倒了多少閨閣待嫁的女子。

海岸邊,濤濤白浪湧來,碧藍的海水攜卷着微微的魚腥的味道,海的氣息撲面而來。海風不大,海浪不高,他們租了一艘漁船入了海捕魚,在夕陽斜照之下,這份閑情雅致和舒适讓姬明玉舒服地眯起了眼睛,海鷗遠遠的飛着,只有一兩個小小的黑點,遠處的海面還能看出躍出水面的不知名的魚。

越往下看,海水越加幽暗,根本看不到底,甚至連中上層魚類都看不清,但是撒下的網卻讓他們滿載而歸。

踏着夕陽的餘晖,他們上岸從馬車上拿下準備好的東西,在沙灘邊上支好了架子就開始點火燒烤。

馥郁和姬明玉一時興起也要了一個爐子點火,馥郁對點火還算有天賦,但是姬明玉簡直就是消防隊的,勢必要把最後一點火苗禍害了。馥郁沒辦法,他好不容易點出的火苗,轉眼就被姬明玉一把幹草蓋滅了。

到最後馥郁只能郁悶地看着姬明玉折騰,一切都只有縷縷黑煙的時候,姬明玉的小臉都被抹黑了,額頭上還有一片密密麻麻的汗水。姬明玉看着馥郁,不好意思的嘟囔了一句:“我原來真的點着過,還烤了魚吃呢。”

說到最後,她看了看自己面前完全滅了的火,滿頭黑線地放下了手,靜靜地坐在一邊瞪大眼睛無辜地看着馥郁。

馥郁嘆一口氣,重新點火……

姬明玉就那麽安靜地趴在膝蓋上看馥郁手裏拿着一根木棍在火堆裏戳來戳去,木炭不一會兒就點熱了。

姬明玉馬上過去摸了摸馥郁的臉,真乖,有這樣的相公可真好,卻忘了自己的摸了半天幹草木炭……一個鮮明的黑手印就印在了馥郁臉上,姬明玉看了看他的臉,再看看自己的手,假裝沒發生任何事地去拿串好的魚。

馥郁想了想,接着看了看自己的手,整個臉都黑了,他引以為傲的美貌,現在一定有所污損了,這事兒能因為那個小女人裝傻就輕而易舉地揭過?別開玩笑了,怎麽也要把她的臉也抹花才行啊。

姬明玉來送魚的時候,馥郁伸出一只手正常地接過,另一只手準備好了偷襲,結果他的手還沒到姬明玉面前,她好像有所防備,撒腿就跑!

馥郁把手裏的魚串往火上一放起身就追,兩個人繞着海邊一路狂奔。等馥郁把姬明玉拎回來的時候,姬明玉冷冷地斜眼看着馥郁,馥郁帶着大獲全勝地笑容揪着她的後衣領把她拖回來,那張白淨的玉面此時被抹得慘不忍睹,除了眼白幾乎已經看不出有一塊白色的肌膚了。

“小氣。”不就是不小心抹了一把嘛,至于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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