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寵愛
我心裏咯噔一跳,卻還是撒嬌地問怎麽罰。
他在電話那頭笑,聲音既磁性又沙啞,帶着一絲蠱惑的暗沉,“錢債肉償。”
我身下一緊,心旌動蕩。
說實話,自從換上重度性瘾之後,我就沒想過會得到滿足,直到遇見九爺,他強勢,兇狠,勇猛,第一次就差點要了我的命。
可就是這種致命的痛楚,讓我嘗到前所未有的極致快感,每次深入都像把我刺穿,那種刻入靈魂的震顫,只有他能做到。
晚上既然要開葷,那子彈的事情必須得解決,不管秦漠野到底想幹什麽,我都不能被他吊着。
昨晚我想得很清楚,只要我能讓自己有價值,九爺就不會讓我死。
就算李三是我殺的,九爺也不會為了一顆死掉的廢棋,丢掉一顆在用的卒子。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先夾住九爺的人,再一步步扯住他的心,要達成這個目标很難,但我必須嘗試。
法拉利太過紮眼,我把車開到城中停下,打車停到黑市診所。
大夫給我照過B超,就把我安頓在手術臺上,自己去準備器材去了。
手術臺亮白的無影燈晃的我頭疼,估計臺子上做流産的多,就算房間裏燃着味道濃厚的熏香,也遮掩不了長年累月的血腥味。
我閉上眼睛,覺得疲憊心累,旁人只道應召上岸,雞犬升天,可誰又知道這所謂的升天路步步殺機,如履薄冰。
我的身下突然一陣清涼,我微微哆嗦,緩緩掙開眼,低頭往下看,“醫生。。。”
我剛睜眼,看東西還帶着模糊的光暈,眼前男人的輪廓也被染上重影,在手術燈光的照耀下顯出幾分迷亂,而我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渾身的汗毛都豎立起來。
秦漠野,他怎麽會在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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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立刻想收腿,他的手指卻捏着外端的珠環,一勾一拉,唇角帶着慵懶的笑意,“蘇小姐有病?”
我忍住翻白眼的沖動,一本正經地點頭,“對,拜秦局所賜,正醫着,麻煩您回避。”
他笑了一聲,“我弄的?那我得看看。”
說完他居然真一本正經地低下頭,輕攏慢撚抹複挑。
我連忙收腿,他倒沒抓着不放,只是他晦暗的目光落在上面,毫不掩飾眼底的欲望,我被他看的火大,開口嗆他。
“秦局,明人不說暗話,我自問沒得罪過你,你幾次三番糾纏,到底想幹什麽?”
他上前,雙手撐着手術臺,落在我身體兩側,将我禁锢在他高大的陰影中,目光比刀鋒還鋒利,聲音卻是輕柔,低頭湊到我耳邊。
“你弄死了我放在傅西京身邊的線人,你說你有沒有得罪我?”
我愣住,心裏掀起滔天巨浪。
一時間,護校小妹所有不合乎常理的行為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她之所以會肆無忌憚地找男人,是因為她有全身而退的後路,而她能知道我父母的事情,全是因為有人能提供給她精确的信息。
我千算萬算,絕對算不到一個嚣張跋扈的情兒會是警方的線人。
我懊惱至極,本以為解決了一個大麻煩,沒想到卻捅了一個馬蜂窩,事到如今,除了裝傻,我沒有任何辦法。
“秦局說的話我不明白,您要想睡我,直說,又何必故弄玄虛?”
“我想睡,你就給?”
他笑了聲,呼吸噴在我的耳邊,又燙又潮。
我算是知道為什麽京圈的官爺都怵他,一個沒有路數的官場老子,有誰不怕。
“秦局這又是何必,我是賤人,你是貴人,睡我,掉價。”
他粗粝的手指摩挲着我的臉頰,緩緩開口,“掉不掉價,是我覺得的,蘇小姐不必擔心。”
說完,他放開我,倚靠在手術臺上,扯開脖間幾顆紐扣,露出健碩的胸膛,似笑非笑地瞧我,“蘇小姐,請吧。”
我挑眉,舌尖輕舔唇部邊緣,搖曳生姿地走向他,他眼中的興味更濃。
我低下身子,雙手環在他的身後,緩緩靠近,直到兩人呼吸可聞,才慢條斯理地拿起放在他身後位置的女士挎包,起身離開。
只是還沒等我走到門邊,就聽見他緩緩開口,“蘇小姐一走,可別後悔。”
我腳步頓住,手心攥出了汗。
“秦局,您大人有大量,又何必跟我一個小女子計較?”
“閑來無事,消磨時間。”
他慢悠悠地說出八個字,我氣的發抖,可卻沒有任何辦法,我有兩個把柄握在他手裏,無論哪一個,都能讓我絕望。
我深呼一口氣,把上衣脫掉扔在一邊,笑的風情而又妩媚,“玩之前,秦局總得把您留在我這兒的東西拿走吧,卡在那兒,怎麽盡興?”
他笑着,拽過我按在手術臺上,握着我的手就向下面探過去,嗓音暧昧而有戲谑,“我大,怕傷着你,我教你,你自己來。”
他帶着薄繭的手指勾住我的,像是蝮蛇,猝不及防地鑽進去,輕挑慢撚,笑着詢問,“深嗎?”
指尖抵着我的珠環,指腹靈巧地來回撥弄,弄的我控制不住地收縮,媚豔橫流,順着瓷白的腿滴在地上,又疼又漲。
我難耐地咬着唇,不想在他面前流露出自己的欲望,可卻仍控制不住的輕哼,若有似無地蹭着他,本能地尋求一絲慰藉。
“取,取出來了嗎?”我好不容易調整聲線蹦出一句話,卻換來他重重地翻轉。
我控制不住地咬他肩膀,他卻在我耳邊輕笑,“急什麽,我放的可沒這麽深,被男人做的?”
在秦漠野一進一退的技巧之下,我的理智正在漸漸崩塌,他充滿磁性的聲音如同引人犯罪的靡靡之音,正在一點一點擊潰我的理智。
“這麽多男人,怎麽還會這麽緊?”
他輕笑出聲,說着與他剛毅鋒銳的面容完全不相幹的風月情話,磨人而又銷魂。
他把我放在手術臺上,蠻橫地将我分開,在昏黃的探照燈照射下,又滑入二根手指,滑膩順着他的手指往外湧,亮晶晶的。
我被他折磨的受不了,喘息地讓他趕緊取。
他含着我的耳垂,嗓音暗啞而又迷人,“我取了,怕你受不住。”
我咬牙說不會,而他輕笑一聲,手指倏然一抽,而我的身體就像是回應他的話似的,再也止不住流淌的情欲,抽搐着軟在手術臺上喘氣。
他的反應很快,沒有濺射上分毫,反而拿着那枚閃着晶瑩光亮的子彈湊到我面前,“蘇小姐,你到的真快。”
我沒有力氣,只能沒好氣地瞪他,逞口舌之争,“對手有多快,我就有多快。”
他将那枚子彈插進褲兜,又将手指間的津液清理幹淨,扣着我的腦勺,将我的臉帶到他跟前。
“蘇小姐真是伶牙俐齒,就是不知道待會還說不說的出話來。”
下一秒,秦漠野就含住了我的唇,正如同他本人給人的感覺一樣,霸道地席卷我所有的呼吸,就糾纏的味道,也毫不猶豫地席卷。
我的喉嚨被抵的又疼又漲,卻又抑制不住想要的更多,這讓我覺得羞恥,壓抑住異樣的情緒,等他完事之後才将他推開。
他也沒再強求,反而摸摸我的頭,像是安撫,又像是寵溺,“真聽話。”
這兩個字終于激怒了我,從認識秦漠野開始,我就一直處于被動挨打的狀态,他抓着我的軟肋,肆無忌憚地威脅我。
我痛恨這種不受控制的定時炸彈,卻又毫無辦法。
“秦局還滿意嗎?”
“不滿意。”
我錯愕,好半天才緩過氣,一字一句地問他要怎樣才能滿意。
他笑了笑說等他想到了,下次告訴我。
下次,還有下次。
我攥緊拳頭,強忍着快要失控的情緒,鐵青着臉離開,關上門之後,似乎還能聽到他在門內的朗朗笑聲。
才剛走到半路,我的手機鈴聲突然響起,我拿起一看,是陌生來電,我劃開接聽,就聽到那頭戲谑的聲音傳來。
“你的東西,不要了?”
我轉身回頭,就看見診所玻璃窗戶的後面,秦漠野正用手指勾着一條黑色維秘,朝我笑。
該死的秦漠野!
我暴躁地叫車,甩上車門疾馳而去。
我氣,我恨,我怨,我得想辦法,不能再被秦漠野牽着鼻子走。
現在十八摸死了,他很快就會安排下一顆棋子,他握着我的把柄,所以我很可能成為這顆棋。
為今之計,能讓我翻盤的,只有九爺。
回別墅的路上,我轉彎去了紋身店,等到的時候卻在停車庫裏看到了一輛大紅色的蘭博基尼。
我停下腳步,轉身去了別墅的後門,正好就看見九爺正面帶笑意,跟一個長相清純的女孩說話。
說實話,我跟着九爺一年,還是第一次在他的臉上看到這樣的表情。
在我的印象裏,這個男人是動情時的狂野,是發怒時的暴戾,是開疆辟土時的運籌帷幄,可唯獨沒有溫潤歲月的溫柔。
他可以對女人溫柔,但那是帶了面具的溫柔,一旦他膩了,這個女人會立刻被丢棄。
我以為他沒有心,可是沒想到,這顆心早已落在了別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