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還好這樣奇怪的師父沒有出現多久,很快謝天盈又敲了敲莫悲的腦殼,讓他趕緊把甜酒釀喝完,免得涼了燒胃。

莫悲乖乖聽了師父的話,小口小口喝完了。也許是因為常年和那些烈酒壇子藏在一處的原因,甜甜糯糯的酒釀幾杯下肚,莫悲也開始耳尖通紅,腦子發飄。

也是因為這樣,他才在師父問他想不想當親傳弟子的時候,很高興地點了點頭。

他以為這也只是謝天盈同自己開的玩笑,和之前所有的玩笑都一樣。

所以當莫悲第二天起來,發覺所有人都對自己換了一個态度,懵逼了。

之前那些對他冷言冷語的師兄師姐紛紛換了個神色,雖然還不至于變成相親相愛的好同門,不過也不會遠遠看着他,人還沒到,一個白眼就丢了過來。

至于那些本來在門派裏就比較應奉謝天盈的人,那就更誇張啦!大老遠跑來和莫悲打招呼不說,有些人還特地給莫悲送了禮。莫悲被他們吵得頭腦發暈,把人通通趕了出去,只留下了婉小思和她的禮物。

這位師妹幾乎沒怎麽受傷,也就是受了點驚吓,可莫悲的臉色都紅潤起來,她還是一片慘白。

想來也是因為沒有那麽好的條件和丹藥調養吧。

莫悲把昨天師父給自己的丹藥分了一半出來,當作回禮,強行讓婉小思收下,接着和對方打聽是怎麽一回事。

結果讓他目瞪口呆。原來在莫悲悶頭大睡的時候,謝天盈已經通知了全門,莫悲以後不僅是師叔祖的衣缽傳人,還是自己的親傳徒弟了。

“莫師弟,你可真厲害呀!”婉小思用羨慕的眼神看着他:“我聽說就算是白烨師兄,也沒有得到師叔祖的傳承,更別提親傳弟子了!你以後肯定特別又本事!要是我的....我的師兄也能和你一樣有本事就好了!”

莫悲摸了摸頭,心想自己是哪門子的有本事?不過是師父替自己一手操辦,抱大腿抱來的呢!

他聽婉小思說起白烨的事,不由多問了幾句,徹底弄清楚白烨失約的真相,高興地嘴都合不攏了。

他就知道白烨不會白白辜負自己,原來是做好心事去了!自己還對師兄那麽兇,可真是王八蛋,他得趕緊去像白烨道歉哩!

可惜白烨受傷比他嚴重得多,現在還在靜養,莫悲聽了師父的話怕打擾了白烨養傷,可管不住自己的腿,沒事兒在師兄山頭溜達幾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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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兩日,他在白烨山頭遇見了兩個女修。一個是那日給師兄遞香囊的女子,名叫蘭溪,一位是比她年紀大點的女修,看起來和蘭溪關系不錯。兩個人垂頭喪氣地從白烨洞府的方向走了過來,看起來像是剛剛吃了個閉門羹。

哎,連自己都吃閉門羹,何況你們呢?

此時莫悲已經完全忘了之前白烨對自己冷言冷語這件事,自動自覺把自己放在親親小師弟的位置上,

兩個女修背對着莫悲,站在白烨洞府門口的那顆柳樹下,說說笑笑。莫悲本想上前和她們打聲招呼,可沒想到,其中一個女修的話,讓他停住了腳步。

那個女修說:“莫悲可真不是東西。”

蘭溪似乎是對女伴的話有些不滿,趕緊搖了搖頭,勸阻道:“菱如,你說些什麽呢!莫師弟和你無冤無仇,不要平白說別人的閑話呀。”

“哎呀,你不是喜歡白師兄嘛!怎麽還給莫悲說話?怎麽看親傳弟子的位置都應該是白烨師兄的,他那麽有本事,也不惹事生非,就是冷了點。莫悲只是一個凡人,遠遠不如白師兄,居然搶了白師兄的位置,真讓人生氣。”

“親傳弟子的位置,都是由謝師叔決定的,我們這些小輩不懂這些,就不要亂說

了。再說,莫師弟一定是有什麽特別的地方,才能讓謝師叔另眼相待吧。”

“有什麽好特別的?他都進門派幾個月了,別說練氣期了,就連一點兒靈力都沒有,如果他不是謝師叔帶上山的人,換成其他弟子,早就被趕下去了。我看他就是仗着和謝師叔親近,才占了這個位置。我聽說白師兄選他當道侶,也不是自願的,是師娘的意思。師娘的意思,不就是師父的意思嗎?”

“哎,菱如!你再這麽說,我就要生氣啦!”

“你難道就不生氣嗎?白師兄這次受了傷,聽說也是因為莫悲師弟,可他沒有為白師兄籌什麽天材地寶養傷,轉頭就把白師兄的親傳弟子的位置搶了。”

說道這裏,菱如氣惱極了,跺了跺腳,看她這幅模樣,莫悲又往樹幹後面躲了躲。

可別讓這位脾氣暴躁的師姐看到自己,不然可能會挨一頓毒打呢!

他倒是沒怎麽生氣,因為菱如師姐說得挺對。道侶這事自不用說,莫悲想起原委就頭疼。親傳弟子他也覺着師兄比自己合适得多,師父可能覺着兩個徒弟,手心手背都是肉,誰要就給誰,也沒什麽大不了的。自己昨天居然喝酒釀喝昏了頭,答應了師父。

想着想着,莫悲也有了給自己一巴掌的沖動。

菱如師姐跺完腳,莫悲就感覺到自己的腳下震了震。他白了臉,心想菱如師姐不過是個練氣修士,就有了舉手投足之間開山辟地的本事嗎?

菱如自己也愣住了。

只有蘭溪反應最快,她懊惱地哎呀了一聲,上前一步,擋在了自己的好姐妹面前,幾乎是在同時,一道劍光直直紮在了蘭溪腳尖前不到一寸的地面上。

要是她不上前一步,這道劍光大概會擦着菱如的耳邊而過,把她吓得花容失色吧。

“白師兄,你別生氣,是我不對,沒有管着菱如,讓他亂說!”

其實白烨的護短也是門派裏聞名的,起碼他不太允許別人講自己那個外面來的師娘的閑話。只是莫悲來到門派之後,白烨也沒怎麽管過對方,蘭溪仔細想了想,他們剛剛可是吧白烨師門都抱怨了一邊呀。

知道自己做得不對,蘭溪也不多說什麽,禮禮貌貌地道了歉,就趕緊拉着自己的師妹離開了。

她們走了,莫悲也沒探出頭來,反而覺着有些尴尬。雖說再說自己的壞話,可師兄也是切切實實吃了大虧,想想也是對不起他。他正想等一會兒再出來,第二道劍光如期而至,紮透了莫悲腦袋旁的樹幹。

莫悲只能慢慢走了出來,他對着小木屋裏走出來的人怯怯地喊了聲師兄,然後解釋道:“師兄,親傳弟子的事——”

“無妨,給你最好,免得別人欺辱你。”白烨的唇色還是有些寡淡,他讓開門,看着莫悲,似乎是想讓他進來。

“師兄,我就不打擾你養傷啦!”莫悲一邊說着,一邊準備開溜,他往前走了一步,有停下了。

這下師兄的劍氣差點把他的腳紮了個窟窿。

“廢話太多,進來。”白烨冷冷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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