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海內知己
為了幫助隊員們盡快掌握新球的規律，這回夏訓的訓練強度甚至不比封訓來得低。而單單訓練新球對隊員的體能消耗便極大，更別提大家還要調整原有的技戰術，到夏訓中後期隊員間終于爆發了大面積的傷病。國家隊的隊醫們簡直忙得不可開交，面積不大的理療室更是天天人滿為患，尤國朗不得不緊急向中心提出了申請，向羽毛球隊借了幾名理療師來救急。最為棘手的莫過于周清和沈效白肩傷先後發作，而接下來兩個月內還有着更為密集的大小賽事，從印尼棉蘭亞運會到國內公開賽再到世界杯。
新球帶來的負擔主要集中作用在肩部，而得益于去年調整過一回發力結構，駱羽的身體倒是沒出什麽問題。這天傍晚，駱羽做完體能訓練正準備回公寓，卻在路上接到了周清大魔王的奪命電話。這位大姐因為肩傷發作很是煩躁，嚴肅要求小姑娘速速趕去理療室送隊友溫暖，順便對慰問品做出了詳細的描述。
接到任務布置的女隊小隊長不敢怠慢，打車到市內知名甜點店采購了個大巧克力蛋糕，又風風火火地調頭往隊裏趕。小姑娘好不容易狂奔沖進了理療室，卻差點被那排青春肉||體吓到蛋糕落地。這回的傷病潮更多地出現在了男隊，純拼力量的打法不是朝夕就能改變的。新球訓練對體力的消耗更大，再加上隊員們普遍心情急切，日常訓練便十分容易出現拉傷。
由于男隊此次病號衆多又都是肩傷，理療師便不客氣地讓大家分散坐開，脫去上衣統一進行針灸治療，不大的理療室裏總共四張床，竟然一口氣擠下了十名隊員。大家正熱烈讨論着籃球比賽和游戲，卻見駱大姑娘拎着蛋糕突然闖了進來，面面相觑的雙方一時都不知該如何是好。駱羽已經被這陣勢完全吓傻，瞪着圓圓的眼睛就這麽僵在了原地。男隊的這些漢子們更是感到相當無奈，如今肩膀被理療師紮成了刺猬，就是想立刻套上衣服也沒轍吶。駱羽妹妹，你快點回神別盯着看了啊！
“小駱閉眼，轉過身去。”沈效白當機立斷地出聲說道。小姑娘依言緊緊閉上了眼，又動作僵硬地轉過了身。“然後向右轉，周清在隔壁。”看似沉着冷靜一如往常的沈大帥哥，卻被迅速泛紅的耳廓出賣了羞澀。突然被喜歡的姑娘撞見赤||裸上身，對純情的大齡青年來說還是太刺激了。
待駱羽跑出了衆人的視線範圍，理療室裏死般的寂靜才被打破。“媽啊，都怪駱女神長太好看，我都被看的臉紅了。”迷哥徐鵬語無倫次地說道，臉更是紅得能滴下血來。“怎麽會是駱羽妹妹來，要是錢穎佳我敢拔銀針扔她！”這話一聽便是出自另一位迷哥王啓明之口。“我靠，到底是誰剛上廁所回來沒關上門！”“還是白隊淡定！我的大腦完全一片空白！”衆人一片七嘴八舌說什麽的都有。
門框上突然傳來了微弱的敲擊聲，把剛剛恢複的衆人又吓得不輕。“周清姐說，請、請大家吃蛋糕。”小姑娘結結巴巴地躲在門邊說道，音量更是比平時講話小了不少。她剛才如夢游一般飄進周清所在的理療室，大巧克力蛋糕自然被那大姐嫌棄了一頓。受到不知個中曲折的周大魔王差使，小姑娘在給大姐切出了一片蛋糕後，不得不硬着頭皮回來給男隊衆人送慰問。只見蛋糕紙盒被推到了門中間，就聽見小姑娘立刻一溜煙地跑遠了。
“駱羽妹妹真土豪，這家店的蛋糕可貴了！”眼尖地看清紙盒上店家的标志，一名男隊隊員不由得感嘆起來。這位老兄剛帶女朋友去這家店排過隊，兩片小破蛋糕竟然要價近兩百，在直男看來這簡直是明着搶劫。至于蛋糕好不好吃他都忘了，只記得每一口都感覺是在嚼鈔票。
縱使隊員們的傷病再嚴重，該參加的比賽還是一樣少不了，特別是新球時代的首場區域賽事——亞運會，乒乓球項目的傳統強隊絕大多數都集中在亞洲。不同于上屆麥納麥亞運會是以鍛煉小将為主要目的，國家隊在這屆棉蘭亞運會派出了堪稱最強的主力陣容，一方面檢驗隊員們對新球的适應程度，另一方面也比較其他主要對手的情況。
在尚未完全摸清新球規律的情況下，隊員們單場比賽較以往體力消耗更大，也無法再憑一人兼顧全項。上屆亞運會中，沈效白和駱羽同時肩挑四項，但這次沈效白更是肩傷未愈，考慮到他10月還要征戰世界杯負擔較重，教練組這次只安排他上了雙打和團體兩項。周清同樣由于肩傷嚴重直接未能入圍參賽陣容，因此另一核心的駱羽不得不身兼三項，一口氣承擔了單打、雙打及團體的奪金任務。
駱羽的雙打搭檔何思玲已經在上半年退役，而緊張的夏訓又是圍繞适應新球展開，教練組尚無暇顧及為駱羽選出新搭檔。為了這屆棉蘭亞運會只能臨時趕鴨子上架，駱羽被安排與錢穎佳搭檔上雙打，只因為兩人在奧運會前磨合過一回。新球時代下一切都真的是從零開始，以現有比賽視頻錄像只能大致猜測對手可能的技術調整，而連搭檔間每次合練都是重新适應的過程，因為彼此每隔段時間都會加入一些新技術。
靠譜些的另一對是已經搭檔挺久的陳安琪和任婧，但從現有情況看來任婧至今都沒找準新球的頻率，到了實際比賽中會如何眼下還真的不好說。張歡這回則被安排與于樂超組隊出戰混雙，算是這個項目上有力的金牌争奪組合。沈效白/駱羽這對巅峰組合遲遲無法複出，甚至還有就此一拍兩散的拆夥危險，廣大球迷都表示出了十足的怨念。
在8月最後一天的晚上，駱羽接到了個極為難得的電話。雖然大家平時都在聊天群裏東拉西扯，但她如此正式專門打來電話還真的不多。“小駱！好久沒在群裏看見你了！專心準備亞運會呢？”蔡爽輕快的聲音在電話那頭響起。
“爽姐！”突然接到自家師姐來電，駱羽感到相當喜出望外。“怎麽突然想到給我打電話啦？”蔡爽遠在千裏之外做西南省女隊主教練，平常的訓練指導工作可以說相當繁忙。
“想你了呗！”蔡爽笑意盈盈地說道，也把小姑娘哄得眉開眼笑。“好了說正經的，明天晚上有空出來不？咱們大家聚一聚。再往後就是亞運會你們更沒空了。”
“爽姐你要來市裏呀？”駱羽聽見師姐的邀約驚喜萬分。各省市隊的主教練們一般隔幾個月會來國家隊關心各自隊員的情況，但往往來一趟也不光是看隊員，更是帶着不少任務得反複跑總局和中心。而駱羽一年到頭都在東征西戰，兩人能實際碰上面的機會極少。好不容易駱羽之前養傷那年哪兒也沒去，但蔡爽卻因為工作繁忙沒能抽出時間，而今年春天大師姐蔡爽的結婚喜事，駱羽又正在亞洲杯上打拼。所以嚴格說來，這将是兩人在全運會後的頭回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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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準備給你個驚喜吶。這次可不止我一個人來。老秦、老何、王齊、劉俠明天都到。”蔡爽也不再多賣關子，果然引來了小姑娘的興奮大叫。“啊！大家都來？這是發生了什麽好事兒啦？”
“中心的中高級教練員崗位培訓班今年就在市裏辦，正好能過來看看我們隊的孩子，我就報了高級班。前幾天我就随口一問，可巧他們幾個也都報了名。老何他們剛退的如今無證上崗，所以都抓緊今年機會報了中級。小駱你明天怎麽說，來不來？”蔡爽噼裏啪啦地說了一大堆，這才想起還沒問駱羽有沒有空參加聚會。
“我來我來！我挺想你們的！”駱羽忙不疊地應了下來，立刻問起了聚會的時間地點。“但這不馬上要比賽，隊裏開始不準外食了，我這回來歸來但只能喝點飲料啦。”不能陪師兄師姐們大快朵頤有些遺憾，但為了大賽安全卻也是沒辦法的事兒。
“哪舍得讓你們眼巴巴地看我們吃，劉俠一朋友開的素菜館子，答應明天專門給咱們弄一桌。”蔡爽趕緊出聲進行解釋，也打消了小姑娘的顧慮。劉俠作為國家隊主力隊員多年，如今又在軍旅隊當着主教練，對運動員各項禁忌自然再清楚不過。蔡爽和駱羽又約定了聚會的時間和地點。“小駱你現在也是隊長了，記得再給大家通知一下啊。”眼見今天的時間已經挺晚了，蔡指導一大早還要趕飛機便先挂了電話。
駱羽立刻向劉麗彤轉達了師姐的邀約，又跑去與周清等人确認了聚會細節。在再見前輩的巨大喜悅中，小姑娘竟然興奮了一整晚沒睡踏實，因此雷打不醒地睡過了隊內的晨練時間。駱羽迷迷糊糊地被人從被窩拉起來，只見師傅一臉陰沉地站在床頭，這回真的魂兒都吓飛了一半。“睡挺香的啊？加練那場沒跑就算了，怎麽隊裏晨練都沒來？”金指導見晨練駱羽沒有出現，劉麗彤又是面有難色，還以為駱羽生了什麽急病。心想這節骨眼千萬不能出問題，晨練結束便趕了過來看看情況，金雲卻沒想到小徒弟睡得四仰八叉。
“金指導，對不起。”駱羽麻利滾下床在師傅面前站好，心中明白自己這回是真闖了大禍。雖然金雲一向心疼小徒弟，但原則性問題上從不含糊，随意缺席訓練絕對屬于罪大惡極。沉默半晌的金雲最終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小徒弟的腦袋：“不過你沒生病就好。下午訓練結束以後，自己去田徑場把量補回來，做好自我監督多罰五圈。”十分自律的駱羽這次會缺席隊內晨練，應該是有什麽原因但他不打算問，畢竟孩子漸漸大了處事也一貫很有分寸。
“嗯。”駱羽認真地點了點頭，就将金指導送出了房門。“我早晨怎麽叫你都不醒。”回想起那段漫長的叫早經歷，劉麗彤只能說她真的盡力了。“我知道我是挺難叫醒的。麗彤給你添麻煩了，還要應付金指導。”駱羽因為多年的半學半訓生涯，睡眠質量絕對是超一流的高。她如今只覺得非常對不住劉麗彤，又急又怒的金指導的可怕程度無法想象。
“那晚上爽姐那兒的聚會怎麽辦？”她們本打算下午訓練結束後就動身出發，盡量避開下班高峰市內極其擁堵的情況，由陳安琪開一輛車擠擠正好坐得下五個人。但要是等駱羽跑完十幾公裏再出發，等挪到地方都不知道得要幾點了。“這樣吧，你們先出發別管我了。到時替我跟爽姐說一聲，我抓緊跑完就乘地鐵來。”雖然下班高峰的地鐵也同樣擠得要命，不論怎樣時間上總比走地面道路來得有保證。
“行，那我們到地方了等你。”劉麗彤爽快地答應了下來，變戲法般從口袋裏掏出了個還有些溫熱的包子。“駱羽你趕緊去洗漱，我給你從食堂帶的包子，吃完得趕回去訓練了。”而劉麗彤這一體貼的舉動，又讓小姑娘感動得淚眼汪汪。駱羽一如既往認真投入了這天的訓練，沒有因為被師傅責備而有絲毫消沉憊懶。
好不容易捱到下午訓練結束，駱羽與隊友們約定餐館再見後，便兀自踏上了田徑場補上晨練。在場邊做了些簡單的熱身，她卻突然想起蔡爽是讓她通知大家，而她竟然忘了通知男隊的衆人。今天一早被金指導責備，老實訓練了一天完全沒想起來。如今這情況可以說是十萬火急，駱羽也顧不上再發信息，而是直接給沈效白撥了通電話。當然小姑娘為了充分地節省時間，腳下步伐不停開始跑起了圈。
電話在等了幾聲後被接起，駱羽也沒等那頭的沈效白出聲，就一口氣急急地說了下去：“效白哥，我是駱羽。昨天爽姐打電話給我，說今天想約大家聚一聚，齊哥、俠哥和恒哥也都來。爽姐讓我通知大家，但真的對不起我竟然給忘了！你方便給鵬哥他們說一聲嗎？或者我再一個個打電話吧。”今天接二連三地犯錯誤，駱羽覺得自己真是不靠譜。
“嗯。這個大家知道，昨天俠哥也聯系了我。徐鵬他們訓練結束已經先出發了。”沈效白電話那頭十分安靜，依舊一副波瀾不驚的口吻。
“效白哥，你沒和鵬哥他們一起嗎？”駱羽聽出沈效白所在的環境相當寂靜，敏感察覺到他此時應該是一個人。
“沒，我……有點事兒。”沈效白言簡意赅地解釋了一句，轉而問起了電話那頭的駱羽。“你呢？沒和周清她們一起？”電話那頭傳來的呼呼風聲，顯示駱羽也在室外并不在移動中。
“沒有啊。我今天睡過頭就錯過了晨練，答應金指導晚上要把訓練量補回來的。現在正在田徑場補跑圈呢。”駱羽一邊按正常速度跑着，一邊将手機換到另一邊聽。“那效白哥你今天還去嗎？”
“你跑完還要多久？”沈姓青年卻直接問起了小姑娘的跑步情況。
“唔……估計還四十分鐘吧。”駱羽粗略算了下回答道，跑完後她還打算回訓練場地簡單沖個澡。
“那四十分鐘後，我在體育館南門等你。我的車你也認識。”沈效白他不用想也知道，還沒駕照的小姑娘會跑去搭地鐵。但就憑駱羽這個不懂跟人争的性子，下班高峰的地鐵又怎麽容易能擠上。“我們走外環繞一下，不會太堵的。”更清楚小姑娘會擔心什麽，沈效白直接就給出了答案。“一會兒見。”不待駱羽再啰嗦什麽，沈大公子這邊率先收了線。
“啊……來不及啦。”駱羽看了眼手機的顯示時間，立刻豁出命拔足開始狂奔。誰知道效白哥要開車一起去啊，早知道她就把時間說久一點了！還剩下了九公裏要跑進半小時，駱羽感到壓力不是一般的大。金指導今天對不住您到底，我跑完懲罰五圈但不跑自我加練那段了。
待駱羽氣喘籲籲殺到體育場的南門，洗完戰鬥澡連頭發還沒完全擦幹，一眼就看見了路邊那輛白色的SUV，這是賽事合作汽車廠商提供的優惠進口款，在國內并不多見因此相當好辨認，那大氣穩重的車型正如沈效白本人的低調風格。跑到車邊輕敲了下副駕位置的車窗，駱羽隐約看見車裏的沈效白睜開了眼，随後響起了“咔噠”一聲車門便解了鎖，小姑娘趕忙拉開車門便靈活地爬上了車。
“連看都不看，給開門就上車？”瞥了眼正在低頭扣安全帶的駱羽，沈效白不禁擔心起她的粗枝大葉。“知道這車是你的嘛。”駱羽笑嘻嘻地擡起頭回應道，卻發現他的眉宇間有些疲倦。沈效白注意到她濕漉漉的頭發，輕嘆一聲下車到後備箱拿了條毛巾，待坐回車上便直接遞給了小姑娘：“趕緊把頭發擦擦，還在滴水呢。”待駱羽乖乖接下擦起了頭發，沈效白才發動車子駛上了道路。
駱羽有些心不在焉地擦着頭發，聞着毛巾上傳來的幹淨皂感氣息，心中突然沒由來有種感覺，沈效白真是和其他師兄不一樣。他車裏的內飾十分簡單，後座和腳墊也非常幹淨，更沒有亂七八糟的味道。齊哥的車後座東西總扔的橫七豎八，要坐之前每次都得先幫着收拾一番；俠哥的豪車裏總有喝完的水瓶，卻不記得帶下去就插在門上；金指導如今雖早沒了煙瘾，車裏卻總存着一股陳年煙味。開始胡思亂想的駱羽卻沒發現，今天沈效白較以往更為沉默一些。
駱羽偷觑着沈大帥哥的英俊側顏，縱使沈效白現在的精神十分不濟，依舊很快感應到了那道視線。“怎麽了？”沈效白以單手扶着方向盤，頭也不回問着欲言又止的駱羽。
“效白哥，你今天是不是身體不舒服？”駱羽總覺得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她從未見過沈效白這種恹恹的狀态。
“下午休息了一會兒，現在感覺好不少了。”沈效白點點頭卻不欲繼續多說。“今天怎麽連晨練都敢翹了？”這姑娘大概是破天荒的第一遭無故缺席隊內訓練。
“昨天接到爽姐聚會的電話，結果太高興了一晚沒睡着。”駱羽老實地交代了賴床原因。“一早金指導還殺到公寓來了，我本來以為師傅要準備罵人，沒想到最後就罰我晚上補跑。”金雲雖說脾氣不及馬春晖火爆，但真發起火來也不是省油的燈。
“馬上就是亞運了，金指導自然緊張。”沈效白将車轉入了外環高架道路，下班高峰的車流量十分驚人。“你的膝蓋現在怎麽樣？”
“還挺好的。”駱羽低頭看了眼腿上的手術疤痕，雖然到了下雨天仍會感到有些不适，每次訓練前都必須上髌骨帶做防護，但老天畢竟沒有收走她的跑跳能力。“效白哥，你的肩傷怎麽樣了？”誤闖理療室那次雖然被吓到，但駱羽仍是一眼就發現了沈效白，實在是他比旁人都白了一個色號。
“還行吧，打比賽沒問題。”沈效白伸手将車內的交通廣播突然調響。“所以小駱你要好好保護肩膀。”電臺節目中男女主持一邊大肆聊着八卦，一邊分享着實施路況信息。見沈效白專心聽起了交通路況，小姑娘也就體貼地不再作聲。
兩人走外環雖然繞了一點路，卻很幸運沒有碰上任何堵車，順利抵達了聚會所在的餐館。多年隊友有一陣子沒見也各自發生了些變化，但卻絲毫沒有影響彼此之間深厚的情誼。但随着退役終于少了競争這層特殊關系，這份友誼變得更為純粹也更為濃烈。大家嗑着瓜子喝着茶氣氛輕松，說說笑笑你來我往一個多小時，雖說是在等着駱羽開席卻不覺得枯燥。
“爽姐！思玲姐！我們到啦！”駱羽笑嘻嘻地推開了包廂大門，見到師姐便如小鳥般飛了過來。
“不好意思啊，小白說他這回……”劉俠看見這下人員全都到齊了，正欲替小師弟解釋這回無法出席，卻看見沈姓青年此時也出現在了門口。“……小白？”
剛開始你小子不是說不來嗎？
作者有話要說： 嘴炮MAX超殺字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