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與你有關的事

嚴惟毅到了安彙醫院,進嚴惟瑾辦公室時被人告知嚴主任還在手術室,應該得再一個小時才能結束。嚴惟毅閑來無事,索性翻些書看。

沒想到除了醫書還真能翻出點別的:《各國概況》,《輿論學》《傳播學》......

嚴惟毅笑,随便拿起一本打發時間。

在他快要睡着的時候,嚴惟瑾終于推門進來了。

來人劍眉,鼻梁英挺,臉龐光潔白皙,棱角分明中透着一股子冷清,細看之下和嚴惟毅長得有點像,只不過嚴惟毅相對秀氣一些,嚴惟瑾則是長得有些冷硬的,有一種禁欲的感覺。

手術從下午一點鐘開始,七個多小時,他揉了揉眉心,有些累了。

“今天怎麽過來了?”

嚴惟毅推了推手邊的飯盒:“替林媽送飯。”

嚴惟瑾确實有些餓了,擺開飯盒慢慢吃了起來。

見嚴惟毅要點煙,連眉也沒皺,直接攆人:“如果想抽就滾出去,我不吸你的二手煙。”

嚴惟毅把拿出的煙又放回去,有些好笑:“怎麽,最近來姨媽了?脾氣那麽臭。”

嚴惟瑾繼續慢條斯理的吃飯,拿他當空氣。

嚴惟毅甩了甩手上的《輿論學》,壞笑道:“要麽就是柳綿綿來大姨媽,折騰你了?”

嚴惟瑾總算有些反映了,他放下手中的筷子,眼睛往外射冰碴子,想凍死眼前這個人。

嚴惟毅挑挑眉,恍然大悟的樣子:“哦,我想起來了,是柳綿綿直嗷嗷的要炸你這碉堡,你還在玩頑強抵抗着呢。不過我很好奇,你一向視醫學以外的書如糞土,怎麽現在書架上多了那麽多......嗯,貌似是柳綿綿該看的書,怎麽的,這麽快就被我們柳大記者拿下了,你這投誠的未免太快了些,不是應該你追我跑,虐戀情深才更有味道嗎?”

嚴惟毅冷着臉抿着嘴聽着,見他說完,突然笑了。他向自己的座椅後背靠了靠,做出一種閑适的姿态,有一種懶洋洋的感覺。熟悉他的人知道這是他要反攻的前兆,嚴惟毅早就熟悉他裝B的套路,也不緊張,他今天心裏憋屈,本來就是想來找人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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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真他媽犯賤!

“前兩天我在婦産科見到邵庭了,還是那麽冷豔,看見我跟見陌生人似的。我出于對未來弟媳的關懷,打聽了一下,原來是......”他頓了頓挑眉:“你猜怎麽着?”

靠!如果現在坐在對面的不是他親哥,他真能一腳踹過去。

“你一心外科的跑到婦産科耍流氓啊!”自己又小聲咕嚕一聲什麽,說:“有屁快放!”

嚴惟瑾頗為大爺的站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弟弟,一字一頓道:“懷—孕—了。”

說完頗為得意的看着弟弟發青的臉,笑着問:“你說,那孩子是你的嗎?”

嚴惟毅是真的被刺着了,站起身要走,又被嚴惟瑾按到了座位上:“別着急啊,話還沒說完呢。”

嚴惟毅坐下後,反而不着急了,做洗耳恭聽狀。

“你說,B市那麽大,她為什麽挑安彙來做檢查?你猜,她知不知道我在這家醫院?”

猜個屁!

“說完了?你以為安彙就你一個醫生啊,就你萬人迷。她順路檢查一下身體不行?”

“順路?”嚴惟瑾做不可思議狀,仔細将嚴惟毅上上下下裏裏外外打量一圈才開口:“你這樣的腦子是怎麽管理鑫海的?作為親哥你給我透個底,其實鑫海已經被你敗光了吧。”

“滾。”

“這可是我的地盤。”

“那我滾。”

“滾吧,我這可是有吳家孫女的消息,你趕快滾!”

嚴惟毅站起又坐下了。

打蛇打七寸,嚴惟瑾一向能抓住要害。

“從地理位置上講,你給邵庭買的別墅在城西,我們的醫院在城東,這路真的挺順的哈。”

“如果你還想說這些,我可要走了。”

“好,最後一句,她沒有懷孕。”

“我知道。”

“哦?”

“說些別的。”

“好吧,我們院新引進了一位美國來的麻醉師,院長說這是給我們心外特聘的福利,她雖然隸屬麻醉科,卻只為我們服務。這姑娘明天來報到,院長讓我接待她,說要搞好內部關系。”

他頓了頓:“你猜,這姑娘是誰?”

嚴惟毅瞪了他一眼,站起身就走了。

嚴惟瑾笑,還真是過河拆橋的典範。

見弟弟走到門前,他想開口,卻又停住了。

說什麽呢?惟毅平日處理公司的事務,什麽樣的人沒見過,什麽樣的龌龊心思不知道。他都能看出來的小把戲,他不信惟毅看不出來。他既然能縱容邵庭如此設計,真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太過寵溺,這一次,他這個做哥哥的是真的看不準了。

嚴惟毅出了醫院,就驅車到了城西邵庭的住處。

他開門進來時,邵庭正在喝紅酒。她沒有把燈全打開,昏暗的燈光氤氲在她身上,襯得人朦胧中帶着妖嬈。

邵庭是美的,這毋庸置疑。

嚴惟毅把燈全打開,見邵庭只是穿着一件薄薄的睡衣坐在沙發上,便拿起一旁的毛毯給她披上:“晚上有寒氣,怎麽不知道好好照顧自己。”

邵庭只是笑笑,不說話。

嚴惟毅在她對面的:“是不是工作不順心了?被記者鬧了嗎?”

邵庭忽然放下酒杯,沖嚴惟毅妖嬈一笑,轉眼間,就跨坐到了他的身上。

嚴惟毅皺眉,看着她的眼睛:“幹什麽?”

“幹我。”邵庭薄唇微起,流連在嚴惟毅的嘴角,手上也不停歇,要解身上那層薄薄的衣衫。其實她連那層薄衫都不用脫,薄紗下是空的,她什麽都沒穿。

嚴惟毅的臉變得更難看了。

他避開邵庭的親吻,想要拉開她,手下的觸感卻......他無奈,抓住她将要落下的衣衫,看她的目光有些複雜:“你這樣......又是何必。”

邵庭笑,轉而去解嚴惟毅的衣服,輕聲在他耳邊呢喃:“我想你嘛。”說完,整個人都貼到了他的身上。

嚴惟毅有些生氣,翻身将她壓在了身下:“別胡鬧了!”

“怎麽,你想在上面嗎?”邵庭繼續輕吻嚴惟毅:“嗯,也不是不可以。”說完,撕碎了身上那最後的一點遮掩。

嚴惟毅愣怔了一瞬,然後無奈的将身上的外套脫下,把她包裹了嚴實,抱着走向樓上的卧室。他放下邵庭,轉身要走,卻被她從身後抱住了。

“你打算就這麽走了。”此時的邵庭褪去了剛剛在樓下的妖嬈,滿臉是落寞與不甘。

嚴惟毅沉着一張臉,語氣有些寒:“邵庭,胡鬧也要有個限度。”說完之後,他便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邵庭待他走後,又穿上衣服,笑了。

嚴惟毅皺着眉坐在車裏抽了一支煙,然後,開着車溜達了一圈,還是回到了大院。家裏人都睡了,他輕手輕腳上了樓,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等天亮。

第二天,各大娛樂報刊網絡都被一條新聞霸了屏:玉女邵庭疑似被包養,或涉某某集團掌門人。報紙上貼出的照片正是昨天晚上嚴惟毅呆在邵庭那裏時被拍的,畫面的角度取得很好,很香豔,引人浮想聯翩。

或許出于顧及,新聞裏并沒有提及嚴惟毅的真實身份與姓名,照片上也只能大致看出個輪廓,可是,後續的爆料卻火藥味十足。

據知情人匿名介紹,這裏的集團掌門人正是鑫海集團的現任掌門人嚴惟毅,此人多金,帥氣,至今未婚,是典型的鑽石王老五。知情人還稱,四年前還僅是鑫海産品部門經理的嚴惟毅,協助警方破了一個涉及甚廣的大案,在與女友返程途中遭遇車禍,女友身亡,嚴惟毅在監護室昏迷了一個星期,醒來後傷心欲絕,多虧邵庭一路相伴,走出了陰影,兩個可謂是苦盡甘來……以下就是嚴惟毅執掌鑫海後各種大刀闊斧的改進,贊美之詞滿溢,恨不能稱贊到他的八輩祖宗。

随後又有人貼出邵庭在安彙婦産科檢查的圖片,标題:疑似已經懷孕,要借子上位。

展項南坐在辦公室裏有些好笑的浏覽着這些新聞,擡手撥通了嚴惟毅的電話。

嚴惟毅天亮的時候才剛能眯上眼,被電話鈴一吵,簡直想拿捆炸藥炸了對方那個不長眼的。

接通電話後,只聽電話另一頭的人賤賤道:“恭喜您吶,爺您上榜出名了。”

靠!

“滾蛋!”他掐了電話,繼續睡覺。

電話鈴又響了。

嚴惟毅真的想廢了對面的人,他拿起電話咆哮:“有屁快放!”

電話那頭明顯頓了一瞬,而後有些陰沉的聲音響起:“你剛剛說什麽?我沒聽清。”

嚴惟毅仿佛被雷劈了,氣息瞬間蔫了下去,支吾道:“......爸。”

“說!”

明明是您打的電話好吧,而且,就樓上樓下需要打電話嗎?

“嗯......剛剛是展項南打電話來鬧我,我......”

“下樓吃飯!”說完就啪的挂上了。

嚴惟毅讷讷的挂了電話穿衣服。

這時,電話又響了。

這還沒完了!

嚴惟毅這下學乖了,他先看了來點顯示:死狐貍。

他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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