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伺候

陽光之下,九爺寵溺地揉着女人的頭發,笑容溫和,女人撒嬌,他也不惱,反而目光柔和。

女人倚靠在他懷裏嬌嬌地笑,我隐約聽到她叫着九哥。

九哥。

我了然,原來她就是那位小公主,九爺老子的鐵杆兄弟留下的遺孤,過繼到九爺老子名下寄養,因為她爸是為救九爺老子才死的,所以小公主被寵上天,在九爺的庇護之下,算的上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

這小公主打小跟着九爺,對他依賴得很,九爺也很縱容,現在看來,恐怕不光是縱容。

自己親手養成的女人,總比外面那些野生的好,幹淨又聽話,聽聞今年這位小公主就要滿十八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我還沒發力,就已經落後在起跑線外。

我隐在角落裏看了半天,最後離開別墅,過程沒有驚動任何人。

九爺和小公主你侬我侬,我何必上去敗興,我已然失去先機,只能着眼後手。

現在看清敵強我弱,總比之後栽個大跟頭要強,不就是養成,沒什麽好怕的。

我把車開到城中萬達,走進男裝店買衣服,導購立刻迎上來推薦,問我是給老公買,還是給男朋友買,要多大號的。

我對她笑笑,指指自己,“給我買。”

導購微愣,奢侈品店來來往往見的人多,哪個不是人精似的人物,立刻給我推薦幾款修身的小版男士襯衣,還加了句,料子輕薄,遇水就半透,裁剪精巧,不用順線就能撕開。

我笑着接過她拿的衣服,去收銀臺結賬,卻撞見一個熟悉的臉孔。

我沖他笑笑,說江醫生也買衣服,真巧。

他盯着我手上的衣服片刻,沒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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熱臉貼了冷屁股,我倒也不尴尬,把多餘的衣服交給導購,我轉身進去試衣間,剛套上襯衫,試衣間的門就被敲響了,正好我的頭發被文胸的勾住,我就開了門,讓導購進來幫忙。

我沒回頭,彎下腰脫裙子,“麻煩幫我弄一下。。。唔。。。”

話還沒說完,我就被人從後抵在試衣間的牆壁上,一股清冽的男性氣息瞬間将我包裹,我回頭一看,居然是江醫生。

他抵着我的力道不輕,冰涼的西裝褲擦蹭着我的腿,激起陣陣顫栗,我有些生氣,轉頭就吼他,“江醫生,你幹什麽!”

“幹你。”

皮帶扣砸在地上的聲音響起,我的裙子滑到腳邊,他湊到我耳邊,聲音又沉又啞,似是壓抑許久的野望,“給男人買衣服,你這個情人的還真稱職。”

他讓我感受他的強勢,霸道地宣誓主權,“那個男人出多少錢,我雙倍,你這兒,以後只屬于我。”

我有些無奈,沒想到江醫生真是那種第一次開葷後就停不下來的男人。

他外表溫潤淡雅,沒想到會因為一次意外開炮而解放天性,想到我第一眼見九爺,也以為他是禁欲系男人,不可亵渎的高嶺之花,可實際上,他的欲望卻是我那時見過男人中最強的。

“不是錢的問題。”

我掙紮着轉過身,推拒他的胸膛,很誠懇地說,“是我不想弄髒你。”

事情發展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索性也和他坦白。

“我是應召,說難聽點就是賺皮肉錢的女人,可你不一樣,你是名醫,前途光明,未來有大好的人生等着你,又何必跟我攪和在一起,得不償失。”

我彎腰,把他的皮帶撿起來,遞給他,“那次你雖然是第一次,但弄的我很舒服,很享受,別有什麽心理負擔,你要真覺得有什麽,你就把上次的錢給我,錢貨兩清。”

這些話我說的直白,實際也真是這麽想的,江醫生晦暗的目光落在我臉上,沒接過皮帶,“我沒把你當應召。”

沒把我當應召。

他這句話讓我心尖微顫,連我自己都快把自己當成應召了,他居然沒把我當應召。

我真心實意地笑笑,說了聲謝謝。

他目光深深地看着我,其中只有我的影子,好半天才像是鼓起勇氣似的,單手撐在牆壁上,注視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說。

“你不想弄髒我,我弄髒自己總可以吧。”

他将我按在換衣凳上,蹲下身子,分開我的腿,專心埋首,溫熱的唇瓣掃過冰涼的珠環,帶着灼人的潮氣。

“我伺候你,總行了吧。”

我連忙想躲,卻躲不開他的侵占,他的舌尖猝不及防地長驅直入,一進一退,來回撥弄,我情不自禁地輕哼出聲,顫着手推他。

“別,江醫生。。。。”

他沒理我,反而換上牙齒輕磨,又酥又漲地讓我雙腿情不自禁地打顫。

花液毫無預兆地濺到他唇上,他愣了下,舌尖品着,說了句有點甜,緊接着全包裹入口中。

他生澀又娴熟的動作如同一把火,一丁一點地燃燒我的理智,我軟成一灘水,半點力氣都沒有,只能氣喘籲籲地看着他,胸膛上下起伏。

直到他品夠了柔滑,才回轉至層巒疊嶂處,便要沉溺其中。

“不行。”

我總算是找回心智,這裏不比其他地方,弄出紅印一時半會兒散不去,他看出我的忌憚,苦笑一聲,眼底漾着一汪水。

“我不咬。”

他壓抑地喘着氣,我低頭瞧他,卻只能見到起起伏伏的波瀾,輕攏慢撚抹複挑,連着他的潮氣刺激着我,比剛才更磨人萬分。

“他有我好嗎?”

他挑弄着尖端,沉着聲音問。

九爺?

九爺從不伺候人,他一向強勢征伐,怎麽刺激怎麽來,怎麽舒服怎麽來,強勢的占有之下,是極致的到達,和此刻耳鬓厮磨的溫情大不相同。

他見我不說話,變着法子不停地折磨,直到我招架不住,徹底癱軟,他才像是解氣地咬我的唇,讓我喘氣。

“以前有人這麽對你嗎?”

我搖頭說沒有,他眼底的陰郁才像是驅散些,微眯着眼說,他到底拿了個第一。

他的家夥抵着我,我能感受到他忍的厲害,問要不要我幫他,他咬着牙說不,既然是他伺候我,就沒有我再動手的道理,然後,就轉過身,自己解決了。

說實話,聽到他壓抑的悶哼,我眼眶有些紅,江醫生和我之前遇到的人都不同。

在他的眼裏,我似乎看到二十歲的自己,幹淨,純粹,沒被紙醉金迷晃了眼,也沒被愛恨糾纏毒了心。

等他穿好衣服,我問,“江醫生,你全名叫什麽?”

我在他診所就診一年,從來都沒留意過他的名字,從今天開始,我想好好記住。

他似乎沒想到我會問這個問題,怔愣之後勾唇,笑容如冬日陽光般溫暖。

“江念白,我叫江念白。”

一杯重向念前醉,莫遣相思累白頭。

我內心默默念出這句詩,然後點頭,說我記下了。

他眼底的笑意更深,把我的手機拿過去,親自把聯系人上江醫生的名字改成江念白,這才整理好自己出了試衣間。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中難得平靜。

因為這一遭,我的心情出乎意料地好了很多,開着車子在外面轉了好幾圈,估摸着時間差不多了,才返回別墅。

回別墅的時候,我特意先去停車場兜了一圈,發現小公主的車已經開走之後,這才在車上換了衣服,邁步進門。

沒想到一開門就撞上了準備出門的九爺。

我撞在他懷裏,那裏還有一絲若有似無的幽香,應該是屬于小公主的,我心頭有些煩悶,伸手環着他的腰,不讓他走。

他難得好脾氣,點着我的鼻尖問,“卡裏的錢花完了?”

這樣的好脾氣,全是因為另一個女人。

我胸口沉甸甸地,像是壓着一塊石頭,憋悶的厲害,我不明白自己為什麽會憋悶,是因為出師未捷身先死的當頭棒喝,還是因為其他的原因,只埋着頭說了聲沒有。

他笑着,捏我臉上的軟肉,“沒有就沒有,還生氣了。”

我沒說話,其實我知道自己沒有對他生氣的資格,他是我的錢主,我就應該笑。

我強忍着堵在心口的難受,仰着頭說我沒生氣,就是怕九爺懲罰。

他唇邊的笑意又深了幾分,“瞧你那點膽子,今天不懲罰了,留着下一次。”

我心底微沉,壯着膽子問下一次是哪一次。

他也許沒想到我會主動求歡,畢竟以前我都是很聽話懂事,絕不會追問他說的話。

也許是聽出我話中的無助,他難得有耐心問我怎麽了。

我說沒什麽,就是白天看到小公主的車,怕九爺會不要我。

其實我問出這話已經犯了忌諱,九爺的喜好我沒資格過問,他要誰也是他自己的事。

可我不得不賭一賭,我得弄清楚自己和小公主具體的差距,才好對症下藥,更何況男人,一向享受的,就是衆星拱月的樂趣。

下一刻,我的雙手将他環的更緊,就像是害怕失去他一樣的緊張。

果然,他被我逗樂,又像是玩味我話中的醋意,破天荒溫柔地吻着我的唇,說:“傻子,我不要誰,都不會不要你。

我愣住,帶着一絲小心翼翼的試探問他,“為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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