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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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名:閃婚奪愛

作者:花舞錦都

文案

老天就是大逗比。

蓄謀近身後,童真真以為是自己吃了虧,卻不知是奪得他的心。

刻意離開後,他是如願上勾,卻讓她被閃了婚。

納尼?他有什麽好?引得鄰家小妹,柔弱**,高冷歐尼,甚至連死人都跑來搶?!

近墨者黑,她也是爛桃花朵朵開。衆多癡情男,哪個是真心?

她的人生從此就是閃婚奪愛,退小三,挨了委屈,經了生死,避了桃花,破了陰謀,但是最後的最後,卻……

且看小白女,升級成女王,吼吼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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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意外開局

挂斷電話,童真真匆匆套上一件牛仔裙,蹬上一雙球鞋,抓起自己用了N年的小背包,就沖出了小屋。

天色已晚,G市被璀璨的燈光裝點得像天上的街市,美麗而虛幻。

公交車的車窗上倒映出童真真的容顏。

忽閃而過的燈光,耀得她的黑眸像閃爍的星子,額間的那顆紅痣,則顯得格外豔麗。

微微皺起的秀眉,緊緊抿住的紅唇,都透出她內心的激動。

終于有機會接近君冷澈了!

現在的她,滿腦子想的,都是關于這件事。

要怎麽做才能真正接近他?

他會有什麽反應?

能成功嗎?

她的心跳得撲通,撲通,都快跳出了喉嚨。

到站後,車門剛開,她就跳下了公車,跑向那個人約定的場所--悅吧。

“咦,那個人說會有一個叫雪莉的來迎接自己,人呢?”進了擠到爆的酒吧裏,童真真左瞧右看,找着人。

“對不起,請讓一下。”身後傳來男子有禮卻清冷的聲音。

童真真扭頭一看,馬上又低下頭,側過身,讓出了路。

天啊,這麽快就遇到君冷澈了?!還不知道那個人的計劃是什麽,這樣撞到,可不好。如此一想,她就希望對方沒認出自己。

不過,轉念想想,自己和君冷澈的見面,還是七年前。他應該認不出自己。這樣一想,她才放下心。但是小心駛得萬年船。她覺得還是不要被他看清,這樣才比較安全。

“謝謝。”男子簡短地說。

“沒事,沒事。”童真真低着頭,含糊地說。

男子就從她身邊走過,一股清冽的氣息鑽入她的鼻端。

“童真真~童真真~我在這呢~”突然,有一個女人在喊,混在嘈雜的音樂聲中。

童真真下意識地擡頭,想找一下是誰在喊自己。

不想,她就和轉身過來的男子,對上了眼。

正好,一束光打了過來,照到男子的眼,他眯起了眼。

因為光線的緣故,她看得更清楚了。

真是劍眉入鬓,黑眸如漆,高挺的鼻子,棱角分明的唇,整個臉充滿了刀刻般的雕塑感,再加健康的小麥膚色和健碩的身材,為他平添了很多陽剛之氣。只是他的神色間卻是冷冷的,此時不耐地蹙着眉,讓人有不易接近的感覺。

好險!童真真心虛地擠到了人群中,去找那個喊自己的女的去了。因此,她沒有注意到眯着眼的男子,突然睜大了眼,眼神流露出的驚奇。

好不容易擠到了那個打扮妖豔的女子身邊,童真真伸出手來,“你好。”

那個女子斜睨她一眼,“我是雪莉。有人讓我幫你的。瞧你這身打扮,哪像是泡夜店的?跟我來。”

說完,雪莉轉身就走。

童真真讪讪地縮回了手,跟上她。

……

“擦!這是哪?!”

正與睡神交戰,想重返清醒的童真真,從自己拼命撐開的眼縫裏,看到了一片淺灰的天花板,立馬就被吓到了。

自己小窩的天花板可是雪白雪白,她馬上意識到這不是自己的小窩。

這下,所有的瞌睡蟲都飛到了九霄雲外了,她覺得自己的頭“嗡”的一下就大了。

天啊~自己的胸口還被什麽東西壓住了?難道是鬼壓床?她用雙肘撐在床上,猛得挺起了上身。

呀!她看清了,從自己雪白的胸口上滑落的是一只肌肉緊繃的胳膊,而且絕對是一支屬于男人的胳膊。

完了,完了!一定出事了,她一把扯過床上的薄毯裹住了自己的一覽無遺的上身。不過匆匆一瞥,她已經看到自己玉肌上布滿了帶有暧昧氣息的--暗紅“草莓印" 。

她的腦子一片混亂,扭頭去看那只胳膊的所有者。

是他!當她看到側躺在自己左側的男子的臉時,像被人施了定身法,呆住了。

怎麽是他?!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揉了揉眼睛,再仔細地辨認一下。

就是他!君冷澈!

天啊,這是怎麽回事?

她抱着自己仍隐隐作痛的腦袋,想理清一下情況。

昨天在酒吧裏,自己被雪……雪莉改造成了一個性感嬌娃,然後就被帶進了一個包廂。

那裏面已經有幾個流裏流氣的男人。

雪莉說,這是那個人的計劃一部分,讓她只要配合就好了。

接着,雪莉就讓她喝酒。

那酒勁真大,嗆得她咳嗽。

幾杯下去,自己就沒什麽力氣了,只覺得頭暈。

對了,雪莉為什麽會尖叫着跑出去呢?

後來,又沖進來一幫人,把那些對自己毛手毛腳的臭男人,收拾了。

自己好像要站起來,結果卻是要滾下沙發。

對了!是一個人接住了自己。

沒錯,那個人就是君冷澈。只有他才會有那麽冰冷的眼神。

只是為什麽,他的眼神又會露出一種久別重逢的喜悅呢?

後來,發生了什麽,她真的想不起來了。但是,面前的一切都告訴她,所謂的“英雄救美”,竟成了一樁惡心的事。

這個混蛋!

童真真高高掄起胳膊,想讓君冷澈那冷峻的臉開染坊,然後想狠狠地咬他,揍他,甚至廢了他的命根子。

可是,她的手停在半空中,硬是沒有扇下去。

因為她的理智也清醒了。

接近他,不就是自己的目的嗎?不是自己對那個人說,願意不擇手段地達到嗎?

打他,可以解氣,但是就會一拍兩散了。

仇,不報了嗎?

天人交戰一番,童真真僵硬地放下了手。

那個人說過,像對付君冷澈這種驕傲的人,只能以退為進,假裝輕視他,才能激起他的好勝心。

行!這筆賬以後再算!自己就來一個一走了之,再留下一點什麽,讓他找上門來!她打定了主意,就裹着薄毯子下了床。

下床的時候,她不小心摔倒了。

她擔心地扭頭去看,發現他還睡得很沉,只皺了一下眉。

奇怪,這個年年是野戰醫院體能測試冠軍的家夥,睡得真死,哪有什麽警覺心呢?

她摸着自己的小下巴,歪着腦袋打量着他。

這家夥,難道是縱YU過度?這樣一想,她又覺得渾身酸疼起來了。

突然,她靈光一現,夾起自己的一縷秀發,放在鼻端,聞了一下。

雖然經過一夜,發香,已經淡了不少,但是仍有一種奇特的氣味。她不過聞了一下,身體就起了一種異樣的渴望,聞久了還有些困意

原來是昨天雪莉特意給自己抹的發油有特別的功效喔。

不過,就算有發油的作用,君冷澈也不應該奪了自己的清白。不過是三年的禁YU,他就忍不住了?看來,他并不是無懈可擊的。

若真是英雄,又怎麽會乘人之危?冷笑化成譏笑,童真真冰冷的視線像利刃一樣刮過君冷澈的臉。

君冷澈,既然較量開局了,那就準備接招吧!童真真輕哼一聲。

☆、二.鄰家小妹

童真真裹着薄毯,準備去巡視一下君冷澈的家,看一下,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激怒他。

這個混蛋,讓自己不痛快了,絕對不能放過他!

自己可不像媽媽一樣,受了委屈,只會默默承受。她可是信奉“以牙還牙”的。

一想到媽媽,她的心就像被無數根鋼針刺穿,不曾愈合的傷口再度流出血來。

一個多月前,她唯一的親人—媽媽跳海了。

媽媽的死,君家的人難逃幹系。

她再次惡狠狠地看了仍在沉睡的君冷澈。

這個衣冠禽獸,玷污了自己的清白,還能睡得這麽香甜。總有一天,讓他想到自己,就不能眠。

在她看來,就算發油有特舒功效,如果他是一個真正的正人君子,應該會想到辦法克制,何況他還是一名醫生。怎麽會輕易被藥物左右呢?

要讓他出醜!

這時,她的眼神落在了搭在他腰間的薄毯上,不由壞壞一笑。她走過去,輕輕掀開了毯子。

KAO,YU求不滿的家夥!那東西竟然立正了!她看到後,臉一紅,恨不得找東西來剪掉這肮髒的玩意。

還好,她還能克制。

傷了他,只怕自己也逃不過法律的制裁吧?

她權衡了一下,轉身離開了這間仍充斥着男女歡愛的甜膩氣息的睡房。

拿人性命不是複仇的最高境界,讓對方生不如死才是!

童真真走到了他的步入式衣帽間,打開門,看到排列整齊的衣物。他的衣服的顏色真的很單調,只有黑白兩款。

所有的衣物按着季節,分開排列,就像一個個等待檢閱的士兵。

切,有強迫症的家夥!童真真眼珠子一轉,想到了一個惹惱君冷澈的方法。

她先挑了一件黑色有領T恤,把自己裹了進去,然後翻了半天,才找到一條西裝短褲,套上。身高的落差,這條短褲在她身上,變成了七分褲。為了束緊褲腰,她拿了他的一條銀灰的領帶,當自己的腰帶。

拿他一點衣物算什麽?童真真開始了大破壞,就像一個惡作劇的小孩,把他挂着的,疊得整齊的衣物全拉到了地上。然後,她就在這堆衣物裏快樂地踩來踩去,想象着把他氣歪鼻子的場景。

哼,禽獸,竟然敢拿了自己的清白,看不氣死你!童真真順利地把他的衣物變得皺巴巴之後,滿意地檢閱了一下成果,心裏的郁氣略解。

這還不算什麽。童真真又在他家裏找到了一支紅色的油性筆,開始在他家的牆上亂塗亂畫,寫了不少觸目驚心的“禽獸”字眼。

做這些事,除了洩憤之外,童真真更多地是希望讓君冷澈以為自己還是以前那個做事沖動的小女孩,以求可以降低他的警惕心。只有讓對方低估了自己,才能出其不意。

童真真最後再審視了一下自己的“傑作”,然後從君冷澈的錢包裏拿了一張一百塊,征為路費。

自己一定還會回來的!站在玄關處,童真真撇着嘴,看了一下亂糟糟的房子,心中暗想。她打開大門,昂首挺胸地,邁開有點打顫的腿,離開。

像大戰之後得勝的士兵,童真真興奮地按下電梯按鈕,然後,她忍不住打了一個響指。

咦,什麽聲音?正暗自得意的童真真好像聽到身後有什麽動靜。她扭頭一看,差點大喊一聲“鬼啊”。

童真真倒退一步,貼在了電梯旁的牆壁上。她看到君冷澈隔壁人家的門打開一條縫,露出一個煞白的影子來。披肩長發,長長的劉海,擋在大大的眼睛上,蒼白的嘴唇,瘦削的身子,一個白衣女孩幽幽地顯了出來。

哎呦,是人啊。童真真看到不過是一個皮膚有點蒼白的小女生,吊起來的心,這才回歸了原位,順便鄙視了一下自己的大驚小怪。

那個女孩看到她從屋子裏出來,一臉的驚訝,“你……你是從澈哥哥家裏出來的?你們是什麽關系?”

童真真從女孩子的緊張的神情和問話中,猜出她可能屬于那種迷戀鄰家帥哥的小女生。

的确,在十**歲的時候,自己不也容易被男人的皮相給吸引嗎?不然也不會受到傷。

想到自己的不幸,童真真湧起了同病相憐的感覺。

不能讓眼前這個女孩重蹈舊轍了。君冷澈這種冷心冷面的家夥,不适合這個女孩,而且他應該有不少的秘密。

如此一想,童真真決定破壞君冷澈在女孩子心目中的光輝形象。

于是,童真真故作妩媚地一笑,“小妹妹,我可不是。我們昨天才在酒吧認識的,就被這死樣,拉回來了。沒想到外表冰冷的人最悶騷了。昨夜可是好一陣折騰,花樣一個個的。他可是泡妞高手,妹紙離他遠點啊。”

這番話好像起了作用。童真真看到女孩咬緊了嘴唇,原本蒼白的唇色泛起點血色,眼神戚戚。

不過,是錯覺嗎?童真真覺得女孩子低頭的瞬間,似乎射過來一道陰毒的眼神。

“不會的,澈哥哥不是那樣的人。”女孩子執拗地說。

“知人知面不知心。你們這種小女孩最容易被這種表面看起來一本正經,內地裏男盜女娼的老男人騙了。”童真真好心地提醒她。

“不許你說澈哥哥的壞話!”女孩子猛得擡起頭,一雙大眼睛裏蓄滿了眼淚。

童真真有種欺負她的錯覺。

看來,這女孩中情毒不輕啊。童真真搖搖頭,雙手一攤,“随便你。你要是不信,可以進去看一下啊。”

昨夜的纏綿,在君冷澈的身上,可留下了不少自己的抓痕以及口紅印。童真真可是看得清楚。

送佛送到西吧,等女孩子看到了那麽香豔的場面,應該會醒悟吧。童真真如此盤算。

這時,電梯來了,童真真趕緊蹿了進去。她沖女孩子,揮揮手,“男人嘛,就是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妹紙,你保重吧。”

電梯門關上了,鏡子般透亮的門上倒映出女孩臉上的秒變的表情,什麽柔弱都不翼而飛了,滿臉是扭曲,嫉恨的表情。好在童真真沒看到,不然一定被吓到。

女孩出了一會神,嘴角現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容。她扭頭看到君冷澈家敞開的大門,直接沖了進去。

☆、三.挖地三尺

“啊”的一聲女人高分貝的尖叫聲,吵醒了君泠澈。

這個野丫頭,精神真好,看來昨夜她還沒有承受夠。君冷澈心底暗想,卻有壓不住的喜悅。

他微微睜開眼,以為會看到童真真嬌俏的容顏,沒想到,身邊空無一人。

順着聲音的來源,他擡眼去看,卻愕然地發現自己的睡房門口站得的是鄰居家的莫楚楚。

這是怎麽回事?君冷澈心裏湧起不滿。他坐直了身子。

自己這是怎麽了,分析能力為零了?如果是野丫頭,怎麽會動不動就尖叫呢?君冷澈的理智很快地恢複了。他皺着眉頭,看着捂住眼仍在尖叫的莫楚楚。

腰上的毯子呢?君冷澈發現自己竟然身無寸縷,更糟糕的是中間還高高地豎起“旗杆”。他心道不好,撿起床下的薄毯子,迅速裹住下半身,站了起來。

可惜了,離開的童真真沒有看到了這一幕尴尬場面,真是沒有枉費她故意掀開毯子的付出啊。

君冷澈面沉如水,聲音透着滲人的寒意,不爽地問,“楚楚,你為什麽在這裏?”

一臉酡紅的莫楚楚扭捏地放下手,像蚊子在嗡叫。她說,“澈哥哥,你家的門開着,我怕出什麽事,才進來看一下的,沒想到……”

當她的視線接觸到他半裸,毫無贅肉的身軀時,驚豔了,眼神癡迷。盡管如此,她還是刻意地略過了在門口遇到童真真的事。

“我沒事。楚楚,你回吧。”君冷澈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莫楚楚一步三回頭地看着君冷澈冷峻的臉,戀戀不舍地離開了。

目送莫楚楚離開的時候,君冷澈發現了童真真留下的一地狼籍,一向冷靜的他,也被激得有點火性了。

這個野丫頭,這些年不見,性子還沒有變啊!他看着滿屋子像是在嘲笑自己的“禽獸”紅字,握起了拳。

惹了自己,就想拍拍屁股就走?沒門!君冷澈原以為童真真會留下來大鬧一場,畢竟自己得到了她的第一次。

可是,她就這麽走了?難道她就這麽無所謂?

他不信!如果她是輕浮的女孩,又怎麽會保留得如此完整?

忽略了多年的情感,再次被激活,君冷澈對于童真真的不告而別,絕對不甘心!

既然她自動出現在他的生活中,這一次,他一定要把握住。

久違的沖動,讓君冷澈急于找到童真真。他撥通了堂弟秦向陽的電話。

“向陽,替我找一個人。”君冷澈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聲音流露出一絲激動。

這點情緒的小波動沒有逃過從小和他一起長大的秦向陽。電話那頭的他一下子調高了音量,“啊呀呀,大哥啊,是什麽人,那麽讓你上心啊?我猜猜,是不是女人?哇塞,太了不得了……”

君冷澈皺起了眉,恨不得捂上堂弟的嘴巴。

這家夥,在外人面前,是一個威嚴的刑警隊長,可是在自己面前,怎麽就成了碎嘴老太婆了?沒完沒了地叨叨。

“找童真真。”君冷澈頭都大了,忙打斷了秦向陽的長篇廢話。

“童真真?!”不出所料,秦向陽大吼一聲,瞬間安靜下來了。

不過也就短短幾秒,君冷澈又聽到了秦向陽機關槍一樣的發問,“是我初中同桌的那個童真真嗎?你在哪遇到她的?有什麽線索?她現在長什麽樣子了?……”

什麽樣子?君冷澈的腦海裏一下閃過了昨夜遇到童真真的情形。

昨夜,被幾個發小死拉活扯地帶去“悅吧”,沒想到在去往包房的通道上,突然迎面跑過來一個衣裳不整的年青女子。

那個女子沖到自己面前,嘴裏喊着,“救救我朋友真真,她被幾個流氓圍住了!”

君冷澈不是一個愛管閑事的人,特別是在這種魚龍混雜的娛樂場所。但是“真真”這個名字讓他停下了側身躲開的動作。

再加上,剛才他在人群中遇到一個眉間有紅痣的女子,己經讓他驚訝不己。

難道真是她回來了?

“真真?”他在心底暗念,一段鮮活的記憶和那張充滿生機的臉躍入了腦海。

“是的,我的朋友童真真!”女子清晰地道出了一個名字。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燈光閃爍,君冷澈隐隐覺得女子的眼神藏着讓自己讨厭的算計。但是“童真真”這個名字還是讓他決定去看一下。

“帶路!”君冷澈避開女子想抓住自己胳膊的手,冰冷地出了聲。

女子如獲至寶地綻開了一個笑,在哭花的臉上有點怪怪的。她屁颠颠地在前面帶路。

君冷澈一行人就跟着女子進了一個包房。

果真看到了幾個男子正圍住一個渾身綿軟的女子,正在上下其手。

不用君冷澈出聲,他的那幫發小就把那幾個男子給揪走了。

盡管包房裏的燈很暗,君冷澈還是看到了被解圍的女子的雙眉之間的那顆紅痣。

是她!就是自己認識的童真真!雖然她現在的着裝性感,神情迷離,但是眼眉間還是如以前不經意刻在自己心間一樣,無非是長開了一些,多了份柔美。

君冷澈看到神志不清的童真真快要從沙發上滾落時,他大步上前,一把接住了她。

柔軟的觸感撥動了他的心弦,那布滿塵埃的情感一下子清明起來。

這個野丫頭怎麽穿這麽短的裙子?君冷澈發現她露出的大片雪肌,心裏很不舒服,就像自己的寶貝,被人公然展出。

于是,他抱住童真真,與自己的發小道別,匆匆離開了酒吧。

到了室外,清風輕拂,吹起了她的秀發,調皮地飄到了他的鼻端,一種異香勾起了他所有的思念。

君冷澈試着喊醒童真真,可是她卻勾住了自己的頸,微張粉唇,誘人至極。

深呼吸之後,君冷澈按下心中的異動,把她帶回了家。

接下來的一切,君冷澈只知道自己失了控。不知是香氣的誘惑還是別的原因,最終他還是擁有了她。

如果之前的錯過是時機不對,那麽這一次,他一定要把她留在身邊。

真是甜蜜的一夜。

回憶起昨夜的經歷,君冷澈一向抿成直線的唇線出現了彎度。

“大哥,你說呀?”秦向陽焦急的詢問聲不斷地傳過來。

“記下電話號碼,查到後通知我。”君冷澈潛意識裏不想與別人分享自己與童真真之間的任何事情。他用童真真遺落下的手機撥打到自己的手機上,一組號碼就出現了。

等秦向陽重複了一遍之後,君冷澈就挂斷了電話。不知為何,他聽到堂弟欣喜若狂的語氣後,心裏有一些小別扭。

“童真真,別想逃!”君冷澈看着她的手機屏幕上那張笑得沒心沒肺的照片,恨恨地說。

☆、四.欺上門來

“阿啾”、“阿啾”,回到家門口的童真真,連打了兩個大噴嚏。

“真是的,誰在背後罵我?”童真真揉揉了小鼻子,撇撇嘴,進了屋子。

太倒黴了,童真真心裏暗嘆,關上門。然後她像脫力一樣,靠在了門上,閉上了眼睛。

剛才坐出租車回來的路上,她查覺到了司機透過後視鏡不斷瞄過來的眼光,不由在心裏把君冷澈千刀萬剮了好多遍。這個禽獸,多久沒有開葷了?他竟然在自己的身上映滿了吻印!

這個大混蛋,但願他以後不舉!童真真咬了下唇,猛得睜開眼,扯下他的衣物。她不顧仍光着身子,拿來剪刀,把這些衣物,剪成一條條,仿佛這就是他本人。

低頭看到自己身上的印痕之後,童真真沖進了浴室,打開水,讓水柱不停地沖刷身體。

她用力地搓着肌膚,仿佛身上很髒。可是再怎麽搓,那些痕跡怎麽也抺不去。最後,她抱着肩,蹲了下來,在“嘩嘩”的水流聲裏痛哭起來。

現在的她,受了委屈,除了獨自療傷,別無它法。

發洩過後,心情慢慢地平複,童真真換上了睡衣,離開了洗手間,倒在了自己的小床上。她從枕頭下掏出一個錦袋,打開袋口,倒出一個七彩絲縧纏着的金色琉璃球。

那是多年前,自己在心情最低落時,甚至想一死了之時,一個陌生少年送的禮物。

他說,這是一個魔法球。如果心情不好的時候,把球對準太陽,就會看到七彩光芒,所有的不快樂就會被驅散的。

也許,那時的自己太想找到一個希望了。從此以後,這個琉璃球就成了她的心情調節球。

童真真拉開窗簾,把球對準陽光,眯起眼,又看到了那讓她心安的彩光。

“加油,童真真!”她在心裏給自己加油。

似乎心情真的好多了。童真真滿意地把球放回錦袋,貼在胸口,躺回到小床上,閉上了眼。

困意竟然襲來,等童真真再次睜開眼,已經是下午了。

獨立慣了的童真真,一咕嚕從床上爬了起來,開始給自己準備午飯。

“咚咚咚”,三聲敲門聲,吓得她差點把鍋鏟扔了,NND,最讨厭在吃飯時有人打擾了。

童真真關上爐火,端着炒好的菜,湊到貓眼處,往外瞅。

啊,呸!陰魂不散!她看到了這輩子最痛恨的人了。再好看的臉,配上那副凍死人的表情,那也是一個面癱!

切~君冷澈的動作真快,這麽快就找到自己了?看到他那副鎮定自若的樣子?童真真就不爽,不由得皺了皺小鼻子。

和他作戰,那也得等自己吃飽了再說。童真真可不打算輕易就讓他進來,于是自顧自地端着飯菜,走到餐桌旁,悠閑地坐下來品嘗。

敲門聲有節奏地響起,童真真樂得吊他胃口,不理不睬。

十分鐘後,門外安靜下來了。童真真倒有點好奇了,這君冷澈不像是沒有耐心的人,怎麽一會兒就不敲了呢?

于是,童真真跑到門背後,湊到貓眼處,向外張望。

咦,真沒人了。童真真有點沮喪,開始懷疑自己的策略用得不對,別丢了清白,還斷了接近君冷澈的機會。

蓄謀已久的童真真心有不甘。她忍不住打開了門,探出頭去。

一陣冷風襲來,童真真眼前一花,一個碩大的身影出現在面前。

“你……你……”童真真愕然地擡起頭,說話都有點結巴了。她在心裏罵着君冷澈,死狐貍,竟然躲起來,騙自己開門!

君冷澈的眼神真冷,居高臨下的看下來,讓只到他胸前的童真真倍有壓力,突然想起了“絕對零度”的說法。

君冷澈的眼睛黑白分明,清亮懾人啊~童真真有一種落進冰窟的感覺,仿佛心底的那些小盤算都被他看透了。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快被凍起來了。

“童真真,你、好、啊!”君冷澈如畫筆繪成的唇線輕啓,迸出一句話。

他的寒暄,聽在童真真的耳朵裏,像是聽到了從地獄傳來的聲音。

奇怪,自己和他只有在法庭上見過,他怎麽隔了這麽多年還能認出自己?童真真的心頭一顫,擔心會不會影響自己的複仇。

不過,現在她顧不上追究他,下意識地只想關門,想隔開這個惡魔。

“野丫頭,也會害怕?”君冷澈的嘴角輕翹,只用左手撐在門上,任她用盡了力氣,都沒辦法關上門。

什麽?他竟然叫自己野丫頭?!是在嘲笑自己沒有父母管教嗎?!童真真的火氣一下子就被激起來了,沖淡了與他初次交鋒時的怯意。

童真真昂起頭,揮起右手,就想在他的臉上來一巴掌。

沒想到,君冷澈眼明手快地就,撤回左手,握住了她的手腕,拉到她的頭頂。

童真真急了,伸腿就去踢。

沒想到,君冷澈輕易地躲開,用右手摟住了她的腰,輕輕松松地就把她抱了起來。

真笨!被制服的童真真懊惱至極。怎麽一沖動,就想跟他動手,那還不是白送的?

怎麽辦呢?

正在這時,童真真看到對面的門好像要開了。她吸了一口氣,準備大喊“抓流氓”。

可惜,當童真真才喊了一個“抓”字,濃烈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君冷澈那張臉驀地在她眼前放大。

不好!童真真想扭頭,可是還是慢了一步。

君冷澈竟然趁她張嘴的時候,吻住了她的嘴,更可恨的是,一條靈巧的長舌纏住了她的舌,卷絞吸吮。

閃眼間,她就被他抱進了房,門也被關上了。

狂熱的吻,像龍卷風一樣把童真真給包圍了。

KAO,當姐是屬羊的?!一次次地占便宜?!童真真瞪大一對杏眼,小臉氣得紅撲撲的。死男人!她覺得他的眼神中充滿了譏笑,心頭怒火中燒,于是狠狠地上下牙齒一合,就想咬斷這個禽獸的舌頭。

沒想到,君泠澈從她的神色中察覺出端倪,靈活地縮回了舌頭,還松開了摟着她的手。

唉喲~童真真是牙關一震,接着,就一屁股摔地上了。

“你丫的,欺人太甚!”童真真彈了起來,向後退到床邊,梗着脖子,指着他,痛罵,“還軍人呢,屁!昨天,欺負我,姐,就當被狗咬了。今天,你還闖上門,到底想幹什麽?!”

☆、五.渣人亂入

看着因為氣惱而面紅耳赤童真真,君冷澈的心底,莫名地鑽出了一絲憐惜。

眼前生靈活現的她和多年前的影像重疊在一起了。

童真真沒想到被指着鼻子罵的君冷澈只是默默地注視着自己。讓她受不了的,是他的眼神。那抺柔情,是怎麽回事?還是說,那是對弱者的可憐?

“怎麽不說話了?心虛了?小心我去告你!”童真真叫嚣道。

不曾想,君冷澈貼得更近。

兩人之間身高的懸殊加上靠近的他帶來的迫人的氣場,讓童真真想再往後退一點,卻一下子坐倒在床上。

“你別過來,死變态,死禽獸!”童真真胡亂地擺着手。

“禽獸嗎?”君冷澈的臉上浮出了那個酒窩,卻帶着危險的氣息。他彎下腰,雙手撐住,低下頭來,與她只有一個鼻尖的距離。

君冷澈清冽的氣息清晰地鑽進了童真真的鼻尖,讓她心慌不已。

倒在床上的童真真,也清晰地呈現在君冷澈的眼中,鑽入他的心中。

她的睡衣領子裏露出了纖細的鎖骨,鎖骨交彙處的小小凹陷,随着她緊張的呼吸一漾一漾的,像一汪春水,讓他想沉入其中。

她冰肌玉骨散發出淡雅的香氣,更是像無數的精靈在引導他去探索。

君冷澈不由自主地擡起手,撫上她光滑的臉龐,光潔的肌膚透出誘人的玉色。

“滾開!”如此近的距離,讓童真真惶恐極了。什麽複仇都抛之腦後了。她只想讓他離自己遠遠的。

君冷澈不知道為什麽自己遇到她,就會失了平日裏的冷靜和自制。尤其在兩人如此親近的時候,他心裏想的只是去擁有她。

君冷澈忽略了她的捶打,不禁親在了她的頸窩處。

KAO,這個禽獸還想趁她清醒的時候再來一回嗎?

“滾~”她爆發出一聲驚天吼,掩住了門被打開的聲音。

咦?自己的吼聲這麽有殺傷力?童真真發現君冷澈真的撤退了。她猛得坐起,驚訝地發現屋子裏多了一個黑大個。

怎麽回事?黑大個是誰?怎麽進來的?還沒等童真真發問,她就發現君冷澈和黑大個打在了一起。

難道黑大個是君冷澈的仇人?怎麽就跟到自己家裏來了?童真真吓得收起腳,躲到床的深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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