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居然又是他

剛才被他打的地方,紅腫都還沒有萬全消失,他現在又來一次。

榮幀估計自己的臉可能已經腫起來了。

她腦袋的暈眩好像更嚴重了。

剛才摔在地上的時候,後腦撞在地上,到現在都還有後遺症。看來上次的腦震蕩,雖然檢查沒有問題了,卻還沒有萬全好轉。要不然也不會現在遭受這樣一點對待,就暈眩成這副模樣。

“除了打人,你就不會一點別的了嗎?”

榮幀沒有去管她的臉,将喉頭的一股腥甜咽回去,倨傲的昂頭,不馴的回瞪着傅薄洲涼薄的道:“不過,就算是這樣,我也還是不會離婚!只要我一天不離婚,你和榮暖就一天不能被世俗容忍,你們永遠是**!小姨子不要臉的勾引姐夫!你說……如果你惹惱了我,将這樣的消息散步出去,以榮暖的身體,能夠承受壓力幾天?”

她故意用榮暖的事情去報複他。

說起來也是奇怪。

明明兩人是死對頭,傅薄洲更是巴不得她快點去死,但榮幀對傅薄洲的喜好和憤怒點卻非常清楚。

所以她才能每次輕易的用幾句話就将他的怒火撩撥出來。

就好像現在一樣,榮幀就非常清楚,只要牽扯到榮暖的事情,他肯定會異常憤怒。

冷笑一聲,見他額頭青筋暴跳,榮幀感到一陣報複的***。他不是喜歡打人嗎?那痛在自己的身上,她自然也要反擊一下,讓他的心裏跟着難受,。

就算是因為別的女人而心疼難受,榮幀也要讓他不好過。

“你……”

“叮……”

傅薄洲正要怒斥榮幀,結果電梯剛好到了停車場,外面有一男一女挽着手看着兩人詭異的姿勢可冷厲的氣勢,默默退了兩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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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薄洲身體一滞,硬是将自己已經噴薄而出的怒火給壓制了下去,強硬的拽着榮幀的手,一路将她拖到車邊,打開門,将她塞進了副駕座。

這一路他的動作可謂是粗魯的像對待一個殺父仇人一樣,榮幀的身體也被虐的很難受,腳踝更是感到已經麻木了。

但坐上副駕後,她卻還是松了一口氣。

盡管臉上還是難受,頭腦也依舊暈眩,後腦勺腫起來的包也很痛,但至少她的腳踝算是放松了下來。

雖然也痛,但這樣坐着,比站着,要舒服太多了。

傅薄洲坐上駕駛座,打燃火,利落的将車子開出車位,油門一踩,很快就出了停車場。

冬天的天空總是黑的要比平時更早一些,盡管現在才七點多,但夜幕已經降臨。

華燈初上,路邊上的行人或疾行或慢走,或嬉笑或沉默,各自都有各自不為人知的情緒。一如榮幀一樣,帶着一副面具疲憊的過活,卻沒有人知道她的心酸。

她不由得有些看呆了。

車窗上面漸漸有雨滴打下來,發出一聲聲清脆的響聲。

榮幀一愣,今天居然下雨了。

雨水來的如此突兀,原本行人如織的路上,很快就已經空無人煙。

“你就這麽離開,難道不怕榮暖生氣麽?她可是一個嬌弱的小公主,難受起來,指不定就進醫院要死要活了呢。”

看着外面越下越大的雨如同斷了線的珍珠一般,榮幀不客氣的嘲諷。

她心底還擠壓着對傅薄洲無盡的怒火,怎麽可能輕易就罷休?

一想到被自己攪毀的生日宴,想到那些人當時木讷呆滞的申請,和對榮暖的竊竊私語,榮幀就感到心底一陣暢快。

那女人經常用扮柔弱這招來博取同情,讓自己背了她那麽多的黑鍋,今天能夠這樣當着衆人的面下了她的面子,讓她心底暢快的無以言表。

只是……

那女人心思深沉,和她媽一樣都不是什麽簡單的貨色,這之後,還指不定她要想出什麽招數來回擊。

“吱——”

傅薄洲沒有直接回答她,而是将車子開到路邊,一個急剎踩下去,榮幀因為慣性,人朝前面倒了一些,額頭差點撞到前面的儀表臺。

“下車!”

薄唇微啓,傅薄洲冷眸怒視着榮幀,無視現在外面的磅礴大雨,無情的要将她趕下去。

榮幀的唇緊抿。一雙靈動的眼睛死死的看着傅薄洲的臉。

昏暗的燈光下,她的臉色顯得更加難看,臉上被傅薄洲打過的地方,此時也微微腫了起來,看起來讓人觸目驚心。

但傅薄洲卻完全不理會這些,只是有些煩悶的看着坐在一旁的榮幀,不耐的又重複了一句:“讓你下車!”

他的心情沒來由的一陣煩悶。

看到榮幀微腫的側臉,眼底也閃過一抹複雜的光芒。

“呵!”

他剛說完,榮幀就冷笑了一聲,接着利索的解開安全帶,推開車門沒有一絲猶豫就走了出去。

右腳接觸到地面的時候,下意識的瑟縮了一下,但她很快就忍耐了下來,踉跄着走了幾步,回身從降下來的車窗中淋着雨看着傅薄洲,涼薄的說:“好了!你可以滾了!”

就算是被人涼薄的趕下車,她的姿态依舊猶如一個高傲的女王一般。絲毫不在傅薄洲面前露出一丁點的羸弱。

傅薄洲眉頭微蹙,升上車窗沒有絲毫猶豫的将車子再次滑進車流,離開了這裏。

他一走,榮幀整個人就松懈了下來,再也不掩飾自己的身體的難受,輕聲呻、吟了一聲,拖着行動不便的右腳,準備先找個地方避雨。

現在是冬天,寒風陣陣,加上雨勢逐漸加大,溫度越來越低。她的大衣那些全部放在車上,被傅薄洲強行帶走後,根本沒來得及去拿。此刻她的身上僅僅穿了一襲紅裙,兩只光潔的手臂就這麽裸露在外面,雨點毫不留情的将她渾身淋了個徹徹底底。

風一吹,榮幀感覺自己快被凍起來了。

身體的體表溫度越來越低,腦袋也感到昏昏沉沉的,雙手環抱住自己,瑟縮着朝前面的電話亭走去,準備先避雨,然後找人來接自己。

此時,她已經連腳上的傷都完全顧不上了,只想快點找個溫暖的地方。否則……榮幀覺得自己真的會被直接凍死在街頭。

該死的傅薄洲!

心裏罵了傅薄洲不下一百遍。

對他的咒罵成了已經僵硬的榮幀此時唯一的動力來源。

她都沒有想到那個***的男人有一天居然還有這樣的作用。

一想到他這樣的做法,榮幀就恨不得踹他一百八十腳洩憤。

那個男人……真的是……太惡劣了!

榮幀咒罵着傅薄洲,心裏泛起一陣陣的苦澀。

也許是傷病能讓人變得脆弱。

榮幀自從她的母親離世後,便再也沒有哭泣過。面對害死媽媽的兇手登堂入室的時候她沒有哭,面對榮暖心機深沉的搶走自己丈夫的時候她沒有哭,傅薄洲一次次虐待的時候她也沒有哭。

但此刻,一個人這樣默默的淋着雨,天地間都仿佛只剩下她一個人的時候,她突然感到悲從心來,眼眶開始酸澀。

也不知道是眼淚還是雨水,就這麽順着她的臉不斷的下落。

嘴角溢出一聲嗚咽聲,榮幀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就這麽蹲在大街上,毫無理由的嚎啕大哭起來。

周圍偶爾有人經過,奇怪的看着她,但卻沒有人蹲下來安撫她,只是很涼薄的經過,而榮幀并不在意這些,她就只是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耳朵裏聽不到別的任何聲音,就這樣用着最原始的方法,宣洩着自己的情緒。

或許是因為周圍的全是陌生人,所以她不用再用厚重的僞裝來包裹自己脆弱的心,所以她才能夠哭的這樣肆無忌憚。将這些年的所有委屈,不甘,憤怒,全部通過淚水宣洩出來。

心情也跟着淚水的滑落漸漸輕松起來。心中的目标,也越發的堅定。

那些被奪走的,她終究會全部奪回來,一個不差!

不管受到多大的委屈,多狠的折磨,她都會全部忍耐下來,然後……用自己的方式,讓按些人付出自己應有的代價。

哭完之後,榮幀感到自己的心裏好受了許多,擦幹臉上的淚痕擡起頭。

微微的怔住了。

在她的面前,不知道什麽時候開始,多了一個人。在她只顧着嚎啕大哭的時候,居然一點都沒有發現。

榮幀緩緩擡起頭,看着夜幕中那張臉。

炎恒!

居然又是他!

榮幀再次陷入怔忪中。

大雨還在繼續,而他撐着一把打傘,就這麽站在自己面前,不知道看了多久,卻沒有打擾,任由她這樣宣洩自己的情緒。

被認識的人看到自己剛才的懦弱和無助,榮幀有些微的尴尬。

耳根微紅,顫巍巍的站了起來。

因為腳踝的傷,她瑟縮了一下,差點再次栽倒在地上,但炎恒眼疾手快的接住她,然後将雨傘交給她,将自己的外套脫下來披在榮幀的身上。

榮幀抗拒了兩下,但最終沒有拗過炎恒的執着。

外套裏面還有一些他身上的溫度,讓凍的發抖的榮幀感到一絲絲的溫暖。

“送你回家還是去哪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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