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刺激

叛軍找到我時,我正在閉目養神,他們愣住,繼而圍着我哈哈大笑,我想他們已經擒獲九爺,否則看到穿着九爺衣服的我,只會暴怒,而不是解開皮帶。

我站起身,面色平靜而又淡然,用泰語說了句我要和金将軍通話。

圍觀的幾個叛軍哈哈大笑,說這個娘們居然想上金将軍的床,還真是騷。

只有為首的男人愣住,似乎沒想到我居然會泰語,更沒想到我會知道他們的主人是誰。

他皺眉,仔細地打量我,審奪我,似乎想從我身上判斷出什麽。

而能被反叛軍派到國外刺殺九爺的,應該都是精英,而這個男人先解開皮帶,顯然是他們的頭目,所以跟他說,比跟其他人說有用。

他制止了其他叛軍的哄笑,臉上的淫邪神情果然淡了不少,緊接着用泰語說了些土話試探我,這讓我有些震驚。

因為這就意味着,九爺身邊的确有內鬼。

男人見我不答話,立刻用槍指着我的頭問我究竟是什麽人。

說不怕是假的,但我深知這時候拼的就是氣勢。

我面色波瀾不驚,像是對他的威脅并不在意,反而微揚着頭,用驕矜而又高傲的語氣說,你還沒有知道的資格,讓金将軍親自跟我通話。

男人被我唬住,遣散周圍的人,還真就撥通了金将軍的電話。

我心跳的很快,因為我知道真正拼演技的時候來了。

金将軍似乎很憤怒我一個無名小卒居然敢跟他直接通話,以至于男人将電話遞給我的時候,他還在破口大罵。

我将電話拿遠,等他發洩完畢,最後,在他喘粗氣準備繼續開炮的時候,我慢條斯理地說了句。

“坤沙将軍左手的舊傷,還是每逢陰雨天就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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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那頭的喘氣聲戛然而止,像是被突然掐住了喉嚨。

我很滿意他此刻的狀态,因為這就意味着我奪下先手。

諷刺的是,那些我曾經無比痛恨的回憶,我拼命想要遺忘的回憶,此刻卻變成了救命稻草。

泰語,是他教我的,就連坤沙将軍左手的傷,也是我從他嘴裏知道的。

坤沙将軍,曾經和他有過短暫合作,我沒有見過本人,但是卻曾聽他開玩笑說,坤沙左手殘廢,連自渎都做不到,所以特別喜好虐殺女人,但坤沙是反叛軍領袖,因此,知道這個秘密的,只有他特別信任的人。

而坤沙将軍下轄幾個将軍為了争奪他的位置,争相送女人讨好他,這個金将軍應該是在三年內上位的,所我才沒有印象。

電話那頭的金将軍顯然也知道這個秘密,所以他才會突然停止了謾罵,隔着電話,我能聽到他粗重的喘息聲。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這種時候,多說多錯。

終于,他忍不住了,問我究竟是誰。

我輕笑一聲,也不回答,就問他放不放人,還是他準備讓坤沙将軍親自向他要人。

電話那頭陷入長久的沉默,似乎是在考慮思量。

時間一點一滴的過去,而我手心也越攥越緊。

十分鐘之後,電話那頭的金将軍終于出聲,咬牙切齒說了句放。

我猜的沒錯,金将軍果然是瞞着坤沙在行動,他的行為完全是為了洩憤,一旦讓坤沙知曉,恐怕他的下場會無比凄慘。

就算不是坤沙,其他将領也不會放過這麽一個打擊對手的機會。

其實他也可以殺了我,讓我閉嘴,但越是位高權重的人越不輕易出手,他們害怕失去,所以在沒确定我的身份之前,他不敢冒這個風險。

短短幾分鐘的通話時間,我卻覺得像過了幾輩子。

直到金将軍的人撤走,再也看不見影子,我才想是卸掉渾身所有的力氣,跌坐在地。

我攥緊的手緩緩放開,一滴一滴的血順着掌心緩緩流下,山風一吹,陰冷從被冷汗浸濕的衣服順着脊椎直沖上腦門。

我捂着胸口大喘氣,這才意識到自己究竟是撒下怎樣一個彌天大謊。

劫後餘生的慶幸之餘,還有一絲瞞天過海的興奮與刺激。

是的,刺激,生與死,勝與敗之間的刺激。

可沒等我這詭異的情緒持續多長時間,一聲戲谑的男聲便突兀地闖入我的耳膜。

“蘇錦,你還真是讓我意外。”

秦漠野?

我猛然回頭,便看見男人從黑暗樹影中走出,唇角帶着意味深長的笑意。

“沒想到,我故意讓金将軍釣傅西京,卻調出你這條大魚。”

“坤沙将軍左手有傷的事,你是怎麽知道的?”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前,就像鎖定獵物的猛獸,終于張開他的獠牙,将我釘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背脊一涼,無所謂地笑笑,狀似不經意地轉移話題,“沒辦法,我的客戶遍布全球。”

秦漠野走上前,兩瓣唇銜住我的耳垂,用舌尖撥弄,低沉暧昧的嗓音像是淬了毒,“哦,也包括北京的客戶?”

我渾身一抖,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卻還是配合着他說,“皇城根兒的還真沒有。”

他的指尖挑落披在我身上九爺的衣服,露出光滑白皙的肩膀,他将我抵在一塊平滑的巨石後面,高大的身軀壓上來,獨屬于他的氣息灌入鼻間。

我唯恐他繼續追問,只得耐着性子輕撫他的喉結,“秦局想做第一個嗎?”

他輕笑,粗粝的手指摩搓着我的唇,沾染上水潤,再順着精致的鎖骨緩緩下滑,途徑峰巒,行至幽徑,輕攏慢撚,合着水聲,勾連出暧昧的銀絲。

我有意轉移他的注意力,自然很配合,腰肢輕顫,主動收跨去引他。

“想要?”他暧昧暗啞的嗓音如同罂粟,帶着勾人的的香。

我點頭,說想。

然後我就聽他說,“那你先告訴我,是蘇錦的第一個,還是沈音的第一個?”

這一句話猶如平底悶雷,将我炸的頭暈腦脹,我甚至失去了說話的能力,只怔怔地盯着他。

他怎麽會知道?

秦漠野似是沒察覺我的震驚,把玩着我的花徑,撫弄着珠環輕聲開口,吻着我的唇,逗弄般笑。

“李玲醒了,你的秘密,我發現了。”

我徹底僵住。

李玲不是已經成了植物人了嗎?怎麽會醒?

我腦子裏一片空白,猛然間像是回想起什麽,滔天的憤怒洶湧而來,一拳打在他胸口上。

“你騙我,她根本就不是什麽植物人!”

“恩,就是腦部缺氧導致的短暫窒息,養一養就好了。”

秦漠野毫無愧疚的坦白讓我氣結。

我此刻恨不得扇自己一耳光,明知道秦漠野不是什麽好人,居然還将李玲交到他的手上。

是我自己親手,将自己最大的把柄交給了秦漠野!

我費勁心思隐藏身份,就是想要永遠将那段過去掩埋,我只想過平靜的生活,我只想好好的活下去,可為什麽,為什麽這麽難!

“混蛋!你這個混蛋!”

我氣急敗壞,甚至連對他的懼怕都忘了,一個勁地錘打他,可該死的是,我打的越狠,這家夥就入的越深,指尖像是燃了火,将我盡數點燃。

他用腿将我的雙腿分開,強迫我感受他蓬勃欲發的強勢,沾着銀絲的手指放置在我跟前,像是在嘲諷我的表裏不一,譏笑我的敏感放浪。

我覺得羞恥,可又控制不住俯沖向小腹的情欲,我氣憤自己的不争氣,卻又渴望他的觸碰。

他埋首,用牙齒解開我胸前的束縛,舌尖靈巧地描摹它的輪廓,山風冰涼,可他的唇卻灼熱至極。

“沈音。”

他深邃似海的眼居高臨下地俯視我,其中帶着些許野望,似欲,又非欲。

“想不要報複?”

報複?

我愣住,山風淩冽,我含糊地呢喃,“報複什麽?”

他捏着我的下巴,像是要望進我心裏,勾出我掩埋在內心深處的憤怒與渴望。

他撫摸着我的臉,似憐惜,又似欣賞,“你本不應該有如此的生活,是他們毀掉你的一切,所以,你應該報複。”

“報複那些踐踏你尊嚴,玩弄你感情,傷害你親人的人,讓他們在你的腳下匍匐求饒,讓他們為自己曾經做出的一切付出代價。”

我愣愣地聽着這一切,內心像是有一個聲音在肯定他,催促我,答應和他的合作。

“我。。。”

“蘇錦!”

一聲低沉的喊聲猛然抽離回我的思緒。

九爺,他還沒走?

秦漠野啧了一聲,攬着我的腰順手一帶,我倆就滾到了巨石旁邊的野草叢之中,我們前腳剛進草叢,九爺後腳就出現。

草叢茂密,但我還是連大氣都不敢喘,剛才和江念白的事情還沒解釋清楚,現在我身邊又多了一個秦漠野,如果再讓他發現,那我剛才一番情真意切的做戲就全毀了。

秦漠野不是要我做釘子,那他現在這樣究竟是要幹什麽!

我渾身緊繃地趴在地上,可秦漠野卻不消停,手指順着脊背緩緩下滑,分開早已準備充分的花蕊,順着輪廓,慢慢地滑入。

該死的。

我死死地捂住嘴,唯恐洩露絲毫聲音,可視線卻落在方才被秦漠野丢棄在巨石外面的九爺的衣服。

而九爺,顯然也注意到了那件衣服,邁着步子,一步一步地朝我們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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