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的審讀一直沒有過.... (2)
的反應,反而來了興致,率先拿了外套走了出去,“走吧,我送你。”
作者有話要說: 已修,後續修文工作正在正常進行。
多多支持啦(*  ̄3)(ε ̄ *)
☆、胃病(重寫)
見着顧穆清強勢的模樣,寧遠也不好再拒絕什麽了,垂着腦袋跟在顧穆清的身後去了地下停車場。
空蕩的停車場一個人都沒有,偶爾傳來一陣莫名其妙的冷風,顯得異常詭異,從小就不敢碰鬼片的寧遠更是在酷愛恐怖片的何桃影響下知道停車場也是恐怖故事産生地之一。
看着周圍空無一人的車子,以及走在自己不遠處的顧穆清,寧遠咽了咽口水,小跑着追了過去。
“顧教授。”
“怎麽了?”顧穆清看着她左顧右盼的模樣覺得奇怪。
“你說,這裏會不會有什麽不幹淨的東西啊?”
“不幹淨的東西?”顧穆清咬了咬字,沉聲道,“有。”
寧遠吞了吞口水,“真有啊.....”她小心翼翼的環顧了四周,胳膊上不自覺的就氣了一層雞皮疙瘩。
“寧遠。”顧穆清突然語氣變得異常沉重,目光閃爍的看着寧遠的身後。
“怎麽,怎麽。”寧遠被他的目光看的心驚。
“你後面有,”
“啊!”顧穆清話還未說完,寧遠就驚叫着跳到顧穆清的身後,緊緊揪着她的衣服,閉着眼睛,語無倫次的,“是不是有什麽不幹淨,不好的,我就說就說這裏有吧,什麽,就是不幹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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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穆清輕笑着,推着她往邊上走,“你也好歹在這所學校帶了四年,這裏有什麽你不應該比我還清楚。”
側目見着她還是閉眼的模樣,顧穆清笑着拍了拍她的後腦,“睜眼,”頓了頓,“你身後只是有輛車而已。”
寧遠半信半疑的睜開眼,恰好一輛黑色的路虎開了過去,寧遠回頭朝着滿臉笑意的人叫到,“顧穆清!”
“恩?”
寧遠瞬間被這婉轉有餘的尾音電到了,半晌也沒說出什麽威懾力的話,等到回過神了,顧穆清已經走到車邊了。
寧遠甩了甩了頭,跟了過去。
上了車之後,在顧穆清開口問她家在哪被無視後,顧穆清修長的手指在真皮的方向盤上敲了敲,語氣涼涼,“再不說,我就把你一個人丢這了,這次我可不知道會有什麽在你身後了。”
寧遠氣鼓鼓的看了他一眼,終是敗下陣來,“靜安路,47號。”
顧穆清看着她賭氣的模樣搖着頭笑了笑,只覺得她終究還是個沒長大的孩子,開了導航步上正軌之後,兩人也沒有在交談什麽。
行駛到一半的時候,寧遠覺得胃有不舒服,但是礙于快要到家了也就沒有和顧穆清說,只是那一陣陣的刺痛感讓人不快。
恰好是紅燈的間隙,顧穆清看着旁邊蜷縮成一團的寧遠,以為她是睡着了,從置物格裏拿了條毯子給她蓋了過去,在觸碰到她裸/露在外面冰涼的肌膚時,才覺察到不對勁輕推來推她,“寧遠?”
正準備查看究竟的時候,指示燈轉了綠燈,顧穆清只好将車子開到一旁的臨時車位停了下來,“寧遠?”見她仍舊沒有反應,顧穆伸手摸了摸她的額頭,一片冰涼,也不知道到底是怎麽了,只好将車子開去了醫院。
醫院。
“病人是急性胃炎,洗個胃就好了,請問你是病人家屬嗎?”病房門外,護士拿着手術單問着站在門口的男人。
顧穆清凜了凜神,礙于時間緊迫,點了點頭。“是。”
“那好,麻煩您跟我們這邊交一下費。”
顧穆清往病房看了一眼,轉身跟着護士去交費。
再回來時,寧遠已經被推進了手術室,顧穆清坐在了外面的長椅上。
“這是病人的手機,剛剛一直在響。”病房內的護士将寧遠的手機交給了顧穆清。
話音剛落,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見備注是外公家,顧穆清拿過手機走到一旁安靜的地方,“您好,我是顧穆清。”
這邊的傅之懷有些詫異,“您好,我找寧遠。”
“她現在在市臨醫院。”
“醫院?遠遠怎麽了?”傅之懷聲音有些大,坐在一旁的賀清差點将手中的水果掉在地上,“怎麽了,遠遠怎麽在醫院?”
傅之懷給她一個安撫的眼神,“好,我們馬上過去。”
挂斷電話後,兩個老人就火急火燎的趕去了醫院。
早在路上,傅之懷就安排底下的人查到了寧遠在那間病房,“你好,請問是顧先生嗎?”
顧穆清看着面前兩位眉眼與寧遠有些相似的老人,點了點頭,“傅老爺子好,我是顧穆清。寧遠現在還在病房,醫生說只是急性胃炎,現在已經沒有多大問題了。”
傅之懷點了點頭,讓讓賀清進去看着,而後又看着面前的男人,“今天真是麻煩顧先生了。”
“傅老爺子客氣了,說到感謝,晚輩還要感謝您對我姑姑的照顧。”
“姑姑?”傅之懷想到他的姓氏,恍然,“原來是小顧的侄子。”
顧穆清點了點頭,“這些年謝謝您對他們的照顧。”
傅之懷笑了笑,“都說什麽客氣話,你姑姑對寧遠的幫助也是不少的。”
顧穆清剛想開口說什麽,口袋裏的手機就響了起來,“抱歉,我先去接個電話。”
傅之懷點了點頭,轉身進了病房。
幾分鐘後,顧穆清回到病房,“傅老爺子,晚輩等會還有些事,就先走了,過幾天再登門拜訪。”
“好,今天麻煩你了。”
“沒事,這是寧遠的手機。”顧穆清将之前護士交給他的手機又放在桌邊,低頭看了看沉睡的寧遠,轉身離開了病房。
顧穆清剛離開沒多久,寧遠就從麻藥的後勁中醒了過來,看着坐在自己床邊的老人,啞着嗓子開口,“外婆?”
“醒了?你可吓死我們了。”
“外婆,對不起,我又讓你們擔心了。”
“沒事就好了。”賀清摸了摸她的額頭,“也沒發燒,沒事了。”
寧遠點了點頭,看了一圈也沒看到顧穆清的身影,“外婆,送我來醫院的人呢?”
“剛走,沒多久。等你好了,你可要好好謝謝人家。”
“恩。”寧遠點了點頭,多少還是有些失望的。
在醫院呆了一夜,第二天上午寧遠就出了院,出院之前給顧穆清打了個電話,只不過沒有接通。
“好了嗎?”賀清拿着出院單走了進來。
“好了,走吧。”
剛剛走到樓下,寧遠就看到了迎面而來的顧穆清,“顧教授?”
顧穆清剛看到寧遠的未接電話,正準備回撥過去,就聽到了寧遠的聲音,信步朝她走了過去,“出院了?”
“恩。”寧遠點了點頭,“昨天晚上,麻煩你了。”
“沒事。”
“你們先聊,我讓司機把車子開過來。”一旁的賀清體貼的給了兩人空間。
“恩,您慢點。”
見着賀清走遠了,寧遠才看向對面的人,“你怎麽這麽早就過來了?”
“這麽快就出院?”
兩人同時開了口,寧遠笑着點了點頭,“外婆說回去靜養會好一點,所以就安排今天出院了。”
顧穆清點了點頭,“恩。”而後将拎着将手中的保溫桶遞給她,“姑姑讓我帶給你的,對胃好。”
寧遠接了過來,“謝謝啊,也幫我跟顧阿姨說聲謝謝。”
顧穆清笑了笑,将手插回口袋,聲音低醇,“沒關系,正好最近我都在G市出差,有什麽事情電話聯系。”
寧遠咬了咬下唇,點點頭,“恩,好。”看到熟悉的車子行駛過來,“車子過來了,那我就先走了。”
“好,再見,注意休息。”
寧遠點點頭,轉身朝車子走去,走到一半,突然回過頭,見顧穆清還站在原地,又朝他走了過去,“顧教授,你明天下午有空嗎?”
“明天下午有會要開,怎麽了?”
“昂,我想為了感謝你,請你去逛一逛G市的風景的。”寧遠有些失望的垂了垂眼眸,“那既然你有事就不打擾你了。”
顧穆清笑了笑,“三點鐘會議結束,四點見面,地點你定,可以嗎?”
寧遠被這突如其來的劇情給砸驚了,半天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可,可以。”
“不過,你确定你得身體可以?”
“沒事,昨天晚上就已經好差不多了,你可不許反悔啊。”
顧穆清笑了笑,沒在多說什麽,“好。”
“恩,那再見。”成功約到男神之後,寧遠覺得走路都有些輕飄飄的。
看着寧遠上車之後,顧穆清才轉身離開了。
上車之後,賀清看着寧遠異常高興的神色,笑着握住了寧遠的手,“喜歡他?”
“外婆,沒有。”寧遠小聲的辯解着,但是她哪裏知道自己羞紅的臉頰早就洩露了自己的小女兒家的心跡。
“我的遠遠長大了,外婆老了啊。”賀清拍着寧遠的手背,沒有在故意逗她,只是覺得有些感慨。
寧遠靠在外婆的肩膀,“哪有,外婆永遠都是最年輕的。”
沉默了一會,寧遠開口問道,“外婆,你說喜歡一個不知道會不會喜歡自己的人,到底對不對呢?”
“喜歡從來就沒有對與錯,如此純粹的喜歡是可遇不可求的。你喜歡他是你一個人的事情與他無關,好好做自己喜歡的事就好。”
“外婆,真好。”寧遠感嘆生活的圓滿,慶幸自己珍惜的人還在自己身邊。
“現在承認自己喜歡他了?”
寧遠啞言,“........”果然,姜還是老的辣。
作者有話要說: 昨天晚上回家了,家裏斷網了,文檔都塞在電腦裏,所以沒有辦法更新,抱歉啦
現在網還沒好,好基友拿着熱點再給我開網,這是已經修改過的章節
☆、約會(重寫)
“我遇見誰,會有怎麽樣的的對白。”
“我等的人,他在多遠的未來。”
“我聽見風來自地鐵和人海。”
九月末的地鐵內,氣息潮濕,人潮湧動。
因為昨天跟顧穆清約的是下午四點在地鐵2號線的淮南站會和,所以當寧遠聽到淮南站即将到達時,莫名的緊張。
“淮南站到了,有下車的乘客請從列車前進方向左側下車。”
随着,到站的提示音響起,車廂內又湧進一大波人,但是寧遠還是第一眼就看到了站在車廂外的男人。
溫潤如玉,修身長立。
似乎他站的地方就是心之所向。
寧遠一時間看漏了神,直到顧穆清站到身側才反應過來,“顧教授。”
“恩。”顧穆清擡手抓住扶手,微微應了一聲,
而後,沉默就随之而來。
許久,興許是因為車廂內的太過擁擠,寧遠總感覺自己身後有什麽東西碰到自己,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慈眉善目的大叔對她笑了笑,寧遠也笑了笑沒有說話,只當是別人不小心蹭到的。
但是過了兩站後,身後那奇怪的觸感又重新出現,寧遠這才感覺到有點不太對勁,不會遇上“鹹豬手”了吧........微微皺了眉頭,寧遠小心翼翼的挪動了下身體,這邊的顧穆清注意到她的動作,沉聲道,“怎麽了”
寧遠也不知道該怎麽說,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輕聲的說道,“總感覺身後有東西碰到我。”
顧穆清擡眸朝她身後看了看,而後松開握住拉栓的手,微微側身将她圈在自己的手臂之內。
面對突如其來的男性清冷的氣息,寧遠霎時就晃了神,微微擡頭,只看到顧穆清有些硬朗的側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的心猿意馬。
幸好,距離目的地也只有幾站了,寧遠不停的做着深呼吸,壓抑住自己內心的沖動。
顧穆清側目看到她的動作,斂了斂神,沒有說話。
地鐵到站後,寧遠帶着顧穆清去了G市有名的舊巷。
“這條舊巷,是上世紀留下的古色古香的一條街道,這裏的所有建築都是以前留下來的,沒有一點的現代氣息。”寧遠跟在顧穆清身側,一字一句的解釋道,“這裏的小吃也十分的有名,像什麽桂花鴨,酥心派,香豆腐,都是這裏特色的小吃。”一提到吃的寧遠整個人都顯得有些眉飛色舞的。
顧穆清看着街道兩旁的建築,确實有歷史的積澱感,看着路上來來往往的游客,沉吟道,“這裏,到挺适合居住的。”
“唔,這裏的生活節奏雖然沒有C市的快,但是這裏的一切都要比C市看起來更加的懶散,但也更加的閑适,确實挺适合居住的。”
一路走着逛着,寧遠的肚子有些堅持不住了,“顧教授,要不要去吃一吃這裏的小吃?”
“好。”顧穆清從早上到現在也只吃了一點面包,聽到寧遠說吃的,也确實有些餓了。
寧遠帶着顧穆清進了一家風格較為別致的小吃館,找到合适的位置坐了下來,寧遠給顧穆清倒了一杯茶,說道,“這家店是百年的老字號,我小時候就愛吃他家的酥心派,特別的香。這茶也是他們自己家摘的炒的,你嘗一下。”
顧穆清接過寧遠遞過來的茶,微微抿了一口,入口微微苦澀的感覺,但是真當入了喉,卻不像剛入口時那般的苦澀,反而有些低醇的香甜,顧穆清放下杯子,沉聲道,“确實不錯。”
寧遠看着他微微舒展的眉頭,寧遠心念一動,微揚了笑容,将手邊的美食介紹單遞給他,說道,“顧教授,你要吃什麽,我下去幫你拿。”
顧穆清放在杯壁的手微微一頓,輕揚了眉眼,“說反了。”
“啊?”寧遠一懵,不知道他在說什麽。
顧穆清拿起她遞過來的介紹單,“想吃什麽,我去拿。”
寧遠這才明白“說反了”的意思,有些強裝鎮定的接過來,心猿意馬的點了幾個常吃的小吃和店家介紹後,又将單子遞了過去,“就這些吧。”
“在這等我一會。”顧穆清接過單子,起身朝樓下走去。
寧遠小聲的“哦”了一聲,看着他修長的背影,終于不負衆望的将自己煲熟了。
興許是因為周末的原因,小店的游客有點多,顧穆清一時間沒有回來,寧遠趴在窗邊,望着樓下的湄河上偶爾駛過的烏篷船,閑适自在。
沒過多久,就聽到一陣嘈雜聲,寧遠回頭,望見二樓轉角處出現的颀長的身影,溫軟了眉眼。
顧穆清兩手都端着餐盤,卻絲毫不顯得狼狽,從容不迫的從來來往往的樓梯口走了過來。
直到這時,寧遠才知道有些人只要一出現,就會奪走所有人的注意力,偏偏自己還不自知,一如既往的朝你走來,只是朝你一個人走來。
簡單的一餐,吃的還算是比較愉悅。但因為出來的比較晚,吃過飯的時候,暮色低沉,西方的際邊隐隐有些暗沉。
“等會去哪?”顧穆清站在暮色中,詢問道。
“去靈熙寺山腳看湄河吧,據說幸運的話,還能聽到靈熙廟的鐘聲。聽到鐘聲的人,會有好運氣的哦。”寧遠擡手指了指不遠處隐隐透露出的寺廟的輪廓。
顧穆清微眯了眼,而後點了點頭,“走吧。”
寧遠亦步亦趨的跟上,随心的聊着一些無關緊要的事情。
湄河邊的游客也不在少數,熙熙攘攘的游動着,寧遠跟顧穆清找了一個稍微僻靜的地方,寧遠趴在欄杆上,看着悄悄流動的湄河,側目看着随意的倚靠在欄杆邊的顧穆清,“聽老一輩的人說,湄河跟靈溪寺的鐘聲還有一段故事,要不要聽?”
顧穆清揚了揚眼尾,“洗耳恭聽。”
寧遠看着他慵懶的神情,舔了舔幹燥的嘴唇,輕聲道,“很久之前,湄河邊有戶漁家,他們以打漁為生,漁夫一次打漁歸來時,發現自家門口躺了個嬰兒,漁夫和妻子一直沒有孩子,他們就将嬰兒當作上天的恩賜,因為是住在湄河邊,所以漁夫就為女嬰起名為湄生,寓意在湄河邊生長。湄生一天一天的成長,随之而來的是關于湄生的一些傳言,有好事者将這些傳言編成了打油詩,湄河邊,湄生長,三月行,四月言,十八近,容顏驚,是福兮?是禍矣。”
“詩的大體意思就是說,湄生三個月就會走,四個月就會說話,如今快到十八歲,容貌卻驚為天人,只是福氣嗎?不,是禍吧。傳言傳着傳着就傳到了剛剛上任的縣令的耳朵裏,縣令連忙派人來到漁夫家中,在見過湄生後,就萌生了将湄生占為己有的想法,但是卻遭到了漁夫的拒絕,縣令大怒,給了漁夫一天的時間讓他再考慮一次,否則就把他們全都抓起來,漁夫沒有辦法,只好連夜将湄生送去了山上的靈溪寺。第二天縣令,發現湄生逃跑了,一怒之下将漁夫和他的妻子全都投進了湄河裏。”
“湄生住在靈溪寺內,得知爹娘都去世了,一時間悲憤交加,無奈的是,她沒有辦法體爹娘報仇,只得日日以淚洗面。靈溪寺的主持也日日在湄生的門外為她誦經祈禱。終于,湄生打開房門走了出去,擡眼看了主持一眼,只一眼剎那間永恒。湄生愛上了這個日日在她門前誦經的年輕住持,只是世俗并不容許這樣的情感存在。此時此刻的湄生只想日日伴在他身側就好,但是現實永遠是殘酷的,不甘心的縣令追查到了湄生的下落,連夜帶人追上了山,将寺廟內圍了個水洩不通。”
“為了不辜負湄生爹娘的托付,住持帶着湄生跑到了後山頂上,住持指着後山的一條小徑對湄生說道,‘現在是戌時,山路尚可看清,你從這條路走到底,就可以看到湄河的入河口,那裏有船,你趕快走吧。’湄生看着山下不斷湧現的火把,搖了搖頭,‘不,我不走,我也走不了了,我只有一句話,你可曾對我動過心?’住持還未回答,縣令就追了過來,‘逃啊,你怎麽不逃了?’湄生看着住持淡薄的眉眼,輕聲呢喃道,‘不管你的回答與否,此生遇你,無悔。’而後,趁着衆人還未反應過來,湄生掏出提前備好的毒刃朝縣令刺去,随後自知無法逃脫的湄生跳進了湄河,‘爹娘,我為你們報仇了。’一旁的住持微微阖上了眼眸,呢喃道,‘阿彌陀佛’。”
“事情,到這裏就告一段落了,但是自從那日湄生跳河之後,靈溪寺的小僧就發現原本不愛說話的住持更加不愛說話了。時間晃晃,一年就過去了,這天是湄生的忌日,住持一早就去後山頂為湄生誦經,而後就在後山的鐘鼎旁枯坐,直至夜晚戌時,住持敲了鐘聲之後,也從湄生當初跳河的地方跳了下去,從此靈溪寺只在戌時鳴鐘。”
“你曾問我可曾對你動過心,當日門前一眼萬年,失心的又何止你一人?”
“我叫湄生,寓意湄河邊生長的意思,你呢?”
“在下法號清心。”
“我是問你真名,不是法號。”
“真名乃前塵往事,早已煙消雲散。”
“你就告訴我嘛,我現在孤身一人,什麽朋友都沒有,我只知道你的法號,感覺挺難過的。”
“慕笙。”
作者有話要說: 同修
☆、返程(重寫)
“故事到這了就結束,也許這就是湄生和慕笙最好的結局,他們之間的愛情是世人所不能接受的情感,也許這樣對彼此都好。”寧遠的話音剛落,不遠處低沉的鐘聲就緩緩的響了起來,悠遠又沉重的鐘聲裏似乎在訴說着那令人嘆息的故事。
女孩特有的軟膩的嗓音伴随着低沉鐘聲一同在耳邊低低沉沉的響起,顧穆清微微側目看着趴在欄杆上的寧遠,第一次對這個有些精靈古怪有時候又故作堅強的女孩有了不一樣的看法。
寧遠看着顧穆清好看的側顏,輕聲低喃道,顧穆清,你不知道的是,當時初見,我亦是一眼萬年。
夜幕黑沉,寧遠壓在心底的那些隐晦的情感,一點一點的從心口處微小的小孔中透露出來,密密麻麻的四處游散着,終有一天會彙聚在一起,“傾巢而出”。
“顧教授。”顧穆清将寧遠送到了大院門口,看着顧穆清離去的背影,寧遠低低的喊了一聲。
“怎麽?”顧穆清停住腳步,回頭望着站在不遠處的人。
“今天,謝謝你。”寧遠猶豫再三終是壓住心底的悸動,簡單的道了謝。
後者只是淡淡的笑了笑,輕聲道,“早點休息吧。”
“恩。”
――――――
與顧穆清一別之後,寧遠在G市所謂的病假,也即将結束,回C市的第二天早上,寧遠早早的起了床,在傭人的幫助下,做了一頓早餐,“外公外婆,吃早餐吧。”
傅之懷拿着報紙坐在桌邊,賀清呀洗了手坐了下來,“今天就要回C市了,怎麽早上也不多睡一會?”
“外婆,外公,我就要回去了,你們要好好的照顧自己,等有時間我會回來看你們的。”
傅之懷依舊靜靜的拿着報紙沒有說話,只是捏着報紙的說微微有些顫抖,舍不得外孫女的賀清一瞬間就紅了眼眶,“回去你也要好好照顧自己,遇到事了別逞能,這裏永遠是你最好的避風港。”
“外婆。”寧遠坐在賀清身側緊緊抱着她,沒有說話。
吃過早餐後,傅之懷親自送了寧遠去機場,臨下車前,傅之懷給了寧遠一張卡,“這些年,你也不跟我們聯系,卡裏面有些錢密碼是你的生日,不準拒絕。”
寧遠看着外公傲嬌的神情,無奈的笑了笑,“外公。”
傅之懷低低的嘆了一口氣,終是松下神情,拍了拍寧遠的手背,“外公只有一句話,好好照顧自己。”
“恩,外公你也要好好的。”寧遠有些哽咽的點了點頭。
“好了,進去吧,外公就不送你進去了。”
司機拿着行李站在外面,時間也是不早了,寧遠最後抱了抱外公,紅着眼下了車,從司機手中接過行李,就走了進去。
傅之懷看着寧遠離去的背影,跟一旁的司機感慨道,“上一次送她來機場,我也是這樣看着她一個人走進去,如今再看,真的是成長了不少。”
“是啊,上次跟您過來送小小姐的情景還歷歷在目。”
傅之懷阖上眼眸,對司機說道,“走吧。”
“好的。”
寧遠一個人坐在候機廳,一時間竟徒生出一絲孤獨的感覺,這種感覺像潮水一般朝她湧了過來,密密麻麻密不透風,寧遠将頭埋在腿間,低低的哭了出來。
顧穆清一踏進候機室就看到了坐在角落縮成一團的寧遠,擡步走到她面前,才發現小姑娘竟然是在哭,輕點了點她的頭後蹲了下來,沉吟道,“舍不得?”
頭頂傳來一陣觸感,随之而來是熟悉的低沉的嗓音,寧遠擡起頭,看着蹲在自己面前和自己平視的顧穆清,開了口,“顧教授.....”那語氣竟隐隐有些撒嬌的成分在裏面。
顧穆清遞了包紙巾過去,輕笑道,“要是舍不得,就留下來。”
寧遠擦了擦眼淚,搖了搖頭,“不,我還有工作。”還有男神沒追到呢....
顧穆清起身坐在她一旁的空位上,“既然決定要回去,就走到灑脫一點,拖泥帶水的不如不走。”
昂.....男神又在給自己煲心靈雞湯了,剛剛還沉浸在悲傷的情緒中的寧遠很是幹脆的幹了這碗雞湯.....
而後随着登機時間的到來,寧遠跟着顧穆清上了同一架飛機後,才有些後知後覺,竟然跟男神同一個航班唉,等到發現兩人的座位也是連在一起的時候,寧遠壓抑不住內心的激動竟低低的笑了出來。
将行李放在置物架後的顧穆清看着一旁傻笑的寧遠,沉沉的開口,“笑什麽,還不坐下來?”
“啊?”寧遠回神,看着堵在自己身後的人才反應過來,朝身後的人道了聲“不好意思”就坐了下來。
飛機起飛後,寧遠看在顧穆清一副拒絕交流的模樣,猶豫了半天也不知道跟顧穆清談什麽,糾結半天後,寧遠決定……趴在窗戶上看雲朵。
好無聊啊。寧遠朝玻璃上哈了哈氣,随手的劃着。
“很無聊嗎?”顧穆清放下雜志,看向一旁的寧遠。
聽到顧穆清的聲音,寧遠坐回原位,“沒呢,沒呢。”
話音剛落,寧遠就感到一陣颠簸,随即飛機就整個陷入黑暗。
黑暗中什麽都看不清,寧遠一手緊緊拽着安全帶,一手向旁邊摸着,顫聲着喊了顧穆清一聲,“顧,顧教授?”
顧穆清聽着寧遠有些害怕的聲音,伸手拉住她亂摸的手,“我在。”
冰涼的手,被顧穆清溫暖幹燥的手輕攏着,耳邊是讓人放心的語氣。在這黑暗無光的空間裏,寧遠覺得這是最大的安慰。
一陣慌亂後,廣播裏傳來空姐甜美的聲音,“各位旅客,飛機剛剛遇到氣流,造成一點颠簸,現在飛機已經進入正常飛行,供電系統,馬上就恢複,為你們造成困擾,抱歉。”
寧遠剛想說什麽,就感覺到臉上傳來一陣溫熱,“先閉上眼,眼睛會受不了突然的光線。”
顧穆清淡淡的開口,寧遠才反應過來,原來是顧教授的手啊。
過了一會,顧穆清淡淡的拿回手,“好了,睜眼吧。”
寧遠慢慢睜開眼,突如其來的光線還是有些刺眼,寧遠揉了揉酸澀的眼眶,随即發現自己的一只手還被顧教授抓在手裏。
顧穆清也是發現了,正準備松開手,寧遠眼疾手快的抓住他,“顧教授,我害怕。”
顧穆清看着眼眶發紅的寧遠,明眸善睐,嘆了一口氣,倒是不忍心拒絕,“到下飛機後。”
寧遠愣了一會,恩?同意了嗎?“好的好的。”寧遠小心翼翼的将手重新放回顧穆清的手中。
過了沒多久,寧遠就開始有小動作了,一會撓撓他的手心,一會又看看他的指甲。
就在寧遠準備仔細看看的時候,顧穆清順勢用力握住寧遠的手,“寧遠,”顧穆清頓了頓看了看縮在一旁的寧遠,“不要得寸進尺。”
“下不為例。”寧遠吐了吐舌頭。
而後随着飛機平穩的前行中,早起的困乏感漸漸遠襲了過來,寧遠打了幾個哈欠後就安靜的睡了過去。
看着熟睡的寧遠,顧穆清從她的手中抽出自己的手,朝路過的空姐要了一條毛毯,輕手輕腳的蓋在她身上,随後翻開放在一旁的書,只是好長時間都沒有翻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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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遠,醒醒。”
寧遠揉了揉眼睛,看向一旁的顧穆清,“顧教授。”
軟膩的聲音,讓顧穆清一怔,顧穆清在不經意間就軟了語氣,“快要到了,別睡了。”
“哦。”剛剛睡醒的寧遠有點呆萌的感覺,一時間反射弧還真不是一般的長。
顧穆清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輕笑道,“口水。”
啊嘞?寧遠一僵,順手摸了摸嘴巴……還真的有口水……
快給我一個南牆,我要撞南牆寧遠陷入內心抓狂中,不過,她剛剛是被顧教授摸頭殺了嗎?寧遠摸了摸自己的頭頂,好羞澀。
微微坐起身,蓋在自己身上的毛毯就落了下來,寧遠記得自己睡着的時候并沒有毛毯,偷瞄了一眼一旁的人,咬着手指滿足的笑着。
男神體貼起來真是受不了哇......
下了飛機後,顧穆清拉着行李站在人來人往的大廳,看着面前只到自己下巴下的人,輕聲問道,“你等會怎麽回去?”
“搭地鐵吧。”寧遠摸出手機看了看時間,快到十二點了,周末估計這個點何桃應該還躺在床上。
顧穆清還未說什麽,身後就傳來了熟悉的聲音,“穆清。”
聽到聲音,顧穆清朝身後看了過去,紀其琛朝兩人揮了揮手,就走了過去,看到兩人意味深長的笑道,“兩位這是剛從哪裏蜜月回來啊?”
聽到這裏,寧遠“唰”的就紅了臉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看着顧穆清。
說白了,什麽不知所措都是假的,其實就是不想解釋....
顧穆清冷飕飕的看了紀其琛一眼,涼涼的開口,“這麽能說,怎麽不見你把何師妹說回來?”
一時間作為律師的紀其琛被顧穆清一句話給噎住了,狀似無所謂的聳了聳肩,朝趁着顧穆清沒在意,偷偷朝寧遠眨了眨眼,在接收到寧遠警告般的視線時,淡淡的笑了笑,随即正聲道,“下個周六就是月底了,事務所的酒會定在蓬鳴山的山頂酒店,到時候可要盛裝出席喲。”
“主要的不是我出席吧,還是某人吧?”寧遠語氣淡淡的調侃道。
後者的表情頓時就黑了下來,刻意的轉移了話題,“時間不早了,一起去吃飯吧。”
“唔,桃桃好像也沒吃,要不要給她打個電話呢?”
哈哈哈哈
作者有話要說: 各位小天使粽子節快樂喲
吃粽子多看文喲,麽麽噠
☆、情敵(重寫)
亂開玩笑的後果就是自食其果。
寧遠坐在何桃身側恨不得将頭埋在碗裏,半個小時前在機場順口諷刺了紀其琛一句,沒想到後者真的“威脅”自己給何桃打電話,否則就說出自己的小秘密。為了保全大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